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學業發展內卷化及其治理研究

儲嘯 張增國 孫家爽 儲樂

摘要：本文應用問卷調查、訪談與邏輯分析相結合的方法，對大學生在學科競賽背景下的形式主義行為及“內卷化”問題進行分析，發現現階段高校學生“內卷化”現象比較嚴重，應在此基礎上采取“自我定位”、“職業輔導”和“航標引領”等相應的政策措施。

關鍵詞：大學生，內卷化，學科競賽

本文認為“內卷化”就是“相互消耗”和“無意義的踩踏式競爭”。大學生“內卷化”作為一種如今常見的現象，其對于大學生的學習態度、學習心理造成了嚴重的影響。因此，需要盡快找到一條通往大學生群體正確面對競爭，樹立自己成才之路。本文主要使用了定性研究與定量研究相結合的方法測查大學生“內卷化”的狀況，為改善大學生現狀和完善教育體系奠定一個科學的實證基礎。

形式主義是由于一些高校的德育工作者和大學生對社會實踐的意義和目的認識水平和能力有限，或者說是其實事求是的態度還不夠端正，致使其不能全面辯證地看待問題，只能從表面粗略的完成工作，久而久之就會從本質上導致形式主義的思想頑固存在和不斷滋生[1]。當下大學生學習中的“內卷化”更多的是一種過程中的模式化，導致大學生產生普遍存在的消極學習心理，直接對大學生的學習動機和學習效果產生消極影響[2]，從而容易造成“高不成低不就”的尷尬局面，于是滋生“懷才不遇”的負面心理，造成心理困局[3]。造成大學生學習內卷化的主要原因包括社會競爭的巨大壓力、教育教學活動偏離學生成長規律以及學業評價標準的僵化、學生缺乏主體性學習能力等三個方面[4]。

通過對已有文獻回顧分析發現，當下學科競賽種類越來越多元化，但有些學科競賽對于學生的專業水平、創新能力提升的空間有限，反而浪費學生大量的時間，對學生的提升效果不佳。在“內卷化”的誘因下，部分學科競賽并未實現創新性人才的轉化，這時學科競賽的培育作用也會大打折扣。

問卷參考國內外有關“內卷化”困境及其影響因素的研究成果并用因子分析法篩選后，編制“內卷”看法及趨勢、“內卷”的影響兩個分量表共計30個題項的問卷。取樣方法采用對A省大學生隨機抽樣，共發放問卷153份，實收153份，剔除無效問卷7份，有效問卷共146份，有效率為95.42%。問卷收集上來以后再對問卷的結果進行計算變量后再選擇描述統計，可以得到以下調查結果：

結果顯示，37.7%的人完全不同意內卷對人生具有正向意義，28.8%的人不同意內卷對人生具有正向意義；9.6%的人完全不同意內卷對學業生涯產生正面影響，33.6%的人不同意內卷對學業生涯產生正面影響。由此可見，內卷對大部分大學生的人生與學業生涯也并不具有正向意義。相反的，內卷對于他們的消極作用過大，讓他們有限的精力被迫投入到內卷當中去，會造成大量精力的浪費與消耗。

1.外在環境的壓力

外在環境帶來的壓力是大學生陷入“內卷化”的重要因素。對于學科競賽中的內卷問題，A同學說：“比如說創新創業吧，我其實不是太想去參加那個比賽的，但是因為他是有學分的，我們學校是有創新創業學分（要求）的，我不是為了獲獎，我只是單純為了學分去參加比賽的。比如我們參加的創新創業都是以團隊參加的，我團隊里面的同學都是為了拿學分而參加這個項目的，都不是主動去參加的。每個人負責的內容也不是很多，不是很努力，就是為了混一下?！贝蟛糠滞瑢W清楚學科競賽的目的，知道提高能力的重要性，但是仍然選擇功利化的錯誤行為。

B同學對學科競賽“內卷化”的看法是：“本來是不打算參加學科競賽的，但是因為它是有學分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學院參加這個比賽的人數不夠，我就去參加了，我不是為了獲獎，我只是為了湊數去參加比賽的?！睂Υ?，相應的理論解釋是極端的“學習時代”中的“學習自然化”趨勢仿佛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它積聚在人們的頭頂，以強勢和控制的話語權“威脅” 人們：如果不參與學習，那么你將被時代拋棄[5]。因此，大學生不自覺中就具有了內卷意識，他們參加學科競賽以功利性居多，導致他們并沒有在學科競賽中獲得該有的收獲，反而在參加學科競賽過程中他們需要放棄自己的興趣愛好甚至影響學業。

顯然，目前高校專業培養體系和創業教育體系尚未很好地融合，導致大學生創業與學業安排上的兩難選擇，常出現顧此失彼的問題。從事創新創業的大學生在項目上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必然會影響其在專業課程學習上的投入。常出現的結果是，既沒完成創業目標，又荒廢了自己的學業[6]。因此，大學生創業與學業之間存在著一定程度上的矛盾沖突。

2.內在心理的迷茫

除了外在環境的壓力，從大學生自身來看，其內卷化的內在原因是其心理的迷茫。這些迷茫主要體現在對未來規劃的不清晰，過度放大競爭的消極影響。對于大學生內心迷茫的問題，可以運用數據分析來進一步了解現狀從而找到原因，在已收集數據的基礎上進行數據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可以得到以下表格：

