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生態位理論的中國電子政務發展研究

湯志偉　李潔　韓嘯

〔摘要〕本文借助生態位理論構建研究框架，通過問卷調查采集經驗數據測量用戶使用政府網站、政務微博以及政務微信后需求獲得滿足的情況，基于此，比較分析3類政務服務平臺的優、劣勢和相互關系，并提出電子政務未來的發展策略。研究發現，在這3類政務服務平臺中，政務微信最符合當下用戶的使用需求；但用戶對政務微博的使用更有深度，而政府網站在前兩者的沖擊下相對處于被動地位。對此，一方面應采用生態位泛化策略，重塑政府網站的主體地位；另一方面要從“重建設”走向“重運營”，協調三者的發展，提高電子政務整體利用率。

〔關鍵詞〕生態位理論；電子政務；政府網站；政務微博；政務微信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6.11.014

〔中圖分類號〕D035-3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0821（2016）11-0076-06

〔Abstract〕Based on the niche theory，the research framework was formed.The paper measured the users satisfaction from using the government website，government affairs microblog and government Wechat through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to collect empirical data.Based on above，the paper made a comparative analysis about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three kinds of e-government service platform and their mutual relations，put forward the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e-government in the future.The study found government Wechat was the most suitable for users demand in three kinds of e-government service platform，but users used government affairs mircoblog in more depth and the government website was relatively in passive position due to the impact of the first two.To this problem，the niche generalization strategy should be adopted to remould the dominant position of government website；on the other hand，from“rebuild”to“rerun”，the total e-government availability should be increased with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Key words〕the niche theory；e-government；government website；government affairs microblog；government Wechat

電子政務是政府部門使用各類信息技術為公眾提供信息發布、在線服務、在線反饋和互動交流等功能的一種表現形式，其目的是提高政府辦事效率，更好的為公眾服務[1]。近年，國內政府部門不斷加大投入，持續推進電子政務發展。截至2015年，中國政府網站數量為8萬余個，政務微博超過13萬個，政務微信有40 924個[2]?？梢?，隨著移動互聯網技術和新媒體技術的發展，國內電子政務服務平臺已從單一的政府網站擴展到微博、微信等社會化媒體平臺，呈現出多元化的發展趨勢。這種快速、多平臺發展的形態在一定程度上推進了我國電子政務的發展，推動了政府部門管理創新和公共服務的質量。但與此同時，國內電子政務也面臨一些問題。國內政府部門對于各政務服務平臺的使用大同小異，這就造成各服務平臺呈現的內容趨同，重復性工作，服務效果有待進步一提升等問題。其次，基于社會化媒體平臺發展起來的政務微信、政務微博成為時下新寵，而傳統政府網站呈現衰敗之勢，本文認為有必要從用戶的角度，研究用戶使用各類政務服務平臺的動機需求是什么？用戶對各類政務服務平臺的評價如何？各類政務服務平臺的優缺點為何？各類政務服務平臺之間的關系又如何？基于以上問題的研究有助于政府相關部門根據用戶的實際使用需求和各類政務服務平臺的優缺點進行平臺工作分化、協調，從而更有針對性的為用戶提供政務服務，提升服務效果，推進國內電子政務的深度發展。

1生態位理論

生態位理論源于生物學中的族群生態學，通過分析組織的資源使用情況可以解釋組織在該環境中的優劣勢和組織間的競爭與共存關系。在生態位理論中，使用同樣資源的兩個族群，彼此間就具有競爭關系，新出現的族群會與現有族群競爭各種資源，當競爭存在時，新出現的族群有可能對已有族群產生排斥或替代作用[3]。生態位理論主要概念包括生態位寬度、生態位重疊度以及生態位優勢?！吧鷳B位寬度”是指族群所使用的資源、類別數量及相對頻率[4-5]。當一個族群擁有較大的生態位寬度時，表示該族群在同樣環境中可依賴的資源較多，對環境擁有較大的容忍度，可以適應環境的改變?！吧鷳B位重疊度”則是兩族群在資源使用形式的相似程度。當環境中的族群使用同一種有限資源時，此時生態位重疊度越高，彼此間產生越激烈的資源競爭[5-6]。相反，當兩個族群使用的資源大相逕庭，則表示兩個族群的生態位重疊度小，彼此間的競爭較緩和，此時兩個族群就能共存?！吧鷳B位優勢”進一步說明兩個族群占據資源能力的優劣程度，了解族群間對特定資源使用的優勢性。當兩個族群的生態位重疊度高時，生態位優勢高的族群很可能會取代生態位優勢低的族群，即發生競爭取代。20世紀80年代，學者們開始運用生態位理論范式解釋傳媒業的媒體競爭現象。如Ramirez et al（2008）通過檢視電子郵件、電話、手機與即時通訊軟件間的生態位寬度與生態位重疊度，發現手機的社交性最寬，可以供給使用者人際溝通的滿足，E-mail、手機同即時通訊軟件的生態位重疊度高，兩者很可能被即時通訊軟件所取代[7]。施勇勤、朱悅（2012）以生態位理論對2010-2011年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營收數據進行生態位寬度，生態位重疊度以及競爭優勢的計算，結果顯示，互聯網占有收入資源的絕對競爭優勢，但其優勢在逐步縮小，而移動互聯網的競爭優勢逐漸增強[8]。栗瑜澤（2014）借助生態位理論，將微博與門戶網站、論壇社區、社交網站、微信進行對比，發現微博在更大程度上滿足用戶對信息的需求，表現出較為明顯的競爭態勢，目前，微信是微博最主要的競爭對手，其次分別是社交網站和門戶網站，微博與論壇社區的競爭最不明顯[9]。

