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科學評估為鏡 照量檢閱美麗中國建設進程※

方創琳

美麗中國是指在特定時期內，遵循國家經濟社會發展與生態環境保護規律，通過降碳、減污、擴綠與增長等，將國家經濟社會發展與生態文明建設落實到具有不同主體功能的國土空間上，所形成的生態環境高水平保護、自然資源高效率利用、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國家可持續發展新格局，這是一種既富又美的國家發展新目標。建設美麗中國既是人與自然和諧的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重要特征之一，也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重要目標。建設美麗中國，是落實聯合國2030 年可持續發展目標的中國實踐和國家樣板，是中國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創新的戰略舉措與高質量綠色發展的成果檢驗，有利于推進人與自然和諧發展，守住綠水青山贏得金山銀山，有利于推動國家基本實現現代化和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中國夢，有利于貫徹落實美麗中國建設的路線圖和時間表[1]。

一、開展科學評估是檢閱美麗中國建設目標實現程度的重要手段

(一)建設美麗中國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要目標

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美麗中國建設”的戰略構想，黨的十九大報告繼續提出“加快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建設美麗中國”，黨的二十大報告進一步提出，圍繞降碳、減污、擴綠、增長，“全面推進美麗中國建設”。早在2018 年5 月18 日的全國生態環境保護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就發表重要講話，首次提出了美麗中國建設的“時間表”和“路線圖”:“確保到2035 年美麗中國目標基本實現”，“到本世紀中葉，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建成美麗中國”。時隔5 年后的2023 年7 月17 日全國生態環境保護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再次強調，全面推進美麗中國建設，加快推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明確指出，今后5 年是美麗中國建設的重要時期，要牢固樹立和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把建設美麗中國擺在強國建設、民族復興的突出位置，守牢美麗中國建設安全底線，健全美麗中國建設保障體系，構建美麗中國數字化治理體系，黨中央、國務院近期將對全面推進美麗中國建設作出系統部署。地方各級黨委和政府要堅決扛起美麗中國建設的政治責任?？梢?，建設美麗中國被擺在了國家現代化建設中十分重要的突出地位。

(二)科學評估是檢閱美麗中國建設目標實現程度的重要手段

近20 年來，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美麗中國建設取得了歷史性、轉折性和全局性巨大成就，對于這些定性描述，如何科學量化取得的這些巨大成就，至今沒有定量的科學評估進行驗證。美麗中國建設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到底“美”到什么程度?到底采用哪些指標科學測度“中國之美”?如何按照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美麗中國建設的時間表和路線圖分階段穩步建設美麗中國?美麗中國建設的短板和存在的差距是什么?可否建立一套科學評估系統動態模擬全國及各地區美麗中國建設進程與目標值的逼近程度?為了回答這些問題，2018 年底中央領導批示了筆者提交的 《關于開展“美麗中國”建設進程評估，落實“美麗中國”建設時間表和路線圖的建議》的報告。為了落實中央領導批示精神，急需通過科學評估，把全國及各地區美麗中國建設目標實現程度分層次量化出來，這是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通過科學評估，科學量化全國及各地區在不同時期美麗中國建設目標的落實程度，及時發現美麗中國建設中存在的問題、短板及差距，引導各地區因地制宜地推進美麗中國建設，科學指導全國及各地區美麗中國建設規劃的編制與落實，發展方式的綠色轉型。為實現降碳、減污、擴綠、增長的美麗中國建設目標提供技術支撐。從這種意義上來說，開展美麗中國建設評估就顯得非常重要。以科學評估促建設，是落實美麗中國建設“時間表”和“路線圖”的重要手段。

