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競爭、債務融資成本與企業創新績效

陳君虹

【摘 ?要】競爭可以使企業之間展開創新博弈，提高市場整體創新水平。創新是企業高質量發展的保證和國家發展戰略的支撐。論文以2009-2019年滬深兩市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研究發現：市場競爭程度與企業創新績效顯著正相關，債務融資成本在二者之間起中介作用。進一步研究表明，當市場競爭程度較高時，企業創新質量更高，表現為顯著產出更多的發明型專利，促進了企業實質性的創新產出。研究對于管理層依據競爭經驗優化創新決策和績效具有重要啟示，同時也為監管部門完善和引進新的市場監管辦法提供參考。

【Abstract】Competition can make enterprises carry out innovative game and improve the overall innovation level of the market. Innovation is the guarantee of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enterprises and the support of nat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y. Taking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in Shanghai and Shenzhen from 2009 to 2019 as samples， this paper finds that the degree of market competition is significant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enterpris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nd debt financing cost plays an intermediary role between the two. Further research shows that when the degree of market competition is higher， the quality of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s is higher， which is manifested by significantly more invention patents， which promotes the substantial innovation output of enterprises. This study has important implications for management to optimize innovation decisions and performance based on competitive experience， and also provides reference for regulatory authorities to improve and introduce new market regulation methods.

【關鍵詞】市場競爭;企業創新;融資成本;實質性創新

【Keywords】market competition; enterprise innovation; financing cost; substantial innovation

【中圖分類號】F832.51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章編號】1673-1069（2022）04-0180-05

1 引言

2022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我國企業研發經費較上年增長15.5%，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加速融合，科技創新已經進入了高速發展階段。同時，我國延續實施研發費用加計扣除政策，將制造業企業研發費用加計扣除比例提高到100%。我國始終重視企業創新發展，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明確提出，要堅持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把科技創新放在各項規劃部署的首位，讓創新成為培育新動能和推動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強力引擎。我國始終高度重視創新發展，并通過提高科技創新水平來提高經濟發展質量，緩解我國高速發展所帶來的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和問題，而如何繼續推動高質量創新，提高企業創新績效一直是各界關注的焦點。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研發創新使企業享受到創新產出所帶來的巨大紅利。創新績效不但能提高企業的品牌價值[1]，還能夠提高企業供應鏈的融資效率[2]，對于整個經濟增長[3]、生態環境保護[4]也具有正向影響。

企業創新績效受到眾多因素的影響，包括知識產權的保護[5]、相關稅收優惠和補貼政策[6]以及企業管理[7]等。市場競爭是影響企業創新績效重要因素之一，競爭在資本市場中無處不在，企業處于市場中，經濟行為都不可避免會受到市場競爭的影響，所以市場競爭也會作用于企業的創新行為。在競爭壓力下，企業通過實施技術創新來提高競爭優勢，表現為降低產品（服務）的成本或者提高產品品質[8]。部分學者研究發現，競爭程度的提高有助于技術創新和人力資源的開發與管理，進而提高企業盈利能力[9]。為了降低競爭給企業帶來的壓力和風險，上市公司將會進一步完善內部控制制度，以達到降本增效、提高競爭力等目的，同時企業會主動地優化融資結構，降低融資成本和償債風險。市場競爭對于企業創新發展來說，既是壓力又是動力。市場競爭如何正向作用企業創新績效？在市場競爭環境下，企業如何實現良性發展？債務融資成本在市場競爭與創新績效之間是否發揮了中介作用？這些問題的提出和解決有助于進一步地提高我國的科技創新水平，為決策制定提供參考。通過探尋企業創新的動力源，提升企業的創新能力，進一步提高我國的科技創新軟實力。

