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來中國鄉村聚落研究熱點與發展趨勢分析

張娜, 劉茜, 詹立坤, 郭先華, 2,*

2010年來中國鄉村聚落研究熱點與發展趨勢分析

張娜1, 劉茜1, 詹立坤1, 郭先華1, 2,*

1. 重慶三峽學院三峽庫區水環境演變與污染防治重慶市重點實驗室, 重慶 404100 2. 中國科學院土壤與農業可持續發展國家重點實驗室, 南京 210008

隨著城市化快速發展, 廣大農村地區面臨“空心化”等問題, 因此如何實現鄉村振興, 推進健康鄉村建設, 開展農村人居環境整治, 有必要深入開展鄉村聚落領域的研究。利用可視化分析工具Citespace對國內外鄉村聚落領域的文獻進行定量化分析, 通過關鍵詞共現和突變分析繪制出研究熱點、發展趨勢等, 并將國內已發表的論文結合地理學、景觀生態學等進行多學科分析。結果表明: 1)目前的研究更注重鄉村聚落發展的內生增長機理、鄉村建設中無序發展的問題; 2)國內的發展趨勢集中在空間格局、影響因素、鄉村振興等視角; 3)國外該領域的文章數量、突變詞數量比國內少, 研究熱點比國內更多元化, 也更注重農村與城市的耦合研究; 4)在鄉村聚落領域, 農業經濟學、地理學的研究較多; 景觀生態學是以后的研究趨勢; 在人文學科視角上沒有得到足夠的發展。研究結果對跟蹤當前國內外的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提供一定的參考意義, 有利于鄉村聚落的深入研究和可持續發展。

鄉村聚落; Citespace; 研究進展; 發展趨勢

0 前言

鄉村聚落即農村居民點, 鄉村聚落是鄉村人口居住和生產生活的場所, 是鄉村地域空間的人口聚居點, 其形成和發展受自然條件和鄉村社會、經濟、文化等因素的共同作用[1]。近代隨著城鎮化、工業化、信息化、全球化、農業現代化的發展, 各種農村發展要素出現變化, 在多個發展階段也有不同方向和程度上的轉型。其中影響最大的是城鎮化, 截止2019年末, 我國的城鎮化率已突破60%, 城鎮化的發展使鄉村的經濟結構、城鄉關系、人口流動、消費習慣等方面出現多元化現象[1], 鄉村聚落也由以宗族、血緣為聯系變成以利益為紐帶。發展過程中出現了很多問題: 鄉村空心化、侵蝕耕地、宅基地廢棄[3]、建設性破壞、失去文化歸屬與認同等, 其中農村空心化本質是城鄉轉型發展過程中農村區域體系演進形成的一種不良現象[4], 農村人口非農化引起“人走屋空”及宅基地建新不拆舊, 導致村莊空間結構出現“內疏外密”與“中心衰敗, 沿路發展”的特征[5]。這些問題制約著鄉村的社會經濟環境等因素的和諧健康發展, 為解決這些問題, 國家出臺了“鄉村振興”、“精準扶貧”、“新農村建設”、“新型城鎮化建設”等一系列利好政策。關于鄉村聚落領域的研究2005年之前相關文章數量有限, 關中美等對1990至2017年的鄉村聚落進行了研究, 指出《關于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若干意見》的發表, 使該領域從2006年開始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熱點, 后來隨著新農村建設和美麗鄉村戰略、新型城鎮化戰略的穩步實施, 自2012年開始該領域以每年百篇以上的增速加快發展[6]。為更精準把握當前鄉村聚落的研究方向, 有必要對當前的研究熱點、研究方向、研究進展等進行分析。

1 材料與方法

1.1 數據來源

在知網中以SCI、EI、北大核心、CSSCI、CSCD為數據來源, 分別用鄉村聚落及其他稱謂“鄉村空間”、“農村居民點”為主題, 在2010—2020年期間, 以年為單位進行搜索, 避免導出文獻重復, 剔除新聞、報告、通知等不相關記錄, 經過處理后得到1730 篇文章。再以Web of Science(WOS)核心合集數據庫收錄的文獻為研究對象, 搜索2010—2020年與“rural settlement”相關的文章, 刪除重復及不相關文獻得到1341 篇文章。

1.2 研究方法

Citespace是一款著眼于分析科學中蘊含的潛在知識, 在科學計量學、數據可視化背景下逐漸發展起來的一款引文可視化分析軟件。國內使用該軟件進行研究的核心文章數量是持續增長的, 并從2015年開始快速增長。由于是通過可視化手段來呈現科學知識的結構, 規律和分布情況, 因此將通過此方法分析得到的可視化圖形稱為“科學知識圖譜”, 用于探究某一領域的研究熱點、研究前沿、知識基礎、主要作者和機構等, 還可預測未來發展走向。通過Citespace軟件關鍵詞共現和突現的方法可以跟蹤鄉村聚落的研究進展和熱點。

