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蘇州工業園區視角的新加坡公務員教育培訓啟示

王亦樂 佘玉蕓

摘 要：蘇州工業園區是中國新加坡兩國合作的旗艦項目，借鑒了新加坡的城市規劃、開發建設、經濟發展和公共管理等各方面的經驗。新加坡公務員培訓制度是新加坡的精英治國理念的最好詮釋。通過借鑒新加坡的管理經驗和培訓制度，蘇州工業園區建立了一支高素質、專業化的干部隊伍。本文通過蘇州工業園區的視角，解析新加坡公務員培訓制度，并結合以蘇州工業園區為代表的基層干部教育培訓的實際情況，研究新加坡公務員培訓對開發區基層干部教育培訓工作的啟示和借鑒意義，并認為應該在培訓規劃、能力提升、測評工具的使用、培訓的激勵機制和培訓評估應用等五方面完善和提升我國開發區基層干部教育水平。

關鍵詞：新加坡;蘇州工業園區;公務員;培訓;開發區;基層干部

引言：新加坡作為一個現代化的發達國家，向來以治理優異和高效著稱。新加坡政府能夠取得如此顯著的治理成效，在于其奉行“人才立國”、“精英治國”的理念，大力開發人力資源，重視通過培訓提高公務員履職能力與公共管理能力，建立了一支優秀的公務員隊伍。

蘇州工業園區成立27年以來，不斷深化中新合作，始終以借鑒新加坡經驗作為園區開發建設的智力源泉，通過向新加坡的借鑒與學習，培養了一支高素質專業化的開發區基層干部隊伍。在學習過程中，蘇州工業園區對新加坡公務員培訓也做了深入的研究，本文在探究新加坡公務員培訓制度的基礎上，結合蘇州工業園區的視角，總結出新加坡公務員培訓制度的主要特點，并對比開發區基層干部教育培訓的特點，提煉出新加坡公務員培訓制度對我國開發區基層干部教育培訓的啟示。

一、蘇州工業園區視角下新加坡公務員培訓制度的主要特點

1.危機意識催生先進的培訓理念

新加坡作為一個1965年才獨立建國的東南亞國家，國土面積較小，人口較少，種族多元，缺乏自然資源。新加坡政府與精英人士，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危機意識，他們希望帶領這個小小的島國在激烈的全球競爭中，用有限的空間爭取國家生存發展的無限可能。培訓作為人力資源開發重要內容，被新加坡政府認為是與國家經濟與社會發展密切相關的一項戰略任務，因此建立了一套理念先進、前瞻性強的制度體系。首先，新加坡政府會隨著不同時期的國際環境和政府的施政重點的變化，調整公務員培訓的宏觀導向;其次，新加坡政府十分重視年輕公務員隊伍的儲備，新加坡政府在國內、東南亞以及中國遴選吸引優秀高中學生，給予獎學金支持，讓他們到新加坡各大高校學院學習，學成后在新加坡政府系統服務3-5年以上，這就為新加坡公務員隊伍不斷注入新鮮血液。同時設立獎學金制度，輸送優秀的年輕公務員到世界一流大學培訓，為高級公務員梯隊的培養做好儲備;最后，新加坡政府對人工智能、數字經濟等全球的科技發展趨勢具有十分敏銳的洞察，并在培訓內容中與時俱進地增加相關內容。

2.重視規劃形成有效的運行機制

對于公務員的培訓發展，新加坡政府實行全面系統的規劃管理和完整的頂層設計，從目標、概念、計劃、框架、組織、資源、執行及反饋各環節制定指導原則。新加坡政府認為，培訓的目標是協助公務員掌握知識及提升治理能力;培訓是有效的，但不是萬能的;培訓不是公務員的福利，而是公務員的職責。新加坡的公務員管理執行單位是公共服務委員會（PSC）和公共服務司（PSD），上世紀80年代，公共服務委員會負責制定管理高級行政官員的政策，監督整個公共服務部門的紀律，以及負責培育及任命高級公務員。1983年，新成立的公共服務司接管了公共服務委員會的的部分人事職能，擔負起了政府其他部門各級別公務員的招聘、任命、福利、培訓及發展的任務，公共服務司有一位副常秘分管專門從事公務員培訓的公共服務學院，并兼任公共服務學院院長。90年代之后，隨著新加坡的快速發展，公共服務部門繼續強化培訓內容和形式，以滿足發展的要求。同時，新加坡公務員培訓制度的頂層設計也蘊含了法治化的理念，公務員培訓制度實施者和管理者在法治意識的引導之下，將會嚴格執行既定的制度內容規定。公務員在法治框架內已形成對培訓行為的認可與接受，并將其看作是提升自我、拓寬職業發展空間的常態化手段。