現有文獻對于市場競爭對創新績效的作用性質的研究結論不相一致?；诖?，本文以市場自有機制為切入點，對市場競爭對企業創新績效產生的影響進行進一步的研究，對市場競爭對創新績效的影響進行實證分析，并以債務融資成本為中介變量，探究市場競爭對創新績效的影響途徑。此外，通過區分專利類型，探究市場競爭對企業創新策略選擇的影響。

研究可能在以下幾方面有所貢獻：第一，通過研究市場競爭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豐富了關于影響企業創新績效因素的相關文獻，同時，研究結論表明企業高質量發展需要良性競爭，而不能僅僅依靠政府補貼等外部措施來干預，為監管層和政策制定者提供參考;第二，豐富了市場競爭的經濟后果研究，加強了上市公司對于市場競爭的認知，適度競爭能夠有效提升資源配置效率;第三，研究揭示了高質量創新是當前我國上市公司在競爭性市場經濟下增強自身競爭力、獲得比較優勢的重要途徑。

2 文獻綜述與研究假設

2.1 市場競爭程度與創新績效

所謂市場競爭，是指經營者為了使自己在市場上處于有利地位，彼此之間展開的競賽。在市場競爭環境下，企業應同時具備洞察市場中不確定性的能力以及面對市場變數時的快速應變能力，只有將被迫競爭轉為主動參與，制造變化，才能避免被市場“洗牌”。為了建立和加強企業在市場中的競爭優勢，提高競爭地位，企業的管理層會制定相關的競爭戰略，而為了確保競爭優勢是持久的，這種戰略應該攻守兼備，攻是主動積極地面對競爭對手的挑戰，包括降低產品價格、提升產品性能等方面。守則是不斷地精進內力，提高企業自身的科技創新水平和技術工藝等為企業鑄能。無論攻守，企業都需要在競爭環境下積極主動地開展研發創新，以降低成本來減少價格競爭對利潤的壓縮，抑或是為提升企業價值，所以市場競爭對于企業創新績效應是具有促進作用的。

在現有文獻中，關于市場競爭對創新績效的研究結論可分為兩類：抑制和促進。部分學者發現，市場競爭抑制了企業創新[10]，在競爭加劇的情況下，企業為了降低資金風險，很可能會減少研發投入，企業的創新產出也隨之減少。然而，也有學者研究發現市場競爭能夠減少企業資源的冗余和融資約束，促進創新的投入，進而增加創新產出，所以認為市場競爭[11]、競爭決策的復雜性[12]都會顯著提高企業的創新績效。

隨著科技進步與發展，越來越多的企業將專利技術作為核心競爭力，所以會有越來越多的公司加大研發投入力度，想要通過擁有自己的核心技術和研發專利，來獲得更多的附加利潤。同時，如果不是主要以科技產品為主的公司，也會通過更新產品包裝設計吸引消費者來增加產品的溢價，因此會產出某些非發明專利。根據克拉克提出的有效競爭理論，市場中存在先鋒企業，會首先進行創新以獲取優先利潤，并在市場中占據主導地位，而隨后其他競爭者會模仿追隨先鋒企業的做法，使得整個市場的利潤被平均化。因為有優先利潤的存在，之后市場中又不斷地會涌現出新的先鋒企業，周而復始，在競爭作用下整個行業及市場都會具有科技創新活力，有效的市場競爭也在激勵企業追求更高的科技生產水平來達到更高的生產效率。

根據以上的研究結論，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H1：市場競爭對企業創建績效有促進作用。

