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型教育定位下職業教育研究進展及走向
——基于知識圖譜分析

李海洲，楊 杰

（1.廊坊師范學院 《河北職業教育》編輯部，河北 廊坊 065000；2.中國人民警察大學 警務指揮學院，河北 廊坊 065000）

2019年《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中提出“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是兩種不同教育類型，具有同等重要地位”，這凸顯了職業教育在國家教育體系中的地位，并通過“不同類型、同等重要”這一理論支持了職業教育的改革與發展?，F代職業教育體系也逐漸向“縱向貫通、橫向融通”的模式發展。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學者對類型教育定位下的職業教育發展進行了探索，成果豐碩，因此，本文結合CiteSpace 和Ucinet 軟件，基于CNKI數據庫核心期刊相關文獻，對類型教育定位下職業教育研究進展進行計量學分析，繪制該領域的可視化圖譜，以期總結前期經驗，預測未來走向，探索更多發展可能。

一、數據來源與檢索策略

為更好地把握類型教育定位下職業教育研究領域的現狀和熱點，控制文獻研究水平和質量，力求得到大多數關鍵性文獻，本文以布拉德福文獻分布規律為依據[1]，選取2020版北京大學《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第九版中的核心期刊文獻作為數據來源。

檢索策略為：檢索時間為2022年12月4日，登錄CNKI 數據庫進行高級檢索，選擇期刊檢索，設置主題檢索式為“精確”，包含主題“類型教育”或“類型定位”，包括“職業教育”，時間限定為“全部”，期刊類型限定為“核心期刊”。檢索過程中要進行人工篩選，刪除非學術性文獻、重復性論文、與主題不符的論文等，輸出RefWorks 格式文件，共得到370篇文獻。為保證文獻計量的準確性，避免含義模糊的關鍵詞對結果的影響，筆者又進行了二次人工篩選，剔除過于寬泛、模糊的關鍵詞，包括研究、探索、構建、思考等。

二、研究工具及過程

（一）研究工具

利用CiteSpace5軟件對相關文獻條目進行計量，分析該領域的關鍵路徑和知識拐點，對文獻進行可視化的梳理、回顧、總結，并在一定程度上預測未來發展走向。預計能達到以下目標：厘清類型教育從提出到發展的整個脈絡、展示目前該領域的整體發展方向和細節結構、對作者的相關情況進行總結、預測未來類型教育定位下職業教育研究將會重點關注哪些內容[2]。

利用Ucinet6軟件的矩陣分析功能，對相關文獻進行社會網絡分析，得出網絡節點，同時對各個節點的關聯度和密切度進行評價，得出網絡知識結構圖譜，可直接分析各關鍵詞之間的關聯度、密切度[3]。

（二）研究過程

一是下載檢索文獻的RefWorks 格式文件。二是合并同義、重復的關鍵詞（如高職合并為高等職業教育、中職合并為中等職業教育、刪除引號、刪除與研究無關的寬泛的指代詞等）。三是基于COOC 軟件生成高頻關鍵詞共現矩陣。四是將數據轉換為CiteSpace5和Ucinet6軟件要求的格式導入，從Ucinet6中析出社會網絡圖和節點中心性數值，從CiteSpace5中析出重點關鍵詞共現圖譜，研究熱點時區圖譜。五是在CNKI 中進行二次檢索，對典型文獻進行分析討論。

三、研究結果與分析

（一）基于時空分布的研究綜述

1.時間維度的發文量分析

早在2000年就有學者對職業教育的類型定位作了初步定義和探討，2000—2019年，每年均有少量的相關研究文獻發表，直到2019年1月，《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將職業教育明確定位為一種和普通教育具有同等地位的類型教育，自此，學者們開始將研究重點放在職業教育的類型化發展方面，論文發表數量逐年上升，2019年增加到35篇，2020年增加到76篇。因此可以將與之相關的論文發表時間節點分為2個階段：第一階段為2019年以前，這期間職業教育領域對“類型定位”已有了初步的認知，有學者提出職業教育類型結構優化的概念與設想，也有學者芻議了高等職業教育是一個類型教育，這些初步的探索為《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出臺奠定了一定的理論基礎，但整體來看還是不成體系、不夠深入；第二階段為2019年至今，隨著政策的出臺，相關學者開始投入大量精力，對類型教育定位下的職業教育展開精細化研究，逐步成為當前及未來的一個研究熱點（見圖1）。同時，根據發文量線性趨勢，預測未來對類型教育定位下職業教育的相關研究可能還會進一步加大。

