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一流”、學科評估、學科目錄和藝術學學科建設*

凌繼堯

(東南大學 藝術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6)

“雙一流”、學科評估、學科目錄與藝術學學科建設關系密切,第五版學科目錄對藝術學學科建設具有顛覆性的影響。在“雙一流”戰略決策的指引下,有針對性地夯實學科評估的基礎,對標學科目錄重新調整藝術學學科建設的思路和策略,是藝術學學科建設面臨的重要任務。

一、“雙一流”建設中的藝術院校和藝術學學科

“雙一流”建設,全稱是世界一流大學和世界一流學科建設,是中共中央、國務院做出的重大戰略決策,也是我國高等教育領域繼“211工程”“985工程”之后的又一個國家戰略。

第二輪“雙一流”最后評估環節在2022年2月完成。根據國務院《統籌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總體方案》,以及教育部、財政部、國家發展改革委《關于深入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的若干意見》和《統籌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實施辦法(暫行)》,經專家委員會認定,教育部等三部委研究并報國務院批準,公布了第二輪“雙一流”建設高校及建設學科名單和給予公開警示(含撤銷)的首輪建設學科名單。第二輪“雙一流”建設高校147所(其中包括6所藝術院校),建設學科433個,其中理科59個,工科180個,社會科學92個,藝術類13個。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自設一流建設學科。此外,一流建設學科數量名列前幾位的高校有:浙江大學(21個)、復旦大學(20個)、上海交通大學(18個)、南京大學(16個)、中國人民大學(14個)。

“雙一流”建設高校名單的確定,其重要依據是教育部定期舉行的學科評估。學科評估像指揮棒一樣,引導和規范著各個高校的學科建設。在學科評估中成績不佳的高校,在“雙一流”建設中就會出局,嚴重地影響學校的聲譽、招生和經費的籌集,制約學校的發展。

與第一輪“雙一流”建設相比,第二輪“雙一流”建設有了重要變化,不強調一流大學建設高校,而強調一流學科建設高校,一所學校只要有一個學科是一流建設學科,該校就可以稱為“雙一流”高校。這樣做的主要目的是把精力放在一流學科建設上,而不是人為地對高校進行等級排列。除了147所國家“雙一流”建設高校外,很多省市還設置了一流學科建設培育高校,這些培育高校的總數超過了國家級“雙一流”建設高校。根據教育部發布的全國高校名單(截至2022年5月31日),全國共有本科院校1270所。這樣,國家級“雙一流”高校和省市級“雙一流”培育高校,在全國本科院校中占有相當高的比例,達到約30%。

“雙一流”建設關系到學校的聲譽和學術地位。例如,南京藝術學院原來是全國高校中擁有藝術類全部5個一級學科——藝術學理論、音樂與舞蹈學、美術學、戲劇與影視學、設計學——的博士點的兩所高校之一。但是,南京藝術學院不是“雙一流”高?！炔皇且涣鞔髮W建設高校,又不是一流學科建設高校。南京信息工程大學藝術學院總的實力和學術水平比南京藝術學院低很多,但是該校氣象學是一流建設學科,該校藝術學院在招生宣傳時就宣稱本校是“雙一流”建設高校,或者說是一流學科建設高校。這兩種說法當然正確,可是考生和考生家長就往往以為該校藝術學院擁有一流建設學科。

2022年7月,教育部第五輪學科評估公布。A+學科的比例有所提升,達到申報學科數的2%～3%。根據不完全統計,A+學科北京大學31個,清華大學22個,浙江大學19個(21,括號內的數字是一流建設學科數,下同),中國人民大學13個(14),復旦大學12個(20),南京大學12個(16),上海交通大學11個(18)。全國只有7所高校的A+學科超過了10個。一流建設學科的重要依據是學科評估,一般來說,A+學科也是一流建設學科。有的高校沒有A+學科,但是考慮到學校的影響,也會成為一流學科建設高校。例如上海大學機械工程是B類學科,但是也成為一流建設學科。