2 結果與分析

2.1 國內鄉村聚落領域研究熱點

將知網上2010—2020年符合要求的文獻導入Citespace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 得到443 個節點、1028 條鏈接、密度為0.0054的關鍵詞共現圖譜(圖1), 鏈接數大于節點, 表明關鍵詞之間有密切的聯系。節點的大小代表關鍵詞出現的次數, 次數越多節點越大, 大的節點也基本能夠體現出鄉村聚落領域的研究熱點, 從圖中可以看出“農村居民點”是出現次數最多的節點。節點之間的連線代表兩個關鍵詞出現在同一篇文章里, 連線的粗細代表密切程度大小, 其關聯性可揭示關鍵詞間的內在聯系。圖中引文年環出現紫色的代表跨領域發展的關鍵詞, 有鄉村空間、農村地區、空間格局、驅動力等。

2010年之前鄉村聚落領域的研究高頻關鍵詞有: 農村空間、農村居民點、鄉村聚落、鄉村空間、鄉村、新農村建設、GIS、鄉村旅游、鄉村景觀。2010—2020年的高頻關鍵詞中, 農村居民點、土地利用、農村聚落出現次數最多(圖2), 除農村居民點、鄉村聚落外, 鄉村空間及景觀也一直是研究熱點, 近十年出現了影響因素、農村居民點整理、空間分布等新一輪的研究熱點, 這與2010年以來出臺的多個有關農村問題的中央“一號文件”有關。

圖1 我國鄉村聚落研究領域關鍵詞共現圖

Figure 1 Co-occurrence map of keywords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my country

關鍵詞中介中心性大于0.1的為關鍵節點, 中介中心性越高, 該關鍵詞與其他關鍵詞共同出現的可能性越大, 在共現網絡中的影響力也越大。由于大于0.1的關鍵詞較多, 圖3整理了中介中心性強度前十的關鍵詞, 并從高到低排列; 結果顯示: 模型、演變的中介中心性達到0.3以上, 表明連接其他關鍵詞的能力很強。其中即是研究熱點, 中介中心性又大于0.1的關鍵詞有空間分布、農村地區, 這表明他們與其他關鍵詞共同出現的次數較多, 出現范圍廣泛, 有較大的影響力。

2.2 國內鄉村聚落領域發展趨勢

突變詞是指短時間內使用頻率驟增的關鍵詞, 可以表征研究前沿的發展趨勢, 了解研究熱點的動態變化。利用軟件進行突現分析后得到以下突變詞(圖4), 可以看出2010—2020年出現了不同強度的突變詞43 個, 這些關鍵詞2010年前就已經出現, 紅色表示突出發展的年份, 其中到2020年持續突出發展的有13 個關鍵詞, 大多從2018年開始突出發展, 強度最大的是鄉村振興, 高達20.6651, 這些詞代表著鄉村聚落的發展趨勢快速且穩定。其中空間格局、影響因素也屬于過去十年的高頻關鍵詞, 空間格局的中介中心性也較大, 與很多關鍵詞之間聯系緊密。

圖2 我國鄉村聚落研究領域關鍵詞出現次數較多的分布圖

Figure 2 The distribution map of the frequent occurrence of keywords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my country

圖3 我國鄉村聚落研究領域中介中心性強度前十的關鍵詞分布圖

Figure 3 Distribution map of the top ten keywords for the strength of betweenness centrality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my country

圖4 我國鄉村聚落研究領域突現關鍵詞

Figure 4 Key words emerge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my country

2.3 國外鄉村聚落領域分析

共現網絡圖譜中顯示的關鍵詞出現頻次都大于40 次(圖5), 這些關鍵詞表明了近十年來鄉村聚落領域的研究熱點, 體現了更多元化的研究視角, 如“health”、“climate change”、“biodiversity”、“urban”等, 一些關鍵詞與國內的研究熱點不謀而合, 如“pattern”、“impact”、“land use”等。其中“impact”、“urbanlization”、“area”的出現頻次最高, Luke Parry等研究了鄉村聚落人口遷移對亞馬遜流域帶來的發展機遇和挑戰[7], Rosin等發現古老農村住區保留更好的農田生物多樣性, 鳥類物種豐富度也更高[8], Sartorius等對南非農村地區造成兒童死亡的危險因素進行了分析[9]。