圖1 年度發文量

2.空間維度分析

（1）來源分析

統計發現《職業技術教育》《職教論壇》《教育與職業》《中國職業技術教育》是發表類型教育定位下職業教育相關研究的主要“核心”期刊，體現出教育類型發展是職業教育研究領域的新理念、新定位、新目標、新格局，具有重要的價值。同時《現代教育管理》《中國高教研究》《教育發展研究》《成人教育》《教育研究》《國家教育行政學院學報》等高影響因子的期刊也刊載了多篇相關文章，說明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相關研究對我國高等教育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是一大理論創新，職業教育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特殊類型，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發展研究既體現了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的內在聯系，也體現了職業教育類型論的獨特性（見表1）。

表1 主要期刊來源

（2）作者群分析

統計該領域發文量較多的作者有浙江金融職業學院周建松（7篇）、浙江金融職業學院陳正江（5篇）、華東師范大學匡瑛（5篇）、常州工業職業技術學院檀祝平（4篇）、安徽水利水電職業技術學院張挺（4篇）；第一作者的單位來源集中在華東師范大學（16篇）、浙江金融職業學院（11篇）、西南大學（9篇）、天津大學（9篇）、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7篇）、北京師范大學（7篇）、湖南師范大學（5篇）、吉林工程技術師范學院（5篇）等本科院校，同時也包括深圳職業技術學院（7篇）、寧波職業技術學院（7篇）、深圳信息職業技術學院（5篇）、常州工業職業技術學院（5篇）等職業院校。另外，中國教育部職業技術教育中心研究所（6篇）、教育部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司（5篇）、中國高等教育學會（4篇）等政府管理部門和行業學會也在該領域作了一些研究。結果顯示，綜合類大學由于學者云集、科研支持力度大，在職業教育發展理論研究方面具有天然的優勢。同時，職業技術學院的參與度顯得略有不足，沒有發揮出該有的先天優勢。政府管理部門和行業學會的學者也在該領域作了一定的研究，說明職業教育的類型化發展的政策支持是各項研究的根本。

本文利用普賴斯教授的研究理論分析核心作者群，利用公式N ＝0.749Nmax1/2（Nmax 為統計時段內發表論文最多的作者發文的數量）可以得出核心作者指數N，只有當核心作者的發文量占論文總數50%時，核心作者群形成[4]。本文Nmax 為浙江金融職業學院周建松7篇，計算N ＝2.6≈3篇，大于等于3篇的作者共有16位，占總發文量的4.3%，遠遠小于50%，說明該領域的核心作者群還不成熟，研究方向和內容尚不明確，知識理論結構松散，缺乏合作團隊和研究組。

3.社會網絡矩陣聚類分析

對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發展進行社會網絡聚類分析，得出關鍵詞的中心性，即各關鍵詞之間的關聯度和密切度，得出社會矩陣圖（見圖2），導出矩陣圖中各節點的中心性數值表（見表2），中心性包括度數中心性、接近中心性、中介中心性。一是度數中心性數值越大，在社會網絡中越具有權力。二是接近中心性數值越小，表示較少依賴其他關鍵詞，數值越高，表示依賴越多，越處于邊緣地位。三是中介中心性數值越大，越處于中心位置，能控制更多的信息和資源。

表2 節點中心性數值

圖2 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研究社會網格矩陣

根據圖2和表2結果，歸納出目前有以下5類聚類領域，關鍵詞聚類標簽（見表3）。根據關鍵詞，進行文獻二次檢索，得出以下聚類分析內容。

表3 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研究關鍵詞聚類標簽

聚類1：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發展內涵與類型特征研究。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的內涵決定了職業教育的定位、功能、屬性、辦學主體等特性，職業教育既具備育人特征，又具備職業性特征，是一種綜合性、跨界性的教育體系。深入研究職業教育類型化發展的內涵和特征，能豐富理論體系，對探索實踐路徑具有指向作用。

