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時代課題”的生成邏輯、顯著特征和解答方略

劉先春, 佟 玲

(蘭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甘肅 蘭州 730000)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強調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所回答的“重大時代課題”為: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什么樣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1]。黨的二十大開啟了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因而,深入研究“重大時代課題”何以生成,具有哪些顯著特征,以及如何解答,對于科學把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全面推進民族復興新征程具有重要意義。

一、“重大時代課題”的生成邏輯

“重大時代課題”是黨和國家事業飛速發展的總體性呈現,其生成背后蘊含著深刻的理論邏輯、歷史邏輯和現實邏輯。

(一)對馬克思主義歷史觀的根本遵循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關注和回答時代和實踐提出的重大課題,是馬克思主義永葆生機活力的奧妙所在?！盵2]“重大時代課題”的生成不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其植根于馬克思主義歷史觀的理論土壤,是在馬克思主義歷史觀與中國具體實踐相結合基礎上形成的時代課題。(1)“重大時代課題”是歷史發展中的時代課題?！昂饬繗v史發展的軸線和坐標既體現在作為歷史主體的人的實踐活動中,也體現在作為歷史客體的人的活動的物質前提和條件中”[3]。作為回應時代課題的“歷史主體的人的實踐活動”,中國共產黨對時代課題發展方向的關注和回應內嵌于中國共產黨百余年奮楫篤行的實踐之中,構成回答時代課題的主體向度;作為“歷史客體的人的活動的物質前提和條件”,中國共產黨對時代課題的解答行進在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更新之中,對不同歷史階段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探討和回應則構成了回答時代課題的客體向度。新時代,“歷史主體”和“歷史客體”發生新變化,呈現新樣態,時代課題這一衡量歷史發展的軸線和坐標也隨之變化。(2)“重大時代課題”是圍繞黨的歷史主題生成的時代課題。圍繞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史主題追問,求解時代課題是黨治國理政的優良傳統?！皩嵺`需要理論的‘反駁’”[4],中國共產黨始終以其對時代課題的規律性認識來探索實現民族復興的時代方案,促使民族復興進程遵循“根本社會條件建構—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奠定—充滿新的活力的體制保證和快速的物質條件創造”的實踐理路。正如馬克思恩格斯所言:“我們自己創造著我們的歷史?！盵5](3)“重大時代課題”是具有特定歷史任務的時代課題?！皻v史的每一階段都遇到一定的物質結果,一定的生產力總和”[6],同時,“也預先規定新的一代本身的生活條件,使它得到一定的發展和具有特殊的性質”[6]。這意味著“重大時代課題”并不具有永恒性,而是歷史發展的現實的、具體的、實踐的問題凝結?！耙粋€時期有一個時期的歷史使命和任務”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回答時代課題的基本視界[7]。黨的二十大明確“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團結奮斗”的現實任務。作為黨和國家事業發展任務的時代凝結,“重大時代課題”的提出既是為了具體、詳細呈現任務,也是為了精準、有效完成任務。

(二)百年大黨求解時代課題的歷史賡續

“重大時代課題”是百年大黨引領時代發展的理論戰旗。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舉什么旗、走什么路”是時代課題的核心問題,黨在求解中國革命的理論和道路過程中找到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大旗,明晰了社會主義的前進方向,并以此為指引,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帶領人民打土豪、分田地,在抗日戰爭時期勇毅開展救亡運動,在解放戰爭時期堅決推翻“三座大山”,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建什么國、怎樣建國”是時代課題的基本內容,黨領導人民戰土匪、穩物價、施土改、立國威、興百業,取得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偉大成就。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建設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等相繼成為時代課題的中心題干,黨在“審題”與“答題”的過程中,取得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成就?！耙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問題”[8]。邁入新時代,黨治國理政的現實場域發生前所未有的轉變,黨在推進偉大斗爭、偉大工程、偉大事業、偉大夢想的過程中對時代課題的理解也因時而新,“重大時代課題”應時生成?！爸卮髸r代課題”延展了黨的時代課題的自我革新過程:“原有”的時代課題總是以胚芽形態蘊含著“新”時代課題,研究和回答“新”時代課題總是要立足“原有”時代課題,以至于“原有”時代課題“青春永駐”;“新”時代課題豐富了“原有”時代課題,解決“原有”時代課題有賴于探索“新”時代課題,以至于“新”時代課題持續生成發展?？梢?黨關于時代課題的認識經歷了“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的循環往復過程,“實踐和認識之每一循環的內容,都比較地進到了高一級的程度”[9]。