圖5 國外“rural settlement”研究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

Figure 5 Co-occurrence network map of keywords for foreign "rural settlement" research

對關鍵詞進行突現檢測(圖6), 其中突現強度較高的有“migration”(5.7415)、“soil”(4.947)、“pollution”(4.7295)等, 集中反映了其對鄉村聚落領域的影響程度較大。Lopez-Carr 等認為農村移民與土地稀缺、退化之間有密切的關系[10], De Clercq等對比利時中世紀鄉村景觀的評估提供了有效的方法[11]。還有“village”、“ecosystem service”、“settlement”等七個到2020年仍然突出發展的關鍵詞, 代表了該領域的研究前沿和趨勢。Wescoat等對印度不同類型的農村居民點制定了飲水計劃策略[12], Nunes 等經評估認為野肉在土著居民點的糧食安全中具有極其重要的價值[13],De Almeida等對巴西亞馬遜農村定居地區的植物區系和環境進行了調查[14]。

圖6 國外鄉村聚落研究領域突現關鍵詞

Figure 6 Key words emerge in the field of foreign rural settlement research

2.5 鄉村聚落研究的學科分析

鄉村聚落是多個學科的重要和熱點研究內容, 農業經濟學、地理學、景觀生態學、建筑學、社會學、數學、物理學、美學等均對鄉村聚落有一定程度的研究。為了解不同學科的研究現狀, 查看研究熱點、研究趨勢關鍵詞的所有文章, 并結合中圖分類號, 判斷每篇文章所屬的不同學科, 將研究熱點、研究趨勢關鍵詞涉及較多的學科進行整理。

大部分關鍵詞中農業經濟學和地理學占的比例比較多, 景觀生態學、社會學、文化學所占比例較少, 還有建筑學、風景園林學、政治學、統計學等占比太少沒有在表中整理出來, 其中景觀生態學在景觀格局中占絕對優勢, 農業經濟學在鄉村地區、農村居民點整理、農村居民點用地、土地整治中占絕對優勢(圖7)。

地理學在研究趨勢關鍵詞中所占比例最多(圖8), 其次是農業經濟學, 景觀生態學、社會學、政治學、文化學所占比例較少, 風景園林學、建筑學、人口統計學、人類學、歷史學等占比太少沒有在表中整理出來。其中地理學在鄉村空間重構、鄉村地理學、空間重構、鄉村振興戰略、鄉村重構中占絕對優勢, 農村在農業經濟學中占比100%, 景觀格局指數在景觀生態學中占比100%。

圖7 我國鄉村聚落領域研究熱點關鍵詞所涉及的學科

Figure 7 Subjects involved in research hotspot keywords in the field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my country

圖8 我國鄉村聚落領域研究趨勢關鍵詞所涉及的學科

Figure 8 Disciplines involved in the research trend keywords in the field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my country

2.5.1 農業經濟學的鄉村聚落研究

農業經濟學從經濟學角度研究農業中的具體應用[15], 是關于農業生產、食品消費、減貧問題、環境資源與生產協調發展的綜合性學科[16], 能夠對農業資源進行優化配置。與該學科有關的研究熱點關鍵詞(圖7、圖8)有農村居民點、土地利用、鄉村聚落、農村居民點整理、空間分布、土地整理、農村居民點用地、空間格局、土地整治、鄉村空間、農村地區, 研究趨勢關鍵詞有鄉村空間、鄉村發展、農村、空間格局、鄉村振興, 與農業經濟學相關的關鍵詞不僅數量多, 而且在各關鍵詞的文章中占比較大, 說明該學科在鄉村聚落領域中的發展較好。通過閱讀與該學科相關文章發現, 主要從鄉村土地的潛力[17]、方式[18]、集約化評價[19]、適宜性評價[20]、鄉村聚落的布局[21]、特征[22]、模式[23]等方面去研究鄉村聚落。

2.5.2 地理學的鄉村聚落研究

地理學是關于地球及其特征、居民和現象, 以及空間差異與變化過程的學科體系, 其中鄉村地理學、人文地理學、經濟地理學對鄉村聚落的研究較多。關鍵詞在地理學涉及廣泛(圖7、圖8), 相關的研究熱點有農村居民點、土地利用、鄉村聚落、影響因素、空間分布、土地整理、空間格局、農村地區的研究較多, 涉及研究趨勢有鄉村空間重構、鄉村地理學、鄉村重構、空間生產、鄉村空間、鄉村發展、鄉村振興戰略、空間格局、影響因素、鄉村振興、鄉村重構。通過閱讀與該學科相關文章發現, 主要從鄉村空間優化[24]、驅動力[25]、演變[26]、分布特征[27]、重構[28]、空心化[29]等方向來研究鄉村聚落。