二、試評估為開展美麗中國建設科學評估奠定了堅實的技術支撐

(一)試評估創建了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技術體系和智能算法

為了做好美麗中國建設的科學評估，2020 年2 月28 日國家發展改革委下發了《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指標體系及實施方案》(發改環資〔2020〕 296 號)，文件通知委托中國科學院作為第三方評估機構在2020 年度組織開展了一次全國范圍內的試評估，筆者作為美麗中國建設評估總體技術組組長承擔了2020 年度美麗中國建設試評估等任務，將人地協調共生理論與美麗中國建設實踐有機結合起來，組織研制了“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技術規程”和“實地調研技術手冊”，構建了綜合美麗指數的智能算法，研制了《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模擬“科美評”KMP 系統應用平臺?，組成31 個分省份的評估工作隊參與評估，歷時調研5 個月，行程38 萬公里，走村入戶、上山下河，訪問企業、對接部門，召開座談會220 多場，數字記錄典型樣板點176 處，回收公眾滿意度調查有效問卷55.18 萬份，獲取反映2000—2020 年美麗中國建設進程的第一手資料。從主觀和客觀兩個視角圓滿完成了全國及31 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美麗中國建設進程試評估任務?；谡{研數據和國家發布的“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指標體系”，通過大數據分析和模擬仿真技術，高質量完成了《2020 年度美麗中國建設試評估總報告》6 本、《2020 年度31 個省區市美麗中國建設試評估分報告?31 本、《2020 年度美麗中國建設公眾滿意度調查報告》和《2020 年度美麗中國建設試評估白皮書?。

(二)試評估結論科學定量驗證了美麗中國建設取得的歷史性、轉折性、全局性巨大成就

試評估結果表明，2000—2019 年美麗中國建設綜合指數持續上升，由2000 年的46.27上升到2019 年的72.63，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凈增19.12，占20 年美麗中國建設綜合指數凈增量的72.53%，達到了歷史性高度，說明國家深化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和各項環境保護與生態建設政策落實取得了顯著成效。2000—2019 年美麗中國建設綜合指數歷年平均增長速度為2.40%，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增速更為明顯，黨的十八大以前美麗中國建設綜合指數年均增長速度為1.33%，黨的十八大以來提高為3.89%，比黨的十八大以前快2.56 個百分點，黨的十八大以來美麗中國建設進程加快速度發生了轉折性變化。美麗中國建設的綠色版圖持續擴展，出現全局性變綠變美。這一試評估結論，定量科學驗證了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生態文明建設從認識到實踐都發生了歷史性、轉折性、全局性的變化”的重要論斷，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美麗中國建設取得了歷史性、轉折性、全局性巨大成就，堅決打贏污染防治攻堅戰，藍天保衛戰、碧水保衛戰、凈土保衛戰取得決定性勝利，“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論落地生根，國土綠化行動取得歷史性戰果，社會公眾對美麗中國建設的綜合滿意度高達81.94%[1]。

試評估結論反映了不同時期不同地域美麗中國建設進程及美麗程度，對標2035 年全國及31 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美麗中國的建設目標，科學診斷了當前存在的問題和短板，為引導全國不同地區加快推進美麗中國建設，實現城鄉空氣清新、水體潔凈、土壤安全、生態良好、人居整潔的美麗中國建設目標提供了有力的科技支撐，為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和高質量發展提供了重要的科學依據。

(三)試評估結論得到中央高度肯定，開啟了美麗中國建設正式評估的新征程

2022 年5 月14 日，中央領導對試評估結論做出重大批示并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中國科學院的試評估結論驗證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美麗中國建設重要論斷的科學性，證實了黨的十八大以來堅決打贏污染防治攻堅戰，藍天、碧水、凈土保衛戰取得了歷史性巨大成就，要求進一步加強宣傳解讀，增進全社會對我國生態文明與美麗中國建設重大成就的認識。

2023 年7 月17 日，在總結試評估經驗的基礎上，國家發展改革委正式下發通知，要求中國科學院作為第三方評估機構開展美麗中國建設的第一次正式評估，并到2035 年美麗中國建設目標基本實現結束。2023 年8 月15 日，國家發改委主要負責同志在全國生態日上對外宣布，2023 年開展美麗中國建設第一次正式評估?，F已組成31 個評估隊分別對應各省份開展美麗中國建設評估的實地調研，將于2023 年年底完成第一次正式評估任務。

以正式評估結果為鏡，比照評判全國及各地區目前處在美麗中國建設的何種階段，何種程度，發現短板和與其他地區的差距，樹立美麗自信、建設自信、生態自信和目標實現自信，在“比美建美”中有力促進各地區美麗中國建設進程。