(三)對“兩個大局”時代場域的全面把握

時代場域是時代課題據以生成和活動的歷史空間。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一個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這是我們謀劃工作的基本出發點?！盵8]這一深刻論述表明了“重大時代課題”生成的內外場域。(1)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面臨的活力與阻力共在、機遇與風險并存的時代特征是“重大時代課題”生成的現實著眼點?！爸卮髸r代課題”既看到經濟快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創造的現代化機遇,也預料到新時代面臨的各種風險挑戰,是對“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戰略性洞察,也是對“建設什么樣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整體性考量。時代課題成為黨的領導從宏觀到微觀、從抽象到具體的現實呈現,黨對過去一百年“答卷歷程”進行全面復盤,得出了“黨向人民、向歷史交出了一份優異的答卷”的歷史結論[1]。面向新征程,習近平總書記發出“我們一定要繼續考出好成績”的實踐號令[1]。系統化謀劃“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是答好“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時代考卷的必然要求。(2)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呈現出多邊與單邊對壘、開放與保護較量、傳統與非傳統安全威脅共在的風險表征是“重大時代課題”生成的現實參照點。新時代,全球秩序出現百年未有的格局震動,經濟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浪潮相互激蕩形成前所未有的發展沖突,傳統安全與非傳統安全問題相互纏結引發安全風險。在此背景下,黨必須思考如何為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穩定的建設場域、如何處理好積極參與國際分工和保障國家安全的關系、如何提升黨的執政能力。

二、“重大時代課題”的顯著特征

“重大時代課題”說到底是“課題”,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任務的課題形態詮釋。新時代,“重大時代課題”在內容上呈現出從“一題主導”到“多題共生”的拓展,在表達上呈現出從“1+1”到“3+3”的變化,在結構上呈現出從“平面”到“立體”的延展,在關系上呈現出內在耦合的聯系,是立足于新時代新任務新征程的“新”時代課題。

(一)“重大時代課題”的內容拓展

在內容指向上,“重大時代課題”改變了以往“一題主導”的模式,呈現出“多題共生”的發展進路?！靶聲r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對社會主義建設規律的豐富和發展。一方面,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問題始終是黨治國理政的中心問題。黨的十九大將這一時代課題定位為“重大時代課題”,并指導治國理政的實踐。作為大前提,始終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決定著時代課題的基本性質延續。另一方面,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問題在“重大時代課題”中的延續,意味著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程的多階段性,意味著大前提的延續中有小階段的更替和演進。換言之,這一時代課題在新時代有了全新的實踐方向和內容指向。

“建設什么樣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是黨對人類社會發展規律認識的再深化。從帶領人民浴血奮戰、告別饑寒交迫到帶領人民改革開放力爭吃飽肚子、過好日子,從幫助人民脫貧攻堅、力爭全面小康到助力實現美好生活,黨對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始終都是在適應新形勢、認識新問題、完成新任務中深化發展的。當前,我國社會主義建設雖已達到前所未有的發展高度,然而在保證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和滿足美好生活需要問題上,“我們還面臨很多沒有弄清楚的問題和待解的難題”[10],這要求全黨必須走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對“建設什么樣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這一根本性問題進行深入思考。

“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是對黨執政規律的再思考?！叭绾螌崿F長期執政,是我們必須回答好、解決好的一個根本性問題”[11]。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強調堅持黨的全面領導,依托全面從嚴治黨,加深了作風建設的貫徹力度,拓展了反腐敗建設的懲治深度和震懾維度,有效扭轉了管黨治黨寬松軟狀況;同時,提倡初心使命理念,從政治上、理論上、思想上固本培元,由此形成圍繞提升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將黨的執政步伐與長期執政目標有機整合的復合黨建路徑。新征程上,長期執政考驗依然穩居四大考驗之首,對“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問題進行考問,是黨鑄就千秋偉業的必經之路。

