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與文字設計教學的思考

張云峰

人工智能作為有智慧的技術助力文字設計及教學，由此誕生文字訓機師、文字創造設計產業等文字經濟，不僅提升文字設計效能，從語言文字信息化建設觀看，更新智能科技亦使語言文字增益。人工智能文字設計的案例實現，是文字設計與人工智能深度融入，令獨有、專有的文字設計不再難得。人工智能與語言文字設計教學結合，教學者宏觀主導與學習者個性接收，各得其所易于展現教學之長，易于把握學生之短，因人補充優化知識技能。人工智能以編程進入課堂表現，已經包括國內外在內的多個國家重視，構建以人工智能為科技支撐、以完成文字設計教學為藝術歸結，創新文字設計教學的思路極有必要。

時代與科技迭進，作為計算機學科分支的人工智能，擁有machine（機器）與人類二者優點，長于學習、試錯、修正、學習與再提高，在本體（機器人）、語言識別、圖文識別、自然語言等領域有巨大優勢。當代，人工智能已經或正在不同領域中運用，藝術與設計領域概莫能外。

人工智能用于文字設計與教學，不止解決勞動強度、時間長度與重復勞動，其高效補充文字歷史信息傳遞，使用人工智能云計算、大數據，在文字設計慕課、微課、翻轉課堂和個性化教學，教師關注更多文字藝術、民族文字、文字檢索、文字傳播、文字商業、文字服務?；谌斯ぶ悄艿奈淖衷O計及教學，是文字的生產力實現，多樣、個性、特性的語言文字呈現，滿足于不同群體應用需要與特定訴求，展現國家的豐富絢麗文化軟實力;亦是推進語言文字經濟紅利物化，人工智能將（設計）教師從設計過程與繁瑣勞動中解放，令其更多關注用戶體驗、心理，用跨界及創造為“語言文字”產品擴展經濟價值。

1人工智能與文字設計的研究現狀

國內學者對人工智能研究有蔡自興《人工智能產業化的歷史、現狀與發展趨勢》、陳江江《人工智能·數碼交互藝術的創作利器》、周睿文《論人工智能背景下的設計專業人才培養》、駱京《基于人工智能技術的內容識別系統設計》這些研究作為后續應用的鋪墊。國外對人工智能普及的關注，2018年美公立學校引入人工智能教育研究項目，學生在日常學習中就能接觸人工智能相關的各種知識。此外，日本將人工智能作為第四次產業革命與研發的核心，以使其在醫療、汽車、教育等各個領域保持技術優勢。同時，在中小學教育中開設編程課程，并將其作為必修課程，選派有實戰經驗的企業講師走進大、中、小學的課堂，進行實踐教學，促進產學研的深度融合，培養真正的實戰型高端智能人才，近年來，我國同樣在學校與社會上開設編程課程，為人工智能技術在國家跨越發展未雨綢繆。

我國2005年創立中國文字字體設計與研究中心，2009年教育部語言文字信息司長在設“中國語言獎”說：“…第一個可以得獎的應是王選院士和他的團隊…”。學界著名教授王敏先生認為“…在人工智能領域，中國有互聯網用戶優勢，有人工智能領域論文研究優勢，還有購物平臺用戶需求優勢，以及資訊類 APP 為用戶匹配推送信息優勢等…”，他認為：“未來在自動駕駛、語音識別、圖像識別大有引領希望”。漢儀字庫公司于近年開發出全球首款人工智能漢文字，方正的可變字體設計應用領域處于前列。

2關聯——人工智能與文字設計教學

人工智能，語稱AI。好萊塢大片《終結者3：機器人的覺醒》影射地球人的憂慮，其對力量、速度以及智能運用，人類與之不是一個量級比擬。人工智能早期并非這樣能干，那時“人工智能”還是小孩子。1950年艾倫·麥席森·圖靈提出《圖靈測試》前稱“機器模擬”，直到1956年達特茅斯會議被改名“人工智能”，經過近40年發展，最早應用的就是可數字化的領域，現在包括藝術設計在內的數字媒體設計等等，都要借助人工智能的支持和服務。

信息社會下基于計算機平臺技術的文字設計，其實質即是“人工智能”的設計。固然文字設計是基于計算機平臺進行的，是對文字及其字形設計、編輯排版，以達成令人清晰易懂的能力。中央美術學院劉釗老師將編輯、排版亦引入，稱之為一種滿足需要的“藝術技巧”1。由此，文字設計教學基本沿用上述內容為主流。但文字設計教育訓練階段偏愛非計算機手段，不論中西文字設計，視覺審視能力均為首要因素，培養提高對于文字筆畫細微辨析力，訓練提高“審美”文字的能力，無計算機等因素“幫扶”更有效。