三、科學評估美麗中國建設進程的基本思路與智能算法

(一)加強美麗中國建設的人地耦合共生理論研究，以理論創新促評估

美麗中國建設是新發展格局下推進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重要手段，在國際上沒有可借鑒的經驗和可復制的模式，從建設美麗中國開始，對美麗中國的概念、基本內涵、理論基礎、建設規律、運行模式等理論研究目前尚處于初探階段[2]。中國的美是國家可持續發展的動力，國家的美本身就是一種力量，一種資源，一種財富，藍天碧水青山既代表著國家的美，也代表著國家可持續發展的資源和資本。因此，國家的美意味著富裕，意味著強大。深刻理解美麗中國建設的內涵，變美就意味著變得更強大，更具競爭力?？梢?，“美”作為一種動力，驅動著中國的進化與繁榮富強。

從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角度分析，美麗中國建設過程就是國家人地系統協調過程、耦合過程，人地耦合度越大，就越逼近美麗中國建設目標。美麗中國建設目標與《2030 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提出的17 個可持續發展目標、169 個具體目標基本一致，涵蓋了“天藍、地綠、水清、人和”“降碳、減污、擴綠、增長”等各個維度。建設美麗中國就是對標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s)和國際人地系統研究前沿并實現SDGs的本土化，就是全球可持續發展的中國實踐，就是以美麗中國建設為國家樣板共同面對全球性發展問題、共同分享發展經驗，從而實現全球可持續發展。聯合國可持續發展議程解決美麗中國建設這一國家需求背后的科學問題——人地系統耦合，正是未來10 年國際地球系統科學研究的前沿領域和高優先研究主題，而對于這一主題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國際上找不到可借鑒的現成答案，同時單靠某一個單獨學科無法完成，需通過多學科交叉才能實現，進而為建設“美麗地球”和“宜居地球”提供科技支撐。因此，美麗中國建設與評估中需要加強如下四大方面的理論與創新研究: 一是加強美麗中國建設的城鄉人地系統近遠程耦合關系與關鍵主控要素辨識研究[3]。二是加強美麗中國建設的城鄉人地系統近遠程耦合機理及規律研究[4]。三是加強美麗中國建設的城鄉人地系統診斷評估與監測預警研究。四是加強美麗中國建設的城鄉人地系統耦合器調控方法與模式研究。

(二)適時完善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指標體系，確保美麗中國“常美不衰”

科學完備的評估指標體系是綜合表征美麗中國建設進程及目標實現程度的關鍵，指標體系不同，分級標準不同，評估結果不同。這就要求在選擇評估指標體系時，一定要吃透在不同發展階段賦予美麗中國建設的科學內涵[5]。

2020 年2 月28 日由國家發展改革委印發的《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指標體系及實施方案?(發改環資[2020] 296 號)中，將美麗中國建設指標體系聚焦在生態環境改善和人居環境改善兩大方面，相應地將評估指標體系設置為空氣清新、水體潔凈、土壤安全、生態良好、人居整潔5 大類共22 個具體指標。這是2020 年版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指標體系，按照這一評估指標體系在當年對全國及各省份美麗中國建設進程做了系統性的科學評估，評估結果基本反映了全國及各省份美麗中國建設進程，但這一評估指標體系沒有涉及降碳指標和發展指標。

針對這一問題，結合黨的二十大報告對美麗中國建設提出的新內涵和新要求，對標“降碳、減污、擴綠和增長”四個方面建設美麗中國的要求，對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指標體系進行完善。在2023 年7 月17 日國家發展改革委下發的通知中，將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指標體系修改完善為降碳類指標、減污類指標、擴綠類指標和增長類指標四大方面，共55 項具體指標，同時增加了滿意度指標和加減分項兩個附加類指標，形成2023 年版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指標體系。2023 年度開展的美麗中國建設第一次正式評估就采用了這一評估指標體系。這一指標體系重點聚焦生態環境改善和綠色發展重點領域，突出了評估的科學性、系統性、通用性、動態性和可操作性。評估指標體系根據重要性又分為核心指標和基礎指標兩大類。為兼顧地區差異，評估指標在沿海地區和非沿海地區略有不同。

