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價值·路徑·取向: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邏輯鋪展

李榮日,毛愈鈞,于迪揚

奮進新征程,準確把握數字經濟的發展趨勢和規律,發揮數字經濟的“倍增器”與“潤滑劑”作用,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既是順應新時代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必由之路,也是暢通國民經濟循環的關鍵所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明確指出,“加快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1]。習近平總書記特別強調,“從現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種種跡象表明,發展數字經濟已成為推動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驅動力量,這既是我國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新機遇的戰略選擇,也是助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議題,更為新時代體育產業邁向更高質量的發展和加快建設現代化的體育產業體系提供了邏輯遵循。近年來,作為五大幸福產業之一的體育產業,在促進國民經濟增長、帶動相關產業發展和吸納就業等方面發揮著重要的推動作用[2]。同時,由“數字技術+數據要素”雙輪驅動帶來的體育產業發展動力、發展模式和發展機制的顛覆式創新,也正在加速體育產業新業態、新模式、新產品和新技術的不斷涌現,進而為實現體育產業與數字經濟的深度融合,促進體育產業的數字化轉型注入了不竭動力[3-5]。然而,目前我國體育產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仍面臨關鍵核心技術“卡脖子”、數字化人才短缺、市場主體活力不強、數據監管缺位和數字政策供給體系薄弱等諸多短板與不足,由此導致的數字鴻溝、數據孤島、數據壟斷和技術異化等問題將對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道路的穩定發展帶來巨大挑戰[6-7]。在此背景下,如何深刻理解和準確把握數字經濟發展在推進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進程中的重要地位,從數字技術創新、數字政府建設和數字生態打造等方面全面推動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以數字經濟發展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加速推進將顯得尤為關鍵。鑒于此,本研究從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內涵特征出發,深入厘清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時代價值與轉型路徑,并提出針對性的政策建議,旨在為推進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和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提供理論支撐與實踐參照。

1 本質要義: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內涵特征

1.1 以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為支柱的現代化

生產力是指人類創造財富的能力,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內在動力基礎。而數字經濟將有助于極大地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持續優化生產關系和生產方式,重塑產業體系和經濟體系。其中,作為數字經濟發展的核心引擎,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的蓬勃發展正在加速重塑人類的經濟生產和生活形態。在此背景下,加快推動數字體育產業化和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將有助于增強體育產業生產力,進而為數字時代建設現代化的體育產業體系提供有力支撐。

(1)數字體育產業化方面。數字體育產業化是指實現體育數據要素的產業化、商業化和市場化,是指通過將數字化的體育知識和體育信息轉化為生產要素,進而為體育產業數字化發展提供數字技術、產品服務、基礎設施和解決方案的體育經濟活動,以及依賴于數字技術和數據要素的各類體育經濟活動[8]。側重于培育以數字化、智能化和信息化為核心的數字體育產業鏈、數字體育產業集群和數字體育產業示范基地等,引導龍頭型體育企業充分發揮示范引領作用,推動體育產業鏈上下游企業融通創新,促進各類研發投入和創新成果快速增長,進而不斷拓寬數字體育產業的發展空間和持續壯大體育產業的發展規模,加速體育產業現代化進程[9]。(2)體育產業數字化方面。體育產業數字化是數字技術促進生產力、提升要素配置效率的表現之一,是指利用新興技術優勢,對傳統體育產業進行全方位、多角度和全鏈條的數字化升級、轉型和改造的過程。這一過程主要圍繞數字科技、數據資源、數字內容和數字善治等核心內容,以傳統體育產業和數字經濟共建融合為基礎,具備鏈接用戶、結構可視和智慧決策等功能,能夠推動體育產業供需雙側運營流程的數據在線,并對體育產業鏈上下游的全要素進行數字化改造,進而實現體育產業降本增效、提升體育用戶服務體驗、增加體育產業收入和轉變體育產業發展模式,以及全面推動體育產業的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和動力變革?？梢?體育產業數字化對于促進體育產業新舊動能轉換具有重要作用[10]。

1.2 以數字化治理和數字政府建設為抓手的現代化

生產關系是人們在物質資料生產過程中形成的社會關系。當前,數字經濟正在大力推動數據資源、智慧化基礎設施和數字化人才等的創新發展,同時也在加速推進數字技術與傳統產業融合,推動國家治理體系邁向更高的層級。作為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保障,數字化治理包括但不限于多元治理,具體是指以“數字技術+治理”為典型特征的“技管結合”新模式。于體育產業領域而言,體育產業數字化治理側重于對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數據安全和隱私保護等核心風險的管控以及對整體組織形態和運營管理模式等的優化調整,兼顧了風險防范和效能提升兩大核心價值。

