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核心素養培養的實踐與啟示

郝興杰，朱敬熹，李佑發

21 世紀是教育快速發展、教育理念急劇變革的時代，兒童青少年的培育面臨著新的挑戰。自20 世紀90年代核心素養概念提出以來，多國將發展學生核心素養作為基礎教育的育人導向。為全面落實培養時代新人的目標，我國將培養學生的核心素養作為新時代義務教育教學改革和課程評價的重點，對此相繼出臺了各項文件。例如，2014 年4 月印發的《關于全面深化課程改革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意見》中提出，組織研究各學段學生發展核心素養體系，明確學生應具備的必備品格和關鍵能力［1］；2016 年9 月發布的《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中提出“核心素養體系”概念［2］。在新形勢下，我國重視學科核心素養的培養價值，加強了基于核心素養的課程標準研制，例如《普通高中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2017 年版）》的頒布與實施。2022年3 月發布的《義務教育課程方案和課程標準（2022年版）》中要求各門課程基于培養目標，將黨的教育方針具體細化為學生核心素養發展要求，引領課程改革和育人模式變革［3］。因此，研究分析國際上較為成熟的基于發展學生核心素養的課程體系，對我國體育與健康課程的實施具有借鑒意義。

一些國家與地區早已將課程作為培養學生核心素養的載體與抓手［4］。例如新西蘭擁有較好的教育體制，具有全國統一的國家課程標準和評價措施，其核心素養的培育與評價實施相互關聯、頗具特色。新西蘭在1999 年實施《新西蘭國家課程》［5］，于2007 年正式頒布課程綱要，被稱為《新西蘭課程》［6］，其教育體制與政策、教育指導綱要多與國際接軌，其課程標準作為學科目標實施，以促使學生全面均衡發展。而基于1999 版、2007 版的《新西蘭課程》發布實施的《新西蘭在線課程》［7］修訂并更新了新西蘭相關課程內容。我國也早有對新西蘭課程標準的相關介紹和分析，諸如季瀏［8］、王勇［9］、高嶸等［10］對1999 年版的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標準》進行了研究；黨林秀等［11］分析了2007年版的新西蘭課程標準；董澤華［12］、陳凱等［13］對新西蘭學生核心素養進行了解讀，介紹了框架和內容。從2019年開始，新西蘭在其教育部官網上發布了課程調整版本《新西蘭課程更新：進步方法》。而前期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對整體課程標準內容的介紹和分析，未對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核心素養的內涵價值、實施路徑、評價手段、未來方向進行深入闡述。如今學科核心素養已是交融貫通的綜合體［14］，圍繞核心素養研制課程標準已成為各個國家新一輪課程改革中的重要環節［15］。本研究從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核心素養培育視角對其基礎教育階段發展學生核心素養的實施進行分析，以期對我國現行體育與健康課程實施提供借鑒。

1 基于融合健康、體育與教育為一體的課程理念

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的重點是提升健康水平。新西蘭的健康理念來自毛利人獨特的幸福理念，主要培養心理健康、生理健康及安全管理能力，了解自身身體健康的營養需求，學會表達同理心，提高人際交往能力，學習促進健康的策略和方法。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是以幸福為目標的學習領域，從目標導向上將健康、體育、教育3 個學科深度融合，促使學生能夠身心健康地全面成長［16］。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的特色體現在健康和體育的概念內涵上，闡述了關鍵學習領域的概念，使其不斷具體細化為學科實施內容，主要體現為成就目標和結果導向的課程理念，強調聚焦教育、體育及健康3 個方面的融合教學，形成4 個核心領域、4 個成就目標和7 個關鍵領域的框架［17］。

1.1 堅持培養終身學習者的育人理念

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是《新西蘭課程》的一個領域，其主要是引導學生在學習健康與體育課程中發展學科核心素養?！缎挛魈m課程》的愿景是培養終身學習者，強調對終身學習的重視，鼓勵和探索持續學習和有效參與社會活動的重要性?；诖?，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的重點是關注學生自己、他人和全社會的福祉，通過課程學習，引導學生能夠有學會關愛他人、正確的態度和價值觀、社會同理心、身心健康促進等能力［18］，學會如何反思和促進幸福感，培養社會責任感，成長為自信、有創造力和積極參與社會活動的未來終身學習者。

