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魚骨圖和AHP的國內開放存取認可度影響因素研究*

王靜雅

(煙臺職業學院,山東 煙臺 264670)

0 引言

為實現科研成果的網絡自由傳播,提升科學研究的共享利用程度,保障科學信息的長期保存,自20世紀90年代末以來,開放存取(Open Access,簡稱OA)基于自由、開放與共享的理念,在國際學術出版界迅速崛起,相繼出現科學公共圖書館(PLoS)、BioMed Central(BMC)、DOAJ、High Wire Press、學術出版和學術資源聯合機構(SPARC)、Open J-Gate、美國科學研究出版社、The Max Planck Society等較為有影響力的開放存取網絡平臺和網絡出版機構,逐漸成為學術出版和學術信息交流的全新模式。

相較于國外開放存取事業的飛速發展,目前國內開放存取發展稍顯緩慢,國內學者與國外學者相比,在開放存取的認可程度上還存在一定的差距。開放存取認可度是眾多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只有全方位分析影響開放存取認可度的諸多因素,找到健全和完善開放存取的方向,才能對癥下藥,采取科學有效的措施,推動國內開放存取事業的健康發展。

1 基本概念

1.1 魚骨圖原因分析

魚骨圖是由日本東京大學石川馨先生所設計,用于找出問題根本原因的一種方法。魚骨圖常結合頭腦風暴法列出與問題相關的因素,整理問題與原因之間的層次,并用魚骨圖的形式來標明關系。魚骨圖原本用于質量管理,現廣泛的應用于企業管理、風險測度、技術創新等領域。魚骨圖分為三種類型:(1)整理問題型魚骨圖,各要素與特性值間不存在原因關系,而是結構構成關系時選用;(2)原因型魚骨圖,用于分析問題原因;(3)對策型魚骨圖,即對某一問題的解決對策進行解析。本文主要分析影響開放存取認可度的幾大原因,選取原因型魚骨圖,結合專家意見和主觀評判意見,分析影響開放存取認可度的主要相關因素。

1.2 層次分析法

層次分析法(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簡稱AHP,是由美國運籌學家匹茲堡大學教授T.L. Saaty于20世紀70年代初,應用網絡系統理論和多目標綜合評價方法,提出的一種實用的層次權重決策分析方法。即把需要決策的復雜問題置于一個大的系統中,將存在互相影響的多種因素和問題分出若干層次,層層排序,形成多層次的分析結構模型,再對每個層次運用定性分析與數學計量相結合的方法進行權重分析和評價,最終根據各方案計算出的結果得到整個問題的最優解[1]。

2 開放存取認可度影響因素分析

開放存取認可度是眾多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將主客觀因素歸納起來主要包括:政策環境、論文質量控制、開放存取資源平臺建設與管理、社會影響因素四個方面,如圖1所示。

圖1 開放存取質量認可度影響因素魚骨圖

2.1 開放存取發展的政策及環境

開放存取作為新型的學術交流機制,打破了傳統期刊發行周期長、版面限制、環節繁瑣等障礙,迎合了信息時代網絡化高效傳播的潮流,理應得到國家科技發展的廣泛支持。國家發改委、教育部、國家自然基金委員會等相關部門,應重視開放存取運動將在學術界帶來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及時制定相關政策,為開放存取的發展創造良好的環境,鼓勵科研工作者投稿開放存取期刊和倉儲,配合合理的激勵機制,提高他們分享科研成果的積極性,為推進廣泛深入的學術交流、加強成果的充分利用建立穩固的制度保障,進而促進科技的可持續發展。

2.1.1 政府政策

政府政策對開放存取的推動作用至關重要。國外開放存取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借助于政府的強大推力和相關政策的保障,如美國政府為保障信息公共獲取權建立了一整套完善的法律體系。美國國會于2003年6月通過了《公共獲取科學法案》,支持對公共資金資助的科學研究成果的開放存取[2]。2006年又遞交了《聯邦研究公共存取法案》(Federal Research Public Access Act,簡稱FRPAA),強制性要求被聯邦資金資助的研究者,受錄用的期刊論文必須向開放獲取知識庫提交電子版,時滯期不得超過6個月,在出版后立即對外開放,供公眾免費使用[3]。與國外相比,我國雖相繼簽署了《關于自然科學與人文科學資源的開放存取的柏林宣言》《圖書館合作與信息資源共享武漢宣言》等針對開放存取的相關文件,并舉辦“科學信息開放存取戰略與政策國際研討會”“第八屆開放獲取柏林國際會議”等重要會議,支持開放存取在國內的發展,但至今尚無有力的政策出臺,對開放存取的發展仍持保留態度,沒有明確對開放存取的態度,對科研工作者對待開放存取的態度和科研熱情產生極大的阻礙。