綜合上述，運用生態位理論的資源觀點可以很好的分析新舊媒體或不同形式的媒體平臺間的相互關系，解釋一種新媒體平臺的誕生所帶來的影響。因此，本文將借助生態位理論來探討國內不同政務服務平臺間的關系，尤其是基于社會化媒體平臺誕生的微政務服務平臺出現所帶來的影響。

2研究問題

使用與滿足理論認為，用戶的行為很大程度上是由他們的需求和興趣決定的，通過了解用戶如何根據自己的需求有選擇性的使用媒體接納特定信息，以及用戶使用過后需求是否得到滿足的標準可以衡量傳播的效果[10]。電子政務是以用戶為中心，以提供政務信息服務功能為目的。因此，使用政務服務平臺是否滿足了需求，是用戶是否愿意使用或持續使用該政務服務平臺最重要的因素，通過測量用戶使用政務服務平臺后需求獲得滿足的情況可以很好的揭示其實際的傳播效果?；诖?，本文借助生態位理論，從用戶的角度出發，對用戶使用政府網站、政務微博、政務微信3類平臺需求獲得滿足的情況進行測量，并分析3類平臺的優、劣勢和它們間的關系。根據3類政務服務平臺對用戶需求的滿足情況，探討3類政務服務平臺的未來發展情形和國內電子政務的發展路徑?；谇笆?，本文提出4個研究問題：

研究問題1：用戶使用政府網站、政務微博和政務微信的需求動機是什么？

研究問題2：從政務服務平臺對用戶資源的使用與依賴情形來看，政府網站、政務微博和政務微信所依賴的生態位寬度如何？

研究問題3：從政務服務平臺對用戶資源的競爭情形來看，政府網站、政務微博和政務微信的生態位重疊度情形如何？

研究問題4：政府網站、政務微博和政務微信的生態位優勢情形如何？三者間的關系？

3問卷編制與數據采集

31問卷編制

研究首先通過深度訪談探索用戶使用政府網站、政務微博和政務微信的動機需求。為確保受訪者了解3類政務服務平臺的實際運作情形，選取3類政務服務平臺使用經驗達半年以上的使用者。通過訪談內容提煉歸納出政務服務平臺用戶的6個核心動機需求是：交流互動、政治參與、信息獲取、時尚、陪伴、工具效用，并從這6個方面來測量用戶使用3類政務服務平臺后需求獲得滿足的情況[11-14]。然后根據深度訪談結果，設計了測量用戶需求獲得滿足的量表，進行問卷調查。問卷分成3部分：第一部分，了解調查者的政務信息服務平臺使用經驗；第二部分，使用Likert五點量表測量調查者使用3類政務信息平臺后需求獲得滿足的情況；第三部分，為調查者基本信息資料。問卷調查對象為使用過3類政務服務平臺的使用者，采用線上和線下兩種方式來進行問卷發放。

32數據收集

根據學者Gorsuch（1983）的觀點，在因子分析時為了能得到更準確的結果，理想的樣本數量應該是變量數量的10～25倍[15]。鑒于此，本研究共計發放500份問卷?？傆嫽厥沼行柧?38份，問卷回復率為876%。在進行生態位測量之前，對問卷的信度和效度進行檢驗。采用Cronbach α信度系數法分析問卷信度，經檢測，所有變量的信度系數值均大于09，表明該問卷具有可靠性（表1）。

隨后本研究運用Bartlett球形檢驗和KMO樣本測度檢驗問卷效度，目的在于檢驗調查問卷各問題項間的相關性，判斷其是否適合因子分析。從表2中數據可知，本研究問卷樣本數據的KMO值為0855，適合進行因子分析；Bartlett球形檢驗得到的顯著度為0000，表明拒絕各變量獨立的假設，各變量之間具有較好的相關性，效度較好，符合本研究的研究目的，可以進行下一步統計分析。

