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宣翻譯視角下的浙菜菜名翻譯研究

楊 蕾

外宣翻譯視角下的浙菜菜名翻譯研究

楊 蕾

（溫州城市大學 教發中心，浙江 溫州 325000）

浙菜是中國八大菜系之一，擁有深厚的文化底蘊和個性鮮明的地域文化，在“文化走出去”的時代背景下，浙菜菜名的英譯不僅承擔著向西方目標受眾傳遞菜品信息的任務，還是展示浙江飲食文化和文明的窗口。秉承以讀者為中心的原則，從外宣翻譯角度根據浙菜菜名的特點和文化內涵提出幾種英譯的策略，為打造浙菜文化品牌，推廣浙菜及其文化在全世界的傳播有一定借鑒意義。

浙菜菜名；外宣；翻譯策略

一、引言

外宣翻譯是外宣工作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張健認為：“外宣翻譯是翻譯的一種特殊形式，指在全球化背景下以讓世界了解中國為目的，以漢語為信息源，以英語等外國語為信息載體，以各種媒體為渠道，以外國民眾（包括境內的各類外籍人士）為主要傳播對象的交際活動?！盵1]文化“走出去”是新時代國家發展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語言學家紐馬克認為“食物是一個國家文化中最敏感，也是最重要的表達方式”[2]。在中國更是如此，飲食文化歷來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位于東海之濱的浙江素有魚米之鄉的美譽，物產富饒，文化底蘊深厚，創造出主要包括杭州、寧波、紹興和溫州四個地方的菜品特色的浙江菜系，是中國八大菜系之一。為打造浙菜文化品牌，勾勒浙江特色，講好浙江故事，進一步推動浙菜“走出去”，提升浙菜在全國和全球的美譽度，準確恰當地翻譯寓意豐富的浙江菜肴無疑成了傳播浙江傳統文化的重要環節和有效途徑。然而通過查閱相關文獻，只有陳潔[3]探討了杭幫菜菜名的英譯方法，邵滋映[4]從文化視角下探究寧波傳統特色美食的翻譯現狀并提出應對措施，呂爾欣[5]介紹了浙菜的歷史、傳承與發展，并列舉了杭州和寧波名菜名點的翻譯。但從外宣角度對浙菜菜名翻譯的系統性研究仍是一片空白，這必然會對浙菜的海外傳播和推廣帶來不利的影響。本文從對外宣傳的視角，探討既能體現浙菜的文化內涵，又能符合外國民眾閱讀習慣的翻譯策略，讓目標受眾從浙菜文化的解讀中領略到浙江獨特的人文底蘊，從而提升浙菜的國際知名度和地位。

二、外宣翻譯的理論依據和原則

外宣翻譯屬于應用翻譯，應用翻譯強調信息的正確傳遞。除了應遵循翻譯共性前提外，外宣翻譯的理論依據有哪些？有哪些原則需要遵守？奈達提出的讀者反應論觀點認為，翻譯是一種交際，翻譯應以譯文讀者為中心，評判譯文好壞必須取決于譯文接受者正確理解和欣賞譯語文本的程度[6]。這為外宣翻譯提供了理論依據。紐馬克提出了語義翻譯和交際翻譯的理論，德國功能翻譯學派漢斯費米爾（Hans J.Vermeer）提出的目的論（skopos theory）認為，決定翻譯過程的最主要因素是整體翻譯行為的目的，而決定翻譯目的最重要因素之一便是目標受眾。周領順認為，應用型翻譯如果僅限于譯內效果（譯文對原文求真）而忽略譯外效果（譯文對社會務實），就等于忽視了這類文字的初衷和終極目標[7]。文化學派的勒弗維爾認為“翻譯即改寫”[8]。國內學者黃友義提出“外宣三貼近原則”，即：“貼近中國發展的實際，貼近國外受眾對中國信息的需求，貼近國外受眾的思維習慣?！盵9]無論是讀者反映論還是目的論、交際翻譯理論或是“三貼近原則”，都強調以讀者為中心（reader-centered），這就徹底打破“文本中心論”的思想，將目標受眾的理解和反應放在舉足輕重的地位，同時為譯者靈活處理目標文本提供了理論依據。簡言之，我們的外宣翻譯應做到“內外有別”，必須考慮目標讀者的可接受度、心理需求和傳播效果，而不是循規蹈矩，一味追求內容和形式上“忠實”于原文的死譯和硬譯，務必要跳出單純語言轉換的窠臼，發揮譯者主體性和創造性，必要時采取增添、刪減甚至改寫的策略翻譯原文，以實現外宣翻譯這種跨文化交流、溝通和文化轉換行為。