3循源——文字設計教學前端準備

對于文字歷史學習掌握，如漢字是由甲骨文或更早的器物契刻開始，漢字經獸骨陶皿至青銅鑄鑿;埃及圣書字在公元前3200年的一塊石板上，希臘字母同期出現在黑陶“迪普利翁壺”;半坡陶符和另一溫察符，出現于公元前6000年;還有比甲骨文更早300年的原始閃米特字母，這些依附器物尤其是硬器表面的“文字刻符”在世界歷史上具有共性，可用人工智能找出關聯。對于文字設計學習與教育，最大的困擾是增強對文字及歷史的認知。漢文字設計告別鉛與火進入數字領域，不同于西方字體的字數少與模數統一的優勢，漢字不僅在間架、字白、中宮、重心、第二中心線的講究，還有字畫錯視、粗細的制約，其受方形錯視、垂直分割錯視、二分橫畫錯視、橫豎畫錯視影響;另外，其基本筆畫橫、豎、側、啄、磔、努、勒、策、掠、趯的統一與變化;此外，還有獨、合體字、線型粗細、字體大小調整、筆劃粗細調整、橫細豎粗、主粗副細、外粗內細、疏粗密細、交叉減細、重心的調整、第二中心線、通用字形的斟酌;又如，從一畫到最多48畫 “龘”（dá）字的筆畫差異。對于此類教育與學習，人工智能為每人“因材施教”，不受時日與生理影響，當下具“人工智能”特征的APP，在各類教育起著重要作用，應用于文字設計教學亦可為。

4介入——文字設計教學內容“設計”

文字設計教學通常的內容，大多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中西方文字歷史、偏旁筆畫特征、創意性文字設計、正體字文字設計、文字方法與過程、文字設計實例與應用、經典案例欣賞等，這些內容因教學者個人不同有差別，文字設計教學是“藝術技巧”1，人工智能整合優秀文字設計教材，有些不可教的部分大幅度減少。高職院文字設計教學相對偏重于“技巧”類，或更具有一種模式的范本。在人工智能看來，高職院文字設計教學完全可介入其中。譬如若干團隊人員立意思考-筆畫建構-手繪文字-軟件描繪→←著色潤飾→←應用調整，筆畫后期反復調測等，以GB2312-80標準6000余枚中西文字符為例，傳統設計方式至少需要三年時間及上百萬投入成本，那么，匯總與記憶所教內容，提升與更新最新內容，人工智能的引入會大為減少時間與勞動成本。

5延展——文字設計教學不止于設計

文字設計教學不僅是文字本身，同時也是國家語言文化組成，是實現國家影響力實力途徑?！秶艺Z言文字事業“十三五”發展規劃》、《國家中長期語言文字事業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2—2020年）》明確語言文字的效能，聚焦人工智能文字設計研發、突破與應用，積極整合發揮高校、科研院所和企業的力量，創新文字設計服務方式，提升文字智能設計服務能力，為保障國家戰略和安全提供服務。從語言文字的視角來看，一是“人工智能文字設計”推廣“語言文字”應用，落地于政府教育等公共領域，以改進日趨同一的“語言文字”現象，建設國家民族文化自信;二是“人工智能文字設計”釋放“語言文字”資源，讓“人工智能”理解語言語境進行設計，使設計師脫開繁雜流程從事語言文字創新工作;第三是“人工智能文字設計”轉化“語言文字”紅利，使由此誕生的文字訓機師、文字創造設計產業等語言文字經濟，使創意設計回歸經濟價值的研究。

6趣味——“有意味”文字設計教學

人工智能背景的文字設計與教學，是指基于人工智能平臺下的文字設計，在經歷創作示范-訓練學習-調整校正-人工智能技術支持等，其特點在于可自我升級與高效設計，尤其是包括版式編排、字體選擇、段落優化與文字形態設計等，其迭代升級與優化進階的優勢明顯。文字設計“有意味”的內容，即尹定邦先生說“有意味的形式”，文字是語言物化的可視符號，文字工具經過時間打磨去粗取箐，無分國界的文字多從象形分道發展。甚至被認為可以為拉丁字母的始祖。很難想像“有趣”的設計沒有文字。至今文字依舊是人類與世界交流和文明傳承的重要載體，昔有倉頡仰觀天象俯察山川、見鳥獸足跡記錄始造字，造字鬼夜哭大抵是神靈不能再左右蠱惑生民。文字設計教學與人工智能聯姻，可以提高工作效率與消解重復勞動，更易于關注文字體貌選擇、字行間距調整、文字形態的設計層面，收集教師、學生重難點、針對學業的要點，滿足學生對語言文字的個性需求與信息精準傳播。

7結語

人工智能應用不止于文字設計，當前已在諸多領域，醫療、無人駕駛、生活購物、門禁安保、人臉（指紋）識別等都有杰出成果，語言文字與人工智能結合方面，有微軟小冰、蘋果Siri、百度度蜜、科大訊飛等取得不斐成績。梳理多者共同之處，“訓練”人工智能使之好好“學習”，在隨之而來的“運用”層面。從教育領導中引入人工智能，以改進日趨同一的“語言文字”現象，建設國家民族文化自信釋放“文字”資源，讓“人工智能”理解語言語境進行設計，使教師脫開繁雜流程從事文字創新教學工作，令文字設計教學回歸教育價值。

基金項目：本文為湖南省語委·湖南省教育廳語言文字應用研究專項重點課題《基于人工智能背景的文字信息化設計路徑研究》（編號：XYJ2019GA07）。

婁底職業技術學院項目《非物質文化遺產視域下文字設計的傳承與創新》（編號：2015ZK009）。

《婁底職業技術學院藝術設計專業引入工匠技藝教學的構建研究》（編號：LZJGB1606）階段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