3.能力建設作為培訓目標的核心

新加坡公務員培訓主要以政府管理、公共政策開發和領導力等能力培訓為主?？傮w來說，培訓課程可以分為政府治理、領導力、行政管理、政策開發四類。具體課程模塊的設置根據培訓對象而有所區別。新加坡公務員培訓課程的內容有以下幾個特點：

（1）層次化的培訓：根據公務員級別的差異及職務的要求，課程必須有針對性，設置合適的培訓項目，提供差異化的專業課程項目。針對不同領域、不同級別的公務員，除了提供基礎的知識和一般性的入門培訓之外，部門本身也設制專業的課程內容，增強培訓的成效。

（2）體系化的課程：例如針對新加坡所有公共服務機構普通員工進修類培訓中，設置了領導力課程，子模塊有三個：L.E.A.D里程碑課程（L.E.A.D分別代表Leadership，Execution，Administration & Public Management，Development）;公共部門領導力與管理;公共部門管理技巧。新加坡政府針對第一等級的公務員（行政官）設置了系統的育才計劃，有序及持續培育高級領導的接班人。育才計劃分為基礎入門培訓 （九周）、高級管理培訓 （六周）和行政服務領導力培訓（六周）。

（3）達成共識的課程設置：課程除了傳授知識之外，必須培養公務員良好的價值觀，正直、務實、奉獻、服務等基因在今后將為新加坡發展提供良好的根基。在每月或季度的公務員首長會議，各部門常任秘書討論管理業務之外，也商議特別的培訓需求，指示培訓機構或人事管理部門共同探討課程的需求與設置，以及如何持續培養公務員的價值觀。

（4）學習場所無邊界：培訓的場所不局限于政府部門或培訓學院。調動大專院校、培訓機構、職工總會培訓單位、律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等專業團體的培訓場所。突破傳統培訓場所，充分利用各種培訓資源，形成無邊界的培訓資源網絡。

（5）實際經驗的學習：培訓不限于課堂學習，開展大眾學習活動，舉辦公眾講座，思想行為轉化的運動等。新加坡建國以來，開展了很多的實際的學習活動，如清潔運動、滅蚊運動、生產力運動、鄰里互助及種族和諧等。這些活動不僅加強公務員的組織能力，深入接觸及了解國家及社區實情，無形中鞏固公務員的獻身服務精神，取得培訓發展的目的。

（6） 培育公共價值觀：培訓發展的最高目標是培育價值觀。特別是高級公務員，通過里程碑課程（新加坡高級公務員任職的必修課），與政治領袖、高級公務員、國際企業及本地企業高管、大學教授等多階層的人士交流，進行爐邊聊天、午餐聚會、公開講座、球賽及其他交流形式，達到政企民之間的共識，建立有效緊密的溝通渠道，建立新一代公職人員的精神。

（7） 換崗學習治理：在 PSC 及 PSD 的安排下，副常秘以上的高級公務員會轉崗擔任不同部門的職務，或者到法定機構執行總裁任務，繼續學習多方面的治理能力。

（8）學習國際管理：有活力而具備領導力的公務員團隊是健全公共服務的關鍵。新加坡政府支持未來的公共服務領導者接觸更廣泛的業務，深入了解國際問題，提高決策能力，鼓勵支持他們到國外學習公共行政管理課程，如在哈佛劍橋、清華北大等深造，取得深厚專業領域知識，與專家交流獲得世界經驗。

4.系統謀劃產出落地的培訓內容

新加坡延續了獨立之前英國政府對公共服務人員的行政管理方式，按照教育程度分為四個級別，分別是具備大學學歷的行政官和政府官、具有大專及高中學歷的中級執行和技術人員、具有初中學歷的初級執行人員或文員、具有小學學歷的勤務、勞工及服務人員。各級別的公務員在個人學識和能力方面確實差異很大，即使同處于大學學歷的第一級別公務員，依據學歷與學識的水平不同，管理模式也分為行政服務級別和執行服務級別，他們的崗位、職務、待遇、福利、培訓、晉升，都有相應的細化的管理政策。根據級別的差異和崗位的需求，有針對性的設置相適應的培訓項目，提供滿足不同層級需求的專業課程。同一層級的公務員接受的培訓內容也是有差異的，新加坡政府通過測評公務員個體的各項能力指標來考察其綜合素質，培訓項目將按照測評結果，安排側重點不同的培訓項目，幫助公務員補齊自己的能力短板。同時，新加坡政府還會主動根據全球發展趨勢和動態，靈活調整培訓內容和目標，以滿足公務員迎接未來挑戰的需求。

