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偉 裴穎穎
摘 要:采用正念注意覺知量表(MAAS)、情緒調節困難量表(DERS)、綜合幸福問卷(MHQ)的分量表主觀幸福感量表對大學生進行問卷調查,以探討正念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機制。結果表明:①正念與主觀幸福感成顯著正相關,與情緒調節困難成顯著負相關;②正念不僅可以直接影響主觀幸福感,還可通過減少情緒調節困難間接增加主觀幸福感,即起部分中介作用。
關鍵詞:正念;情緒調節困難;主觀幸福感
近年來,我國的綜合國力逐步增強,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也不斷提高,但人們卻沒有強烈的主觀幸福感,反而“吃著肉罵娘”,滿肚子怨氣。因此,有必要對如何提高人們的主觀幸福感進行研究。
研究表明,正念訓練可以直接提高自我控制水平[1],降低負面情緒,改善情緒調節能力[2],提高主觀幸福感和心理幸福感[3]。故提出假設1:正念與主觀幸福感成正相關,與情緒調節困難成負相關。
然而正念是如何影響主觀幸福感的?目前,此類研究相對不足,正念提升主觀幸福感的機制尚不是十分清楚。此外,情緒調節策略可以影響情緒體驗、情緒行為[4]、生活滿意度[5],由此可見情緒調節會影響個體的情緒和認知,進而影響其主觀幸福感?;诖?,提出假設2:正念不僅可以直接影響主觀幸福感,還可通過減少情緒調節困難間接增加主觀幸福感,即起部分中介作用。
一、方法
(一)研究對象
采用隨機整群取樣的方法,對聊城大學選修心理學的大學生進行問卷調查。共計發放問卷450份,剔除無效問卷51份,有效問卷399份,有效率為88.67%。其中,男生67人,女生332人。
(二)研究工具
1.正念的測量
研究采用趙守盈等修訂的中文版簡式正念注意覺知量表(MAAS)來測量個體的正念水平[6]。
2.情緒調節困難的測量
采用丁玲等修訂的中文版情緒調節困難量表(Difficulties in Emotion Regulation Scale,DERS)[7]。
3.主觀幸福感的測量
采用苗元江編制的綜合幸福問卷(Multiple Happiness questionnaire,MHQ)的主觀幸福感分量表[8]。
(三)統計方法
全部數據采用SPSS21.0和AMOS24.0進行統計分析。
二、結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本研究數據均來源于自我報告,測量中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采用Harman單因素檢驗方法,抽取出的第一個因子解釋了總變異量的22.403%,小于40%的臨界點[9]。
(二)正念、情緒調節困難與主觀幸福感的性別差異
按性別分組,對正念、情緒調節困難與主觀幸福感的三個維度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顯示,男女生在正念、情緒調節困難與主觀幸福感的三個維度上均沒有顯著差異。
(三)正念、情緒調節困難與主觀幸福感的相關
各變量之間的相關分析結果(表1)表明,正念、情緒調節困難與主觀幸福感的三個維度(生活滿意度、正性情感、負性情感)兩兩之間均存在極其顯著的相關(p<0.01)。正念與生活滿意度、正性情感成顯著正相關,與負性情感、情緒調節困難成顯著負相關。情緒調節困難與生活滿意度和正性情感成顯著負相關,與負性情感成顯著正相關。由此,假設一:正念與主觀幸福感成正相關,與情緒調節困難成負相關得到證實。
(四)正念影響主觀幸福感的機制
Bootstrap法不限制抽樣分布為正態,表現優于乘積分布法和Sobel檢驗法,統計功效最高[10]。故按照Bootstrap方法,使用AMOS軟件建立模型1,對情緒調節困難進行中介效應的檢驗。結果表明,理論模型與實際數據無法匹配,見圖1。在模型1中,假設各測量誤差間均沒有相關,在修正指標數值中,發現“e1<-->e3”的M.I.值甚大。所以,使用AMOS軟件建立模型2,設定e1和e3有共變關系,其他同模型1,見圖2。模型卡方與自由度比值為1.141<2,顯著性概率值p=0.331>0.05,RMSEA為0.019<0.05。GFI為0.997,AGFI為0.983,NFI為0.993,RFI為0.977,IFI為0.999,NNFI為0.997,CFI為0.999,均在0.90以上。從模型2的主要適配度統計量來看,修正后的模型圖與實際數據可以適配,見圖2。
在模型2中,各回歸系數均顯著。正念對主觀幸福感的直接效應為0.248,間接效應為0.295,總效應為0.543。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例占54.3%。綜上所述,正念不僅可以直接影響主觀幸福感,還可通過減少情緒調節困難間接增加主觀幸福感,即起部分中介作用。由此,假設2得到證明。
三、討論
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探索正念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并確認情緒調節困難的中介作用。
相關分析表明,正念與情緒調節困難成負相關,與主觀幸福感成正相關。這和已有的研究結論:正念、重新評價、心理彈性、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主觀幸福感呈顯著正相關基本一致。[11,12]
中介效應分析結果顯示情緒調節困難在正念和主觀幸福感有顯著的部分中介效應。這與劉斯漫和楊予西的研究結果是一致的,即正念是通過情緒調節積極影響主觀幸福感的。[11,12]
本研究從情緒調節的反面——情緒調節困難,驗證了情緒調節對正念與主觀幸福感的中介作用。綜合前人的研究,正念是通過采用認知重評策略、保護心理彈性、增強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減少情緒調節困難來積極影響主觀幸福感的,進一步揭示了正念影響主觀幸福感的機制,為臨床干預提供了思路。
四、結論
(1)正念與主觀幸福感成顯著正相關,與情緒調節困難成顯著負相關;
(2)正念不僅可以直接影響主觀幸福感,還可通過減少情緒調節困難間接增加主觀幸福感,即起部分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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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張雪偉(1992—),男,河南周口人,碩士研究生。
裴穎穎,碩士研究生。
趙立軍,聊城大學教科院碩導。
基金項目:山東省社科基金規劃項目:決策選擇體系優化及其對決策效用的促進——助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17CZLJ03)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