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英名詞前置修飾語順序對比與漢語習得偏誤研究*

趙成新 劉 心

漢語是世界上使用人數最多的語言，英語是世界上使用范圍最廣的語言。 英語與漢語的對比研究建立在人類語言共性（language universal）的基礎之上。 從語言形態學的角度來看，語言有分析型和綜合型兩大類。 前者的主要特點是語序比較固定，而后者的主要特點是語序比較靈活。 漢語是分析型語言，總體而言，語序比較固定，沒有詞匯的曲折變化，其詞語組合成句主要依靠語序和虛詞；英語是綜合型為主的語言，但逐步在向分析型過渡，語序一方面相對固定，另一方面又趨向于靈活變化①潘文國：《漢英語對比綱要》，北京：北京語言文化大學出版社，1997 年版，第117 頁。。 從這一點上來說，英語和漢語在語序上具有一定程度的共性，這是我們進行英漢語序對比的基礎。在同屬SVO 型語言的漢語和英語中，主要成分分別是主語、謂語、賓語，這些成分在排列順序上基本趨同；但漢語和英語又分屬于漢藏語系和印歐語系，它們的名詞修飾語在順序上既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 本文擬對兩種語言的名詞前置修飾語順序進行對比研究，通過對比分析找出其相同之處和不同之處，以期為語言學習和研究者提供指導。 同時，結合漢語二語學習者的偏誤分析，為漢語二語教學提供有價值的參考。

有兩點需要解釋： 其一， 英語中有大量的名詞后置修飾語，漢語中的名詞后置修飾語較少， 因為本文是以漢語為出發點的對比研究，故本文研究不涉及名詞后置修飾語。 其二，名詞的前置修飾語可以按組合層次分為并列修飾語和多層次嵌入式修飾語，前者如“漂亮的、可愛的孩子”，后者如“可愛的小孩子”；因為前者是一種并列情況，并列的幾個修飾語一般而言可先可后，語序不太重要，所以，本文的主要研究對象是后者，即名詞的多層次嵌入式前置修飾語。

一、漢語名詞的前置修飾語順序描寫

（一）漢語名詞前置修飾語的常規語序

比較而言，漢語缺少豐富的形態變化，這一特點使漢語的語序成為功能性很強的語法形式，這在漢語名詞前置修飾語順序上的表現尤為突出。 馬慶株①馬慶株：《多重定名結構中形容詞的類別和次序》，《中國語文》，1995 年第5 期。、劉月華②劉月華：《漢語語法論集》，北京： 現代出版社，1989 年版，第149-164 頁。、劉宓慶③劉宓慶：《新編漢英對比與翻譯》，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6 年版，第295-299 頁。等對漢語名詞的前置修飾語順序都做過深入研究，這里我們借鑒他們的研究成果，把漢語名詞的前置修飾語的無標記語序大體概括如下：

A. 限制性修飾語（表領屬關系的詞語，表時間、地點的詞語，量詞短語與指示代詞，表范圍的詞和主謂短語、 國別）＞B. 主觀判斷性修飾語＞C.客觀描寫性修飾語＞D. 分類性、本質性修飾語（表來源、屬性、材料、關系等的詞語） （＞表示“先于”）。 具體例子見表1。

表1 漢語名詞前置修飾語順序④劉宓慶：《新編漢英對比與翻譯》，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6 年版，第295-299 頁。

（二） 漢語名詞前置修飾語語序的局部細節問題

前文探討的漢語名詞修飾語語序屬于一般情況。 在實際應用中，修飾語語序常常與一般情況相左。 這主要表現在：

1.有義語素結合緊密度因素引起的語序變化

劉宓慶①劉宓慶：《新編漢英對比與翻譯》，第295-299 頁。認為漢語多項形容詞排列大體符合主 客 律 （the Principle of Subject-Object Sequence）與表里律（the Principle of Exterior-Interior Sequence）兩個規律。 但也有例外，如詞語的結合緊密度可使常規語序發生變化， 這被稱為“有義語素結合緊密度”（the Compactness Of Meaningful Morphemes）因素。 有些詞語有義語言結合緊密度很高，它們可以形成一個偏正關系的合成詞； 當這些詞語在另一些場合下出現在一起，它們就可能優先選擇而結合成合成詞。 例如：