(1)治理主體方面。地方政府、體育企業和體育社會組織等多元主體共同參與的協同治理網絡格局正在加速構建,數字化治理將有助于不斷提升體育產業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水平。從企業價值特征定位角度看,數字技術和數據要素的雙輪驅動,將促使體育企業逐步形成以價值賦能、開放共享、安全可控、合規運行和社會責任等為治理目標,以人員、組織、業務、流程和基礎設施等為治理對象的數字化治理體系。(2)治理方式方面。數字經濟推動體育產業治理現代化的價值感知已不再依賴于領導意志、專家判斷和書本知識等“個人判斷”和“經驗主義”,而是通過數據驅動的方式主動挖掘和獲取其數據背后的顯性收益與隱性價值,以推動體育產業治理的精細化和高效化,提升體育產業治理的質量和效率。(3)治理模式方面。作為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等技術有機整合的產物,數字政府建設的實質其實是對原有治理結構的一種重構。體育領域數字政府的建設將有助于重塑體育政務的信息化管理、業務架構和技術架構等,以及不斷優化各級各地政府體育主管部門的內部組織架構、運作流程和管理方式,提升政府部門的態勢感知、科學決策和風險防范能力,進而形成“用數據對話、用數據決策、用數據服務、用數據創新”的現代化體育產業治理體系。

1.3 以數據要素嵌入社會再生產過程為核心的現代化

作為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基石,數據要素本身具備非消耗性和規模經濟等特征。數據要素與體育產業傳統生產要素(如,土地、勞動力、資本等)相結合,賦能體育產品的生產、流通、分配和消費等環節,將有助于加速體育產業生產方式、消費模式和經濟結構等的變革。

(1)生產環節方面。數據要素能夠與體育產業傳統生產要素進行替代與融合,進而形成協同互補效應和倍增效應。通過數據的挖掘、清洗、分析和整合,不僅能夠實現對體育數據的高效共享和對各類體育資源要素的合理配置,進一步優化體育產業結構和降低體育產品生產成本,還能夠精準識別大眾日益增長的多樣化、個性化的體育服務需求,挖掘大眾體育消費潛力,推進研發過程的高效化和體育產品服務的實用性,進而提升體育產業的生產效率、管理水平和決策效能[11]。(2)分配環節方面。數據要素本身具備跨區域、跨部門和跨市場等流動性特征,能夠擴大體育產品生產者和消費者的市場半徑,并對體育產業的生產勞動過程進行實時記錄,以提高有限資源的普惠化水平。各區域間的體育產業發展均可借助數據優勢,通過優化分工、協同合作和資源共享等方式,提高體育產業資源空間分布的分散程度,加快區域間體育數據信息的互通互聯,彌補資源分配的不公平現象,擴大社會再生產能力[12]。(3)流通環節方面。數據要素的擴散效應和滲透效應,能夠打破體育產業上下游之間、企業之間、企業和體育消費者之間的信息壁壘,推動體育數據信息的實時交互和充分流動。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深度融合催生出的大量新業態、新模式和新產品,將為體育市場主體提供體育數據信息交互的渠道和載體,促使體育市場主體突破時間和空間上的限制進行自由、平等的溝通與交流,同時提升體育產業要素的配置效率和實現體育產業的資本增值,拓寬體育數據要素市場的活動邊界[13]。(4)消費環節方面。數據要素的深度嵌入正在推動體育消費結構和消費方式發生巨大轉變。近年來,隨著新一輪科技革命、產業變革以及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線上+線下”融合消費成為大眾體育消費的主流方式。借助數字技術和數字平臺的數據整合和系統集成能力,收集體育消費者的消費痕跡和瀏覽軌跡,不僅能夠精準預測和掌握體育消費者的需求信息,還能夠有效地解決信息不對稱的問題,實現生產與消費的良性循環,擴大體育消費規模,推動體育產業形成更高水平的供需動態平衡[14]。

2 時代價值: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動力引擎與發展勢能

2.1 以系統性創新塑造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發展新動能

現階段,創新在我國現代化建設全局中的核心地位不斷凸顯,這就要求體育產業發展應充分發揮創新的第一動力作用,不斷開辟體育產業發展的新領域和新賽道,塑造體育產業發展的新動能和新優勢,將創新作為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引擎貫穿于體育產業現代化建設的全過程,努力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

