涂爾干社會道德重構及其現代教育啟示意義

薛志偉+錢嵐

【摘要】涂爾干在《職業倫理與公民道德》中具體闡述了職業倫理和公民道德的具體內涵，在法國大革命等造成的社會“失范”背景下提出了現代社會道德的重構體系。本文通過概述涂爾干職業倫理、公民道德等方面的思想來理解其現代社會道德重構的真正內涵，并為當代中國道德教育提供一定的借鑒和啟示意義。

【關鍵詞】涂爾干；道德失范；職業倫理；公民道德；啟示意義

一、社會道德陷入“失范”狀態——寫作背景分析

涂爾干生活的時代，正值法國大革命后危機重重、疑影重重的時代。大革命既首次全面踐行了現代政治的最高構想，也讓民主帶來了“暴政”。社會處于危難之中，極端個人主義盛行，懷疑情緒高漲，到處都是抽象的觀念和成見；家庭紐帶解體，經濟競爭激烈而殘酷；在政治上，民眾充滿著暴戾之氣，而上層政權因派系林立，合法性喪失，經常瞬間性地傾覆和更迭。

二、涂爾干社會道德重構思想內涵剖析

1.關于職業倫理內涵的理解。涂爾干認為，有多少種天職就有多少種道德形式。其最大的特殊性就在于每一種職業倫理都有其限定的領域，對應于生產專業化和社會分工，職業的道德化往往呈現多元化的發展趨勢；同時，職業倫理通過群體凝聚力發揮作用，使群體組織保持穩定、合理、不斷強大。

（一）集體意識通過職業倫理得以體現

涂爾干認為，集體意識作為社會成員共同情感和信仰的總和，是社會整合得以實現的基礎。在分工發達的現代社會之中，借用社會群體的模式，重塑集體意識，增強人們之間的依賴感和信任感，實現對市場經濟、人的欲望的限制。

（二）作為核心的公共精神的培養

無論在家庭、城市還是社團中，人們往往具有一定相同的信仰、習慣等，這往往會導致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會有一種緊密感，所有的活動也往往與道德情境相聯系，使得生活在群體中的人能夠依附于這一整體在個體行動中能夠自覺考慮集體利益，從而培養一種法團成員的公共精神。

2.民主制下的公民道德。國家是現實功能意義上的公職群體，代議制國家的民主主體，是職業群體作為代表來行使最高的國家權利。因此，實現社會團結應當在建立多方面職業倫理的基礎上尋找合適的公民道德，既能保障個人自由，又能鞏固好集體意識。

（一）現代性社會道德三要素

（1）紀律精神

紀律精神具有規范常規性和道德權威性的特征，是道德的本質。這一方面內容傾向于道德的義務屬性，旨在將人們的行為限定在一定的范圍內，賦予人的行為以常規性，確保人們面對相似的情景時能做出相似的反應。

（2）犧牲精神

道德的犧牲精神體現在個人對群體的依戀上。如果人要成為一種有道德的存在，他就必須獻身于某種不同于他自己的東西，他必須感到與社會一致，而不管這個社會可能多么低級。

（3）自律精神

我們行動的理由絕不是完全的遵從某種義務，也不是憑借對某種理想的熱愛，而是出于個人自主或自決的自律精神。理性是自律的前提，只有憑借理性清晰地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自發地追求符合道德的行動，人們才能自發的履行義務、追尋道德的善，道德的自主性才能得以實現。

（二）涂爾干道德教育的思想限度

盡管法團的存在能夠一定程度上強化社會團結，但現代的社會尤其是市場經濟的發展使得人體及其人格發展往往會跳出職業群體的范疇，個體不僅更加偏向于私人化，而且還獲得了更加抽象的社會意義，這就造成了法團的一種現實困境，職業倫理對人的約束作用往往是有限的。

三、涂爾干道德重構思想對我國道德教育的啟示意義

1.規范職業道德教育，增強社會協作與團結。一個社會中的所有成員或大多數成員，若都能主動地養成良好的職業規范行為，進而將職業規范內化為自己的職業道德品質，才能形成一股影響社會道德風尚的強大力量。職業道德規范的養成應當“內外”結合、“正反”結合和理論與實際相結合。同時，每個成員在不同的職業群體中生存，更應當樹立好集體意識，提升職業群體的道德權威，使得職業倫理道德更具有約束力量。

2.注重培養個體自主性，避免過分道德理性。道德的履行不應當作為一種強加的行為規范，在道德教育過程中要注重培養個體的自主性，這是道德實踐的根本要求。同時我們也應當看到，涂爾干道德教育理論過分注重理性，把道德生活的現象當作理性的現象來處理。但是道德教育更重要的是讓個體產生認同感，引起情感上共鳴。完全以理性的科學方法對待道德教育是有弊端的，灌輸、約束、控制等不應當成為道德教育的關鍵詞，要始終關注受教育者內心道德情感的真正落實以及自覺地追求道德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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