以上三例中“美”“金”“新潮”是現代漢語中活躍度較高的形容詞，它們一經與其它有義語素出現在一起就具有很高的緊密度， 這種情況下，它們先與后面的中心語優先組合成偏正合成詞，然后這個合成詞再與其前面的修飾語組合。 這樣，它們在語序的線性位置上更加靠近中心語名詞，以至于無標記的常規語序被（見表1）打破。

馬慶株②馬慶株：《多重定名結構中形容詞的類別和次序》，《中國語文》，1995 年第5 期。也有類似發現，他舉的例子有：

高大——大高個兒

窄小——小窄胡同

短小——小短腿兒

瘦小——小瘦猴兒

他認為這是因為在 “大高個兒” 中，“大”與“高”沒有直接組合成形容詞組，而是“高”與核心成分“個兒”優先組合成了偏正合成詞，然后又與“大”組合成更大的結構。 因此，馬慶株認為語法單位的不同層級影響組合時的語序。

2.音節因素

在多重修飾語的偏正結構中，連用的修飾語容易受音節數目的影響。 在同一區域內的修飾語中，與常規不同，雙音節詞語有可能出現在單音節詞語之前。 例如：

實用小字典 崎嶇山路 骯臟白上衣 便宜嫩菠菜

3.結構助詞因素

在多重定名結構中， 性質形容詞和區別詞（也被一些學者稱作“非謂語形容詞”）只要后面加“的”字，就一定放在同時出現的不加“的”的性質形容詞和區別詞之前。 例如：

殘余的舊勢力 笨重的老式汽車 輕捷的小蜻蜓

4.在性質形容詞連用時，修飾語表示形狀、體積時可與表示顏色、 溫度的修飾語互換順序，而不引起語義的變化。 如：

粗紅線——紅粗線 細白線——白細線厚紅棉襖——紅厚棉被襖

5.表示“數量、種類、次第”的修飾語也有可能出現在表示“國別”的定語之前。 例如：

這是一次中國在經濟全球化潮流下舉行的重大外事活動。

這是一種中國電影走出去的途徑。

6. 在非謂語形容詞連用的多重偏正結構中，有數量義的或含有指大義形容性語素的區別詞一般出現在最前面。 例如：

大量隨機抽樣 常綠木本植物 高層次研究型機構 基本國際關系

7.“大”“小”出現在性別區別詞之前，其它區別詞一般出現在關系區別詞之后。 如：

大母雞 小女孩 大男人 小女人

中華大字典 英漢大辭典 京杭大運河

8.如果把區別詞后面的形容詞提到區別詞之前，就要把形容詞通過重疊等方式變成狀態形容詞。 例如：

法漢小詞典——小小法漢詞典

二、 英語名詞的前置修飾語順序描寫

（一）英語名詞前置修飾語的常規語序

Randolph Quirk， Sidney Greenbaum and Jan Svartvik 認為在正常的英語表達中，名詞的前置修飾語一般不會太長，超過4 個修飾語的不太常見，書面語中比口語中多一些，技術類的文體比其它文體多一些。 他們把中心名詞前的修飾成分按照出現的位置分為五類： 限定詞、前中央區域、中央區域、后中央區域及前中心詞區域①Randolph Quirk， Sidney Greenbaum and Jan Svartvik， 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Longman， London， 1985， pp.1338-1345.（見表3）。 這里的中央區域指的是典型形容詞（見下面Zone II 中的界定）的句法位置。

表3 英語名詞前置修飾語順序③Randolph Quirk， Sidney Greenbaum and Jan Svartvik， 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Longman， London， 1985， pp.1338-1345.