5開放包容實現資源的整合優化

1998年，新加坡政府停止對公共服務學院等官方培訓機構的財政撥款，轉而將這部分經費直接撥給各政府部門，由各政府部門根據本部門的培訓需求直接選擇培訓機構。新加坡公務員培訓的師資配置是由市場機制決定的，各培訓機構自身并不配備專業教師，各機構需要根據市場行情和個人能力招聘所需教師。新加坡各公務員機構通過引進專業素質強、資歷豐富的高校學者、工商界精英、政府高層領導等群體，來向學員教授理論知識與實踐經驗。公務員培訓的市場化，意味著競爭機制在公務員培訓制度中的建立，有助于實現公務員培訓資源的整合優化配置。

6質量評估保證培訓效果的應用

科學的培訓質量考核評估體系是公務員培訓制度中的必要組成部分，通過對培訓后的跟蹤觀察與反饋，切實掌握培訓的實際效果，最終促進培訓質量的提高。經過多年的探索與完善，新加坡的公務員培訓質量評估體系已趨于完善。新加坡政府明確規定，在公務員培訓過程中，需要對學員進行小組評議，學員在培訓結束后需要將受訓報告提交給上級或公務委員會，在報告中應具體說明培訓內容與自身的收獲感悟。同時，派出部門將會從學員培訓過程中的表現、培訓的收益與成本比例、培訓目的的實現等方面，對培訓質量進行嚴格的評估。準確化的培訓質量評估體系的建立，對于新加坡公務員培訓制度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一方面，它能夠通過質量評估和質量審查等方式，保證公務員培訓的質量;另一方面，有利于明晰培訓過程中暴露的問題，進而為未來公務員培訓制度的完善提供方向和經驗支撐。

二、以蘇州工業園區為代表的開發區基層干部教育培訓特點

1.全方位覆蓋的培訓體系

干部教育培訓是干部隊伍建設的先導性、基礎性、戰略性工程，在推進我們黨的偉大事業征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和作用。針對基層干部教育培訓的要求和特點，蘇州工業園區建立了以菜單式講座（中心組學習）、主體班次和專題培訓系列為核心、全方位覆蓋的培訓體系。

菜單講座主要是面向開發區管理委員會全體干部，對經濟趨勢、熱點時事、安全生產、紀檢廉政、科技創新、產業發展等方面進行宏觀領域的通識性培訓，在師資配置方面傾向于高端，力求拓展學員的視野，提升干部的認知水平。主體班次是基層干部教育的核心主干培訓班，主要是面向組織系統重點關注的干部群體，一般有青年干部訓練營、青年干部培訓班、新任職干部培訓班、“一把手”培訓班等。青年干部訓練營一般面向35歲以下各單位基層員工，青年干部培訓班一般面向45歲以下、有潛質的科級干部，新任職干部培訓班一般面向新任副處級領導干部，“一把手”培訓班面向各部委局辦單位主要負責領導。專題系列班次是指各條線、各業務部門為提升干部業務水平或專項能力而舉辦的培訓班，需求提出、方案設計和培訓組織一般由業務部門自行開展，或委托區域培訓中心進行組織。整個培訓體系以點線面貫穿，較好地覆蓋了“關鍵的少數”和“整體的大多數”，是目前較多采用的基層干部教育培訓體系方案。