想要充分發揮創新在體育產業現代化建設過程中統攬全局的作用,關鍵在于能否掌握和運用科學的創新方法論。具體包括以下方面:(1)觀念創新有助于激發體育產業發展的內生動力。當前,國家高度重視做大做強數字經濟,大力推動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深度融合,相關政策支持明確,轉型目標清晰。但是,作為體育產業創新發展中堅力量的體育企業,特別是中小微體育企業普遍面臨數字焦慮,以及“不敢轉、不會轉、不能轉、不善轉”等數字化困境,極易陷入戰略被動局面,錯失發展機遇。因此,只有牢牢抓住創新這個“牛鼻子”,才能解決體育產業發展的動力困境,進而更好地推動體育產業的高質量發展[15]。(2)守正創新有助于明確體育產業發展的價值歸旨。守正創新踐行全心為民的群眾路線,是落實“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宗旨的基本要求。新時代體育產業創新發展,要把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根本出發點和最終落腳點,把惠民、利民和改善民生等作為體育產業創新發展的重點方向,堅持問題導向和需求導向,促進體育產業供需動態平衡,做到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和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及明確民生幸福的價值目標[16]。(3)實踐創新有助于打造體育產業發展新高地。體育產業創新發展既要服務于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實踐需要,也要經得起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實踐檢驗?，F階段,在著力推進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創新高地建設的環境下,推動體育產業創新發展,既要激活“教育+科技”新動能,構建政產學研一體化協同育人培養生態,打造知識型、復合型、創新型和實踐型拔尖創新人才隊伍,也要加速體育產業全產業鏈補鏈和強鏈,運用最新數字化成果重塑體育產業流程,創新體育產業發展模式,優化體育產業結構和空間布局,培育壯大體育產業發展新業態,形成體育產業發展新動能。

2.2 以數字化驅動引領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模式新圖景

當前,區塊鏈和人工智能等新型數字技術層出不窮,在線購物、云健身和掌上辦事廳等徹底改變了大眾體育生活方式,數字技術和數據要素的廣泛應用以及大眾體育消費需求的變革已催生出共享經濟和平臺經濟等新模式。且在國家政策引導、數據要素驅動和科技平臺拉動等多重因素推動下,我國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已初顯成效。

(1)數據要素方面,數據要素是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的“主動脈”。一方面,體育產業數據流將通過引領技術流、資金流和人才流來驅動體育產業生產要素的合理配置、集約共享和高效利用,進而有助于創新體育產業發展模式、生產組織方式和生態系統[17]。另一方面,數據要素將成為體育企業的核心資產,有助于體育企業創新現有商業模式,不斷催生新業態。具體而言,當前體育企業對于體育數據的應用范圍得以不斷拓展,已從傳統的以組織內部應用為主,逐步發展為以支撐內容和服務外部并重的局面。因此,挖掘釋放體育數據價值、拓寬體育數據應用和服務輻射范圍已成為體育企業經營管理的重要內容和任務。(2)數字平臺方面,數字平臺是體育產業發展的核心載體。一方面,數字平臺有助于體育企業數字化轉型升級。當前,不少體育企業已開始通過自建或租用數字平臺的方式,搭建海量運動設施設備與技術業務應用的橋梁,打造體育企業全要素連接的樞紐,且正在重新定義和優化體育“生產—分配—流通—消費”的整個價值流程,以實現體育企業內部數據的采集、整合、分析和利用,進而推動體育企業在生產經驗、技術創新和科學知識等方面的沉淀,優化生產流程和加速變革商業模式。另一方面,數字平臺有助于實現體育產業協同發展。通過加速體育數據信息融合共享、推動體育服務模塊化運行和業務場景化創新,不僅能夠促使體育產業領域數據信息的精準匹配,提高傳遞效率和增強互動反饋,還有助于推動體育產業上下游的資源整合、需求對接和信息共享,打造協同創新和良性循環的平臺生態環境。(3)體育產業結構方面,體育服務業將成為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發展的“領頭羊”。得益于國內的超大規模體育市場優勢和體育服務業數字化轉型發展的需要,與體育用品制造業相比,我國體育服務業數字化轉型“遙遙領先”,主要表現在線上體育消費對體育內需市場的拉動作用、體育培訓和體育教育等傳統體育服務業的數字化轉型步伐加快、體育消費領域“一站式”服務趨勢愈發顯著等方面[18]。例如,Keep和悅動圈等一站式APP,可以為廣大居民提供場館預訂、賽事報名、運動裝備購買和線上健身指導等服務,在提升體育消費者生活品質的同時,也能夠影響和改變大眾體育鍛煉習慣和消費方式。