聚類2：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發展的實踐路徑探索。要實現職業教育的優化發展，必須規劃好職業教育的實踐路徑，該聚類的關鍵詞指出了具體的實踐方向，即要以培養技術技能人才為辦學定位，促進人才培養體系貫通，優化專業建設的頂層設計，進行專業課程的開發，不斷創新教材建設，重視師資隊伍建設，促進學校與企業的產教融合，共建校企合作機制等。通過該聚類中對實踐路徑的研究，提示未來要關注人才培養定位、辦學層次、辦學主體、管理主體等方面，全面構建新時代職業教育體系。

聚類3：類型定位下高等職業教育的創新高質量發展。這一聚類提示我們首先要明確高職教育在整個教育體系中的定位，促進高等職業教育轉型發展，是當前類型教育視角下高職院校建設的重點內容。同時，“雙高計劃”的提出強化了高等職業教育的類型定位。這一聚類也分析了類型定位下高職教育建設存在的問題，旨在明確高職教育的類型定位，探索高職教育的改革發展路徑。

聚類4：類型定位下現代職業教育人才培養體系構建。該聚類相關文獻提出，要構建貫通完整的人才培養體系，對中職、高職、職業本科教育、更高級別職業教育進行統籌規劃，從生源、人才培養目標、專業與課程設置、教材開發、管理與考核評價等方面綜合考慮，使各類職業教育層次明確、有序銜接。

聚類5：類型定位下職業本科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發展職業本科教育是適應世界職業教育發展的一項重要舉措，職業本科學位也是職業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該聚類的相關研究指出，本科層次職業教育與普通高等教育同等重要，是對中職和高職教育的發展和突破。在類型定位的指導下，職業本科教育應當明確自身辦學定位，作好制度建設，完善辦學制度，堅持應用型人才培養路徑。未來還需要更加關注類型特色，使職業本科與其他層次職業教育和普通本科教育區分開來，突出自身的職業性特征。

（二）基于高頻關鍵詞的研究熱點討論

為了進一步確定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發展研究的熱點內容和知識結構，利用CiteSpace5的聚類和選擇過濾功能，選取了Top50的關鍵詞作為研究對象，基于LLR 算法提取聚類標簽，生成關鍵詞和聚類標簽的知識圖譜，其中聚類圖譜模塊Q＝0.6144（＞0.3），平均輪廓值S ＝0.9129（＞0.7），聚類結果合理，共得到10個聚類標簽：#0職業教育、#1高職教育、#2高等教育、#3特征、#4實踐、#5評價標準、#6普通教育、#7中職教育、#8教育制度、#9人才培養、#10產業鏈。通過二次檢索出現頻次較高關鍵詞的相關文獻，歸納合并出4大研究熱點內容。

熱點一：類型教育定位下職業教育發展的政策支持和理論構建研究。

2013年楊旭輝就指出，早在1996年6月全國職業教育工作會議就提出高等職業教育是屬于高等層次的職業教育，是高等教育的一部分，是一種特殊類型的高等教育，這是第一次提出高等職業教育的類型定位概念[5]。2019年《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明確提出“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是兩種不同教育類型，具有同等重要地位”，又一次明確了職業教育在國家教育體系中的戰略地位。2020年教育部提出“確立職業教育的類型”，“構建起縱向貫通、橫向融通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2021年全國職業教育大會再次提出“優化職業教育類型定位”[6]。以上的政策基礎為職業教育類型定位指明了方向。

邢彥明指出研究教育類型學，對明確教育分類具有重要意義，能進一步揭示教育類型的發展規律，明確不同教育之間的共性之同和個性差異。職業教育要充分發揮自身類型特征的優勢，不斷進行改革創新，才能改變職業教育從屬于普通教育的現狀，真正成為一種“教育類型”[7]。

通過對熱點關鍵詞和二次文獻的分析，可以得出以下幾種內涵界定。一是職業教育需要建立完善的、獨立的體系，要加強職業教育適應性[8]。二是職業教育要積極促進職業教育課程體系的深化改革，課程體系構建要符合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目標，也有學者提出作為高等教育的一種類型，高職教育需要具備自己的知識背景，而知識背景是通過課程體系建設的[9]。三是職業教育類型定位的內涵還體現在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目標上。職業教育作為一種類型教育，要根據學生未來職業生涯的成長規律，以技術技能學習為核心，培養的是應用型人才[10]。