2.1.2 科研機構管理部門和高校的認可及相關規定

科研機構、高校是國家的科研聚集地,他們對待開放存取的態度也關系到開放存取的發展。由于受傳統觀念影響,科研機構和高校普遍將單位及個人信息和研究成果作為與利益直接相關的資源,雖急切渴望獲得共享的信息資源,開放存取面向讀者免費閱讀下載的推行辦法也正迎合了這一需求。但依據現行相關政策、科研機構、高校的學術激勵機制,在對待開放存取發表與紙質出版物發表的科研成果時存在相當大的差異,在科研學術機構與高校的各種績效評價時,往往選擇權威機構評審的期刊等級制定評分標準,幾乎沒有機構將開放存取發表的論文計算在內,這種現狀明顯很難調動科研工作者向開放存取投稿的熱情。有些作者雖然認識到開放存取的影響力和受眾范圍比傳統紙質期刊更廣,但仍然選擇能為學術評價帶來利益的發表方式?？蒲袡C構、高校的學術激勵機制的局限性也說明了目前開放存取在國內學術界仍沒有得到充分地了解和認可。

相比科研機構和高校的認可與鼓勵,基金項目的資助也是科研有力的助推器,既保證了科研工作者研究過程的連續性和研究方向的明確性,又能推動研究的深入性,各方面提高科學研究的質量。如美國CURES法案、FRPAA法案,英國的RCUK開放存取政策等,強制規定受國家資金或公共資金資助者需提交最終電子版,并將數據存儲到開放獲取知識庫中。美國許多撥款機構和基金代理機構將在開放存取期刊上發表研究成果作為撥款的一個條件,大大促進了開放存取期刊的認可度以及學者投稿開放存取期刊的積極性。

2.1.3 版權歸屬

版權歸屬問題伴隨著開放存取出版的出現一直備受關注,存在多方爭議。依照傳統期刊的做法,作者需將版權轉讓給出版者,訪問權也受到限制,未經書面許可,禁止隨意復制和傳播。目前開放存取采取的是一種不同于傳統版權政策的版權政策,作者不需轉讓版權,在開放存取發表后仍保留在傳統期刊發表的權利,版權協議要求作者授權任何人都可免費下載、傳播、再利用其在開放存取提供成果。如PLoS要求作者簽訂共享許可協議,保留作者版權不需轉讓,同時保證作者發表的成果受到相應的認可。BioMed Central規定,在其期刊上發表研究成果的作者擁有論文的著作權。隨之而來的問題是如何取得許可協議的法律效力,以保障開放存取所奉行的自由、互濟、共享精神的傳承和實現這些目標基本做法的不被異化[4]。

2.1.4 宣傳推廣

全球開放存取運動蓬勃發展,網絡環境下的信息共享打破了以往閉塞的信息互通環境和艱難的學術交流活動,信息傳播范圍已不可同日而語,所有人都能方便、快捷、廣泛地共享和獲取學術信息成為不爭的事實。開放存取運動的作用和意義得到各國大力宣傳,在世界范圍內具有相當的號召力。相對國外的發展力度,國內近幾年召開關于開放存取發展政策、最新動態等相關會議,積極加入到開放存取運動中去。但目前宣傳推廣的范圍極為狹窄,根據王應寬教授在2008年對各領域科研機構和高?？蒲泄ぷ髡哌M行的廣泛調查,發現近一半被調查人員根本沒聽說過開放存取,何燕、初景利等人小范圍調查了科研人員對開放存取倉儲的認知程度,結果更加出乎意料,有91.1%的調查對象“根本不知道自存儲這回事兒”,這說明開放存取在學術界的認知度都非常低,更別提公眾對其的認知度,而對開放存取的認可度更加令人堪憂。

