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臨床腫瘤病例與“動物腫瘤病理學”教學的結合與應用

翟少華 劉偉偉 李建龍 張毅 王菊梅

摘?要：隨著21世紀寵物養殖行業的高速發展，以犬和貓為主的寵物臨床腫瘤的患病率亦顯著增加。與經濟動物相比，寵物臨床腫瘤的發生具有多系統性、多因素性、多形性的表現特征，臨床診斷較為復雜。因此，對動物醫學專業人才的培養、寵物臨床腫瘤的病理診斷和腫瘤性質判定技能的掌握，需要對寵物腫瘤的病因、臨床表現、診斷方法和治療既作為當前動物醫學專業人才培養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寵物臨床醫生培養的重要教學內容，動物醫學專業學生和寵物臨床醫師應當熟練掌握。本文闡述了寵物腫瘤疾病的發展趨勢和特點、腫瘤診斷方法以及腫瘤樣本在動物病理學教學中的應用，為動物醫學專業教學和寵物臨床醫生的培養提供參考。

關鍵詞：寵物；腫瘤病例；動物腫瘤病理學；教學；應用

隨著現代人們生活水平的逐步改善，寵物作為伴侶動物已經成為人類生活不可分割的重要組成部分。人類對動物關愛重視程度的增加，也促進了寵物行業的迅猛發展。臨床獸醫作為一個為動物提供健康和診斷服務的行業，其臨床診療條件和技術手段也得到了迅速發展。伴隨著人類對寵物關愛程度的提高，寵物的生存年齡也顯著延長，致使寵物的腫瘤、心血管疾病、糖尿病、腎衰竭等寵物衰老性疾病的發病率在臨床上也顯著增加。其中，寵物腫瘤的發病率最早引起了醫生的關注［1］。然而，由于機體各系統器官腫瘤發生的復雜性、多發性和惡型性，給臨床醫師在確定腫瘤類型和制訂治療方案方面帶來極大困難。因此，在小動物病理學教學過程中將臨床收集的寵物腫瘤案例、標本、病理組織切片與動物病理學課程、臨床醫生培訓相結合，不僅可以豐富動物病理學的教學素材，也可以使學生更為直接、更為全面地了解和掌握當前小動物腫瘤臨床發病模式，將在動物醫學教學體系中發揮著重要作用［2］。

1?動物腫瘤病理學在獸醫學中的顯著作用和地位

動物腫瘤病理學是動物醫學教學體系中的一門新興學科，是研究寵物腫瘤生物學、細胞學診斷、病理學診斷、腫瘤外科治療、腫瘤化療和腫瘤放療技術在腫瘤診斷的臨床應用，對寵物臨床腫瘤特征、癥狀、病理和組織學特征進行系統闡明，為小動物臨床腫瘤的診斷和治療提供依據［3］。動物病理學主要是從形態學角度對疾病進行研究，闡述疾病發生的病因、發病機制、發病過程，以及機體在疾病過程中所表現的功能變化、代謝變化、形態學變化三者之間的關系。因此，動物病理學不僅是學習臨床醫學的重要基礎，也在基礎醫學和臨床醫學之間發揮著重要橋梁作用。臨床醫學利用各種臨床診斷、檢測和治療方法來診斷和治療疾病，經常需要依靠活體組織檢查、尸體剖檢和動物試驗等病理學研究方法來觀察和研究疾病，提高臨床治療水平［4］。

2?寵物臨床腫瘤疾病的病理診斷方法

近年來，在寵物的臨床病例中，腫瘤的發病率已成為寵物各種老齡化疾病的首位。研究表明，寵物腫瘤的發生與遺傳、品種、年齡、性別、內分泌系與免疫系統等因素密切相關［11］。掌握腫瘤的組織病理學診斷、細胞化學染色、免疫組織化學診斷、電子顯微鏡診斷等重要診斷技術，對寵物腫瘤能夠進行更為精確的診斷和治療。此外，隨著現代生物技術的不斷發展，抗體和血清檢測技術也可以顯著提高臨床腫瘤診斷結果的準確性。

腫瘤的病理組織學診斷是區分腫瘤的組織學類型和腫瘤的性質（良性和惡性）重要的判定依據。并根據腫瘤的組織學特征對腫瘤的分化程度進行分級判定，如劃分為低分化和高分化（如乳腺腫瘤Ⅰ、Ⅱ、Ⅲ、Ⅳ的臨床分級），以判定腫瘤的低分化或者高分化程度及其對機體所產生影響。此外，病理組織學診斷還可以確定腫瘤侵害的程度，如消化道腫瘤。腫瘤侵襲消化道的解剖學結構決定了腫瘤的分期和大小，以及是否有血管和淋巴管的侵襲或轉移。此外，病理組織學診斷還可以確定腫瘤手術切口邊緣是否被完全切除，以及手術復發的程度［5］。