(二)“重大時代課題”的句式擴展

從表達方式來看,改革開放以來的時代課題都以“什么+怎樣”的句式呈現,“重大時代課題”也順承了這一句式,并由1個“什么+怎樣”擴展到3個“什么+怎樣”。其中,“什么”側重從理論上探討“重大時代課題”的內涵指向,對應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應然狀態,“怎樣”側重從實踐上探討“重大時代課題”的解題路向,對應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實然路徑。3個“什么”加3個“怎樣”的句式內在統一了“重大時代課題”的理論意涵和實踐意向,彰顯出應然和實然相統一的環環相扣的完整邏輯鏈條。如在文本排列組合上具有對應性?！爸卮髸r代課題”每句收尾的表達方式都是相同的,每一條的“什么”與“怎樣”在內容安排上相互照應。再如,在文本邏輯關系上具有相合性?！案闱宄裁础桥靼住鯓印那疤?‘怎樣’做得正確體現著‘什么’的思考和回答”[12]。3個“什么”體現黨對時代課題的認識突破,為黨和國家事業發展提供了認識基石;3個“怎樣”體現出黨對時代課題解答路徑上的方法論躍升,是“怎么做”的思路方向,為黨和國家事業發展提供了實踐基石。3個“什么”與3個“怎樣”的邏輯關照和作用聚合體現了“重大時代課題”理論性與實踐性的統一,體現了黨對時代課題的規律性認識與價值性追求的有機統一。

(三)“重大時代課題”的結構延展

“一切系統都必然存在于一定的空間范圍與時間過程之中,都具有同時態的相對穩定的空間結構與歷時態的運動演化的時間結構”[13]。從同時態的空間結構來看,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之前的時代課題多以課題內容集中性、場景涉及針對性、課題目標聚焦性的平鋪樣態呈現,“重大時代課題”則改變以往的二維平鋪結構,呈現出課題內容豐富性、場景涉及多樣性、課題目標多元性的立體結構樣態。具體而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樣態和發展路徑、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發展理路與發展方式、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政黨樣態與建設布局影響和規定著時代課題的發展走向,這三重面向構建起“重大時代課題”的立體空間。從歷時態的時間結構來看,“重大時代課題”與原有時代課題之間既存在順承關系,也存在轉化關系。順承的是對“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求解狀態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目標的普遍規定性,轉換的是從解決“原有時代課題”到解決“重大時代課題”的具體路徑?！爸卮髸r代課題”并不脫離于原有時代課題,原有時代課題構成了“重大時代課題”的課題底蘊,兩者一道構成課題的實踐體系與價值旨歸。一言以蔽之,在時間結構上,“重大時代課題”是原有時代課題的豐富、延伸和超越。

(四)“重大時代課題”的關系鋪展

“重大時代課題”是由相互作用著的若干課題所構成的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機整體,探討其科學內涵不能割裂課題內容之間的內在聯系。在“重大時代課題”中,“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根本,尋求的是道路之策,決定著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性質和方向;“建設什么樣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是統領,尋求的是發展之策,決定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戰略和布局;“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是力量和保證,尋求的是根本之策,決定黨和國家事業的生死存亡。三大課題圍繞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一致性根基,在功能取向上具有答題同向性,在答題路徑上具有耦合性,在功能實現上具有接續性,在功能成效上具有互益性。三大課題既向心聚合又向外拓展,既自成課題又互融共進,彼此支撐、內在耦合,構成一個內部相互作用、外部運行有效的時代課題系統,使“重大時代課題”呈現出各個課題所沒有的新特性,“形成了全新的整體效應”[14]。

三、“重大時代課題”的解答方略

“每個時代總有屬于它自己的問題,只要科學地認識、準確地把握、正確地解決這些問題,就能夠把我們的社會不斷推向前進”[15]。新時代,“重大時代課題”是重大理論課題和實踐課題,但歸根結底是實踐課題。