三、浙菜命名特點

菜肴的命名既能充當菜品的廣告詞，也能體現出當地文化特色，成為推動地方旅游文化的金名片。浙江既是經濟大省，也是文化大省，不少浙菜的命名都和歷史名勝以及文化名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和很深的淵源?？偟膩碚f有如下特點：

（一）因景點得名

浙江集豐富的旅游資源和深厚的人文底蘊于一身，國家級風景名勝區和世界級非遺項目的數量雄居全國之首，杭州更以其秀美的自然風光和人文遺產舉世聞名。故其菜如景，部分浙菜菜名中也借用了風景名勝和旅游勝地來命名，尤以杭幫菜居多，如膾炙人口的西湖醋魚、西湖莼菜湯、武林熬鴨、虎跑素火腿等。

（二）因歷史典故和傳說而得名

以蘇軾和白居易為代表的文化名人到杭州擔任地方官員催生了富有文化內涵的新菜名菜的誕生。典型代表便是東坡菜系列，包括東坡肉、東坡茄子、東坡繡球、東坡酥。春筍步魚則是杭州人民為紀念擔任杭州刺史的白居易命名的一道佳肴。南宋定都杭州后，南北飲食文化的交流和融合更是使得浙菜的菜品不斷推陳出新，烹飪技術也得到長足發展。諸多菜名反映出人們對政績斐然、體恤民情的父母官的愛戴之情，反面的例子則有因百姓痛恨奸臣秦檜，為泄憤而將小吃起名為“蔥爆檜兒”；叫花童雞、宋嫂魚羹等菜名同樣因其蘊含的典故而得名：這些菜名體現了浙菜豐富的人文和政治內涵。

（三）以地區命名

浙江人具有強烈的本土意識和本土文化的身份認知，不少地區盛產本地特產，不同地域偏愛不同的口味，烹飪方式亦具有鮮明的地域特色。因此很多菜名便在前面冠以地域名稱，以凸顯濃郁而鮮明的地域特色，體現有別于其他地方的地域風味，如紹興醉雞、溫州魚丸、縉云燒餅、杭州吳山酥油餅、紹興臭豆腐、金華火腿、龍游發糕、寧波湯圓、舟山海鮮面、嘉興粽子等。而久負盛名的杭幫菜更是借G20峰會登上了國宴菜單，因此在翻譯特色杭幫菜時可加上Hangzhou style以凸顯地域文化，以塑造品牌效應。

（四）富有鄉土氣息

浙江人素來重視血緣親族關系，鄉土氣息濃重，知名餐飲品牌“外婆家”便主打杭幫菜，外婆茶香雞、外婆紅燒肉、豆腐燒魚頭、酒釀圓子、糯米麻糍、糖炒栗子等菜名非常接地氣，讓人倍感親切?！笆[包檜兒”和“片兒川”均是帶有兒化音的杭州方言的菜名。以人名菜，以典名菜，以寫實為主，帶有鮮明的地域標志是浙菜的命名特點。

四、浙菜菜名翻譯策略

菜名是一種特殊的言語交際形式，在翻譯時必然要對交際雙方尤其是食客的心理因素進行順應，譯者應充分考慮譯入語受眾認知需要與審美期待，在翻譯過程中需要綜合考慮語言、文化、交際層面的轉化，竭力忠實再現原語的內涵風格[10]。我們在翻譯浙菜菜名時既要做到通俗易懂，符合目標受眾國家的思維和文化習慣，注重讀者反映和傳播效果；同時還要注意譯出語盡可能地與浙菜的特點和文化內涵相一致，讓受眾最大程度地領略浙菜的魅力與文化內涵。浙江菜名的英譯策略主要有以下幾種：

（一）直譯（+注釋）

西方人由于受到哲學思想影響，注重理性、分析、寫實和簡潔，對西餐往往以食材和烹飪方式命名。因此，我們翻譯浙菜菜品時也要順應食客對于菜品名稱的期待，對根據口感、食材、烹飪方法等進行命名的浙菜可用直譯法，這樣才有助于傳播和弘揚浙菜文化。直譯是翻譯菜名的主要方法，但是直譯不等于死譯，在忠實原文風格的基礎上，為貼近目標受眾的語言習慣和心理期待，譯者可對原語進行適當改寫。我們應根據菜品的特點使用不同的結構。菜名中包含的地名，人名采取音譯的方法。