2.3 以低碳和綠色譜寫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文明新形態

數字經濟作為節能減排和實現綠色生產的重要支點,在推動體育產業綠色化和低碳化轉型升級,構建現代化的體育產業體系等方面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具體而言,在體育用品制造業領域,相關綠色技術應用、綠色低碳改造和綠色節能環保等發展趨勢尤為凸顯,依托數字經濟優勢能夠實現對體育產品的生命周期管理和碳足跡的全流程追蹤。一般而言,體育產品生命周期主要包含體育產品開發和體育產品制造使用兩部分,涉及體育市場需求分析、體育產品概念設計、加工裝備和報廢回收等重要環節。在綠色低碳轉型背景下,作為支持體育產品制造流程優化和產品工藝創新以及有效降低體育產品碳排放的決策分析工具,體育產品生命周期管理的本質要求是針對體育產品開發和制造使用過程中的碳排放進行全面量化處理,引導體育用品制造企業能夠圍繞節能減排和循環利用等核心內容,加速向低碳綠色方向轉變。而量化的背后則有賴于海量關鍵數據信息的采集、計算和分析以及評價結果的積累,即,充分運用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準確計算并分析體育產品的碳足跡、建立體育產品全生命周期碳排放的基礎數據信息庫,能夠大幅提升體育產品生命周期評價結果的科學性、可信度和準確度。例如,阿里巴巴作為杭州亞運會的官方合作伙伴,旗下公司阿里云于2021年推出的碳排放優化核算平臺就可以實現對體育產品碳足跡的在線建模、在線核算、在線追溯和智能降碳,能夠更加直觀、可視化地展示出零碳特許商品的主動減碳量、碳抵消信用量、原碳排和制作原材料等關鍵信息[19]。不僅有助于實現對體育產品生產的最優統籌,解決體育產品生產過程中存在的資源浪費、要素錯配和高碳排放等問題,進一步提高體育資源配置效率,還能加速推進體育用品制造業綠色化和智能化轉型,為體育產業現代化發展營造綠色低碳和智能環保的生態環境。

2.4 以共同富裕推進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新定位新目標

作為兼具公平和效率雙重價值、以及創造和共享財富等基本屬性的數字經濟,與共同富裕的戰略目標高度契合,是在高質量發展中助力共同富裕實現的核心力量。體育產業作為民生產業和幸福產業,依托數字經濟的發展優勢賦能體育產業現代化建設,對于實現體育產業走共同富裕的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具有重要推動作用。

(1)數字經濟有助于做大體育產業“蛋糕”,實現體育產業生產要素的價值創造與價值增值。其中,數據資源作為數字經濟時代的“新石油”,既是基礎性和戰略性資源,也是重要的生產力,將有助于推動勞動力、資本、土地和人才等傳統生產要素發生變革和優化重組,進而大幅提升體育市場資源配置效率和全要素生產率[20]。且通過數據分析不僅能夠精準識別大眾體育服務需求,探索大規模和小批量個性化定制、模塊化設計和柔性化制造等多元化定制的體育服務模式,還能有效推動體育產品數據與用戶個人數據的精準適配,實現體育產業全產業鏈條從研發設計、生產制造到終端消費各環節運行方式的可視化和靈活化,促使體育產業的生產能力能夠滿足大眾日益增長的高端化、品質化體育消費需求,從而最大限度地提升體育企業的生產效率,實現體育產業全產業鏈條增值和效能提升。(2)數字經濟有助于切好體育產業“蛋糕”,營造普惠共享和互信共治的體育產業發展新空間。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構建全國統一大市場,深化要素市場化改革,建設高標準市場體系”。因此,從戰略全局高度加快建設體育產業全國統一大市場,充分發揮國內超大規模市場優勢,將是推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和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必經之路。而數字經濟具有強滲透性、廣覆蓋性和高創新性等特征,能夠將中西部地區低成本資源優勢與東部地區市場、技術、資金等優勢相結合,有效打破體育市場條塊分割的傳統管理體制,增強區域間體育產業各類經濟活動的關聯廣度和交流深度,推動各區域體育產業均衡發展。此外,就業是最大的民生問題,實現高質量充分就業是扎實推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重要基礎。而數字經濟還具備信息流動快、準入門檻低和創業成本低等優勢,能夠營造良好的創業創新生態,不斷催生和創造大量就業新崗位,如,場館數字化運營師、體育數據分析師和可視化工程師等,已成為穩就業和惠民生的重要支柱。

3 轉型路徑: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變革軌跡與演進趨勢

3.1 目標轉型:由高速增長階段向高質量發展階段轉變

步入新發展階段,實現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是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本質要求之一,沒有高質量發展也就談不上體育產業現代化,而數字經濟有助于體育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的目標[21]。面向未來,數字經濟將在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和實現中國體育產業現代化進程中發揮重要的價值和作用。具體而言,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數字經濟將通過提高生產效率來驅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當前,數字經濟發展主要以數字技術和數據資源作為驅動體育產業經濟增長和創新發展的關鍵要素。其中,數據作為新型生產要素,在融入體育產業的生產過程中,將有助于改變體育產業傳統要素的組合方式,促使體育產業生產更加科學高效、分工更加精細準確。(2)數字經濟將通過提升資源配置效率來驅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平臺是發展數字經濟的重要基石,平臺經濟是數字經濟發展的核心內容。作為“流動的實體”,體育產業數字化平臺具有強滲透性和廣覆蓋性等特征,其依托數字化平臺整合跨越不同區域、行業和部門間的大量數據,并采取數據清洗、分析與轉換等操作,提高體育產業的投入精確性和針對性,有利于節約行政成本和提高資源利用效率。(3)數字經濟將通過推動轉型升級來驅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依托于云計算、區塊鏈和人工智能等新興數字技術,將有助于大幅優化體育產業生產方式和管理模式,不斷拓寬體育產業鏈組織的分工邊界,推動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深度融合,提高體育產業的組織運行效率。(4)數字經濟將通過提高治理效能來驅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隨著大數據技術的廣泛應用,政府職能已逐步由傳統社會管理向社會服務的方向轉變,通過數字政府建設驅動數字化協同治理,能夠持續優化體育民生服務方式,提高體育產業治理決策和行動的科學性、及時性和有效性。