1.2 強調適應未來學習能力導向的育人理念

新西蘭的教育體制完善，教育理念先進，教育質量達到一流水平，其教育政策制定者將核心素養的育人理念看作提高適應當前以及未來學習、生活、工作、勞動、社會適應等能力的教育。為了培養學生的核心素養，其中5 項核心素養維度中的2 項維度，即社會交往能力和參與奉獻能力均指向社會學習能力，足以說明新西蘭對此能力培養的重視?！缎挛魈m課程》中確定的5 項核心素養均以實證研究為基礎，在實施過程中以學科教育為依托，既起到總綱領作用，又在多元化組成中體現學科核心教育特質。健康與體育課程是一個以幸福為目標的整體學習領域，宗旨是學生通過學習促進個人、他人乃至整個社會的健康［19］，提高學生的學習能力和使其建立自信心，強調通過運動促進身心健康，學會反思幸福的本質，以及如何促進他人幸福，使學生在生活、學習和工作中取得成功并為社會作出貢獻。

1.3 注重融合能力提升的框架理念

《新西蘭課程》的宗旨是培養適應未來社會的關鍵能力和必備品格的人。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的特點是通過探索與健康相關的運動環境，使學生獲得主觀幸福感，學會批判性思考并適應社會，為個人、社區、社會提高整體健康水平。由此可以看出，《新西蘭課程》通過細化各學科育人目標形成合力，共同實現總體課程理念?！缎挛魈m課程》構建了健康與體育課程理念的總框架和各個維度目標（見表1），主要以學科實施為中心、學生發展為中心，旨在通過與健康相關的運動場景，支持兒童和青年人學習、發展和運用關鍵能力，重點強調了發展學生的意志品質、體育批判性思維、社會責任感和奉獻精神。在課程的成就目標的4 個維度（見表2）中的每一個維度都相互影響并促進其他維度，指導教師普及實施“一總三分”的核心素養框架結構，為核心素養賦予了新的時代內涵。

表1 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的部分維度

表2 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的成就目標的具體內涵

2 基于學生成就導向的課程目標

《新西蘭課程》實施以來受到了全國的重視和認可，其積極反思課程調整變化與趨勢，不斷調整與更新理念，以適應社會發展的需求，旨在建立更加健康、包容和公平的新西蘭核心素養育人體系，為新西蘭未來教育課程、教學與學生學習指明方向。新西蘭健康和體育課程包含3 個不同且相關的學科，即健康教育、體育教育和家政學，這3 個學科內容融合成1 個概念框架和成就目標，課程目標分為個人健康與身體發展、運動概念和運動技能學習、與他人的關系、健康的社會和環境4 個目標維度，每一個維度對應相應的成就目標和指標內涵（見表3），圍繞學生的關鍵能力，體現課程理念和目標。

表3 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標準》中的成就目標及對應維度

新西蘭健康和體育課程具有橫縱立體貫通的核心素養培養目標。新西蘭國家課程制定了明確的學習目標和5 項關鍵能力［6］。對照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發現相對應的學生核心素養維度（見表4），其核心素養培育與學科核心素養目標相一致，體現出課程的整體目標與各學科目標一脈相承。在健康與體育課程核心素養的具體維度上，呈現縱向的學段培養要求，充分體現出新西蘭學生核心素養培養目標的橫縱立體貫通。

表4 新西蘭課程核心素養對應表

2.1 提高健康水平，呈現主動健康意識的實踐學習

新西蘭健康和體育課程旨在通過課程學習，使學生能對個人健康形成正確的認識，了解體育鍛煉、健康飲食和安全行為，積極學習相關的知識，促進身心健康成長，提升自我責任感和幸福感，涉及心理健康和飲食營養健康，形成積極健康的生活方式，提高自我認同感、個人健康和安全管理的能力。

