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PPARγ信號通路探討安腦平沖方極化M2型小膠質細胞減輕腦出血后神經炎癥的作用機制

張瑛 高曉峰 郭純 張宇星 周德生

〔摘要〕 目的 探討安腦平沖方極化M2型小膠質細胞減輕腦出血（intracerebral hemorrhage， ICH）后神經炎癥的作用機制。方法 采用氯化血紅素干預BV2細胞模擬體外ICH模型。第一部分實驗分3組[對照組、模型組、安腦平沖方含藥血清組（A-HYXQ組）]，對照組為正常生長的BV2細胞，模型組及A-HYXQ組采用氯化血紅素干預BV2細胞，24 h后模型組給予10%空白血清干預，A-HYXQ組給予10% A-HYXQ干預。采用免疫熒光和Western blot法檢測Ym-1、白細胞介素-10（interleukin-10， IL-10）、誘導型一氧化氮合酶（iductible nitric oxide synthase， iNOS）、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 6， IL-6）表達量。第二部分實驗分為對照組、模型組、A-HYXQ組、A-HYXQ+GW9662組，對照組、模型組、A-HYXQ組處理同第一部分實驗，A-HYXQ+GW9662組在給予10% A-HYXQ前1 h給予10 μmol/L的GW9662，采用免疫熒光、Western blot和qRT-PCR法檢測過氧化物酶體增殖物激活受體γ（peroxisome proliferators-activated receptors γ， PPARγ）、精氨酸酶-1（arginase-1， Arg-1）和白細胞介素-4（interleukin-4， IL-4）的表達量；采用Western blot、qRT-PCR和ELISA法檢測白細胞介素-1β（interleukin-1β， IL-1β）和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 TNF-α）。結果 第一部分：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Ym-1和IL-10平均熒光強度和蛋白表達量明顯下降（P＜0.05），而iNOS和IL-6平均熒光強度和蛋白表達量明顯上升（P＜0.05）；與模型組相比，A-HYXQ組Ym-1和IL-10平均熒光強度和蛋白表達量明顯上升（P＜0.05），而iNOS和IL-6平均熒光強度和蛋白表達量明顯下降（P＜0.05）。第二部分：與對照組比較，模型組PPARγ、Arg-1和IL-4平均熒光強度、蛋白及mRNA表達量明顯下降（P＜0.05），而TNF-α和IL-1β蛋白和上清液表達量明顯上升（P＜0.05）；與模型組相比，A-HYXQ組PPARγ、Arg-1和IL-4平均熒光強度、蛋白及mRNA表達量明顯上升（P＜0.05），而TNF-α和IL-1β蛋白和上清液表達量明顯下降（P＜0.05）；與A-HYXQ組相比，A-HYXQ+GW9662組PPARγ、Arg-1和IL-4平均熒光強度、蛋白及mRNA表達量下降（P＜0.05），而TNF-α、IL-1β蛋白和上清液表達量上升（P＜0.05）。結論 安腦平沖方可能通過激活PPARγ信號通路極化M2型小膠質細胞，減輕氯化血紅素干預BV2細胞的炎癥反應。

〔關鍵詞〕 腦出血；神經炎癥；小膠質細胞；過氧化物酶體增殖物激活受體γ；安腦平沖方

〔中圖分類號〕R285.5 ? ? ? 〔文獻標志碼〕A ? ? ? ?〔文章編號〕doi：10.3969/j.issn.1674－070X.２０23.03.007

Mechanism of Annao Pingchong Formula on polarization of M2 microglia in alleviating neuroinflammation after intracerebral hemorrhage based on PPARγ signaling pathway