限定詞包括冠詞、不定代詞、指示代詞、形容詞性物主代詞、名詞所有格等。

Zone I：前中央區域指的是外圍的、沒有比較級 形 式 的 形 容 詞 的 位 置。 如：total， certain，complete， definite， slight。

Zone II：中央區域指的是“最具形容詞特點”的形容詞的位置，這些形容詞具備典型形容詞的4 個 基 本 特 點②形容詞的4 個基本特點分別是：（1）可以作定語；（2）可以在seem 之后作表語；（3）可以被副詞very 修飾；（4）具有比較級形式。， 如：beautiful， ugly， easy，stupid， poor， empty。 這個類別包括原生形容詞和變化而來的形容詞。

Zone III： 后中央區域包括分詞、 顏色詞等。如：used， sleeping； green， pink。 修飾語與中心語 的 組 合 如： a working theory， grey skies， a forgotten village。

Zone IV：前中心詞區域包括“最不具有形容詞特征”的形容詞，即非典型形容詞，它們一般不能受very 修飾，沒有比較級，一般不能作seem 的表語。 這個區域包括：1. 由專有名詞變來的形容詞。 表示“國籍”“民族或種族背景”“起源”“風格”的，如：European， Midwestern， German， Gothic；2.表示“由……構成”“涉及”“關涉”意義的名詞來源的形容詞，如： statistical， political， graphical，annual， economic， medical， social， local。3.起修飾語作用的名詞，如：tourist attraction， Yorkshire men， university student。

（二） 英語名詞前置修飾語語序的局部細節問題

上述所言是英語名詞前置修飾語的一般語序。 在實際應用中，它會因各種因素出現一些變化。正如Quirk et al 所言，為了表達特殊的意愿，說話者或寫作者會根據表達需要調整常規語序，但他們也不能隨意為之，必須接受規則的約束④Randolph Quirk， Sidney Greenbaum and Jan Svartvik， 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Longman， London， 1985， pp.1338-1345.。下面談談一些常見英語前置修飾語語序的變化情況。

1.“主客律”和“表里律”原則。劉宓慶①劉宓慶：《新編漢英對比與翻譯》，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6 年版，第295-299 頁。認為英語語序也符合“主客律”和“表里律”原則。 就英語而言，距離中心詞較遠的是表示說話者主觀判斷的特征，或者是不能直接觀察到的、由說話者評估并加之于中心詞的特征；離中心詞較近的是表示事物的固有特征、特性，或可直接觀察的、可以客觀識別或評估的、不依說話者主體意識為轉移的特征。 這里的“固有特征”指上文所說的“里”，即質地、種族（國籍）、稟性、品質等等。 “表里律”表示先表后里，是英語名詞前置修飾語很重要的排列法則。 現將二者并舉而討論之，英語名詞前置修飾語通過前面的表2 可窺一斑。 例如：

表2 英語名詞前置修飾語順序⑤劉宓慶：《新編漢英對比與翻譯》，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6 年版，第295-299 頁。

the two typical large factories

a beautiful long dress

long strait hair

上面的例子中，large 比typical 更直觀， long比beautiful 的判斷標準更客觀， strait 比long 的判斷標準更客觀， 因此，large， long，strait 三個詞在上面的3 個例子中分別更靠近名詞中心語。

2. 中央區域修飾語內部的排列順序。 根據Quirk et al②Randolph Quirk， Sidney Greenbaum and Jan Svartvik， 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Longman， London， 1985， pp.291-333.的描寫，中央區域修飾語內部的排列順序一般為：原生形容詞＋動詞來源的形容詞＋名詞來源的形容詞。 例如：