2.2 掌握運動概念和運動技能學習，提高科學運動能力

新西蘭健康和體育課程旨在通過課程學習，使學生能夠積極參加體育活動、體驗參加體育鍛煉的樂趣、發展身體健康和體能、提高對動作的認知水平和運動技能、運用體育運動策略認識維持體能和動作技能發展的重要性、養成運動習慣、提高科學鍛煉的意識、能夠自己制定科學的訓練計劃，以及利用數字化設備進行自我評估。

2.3 學會與他人交往，正確處理社會關系

新西蘭健康和體育課程旨在通過課程學習，使學生形成正確的生活態度和價值觀，理解參與體育鍛煉對社會交往的重要性，學會與他人相處，表現出積極與人交往的態度，學會表達同理心，增強人際交往的能力，提高適應學校、社區和社會環境的能力，促進個人及他人產生幸福感。

2.4 積極參與社區活動，營造健康的社區和環境

新西蘭健康和體育課程旨在通過課程學習，使學生能夠形成正確的人生觀和樂觀開朗的觀念，了解健康環境的重要性，學會與環境共生、共存，積極參與社區體育鍛煉和服務活動，提高愛護自然、社區和社會環境的意識。在社區體育鍛煉中，通過體驗不同的角色，感受集體和團體的責任，能將其遷移并改善個人的心理狀態和健康行為。

3 基于“體勞”學科融合的課程內容

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內容主要融合3 個主題內容，即健康教育、體育教育、家政勞動教育。課程內容的實施主要是培養學生的關鍵學習能力，是為了培養學生具有適應未來社會發展和終身學習的能力，明確培育目標導向是主動健康意識、體育運動策略、人際交往能力、社會責任感，也被稱為健康與體育課程的核心素養。2007 年版的《新西蘭課程》是第1 次設置學科細化培養目標，重點是通過在與健康相關的運動環境中學習，提高學生自身、他人和社會環境的健康水平［6］。課程強調7 個關鍵學習能力領域的全面制定，主要呈現了每種能力需要具備的認知技能、態度、情感和行為的預期目標標準［20］。2020 年版的《新西蘭課程》發布修訂文件，意在指導學校以新視角構建學科知識體系，形成家庭、學校和社區協同育人的氛圍，探索教學模式的改革，推崇實施基于學生思維學習的探究法，由教師根據課程內容，結合學生未來發展需求，按照學校課程計劃逐一實施，主要目的是培養學生在實際場景下的問題解決能力。

3.1 提高健康水平的課程內容

健康教育內容核心是不斷提高學生對影響個人、團體和全社會的健康因素的理解，即生活方式、經濟、社會、文化、政治和環境因素，發展心理健康和安全管理方面的能力，學會表達同理心，并發展可以增進友誼和人際關系的技能。新西蘭十分重視學生健康生活意識的培養，該國教育部和衛生部聯合開發教育衛生資源，向學校中小學生提供課程教育指導，以促進健康生活意識的養成，在教育與健康課程學習領域中關注身心健康和健康行為。近些年，新西蘭政府不斷加強主動健康的引導與培育，先后出臺了《兒童與青年福祉戰略》《福祉和心理健康指南》《關系與性教育指南》等文件。新西蘭教育部于2020 年初提出“主動健康”的學習概念，并將“主動健康”學習內容列入國家課程，旨在指導學校通過健康飲食和體育鍛煉改善青少年兒童的健康狀況，促使學校以更優質的健康與體育課程提高學生的健康水平。