第二輪“雙一流”建設中,一流大學建設的藝術院校有6所:中央音樂學院、中國音樂學院、中央美術學院、中央戲劇學院、上海音樂學院、中國美術學院。建設的一流學科有13個:北京大學的藝術學理論,清華大學的設計學,北京師范大學的戲劇與影視學,中國傳媒大學的戲劇與影視學,中央音樂學院的音樂與舞蹈學,中國音樂學院的音樂與舞蹈學,中央美術學院的美術學、設計學,中央戲劇學院的戲劇與影視學,同濟大學的設計學,上海音樂學院的音樂與舞蹈學,東南大學的藝術學理論,中國美術學院的美術學。數量在社會科學中占14%。然而,7個月后,第五版學科目錄把上述所有藝術類一流建設學科都從一級學科中剔除出去了(學科目錄第14學科門類交叉學科中的一級學科設計學還沒有進行過學科評估)。

南京藝術學院和中國傳媒大學原來有5個藝術類一級學科博士點,學科目錄調整后,它們只能有一個藝術學博士點(另外,在交叉學科門類下可設一級學科設計學博士點,而專業學位不是一級學科)。這對南京藝術學院和中國傳媒大學來說是很大的損失,因為原來建立每一個藝術類博士點都付出了長時間的艱苦努力,以前它們憑借博士點數量在藝術院校中傲視群雄的地位現在不存在了。原來只有一個藝術類博士點的高校有:北京大學、中央音樂學院、中國音樂學院、北京服裝學院、山東師范大學、上海交通大學、華東師范大學、同濟大學、東華大學、東南大學、蘇州大學、江南大學、廈門大學、華南師范大學、東北大學、哈爾濱師范大學、東北師范大學、西北大學、西北師范大學、陜西科技大學、山西大學、山西師范大學、武漢大學、湖南大學、景德鎮陶瓷大學、河南大學、河北大學。上述部分高校如北京服裝學院、上海交通大學、同濟大學、東華大學、蘇州大學、陜西科技大學、湖南大學、景德鎮陶瓷大學的原來的設計學博士點都從一級學科藝術學中退出,而轉為交叉學科中的一級學科設計學博士點。剩下的其他高校的藝術類博士點,無論是美術學博士點,還是音樂與舞蹈學博士點,抑或戲劇與影視學,則轉換成一級學科藝術學博士點。這樣,它們藝術學博士點的數量就與南京藝術學院、中國傳媒大學平起平坐了。

二、全國高校藝術學學科排名的重新洗牌

學科體系是國家行政部門依據學術的分類和教學的科目設置的學科專業目錄,這是下級部門必須執行的規范性文件。學術體系則是學者自主從事學術研究形成的體系,它不同于學科體系。第五版學科目錄,即《研究生教育學科專業目錄(2022年)》有14個門類和117個一級學科。以后的學科評估要按照新的一級學科目錄進行。文件規定了一級學科藝術學的范圍(含音樂、舞蹈、戲劇與影視、戲曲與曲藝、美術與書法、設計等歷史、理論和評論研究)。這里的“等”是列舉已盡后表示收尾。學科目錄中既沒有藝術學理論,也沒有藝術理論。文件列出了音樂史論評、舞蹈史論評、戲劇與影視史論評、戲曲與曲藝史論評、美術與書法史論評、設計史論評。這實際上是二級學科的架構。

雖然國務院學位辦有關負責人在解讀新版學科目錄時指出,“在原有藝術學理論一級學科基礎上,設置了藝術學一級學科”,可是,原來的藝術學理論一級學科和現在的藝術學一級學科差別很大,最大的差別是取消了藝術學理論這門學科。(表1)

表1 原來的藝術學門類下的一級學科和現在的藝術學一級學科對比

新版學科目錄用詞嚴謹,取消藝術學理論這門學科是深思熟慮的結果,絕不是偶然的疏忽。我們必須認真落實新版學科目錄,尋找新的學科生長點。我們建議采取的對策是:在藝術學一級學科下面,自設作為二級學科的藝術學理論。對于藝術學理論的研究對象、范圍、它與其他門類藝術學的區別和聯系、研究生課程設置、培養方案、論文寫作等,我們已經有了十幾年的經驗積累,易于操作,也與中國藝術學理論學會的名稱相吻合。