目前國內對開放存取的宣傳推廣主要是面向科研人員和高校學生,宣傳方法多采用研討會、宣傳周、高校圖書館宣傳教育以及網絡宣傳等形式,宣傳范圍較為狹窄,渠道閉塞少有問津,即便在主要接受對象中也并不理想,公眾獲取相關信息就更為困難。只有提高開放存取宣傳意識、擴大宣傳范圍、運用行之有效的宣傳手段、加大開放存取宣傳力度,才能推動開放存取獲得長足發展。

2.1.5 學術評價機制

學術評價制度是指對學者或學術機構的學術成果、學術項目、學術影響等進行價值判斷和評價的方法、原則、程序等規則的總稱,其目的是讓學者憑借其學術貢獻享有相匹配的名副其實的學術榮譽和學術待遇,并促進學術的健康和可持續發展[5]。有效的評價體系應該能全面反映科研人員的學術研究能力、創新思維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從創新性、科學性、實用性、可重復性等方面,科學地鑒定科研成果的質量。此外,客觀公正的評價體系也能夠作為合理分配科研獎勵的重要依據,激發科研人員的積極性和創新性[6]。學術評價可為學者提供明確的方向和目標,有助于提高整個學術水平和科研質量。在學術評價活動中,被調查者普遍認為,不能僅僅依賴某些傳統指標來衡量一個研究者的成果,也不能僅僅以論文發表的數量或項目完成數量作為評價科研機構或個人的唯一標準,應當綜合多種因素,從多個方面進行全面考量。

2.2 開放存取論文質量控制

開放存取要想得到可持續發展,必須得到學術界的廣泛認可,質量控制是決定開放存取能否得到最終認可的最關鍵因素之一[4]。

2.2.1 質量評審機制

目前大部分開放存取期刊出版主要是沿用傳統的學術期刊同行評審制度,也有未實行同行評審的,而開放存取倉儲暫無規范的評審制度,大多只做格式要求。不過在網絡環境下,同行評審制度更方便、更有效。開放存取論文質量評審機制涉及到評審專家的選定、評審標準的設立、評審方式、時間間隔、評審內容、評審程序及評審費用等一系列問題,都需要質量評審機制做出統一規定,以保障論文質量評審的公開公正。

2.2.2 評價指標體系

評價指標體系是指由表征評價對象各方面特性及其相互聯系的多個指標所構成的具有內在結構的有機整體。論文質量評價的有效性,取決于評價指標的科學性、合理性,這將會直接影響到論文評價的質量,同時會產生一定的導向作用。因此制定一套論文質量評價指標體系對論文做出合理公正的評價,對于論文價值能否取得應有的承認以及研究成果是否能得到合理利用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2.2.3 評審專家專業水平

評審專家擔負著保證學術論文中研究結果的準確性、可靠性的重任,是傳統期刊論文質量得以保障的第一道防線,是確保開放存取資源質量的穩固城墻。只有通過與著名學會、協會和大學出版社建立緊密的合作關系,共同制定出版規范和標準,積極吸收來自全球著名的高校和研究機構中具有豐富的學術經驗和專業知識的編輯和專家,搭建專業的編輯和高水準的審稿團隊,為期刊提供專業的編輯和質量控制服務,才能提高期刊的影響力和被認可度。

2.2.4 質量保障機制

由于網絡信息爆炸式增長,開放存取又是適宜學者自由交流的平臺,不可否認仍存在著很多不夠準確、不夠完善的思想和理論,那么定期對開放存取資源進行質量測評就成為好中選優、優中選強、不斷進步最好的過濾器。開放存取資源雖經過了同行評審的把關,但由于專家知識結構與主觀個人因素不可避免會存在差異,評價結果科學性、客觀性和公正性必然無法達到理想化。如BioMed Central通常采用其他方法來評估每篇具體論文的相對重要性,跟蹤所有BioMed Central期刊的引用情況,采用論文被引次數和編輯、同行評審意見相結合的方式,以定量評價方式彌補主觀定性評價造成的偏差。

2.3 開放存取資源平臺建設與管理

開放存取平臺將學術資源進行整合并提供綜合服務,是科學信息得以傳播的基礎和保障,是促進開放存取資源有效利用的方法之一。國內的開放存取期刊平臺相比國外開放存取期刊平臺顯現建設類型單一、缺少多元化的建設主體、多平臺同質化、功能服務不完善等問題[7]。國外開放存取期刊平臺的建設主體包括政府、圖書情報機構、出版機構、商業技術公司等多個機構或部門,而我國目前開放存取期刊平臺的建設仍主要依靠國家的財政支持。