類型教育視角下，對職業教育的特征屬性進行深入研究具有重要意義。不同學者從職業教育的定位、功能、屬性、主體等方面進行了闡述。職業教育不僅需要具備獨立性、教育性和職業性，現代職業教育最顯著的特點還在于職業教育的“跨界性”，在經濟與教育、工作與學習、企業與學校之間跨界，同時跨越技術與教育的界限，跨越單一的教育功能而具備終身教育、社區教育等功能，跨越教育制度，重構政府、社會、學校及市場之間的關系[11]。李玉靜指出職業教育區別于普通教育的類型特征體現在其開放性、多元化、靈活性、個性化[12]。職業教育具有鮮明的類型特征，但在實際的管理、教學層面上體現得不明顯，在管理機制、教學模式、教師隊伍建設方面仍缺乏自己的特色，因此需要進行深入探索，創新發展。

熱點二：類型教育定位下職業教育實踐發展研究。

職業教育的類型化需要有切實的行動，發展路徑的研究主要從人才培養定位、辦學層次、辦學主體、管理體制等方面入手。呂玉曼等從四個角度提出發展的具體策略，即明確中等職業教育的基礎性地位，提升?？坡殬I教育的質量，推動職業教育本科教育穩步發展，探索教育內部和外部的銜接途徑[13]。劉曉等指出，要突出類型特色，首先要明確新時代職業人才培養的類型特征，要完善產業需求和教育供給相統一的多元協同職業教育制度保障體系[14]。宗誠提出類型定位下職業本科的發展實踐路徑：一是專業群設置要對應產業鏈和產業人才需求；二是課程體系對應科技發展和市場技術需求；三是實踐教學體系要對應校內外實習就業；四是就業體系要匹配崗位對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15]。楊磊等指出要從推進職業教育高考改革入手，提高職業教育供給端的人才質量，落實國家“管辦評分離”機制，提升資歷框架的質量與社會認可度，探索職業教育公共產品轉化路徑，催生產教融合的內生機制[16]。

綜上所述，要全面優化職業教育類型發展路徑，必須作出整體布局，最終目標是實現不同層次職業教育的縱向銜接、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的橫向銜接。以市場發展為基礎，創建以能力為本的人才培養模式、工學結合的辦學路徑。從厘清職業教育的功能和價值、優化辦學布局、合理調整專業設置、創新人才培養模式、改革課程教學、提升師資力量等方面進行路徑優化。

熱點三：類型教育定位下高等職業教育的高質量創新突破發展。

高職教育在教育系統、社會系統中具有重要地位，是我國職業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研究各層次職業教育類型化發展首先要研究高等職業教育的類型化發展。通過二次文獻分析發現，目前我國高等職業教育還需要繼續強化類型定位，進一步完善專業發展，促進實踐教學，提升職業技術技能人才培養質量，提高高等職業教育的辦學水平。

一是學者們對類型定位下高等職業教育的發展現狀進行了總結。周建松等指出，在高質量發展背景下，高等職業教育要從新的發展理念出發，立足新的發展階段，構建新發展格局，從類型、層次、功能等層面重新定位高等職業教育[17]。劉林山認為，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國高等職業教育進入內涵式發展階段，要以深化“三教”改革為宗旨，以辦學形態類型化為起點，以推進產教融合為發展路徑，推動高等職業教育改革[18]36。

二是學者們對“雙高計劃”進行探析?！半p高計劃”是我國發展高等職業教育的重要舉措，是高職院校制度建設的新要求，是一個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長期性的問題[19]。高職院校要圍繞“雙高計劃”的建設方向和任務要求，走出一條創新為綱、協同為本、多元為體的發展路徑。深化類型教育定位的認知和實踐，全面推進產教融合，發揮類型教育的辦學特點，最終提升人才培養質量[20]。

三是對類型定位下高等職業教育發展提出了實踐路徑規劃。在深化類型定位的過程中，劉林山對高等職業教育發展的實踐進行了創新研究，提出要逐步構建職業教育的新體制，改進實踐教學質量，使高職教育與普通教育具有同等的地位，與國際職業教育資格認證接軌，構建“中高本碩”貫通的職業教育體系[18]40。高職院校要打破傳統的思維模式，建設高水平、特色鮮明的專業群，深化“三教”改革，推進1+X 證書制度的實施。教師方面要不斷加強高職院校教師的職業認同感，增強“職業性”特點，促進教師具備類型教育的教學能力；教材方面要定好目標、定好思路、定好機制、定好保障、定好特色、定好規劃，積極推進職業教育教材高質量建設；教法方面要不斷探索合理的教學模式，健全評價標準，提高產教協同的育人能力[21]。