2.2 債務融資成本的中介作用

良好的成本控制能提高企業盈利能力，增強競爭力。在高程度的市場競爭下，為了保證企業自身的競爭優勢和未來的持續發展，企業會進一步地提高內部控制質量[13]，加強成本控制，完善成本費用相關的內控，以達到提高或保持企業利潤水平的目的，增加投資者信心。而嚴格的內控會使得企業降低融資成本等支出，對于融資方案的選擇更加謹慎，傾向于選擇成本更低的債務融資方案，因此市場競爭會使得企業主動地降低自身的債務融資成本來降低風險。所以無論是風險導向還是成本導向，市場競爭都會使得企業的債務融資成本降低，以減少對于企業生存的憂慮，但企業仍需兼顧企業價值和發展質量，以獲得更為持久的競爭力，有學者研究發現，研發創新是企業提高企業價值的重要途徑之一，所以仍需要進行研發創新。承擔著較高的債務融資成本的企業會縮減技術創新投資規模，減少創新的投入[14]，從而抑制了創新績效。但市場競爭可以降低融資成本黏性[15]，所以，市場競爭會使得債務融資成本降低，進而提高企業創新績效。

根據以上的研究結論，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H2：市場競爭程度提高會使得企業的債務融資成本降低，從而提高企業的創新績效，債務融資成本在該過程中發揮中介效應。

3 樣本選擇與研究設計

3.1 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本文研究以2009-2019年全部中國A股上市公司的數據為初始樣本，并對數據按照以下標準進行篩選：①剔除ST、*ST、PT公司的樣本;②剔除金融保險類的上市企業;③剔除樣本關鍵變量存在缺失值的公司，最終得到29 751個年度-公司觀測值。本文所涉及的市場競爭、創新績效以及相關財務數據均來源于國泰安數據庫。對于連續變量，進行前后1%的winsorise處理。本文使用Stata13.0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處理。

3.2 變量定義與測量

3.2.1 創新績效（LnPatents）

在現有文獻中對于創新績效的衡量，主要有科技創新投入與創新產出兩種思路，前者主要通過研發投入以及人力資源的投入量等來衡量，而后者主要利用新產品的營業收入、專利的授權數量以及專利的申請數量等作為衡量標準。因為創新的投入最終會轉化為專利成果，所以通過專利數量來衡量企業創新績效更加具有客觀性和一致性。但專利授權數會存在未繳納年費而被取消等問題，而這很可能不會被及時地披露，而申請專利的技術很可能在申請過程中就已經對企業績效產生影響，公開披露的專利申請數據比專利授權數據更為及時。因此，與周明、熊愛華等[16，17]的做法一致，本文使用專利規模，即專利申請數量加1的自然對數作為該變量。

3.2.2 市場競爭（HHI_A）

本文采用赫芬達爾指數來衡量市場競爭，利用行業內的每家公司的主營業務收入與行業主營業務收入合計的比值的平方累加作為該指數。由于該指數與市場競爭的激烈程度成反比，即赫芬達爾指數越大，表示市場集中度越高，市場競爭程度越低，指數越小表示市場競爭程度越高。所以本文參考宋清和劉弈惠等的處理方法，將赫芬達爾指數取對數的絕對值作為市場競爭程度。

3.2.3 債務融資成本（Incost）

參考曹越和董懷麗等[18]的方法，本文將凈財務費用與期末總負債的比值作為債務融資成本的衡量標準，其中凈財務費用主要由利息支出、手續費以及其他財務費用的總和構成。

3.2.4 控制變量

本文參考黎文靖和鄭曼妮[19]、宋清和劉奕惠，解維敏等[20]的研究，進一步控制了公司規模（Size）、企業償債（Liquidity）、企業的盈利能力（ROA）、企業的負債比率（Lev）、資產結構（RTA）、產權性質（State）、公司年齡（Age），具體變量定義如表1所示。

表1 ?主要變量定義

3.3 研究模型

為探討市場競爭程度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本文參考黎文靖和鄭曼妮的模型，構造如下模型（1）其中LnPatents為被解釋變量，表示公司的專利申請數加1，HHI_A為解釋變量表示市場競爭程度，其余變量為控制變量，a0表示常數項，a1～a8為回歸系數，εi，t代表隨機擾動項，i為樣本企業個體數，t表示年度。

LnPatents=a0+a1HHI_Ai，t+a2Sizei，t+a3Liquidityi，t+a4ROAi，t+a5LEVi，t+a6RTAi，t+a7Agei，t+a8statei，t+∑Year+∑Industry+εi，t ?（1）