4中國政務服務平臺的生態位分析

41生態位寬度測量與分析

本研究采用學者Dimmick提出的公式來計算生態位寬度、重疊度和相對優勢[16]，分析用戶使用3類政務服務平臺后需求獲得滿足的情況和三者間關系。根據生態位寬度測量公式（1），筆者通過問卷數據計算出政府網站、政務微博和政務微信3類政務服務平臺在6種資源面上的生態位寬度（表3）。

其中，數值越大表示該政務服務平臺具有的生態位寬度越大，自身偏向通才，能更好的適應環境的變化；數值越小表示該信息平臺具有的生態位寬度越小，自身偏向專才。

從6個資源面的生態位寬度來看，政務微信在時尚、政治參與、信息獲取、工具效用4個資源面的生態位寬度數值皆最大，而政務微博只在“交流互動”和“陪伴”兩個資源面上數值排第一，可見，3類政府服務平臺相比較，政務微信所能提供給用戶的資源形式是最廣，自身偏向于通才，其次是政務微博，政府網站排在最后，能提供給用戶的資源最少。

42生態位重疊度測量與分析

本研究通過生態位重疊度公式（2）計算了3類政務服務平臺間的生態位重疊度，數值越大表示兩者間的重疊度越低，即兩者在該資源面的競爭較緩和；數值越小，表示兩者間的重疊度越高，兩者在該資源面的競爭越激烈。

∑Nn=1∑Kk=1（GOi-GOj）2KN（2）

N——代表調查者人數；

n——代表定義為調查者；

K——代表第一構面的題數；

k——代表某一構面中的第一題。

如表4所示，政務微博與政務微信在6個資源面上重疊度都顯示為最高，表明二者的競爭較為激烈，兩者為用戶提供的資源接近，在滿足用戶的需求上具有同質性。而政府網站與政務微信、政務微博的重疊度皆不高，政府網站與政務微信、政務微博間的競爭較為緩和，說明政府網站為用戶所提供的資源與后兩者具有一定差異性。

就比較結果來看：政務微信在時尚、交流互動、陪伴3個資源面上相較于其余二者，具有明顯相對優勢；而政務微博在政治參與、信息獲取、工具效用3個資源面上相較于另外二者，具有明顯相對優勢。從“政治參與”這個資源面來看，政務微博最有優勢，其次為政府網站，而政務微信最弱。立足“信息獲取”而言，政務微博最有優勢，其次為政務微信，而政府網站最弱。從重疊度來看，政務微博與政務微信競爭激烈，但從相對優勢來看，彼此都無絕對的壓倒性優勢，且各自的優勢資源相異，這便說明彼此雖然競爭激烈，但并不會產生誰取代誰的情況。

5結論與啟示

本文借助生態位理論，建立研究框架，運用問卷測量用戶在使用國內政務服務平臺后，自身需求得到滿足的情況，根據問卷數據，計算得出3類政務服務平臺間的生態位寬度、生態位重疊度以及生態位優勢，以此描繪出國內政務服務平臺的發展現狀?；谏鲜鲅芯堪l現，本文得出以下結論：

51政務微信更符合當下用戶的使用需求，但用戶對政務微博的使用更有深度，政府網站相對處于被動地位微信是移動互聯網高速發展的產物，用戶使用它不僅可以社交、娛樂、獲取信息，還可以即時通話聯絡，因此微信自身具有很強的移動性、便捷性和工具性?；?類政務服務平臺的生態位寬度、重疊度和相對優勢的測量結果來看，政務微信擁有能滿足用戶需求的資源最廣，相較另外二者在交流互動、陪伴、追逐時尚方面具有明顯的資源優勢，能夠在更大程度上滿足當下用戶的使用需求?？梢?，政務微信與政府網站、政務微博相比更符合當下政務服務平臺用戶的使用需求和使用方式。因此，要推進電子政務的發展應該大力推動政務微信的建設。但是從政務服務平臺的參與性、互動性、公開性、透明性，即推進用戶對政務服務信息平臺的深度使用來看，政務微博相較于政務微信更有優勢。微博具有弱關系性、強互動性、實時性和聚合性等特點，這些特點使微博成為國內網民發布信息、表達思想、相互討論的新陣地。網民們偏向于在微博這個開放的空間里發表個人政見、討論公共事務。從上文對3類政務服務平臺的生態位寬度、重疊度和相對優勢的測量來看，政務微博在政治參與、信息獲取資源面上具有相對優勢。因此，立足國內政府部門推進電子政務發展的目的而言，政務微博更符合電子政務發展的核心訴求。隨著社交媒體時代的到來和人類交往方式的改變，基于PC端、偏向于單向溝通的政府網站已經變得較為被動。政府網站雖然與政務微信、政務微博的競爭都較緩和，但由于政府網站相較政務微博、政務微信而言，自身能夠為用戶提供的資源最少，且無特別的優勢資源，導致其自身發展受到限制，落后于其余二者。