3.2 促進健康生活的課程內容

體育教育內容的核心是通過運動培養學生精神力量與健康體魄。通過運動參與各種游戲、鍛煉、競賽、娛樂、探險及團體合作項目和活動，學會理解、欣賞和移動自己的身體，能夠積極地與他人合作交流，培養團隊精神，鼓勵學生參與運動，培養批判性思維和行動力［12］。體育教育主要是針對學生的身體健康、心理健康、精神健康和家庭健康4 個維度的整體發展，重視培養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行動力和反思能力，增強心理韌性和社會責任感。新西蘭國家學生學業成就監測研究（NMSSA）報告的統計結果表明，健康水平與學業成績、入學率相關，也與學生個人的注意力、出勤率、健康行為相關聯。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關注學生健康意識的養成，提出“主動健康”的學習概念，推動健康發展計劃，設置健康飲食學習課程內容，建立以自來水和牛奶為飲品的純水校園，在學校和社區推動宣傳《健康自信孩子的食物和營養指南》、新西蘭《2015 年健康與安全工作法》《國家行政指南》（NAG）文件，借助食品與營養分類系統（FBCS）服務健康咨詢，將中小學校和社區建設成為一個健康營養的生活環境。

3.3 融合健康勞動的課程內容

在體育學科中包含了家政勞動教育內容，其內容是培養學生積極參與家庭家務、社區環境勞動的意識，使其了解營養膳食理論知識，并利用這些知識做出正確的決定。通過選擇、準備、烹飪的過程，學生可以提高創造力并體驗成就感，重點強調學生對膳食與營養知識的學習，讓學生參與家務勞動實踐活動，形成健康、科學的膳食習慣，形成健康的生活意識，掌握健康的勞動技能［12］，提高學生的社會生活能力。新西蘭的學校按照《新西蘭課程》的指導制定家政勞動教育課程內容，并借助社會機構、專業協會實施課程，滿足學生個性化的學習需求和興趣，并充分理解學科內部和跨學科融合以及與其他學習領域的內在相互關系。在個人健康和身體發育方面，家政勞動教育能夠使學生了解影響個人、家庭和社區幸福的因素，并學會采用適當的方式增強和維持幸福感。在健康社區和環境方面，學生基于對食物和營養膳食知識的了解，以及對影響學校和社區危險行為因素的把控，學會做出有關食物的合理選擇和倫理道德的正確決定。

新西蘭較早便關注到了學生的人際交往與社會適應能力的培養，通過課程內容將其作為學生核心素養的必備能力［21］，與我國提出的健康行為意識、與他人溝通交往能力的維度密切相關。但是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融入了家政教育內容，主要涉及的是營養學知識、膳食與烹飪勞動技術，以及參與社區服務的互動能力等維度，課程計劃要求在八年級結束前學會運用烹飪技能，培養學生健康的獨立生活能力，發展個人和人際關系的理解和技能，有助于提高社會適應能力（見表5）。新西蘭課程構建了健康教育、體育教育和家政勞動教育的綜合課程機制。

表5 家政勞動教育的內容維度

值得一提的是，新西蘭不斷更新課程內容，支持學校創新學習環境，著眼于未來的教育改革和發展。在新型冠狀病毒疫情防控期間開發遠程線上健康與體育課程學習資源，以支持學生進行體育、健康教育和家政教育的線上課程學習和實踐，形成可持續發展教育理念，積極推廣數字技術和通信技術教育模式。

4 基于學生核心素養水平提升的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質量評價

新西蘭長期保持了高水平的教育質量，實施了以改善學生學習為目的的動態評估。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將課程評價作為了解學生進步、評估教學質量以及測評關鍵知識和技能的教育手段，同時把學生的思維認知、運動技能、態度、情感、價值觀作為評價內容，其主要目的是促進學生的學與教師的教，注重針對學生全面發展的需求，及時對健康與體育課程開展情況作出反饋，并在新西蘭國家教育部網站公布課程修訂報告。

4.1 關注學生核心素養水平的評價導向

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旨在考慮學生的學習目標和實效，實施評價的主要指標包括客觀反映學生學習的實際能力與水平、發展學生自我評價和同伴評價的能力；通過教師的幫助促進學生達成其預期目標，使學生了解自身目標及運用能力，注重評價學生發展的多樣性、評價方法多元與客觀有效［23］。新西蘭課程的實施以評價學生成長為核心，重視課程實施的效果及評價的反饋與建議，實施課程評價主要以學生成長為主導思想，評估學生實現目標的進度，掌握學生學習成就的發展變化，以及設定下一步的學習目標。

