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始終保持強大生命力的關鍵

余永躍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 學習能力建設 黨的建設

【中圖分類號】D26 【文獻標識碼】A

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關鍵在黨。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我們黨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要始終贏得人民擁護、鞏固長期執政地位，必須時刻保持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清醒和堅定?！币獣r刻保持這種清醒和堅定須臾離不開與時俱進探求真理的學習。學習是一個政黨組織“順應環境變化、持續尋求和獲取競爭優勢并保持自身旺盛生命力的重要基礎和內在要求”①。中國共產黨始終保持自身旺盛生命力的關鍵正是因為擁有持續不斷的學習能力。中國共產黨依靠學習，在波瀾壯闊的百年征程中始終保持強大的生命力，不斷鑄就輝煌。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以“十個堅持”總結概括了黨百年奮斗的歷史經驗，其中的三個“堅持”即堅持理論創新、堅持開拓創新和堅持自我革命，都與黨的學習能力建設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也是時刻保持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清醒和堅定的寶貴經驗。

中國共產黨堅持推進學習能力建設的基本依據

學習能力是一個政黨能力體系中的構成要素之一②，也被認為是政黨長期有效執政的核心要素和基礎性能力③。學習是主體自身與外部環境發生交互作用以實現主體自身可持續發展的動態過程，學習能力表現在學習主體與外部環境的有效互動中，因而內在蘊含著主客觀兩個方面的因素。在主觀方面，學習能力表現為主體自身的學習素養，如學習的理解力、思維力、創造力、動力、毅力等；在客觀方面，學習能力則表現為學習主體開展學習所必需的物質條件或載體，如學習組織、平臺、工具等。黨員是黨組織的肌體細胞和行為主體，中國共產黨的學習能力基于每個黨員的學習能力，但又并非是每個黨員學習能力的簡單相加，它還包含團體的學習能力。因此，中國共產黨的學習能力建設內容既涵蓋提升黨員的學習素養方面，也涉及不斷創造并優化黨組織開展學習所需要的客觀條件。提高全黨的學習能力，是中國共產黨始終保持自身先進性、鞏固長期執政地位的需要，也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歷史經驗的總結。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對新時代黨的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首先，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質屬性所規定的。先進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立黨之本和生命之魂，“理論上的先進性和實踐上的先進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區別于其他一切政黨最鮮明的本質特征”④。一方面，理論上的先進性在于將馬克思主義作為科學的理論指導和行動指南，從而規定了馬克思主義政黨必須始終重視提升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馬克思主義揭示了人類社會歷史發展的客觀規律，不僅為無產階級提供了科學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也為無產階級運動和實現人的解放指明了方向，是人類迄今為止最為先進的思想理論體系。深入學習馬克思主義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永葆先進性的必然要求。列寧也曾在領導俄國革命和建設的過程中提出“只有以先進理論為指南的黨，才能實現先進戰士的作用”⑤，把對馬克思主義的掌握程度和水平上升到決定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的高度。馬克思主義是具有豐富知識含量和思想含量的先進理論，這對學習主體的學習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若要準確掌握和自覺運用這一先進理論，“沒有老老實實的態度、扎扎實實的功夫和持之以恒的毅力認真學習是不可能的”⑥。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國共產黨需要通過培育全黨的學習動力、學習毅力來不斷加強自身學習能力建設，以提高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深化對無產階級歷史使命的認識，并且與時俱進推進理論創新，從而保持自身的先進性。另一方面，實踐上的先進性規定了馬克思主義政黨要在改造自然、改造社會的創造性實踐中發揮出有力的推動作用，引領社會的發展與進步，進而要求馬克思主義政黨必須善于學習。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工人階級、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內在地要求黨在探索社會主義建設道路上必須掌握最新的理論成果和科學知識。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提升全黨的學習水平，使黨成為重視學習、勤于學習、善于學習的政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本質屬性的內在要求，也是中國共產黨永葆先進性的必然要求。