52三類政務服務平臺彼此共存、互為補充，從不同角度共同推進國內電子政務發展隨著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和智能手機的普及，政務微信的出現貼合了目前國內用戶對政務信息的使用需求，政務微博在促進民眾的政治參與、政府與民眾的交流互動上更有優勢，而政府網站在信息權威性和組織內部溝通上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結合3類政務服務平臺的用戶特點來看，微信的用戶與國內整體網民的結構相似，微博的用戶呈年輕化、高收入、高學歷的型態，而政府網站的用戶群體以政府部門、公共部門的工作人員為主。

綜上所述，由于信息技術、用戶特點、平臺功能的差異，3類政務服務平臺在滿足用戶需求上呈現出不同的偏向，各政務服務平臺都擁有自己的生態區位，擁有自己的用戶資源，并從不同層次滿足了用戶的不同需求?？梢?，政務微信、政務微博和政府網站3類政務服務平臺在促進我國電子政務發展過程中呈現出一種彼此共存，互為補充的關系，三者在推進國內電子政務發展過程中同時發揮著作用。因此，政務微信、政務微博的出現是推進電子政務發展的必然，是適應用戶日益變化的需求的產物。

53采用生態位泛化策略，重塑政府網站的主體地位政府網站是電子政務建設和發展的主體，應該重塑其主體的地位與功能。2016年發布的《關于全面推進政務公開工作的意見》中也提出，應把政府網站建設成為“更加全面的信息公開平臺、更加權威的政策發布解讀和輿論引導平臺、更加及時的回應關切和便民服務平臺?！鄙缃幻襟w時代的到來不斷重塑著人類的交往方式和交往結構，電子政務的提供方式和內容表達也被賦予了更多的要求和更高的期望，電子政務借力社交媒體實現向第三階段發展的邁進，勢在必行。從前文關于生態位寬度、重疊度和相對優勢的數據分析結果來看，政務微信、政務微博呈現出J型增長[17]，兩者雖然彼此競爭激烈，但在滿足用戶需求上各有優勢資源，都能很好的滿足用戶的需求。而公眾對政府網站的依賴感與滿足獲得感卻呈現出“雙低”趨勢，導致用戶資源的大量流失和主體地位的日漸衰敗。根據生態位理論“在資源少時為了生存競爭，組織需要增加生態位寬度，促使生態位泛化，即實施多樣化策略；當資源較為豐富時，要減少生態位寬度，促使組織生態位特化，實施專業化戰略”[18]。因此，我國政府在發展政府網站時，應當采用生態位泛化策略，根據用戶的需求，擴寬自身的資源供給形式，為用戶提供更多的資源，提升用戶的需求滿足感。

54從“重建設”走向“重運營”，協調發展提高電子政務整體利用率我國電子政務在發展上“重技術、輕應用，重建設，輕運營”的觀念正逐漸改變，但可進步的地方仍有許多，我國電子政務亟需從“重建設”走向“重運營”，這不僅將改變電子政務的評判標準，同時也將改變電子政務的工作秩序。電子政務的價值將變成公共服務的“網絡發動機”，其內容建設將從單純的信息發布走向內容價值再發現。本文建議當下電子政務的發展，首先是要確保社會公眾在享用信息技術、通訊設備、基礎設施方面的平等性，克服因為技術難題而造成的“數字鴻溝”。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媒體聯動”。即“在多媒體競爭合作的環境下，由于不同媒介主體的不同需要，在同一時間內對需求進行聯合實現?！睆纳鷳B學的角度來看，這種出于生存為目的的共生合作廣泛存在于競爭物種之間[19]。通過媒體聯動，有助于整合媒體平臺的優勢、擴大媒體間的合作，實現長期共存。政府網站在協助網民信息辨別、話題延伸等方面具有獨特優勢，政務微博在發起討論、提供話題和輿論引導方面獨樹一幟，而政務微信在信息獲取、信息傳遞和用戶使用方面具有自身優勢。因此，根據政府網站、政務微博和政務微信的自身功能特點，協調三者間的發展，從整體上提高我國電子政務利用率。

此外，本文發現基于互聯網信息技術的發展而出現的政務微博和政務微信，的確在一定程度上豐富了國內電子政務的發展，推動了社會管理的創新和公共服務的質量，但是由于社交媒體平臺的自身技術限制，其所能發揮的作用其實是有限的。無論是時下流行的政務微信還是政務微博都不完全符合電子政務發展的核心訴求，都不能從用戶和政府部門兩個角度達到一種共贏。這也反映出當下國內電子政務發展呈現出一種碎片、散亂，缺乏統一規劃的局面。因此，未來的研究還應更多關注對于電子政務發展頂層設計方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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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任編輯：孫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