(一)堅持“兩個確立”為解題標定根本指針

堅持“兩個確立”是解題的根本前提。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指出:“黨確立習近平同志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確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地位,反映了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共同心愿,對新時代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對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史進程具有決定性意義?！盵1]“決定性意義”標定“兩個確立”在解題中的根本性地位,揭示“兩個確立”是解題的行動指針。

1.堅決維護習近平同志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堅決維護習近平同志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涉及多個維度,具體包括知、情、意、行四重面向?！爸渌浴笔钦J知前提,廣大黨員、干部的理論認知直接影響著他們“維護誰”和“怎樣維護”的問題。堅決維護習近平同志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沒有權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動”本質屬性的現實延續[16],是對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實踐的高度概括和科學反映?！凹闹居谇椤笔莾仍谝?只有對習近平總書記“在家盡孝、為國盡忠”的家國情懷自覺體認,對其“我將無我、不負人民”的人民情懷深切體悟,對其“革命理想高于天”的紅色情懷換位體察,對其“為人類求解放”的天下情懷深度體驗,才能在情感上深深認同?！罢嫘恼\意”是意志基礎,這就要求廣大黨員、干部在增強“兩個維護”上不欺小節,在永葆“四個意識”上不舍寸功,在堅持“對黨忠誠”上不敢旁騖,做到意志上牢牢堅守?！肮w力行”是實踐指向,要求廣大黨員、干部在堅決維護習近平同志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上真切篤行、時刻踐行。

2.堅決維護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地位?！爸卮髸r代課題”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內容。從這一思想主要內容的“十大明確”來看,第一個及第十個“明確”突出了黨的領導和全面從嚴治黨,揭示了解題的根本保證;第二個“明確”強調了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標注了解題的目標任務;第三個“明確”強調通過解決社會主要矛盾推動人的全面發展,明確了解題的價值取向;第四及第五個“明確”強調總體布局和戰略布局,澆筑了解題的布局支柱;第六個“明確”強調依法治國,凸顯了解題的法治保障;第七個“明確”強調發展理念和策略,厘清了解題在經濟層面上的基本策略;第八個“明確”強調強軍,強化了解題的戰略保障;第九個“明確”強調外交,指明了解題所需的外部條件?！笆畟€明確”就是回應“重大時代課題”的行動綱領,為回應“重大時代課題”提供了思想根基和行動指南,建構了從審題到解題的邏輯通路。新時代答好“重大時代課題”必須以堅決維護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導地位為實踐準星,將“十個明確”貫徹至解題的各領域、各環節,確保解題思有方、謀有據、落點準。

(二)堅持黨的全面領導為解題提供政治保證

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是解題的內在規定和先決條件。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盵1]黨的全面領導始終是解題實踐展開的根本政治保證?！按蜩F還需自身硬”[17]。新時代,打“重大時代課題”之“鐵”要強勁有力,關鍵是使黨“自身硬”。

1.堅持全面從嚴治黨。黨肌體健康是回應“重大時代課題”的前提基礎,堅持全面從嚴治黨是強健肌體的關鍵途徑。新時代深化全面從嚴治黨,一是以政治建設為統領,以強化政治監督為利器,以糾正自由主義、本位主義、保護主義為著力點,堅守強健肌體的根本政治方向;二是以思想建設為基礎,以深入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為切入點,以黨史學習、教育、宣傳為關鍵點,以對黨忠誠教育為著力點,淬煉肌體精神和膽魄;三是以作風建設為抓手,深入貫徹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增強黨員拒腐防變能力,重視家教家風、糾治“四風”,豐富強健肌體的有效途徑;四是以堅持到底之勢反腐敗,堅持“嚴”的主基調不動搖、“零容忍”態度不松懈、“懲惡”行動不拖沓,打好“刮骨療毒”的攻堅戰、持久戰;五是以提升黨組織政治功能和組織凝聚力為落腳點,堅持以“關鍵少數”以上率下,鍛造實力雄厚的干部隊伍;六是以制度建設為保障,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制度體系,為強健肌體保駕護航。