細胞化學是組織學的一個分支，根據細胞形態學檢查細胞的生化成分、定位、定量和代謝功能狀態。細胞化學染色主要用于臨床實踐，幫助確定腫瘤結構、組織成分、腫瘤細胞和炎癥細胞類型。在病理條件下，血細胞中的化學物質組成和含量發生的變化，有助于對疾病的鑒別與診斷；病理狀況得到糾正后，血細胞中化學物質的組成和含量會發生變化。細胞化學染色方法有多種，包括過氧化物酶染色、蘇丹黑B染色、酯酶染色和骨髓鐵染色。目前，上述著色方法也已被開發用于對同一樣本進行雙重著色，這可以提高診斷的準確性［6］。

免疫組織化學診斷是指抗原和抗體之間的特異性結合反應，將熒光或可染色化學物質與抗體結合，并利用免疫學原理檢測細胞或組織中靶抗原的存在。免疫組織化學診斷可利用抗原和抗體的特異性結合來判定腫瘤的來源、特性、分化程度的較為準確可靠的技術手段，也是臨床病理學診斷的金標準［7］。通常，我們只有通過病理檢查才能確定患病動物是否患有惡性腫瘤，在確定惡性腫瘤后，對于腫瘤的類型和分化程度，需要免疫組織化學染色進行診斷。而提高使用特定的腫瘤標志物來篩選腫瘤，這在臨床實踐中被廣泛使用。免疫組織化學染色診斷可用于惡性腫瘤的診斷和鑒別診斷，也可用于特定腫瘤類型的進一步病理分類，還可確定轉移性惡性腫瘤的原發位置判定。

透射電子顯微鏡腫瘤診斷技術，打破了低分辨普通光學顯微鏡的局限性，提高細胞生物學結構改變診斷疑難腫瘤的重要技術工具。在光學顯微鏡下難以明確診斷的非色素瘤、嗜酸性腫瘤、肌源性腫瘤、軟組織腺泡肉瘤和神經內分泌腫瘤，主要通過超微結構的精細觀察來尋找組織細胞的分化標志物，可以在電子顯微鏡下明確診斷，并對相應腫瘤類型進行診斷和鑒別［8］。不同組織類型的細胞都有其獨特的超微結構，即便是低分化的腫瘤細胞在很大程度上，也能夠保留同源細胞的超微結構狀態?；谶@些狀態，電子顯微鏡可以用于診斷和鑒別腫瘤細胞的組織類型和分化程度。如常見的鱗狀細胞的原纖維和橋粒；腺上皮細胞的復合物和微絨毛；條紋肌細胞中的肌原纖維；平滑肌細胞的肌絲。

隨著腫瘤抗體檢測技術的快速發展，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腫瘤患者血清中存在不同類型的細胞自身抗原抗體。這些與腫瘤發展相關的抗原被稱為腫瘤相關抗原［9］。血清中腫瘤相關抗原抗體的檢測可用于腫瘤的早期診斷和預后評估。例如，癌癥患者中抑癌基因p53的突變率高達37%，蛋白質的構象的改變可以引起機體產生免疫反應，從而產生抗p53的自身抗體。研究表明，在肝癌病例中，p53抗體的檢測率明顯高于甲胎蛋白，大多數甲胎蛋白陽性患者（83.3%）都能檢測到p53抗體，因此p53抗體不但可以作為額外的腫瘤標志物，還能提高甲胎蛋白的診斷價值［10］。

3?腫瘤病理標本在“動物腫瘤病理學”教學中的應用

在動物腫瘤的教學過程中，應針對腫瘤在機體各系統臟器中的腫瘤特有的形態、生長方式、侵害部位和轉移特點進行闡述。因此，在腫瘤教學中，我們將采集的寵物腫瘤標本、病理組織學切片、典型臨床腫瘤案例與“動物腫瘤病理學”理論和實驗教學有機結合，使學生能夠更直觀、更全面地了解腫瘤的生物學狀態，為臨床腫瘤診斷打下堅實的基礎。

動物腫瘤大體標本的觀察識別是“動物腫瘤病理學”實驗教學中最重要的方法之一。動物標本是最生動、最直觀的教學工具，可以直觀、形象地展示動物機體腫瘤的形態結構；也可以幫助學生學習辨別寵物形態特征，使學生更直接地理解形態、結構和功能之間的內在關系，加深學生對寵物與環境引發腫瘤關系的理解。這也是傳統教學方法無法實現的［12］。寵物臨床案例與動物病理學的結合，與以往的教學相比，具有以下優點：改變了動物病理學傳統的教學模式，讓學生由被動學習變為主動參與，激發了學生的學習興趣和學習熱情，活躍了課堂氣氛，增強了師生之間的互動交流。