其次，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是確保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的重要法寶。新中國成立7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取得了革命、建設、改革的偉大勝利，中華民族實現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中國共產黨發展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也成為現代世界歷史上連續執政時間最長的政黨。面對不同歷史階段的執政任務與目標，中國共產黨保持著向理論學習、向實踐學習、向歷史學習的態度，一次次化解執政挑戰和難題。面對世情國情黨情的深刻變化，黨的十九大報告首次提出“加強黨的長期執政能力建設”的新課題，強調黨要“始終成為馬克思主義執政黨，自身必須始終過硬”。確保黨的長期執政，首要的是增強學習本領，提升全黨的學習能力。作為領導十四億多人口大國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中國共產黨要站在全局高度把握好發展方向、制定發展戰略、統籌各方面工作、協調各方面利益，尤其在邁上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通過推進黨的學習能力建設，從整體上增強全黨的學習本領，使黨在學習中不斷增強長期執政能力，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提供有力的政治保障。

最后，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堅持理論創新、堅持開拓創新、堅持自我革命的內在動力和必然選擇。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總結了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意義，明確指出堅持理論創新、堅持開拓創新、堅持自我革命是中國共產黨百年來取得巨大成就的重要歷史經驗。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把馬克思主義作為根本指導思想，并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與時俱進地創立了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形成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創立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理論創新是基于對原有理論的深刻理解，結合自身的實踐經驗對該理論進行檢驗與補充，進而凝結出新的理論果實，它既需要對原有的理論有著深厚的功底，也需要揭示新的實踐對象的本質、規律和發展的趨勢，將實踐經驗上升至理論的高度。理論創新依托學習主體的理解力、思維力和學習毅力。理解力與思維力是學習主體認知原有理論和實踐對象的基本要素，正是具備了正確認識事物本質和規律的基礎，才能在具體實踐中對該理論進行檢驗與補充，并運用抽象思維能力對實踐中的經驗材料進行加工與創造，從而凝練出一種新的理論成果。此外，理論創新也并非一蹴而就，它需要學習主體在長期的實踐探索中不斷地汲取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教訓，這也要求學習主體要具備強大的學習毅力，始終保持學習的狀態。開拓創新是理論創新的延展，其核心在于敢于破舊立新，這與黨勇于自我革命的內核有著異曲同工之處。自我革命的本質內涵是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其中自我革新表現在黨堅決破除一切不合時宜的思想觀念，勇于推進各方面的創新。敢于創新并非是盲目地破舊立新，如同理論創新依托于學習能力一樣，它也是基于創新主體在長期實踐中反復習得經驗教訓，在逐步認識事物發展規律的基礎上而作出的選擇。堅持理論創新、堅持開拓創新和堅持自我革命的背后是以強大的學習能力為基礎和支撐，這對不斷推進全黨的學習能力建設提出了必然要求。

中國共產黨堅持推進學習能力建設的百年歷程

黨的學習能力建設貫穿于黨的建設全過程?；厮蔹h的學習能力建設歷程，有助于準確把握不同歷史時期黨的學習能力建設的主要內容和具體實踐，認識其共性和各階段特點，為新時代加強黨的建設和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注入力量。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學習能力建設：基于思想建黨目標和革命戰爭需要。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初，因當時所能接觸到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著作較為有限，黨員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較低。隨著革命戰爭的開展和黨的影響的擴大，黨員隊伍激增，黨員成分也從以知識分子為主轉向了工人和農民，新黨員不僅文化水平普遍較低，多數黨員對馬克思主義也缺乏深入了解。這既不利于黨的成長與發展，也不利于革命隊伍力量團結。尤其是大革命的失敗，以及此后又經歷了土地革命戰爭和抗戰初期的嚴峻考驗，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許多黨員的理論準備不足是致使黨出現一系列挫折和失誤的重要原因之一。因此在延安時期，黨中央把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作為當時黨的建設的重要一環，并結合整風運動和整黨運動在全黨展開了大規模的集中學習，黨的學習能力建設在這一時期達到了高潮。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全黨的學習動力直接來源于用無產階級思想武裝全黨的建黨目標和革命戰爭的需要，黨的學習能力建設從最初為學習主體創造和提供學習的平臺與載體，再到用制度保障學習主體的學習主動性和持續性，為此后黨的學習能力建設奠定了堅實基礎。學習能力水平提升的突出表現之一是創造力、轉化力的增強。在革命斗爭中，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把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對經過艱苦探索、付出巨大犧牲積累的一系列獨創性經驗作了理論概括，開辟了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正確革命道路，創立了毛澤東思想，為奪取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指明了正確方向。