1.地名/人名+主料

對于以發源地和創始人加主料命名的菜品，可將這些重要信息傳遞給目標受眾。例如：

杭州筍干卷 Dried bamboo shoot roll, Hangzhou Style

東坡肉 Dong Po Pork

金華火腿 Jinhua Ham

溫州魚餅 Wenzhou Fish Cake

紹興臭豆腐 Shaoxing Stinky Tofu

吳山酥油餅 Wushan Hill Crispy Pastry, Hangzhou Style

宋嫂魚羹是杭幫菜的代表菜之一，俞平伯先生在《略談杭州北京的飲食》中所指出：“西湖魚羹之美，口碑流傳已千載矣?！盵11]宋嫂魚羹相傳為北宋人宋五嫂為治小叔重感冒所創，宋嫂用魚及椒、姜、酒、醋等佐料燒的魚羹治好了小叔的病。直至宋高宗趙構品嘗了她做的魚羹贊不絕口，這道菜便廣為流傳。

筆者查閱到其英譯有三個版本：

譯1：Shredded Perch Soup with Ham and Ginger

譯2：Sister Song Fish Soup

譯3：Lady Song Thick Fish Soup

譯1略去創始人“宋嫂”，只展示菜品原料，造成文化信息缺失，譯2中“sister+姓氏”的用法用來指修女或護士，此處sister指職位，并非姐妹的意思，如電影和同名書籍“Sister Kenny”便指肯尼護士。譯3中“lady”不能和姓氏搭配。且宋嫂并不是宋姓女子，而是宋家的媳婦，“嫂”為親屬間的稱謂，若譯為sister-in-law不免累贅，不妨譯為Mrs. Song’s Special Fish Soup，既譯出了代表當地特色的文化因子的創始人，又在保留源語的文化內涵同時通過增譯“special”傳遞出菜品的獨特風味，更符合目標受眾的心理期待，突出了譯出語的召喚功能，達到語用等效的目的。

2.（地名/人名）+主料+with/in+配料

浙江物產豐盛，盛產冬筍、香菇等，浙菜烹飪中經常用佐料調味，如杭州龍井茶和紹興老酒都是不可缺少的上乘調料,這也賦予了浙菜獨特的風味和口感。如果菜名中突出配料和佐料的，可用這種結構進行翻譯。其中介詞in和with則依據主料是否浸在配料或湯汁中而定，浸在其中為in，分開則用with。例如：

西湖醋魚West Lake Fish in Vinegar Source

紹興醉雞Shaoxing Chicken in Rice Wine

龍井蝦仁Shelled shrimp with Longjing Tea

酒釀圓子 Glutinous Rice Balls in Fermented Rice Wine

雪菜大湯黃魚 Yellow Croaker in Soup

3.（地名/人名）+烹飪方式+主料+with/in+配料

西方食客注重科學飲食，這種譯法能直接將菜品的成分搭配、調料和制作方法展示給目的語受眾。中西方烹飪方式差異大。西餐以煎、炒、炸、烤居多，浙菜以煨、燉、燜、蒸、炒為主。譯者需熟悉刀法和各種烹飪方法的細微差別和譯法。值得一提的是爆炒，不少地方譯為“sauté”這一主要用于西餐烹飪的單詞。在韋氏在線詞典，該詞定義為“to fry（food, such as small pieces of meat or vegetables）in a small amount of fat”[12]。即只用少量的油快速烹飪食物，多用于西餐。而“stir fry”的定義為“to fry quickly over high heat in a lightly oiled pan（such as a wok） while stirring continuously”[12]。側重表示用大量的油烹飪食物,用旺火煸炒，更接近于爆炒。對于帶有本地特色烹飪方式，風味口感獨特的菜品，我們可用該結構進行翻譯。例如：

杭州醬鴨 Pickled Duck in Soy Sauce， Hangzhou Style

清湯越雞 Stewed Chicken in Clear Soup

冰糖甲魚 Stewed Turtle with Rock Sugar

爆墨魚花Stir-fried/Quick-fried Cuttlefish

翻譯目的隨著受眾群體的不同而變化，因此，浙菜菜名的翻譯方法也要因人而異，因市場而異。若食客以受過高等教育且對菜品文化內涵了解意愿較高的群體為主，譯者可在東坡肉等蘊含人文典故的菜名后也要注上菜名起源等相關信息。

