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國諸侯云集戚城意欲何為？

孫久群

《左傳》：（魯）襄公五年，九月丙午，盟于戚，會吳，且命戍陳也。

發生時間：公元前568年。

所屬年代：春秋。

發生地點：戚（今濮陽市戚城遺址）。

參盟人：魯襄公姬午、晉悼公姬周、宋平公子成、陳哀公媯弱、衛獻公姬衎、鄭厘公姬惲、曹成公負芻、薛靈侯任英、莒子、邾子、滕子、齊國世子姜光、吳人、鄫人。

會盟原因：襄公四年（公元前569年）春天，與楚國結盟的陳國背盟，楚國下決心討伐陳國。楚軍演習結束后仍繼續駐扎在繁陽（今河南省新蔡縣北），做好討伐的準備。

襄公四年三月，正當楚國開始進軍討伐陳國時，陳國陳成公突然逝世。楚國探聽到這個消息后，出于禮節，命令軍隊停止攻打陳國。當時有所謂不伐有喪之國的道義，但在實際使用中的實用主義傾向很嚴重：凡君子的立場站在討伐者一邊的，可以根本不提這條準則;凡君子立在被討伐者一邊的，越過這條準則就是討伐者的大罪?？梢妵H公理云云，亦并不可靠。楚國之所以暫時停止攻打陳國，一是讓陳國靜心安葬陳成公，二是用仁義之情給陳國一個重新歸順的機會。然而，陳國人仍舊不肯聽命楚國。

魯國的臧武仲知道這種情況后，對眾大夫說：“給陳國機會，其仍不聽命楚國，必定招致亡國禍害。因為大楚國出于禮節，在陳國陳成公葬逝時主動停止了攻打?？墒切⌒￡悋圆桓幕诼爮拿?。這種情形在大國也難免招來禍害，何況一個小小的陳國呢？”楚國人質問陳國背叛的原因，陳國人說：“因為你們命令子辛無故侵略小國家，滿足他個人的一些貪婪欲望而背信?！背鵀榱⑿?，讓陳國更相信楚盟主仍對其抱有歸順之心，立辛，但陳國仍不為之所動。

夏天，楚國的彭名率軍又開始攻打陳國，以示警告陳國不要太無禮。

這年冬天，魯襄公請求晉國把鄫國歸順魯國。開始，晉國還有一些猶豫，經孟獻予一番勸說，晉侯允許。在這時候，楚國讓同盟小國頓國在一側乘陳國安葬陳成公、國內混亂之際，攻打陳國。陳國一氣之下反而包圍了頓國，想從頓國身上消除被楚國攻打的怨氣。

魏莊子在晉侯接受了戎人進貢的虎豹皮革后，對晉侯說：“新近一些諸侯前來順從，陳國也來講和愿加入盟會。這些說明我們的行動有德，他們才前來歸順。如果楚國攻打陳國，我們就是不肯出兵，見危不救，這就會丟棄陳國，中原其他諸侯見我們無義，必定紛紛棄我們而去另靠大國。戎人只不過是未開化的部族，為征服戎而失去中原各國，未免不行吧！”最后盟會商討決定：實施信義，保衛陳國，抵御楚國的伐陳。

（作者單位：濮陽市戚城文物景區管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