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的學習能力建設：基于加強黨對國家管理建設的需要。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的地位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從領導人民為奪取全國政權而奮斗的黨，成為領導人民掌握全國政權并長期執政的黨。黨面臨著與以往完全不同的形勢和任務，如何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這對黨的執政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為此，在新中國成立前夕，黨的七屆二中全會著重討論黨的工作重心的戰略轉移問題。毛澤東同志在會議上提出，黨的工作重心將從進行軍事斗爭轉變為“開始著手我們的建設事業，一步一步地學會管理城市，恢復和發展城市中的生產事業”⑦。他指出：“黨和軍隊的工作重心必須放在城市，必須用極大的努力去學會管理城市和建設城市?！雹?949年6月，毛澤東同志在《論人民民主專政》中再次告誡全黨，“我們熟悉的東西有些快要閑起來了，我們不熟悉的東西正在強迫我們去做”⑨，“我們必須克服困難，我們必須學會自己不懂的東西。我們必須向一切內行的人們（不管什么人）學經濟工作。拜他們做老師，恭恭敬敬地學，老老實實地學”⑩。學習的問題再次被鄭重地擺在全黨的面前。這一時期黨的學習能力建設主要圍繞加強黨對國家的管理建設而展開。

正是經過黨內大規模的文化、理論、業務知識的學習，使黨在執政初期較快地實現經濟復蘇和全面好轉，經受住了執政初期對黨執政能力的新考驗。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實踐的發展，蘇聯體制弊端逐步暴露，黨中央決心探索中國自己的建設道路。毛澤東同志提出：“所有的省委書記、市委書記、地委書記以及中央各部門的負責同志，都要奮發努力，在提高馬克思列寧主義水平的基礎上，使自己成為精通政治工作和經濟工作的專家。一方面要搞好政治思想工作，一方面要搞好經濟建設。對于經濟建設，我們要真正學懂?！?？由于缺乏理論準備和實踐經驗，在“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中，出現了急于過渡、取消商品生產、忽視價值規律的錯誤。面對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出現的曲折，毛澤東同志帶頭號召和組織廣大干部讀書學習，把經濟方面的書籍推薦給全黨同志以摸索經濟建設的規律，糾正經濟建設中的錯誤。他在七千人大會上指出：“社會主義建設，從我們全黨來說，知識都非常不夠。我們應當在今后一段時間內，積累經驗，努力學習，在實踐中逐步地加深對它的認識，弄清楚它的規律?！?？

這一時期，全黨的學習動力直接來源于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需要，具體表現在學習如何管理城市、如何恢復和發展國民經濟方面。黨中央通過培育黨員干部的文化素養、加強馬克思主義理論知識與業務知識的學習，提升了學習主體的理解力、思維力；還通過興辦許多干部文化補習學校和專業干部學校，為黨員干部提供更多的學習資源，從客觀條件上加強了黨的學習能力。此外，中共中央先后發布《關于輪訓全黨高、中級干部和調整黨校的計劃》《關于黨的高級干部自修馬克思、列寧主義辦法的規定》，保證了黨員干部有計劃、有步驟地接受學習教育，對黨的高級干部自覺加強理論學習作出了具體的規章要求，從制度層面加強了黨員干部持續學習和自覺學習的能力。

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的學習能力建設：基于實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目標的需要。改革開放初期，黨根據新的形勢，提出了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目標。鄧小平同志強調：“實現四個現代化是一場深刻的偉大的革命。在這場偉大的革命中，我們是在不斷地解決新的矛盾中前進的。因此，全黨同志一定要善于學習，善于重新學習?！?？20世紀90年代，經濟全球化使中國面臨新的風險與考驗，而國內也正處于從計劃經濟體制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轉變的過程中。江澤民同志繼承了中國共產黨重視學習能力建設的傳統，號召全黨要“學習、學習、再學習”。進入21世紀，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在曲折中發展，國內正處于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構建和諧社會和加快現代化建設的關鍵時期。為了應對黨的執政能力的巨大考驗，以胡錦濤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把學習作為加強執政能力建設的重要內容，提出建設學習型政黨。