4 實證結果及分析

4.1 描述性統計

對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2所示，創新績效（LnPatents）的年度均值為0.382，說明上市公司的整體創新產出比較少，創新績效較低，且最大值為4.844，最小值為0，不同企業之間的創新能力差距較大;市場競爭程度（HHI_A）的平均值為2.302，最大值為3.936，說明企業之間的競爭普遍較為激烈。債務融資成本（Incost）的最大值為0.073，最小值為0，說明我國不同上市公司之間的融資成本差異較大。

表2  主要變量描述性統計

4.2 相關性分析

從表3可以看出，創新績效（LnPatents）與市場競爭程度（HHI_A）相關系數為0.082，二者在1%的水平上顯著，并呈正相關關系，這表明市場競爭程度對于企業的創新績效的提高具有較大影響。同時，債務融資成本（Incost）與創新績效（LnPatents）在5%的水平上呈顯著負相關，與市場競爭程度（HHI_A）在10%的水平上也呈現顯著負相關關系，說明債務融資成本（Incost）對二者具有潛在影響。此外，其他相關控制變量與主要變量之間均有高度的顯著關系，所以引用相關控制變量對其他的影響因素進行控制，并且所有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均小于0.5，說明各變量之間不存在明顯的共線性關系。

表3 ?主要變量的相關系數矩陣

注：***、**、*分別代表在1%、5%和10%的水平上顯著。

4.3 回歸性分析

4.3.1 市場競爭程度對創新績效的影響分析

市場競爭（HHI_A）與創新績效（LnPatents）的回歸分析結果如表4中第1列所示。由表4可知，市場競爭（HHI_A）與創新績效（LnPatents）在1%的統計水平下顯著。表明市場競爭顯著促進企業的創新績效提升。這是因為在激烈的市場競爭壓力下，企業為了保持自身競爭優勢，避免因為競爭而使自己失去市場的占有率，會通過提高創新績效進而提高專利產出來增加企業活力，進而在融資、盈利等方面展現出更多優勢?；貧w結果證實了假設H1。

4.3.2 債務融資成本的中介效應檢驗

本文采用溫忠麟中介效應檢驗來探究債務融資成本對市場競爭與創新績效的影響?；貧w結果如表4所示，市場競爭與創新績效之間顯著正相關，符合中介效應的第一步假設，將市場競爭與債務融資成本進行回歸，發現二者存在顯著相關性，符合中介效應的第二步假設，將債務融資成本引入后，發現回歸系數小于引入之前的回歸系數，說明債務融資成本起到部分中介效應。證明假設H2的正確性，即隨著市場競爭的積累，債務融資成本降低，會使得企業有充足的資金進行科技創新，從而提高了企業的創新績效。

5 穩健性檢驗

為了保證研究結果的穩健性，本文采用替換關鍵變量方法進行穩健性檢驗。將關鍵變量創新績效的衡量標準，由發明專利申請數加1取自然對數，替換為研發投入（RDSpendSumRatio）。結果如表4顯示，再將創新投入替換為衡量創新績效的指標后，回歸系數為0.954，二者在1%的水平上顯著相關，證明了假設H1，即市場競爭可以促進研發創新，提升研發創新績效。

6 內生性檢驗

參考夏清華和黃劍[21]的做法，將滯后一期的市場競爭作為工具變量，使用2sls檢驗來消除創新績效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對假設H1進行穩健性檢驗。如表5所示，引入市場競爭（HHI_A）滯后一期作為工具變量，結果顯示市場競爭的回歸系數為0.523，并在1%的水平上顯著，再次證明假設H1的正確性，證明該結果具有穩健性。