2.5.3 景觀生態學的鄉村聚落研究

景觀生態學是地理學和生態學的交叉學科, 即研究某一區域的土地利用中生物群落較為復雜的關系以及生物的數量和活動等對生態環境的影響[30]。相關的研究熱點關鍵詞有影響因素、景觀格局(圖7、圖8)。研究趨勢關鍵詞有景觀格局指數、影響因素, 鄉村聚落領域在景觀生態學中涉及的關鍵詞不多, 數量也比農業經濟學、地理學少, 但卻是以后發展的趨勢。通過閱讀與該學科相關文章發現, 主要從景觀格局出發, 利用景觀指數來該領域進行研究, 陳佳飛[31]、程榮[32]用景觀指數對農村用地變化進行了研究, 吳弘璐[33]、李勝坤[34]運用景觀指數對農村聚落布局進行分析, 毋鑫海[35]、趙龍山[36]、曹潤[37]、簡鈺清[38]等運用景觀指數對研究區的分布特點、土地利用方式、空間重構、空間演變進行研究。

2.5.5 人文學科方面的鄉村聚落研究

歷史學、經濟學、人類學等對鄉村聚落有較少的研究內容, 常青從史地維度討論了聚落的演化, 空間分布與周圍環境之間的因應關系, 還討論了“鄉遺”面臨的困難及保護策略[39]。曲衍波等以經濟學投入-產出理論知識為基礎, 構建農村居民點集約化測度指標體系評價集約化水平、劃分集約化模式, 創新了農村居民點集約化測度的理論內涵[40]。人類學是研究“人”本身及其文化的綜合型學科, 殷波指出應以現實、民生為基礎, 理性發掘和運用鄉村文化價值、美學價值、實現由工業文明向生態文明的轉型, 這是鄉村振興的文化意義[41]。朱玉凱等針對聚落發展中典型鄉土文脈的丟失, 提出將鄉土文化升級成包含現代與傳統文化精粹的樣態, 并闡述構建途徑: 保護景觀意象、以地方性為核心, 建設材料本地化[42]。

2.5.6 多學科融合的鄉村聚落研究

鄉村聚落也是多學科交叉研究的對象, 多學科原理耦合研究也是鄉村聚落研究發展的趨勢之一。林超等指出關于農村宅基地功能的研究目前主要集中在地理學和經濟學視角下, 正視其多功能化趨勢、實施“三權分置”、重構宅基地功能利于鄉村的發展振興[43]。張益賓等結合分類學、風景園林學、景觀生態學的原理, 構建景觀分類體系對周曲縣進行分類及探究空間結構特征, 為鄉村發展提供理論基礎[44]。岳邦瑞等劃分了鄉土景觀的發展階段, 對其在多個不同領域的交叉研究進行了比較, 為鄉土景觀的發展起了推動作用[45]。曲衍波指出對于轉型的研究大部分處于鄉村聚落的物質形態, 缺少綜合視角。因此基于人類聚居學、人地關系理論、土地利用轉型等理論, 分析農村發展三個階段的變化特征, 提出應在“鄉村振興”導向下, 結合聚落內外發展條件進行轉型[45]。

3 討論

我國鄉村聚落領域的研究熱點、趨勢與國家政策息息相關。國家政策對農村發展不斷傾斜, 2010年到2020年, 頒布了《關于加大改革創新力度加快農業現代化建設的若干意見》等多個文件提高農村現代化生產力[47]。尤其是2018年, 頒布了《鄉村振興戰略規劃》, 2019年的“一號文件”也著重闡明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 加快推動各項三農工作[48]。加大鄉村建設是下一步的重點, 鄉村聚落將融合多學科、多領域, 迎來研究的快速發展時期。在生態優先、傳統鄉村聚落保護的必要前提下, 如何實現城鄉融合, 鄉村振興是需要深度思考研究的問題。

日本[49]、德國、歐盟、韓國[50]的鄉村聚落演變特征對我國鄉村聚落有很重要的啟示, 比如發揮城鎮帶動作用、提供法律保障、鄉村競賽制度, 如何正確、具體地借鑒國外發展經驗, 彌補實際發展過程中遇到的技術體系和標準問題需要進一步的研究, 以便指導我國因地制宜、循序漸進管理鄉村聚落的空間生產、重構等重點領域。