正當有些人對藝術學理論作為一門學科是否可能存在表示擔憂的時候,教育部的又一個文件肯定了藝術學理論的存在。2023年4月,教育部發布《關于公布2022年度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備案和審批結果的通知》,藝術學門類下面有藝術學理論、音樂與舞蹈學、戲劇與影視學、美術學、設計學。這個本科專業目錄與原來的學科目錄中的5個一級學科完全相同。而藝術學理論類包括:藝術史論、藝術管理、非物質遺產保護。這與我們對藝術學理論的理解也基本相同。本科教育和研究生教育要有連續性。既然教育部在本科設立了藝術學理論專業,怎么能夠在研究生階段取消這個專業呢?這不符合教育發展的基本規律。這樣,藝術學理論應該與美術學、音樂學、戲劇與影視學、設計學等取得同等的學科地位。

新版學科目錄分3個層級:“13 藝術學”學科門類;一級學科“1301 藝術學(含音樂、舞蹈、戲劇與影視、戲曲與曲藝、美術與書法、設計等歷史、理論和評論研究)”;專業學位。專業學位包括:1352 音樂;1353 舞蹈;1354 戲劇與影視;1355 戲曲與曲;1356 美術與書法;1357 設計。

專業學位既不是一級學科,也不是二級學科。專業學位不從屬于一級學科藝術學,它們和一級學科藝術學都從屬于學科門類藝術學。藝術學的專業學位是從“2”而不是從“1”開始排序的。哲學的專業學位則是從“1”開始排序的。01 哲學(學科門類):0101 哲學(一級學科,與學科門類同名,它包括二級學科倫理學);0151 應用倫理*(專業學位,帶“*”表示只可以授專業碩士學位)。軍事學的專業學位從“2”開始排序。11 軍事學(學科門類):1152 聯合作戰指揮*(排序第一的專業學位)。醫學的專業學位從“3”開始排序。10 醫學(學科門類):1053 公共衛生(排序第一的專業學位)。(表2)

表2 藝術學專業學位排序與其他學科門類專業學位排序舉例對比

在下一輪學科評估和一流學科建設中,全國高校藝術學學科排名肯定會發生大分化、大改組的局面。上一輪學科評估,是對各個藝術類一級學科——藝術學理論、音樂與舞蹈學、美術學、戲劇與影視學、設計學——分別進行評估,并據此決定一流學科建設點。而在下一輪學科評估中,要對整個藝術學學科進行評估,五股賽道變成一股賽道,如何迎接這樣的學科評估?有關高校應該未雨綢繆。

三、學科評估和學科建設的若干策略

凡是在學科上具有競爭力的高校,都對學科評估非常重視,因為這關系到一流學科建設和學校的地位。事實證明,只要策略對頭,學科就有跨越式發展的可能性。同濟大學設計學博士點是自設的,2015年獲批,獲批的時間不長。然而短短幾年中,它已經成為全國100多個設計學學科點中,僅有的兩所設計學一流建設學科和A+學科的高校之一,另一所是清華大學。在設計學學科上,同濟大學已經把中央美術學院和中國美術學院甩在了后面。

對下一輪藝術學學科評估有利的條件主要有兩個。一是,藝術學學科整體實力很強的5所高校(清華大學、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美術學院、同濟大學、浙江大學)的設計學移置為第14學科門類交叉學科的一級學科設計學,它們的藝術學學科實力大為減弱。其他高校的藝術學學科少了一批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第五版學科目錄設計史論評放在藝術學一級學科中,另外,第14學科門類交叉學科中設計學是一級學科,可授工學學位,也可授藝術學學位。

清華大學原來有3個藝術類博士點:設計學(一流建設學科,A+學科),美術學和藝術學理論。同濟大學原來有1個藝術類博士點——設計學(一流建設學科,A+學科),有3個學院——設計創意學院、藝術與傳媒學院、人文學院——與設計學有關。中央美術學院原來有3個藝術類博士點:設計學(一流建設學科),美術學(一流建設學科,A+學科),藝術學理論。中國美術學院原來有4個藝術類博士點:設計學(A+學科),美術學(一流建設學科,A+學科),藝術學理論,戲劇與影視學。浙江大學原來有2個藝術類博士點:設計學,藝術學理論。上述5所高校的藝術學都會把設計學轉換為交叉學科的設計學一級學科,剩下的學科屬于藝術學學科,實力就大大降低了。上述5所高校的設計學之所以實力雄厚,原因之一是有工科加持。中央美術學院和中國美術學院都有作為二級學院的建筑學院。