作為臨床腫瘤病理診斷的一部分，我們不斷收集典型的腫瘤材料，并根據系統器官典型的腫瘤制備教學樣本。學生通過腫瘤標本的觀察，加深學生對課堂知識的理解，充分調動學生的主觀能動性，這對“動物腫瘤病理學”課程的實驗教學改革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動物病理學標本的開放式教學提高了實驗教學的有效性，提高了學生知識的綜合應用，有效地培養了學生的專業興趣和創新思維［13］。

在“動物腫瘤病理學”課程實驗部分，增加以寵物腫瘤為主的病理組織切片應用于教學中，既可以豐富病理實驗教學內容，又符合當前動物醫學臨床以寵物腫瘤病理最為多見的實際情況［14］。在實驗教學過程中，我們根據系統器官選擇了寵物腫瘤的典型病理組織，并制作了教學切片，包括皮膚的10個腫瘤組織（毛母細胞瘤、纖維瘤）、消化系統（平滑肌肉瘤、脂肪肉瘤）、生殖內分泌系統（復合性乳腺癌癥、卵巢癌癥）、呼吸系統（鱗狀細胞癌），通過病理組織切片判讀，可以確定腫瘤的組織來源、腫瘤組織結構、腫瘤實質和間質組成特征、腫瘤細胞分化程度、腫瘤惡性程度、腫瘤轉移以及手術切口邊緣判定腫瘤切除的完整性，腫瘤診斷與定性為臨床治療指明方向。為了使學生掌握腫瘤病理切片的判讀和診斷能力，我們將切片解讀作為“動物病理學”實驗考核部分，并將其引入學生知識競賽，以實現“以賽促學、以考促學”的學習目的。這不僅訓練了對病理學知識的掌握，而且提高了其臨床適用性，是寵物臨床醫師必須具備的診斷技能［15］。

臨床案例與理論教學相結合，臨床實踐與課堂教學相結合，是當前高校本科生課程改革的重點。本著學以致用，理論聯系實際的教學目的，我們將收集到的典型動物腫瘤案例與“動物腫瘤病理學”的理論知識點相結合。一方面，學生可以通過生動的案例演示使學生更好理解和掌握重要知識點；另一方面，能夠使學生將他們所學的知識與臨床實踐相結合，從而實現學以致用、活學活用，多方式、多角度增強學生的實踐能力。例如，有一只11歲的松獅犬，出現精神沉郁、食欲減退、不愿運動，腹部異常腫大，右側第四乳頭皮下結節性乳房腫塊。經臨床X射線影像顯示犬腹腔出現的高密度與低密度交織的異常影像。經手術腹部切開，發現犬體內雙側卵巢腫大（左側20×10×8cm、右側8×5×4cm），小腸外壁出現囊腫（12×8×6cm），左側乳房有腫塊（5×3×3cm）。該松獅犬同時在不同的組織器官相繼出現4個病理性腫塊是典型的“多瘤癥”的病理表現。通過手術分離的4個腫瘤組織經病理診斷，結果為左卵巢梭形細胞肉瘤、右卵巢囊腫、小腸梭形細胞瘤和乳腺管癌。因此，結合上述臨床案例，當講述“多瘤癥”的知識點時，可以更生動地將理論知識與臨床實踐相結合，將案例法與課堂教學相結合，學生的學習興趣濃厚，改變了以往教學中缺少實物或案例，部分知識點學生不理解或印象不深刻的弊端，也激發了學生對臨床醫學學習興趣，以及對專業的熱愛程度也顯著提高。

通過臨床案例與理論教學相結合的教學方法，有利于培養學生學習的積極性，鍛煉學生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邏輯思維能力，能較顯著提高學生的臨床診斷能力和綜合素質能力。實現了培養高素質動物醫學專門人才的需要，但還應在今后的教學實踐中，不斷積極探索更加符合現代動物醫學發展的教學內容、教學方法和教學手段，確保教學質量不斷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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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基金：新疆農業大學教研教改項目——教學質量提升項目

作者簡介：翟少華（1981—?），男，漢族，黑龍江雞西人，碩士研究生，副教授，研究方向：分子與免疫病理學；劉偉偉（1991—?），女，漢族，河南淮陽人，本科，助理講師，研究方向：教學與實驗室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