ZHANG Ying1， GAO Xiaofeng2， GUO Chun3， ZHANG Yuxing1， ZHOU Desheng2*

1. Graduate School of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Hunan 410208， China; 2. Department of Encephalopath （I）， The First Hospital of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Hunan 410007， China; 3. Center for Medical Innovation， The First Hospital of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Hunan 410007， China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mechanism of Annao Pingchong Formula on polarization of M2 microglia in alleviating neuroinflammation after intracerebral hemorrhage （ICH）. Methods The ICH model in vitro was simulated by the intervention of hemin on BV2 cells. The first part of the experiment （Part Ⅰ） was divided into three groups： control group， model group， and serum containing Annao Pingchong Formula group （A-HYXQ group）. The control group was made up of BV2 cells with normal growth. The model group and A-HYXQ group were treated with hemin. Then after 24 h， the model group was treated with 10% blank serum， while the A-HYXQ group was treated with 10% A-HYXQ. Immunofluorescence and Western blot were used to detect the expression of Ym-1， interleukin-10 （IL-10）， inducible nitric oxide synthase （iNOS） and interleukin-6 （IL-6）. The second part （Part Ⅱ） of the experiment was divided into control group， model group， A-HYXQ group and A-HYXQ+GW9662 group. The treatment of the control， model and A-HYXQ groups was the same as that of Part Ⅰ. The A-HYXQ+GW9662 group was given GW9662 （10 μmol/L） 1 h before administration of 10% A-HYXQ. The expression of peroxisome proliferator-activated receptor-γ （PPAR γ）， arginase-1 （Arg-1） and interleukin-4 （IL-4） was detected by immunofluorescence， Western blot and qRT-PCR， while tumor necrosis factor-α （TNF-α） and interleukin-1β （IL-1β） were detected by Western blot， qRT-PCR and ELISA. Results Part Ⅰ：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the average fluorescence intensity and protein expression of Ym-1 and IL-10 in the model group were reduced significantly （P<0.05）， while those of iNOS and IL-6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P<0.05）; 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 the average fluorescence intensity and protein expression of Ym-1 and IL-10 in the A-HYXQ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P<0.05）， while those of iNOS and IL-6 were reduced significantly （P<0.05）. Part Ⅱ：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the average fluorescence intensity， protein and mRNA expression of PPARγ， Arg-1 and IL-4 in the model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P<0.05）， however， the protein expression of TNF-α and IL-1β and the supernatant expression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P<0.05）; 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 the average fluorescence intensity， protein and mRNA expression of PPARγ， Arg-1 and IL-4 in the A-HYXQ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P<0.05）， while the protein expression of TNF-α and IL-1β and the supernatant expression were reduced significantly （P<0.05）; compared with the A-HYXQ group， the average fluorescence intensity， protein and mRNA expression of PPARγ， Arg-1 and IL-4 in the A-HYXQ+GW9662 group were reduced significantly （P<0.05）， while the protein expression of TNF-α， IL-1β and the supernatant expression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P<0.05）. Conclusion Annao Pingchong Formula may activate PPARγ signaling pathway to polarize M2-microglia， thus reducing the inflammatory reaction of BV2 cells after hemin intervention.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intracerebral hemorrhage; neuroinflammation; microglia; peroxisome proliferators-activated receptors-γ; Annao Pingchong Formula

腦出血（intracerebral hemorrhage， ICH）指非創傷性腦內血管破裂，導致血液在腦實質內聚集，具有高發病率、高死亡率、高致殘率的特點，給社會和家庭造成沉重的負擔[1-4]。ICH后的腦損傷是通過血腫對周圍組織的直接壓迫效應產生的原發性損傷和血腫及其代謝產物產生的繼發性損傷，包括腦水腫、炎癥和血液裂解產物產生的生化毒性[5]。近年來，隨著微創技術及術后并發癥管理技術的不斷提高，ICH后的病死率有所下降，但是并未改善ICH患者的長期神經功能預后[6]。因此，需重視干預ICH后的繼發性損傷。

神經炎癥是ICH后繼發性損傷的主要驅動環節[7]，其在ICH后數小時內即可發生，并可持續數周[8]?；罨男∧z質細胞是細胞因子、趨化因子、前列腺素和其他免疫調節分子的主要來源，所以，活化的小膠質細胞可加重ICH后繼發性損傷，并參與隨后的腦修復過程[9]。根據小膠質細胞對神經炎癥的作用效應，可分為M1型小膠質細胞（促炎/細胞毒性機制）和M2型小膠質細胞（抗炎/神經保護機制）[10]。調節小膠質細胞表型能促進ICH后血腫和水腫的吸收，減輕繼發性腦損傷，促進腦組織修復[11-12]。過氧化物酶體增殖物激活受體γ（peroxisome proliferators-activated receptor γ， PPARγ）屬于核受體超家族，在抑制神經炎癥、抗氧化、延緩神經退行性變過程中均發揮著重要作用[13-14]。近年來，有研究表明，在ICH后通過激活PPARγ可極化M2型小膠質細胞、加速血腫吸收和改善神經功能預后[15]。