對鄉村聚落空間形態的綜述研究近年比較多, 肖羅[51], 肖彥[52], 浦欣成[53]等人分別對不同尺度鄉村聚落的空間形態進行分析; 還有林祖銳[54]、唐孝祥[55]等對鄉土民居的綜述研究; 關中美分析了鄉村空間的研究進展。對比關中美, 同樣采用Citespace工具分析了研究熱點, 關中美著重分析鄉村聚落領域的演化進程和研究主線, 本文除熱點外, 還主要分析研究趨勢及在各學科的發展特點。

4 結論

(1)我國不同時間段的研究熱點體現了解決鄉村問題的多元化視角, 近十年在各種國家政策的指導下, 出現了新一輪的研究熱點, 影響因素既是研究熱點也是研究趨勢, 表明學者們更注重研究鄉村聚落發展的內生增長機理, 農村居民點整理、空間分布的新研究熱點表明鄉村建設中無序發展的問題得到重視, 另外, 針對鄉村聚落空間分布及農村地區問題的研究也有比較大的影響力。

(2)我國鄉村聚落的發展趨勢主要集中在空間格局、影響因素、鄉村振興等視角的研究, 其中對空間格局的研究, 不僅出現頻數較多, 也是跨領域的關鍵詞, 更易成為以后的發展趨勢?？臻g生產理論雖然在鄉村聚落領域中的研究頻數和影響力都還不大, 但這一促進農村可持續發展的新研究視角證明了該領域研究進展的前進。

(3)國外鄉村聚落領域的文章數量、突變詞數量比國內少, 研究熱點比國內多, 表明鄉村聚落領域在國外有更多的研究視角, 在國內的發展勢頭更強勁。國外在研究農村地域時常常聯系城市耦合研究, 注重農村發展中的影響、人口遷移、土地利用等, 未來注重在生態服務方面的發展及農村問題的解決等。

(4)近十年鄉村聚落在各學科領域的發展熱點和趨勢有不同的側重。其中農業經濟學、地理學在鄉村聚落領域的研究比較全面, 大部分關鍵詞有所涉及, 如鄉村地理學、鄉村振興戰略等; 景觀生態學雖然涉及的關鍵詞較少, 文章總數量不多, 但卻是該領域以后的研究趨勢, 大多采用景觀指數方法進行研究; 在人文學科視角上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和充分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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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hotspot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China since 2010

ZHANG Na1, LIU Qian1, ZHAN Likun1, GUO Xianhua1,2,*

1. Key Laboratory of Water Environment Evolution and Pollution Control in Three Gorges Reservoir, Chongqing Three Gorges University, Chongqin 404100, China 2.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Soil and Sustainable Agriculture, Institute of Soil Scienc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Nanjing 210008, China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the vast rural areas of our country are facing the problem of "hollowing". In the context of new urbanization, how to achieve rural revitalization requires further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rural settlements. The visual analysis tool Citespace is used to quantitatively analyze the literature in the field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domestic and foreign in this paper, drawing research hotspots and development trends through keyword co-occurrence and mutation analysis, and combining domestic articles with geography, landscape ecology, etc.The development status of the field in various disciplines was analyzed.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1) The current researches have pay more attention on the endogenous growth mechanism of rural settlement development and the problem of disorderly development in rural construction. 2)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domestic rural settlements focuses on the spatial pattern,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3) This field has more research perspectives abroad, and its development momentum in China is stronger. 4) The research of geography in this field is more comprehensive. Landscape ecology is the future research trend of this field. Architecture and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 have a certain degree of research, but there are fewer keywords related to them. They have not been sufficiently develop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umanities. The research results can provide a certain reference significance for tracking current research hotspots and development trends at home and abroad, conduciving more research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rural settlements.

rural settlement; Citespace; research progress; development trend

張娜, 劉茜, 詹立坤, 等. 2010年來中國鄉村聚落研究熱點與發展趨勢分析[J]. 生態科學, 2023, 42(1): 172–180.

ZHANG Na, LIU Qian, ZHAN Likun, et al. Research hotspot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rural settlements in China since 2010[J]. Ecological Science, 2023, 42(1): 172–180.

10.14108/j.cnki.1008-8873.2023.01.020

X22

A

1008-8873(2023)01-172-09

2020-11-19;

2021-01-15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41461117); 三峽庫區水環境演變與污染防治重慶市重點實驗室開放基金(WEPKL2018YB-06); 重慶市教育委員會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項目(21SKGH432); 中國科學院土壤與農業可持續發展國家重點實驗室開放基金(Y412201411)

張娜(1996—), 女, 陜西西咸新區人, 碩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為景觀生態, E-mail: zn19650419@163.com

郭先華(1974—), 男, 湖北宜昌人, 副教授, 博士, 主要研究方向為3S技術與區域生態安全, E-mail: gxher@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