在這一階段，黨中央領導集體始終發揚重視黨的學習能力建設的優良傳統，把提高全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作為根本，不斷拓展黨員干部的知識領域，更新其知識結構，提升其學習素養，同時鞏固與拓展集體學習的經驗成果，提出建設學習型政黨，更加重視黨組織的團體學習能力建設。此外，黨中央在這一時期還把理論素養、學習能力作為選拔任用領導干部的重要參考，并且進一步完善和落實黨員干部理論學習制度、黨委（黨組）中心學習制度，健全黨員干部在職自學制度等，這對于促進黨員干部學習的科學化、規范化、制度化，推動全黨的學習能力建設具有重要意義。不斷把黨的學習能力建設推向深入，不僅提高了黨的執政能力和執政水平，進一步鞏固了黨的執政地位，還在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道路過程中逐步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的飛躍。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黨的學習能力建設：基于全面從嚴治黨和國家治理現代化新目標的需要。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從我國國情和黨自身建設的實際出發，提出要充分發揮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領導核心作用，為此要進一步加強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繼續深入開展學習型政黨建設，增強學習意識，克服本領恐慌。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當今時代，知識增長、更新很快，新知識新事物層出不窮。面對這種情況，領導干部如果不加強學習，不加強知識武裝，就可能跟不上形勢的發展而落伍?！秉h的二十大報告指出：“組織實施黨的創新理論學習教育計劃，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秉h始終把加強學習作為自身能力建設的基礎內容之一，不斷提升黨員干部的學習能力，緊跟時代發展步伐，為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注入不竭動力。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黨中央高度重視黨的自身建設，全黨的學習動力直接來源于全面從嚴治黨和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需要。相較于以往，這一時期黨的學習能力建設更加注重黨組織的團體學習能力建設，通過一系列主題教育活動，在領導干部模范帶頭中引領各層級黨組織廣泛開展學習。在學習能力建設的制度層面，也從宏觀逐步轉向微觀，更加注重學習體制機制的建設。這一時期，習近平總書記對關系新時代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一系列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進行了深邃思考和科學判斷，就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什么樣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等重大時代課題，提出一系列原創性的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主要創立者。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二十一世紀馬克思主義，是中華文化和中國精神的時代精華，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的飛躍。

中國共產黨堅持推進學習能力建設的經驗啟示

建黨百年來，中國共產黨在學習中不斷發展壯大，以黨的學習能力建設推動黨不斷地在道路、理論、制度、文化上進行開拓創新，推動黨不斷進行自我革命。在長期的實踐過程中，黨的學習能力建設已經逐步走向成熟，為新形勢下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積累了豐富經驗。

始終把掌握馬克思主義理論作為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的首要內容。馬克思主義是我們立黨立國、興黨興國的根本指導思想，學習并掌握馬克思主義理論是保證黨的政治路線正確性的必然要求。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科學性和革命性源于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是指引全黨在各個歷史時期改造客觀世界和主觀世界的行動指南。新時代，黨中央強調黨員干部要在密切聯系實際中堅持讀原著、學原文、悟原理，提升黨員干部自覺運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頭腦的能力。歷史和實踐證明，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完成近代以來各種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艱巨任務，帶領人民取得革命、建設、改革的輝煌成就，就在于始終把馬克思主義作為行動指南，始終堅持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武裝全黨。站在新的歷史起點，全黨更要堅持學習馬克思主義，重點學習并掌握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最新成果——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并在該思想的指引下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團結奮斗。

與時俱進更新和拓展黨員干部的業務知識與技能是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的主要方式。一方面，學習各方面的業務知識能夠完善學習主體的認知框架，從而更加全面、深刻地認識事物之間的聯系，有助于學習主體的理解能力、思維能力的提升；另一方面，知識的拓展必然基于上一階段的有效學習，學習主體不斷地更新和拓展學習領域正是自身學習能力顯著提升的具體表現?？v觀黨的學習能力建設的歷史，除了將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作為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的主線外，還十分注重學習各方面的知識與技能，其學習內容總是根據不同歷史時期的主要任務、為適應新形勢而不斷更新和拓展。新時代新形勢給我們黨提出了新的學習要求，要求領導干部堅持干什么學什么、缺什么補什么，結合工作需要學習經濟、政治、法律、文化、社會、生態、科技、軍事、外交等方面的知識，不斷提高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所需要的知識的水平。