3.2 體系轉型:由傳統產業體系向現代化產業體系轉變

現代化體育產業體系實質上脫胎于傳統體育產業體系,是在傳統體育產業體系的基礎上,主動適應體育消費新需求及以新興技術為基礎、以新型產業為主導的產業體系,是一種高附加值的產業形態,具有引領創新驅動發展、提高資源配置效率和加強體育產業鏈韌性水平等作用。而數字經濟本身具有高創新性、強滲透性和廣覆蓋性等特征,能夠引領體育產業發展理念、模式和機制等的深刻變革,進而推動傳統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夯實現代化體育產業體系根基。具體而言,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數字經濟將助力體育產業培育經濟增長新動能?！吨袊鴶底纸洕l展白皮書(2020年)》中顯示,我國產業數字化占數字經濟的比重超過八成,數字經濟結構更加優化,這表明數字經濟已全面滲透至傳統產業的各個領域[22]。一方面,數字技術將帶動傳統體育產業進行全方位和全鏈條的升級改造,加速體育產業之間的融合發展,打通生產、經營和服務等環節,實現體育產業鏈的效率提升和價值創造;另一方面,數字經濟將助推體育產業與其他產業進行跨界融合,不斷拓展體育產業經濟發展的新空間,為不同產業中的經濟主體創造更多的業務融合機會,進而營造多元融合、分工協作和功能互補的體育產業發展新局面。(2)數字經濟將助力體育產業暢通國內國際雙循環。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是推動開放型經濟高質量發展和適應經濟全球化新形勢的重大戰略抉擇。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深度融合的資源配置新方式和價值創造新模式,有助于體育產業暢通國內國際雙循環,構建極具韌性和富有彈性的體育產業體系,實現體育產業生產要素的良性循環。依托于數據要素建設的多層次市場體系,不僅有利于打通不同體育市場主體之間的信息壁壘,暢通體育產業生產、分配、流通和消費等環節的堵點、痛點和難點,還有助于形成內外聯動的體育產業鏈和全球體育產業分工體系,降低體育市場交易成本,提高體育市場資源配置效率。(3)數字經濟將助力體育產業實現供需精準適配。數字經濟不僅能夠為體育消費市場帶來新產品和新場景,持續推動體育消費結構優化升級,還能夠為體育企業提供一種體育消費需求挖掘、體育服務感知評價和體育產品創新迭代的新型運營模式。從供給端來看,在信息數據爆炸時代,數據的價值愈發凸顯,體育消費者是體育數據的主要生產者,而體育企業運用大數據和云計算等新興技術深入挖掘不同體育消費群體的潛在需求,不僅能夠為體育企業產品服務供給結構優化提供技術工具,進而推動傳統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還能夠提高體育產品服務的質量和效率,消除供需結構性錯配;從需求端來看,以數字技術為支撐的社交電商和直播電商等體育用品新零售模式,不僅能夠更為精準地提供滿足體育消費者需求的體育產品和服務,還能夠激發體育消費潛能,增強體育產業經濟發展的內生動力,為促消費和擴內需蓄能加力。

3.3 方式轉型:由傳統要素驅動向創新要素驅動轉變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必須堅持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才是第一資源、創新是第一動力,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和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開辟發展新領域新賽道,不斷塑造發展新動能新優勢。這就要求體育產業經濟發展必須加速由“傳統要素驅動”向“創新要素驅動”轉變,以創新激發體育產業發展新動能和新引擎,助力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具體而言,體育產業走創新驅動發展道路應重點把握以下4個著力點:

(1)全面深化落實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堅決打贏關鍵核心技術攻堅戰。一是,加速帶動體育產業向以質量效益為主導的高質量發展方向轉變,并緊密圍繞勞動生產率和科技投入占比等核心指標,提升體育產業全要素生產率的質量和效益;二是,充分發揮數字技術和數據要素優勢,以體育產業結構持續優化為抓手,聚集全社會各類優質資源加速原創性和引領性技術攻關,助力體育產業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2)加強原始創新和顛覆性創新,著力破解“卡脖子”難題?？萍紕撔率窃鰪婓w育產業核心競爭力和綜合實力的決定性因素。當前,我國體育產業科技創新正從量的飛躍向質的提升、從點的突破向系統能力加速轉變,倘若缺乏原始創新和顛覆性創新作為支撐,體育產業尤其是體育用品制造業將難以向“微笑曲線”兩端邁進,其諸多環節也將具有較強的可替代性,極易陷入“卡脖子”困境[23]。進而,只有在體育科技領域實現更多原始創新和顛覆式創新,形成強大的比較優勢和競爭優勢,才能實現體育產業由“跟跑”向“領跑”和由“中國制造”向“中國智造”轉變。(3)充分發揮龍頭企業輻射帶動作用,傾力打造中小微企業專精特新發展新范式。黨的二十大報告已明確指明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和發揮科技型骨干企業引領支撐作用的戰略意義,為新時代更好地發揮企業創新主力軍作用指明了方向。體育企業作為體育產業鏈供應鏈的微觀主體,鏈條能否穩定有序地運轉,“鏈主”作用尤為關鍵。一是,抓好標桿型和骨干型領軍體育企業,發揮其輻射帶動和資源整合等作用,打通體育產業鏈上下游節點,實現體育產業鏈價值鏈的全面升級和攀升;二是,切實發揮中小微體育企業強鏈、補鏈和延鏈的作用,大力支持中小微體育企業“上云用數賦智”和走“專精特新”的發展道路,重點培育一批具備創新能力和競爭實力的骨干體育企業。(4)加快創新型科技人才培養,塑造開放性協同創新生態。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既是創新驅動的現代化,也是人才引領驅動和人才支撐發展的現代化。當前,面對復雜多變的國內外發展環境,地方政府、體育企業、科研院所和高等院校等組織機構應加強溝通交流、組織協作和優勢互補,合力打造一批人數眾多和梯隊銜接的體育產業經營型人才、技術型人才、服務型人才和管理型人才隊伍,集聚人才之智、匯聚人才之力,持續激發創新活力和釋放創新潛力。

3.4 模式轉型:由傳統生產型制造向服務型制造轉變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構建優質高效的服務業新體系,推動現代服務業同先進制造業和現代農業的深度融合。服務型制造作為制造與服務相互融合發展所形成的新型制造模式和產業形態,代表著先進制造業和服務業深度融合發展的方向。就體育產業領域而言,大力發展服務型制造不僅有利于提升體育用品制造業的創新能力、生產效率和國際分工地位,而且還是推動體育用品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和構建現代化體育產業體系的重要支撐。進而,通過兩業融合構筑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新路徑,助力建設現代化體育產業體系,將是未來體育產業轉型升級的重要趨向。具體而言,體育用品制造業走服務型制造轉型升級的新道路主要源于以下3個方面:

(1)走服務型制造轉型升級道路有助于實現體育用品制造業的服務化延伸和價值增值。服務型制造本質上是從老百姓的體育消費需求出發,借助數字化、智能化和信息化技術賦能體育用品制造企業,通過不斷增加體育服務要素的投入和產出來牽引體育用品制造全要素和全過程的增值?？梢哉f,目前無論是個性化的定制生產,還是智能化的信息服務,均離不開新一代信息技術的大力支撐。運用這些技術將體育用品生產制造全生命周期中的具體環節和核心要素轉換至虛擬空間中實現互聯互通和開放共享,不僅可以大幅降低人工依賴度,還能提高體育企業的生產效率和風險防范能力。(2)走服務型制造轉型升級道路有助于提高體育用品制造業產業鏈的現代化水平。當前,隨著國內體育產業結構升級和人口紅利優勢的不斷衰減,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的成本優勢已大不如前。此時,大力推進服務型制造,發揮數字技術賦能效應,不僅可以帶動體育用品制造業產品架構和生產工藝流程等的適應性創新,加速制造與服務融合過程中的關鍵技術研發,還能夠助力體育用品制造業從單純關注體育用品的生產制造轉向關注體育用品制造業價值鏈的全鏈條和服務體系的全生命周期,進而推動體育用品制造業價值鏈向中高端延伸。(3)走服務型制造轉型升級道路有助于滿足大眾日益增長的多樣化和個性化體育需求,不斷擴大體育產業內需。一是,我國人口基數龐大、經濟體量巨大、且擁有超大規模市場優勢,發展服務型制造有助于深化新一代數字信息技術的應用。且隨著數字信息技術的更新迭代以及體育運動應用場景的持續拓展,將有助于持續激發體育市場對于體育大數據中心、智慧化場館和政務云平臺等新型基礎設施的投資需求,進而形成體育消費與體育投資的良性互動。二是,服務型制造能夠為體育消費者帶來更加全面便捷的消費體驗,在滿足當前體育消費需求的同時,還有助于挖掘潛在的新型體育消費需求,增強體育消費者的黏性。例如,山東泰山體育工程有限公司采用總集成總承包的服務型制造模式,致力于向體育場館設施規劃、設計、建設、運營和維護一體化服務轉型,并通過打造智慧型體育場館,為體育消費者提供數字化、智能化、多元化和便利化的體育消費體驗[24]。