2.3.1 基礎設施建設、信息組織與服務體系結構

開放存取的發展離不開開放存取平臺的建設和服務的不斷完善。要推動開放存取發展達到預期的目標,首先必須搭建能夠提供所需功能的開放存取平臺。包括:(1)網站層級架構。網站層級架構是將網站資源內容劃分為清晰合理的層次體系,比如欄目的劃分及其關系、網頁的層次及其關系、鏈接的路徑設置、功能在網頁上的分配等等。(2)網站用戶友好度。網站用戶友好度主要包括網站空間的穩定性、網站界面設計、網站信息質量度、網站功能的完善性等幾方面,是提高用戶體驗質量的基本指標。如果開放存取網站不友好、不利于用戶操作,將會影響用戶使用的積極性,許多被調查者對這一問題也較為關注。(3)資源庫服務完備程度。資源庫的功能包括資源采集、資源驗證和入庫、資源檢索、資源瀏覽和下載等。建設教學資源庫是為了整合優秀的教學資源,從而實現資源的共享,達到提高教學質量的根本目的。教學資源庫的建設也是為了促進教育技術與課程的整合,為創新教學模式提供有力的支持。

2.3.2 運營模式及費用

開放存取對用戶是免費的,但平臺的開發和運營卻需要投入大量成本,包括硬件投入、人員工資、同行評審的開支以及有關管理費用等。開放存取目前主要依靠增加其資助項目的可見度,樹立和擴大基金會的社會形象等途徑來獲得基金會資助,需要基金會具備開放、包容的進步理念,重視聲譽和影響力的基金會高度參與。如斯普瑞格公司提出的稱為“選擇開放”的政策,只對部分內容開放,以保證一定的訂購費用,從而實現開放存取在經濟上可持續發展的目標。

2.3.3 開放出版時限

科技期刊的出版時滯,是指從刊物收到稿件日期到文章刊出日期的間隔,是衡量科技期刊時效性的重要因素。理論上講,開放存取出版的時滯期越短,對作者和讀者越為有利,但實際操作中還受到稿件審核、資助力度、期刊經營模式、出版周期等條件制約,開放存取資源對于傳統期刊的一大優勢就是省略了繁復的審核手續和等待時間,重視開放存取出版的速度,一經收錄便以最快速度呈現在大眾面前,減少期刊傳播的時滯。

2.3.4 資源開放程度和資源獲取完整度

目前由于運行經費、作者意愿等原因,一些開放平臺實行不同的開放模式。Willinsky總結了10種開放存取模式:開放存取電子印本文檔庫模式(Open access E-print archive)、無資質限制的(Unqualified)、雙重模式開放存取(Dual-mode open access)、延遲開放存取(Delayed open access)、基于作者付費的開放存取(Author fee open access)、部分開放存取(Partial open access)、人均開放存取(Per capita open access)、開放存取索引(Open access indexing)、開放存取合作模式(Open access cooperative)、個人主頁開放存取(Homepage open access)模式[8]。

2.3.5 信息服務水平

網絡信息服務活動是通過研究信息用戶的需求、組織信息服務、完成信息傳遞、幫助用戶解決問題的活動。大多數開放存取平臺提供在線投稿、稿件編輯、同行評審、論文發表方面等技術支持,并逐漸關注提供更加人性化、個性化的服務,例如基于元數據的一站式檢索、移動圖書館閱讀服務、云共享服務、作者甄別工具、在線咨詢、自學課堂、RSS個性化訂閱體驗等定制服務等等,實現用戶個性化體驗的服務目標。同時部分開放存取平臺還提供對檢索結果進行整合和管理,生成研究趨勢分析報告、引證關系可視化分析圖、各類統計分析報告等更為專業化的服務項目,以滿足用戶對綜合信息不斷變化的需求。