2.借鑒、合作、開放的培訓模式

借鑒新加坡經驗是蘇州工業園區有別于國內其他開發區的最主要標志之一，其目的是把新加坡的成功經驗和中國國情及園區實際需要結合起來，使蘇州工業園區成為既能按照市場經濟體制高效運作又能實現社會公平和文明繁榮的示范地區。自中新兩國政府簽署合作開發建設蘇州工業園區協議以來，雙方密切合作，系統有序地開展了借鑒新加坡經驗的工作，通過軟件引進的方式，涵蓋城市規劃、建設和管理，經濟發展和管理，公共行政管理等多個方面。在蘇州工業園區的干部教育體系中，借鑒新加坡經驗培訓是獨立的一部分也是最有特色的一部分。蘇州工業園區在中新協調理事會的領導下成立了借鑒新加坡經驗辦公室，專門負責與新加坡貿工部軟件轉移辦公室對接，協商蘇州工業園區干部赴新加坡培訓學習的計劃和實施。每年會有多個批次、不同學習主題的培訓團組奔赴新加坡，由新加坡公務服務學院具體安排，深入新加坡各個政府部門、法定機構、行業企業、社會組織等，親身聆聽一線專業人士的講述，與政策制定者、政策實施者和政策受益者全方面接觸交流，更好地全面了解新加坡政府的公共管理模式和效果。疫情期間，蘇州工業園區推出“互聯網+培訓”的云借鑒模式。利用“互聯網+”的思維、方式、環境、平臺開展借鑒培訓，大力開發適合國際通用環境的網絡培訓載體，讓“云游學”、“云論壇”、“云課堂”等網絡培訓形式與實地培訓相結合。在疫情常態化的背景下，蘇州工業園區構建的視頻直播和線上共學體系在2021年度借鑒新加坡經驗培訓中得到充分利用，結合信息技術化程度高、共享性好、靈活性強、成本低廉的優勢，做到了干部借鑒培訓不間斷，真正實現了4A+W（Anytime、Anywhere、Anybody、Anyway、What）的智慧培訓。

3.以成功經驗的方法論為內容來源

蘇州工業園區作為全國開發區的領頭羊，在先行先試的實踐的基礎上提煉總結了很多成功經驗和失敗教訓，尤其是這些寶貴的成功經驗中的方法論，可以指導區內干部以及供區外干部借鑒，更好地開拓開發區的新局面。同時，蘇州工業園區積極學習借鑒外部經驗，向國外發達國家和國內先進地區學習。因此，蘇州工業園區培訓課程形成了以政府領導干部、企業家精英和高校學者為主要萃取對象的內容來源。政府領導干部特別是在職干部與剛退休領導干部，對業務實踐有著直接經驗和體會思考，經過提煉后的實踐復盤和案例教學廣泛受到學員的歡迎;企業家精英對于產業發展和技術趨勢的把握總是領先一步，對于基層干部來說，了解開發區的產業情況和未來趨勢，對于開展各項工作都大有裨益，因此那些可以將產業發展和新技術通俗易懂講透的企業家，對于基層干部培訓資源來說尤為寶貴。國內和當地知名高校的相關學者聚焦研究地方區域發展，將理論與實務相結合，由于其理論框架功底深厚，邏輯思維體系嚴密，可以幫助基層干部較為系統地掌握某項業務背后的知識體系，因此也會受到基層業務型干部的肯定。

3.以一級二級評估為主的培訓評估

基層干部教育培訓目前普遍會有培訓效果評估，但大部分都是集中在柯氏一級評估（反應層面），逐漸深化和完善二級評估（學習層面），對于三級行為層面和四級轉化層面都涉及較少。對此，蘇州工業園區逐步強化對培訓內容的測試，利用在線的測試系統，學員可隨時隨地、隨堂隨課利用電子設備進行在線測試，測試功能日趨強大，測試結果實時反饋，測試評測前后聯動，實現線下培訓與線上測試的有機統一，推動整體培訓高效運轉，加快培訓成果轉化。

培訓管理者直接利用后臺查看培訓班總體測試情況和診斷分析報告，強化測試結果運用，及時調整教學策略，提升培訓質量。對于行為層面，鑒于大部分培訓班次時間較短，因此基層干部教育培訓目前還未建立較為系統的行為觀察和跟蹤機制;對于周期相對較長、學員穩定的班次，有條件逐步嘗試行為層面的跟蹤，了解學員在培訓后行為層面的改變，從而評估培訓的效果。對于轉化層面，由于基層干部的業務跨度較大，業務工作量化的難度較大，隨著財政系統對政府項目績效評估體系的完善，這方面可以作為業務工作成效的參考，從而為轉化層面的評估提供量化的可能性。

三、新加坡公務員培訓制度對我國開發區基層干部教育培訓的啟示

1.要重視培訓的整體規劃

培訓的整體規劃包括培訓目標、培訓內容、培訓對象、制度體系和基礎保障等方面。明確開發區基層干部的培訓目標是重中之重，對于基層干部培訓來說，政治理論、黨性教育、專業化能力、知識通識等方面的培訓是主要命題，其中，專業化能力和知識培訓尤其可以展現開發區的特色。在這兩方面，開發區可以根據自身的建設模式、產業特色、發展路徑等開展定制化的培訓規劃，為開發區經濟與周邊區域實現差異化發展提供動力。培訓對象要做好分級分類，針對不同層級開展針對性培訓。要從培訓機構建設、師資隊伍建設、課程教材建設、培訓方式方法、培訓與互聯網的融合、經費管理以及干部教育理論研究等方面做好基礎保障措施。同時健全培訓制度體系，完善需求調研、教學管理、考核評價、培訓質量評估等制度，為整個培訓建立良好的運轉機制。