（二）直譯 + 注釋

中式菜肴命名常以形、口感甚至音來命名。碰上這種菜品，若是直譯勢必引起誤會，甚至鬧笑話。如杭州名點“貓耳朵”因面食形如貓耳，溫州名點“燈盞糕”因其形如燈盞而得名，若直譯為“cat’s ears”和“Lamp cake”不僅無法傳遞其食材、烹飪方法以及文化內涵等重要信息，更會引起文化障礙和意義失真，譯者可通過注釋將文化內涵進行全面、清晰的論述和補充。例如：

貓耳朵 Cat’s Ear（cat-ear shaped noodle）

燈盞糕 Lamp-shaped Pastry（deep-fried pastry stuffed with pork, shredded radish and egg）

叫花雞 Beggar’s Chicken（baked chicken wrapped in lotus leaf made firstly by a beggar）

寧波名點“龍鳳金團”為金黃色的帶餡糯米糕點，面印龍鳳浮雕，寓意吉祥富貴和團圓，若直譯為Dragon and Phoenix Golden Pie，會造成語用失誤，嚴重影響菜品的推廣傳播。因為在中國，龍鳳是古先民的圖騰和神物，享有崇高的地位，龍鳳文化的歷史源遠流長，在中國文化中具有重要地位，是中華民族文化的象征，代表吉祥和富貴。但在西方文化中，龍鳳不再具有此類意象，龍是邪惡的象征，鳳凰意象為兇猛的“不死鳥”。龍鳳會引起西方人不適的聯想和文化沖突，因此此類菜肴的翻譯應加以注釋?！褒堷P金團”可譯為 Gold Rice Cake with Red Bean Paste Fillings（with dragon and phoenix relief carving symbolizing good luck）。

（三）意譯/套譯（+注釋）

中式菜名不少采用象征、比喻的手法寓意吉祥、和諧、祝福、祈福、贊美等，反映了中國人在追求菜名形美、音美和意美的同時求福避禍的心態。浙菜同樣如此，有的浙菜菜名抽象，沒有展現食材、原料或烹飪方式，比如一些菜名的由來含有歷史典故或傳說。由于中西方思維和文化差異，如果直譯會造成文化誤解，為實現跨文化傳播的目的，采用意譯或套譯加注釋的方式便成了翻譯的不二選擇。為此，譯者首先要了解菜的主料、輔料、烹飪方式等，借助增譯、省略、借用、改寫等方法來翻譯菜品。

1.干炸響鈴

干炸響鈴是杭州傳統名菜，干炸響鈴因形如馬鈴，聲脆如響鈴故得名，因其口感酥脆爽口飽受食客青睞，還榮登G20峰會國宴美食榜。若直譯為“Crispy Ringing Bell”會讓外國食客不知所云，應采用意譯將其菜品信息補充完整。筆者對“干炸響鈴”的英譯進行查證，發現有2個版本：

譯1 Crispy Bean Curd Rolls （stuffed with ground pork）

譯2 Stir-Fried Beancurd Rolls Stuffed with Minced Tenderloin

眾所周知，Tofu作為借詞（borrowing）已經成功進入英語詞典，我們完全可以用Tofu在體現濃濃的中國味的同時傳播中國文化，譯1突出菜品口感，譯2注重烹飪方式， ground pork和minced pork 都指豬肉末，分別為美式英語和英式英語說法，選用哪個取決于食客的語言習慣。至于tenderloin可以不必翻譯出來，因為西方人對豬肉部位的重視程度遠不如對牛肉不同部位的重視程度。因此，該菜可譯為：Crispy Tofu Rolls Stuffed with Ground/Minced Pork.

2.幸福雙

杭州風味傳統小吃幸福雙用面團包豆沙、干果餡經蒸而成，一般成雙供應，故名幸福雙，是杭州人喜歡的早餐，希望能一直幸福下去。筆者就該小吃的幾個英譯版本進行分析：

譯1：Happy Pairs

譯2：Sweet Double Pastry （stuffed with red bean pasty, walnut, candied jujube and other preserved fruits）

譯3：Cute Couple（steamed pastry stuffed with red bean pasty, walnut, candied jujube and other preserved fruits）