原來在藝術類學科中只有設計學一個博士點,而沒有其他藝術類博士點的高校,會把設計學轉換成交叉學科中的一級學科設計學。這些高校有:北京服裝學院、上海交通大學、同濟大學、東華大學、蘇州大學、陜西科技大學、湖南大學、景德鎮陶瓷大學。它們的設計學學科實力不俗,有的學校的設計學學科實力位于全國頂級水平,例如江南大學的設計學在最近一輪學科評估中被評為A+,是全國僅有的4個A+設計學學科之一(另外3個是清華大學、同濟大學、中國美術學院)。不過總體上,與上述5所高校相比,這些高校設計學的實力要稍遜一籌。

由于985高?？梢园凑找欢ǖ拿~自設一級學科博士點,有些985高校如哈爾濱工業大學、中南大學等以建筑學學科為主體,在交叉學科下面設立了設計學一級學科博士點。在下一輪學科評估時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如果某校的建筑學是名牌學科,在學科評估時會把主要成果放在建筑學,以保證在全國建筑學學科的排名優勢,至于設計學學科,僅僅是一個陪襯而已。另一種情況是,某校的建筑學學科實力平平,在全國建筑學學科排名中無法脫穎而出,那么,它會把主要成果放在設計學學科中參評。不過,無論哪種情況,這類學校的設計學學科排名都不會占有優勢。

有些高校原來在藝術類學科中除了有設計學博士點以外,還有其他藝術類博士點,如有美術學博士點,或音樂與舞蹈學博士點,或藝術學理論博士點。一般來說,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些高校都會把藝術類中的設計學一級學科博士點,轉成交叉學科中的設計學一級學科博士點,從而使學校增加了一個博士點。但是,在學科評估時,如果一個學校的設計學和藝術學同時參評的話,力量分散,兩個學科的排名都會受到影響。根據以前的規定,藝術類5個一級學科,只要有一個學科參評,其他所有的藝術類學科都要參評。為了集中力量,只參評一個優勢學科,從而取得好名次,有的學校在參評前取消了所有不準備參評的學科點。例如,北京大學、浙江大學就是這樣做的。

對藝術學學科評估有利的另一個條件是,下一輪參評的學科數量會大幅度增加,如果A+和A類學科占參評學科基數的百分比不變的話,那么,它們的數量也會相應地增加。很多綜合性藝術院校、師范院校、普通高校,凡是原來有美術學、音樂與舞蹈學、戲劇與影視學、藝術學理論學科點的單位都會在藝術學里參評。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指出,“學科交叉不等于交叉學科”,交叉學科指“在學科交叉的基礎上,通過深入交融,創造一系列新的概念、理論、方法,展示出一種新的認識論,構架出新的知識結構,形成一個新的更豐富的知識范疇,已經具備成熟學科的各種特征”。這樣,只有設計學一級學科碩士點的很多高校,它們會留在藝術學里參評,一般不會去交叉學科的設計學參評,那么,參評的學科點就更多了。

學科評估是一流建設學科的主要依據,是各個高校學科建設的重中之重。那么,哪類高校的藝術學學科在下一輪學科評估中比較有利呢?我們不妨作一下預測,以供有關高校學科建設參考。

第一,學科覆蓋面齊全、各個研究方向實力雄厚的學校,如北京大學、南京藝術學院、中國傳媒大學、上海大學等,在下一輪學科評估中會取得優異成績。北京大學雖然原來只有藝術學理論一個博士點,可是它的學科齊全,它現在的藝術學一級學科博士點擁有的長江學者人數在全國同類學科博士點中是首屈一指的;它的學科覆蓋了藝術史論、美術學、戲劇與影視學、戲曲學、音樂學、創意與設計學等。