4.2 關注核心素養培養質量的課程評定

新西蘭國家學生學業成就監測研究項目是對學生核心素養監測的指標體系，監測對象是四年級（8～9歲）和八年級（12～13 歲）的學生［9］，評價方式主要是問卷訪談、紙筆測試、運動技能測試，人群涉及學生、教師、校長，主要目標是對學生的學業成就及影響因素的調查，建立以發展兒童青少年核心素養的評價體系。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設有專門的評價內容，包括健康與體育教育批判性思維（CT）、運動學習（LTM）、主觀幸福感（Well-being）、學生問卷、教師與校長問卷5 部分，主要分為：評估學生健康與體育學業成就的測試；測評學生的高級運動學習能力，包含身體能力、運動技能和運動中的溝通與合作；評定學生對幸福感的理解能力。

4.3 關注改善學生學習的課程監測

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監測的是將課程育人理念和目標融入日常生活或學習中，以此作為目標導向，指引學校通過教學與實踐發展學生的核心素養，建立終身學習的意識，使學科課程的學習效果發揮作用。通過課程評價了解學生的發展變化，分析成績變化趨勢，探索影響學生的潛在因素，確保學校課程中的健康與體育課程學習領域的實施成效。新西蘭的健康與體育課程形成了關注學科核心素養的具體而有效的實施與評價體系。

5 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對我國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的啟示

新西蘭的健康與體育課程實行的基于學生核心素養的課程理念、內容、實施以及評價，在國際基礎教育改革上體現出較高水準的引領示范作用。歷經20余年的實施與修訂，新西蘭基礎教育課程不斷優化，育人目標導向明確，從課程目標到評價體現了發展學生核心素養的培養目標，立足學生獨立生活和終身學習能力的培養，適應未來社會發展的需求和變化，樹立學生與社會、社區和諧發展的理念，這其中的一些實踐方法值得我國中小學基礎教育借鑒。

5.1 基于核心素養橫縱貫通的課程體系

新西蘭的健康與體育課程包含健康教育、體育教育、勞動教育3 部分內容，其課程核心素養與《新西蘭課程》的總體目標相對應，對課程目標、教學方法、社會資源進行有機整合，通過新西蘭健康與體育專項評價學生的思維能力與健康能力、運動概念和技能掌握，分為8 個水平，實現了從學前教育至高中課程的全覆蓋。學?；谛挛魈m健康與體育的課程目標，結合學校所具有的資源和師資，圍繞健康、體育、勞動等教育內容設計課程內容，同時注重利用社會專業資源的優勢與力量。而我國重視對核心素養的內涵與課程標準的關聯［14］，明確了體育與健康課程圍繞核心素養注重運動能力、健康行為、體育品德3 個方面的培養，充分考慮發展學生核心素養的具體貢獻而制定課程目標，考慮全國不同類型學校的特點與特色，發揮體育學科各運動項目的價值和功能，實現了從小學至高中的全覆蓋。在課程理念上，應重視核心素養的培育功能，注重分年齡和學段，結合學校各自的特色，制定提高學生健康意識水平、體育運動能力及社會實踐能力的全面發展融合理念。學?？梢砸罁陨硖厣?，調動社會資源力量建設體育與健康課程。例如，在健康行為方面，可以邀請專業醫療機構開展講座，普及健康知識；在運動能力方面，可以邀請體育方面的冠軍入校上課，為學生布置課后家庭作業（例如觀賞重大比賽并寫觀賽感等），通過特色的課程創新學校實踐育人模式。