未來圍繞不同時期美麗中國建設的階段性目標，我們還會有針對性地適時調整完善評估指標體系，突出美麗中國建設的動態性和時效性，將不斷確保美麗中國“常美不衰”。

(三)制定美麗中國建設評估的國家技術標準，優選美麗中國建設樣板點

美麗中國建設目標實施不到10 年，未來要評估12 年，目前國內尚無通用的權威技術指南和國家標準指導美麗中國建設評估。全國各地對美麗中國建設評估的標準不一，各說各的美，各有各的評估指標，無法在全國層面落實國家發展改革委提出的美麗中國建設突出通用性和區域性特點，開展美麗中國建設評估工作急需制定國家技術標準，急需技術指南做指導。

為貫徹落實《國家標準化發展綱要?，指導國家標準的制定與實施，2021 年12 月14 日，國家標準委、中央網信辦、科技部等10 部門聯合印發《“十四五”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國家標準體系建設規劃?，提出了建設9 大重點領域國家標準體系，生態文明建設領域標準被列入其中。美麗中國建設作為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客觀上需要相應的國家技術標準來指導。為提高美麗中國建設評估的規范性和實用性，促進評估方法可行，評估結果可信，筆者與中國標準化研究院聯合共同完成由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批準編制的《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技術指南》(征求意見稿)及編制說明，于2022 年4 月上網公布征求意見，此后通過實地調研和多次修改，于2023 年10 月通過了國家環境管理標準化委員會的審查。

《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技術指南》作為推薦性國家標準，為開展美麗中國建設提供框架性、方向性技術指導，使美麗中國建設有標可依，使資源節約、污染減排、生態保護、人居環境改善和綠色發展有章可循，建設成果有據可考。該標準把先進的技術方法、評價指標、公眾參與、社會責任感等融入到美麗中國建設中，為美麗中國建設提供有力技術保障，為相關指導、考核、監督工作提供科學依據。

《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技術指南》提供美麗中國建設的評估目的與基本原則、評估工作流程、評價指標體系與分級標準、數據采集與評估方法、評估結果分析、評估成果輸出等技術指引，指導全國及省級、地級行政區域開展美麗中國建設評估工作。

依據確定的美麗中國建設評估國家技術標準，可在全國范圍內優選一批美麗中國建設樣板點，包括美麗中國建設綜合樣板點、降碳樣板點、減污樣板點、擴綠樣板點和高質量發展樣板點等，這些樣板點可以省為單位，也可以地、市、縣為單位，同時也可以流域、園區、礦區、開發區、典型企業為單位。通過典型樣板點的優選和經驗推廣，形成典型示范模式，在全國不同類型地區和不同空間尺度推廣應用，以點帶面，確保到2035 年基本實現現代化的同時，全國整體變富變美。

(四)研制美麗中國建設評估“科美評KMP”系統，提高評估智能化程度

為了實現美麗中國建設評估過程的便捷化、規范化、動態化和智能化，需要建立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模擬的“科美評KMP”系統，該系統是美麗中國建設評估工作的智能化支撐平臺。在平臺上可實現評估數據的快捷錄入、查詢、修改，評估數據的快速計算、評估數據的快速統計分析與評估結果的及時共享；可系統規范不同部門和省區市提供的數據格式與精度、指數計算方法、評估結果輸出及地圖使用要求等內容，實現國家與省級兩層評估的協調統一化；可實現評估數據庫和指標體系的定時更新，保障美麗中國建設評估的動態化與穩定性。

科美評KMP 系統建立的基本原則，一是多終端網絡版，可實現遠程多用戶多終端共同操作，數據的實時上傳共享，電腦端和手機端均可訪問，避免單機版系統的諸多不便。二是系統界面友好易操作，對評估組成員、政府行政人員等系統用戶可實現數據高效上傳，且同步支持多用戶使用系統界面直觀友好，便于使用者操作。三是編程語言包容性強，選用如Python、C/C＋＋、Java 等包容性強的語言進行系統開發，便于系統的升級和軟硬件的兼容，以及與省級系統和其他平臺系統的對接。四是兼顧評估的通用性和差異化，全國層面評估系統用統一的指標進行計算，具體到每個省級評估模塊專門設置指標和目標值的調節選項。五是系統穩定安全，本系統主要服務于美麗中國建設評估任務，至少要運行至2035 年，依托高性能獨立服務器運行，確保系統長期使用的穩定性與安全性。