ICH屬于中醫學“中風”的范疇。肝腎虧虛為本，沖氣不斂，沖氣隨肝氣上逆是其主要病因病機之一，鎮肝息風、平沖降逆是臨床治療ICH的基本思路[16]?！靶睘槿梭w津液化生、輸布、代謝提供終極通道和至微結構[17]，在腦內分布豐富，與血腦屏障有著密切的相關性[18]。因此，調節玄府功能為中醫治療ICH的新思路。安腦平沖方是湖南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腦病一科周德生教授團隊依據ICH病因病機及玄府理論創制的治療中風的科室協議方，已在臨床安全使用十余年。課題組前期臨床研究發現，安腦平沖方可減輕腦出血患者的腦水腫，有利于患者的神經功能康復[19]；實驗研究也證實，安腦平沖方可減少ICH大鼠血清白細胞介素-1β（interleukin， IL-1β）表達量[20]，改善ICH大鼠神經功能缺損，抑制ICH后炎癥反應，保護神經功能[21]。但是安腦平沖方在ICH后通過調節小膠質細胞表型減輕神經炎癥的作用機制尚未被研究。因此，本研究將腦玄府理論與神經炎癥相結合，旨在探討安腦平沖方含藥血清（A-HYXQ）調節炎癥的內在機制。

1 材料

1.1 ?動物

健康清潔級雄性大鼠36只，體質量180～220 g，購于湖南斯萊克景達實驗動物有限公司，許可證號：SCXK（湘）2019-0004。本次動物試驗獲得湖南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實驗動物倫理委員會批準（倫理審批號：ZYFY20210427）。大鼠放置于清潔級實驗動物房飼養，溫度20～25 ℃，濕度45%～55%。

1.2 ?BV2細胞

小鼠小膠質細胞系BV2細胞由湖南中醫藥大學中西醫結合實驗室細胞中心提供。

1.3 ?藥物

安腦平沖方組成：生龍骨（先煎）30 g，生牡蠣（先煎）30 g，川牛膝15 g，白蒺藜12 g，鉤藤（后下）12 g，澤瀉12 g，牡丹皮12 g，梔子12 g，黃芩12 g，白芍12 g，生大黃（后下）9 g，甘草6 g。購于湖南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門診中藥房。經兩次提取過濾及水浴濃縮后熬制成含生藥4.5 g/mL的溶液，無菌玻璃瓶分裝，貯存于4 ℃冰箱備用。PPARγ抑制劑GW9662購買于美國MedChemExpress公司（批號：HY-16578）。

1.4 ?主要試劑

一抗Ym-1、誘導型一氧化氮合酶（inductible nitric oxide synthase， iNOS）、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 IL-6）（英國abcam公司，批號：ab192029、ab178945、ab233706）；β-actin、PPARγ、精氨酸酶-1（arginase-1， Arg-1）、白細胞介素-4（interleukin， IL-4）、白細胞介素-10（interleukin， IL-10）、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 TNF-α）、白細胞介素-1β（interleukin， IL-1β）（武漢三鷹生物技術有限公司，批號：20536-1-AP、16643-1-AP、16001-1-AP、17590-1-AP、60269-1-Ig、17590-1-AP、16806-1-AP）；超純總RNA提取試劑盒（杭州新景生物試劑開發有限公司，批號：5003050）；IL-1β、TNF-α ELISA試劑盒（江蘇晶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批號：J2923-B、J3056-B）；CCK-8試劑盒（北京蘭杰柯科技有限公司，批號：BS350A）；氯化血紅素（上海阿拉丁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批號：16009-13-5）；BV2專用細胞培養基（武漢普諾賽生物有限公司，批號：CM-0493）。

1.5 ?主要儀器

超靈敏多色熒光分析儀（美國ProteinSimple公司，型號：FluorChem R）；熒光定量PCR儀器（德國艾本德儀器有限公司，型號：Realplex2）；多功能酶標儀（雷杜生命科學股份有限公司，型號：Enspire）；激光掃描共聚焦顯微鏡（美國蔡司公司，型號：LSM800）。

2 方法

2.1 ?含藥血清制備

健康清潔雄性大鼠適應性喂養1周后連續3 d予以安腦平沖方灌胃，每日2次。末次給藥后1 h腹主動脈采血，收集血清，空白血清采用相同動物，不給藥同法收集血清，0.22 μm濾膜過濾，56 ℃水浴滅活30 min，分裝于-20 ℃冰箱保存。

2.2 ?細胞培養

經復蘇后，BV2細胞添加BV2細胞專用培養基，將其放置在37 ℃、5% CO2的濕潤培養箱中。

2.3 ?細胞增殖測定

根據CCK-8試劑盒說明書，將細胞按照5000個/孔鋪板至96孔板，處理完畢后，每孔加入10 μL CCK-8，放置在37 ℃、5% CO2的濕潤培養箱中2 h后，用酶標儀測定在450 nm處的吸光值。