南京藝術學院現在有藝術學一級學科博士點和交叉學科中的設計學一級學科博士點。對于南京藝術學院來說,最迫切的是需要一個A+學科,從而順勢成為“雙一流”學校。南京藝術學院設計學不可能成為A+學科,因為前面的強手多。并且在下一輪學科評估中參評設計學的高校會減少很多,如果A+比例不變的話,A+數會減少。如果南京藝術學院集中力量在藝術學一級學科參評,盡量不分流,不把很多力量放到設計學里去,那么它獲得藝術學一級學科A+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因此成為“雙一流”高校,那么就會極大地提升學校的學科地位,改變學校的面貌。

上海大學沒有A+學科,如果藝術學一級學科在下一輪學科評估中能夠成為A+學科,那么,藝術學一級學科在學校的地位就會得到極大的提升。上海大學原來有4個藝術類博士點:美術學、設計學、戲劇與影視學、藝術學理論。此外,它還有戲曲學學科,它的設計學在全國排名不占優勢。為了學科沖A+,學?？梢越y籌藝術類各個學科的力量。如果舍棄交叉學科的設計學一級學科,并不影響學校招收設計學博士生,因為可以在藝術學一級學科里招收設計學方向的博士生。上海大學整合藝術類的所有力量,沖A+的可能性很大。與沖A+相比,舍棄某個博士點是完全值得的。

第二,原來有一個或多個藝術類博士點,但是藝術類學科覆蓋面比較齊全的文理科綜合性大學和師范大學,如四川大學、南京師范大學、河南大學、河北大學、山西大學等,在下一輪學科評估中可能會取得優秀成績。南京師范大學原來有美術學、設計學、音樂與舞蹈學博士點,文學院還招收戲劇與影視學的博士生。這些學科在分散評估時,成績一般,如果整合得好,很可能成為下一輪學科評估的黑馬。不過,它暫時還蟄伏著,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四川大學原來有美術學、設計學、藝術學理論博士點。該校和南京師范大學一樣,設計學在全國的排名不占優勢。在下一輪學科評估中,最好集中力量,加強藝術學一級學科的建設,把設計學包含在藝術學一級學科中,而不要分離出去。

河南大學、河北大學雖然原來只有藝術學理論一個博士點,可是藝術類學科覆蓋面比較廣,美術學、設計學、音樂學、戲劇與影視學,甚至戲曲學、舞蹈學等都能覆蓋到。這些學校有個優勢,學?？梢哉{動全校力量支持藝術學,在國家重大課題、教育部人文社科獎項、國家級教學成果獎等方面幫助藝術學。只要不重復填報,這樣做是允許的,很多高校一直以來也是這樣做的。

第三,6所“雙一流”藝術院?！醒胍魳穼W院、中國音樂學院、中央美術學院、中央戲劇學院、上海音樂學院、中國美術學院,雖然它們的學科排名會有所下降,但它們畢竟是老牌的藝術院校,實力不可小覷。中央美術學院現在的藝術學一級學科內含原來的美術學、藝術學理論兩個博士點(美術學是一流建設學科和A+學科)。中國美術學院現在的藝術學一級學科更是內含原來的美術學、戲劇與影視學、藝術學理論3個博士點(美術學是一流建設學科和A+學科)。

第四,再來看沒有博士點的綜合性藝術學院和擁有藝術類博士點的若干美術學院。綜合性的藝術學院學科覆蓋面廣,在藝術類學科的齊全方面,超過了全國大部分高校,不足之處是沒有藝術類博士點,這影響了學科評估的排名。但是,現在把五股賽道變成一股賽道,它們的藝術學一級學科排名會有很大的提升,即使不能成為國家級“雙一流”學科,但是完全可以成為省市級“雙一流”學科建設培育高校。

擁有藝術類博士點的美術學院——西安美術學院原來有美術學、設計學、藝術學理論3個博士點,廣州美術學院原來有美術學、設計學兩個博士點,四川美術學院有美術學、設計學兩個博士點——現在都轉換成藝術學一級學科博士點和交叉學科中的設計學一級學科博士點。如果在下一輪學科評估中,它們的兩個博士點分開評估的話,那么兩個學科點的排名都不會占優勢;如果聯合起來評估,排名會有所上升,從而有利于成為省市級“雙一流”建設培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