譯1強調和原菜名意義上的對等，但韋氏詞典和柯林斯字典均無happy pairs/happy couple這種表達，因此，該結構為杜撰的Chinglish，不符合目標受眾的表達習慣。且菜名中未包含主料輔料烹飪方式等信息，對于沒有品嘗過該小吃的食客而言，自然不具備吸引力；譯 2強調菜的口感、個數、主料，注釋中包含了輔料信息，但名字過于平實，無法體現中文菜名的喜慶內涵；譯3套用2008年美國出品的一部喜劇短片“Cute Couple”（可愛的一對兒），柯林斯詞典也收錄了該表達，注釋中清晰注明主輔料，還增加了烹飪方式，和原文自然對應，又有神秘幸福和愉悅之感。筆者詢問了幾位外國留學生，他們均表示譯3的譯法最為貼切。因此，在菜名的英譯上發揮譯者主體性，運用適當的“本土化”翻譯策略能更好更貼切地適應異域文化食客的消費心理和接受度，并能喚起食客探索美食的欲望，這將大大有利于浙菜的跨文化傳播。

（四）音譯+注釋法

在翻譯帶有獨特地域文化的浙菜菜名時，由于文化圖式的缺失，目標讀者不能理解音譯的菜名，會導致菜品跨文化交際的失敗。而采用音譯加注釋的翻譯策略既能不流失源語的文化信息，還因帶有異域色彩而增加了對食客的吸引力。例如：杭州名點“蔥爆檜兒”的名字由來和秦檜有關。據傳杭州有個點心師傅將秦檜夫婦做成面人后放入油鍋炸熟，稱“油炸檜兒”（即油條，杭州方言）。后人用春餅裹住“油炸檜兒”，放在平鍋上反復壓扁至金黃色，放上蔥段，蘸著調料吃，更名為“蔥包檜兒”。翻譯時，要把菜名進行音譯，如“蔥爆檜兒”翻譯成cong bao hui er（Shallot Stuffed Pancake）?！捌瑑捍ā笔羌恿搜┎?、筍片、瘦肉絲的杭州特色面條，譯為Pian er chuan（Noodles with Preserved Vegetable, Sliced Pork, and Bamboo Shoots in Soup）。音譯加注釋能保留源語的文化色彩，減少“文化流失”，能最大限度將浙菜菜名蘊含的人文信息翻譯給目標受眾，更好地傳播浙菜文化。

五、結語

翻譯目的決定翻譯行為,浙菜菜名的外宣翻譯只有在充分考慮外國受眾的信仰和價值觀、文化背景、思維方式、閱讀習慣和審美情趣基礎上，遵循讀者至上和“三貼近”原則，用目標受眾喜聞樂見的話語構建方式合理運用翻譯策略，才能讓浙菜菜名承擔著廣告功能和文化大使的雙重重任，達到良好的外宣效果，實現浙江飲食文化和中餐文化走出國門，讓世界了解浙江飲食文化，了解中華飲食文明的目標。

[1] 張健. 全球化語境下的外宣翻譯“變通”策略芻議[J]. 外國語言文學, 2013(1):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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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陳潔. 杭幫菜式命名的文化內蘊與英譯方法探析[J]. 湖北經濟學院學報, 2013(4):136-138.

[4] 邵滋映, 趙旻燕. 文化視角下寧波傳統特色美食譯介[J]. 寧波工程學院學報, 2016(1):68-74.

[5] 呂爾欣. 中西方飲食文化差異及翻譯研究[M]. 杭州: 浙江大學出版社. 2013:164-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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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宋嫂魚羹_百度百科[EB/OL]. http: //baike. baidu. com/ item/宋嫂魚羹/2713223?fr=aladdin.

[12] Merriam-Webster[EB/OL]. http: //www. merriam-webster. Com//dictionary/saute. [2021-11-10].

Translation Strategies of Zhejiang Cuisin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lobal Publicity

YANG Lei

(Center for Faculty Teaching Development, City University of Wenzhou, Wenzhou Zhejiang, 325000, China)

Zhejiang cuisine is one of the eight major cuisines in China. It has a profound cultural heritage and distinctive regional culture. In the era of “culture going global”,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 names of Zhejiang cuisine not only undertakes the task of transmitting food information to the western target audience, but also serves as a window to display the culture and civilization of Zhejiang cuisine. Based on the reader-centered principle, this research puts forward several translation strategies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s of Zhejiang Cuisin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lobal Publicity, in order to provide the reference for building the brand of Zhejiang Cuisine and helping to promote the spread of Zhejiang Cuisine and its culture in the world.

Zhejiang Cuisine; Global publicity; Translation strategies

H315.9

A

1672-3724（2022）04-0098-05

2021-12-13

楊蕾，女，上海人，碩士，溫州城市大學講師，研究方向：英語教學法、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