2.4 ?模型建立及分組

利用氯化血紅素干預BV2小膠質細胞模擬ICH體外模型[22]。實驗第一部分分為3組，分別為對照組、模型組、安腦平沖方含藥血清組（A-HYXQ組）；第二部分分為4組，分別為對照組、模型組、A-HYXQ組、A-HYXQ+GW9662組。細胞鋪板至6孔板或24孔板，造模方法為60 μmol/L的氯化血紅素干預BV2小膠質細胞24 h。對照組為正常生長的BV2細胞，模型組造模24 h后給予10%空白血清，A-HYXQ組造模24 h后給予10% A-HYXQ，A-HYXQ+GW9662組造模24 h后，在給10% A-HYXQ前1 h給予10 μmol/L的GW9662。

2.5 ?免疫熒光

細胞鋪板至6孔板，經干預后，予以4%多聚甲醛固定，5% Triton X-100通透，經山羊血清封閉后，放置濕盒中4 ℃孵育一抗Ym-1（1∶200）、IL-10（1∶300）、iNOS（1∶250）、IL-6（1∶100）、PPARγ（1∶300）、Arg-1（1∶200）、IL-4（1∶300）過夜。第2天避光孵育對應二抗Alexa Fluor■ 647（1∶500）、山羊抗小鼠IgG FITC（1∶400）50 min，滴加DAPI復染細胞核后，在激光掃描共聚焦顯微鏡下觀察并拍照。每張圖片選取3個視野，每個視野選取5個細胞測量相應抗體的平均熒光強度。

2.6 ?Western blot法

將細胞鋪至6孔板，干預后，提取總蛋白，測定蛋白濃度，配制10%分離膠，上樣后進行電泳、轉膜，用5%脫脂牛奶封閉1 h，TBST清洗3次，分別加入一抗Ym-1（1∶5000）、IL-10（1∶10 000）、iNOS（1∶1000）、IL-6（1∶1000）、PPARγ（1∶3000）、Arg-1（1∶1000）、IL-4（1∶2000）、TNF-α（1∶1500）、IL-1β（1∶1000）、β-actin（1∶8000），經4 ℃冰箱孵育過夜，第2天加入相應二抗山羊抗小鼠IgG HRP（1∶10 000）、山羊抗兔IgG HRP（1∶10 000），室溫搖床孵育1 h，最后進行顯色曝光，用Image J軟件分析條帶灰度值。

2.7 ?qRT-PCR法

根據試劑盒說明書從6孔板中分離純化總RNA，合成cDNA后，使用熒光定量PCR儀進行PCR 擴增。采用2-ΔΔCt法計算各組相應的mRNA表達水平。引物由武漢金開瑞生物工程有限公司合成，詳見表1。

2.8 ?ELISA法

細胞鋪板至6孔板，經干預后，收集上清液1 mL，經高速冷凍離心機4 ℃，3000 r/min離心10 min（離心半徑15 cm），留取上清液至-80 ℃保存，按照ELISA試劑盒說明書操作。

2.9 ?統計學方法

采用GraphyPad Prism 8對數據進行統計學分析。數據符合正態性和方差齊性時，采用One-Way

ANOVA檢驗比較各組間差異，不符合則采用秩和檢驗，P＜0.05提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3 結果

3.1 ?造模及給藥條件

3.1.1 ?氯化血紅素對BV2細胞存活率的影響 ?選取30、60、90 μmol/L氯化血紅素干預BV2細胞，結果顯示，與0 μmol/L比較，30、60、90 μmol/L氯化血紅素BV2細胞存活率均降低（P＜0.05）?？紤]90 μmol/L氯化血紅素細胞存活率過低，因此，選擇60 μmol/L作為后續處理細胞的氯化血紅素濃度。詳見圖1A。

3.1.2 ?A-HYXQ對細胞存活率的影響 ?與對照組相比，模型組、A-HYXQ組（5%、10%、15%）細胞存活率下降（P＜0.05）；與模型組相比，A-HYXQ組（10%、15%）細胞存活率明顯上升（P＜0.05）；10%與15% A-HYXQ組細胞存活率差異無統計學差異（P＞0.05）。因此，選擇10%濃度作為細胞后續處理的A-HYXQ濃度。詳見圖1B。