4 政策取向: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宏觀布局與微觀形態

4.1 持續完善數字經濟頂層設計,推進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

當前,我國數字體育產業化和體育產業數字化正處于高速增長階段,體育數據治理面臨諸多問題和挑戰,迫切需要從頂層設計層面不斷完善相關政策制度和工作體系,為構建數字經濟賦能高質量發展的現代化體育產業體系提供重要保障。具體可從以下方面展開:

(1)加強地方各級政府在優化體育產業布局和發展規劃等方面的決定性作用,引領體育產業開啟數字化革命浪潮,以數字化促進體育產業現代化發展。一是,加大對體育產業領域相關信息服務平臺和大數據中心等數字基礎設施的部署安排,為體育企業數字化轉型創造積極條件,以減輕其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的資金壓力和經營風險等;二是,強化財政專項資金統籌,引導各級財政資金加大對傳統體育產業和中小微體育企業數字化轉型的投入,推動體育產業高端化、智能化和綠色化發展;三是,積極探索體育產業數字化發展基金,大力推進以政府體育產業基金為引導、以社會資金為主體的市場化運作模式,通過政府引導與市場運作相結合,為體育產業轉型升級提供充足的資金保障。(2)厚植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沃土。一是,充分發揮我國體育企業數量多、產量大、市場空間廣闊和數字化轉型場景豐富等獨特優勢,積極開展各類招商引資投資活動,吸引高新技術企業和具備科技創新潛力的企業落地生根,并動員體育龍頭企業加強與中小微體育企業的技術交流、人才交流和資源共享,形成健康可持續的數字化體育服務生態圈;二是,加強統籌國家級數字體育產業園、示范區和示范基地等的布局建設,匯聚多方資源支持,打造數字體育產業集群,構建一流的數字體育產業生態,為高能級的數字體育產業發展提供載體支撐。(3)縱深推進體育企業開展數字化改造、應用和轉型。一是,積極引導體育企業進行數字化升級和關鍵環節的數字化改造,全面深化體育企業在生產、銷售、流通和管理等環節的數字化應用水平,提高體育企業生產效率和市場競爭力;二是,樹立數字化轉型意識,不斷培養體育企業內部員工的數據分析、數據預測和智能技術應用等數字化能力,提升數字化協同工作效益。

4.2 強化技術自主創新和可控水平,打造體育產業核心競爭能力

站在新起點上,體育產業發展應全面加強數字體育建設,牢牢牽住數字關鍵核心技術自主創新這個“牛鼻子”,充分發揮我國社會主義制度和超大規模市場等優勢,著力提高體育產業技術基礎研發能力,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具體可從以下方面著手:

(1)保持戰略信心、耐心和定力,加強體育產業數字技術研發創新能力。當前,攻克我國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所存在的“卡脖子”技術難題,不能畢其功于一役,要著眼全局謀長遠。地方各級政府及其相關職能部門,既要根據區位優勢、自然資源稟賦和地方文化因地制宜地做好地方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的政策規劃,充分發揮政府統籌引領作用,也要利用市場化手段調動社會資本參與體育產業數字化科研項目的積極性,形成良好的合作互動關系,共同提升技術創新能力。(2)加快構建高水平自立自強的體育產業創新體系。一是,將政府、市場和社會等多元力量有機結合起來進行科學統籌和安排,共同推進關鍵核心技術攻關,實現體育產業發展自主可控和自主創新,確保創新發展主動權能夠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二是,圍繞大數據、云計算和人工智能等前沿技術創新,聚焦于運動芯片、尖端科技運動裝備和運動軟件等關鍵核心技術研發領域,打造一批國家重點數字體育實驗室和研究院,推動高等院校、體育企業和各大科研院所實現資源共享和優化配置,加速體育產業技術創新進程。(3)持續提升體育產業鏈韌性水平和核心競爭能力。一是,圍繞體育產業重點領域,加快補齊體育產業鏈上(如,零部件、原材料、生產工藝和關鍵技術等)的短板,夯實體育產業創新基礎能力,形成具備自主可靠的體育產業鏈供應鏈現代化體系;二是,依托數字化平臺,幫助體育企業搭建數字化中心,引導體育產業鏈上下游企業加強供應鏈數字化管理、智能化決策和一體化協同,推動體育企業健全供應鏈安全管理體系,打造安全穩定的體育產業供應鏈網絡,提升體育產業鏈現代化水平。

4.3 加快體育領域數字政府建設,提升體育產業數字化治理效能

在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階段,若想加快實現體育產業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加快推動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建設,必須充分借助數字技術不斷優化體育產業治理體系,構建體育產業治理手段的現代化。具體可從以下方面展開:

(1)大力提升體育產業數字化治理水平。一是,著力完善體育產業數字經濟治理體系,持續探索并建立與數字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相適應的體育產業治理新方式和新理念,圍繞新型數字技術手段創新升級體育市場監管模式,將管理和治理共同貫穿于體育產業技術創新、生產經營和投資開發等全過程;二是,建立健全體育產業數字化治理實施細則,明確多元主體角色定位和權責關系,加快數字經濟賦能體育產業發展的相關政策制度和標準體系建設,健全體育市場準入制度和監督審查制度,營造良好的政策發展環境和協同治理格局;三是,重視創新體育產業治理手段,借助新一代信息技術提高政府、企業等關鍵主體的科學決策、風險防范和態勢感知等能力,以提升體育產業治理效能。(2)持續推進體育產業領域的數字政府建設。一是,不斷夯實體育數字政府的網絡安全基礎架構,加強對體育產業領域海量關鍵數據信息的安全保護,強化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的網絡安全保障和隱私泄露防護,提高體育數據網絡安全水平;二是,大力推進數字化體育公共服務,促進數字化體育服務普惠應用,持續開放線上體育教育培訓資源,促進體育公共服務均等化,實現各類體育資源跨區域共享和遠程體育教學、康養咨詢等的廣泛應用,推動全國一體化在線體育政務服務平臺的建設與運行。(3)精準把握體育企業自身發展需要和順應廣大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體育服務需求,積極打造主動式、多層次和多元化的體育服務場景,動態匹配公共體育服務資源,提高體育公共服務數字化普惠水平,以更好地滿足數字經濟發展需要,進而加速構建現代化的體育產業體系,助推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

4.4 充分挖掘和釋放體育數據價值,加強體育數據要素市場建設

充分挖掘和釋放體育數據要素價值,不僅有助于提升體育產業全要素生產率和賦能現代化體育產業經濟體系高質量發展,還有助于提升政府治理效能、推進體育產業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具體可從以下方面入手:

(1)著力夯實數據技術支撐基礎底座,不斷激發體育數據活力。數據作為新型生產要素,只有留住數據,讓數據流動起來和運用起來才能發揮其真正的價值。當前,推動體育產業數字化發展,必須加快建設體育產業大數據中心,依托大數據中心強有力的數據采集、分析、計算和存儲等功能,構建體質監測、運動訓練和體育場館場地等體育數據庫,這樣不僅能夠大力推動各類體育數據的開放共享利用和加快形成集數據、算力、算法和場景等于一體的體育數據智能應用生態,還能夠大幅提高體育數據的分析、使用、決策和服務等能力,打造平臺共享、協同共治和數據賦能的數字體育新格局。(2)大力支持體育數據要素市場建設,推進現代化體育數據交易市場流通。一是,建立統一的體育數據確權授權機制,不斷完善體育數據分類分級細則,逐步構建出以促進體育產業發展為導向、包含更多體育數據產權內容的確權框架,以滿足不同類型體育數據的管理需求和使用需求;二是,加快構建多樣化和多層級的體育數據要素市場,以及建立全國統一的體育數據登記確權體系,將體育數據要素市場逐步劃分為一級、二級和三級市場,并按照分層分類的基本原則對體育企業數據、個人隱私數據和體育公共數據進行權屬確認、交易流轉和過程追蹤,以持續優化體育數據流通路徑,營造良好的體育數據交易市場環境。(3)建立健全體育數據要素制度體系,保障體育數據使用和交換的安全性。一是,不斷完善體育數據市場制度,加快建立權屬明晰、層次分明、保護嚴格和流轉順暢的體育數據產權制度,進一步嚴格體育數據市場的準入條件和退出門檻,實現體育數據市場的有效競爭;二是,樹立體育數據安全觀,加強體育數據安全意識,強化體育數據安全制度,充分借助區塊鏈、隱私保護和密碼學等前沿技術,建立安全通用的體育數據合作基礎設施,打破體育數據信息孤島,進一步規范跨區域、跨部門和跨層級間的體育數據要素使用、交換和流通等規則,進而提升體育數據安全性。

5 結 語

數字時代,推進和拓展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必須牢牢抓住數字經濟發展契機和堅持數字化創新引領發展。本研究從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內涵特征、動力引擎和變革軌跡、宏觀布局和微觀形態等方面出發,全面揭示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體育產業現代化的運行邏輯與內在機理,旨在為推動體育產業與數字經濟的深度融合、體育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和加快建設現代化的體育產業體系提供理論指導與實踐啟示。面向未來,體育產業要抓實抓牢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的重大任務舉措,既要加快推動數字體育產業化,加強體育產業技術基礎研究,也要穩妥推進體育產業數字化,充分利用數字技術和數據要素對體育用品制造業和體育服務業進行全面升級改造,不斷開拓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