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生態學語言學的視角下解析“巴別塔重建”

高慧鑫

(哈爾濱師范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500)

一、巴別塔概述

巴別塔的典故源于《創世紀》，其發生背景是在“挪亞”洪水過去不久，天下人說同一種語言，在他們東遷的時候來到示拿平原，彼此商量要建造一座城，搭建一座通天塔為揚名于世，同時也免得日后被分散。上帝起初并不擔心，但由于人們語言相通，塔眼看就要建成，耶和華降臨將天下人的口音變亂，并將人們分散到世界各地。自此，那座城叫做巴別，那座塔叫做巴別塔。

現代人們更愿意把“巴別”暗喻成不知天高地厚，徒勞無功，但在我看來，正是巴別塔讓人類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文化，讓人成為人。在巴別塔之前，人們所謂相通的語言不過是模仿上帝的語言，這與鸚鵡學舌有何區別？但在巴別塔之后，語言不同使各民族的特色更加凸顯，形成獨具特色的文化，世界各地開出一朵朵驚艷的鮮花。有人說這是耶和華懲罰挪亞子孫后代，甚至說這是人類自亞當夏娃偷食禁果之后的第二次墮落。同樣的，亞當和夏娃偷食禁果真的是罪無可赦嗎？就算不吃智慧果，人類是不是真的能夠在伊甸園“愉快地”生活？沒有智慧，那人類和行尸走肉有何區別？所以，這次巴別塔后的語言互不相通，也正是人類開啟自己文化的絕佳時機。

二、機器翻譯(Machine Translation)

長久以來，人類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可以讓世界人民快捷溝通的方法，包括創造世界語言(Esperanto)，但出于種種原因效果不佳。上世紀三十年代機器翻譯始于前蘇聯科學家Peter Troyanskii，他向國務院介紹了一種將一種語言翻譯成另一種語言的機器。雖然這個最初的機器略顯粗糙簡單，但就是這樣不起眼的一個機器開啟了機器翻譯的大門。在這之后，機器翻譯迅速發展，但就目前情況來說，主要有兩種翻譯方式：規則法和統計法。規則法(Rule Based Machine Translation，RBMT)是在喬姆斯基的轉換生成語法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翻譯過程包括三個階段：分析、轉換、生成。另一種統計法(Statistical Machine Translation，SMT)是基于語料庫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通過對平行語料進行分析，從而找出最適合的翻譯。比如我們最熟悉的谷歌翻譯就是利用其強大的搜素引擎來獲取更多的語料庫從而讓其翻譯更加準確更加地道。最近又出現一種新的翻譯方式，神經機器翻譯(Neural Machine Translation)最先于2014年由來自蒙特利爾大學的Kynghyun Cho，Yoshua Bengio 等人提出，后被谷歌認識到這其中的前景，于2016年谷歌公司率先提出了這個顛覆性概念神經機器翻譯，較之前的翻譯方法比，大大降低了犯錯的概率，相信這種方法可以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三、“重建”巴別塔

隨著機器翻譯、神經翻譯的發展，使得人們的生活愈加方便、快捷。無疑是語言加快了全球化進程，我們的世界越來越像個地球村，讓我聯想到我們如今所做的正像是“重建”巴別塔。但根據目前統計，機器翻譯還局限于科技文或日常對話，還無法進行文學作品的翻譯，諸多學者相信在不遠的將來機器翻譯一定會做到信、達、雅這三條翻譯的最基本也是最高的標準。

但我這里有個問題，一直以來我們都拿巴別塔當做故事來講，如果真的有上帝，上帝會怎樣看待我們現在做的？是否會像懲罰挪亞子孫那樣懲罰我們，亦或更加嚴重？如果沒有上帝，沒人約束我們的行為，我們是否可以從中獲利，或是自取其果？

四、生態語言學的解析

翻譯人才的出現以及翻譯機器的廣泛應用，各族人民間的交流空前活躍，我們很容易發現本族語言中會出現一些從外族借用來的新詞，或者兩者混合而來的混合詞，這無疑是對我們無論是從社會發展角度來看，還是從語言的發展來看都是及其有幫助的，讓我們的語言更加富有活力。就像是大自然中的同族動物會去尋找其他族群的同類進行繁衍生息；不單動物有這樣的習性，我們的祖先同樣有這樣的習俗，同族部落不許通婚，他們會在成年后離開部落到其他部落尋找另一半，當然這中間包括著相當多的禁忌與規矩，這種通婚規定讓我們避免了近親繁殖導致的弊端。同理，各族語言在翻譯機器的媒介下變得更加多元化，使我們的語言煥發出新的生機。

五、結語

但我們要保持警惕，警惕強勢文化背景下的語言會慢慢吞噬掉弱勢文化背景下的語言，物種多樣性會讓生態系統更加穩定，同理我們也要保護弱勢語言，來維護語言的生態系統。萬不能讓機器翻譯使我們的世界變得單一無趣，否則只能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