2.要重視能力提升的培養

開發區基層干部培訓既要將提升政治素質作為培訓的首要任務，又要培養干部的專業能力和業務執行力。但是，在實踐操作中，往往出現專業能力培養課程體系比較單薄的現象，因此要加強基層干部的能力素養提升培訓，聚焦開發區各項事業發展對干部人才的實際需求，切實使干部的專業素養適應地方發展的需要，充分調動基層干部推動高質量發展的積極性主動性?；鶎痈刹颗嘤杻热萦行┫鄬^時，知識體系老化，無法適應時代發展的要求，與開發區干部的實際需求嚴重脫節?；鶎痈刹颗嘤栕畛跄繕司褪翘嵘刹筷犖榈恼w素質與能力，促進個體的成長發展，但結構不合理、內容過時的培訓顯然與這一制度目標相違背。對此，應加強對培訓需求的調查，根據時代的變化，對培訓內容進行創新，賦予其時代特征，從能力提升角度出發，進而為基層干部提供高質量、有針對性的培訓內容，最終增強培訓的效果。

3.要重視測評手段的運用

新加坡政府常常通過測評公務員個體的各項能力來了解其綜合素質狀況，培訓機構將此測評結果作為依據，安排不同的培訓項目，最終幫助公務員彌補自身的能力缺陷。為保證評估的真實性和客觀性，開發區基層干部培訓需要開發或引進了一套先進的、適合區域特點的評估技術與方法，運用系統科學理論，借助績效評估和現代科學技術的手段，靈活使用問卷調查法、標準化測試法、問題情景法、專家會議法、德爾菲法、觀察法等評估方式。在培訓不同的階段，分別使用了入學測試、學科考試、研習報告和結業論文等手段，建立“六大評估”機制，實現學員自我評估與培訓機構、管理部門的考核評估，培訓機構、管理部門的直接評估與同事、主管領導的間接評估，以及定性評估與定量評估的結合。

4.要強化培訓的激勵機制

為了確保培訓課程取得良好效果，必須要認真遴選培訓對象，培訓名額的分配本身就是一種激勵行為。培訓對象必須受到所在單位的領導認可和推薦，從事的工作與培訓內容高度相關，并且確實有增進知識或者技能的需求。培訓的記錄、表現、實踐和感悟等信息可以保存為干部的成長檔案，作為個人職業發展、上級選人用人評估和干部梯隊建設的參考依據，使培訓效果與晉升、獎懲等掛鉤，不僅能夠幫助管理部門甄選優質儲備人才，以正確用人導向引領干事創業導向，也能極大激發學員自主學習、敢于爭優的積極活力。對培訓轉化后取得成果的獎勵同樣是一種十分重要的激勵手段，如果學員在實際工作中應用了培訓中學到的方式方法，并取得了相應的成果，需要建立針對成果的激勵機制，從而實現培訓效果的正反饋。

5.要加強培訓評估的應用

為獲悉培訓是否到達既定目標，衡量培訓過程中的成本與收益，培訓主管部門應當充分認識培訓質量評估工作的重要性，加快建立一套系統的、連續的、科學的基層干部培訓質量評估體系，將培訓質量評估貫穿于培訓工作的全過程，實現培訓監督的全覆蓋。評估的目的在于運用，通過構建嚴格的培訓效果評估體系，跟蹤了解培訓是否達到了預期目標，觀察政府培訓資金或其它投入是否取得了有效回報;通過對受訓者所在單位定期的實地訪問、信息反饋等形式，及時掌握培訓動態和效果情況，發現現有培訓項目存在的問題，同時利用市場化背景下評估結果與培訓機構績效相聯的特點，幫助培訓機構不斷改善培訓活動。

作者簡介：

1.王亦樂（1983.6—），男，漢族，江蘇蘇州人，碩士研究生學歷，蘇州工業園區培訓管理中心職員，研究方向：干部教育培訓，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與實踐。

2.佘玉蕓（1998.11—），女，漢族，安徽六安人，碩士研究生學歷，中國人民大學學生，研究方向：現代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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