表5 ?市場競爭與創新績效的2sls檢驗結果

注：***、**、*分別代表在1%、5%和10%的水平上顯著。

7 進一步分析

通過以上的研究，可以得出市場競爭程度的提高會對企業的創新績效起正向促進作用，并且債務融資成本在二者之間起到中介作用。在相關研究中，有學者根據創新動機，將創新分為實質性創新和策略性創新。許多企業為了滿足享受政府的創新激勵政策以及相關稅收優惠的條件，進行更多成本低、時間短的外觀設計、實用新型等策略性創新，而這種創新并不能真正代表企業的創新能力提升企業價值，真正會使企業提高核心競爭力的是企業產出的發明專利與核心技術，即實質性創新。本文將進一步探究市場競爭更有助于促進企業進行實質性創新還是策略性創新？參考黎文靖和鄭曼妮的做法，本文將專利劃分為發明專利與非發明專利（申請實用新型專利和外觀設計專利的總和），并將發明專利認定為實質性創新，把企業非發明專利認定為策略性創新。

參考黎文靖和鄭曼妮，提出以下模型（2）、模型（3），其中LnPatenti為公司的發明專利申請數加1取自然對數，LnPatentud為非發明專利申請數加1取自然對數。

LnPatenti=a0+a1HHI_Ai，t+a2Sizei，t+a3Liquidityi，t+a4ROAi，t+a5LEVi，t+a6RTAi，t+a7Agei，t+a8statei，t+∑Year+∑Industry+εi，t ?（2）

LnPatentud=a0+a1HHI_Ai，t+a2Sizei，t+a3Liquidityi，t+a4ROAi，t+a5LEVi，t+a6RTAi，t+a7Agei，t+a8statei，t+∑Year+∑Industry+εi，t ? （3）

表6中的系數均為正，發明型專利（LnPatenti）與市場競爭（HHI_A）二者在1%的水平上顯著，回歸系數為0.053，非發明型專利（LnPatentud）與市場競爭（HHI_A）二者并沒有顯著關系。這表明市場競爭對企業的創新績效產生正向的作用，同時，市場競爭可以促進企業產生更多的發明型專利，進行更多的實質性的創新，有利于提升創新的質量。由于企業在高競爭的環境下，所面臨的經營風險和財務風險較大，所以企業更傾向于選擇進行實質性創新。這種實質性創新可以真正地為企業帶來效益，提升企業的價值，使其在競爭中更具優勢[22]。

表6 ?市場競爭分別與發明專利、非發明專利的回歸分析結果

注：***、**、*分別代表在1%、5%和10%的水平上顯著。

8 研究結論與啟示

本文基于2009-2019年A股市場的專利申請數據以及相關的財務數據，對市場競爭程度、債務融資成本以及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進行探究，嘗試從中尋找促進企業創新、提高創新績效的動力源。經研究發現：①市場競爭對企業技術創新數量起到顯著的正向作用;②債務融資成本在這個過程中發揮了部分中介效應。進一步研究發現，在競爭環境中，企業并沒有為了擴大其競爭優勢而盲目追求創新的數量，而是十分注重創新的質量，更傾向于進行更多的實質性創新。

本文可能具有如下啟示：①政府相關部門在為了鼓勵創新而對某些企業進行補貼激勵，或者政策激勵的同時，也要注意保證市場的公平競爭環境，維持正常的市場經營秩序。通過市場本身的競爭運轉機制，可以促使企業不斷地進行自我創新，并且不斷升級轉型，追求更高效率的生產經營。②企業在面對市場競爭時，應理性和審慎地看待，并且要密切關注競爭對手，不能保守不前不懂創新，也不能盲目創新，應合理規劃進行高成本效益的創新。隨著競爭程度的提高，會促使更多的企業開發實質性的、高質量的創新專利，這是因為企業都希望能通過創新來降低生產經營成本，或者通過創新帶來更為長久的收益，而這是非發明型專利所不具備的。在市場競爭環境下，越來越多的企業通過增加自己實質性的專利產出來提高競爭優勢，提升企業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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