a short ugly man

this green hilly mountain

a unsatisfied sleepy look

原生形容詞之間的排列順序多是任意的，但表示“大小”“長度”“高度”的形容詞一般在其它類型形容詞之前。 例如：

a small round stool

short straight hair

a small angry woman

3.前中心詞區域內部的修飾語排列順序。 呈現的趨勢是：表示方位、時間的修飾語靠前。 例如：

urban economic interests

the annual economic meeting

與中心語相鄰的修飾語有時與中心語組合成偏正結構或準偏正結構，這一點與漢語中的情況類似。 例如：

telephone call， fireplace

4.當前置修飾語為兩個名詞時，如果其中一個是中心語的邏輯賓語，那么，這個名詞的位置就會靠近中心語， 要比其它名詞更靠近中心語。例如：

your gas cigarette lighter

a local bread delivery

a jet freight aircraft

5.名詞偏正詞組作前置修飾語時，如果其中的名詞轉變成了形容詞， 原來的語序保持不變。例如：

party politics → a party political broadcast

cerebral palsy → cerebral palsied children

三、漢英名詞前置修飾語語序的相同點和不同點

潘文國③潘文國：《漢英語對比綱要》，北京：北京語言文化大學出版社，1997 年版，第232-235 頁.、劉宓慶④劉宓慶：《新編漢英對比與翻譯》，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6 年版，第295-299 頁。等研究了漢英名詞前置修飾語語序的相似點和不同點， 借鑒以上各家的研究成果，我們這里總結一下漢英名詞前置修飾語的異同。

（一）漢英名詞前置修飾語語序的相似點

漢英名詞前置修飾語語序的相似點體現在以下4 個方面：

1.漢英名詞多項前置修飾語語序的共同特點是都受本身句法結構的限制，不能任意排列。

2. 名詞的修飾語前置是漢英語序的共同點。漢英名詞的修飾語一般出現在名詞中心語之前。不同的是英語中后置修飾語的出現頻率比漢語高得多。

3.漢語和英語的名詞前置修飾語類型的分類標準和范圍大體上是一致的。 不論是英語還是漢語， 前置修飾語類型可大致劃分為限制性修飾語、描寫性修飾語和分類性修飾語。

4. 在漢英多項名詞前置修飾語排列順序方面，二者的相同相似之處是主觀修飾語和客觀修飾語的排列順序大體相同，即：主觀性修飾語＋客觀性修飾語＋中心詞。

（二）漢英名詞前置修飾語語序的不同點

漢英名詞前置修飾語語序的不同點體現在以下4 個方面①劉心：《漢英多項定語語序對比及漢語習得偏誤研究》，開封：河南大學碩士畢業論文，2020 年，第41-46 頁。：

1.英語的修飾語排列模式，與漢語相比，呈現多樣化，即英語中前置修飾語與后置修飾語都很常見，漢語則不同，多為前置修飾語。

2.英語修飾語語序，與漢語相比，呈現相對穩定性。

3.漢語的分類性修飾語分為兩類：表示國籍的詞出現在描寫性詞語之前，緊跟在表時間地點的修飾語之后；表示原料和用途的定語出現在描寫性修飾語之后。 英語則不同，表示國別的修飾語在描寫性修飾語之后。 表國別的修飾語，在英語中只是表示來源， 漢語中則既可表示來源，也可表示領屬意義。 例如：

a famous American singer 美國著名歌手

over 100 commercial Indian hand laundries.超過100 家的印度人開的商業性手工洗衣店。

4.漢語中表示地點或時間的修飾語一般在描寫性修飾語之前，英語與此不同。 例如：

many rural neighborhoods 鄉下的許多街區

the great eighteenth -century architecture 18 世紀最偉大的建筑

四、英語母語者習得漢語名詞修飾語順序偏誤研究

許多第二語言習得研究者， 如Susan Gass，Lany Selinker②Susan Gass， Larry Selinker，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n introductory Course， 4th Edition， Routledge，New York， 2013， pp.491-492.，Rod Ellis③Rod Ellis，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Oxford， 1997， pp.135-136.， 一致認為：在第二語言的學習過程中，如果目的語中的語言項與母語差異較大，那么這些語言項常常是學習者感到難度較大，常常出現偏誤的地方。 下面我們分析一下英語為母語的漢語二語學習者在習得漢語名詞前置修飾語時出現的偏誤情況。

（一）修飾語與中心語位置顛倒

英語中，修飾語后置是比較普遍的現象。 但在漢語中，作修飾語的無論是詞、短語還是句子，一般會放置在中心語之前。 因此母語為英語的留學生學習漢語時，常常出現修飾語與中心語位置顛倒的偏誤。 如：