3.1.3 ?GW9662對BV2細胞存活率的影響 ?選取5、10、15 μmol/L的GW9662，在加入10% A-HYXQ前1 h干預BV2細胞。結果顯示，與0 μmol/L相比，10、15 μmol/L的GW9662可明顯減少BV2細胞存活率（P＜0.05）；10 μmol/L與15 μmol/L GW9662細胞存活率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因此，選擇10 μmol/L作為細胞后續處理的GW9662濃度。詳見圖1C。

3.2 ?各組Ym-1和IL-10平均熒光強度及蛋白表達量比較

與對照組相比，模型組Ym-1和IL-10的平均熒光強度及蛋白表達量均明顯下降（P＜0.05）；與模型組相比，A-HYXQ組的Ym-1和IL-10的平均熒光強度及蛋白量均顯著上升（P＜0.05）。詳見圖2—3。

3.3 ?各組IL-6和iNOS平均熒光強度及蛋白表達量比較

與對照組相比，模型組的IL-6和iNOS平均熒光強度及蛋白量均明顯上升（P＜0.05）；與模型組相比，A-HYXQ組的IL-6和iNOS的平均熒光強度及蛋白量均顯著下降（P＜0.05）。詳見圖4—5。

3.4 ?各組PPARγ、Arg-1和IL-4平均熒光強度、蛋白及mRNA表達量比較

與對照組相比，模型組PPARγ、Arg-1和IL-4的平均熒光強度、蛋白及mRNA表達量均明顯下降（P＜0.05）；與模型組相比，A-HYXQ組PPARγ、Arg-1和IL-4的平均熒光強度、蛋白及mRNA表達量均顯著上升（P＜0.05）；與A-HYXQ組相比，A-HYXQ+GW9662組PPARγ、Arg-1和IL-4平均熒光強度、蛋白及mRNA表達量下降（P＜0.05）。詳見圖6—8。

3.5 ?各組TNF-α和IL-1β蛋白、mRNA、上清液含量比較

與對照組相比，模型組TNF-α和IL-1β蛋白、mRNA、上清液含量均明顯上升（P＜0.05）；與模型組相比，A-HYXQ組的TNF-α和IL-1β蛋白、mRNA、上清液含量均明顯下降（P＜0.05）；與A-HYXQ組相比，A-HYXQ+GW9662組TNF-α和IL-1β蛋白、mRNA、上清液含量上升（P＜0.05）。詳見圖9—11。

4 討論

ICH后血腫周圍繼發性神經炎癥是導致ICH神經功能預后欠佳的主要原因之一，減輕ICH后神經炎癥反應可以改善ICH患者的功能預后[7]。ICH歸屬于中醫學“中風”范疇，根據沖脈及玄府理論創制的安腦平沖方具有潛攝沖脈、通調氣血的功效。小膠質細胞是大腦損傷后最先被激活的膠質細胞，其有M1和M2兩種表型[12]。本研究發現，A-HYXQ可增加經氯化血紅素損傷BV2細胞的Ym-1和IL-10表達、調節小膠質細胞表型、減少炎癥因子iNOS和IL-6表達。PPARγ屬于核受體超家族，在ICH后可通過激活PPARγ信號通路調節小膠質細胞表型、加速血腫清除、減少神經炎癥[23]。為證實A-HYXQ可從多途徑、多靶點極化M2小膠質細胞，本研究選用其他M1及M2型小膠質標志物。研究結果證實，A-HYXQ可增加PPARγ、Arg-1和IL-10表達，同時減少IL-6和iNOS表達，調節小膠質細胞表型，使其向M2型小膠質細胞轉變，而且PPARγ抑制劑GW9662可部分消除A-HYXQ的保護效應。因此，安腦平沖方可調控小膠質細胞表型的變化，調節玄府開闔，保持血腦屏障的完整性，減少ICH后炎癥物質的產生及滲入，發揮神經保護作用。

綜上所述，本研究證實安腦平沖方可從多靶點極化M2型小膠質細胞，調節小膠質細胞表型、減輕神經炎癥；并發現其保護效應可能是通過激活PPARγ信號通路，促進小膠質細胞向M2型轉化而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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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07-07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81874463）；中醫內科重大疾病防治研究與轉化教育部重點實驗室開放基金（ZYNK201609）；湖南省科技廳科技創新平臺與人才計劃（2017SK4005）；湖南省重點研發計劃（2020SK2092）。

〔第一作者〕張 ?瑛，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醫藥防治腦血管病。

〔通信作者〕*周德生，男，博士，主任醫師，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E-mail：2478020529@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