科美評KMP 系統的基本框架包括數據庫、模型方法庫、全國評估、分省評估、結果分析與可視化、結果輸出、美麗中國樣板城市展示模塊等。系統的運行是一個閉環，實現從后端數據、模型的輸入與設定，到分項指標與綜合指數計算，再到評估結果的輸出展示，將結果在美麗中國建設評估報告中直接運用，服務國家各部門以及各省(區、市)政府未來決策，檢視各地美麗中國建設進度和短板，進行查缺補漏、督促推進，在每隔5 年2 次的動態評估中，進行數據和結果的動態調整，動態推進美麗中國建設，完成2035 年“美麗中國目標基本實現”的愿景。

(五)開展美麗中國建設公眾滿意度調查，加強美麗中國建設的公眾參與

作為美麗中國建設評估的輔助性方法，研制美麗中國建設公眾滿意度調查APP 系統，隨機獲得本地區0.5‰～1‰左右公民的網絡或實地調查樣本，開展美麗中國建設公眾滿意度調查，這也是美麗中國建設評估的重要組成部分。

如果說采用評估指標體系和智能算法計算得出的綜合美麗指數是從客觀上表征各地區美麗中國建設進程實現程度，那么美麗中國建設公眾滿意度調查就是從主觀上反映社會公眾對美麗中國建設的主觀感知情況和滿意程度，在很大程度上需要把“群眾滿意不滿意”“公眾認為美不美”作為美麗中國建設成效的度量指標。

美麗中國建設公眾滿意度調查為基于客觀統計指標的美麗中國建設評估提供輔助性分析，圍繞降碳、減污、擴綠、增長、整體進程五個維度設計問題，采用網絡問卷調查形式對全國、各省份、地級行政區域當年公眾滿意度進行調查。調查工作以省級行政單元為基本單位開展，獲取各省份0.5‰～1‰人口的網絡調查樣本，全國樣本為各省份樣本的集合，各省份樣本為地級行政單元的集合?；跇颖緮祿M行滿意度調查結果分析，形成全國及各省份美麗中國建設公眾滿意度調查報告。美麗中國建設公眾滿意度調查問卷包含手機版和電腦網頁版兩種形式，通過在社交平臺轉發、線上宣發、線下集中掃碼等方式，面向各地區居民按地級行政單元進行問卷投放，獲得各省份居民的網絡調查樣本，評估組可及時登錄APP 跟進樣本搜集情況，并對問卷投放方向進行有針對性的調整，確保調查樣本的地域均衡性和屬性多樣性?；谡{查結果分析，形成全國及各省份美麗中國建設公眾滿意度調查報告，包括降碳、減污、擴綠、增長、整體各分維度及指標的滿意度調查結果、全國綜合滿意度，各省份綜合滿意度、各地級市綜合滿意度調查結果等，按照很不滿意(0～40%)、不滿意(40%～60%)、一 般 滿 意 (60%～ 75%)、較 滿 意(75%～85%)、非常滿意(85%～100%)分級分析。將主觀滿意度結果與客觀評估結果進行對比分析，發現公眾反映的問題并開展分析，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等。

2020 年度開發制作的美麗中國建設公眾滿意度問卷調查APP 系統，圍繞空氣清新、水體潔凈、土壤安全、生態良好、人居整潔五個維度共設計21 道題，共獲取55.18 萬份有效問卷。通過對問卷的調查分析得知，全國居民對美麗中國建設的綜合滿意度高達81.94%，美麗中國建設已深入民心也深得民心。人居整潔滿意度低于空氣清新、水體潔凈、土壤安全和生態良好滿意度。不同屬性居民對美麗中國建設的滿意度表現不同，男性居民對美麗中國建設的綜合滿意度總體高于女性，老年人群對美麗中國建設的綜合滿意度相對較低，碩士以上學歷居民對美麗中國建設的滿意度明顯高于其他學歷，無業待業人員和制造業工人對美麗中國建設的不滿意比重較高，城市居民對美麗中國建設的綜合滿意度高于農村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