2.4 社會影響因素

2.4.1 科研工作者和公眾的認知度

根據多位學者的調查分析顯示,大多數人對開放存取認知度不高。同時多項調查反映出許多研究者對開放存取持支持態度,但主動參與并發表開放存取論文的仍在少數,研究者多數認為開放存取資源不穩定、質量不可靠,同時顧慮論文版權歸屬、公開后抄襲現象泛濫等問題。由于研究者對開放存取資源價值認識不夠,缺乏搜集開發利用的意識,使開放存取資源的價值未被充分認識和開發利用。初景利教授在“科學信息開放存取政策與戰略國際研討會”上做的“中國科研工作者對開放存取的態度”的報告中提到,30.9%的人認為將文章公布在因特網上將會導致抄襲現象,21.1%的人認為將文章公布在因特網上可能會被用于商業目的,12.1%的人認為將文章公布在因特網上可能會損害文章的完整性[9]。

2.4.2 習慣性行為

長期以來傳統學術期刊擔負著傳播思想、普及知識和積累文化的任務,擁有穩定的學術質量和學術價值,形成了較為固定的讀者群,在數字時代仍是學術交流的主要載體,人們通過傳統學術期刊獲取最前沿的科研成果已經形成思維定式和習慣性行為,很難在短期內改變。但因期刊價格的大幅度上揚導致訂閱經費無法維持平衡,引發了全球范圍內的“學術期刊危機”。同時隨著時代的變遷,新興電子產品使用的普及,網絡獲取數字信息更為普遍,開放存取的迅猛發展,將對人們以往的思維定式及習慣性行為產生強有力的沖擊。

2.4.3 付費閱讀出版商的反對

自開放存取出現以來,一場圍繞“科學論文能否公開共享”的爭論延續了長達10年之久仍未結束。據統計,美國約有85%已發布的論文仍處于付費閱讀的大墻之內,只對大學或大型科研機構開放,這將普通大眾與最新科學進展人為地隔離開來。信息共享的浪潮沖擊及開放存取模式的興起對付費閱讀出版商而言,使原本依靠讀者付費所獲取的利潤將不復存在,而他們做出的反擊聲稱,“收費才能平衡自己在專家評審、文集編纂等工作上的成本”,以證明自身存在的價值及收費的正當性。他們強調開放存取會將出版費用轉嫁到作者和科研機構身上,加大作者發文的負擔,降低發文的積極性。但付費閱讀造成的閱讀限制,使現在許多機構中的杰出科學家們甚至沒有完整瀏覽行業文獻的權限,因無法深入了解行業發展的最新趨勢動向而耽誤了研究進展。

3 基于AHP的國內開放存取認可度研究

3.1 建立層次分析結構模型

根據上述影響因素,將魚骨圖轉化為層次模型圖,如圖2所示。

3.2 構造成對比較判斷矩陣

通過主觀評價、專家評判和綜合分析,為各個指標設置權重時,結合T.L. Satty提出的AHP中常用的1～9評分標度方法,采用相等、略重要、重要、很重要、極重要5個標準來區分不同的程度,當需要更高精度時,還可在相鄰標準之間做出比較,判斷矩陣標度及含義具體見表1。

由此獲得具體的判斷矩陣(如表2、表3所示),以便對各層次各因素的相對重要性做出判斷。

表2 決策目標A判斷矩陣

表3 B1判斷矩陣

3.3 一致性檢驗

3.4 層次總排序及決策

通過對各項影響因素的加權處理,可以得到開放存取認可度影響因素的層次計算權重及檢測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B組C組權重匯總表

從表中可看出最為關鍵的兩大主因素是質量控制和政策環境,權重分別達到0.420 6和0.370 4,其中開放存取質量控制機制和政府政策在兩大主因素中最為突出,所占權重分別為0.165 9和0.140 2,說明開放存取質量控制和政府政策的傾向對開放存取認可度的影響最大。在分因素中，質量保障機制、科研機構和高校相關規定、學術評價機制、專家水平和公眾認知度都是影響開放存取認可度的關鍵因素。

綜合以上因素可以發現,開放存取要真正達到理想的高度和影響力,完成學術交流和共同進步的宗旨,首先要完善開放存取論文質量控制,開放存取資源質量得到保證,才能引起科研機構和科研工作者的重視,獲得科研機構和高校的認可,影響政策的導向,使科研學術評價機制更加科學化、合理化,激發科研工作者的支持,調動他們發文的積極性,并最終獲得學術界和公眾的認可。因此,當務之急是構建合理的論文質量評審機制,建立有效地開放存取論文質量評價標準,做好最初的質量把關,增強科研工作人員和公眾對開放存取的信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