熱點四：類型教育定位下職業教育“中高本碩”各層次人才培養體系的構建研究。

職業教育人才貫通培養體系包括中職、高職、職業本科、碩士等層次，構建人才貫通培養體系是落實職業教育類型發展的重要途徑。

在“縱向貫通、橫向融通”政策的指導下，有學者提出健全人才貫通培養體系，一是要“縱向貫通”，即建立起初等、中等、?？?、本科、碩士層次的職業教育體系；二是要“橫向融通”，即在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之間構建融合發展的通道。李坤宏認為，新時期的中職和高職人才貫通培養，必須堅持培養目標的層次性、能力培養的貫通性、職業素養的一致性、人才培養的整體性[22]。吳岳軍等提出“中高本”貫通的實踐探索，構建“三三三”培養體系，即“三銜接”教學標準體系、“三對接”專業課程體系、“三融通”協同育人體系，助力職業教育邁入提質培優、增值賦能的高質量發展階段[23]。

通過分析這一研究熱點的相關文獻，總結出目前我國職業教育的人才貫通培養需要在各層次職業教育的生源結構、培養目標、培養體系、專業設置、課程組成、教材開發、學校管理、評價考核等方面進行統籌規劃，使各個層次的職業教育貫通銜接，層次分明又具有延續性，能夠構成完整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體系。

（三）基于時區圖譜的研究走向分析

根據時區圖譜和關鍵詞突現信息分析圖，可以發現關鍵詞突現時段并不一樣，突現時間越長，關注度越高，且近幾年突現度高的關鍵詞，可能成為未來的研究走向，綜合研究熱點時區圖譜和表4并進行二次文獻分析，得出了類型教育定位下職業教育研究的未來走向。

表4 關鍵詞突現信息分析

研究走向一：多元視角下職業教育類型定位的內涵和特征研究。

表4中“內涵”“特征”兩個關鍵詞近幾年的突現度較高，可能未來一段時間會在該方向有較多的關注度。目前對職業教育類型定位內涵和特征的研究者大多是高等院校的專家學者，職業教育作為一種覆蓋初級、中等、高等、本科甚至更高層次教育的教育類型，亟須擴大研究主體，壯大研究者隊伍。不僅需要更多具備實際教學經驗的各教育層次教師的參與，還需要來自企業的研究者，共同對職業教育的辦學定位和培養模式進行分析討論。職業教育未來的研究走向將會在一個“大職業教育觀”環境下進行，研究打通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的發展通道，抓住職業教育的內涵和特征，探索和設計更高層次的職業教育，更關注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問題，提出多元化的發展路徑。

研究走向二：類型定位下職業教育改革實踐探索與發展研究。

當前我國職業教育還存在類型定位不明確、培養目標不符合實踐需求、師資隊伍建設不精準等問題，存在多重困難，因此未來要創新研究視野，不僅要積極探索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框架，還要構建與之相適應的實踐路徑和運行機制。在實踐探索和發展研究領域可能會更加關注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的區別，從教育的起點、培養目標、教學內容、人才培養過程和培養目標等環節入手，探索完善管理體制與運行機制的實踐方法，將類型教育的理論轉化為職業教育的實踐行動，從類型目標、標準、結構、發展、特色等方面真正提升職業教育的發展水平。

研究走向三：本科、中等職業教育類型發展研究。

通過時區圖譜和關鍵詞突現分析發現，前期的相關研究大多集中在高等職業教育，尤其是職業本科教育方面，經過多年的探索和實踐，職業本科教育正向著穩步發展的方向推進。未來在職業本科教育研究領域還會有較高的關注度，在突破職業本科試點的基礎上，須從科學定位、創新教育理念、優化人才培養模式、對接產業需求、建設雙師型教師隊伍等方面入手，進一步研究如何實現類型定位下職業本科教育科學規范的穩步發展。另外，中等職業教育作為職業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專業發展、課程體系建設、教學實踐、管理體系、評價標準等都存在提升的空間，未來可能會有更多的研究把重心放在中職教育的功能價值、辦學格局多元化、專業發展、中高職銜接等方面的研究上，以進一步體現職業教育的類型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