5.2 基于核心素養的實踐培養

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的基礎是著眼于現在與未來發展所需的課程學習內容，激發學生學習的興趣，培養學生探究學習與創新意識，強調參與學校與社區相結合的學習活動，可以看出，新西蘭課程已建立了一個多領域交匯、多學科交叉、多資源交融的核心素養培育體系，為學生提供了一個發展核心素養實踐能力的機會。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重視學生的認知能力、精神健康、社交能力，注重戶外運動和安全防護教育，幫助學生制定個性化的學習目標，培育有能力且具有創新思維，能夠適應未來發展的新人。綜觀我國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的實施，主要是圍繞核心素養的內涵［2］、課程總目標與水平目標、課程內容、學業質量創造性地設計教學和實施課程。重點關注課程實施方法，注重啟發式教學與探究式教學，鼓勵教師運用有效的教學方法、多種情境下的課程教學內容和綜合活動實施課程標準，關注學生的主動學習、探究學習和合作學習的能力，促進學生增強體育鍛煉和養成健康行為習慣的意識，培養學生終身主動學習和自我防護的能力，培養學生運用體育知識解決日常生活中實際問題的能力，使其養成健康生活的行為習慣。例如，我國在探索課程的實施上，可采取體育與勞動教育相融合的課程設計，一個學期設置多次融合課程活動的單元設計，在體育與健康課程中學習健康行為中的合理膳食，思考自己和家人每日的膳食營養搭配，制作1 周食譜；在勞動課程中，學習如何烹飪，以及了解所食用的蔬菜和水果如何種植，并在周末為家人準備午餐，逐步可以為家人、朋友、鄰居的聚餐制作健康食譜。此外，在體育與健康課程實施中，學?？梢院托Ｍ馇嗌倌昊顒又行男纬山逃狭?，根據學校的特色和師資開展相應的體育項目課程，普及與提高學生的運動技能，篩選較高水平的學生在周末到校外青少年活動中心進行學習、比賽或展示，相互學習和切磋技能。利用寒暑假，學?？山M隊參與校外青少年活動中心的體育研學實踐夏令營活動，集中學習新興項目，體驗國際項目、學習運動技能、增強身體能力、錘煉意志品質。通過融合課程形式，培養學生良好的健康行為和運動能力。

5.3 基于核心素養的評價機制

為了不斷了解和改善國家課程的教育質量和實效，新西蘭教育部門研制了專門用于評估新西蘭國家課程教育質量的NMSSA 項目報告［23］，其中設置了新西蘭健康與體育課程評估項目，主要是細化學科評價內容，針對不同學科有效評價學生的核心素養，特別是突出課程對學生思維、運動技能、運動策略、社會交往等能力的有效監測。新西蘭課程還注重鼓勵學校課程評估、學習過程評估、實踐活動評估及學習工具和資源評估。我國應建立圍繞學生身心健康成長和以核心素養為主要維度的學科監測體系［16］。根據我國《義務教育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2022 年版）》，在原有課程評價的基礎上增加隱性指標問卷測評，考慮列入運動思維策略、體育意志品質、健康行為習慣等指標維度，增加體育與健康知識理論考試，通過課程評價有效反映課程目標的達成度。經調整后，課程評價內容應分為問卷測評、運動測評和理論測評。問卷測評主要包含：意志品質、運動思維策略、健康意識、運動習慣、心理健康。運動測評主要包含：基本運動技能、體能、專項運動技能。理論測評主要包含：健康行為、營養膳食、健康衛生、體育文化。后續應針對不同水平制定詳細的課程評價標準，針對體育與健康課程的實施制定課程質量監測標準。通過客觀而有效地對學生所掌握的核心素養進行多元評價［24］，以此完善我國體育與健康課程評價與質量監測體系，為深化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提供反饋與建議，形成良性的大循環教育機制。

培育學生核心素養既是踐行“立德樹人”和實現素質教育的總體目標，又是促進學生全面發展的重要途徑。我國體育與健康課程應明確發展學生核心素養的學科育人目標和內容，研制評價依據和量化指標，通過政策鼓勵學校挖掘融合課程內容和多學科實踐活動育人價值，利用社會資源和力量為學生提供專業化的課程學習服務，形成問卷測評、運動測評、理論測評的課程評價體系，確保學生能夠通過學校課程教育發展核心素養。對學生核心素養指標維度的創新，應始終以適應未來的高質量教育體系和創新人才培育體系為導向，這是新時代體育與健康課程教學改革的必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