2.堅持自我革命。自我革命是跳出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18],也是黨永葆肌體強健的活力源泉?！白晕腋锩c社會革命是辯證統一的,只有在以自我革命為社會革命提供活力動能、以社會革命創造的更高社會基礎推進自我革命的雙向統一中,才能實現自我革命的價值旨歸”[19]。作為社會革命的重點內容和表現形式,解題與社會革命具有高度的內容同構性和價值一致性,以自我革命為解題提供動能同樣是實現自我革命的價值歸宿。一是始終如一自我凈化,在強化黨性與人民性相統一中提升黨的肌體潔凈力;二是一如既往自我完善,在推動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中提升黨的肌體競爭力;三是始終不渝自我革新,在理論創新與實踐創新的貫通中提升黨的肌體發展力;四是一以貫之自我提高,在深化黨建規律性認識與吸收歷史經驗的過程中提升黨的肌體持續力。

(三)牢記人民至上為解題明確價值旨歸

人民至上是解題的價值歸屬。離開人民至上談解題,解題就失去了主體意義;離開解題談人民至上,人民至上就失去了貫徹途徑。

1.堅持以利民益為本的價值準則。百年來,以利民益為本的價值準則始終規范和引導黨的解題實踐。新時代,以利民益為本體現于從滿足物質文化需要到滿足美好生活需要的動態調節,彰顯于從維護發展型安全到維護平衡型安全和充分型安全的實踐轉換。

2.堅持以厚民生為基的價值特質。恩格斯指出:“人們首先必須吃、喝、住、穿,然后才能從事政治、科學、藝術、宗教等等?！盵20]滿足人民基本民生需要是厚民生的現實基石。新時代,解題需繼續錨定增進民生福祉目標,以調節收入分配為厚民生之源,以解決好就業問題為厚民生之要,以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為厚民生之法,以完善社會保障為厚民生之網,以保護人民健康為厚民生之基,使人民至上在全面推動民生供給與民生需求的精準匹配中寫下鮮明注解。

3.堅持以順民心為尺的價值秩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讓群眾滿意是我們黨做好一切工作的價值取向和根本標準?！盵21]這標注了新時代解題的閱卷標準。新時代,必須凸顯人民群眾在“重大時代課題”中的評價主體地位,激發人民群眾的閱卷自覺,將傾聽人民群眾心聲作為答題的前置標準,將虛心接受人民群眾監督作為答題的必經之路,將閱時代答卷的權力交由人民群眾手中。

(四)聚焦“國之大者”為解題提供著力靶點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國之大者’就是人民的幸福生活?！盵22]解題事關“國之大者”,解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是聚焦“國之大者”的具象化呈現。新時代,解題效果能否契合理想狀態,取決于黨對社會矛盾的聚焦強度。

1.以解決不平衡發展為參照點,橫向拓寬解題的戰略視野。戰略是解題的根本性問題,“戰略上贏得主動,黨和人民事業就大有希望”[23]。橫向拓寬戰略視野,要求解題以不平衡發展現狀為參照,明晰發展目標的引領性;統一發展理念與發展格局的落實步伐,確保發展方案的統籌性;統一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解決進度,確保發展內容的全面性;統一發展布局與策略布點的協同頻度,確保發展計劃的周密性;統一內部場域和外部場域的適應程度,確保發展范圍的全域性。

2.以解決不充分發展為參照點,縱向細化解題的策略方法?！罢_的戰略需要正確的策略來落實”[23]。一是定標,確定各發展領域具體工作的解題目標,如創新驅動發展領域打好關鍵核心技術攻堅戰,新型基礎設施領域建設E級和10E級超級計算中心,鄉村振興領域增強農業綜合生產能力等[24],從而確保發展目標的貫徹度;二是定調,針對具體發展領域確定解題基調,如經濟上堅持穩中求進總基調、從嚴治黨上堅持嚴的主基調等,從而確保解題方向的正確度;三是定期,針對具體工作確定解題期限,如2027年實現建軍百年奮斗目標,2060年全面建立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的經濟體系和清潔低碳安全高效的能源體系等[24-25],從而確保解題時效的精準度;四是定額,即針對具體工作確定解題任務,如“十四五”時期,常住人口城鎮化率提高到65%、戰略性新興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超過17%等[24],從而確保解題進展的精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