不斷健全黨員學習制度是加強黨的學習能力建設的長效機制。學習的毅力和持久性是衡量學習能力水平的一個重要因素，僅僅依靠黨員主體自身的學習毅力并不能從根本上保證學習能力的提升，而制度作為一種外在力量能夠對學習主體進行規范，克服學習主體可能存在的不主動、不堅持等惰性，使學習主體能夠始終保持不斷學習、堅持學習的良好狀態，推動全黨的學習能力水平不斷提升。中國共產黨從一開始便注重以制度規范全黨的學習運動。黨的十八大以來，基層黨支部“三會一課”制度逐步規范，“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制度在積極探索中，黨的干部教育培訓體系也在進一步完善。堅持黨的領導，各級組織宣傳部門分工負責、有關部門溝通協調、各級黨組織積極參與、各級領導干部充分配合的學習領導機制，為全黨的持續深入學習提供了有力的組織保障。

把率先培養黨員干部的學習能力作為推進全黨學習能力建設的關鍵抓手。領導干部是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關鍵少數”，其身處各自領域的關鍵崗位，承擔著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等各方面建設任務，在復雜的工作環境中帶頭攻堅克難、應對各種矛盾和問題，是推動經濟發展、維持社會穩定的責任主體和中堅力量。黨員干部是黨和國家的大政方針能夠有效落實的執行者，需要具備準確把握政策內涵的能力。中國共產黨歷來重視提升黨員干部的學習能力。面對世情國情黨情的深刻復雜變化，黨員干部要增強學習本領，努力學習各方面知識，著力克服本領不足、本領恐慌、本領落后的問題。當前，我國已邁上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要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更需要黨的堅強領導和自身素質過硬的黨員干部。要加強黨員干部隊伍建設，率先培育黨員干部的學習能力，通過黨員干部的帶頭學習漸進式輻射至全黨范圍，逐步提升全黨的學習能力。

創新黨員學習的方式方法是推進黨的學習能力建設的重要手段。中國共產黨在百年的學習實踐中，依據所處的歷史條件、學習的政治目標、學習內容的需要，不斷地更新和改進學習的方式方法，以增強黨員的學習實效性。在學習的組織形式上，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央政治局多次開展集體學習，并帶動地方黨委中心組學習，再到“三會一課”學習，由上至下貫穿黨組織，學習的形式以主題式學習為主。在學習的具體方式上，采取自主學習與交流研討相結合、現場體驗式教學等形式；同時，具體的學習方式也與學習內容相適應，涉及學術理論的內容采取傳統的講學形式，保證理論學習的系統性，圍繞國家大政方針主題的學習采取自學與研討相結合的方式。整體而言，黨的學習形式逐步由黨員自主學習走向黨組織有計劃、有步驟、有目的的學習。此外，在學習的平臺載體形式上，我們黨不斷搭建順應時代潮流的學習平臺。從傳統的發行報紙、創辦期刊、編印著作，到信息技術時代通過微博、微信等網絡教育平臺的構建，不斷創建新的學習載體，以激發黨員的學習熱情和學習興趣，有效提升黨員學習的積極性和主動性。信息化時代，要借助現代科技手段，充分利用互聯網，將傳統的學習形式與現代學習技術進行深度融合，尤其是充分利用大數據的智能化優勢向黨員學習主體進行定制化推送，使學習內容更加符合黨員學習主體的需求。隨著時代的進步，黨要及時適應新的學習條件和工具，不斷更新學習的方式方法以適應新的學習需求，不斷增強學習的針對性和有效性，以此推進黨的學習能力建設不斷向前發展。

（作者為武漢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導，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實踐協同創新中心研究員；武漢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阮睿穎對本文亦有貢獻）

【注：本文系2020年度武漢大學重點馬克思主義學院建設項目“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對社會治理的挑戰及其對策研究”（項目編號：WZM04005）和2022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研究”（項目編號：22ZDA006）階段性成果】

【注釋】

①孫建昌：《勤學苦練 增強本領》，《紅旗文稿》，2021年第19期，第18—19頁。

②王韶興：《社會主義政黨政治視閾下的政黨能力論》，《學習與探索》，2012年第11期，第19—22頁。

③唐皇鳳：《新時代黨的長期執政能力建設：理論依據與戰略路徑》，《治理研究》，2018年第3期，第48—49頁。

④⑥《十七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年，第253頁。

⑤《列寧選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312頁。

⑦⑧⑨⑩《毛澤東選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28頁、1427頁、1480頁、1481頁。

《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2冊），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88年，第396頁。

《毛澤東著作選讀》（下冊），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829頁。

《鄧小平文選》（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53頁。

責編/銀冰瑤 美編/宋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