＊建筑工地上有幾個工人的身材高大。

建筑工地上有幾個身材高大的工人。

（二） 中心語之前的多項名詞修飾語語序偏誤

1.并列式多項修飾語語序偏誤

原則上講并列式多項修飾語語序各項定語之間的地位是平等的， 但是受種種因素的影響，位置也不是隨意的，相對比較固定。 留學生使用起來也有些困難。 例如：

＊最終，他為了集體國家家庭的利益決定什么都不說。

最終，他為了國家、集體和家庭的利益決定什么都不說。

上例中，按照中國人的認知習慣，并列修飾語“集體”“國家”“家庭”一般要按照從大到小的順序排列，改為“國家、集體和家庭”。

2.遞加式多項修飾語語序偏誤

遞加式多項名詞修飾語中，可能出現多項限制性修飾語，或者多項描寫性修飾語，或者二者同時出現，因此漢語二語學習者的偏誤較多。

（1）領屬性修飾語與時間、地點修飾語的語序偏誤

＊她是中學時候我的同班同學。

她是我中學時候的同班同學。

當領屬性修飾語與時空性修飾語相遇時，正確的語序是領屬性修飾語＋時間、地點修飾語＋中心語。

（2）領屬性修飾語與數量、種類修飾語順序偏誤

＊她想安樂死是一種她的權利。

她想安樂死是她的一種權利。

正確的語序是：領屬性修飾語＋數量、種類等修飾語＋中心語。

（3）領屬性修飾語與判斷性、描寫性修飾語的順序偏誤

＊經歷了那么多事情， 才有了堅強的我的心。

經歷了那么多事情，才有了我堅強的心。

正確的語序是：領屬性修飾語＋判斷性、描寫性修飾語＋中心語

（4）指示代詞與領屬性修飾語的語序偏誤

＊那些媽媽的話，對他影響非常大。

媽媽的那些話，對他影響非常大。

正確的語序是：領屬性修飾語＋指示代詞＋數量修飾語＋中心語。

（三）數量、種類性修飾語相關語序偏誤

1.主謂短語與數量、種類性修飾語的語序偏誤

＊那天回到家，她看到房間里坐著白發蒼蒼的一位老太太。

那天回到家，她看到房間里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正確語序為： 數量、 種類性修飾語＋主謂短語＋中心語

2.描寫性修飾語與數量、種類性修飾語的語序偏誤

＊三個月短短的時間就讓她熟悉了那里的一切。

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就讓她熟悉了那里的一切。

上例中，“短短”是形容詞重疊，位于“一個月”之前，突出說明時間短。

（四）修飾語與指示代詞相關的語序偏誤

1.時間、地點性修飾語與指示代詞的語序偏誤：

＊那個我心目中的她是一個美麗可愛的姑娘。

我心目中的那個她是一個美麗可愛的姑娘。

正確句式為：時空詞＋時間、地點性修飾語＋指示代詞＋中心語

2.描寫性修飾語與指示代詞的語序偏誤

＊傳統的那種觀念深深影響著我。

那種傳統的觀念深深影響著我。

正確語序為：指示代詞＋描寫性修飾語＋中心語。

（五）與結構助詞“的”相關的語序偏誤

1.數量詞或數量短語做定語，當對中心語起描寫作用時，后面必須要加“的”；當修飾語起限制作用時，后面可以不加“的”，表限制關系的數量定語要位于表描寫關系的數量定語之前。

＊為了今天的聚餐，一大早爸爸就去超市買了兩斤一袋的米。

為了今天的聚餐，一大早爸爸就去超市買了一袋兩斤的米。

2.一般而言，雙音節形容詞作定語的時候后面一般都要用“的”，但有些短語如“日常生活”、“健康發展” 等在我們的日常使用中已經形成了固定搭配結構，所以中間的“的”可以省略。

＊人應該多交結那些積極向上的人，才能促進心智健康的發展。

人應該多交結那些積極向上的人，才能促進心智的健康發展。

漢英名詞前修飾語順序對比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在一些細節上仍值得我們進一步深入研究，因為語序方面的對比研究對于第二語言習得而言具有重要的應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