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良
這些年,懷揣那抹藍,你讓夢醒著,虛構失眠,黑如白晝,在孤獨里播種文字,綻放詩意流年。
當雪花飄來,你接過千年蝶飛,那陌生人的短信,捧起幾百顆心,抓一把鹽療傷。
你放飛想象,豪情如馳騁的汗血馬,用黃河做繩索,也勒不住激情的嘶鳴,你卻要用它套住太陽。
這一刻,你點亮明月的蘭花扣,在茄子的紫云上雕一朵詩心玫瑰,把愛留給無言,讓一樽紅酒抖詩亮憨,愜意分行。
你兩腳裹著泥香,行走在太陽邊沿,為果樹掛滿詩花。想象中,春韻淡遠,紅蜻蜓棲落指尖,你綽約的倩影輕盈,融入天邊那抹淡淡的藍......
渾善達克沙漠就此止步,時光騎一匹神秘的黑駿馬,用蹄音勾勒草原的蒼茫與雄渾。白樺林挺立洶涌的丘壑,堅守康熙大帝掌心的營盤,遒勁如大清將士倔強的骨頭。
連年征討噶爾丹,斑斑血跡,浸透十二連營,淹沒馬蘭的柔情,一蓬蓬紅柳如泣如訴,搖曳懷想。烏蘭公河,將軍袍子,一條玉帶,一顆明珠,流淌和沉淀了多少傳奇,而歷史的背影早已揮鞭策馬,揚塵遠去。
山腳下,清朝大將軍佟國綱的墓,像一粒石子,在草浪里時隱時現,偶有牧羊人當做枕頭,等待黃昏牧歸。沿著河流蜿蜒,走進牧歌的芬芳,一群肥壯的白云,啃食翠綠的鳥鳴。
夕陽下,點將臺遙望古戰場,靜默不語。
木蘭圍場游人如織,一群男女端起獵槍,瞄準五顏六色的快樂,扣動扳機,一只只梅花鹿驚慌失措,從想象逃逸。
沙明如雪,被歲月的篩子一遍遍淘洗,留下的都是箴言,踩一行淺淺的腳印,很快被清風填滿,就像我們從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