由上表可以得出：內卷能激發上進心，內卷嚴重影響生活，內卷功利化明顯，內卷需部門介入，應該消除內卷為大學生內卷情況的獨立影響因素；除了內卷能激發上進心與應該消除內卷作為相反選項，所有的均為正向影響。他們可以不考慮個人學習志趣，卻活在被績點統治的世界里，為了提高績點做很多無用功；他們投入大量時間，但并沒有獲得真正的增長，使自己陷入學業囚徒困境中[7]。

1.學生——保持頭腦清醒

當代大學生們渴望占有，從前排的座位到老師的青睞，從確定的知識到優異的成績，從高績點、高綜測到獎學金和榮譽證書，這一切都是大學生奮力追逐和瘋狂占有的對象。對他們而言，只有占有才能帶給他們確實的安全感和滿足感，然而大學生自身卻在不斷“占有”的過程中發生了異化[8]。內卷的形成在于面對稀缺資源時采取的極端的競爭手段，而極端的競爭手段則出自于我們能力的缺失，當務之急是提升自身專業能力。

在“內卷化”的浪潮下，作為學生當務之急是要認清自我，了解自己的性格、氣質以及能力，給自己恰當的認知和定位，搞清自己適合干什么，不適合干什么。在平時的專業學習中，應認真對待每一門課程，聽好每一堂課，完成好每一次作業，有必要的情況下考一些含金量比較高的證書，從而拿到高質量工作的敲門磚。許多學生上了大學之后對自身的了解不夠全面，不知道自己將來適合的職業， 甚至很多學生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這也就導致了學生在職業規劃的時候會產生迷惘[9]。與此同時，大學生也應涉獵更多哲學、歷史學、政治學等學科知識，進一步開拓知識視野和學科思維，為未來跨行業發展提供無限可能。

2.學?！獏f調內卷走向

學校作為學生的主要活動從場所，對于學生的影響力不言而喻。適當的教育焦慮的確能夠調動受教育者的學習積極性，但把教育的工具功能擴大化、極端化，將工具理性置于價值理性之上，致使人們的觀念和行為偏離了教育的客觀規律，便忽視了育人的本質[10]。

在學生內卷的大背景下，學校有能力并且有義務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念，引導學生思考自己的職業生涯，對日后的規劃進行輔導與推薦。高校應著力從理論教育與實踐育人相協調、教育指導與思想疏導相同步、重點關注與全面引導相統籌、合理管控與充分利用網絡資源等方面入手，進一步強化和改進人生觀教育。高校輔導員和導師可以找準學生職業規劃的出發點，立足當前，著眼長遠，自覺按規律辦事，必然可以激發學生學習的巨大熱情，凝聚學生積極向上的無窮力量，催生大學生全面發展的豐碩成果。

3.教育部門——引領“內卷”的航標

首先，在教育部門與學校之間，教育部門不妨對學科要求和培養計劃更加靈活，在大學中對于實用性人才和興趣導向培養應該占有更高的比重。而對于相應學科的學科競賽也應該增加其可行性研究與試驗，基于各類不同院校不同專業的方向，拉進學校與社會之間的共同紐帶，從教育本身出發努力提高教學質量，提升高校內部管理的效率，正確處理思想政治教育和學生事務管理的關系，建立科學的學生工作評價體系的完善建議。

其次，對于教育部門與學生之間，不妨提供一些學生感興趣的實踐與競賽，拓寬學生畢業后就業的陽光大道，在學習中澆筑實干的堅實基礎。教育部門作為國家教育的直屬機關，對于現在大學生所出現的問題理應進行相對應的調控，其所在的視角不同，可以在國家層面進一步更科學的對大學生的“內卷化”行為進行矯正，從而促進中國大學教育事業的發展，進一步推動中國科技人才的培養和創新型人才的扶持。

當前樣本區間內大學生整體陷入“內卷化”困境“較為嚴重”的狀態。其主要原因是當前大學生從眾心理較為嚴重、教育資源稀缺、“優等”就業崗位匱乏、職業技能教育的重視程度和技能崗位稀缺斷層不匹配等。想要破除大學生“內卷化”困境，需要學生、學校、教育部門多方合作產生合力去共同發展。

本次樣本調查結果只能說明A省大學生學業發展現狀以及卷入“內卷化”窘況的數值，推論到其他地區有可能存在一定的差異和局限性，對于本次研究應該謹慎使用。展望未來，在大學生學業發展內卷化的研究應該進一步擴大樣本量，在全國范圍內抽取一定數量的樣本；并且調研方法也應趨向多元化，從而進一步得出檢驗大學生學業發展“內卷化”困境程度并且尋求大學生產生內卷化的更深層次原因以及治理方法。

本文系2021級國家級創新訓練項目“大學生學業發展內卷化及其治理研究——以學科競賽為例”的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2110360119。

參考文獻：

[1]馬樹強，王萌萌，李春培.形式主義對大學生社會實踐的危害及解決辦法[J].求知，2008（10）：13-14.

[2]張麗艷.體育專業大學生學習壓力與學習倦?。盒睦韽椥缘闹薪樾猍J].武漢體育學院學報，2013，47（10）：95-100. DOI：10.15930/j.cnki.wtxb.2013.10.020.

[3]蘇雙雙.大學生從眾心理辯證探析及思考[J].佳木斯職業學院學報，2021，37（05）：54-55.

[4]金尚可，王泗通.大學生學習“內卷化”的困境與突破[J].大眾文藝，2021（16）：193-194.

[5]徐雯恬，馬麗婭.學習時代的超越：“內卷”現象的教育困境及突圍[J].教學研究，2021，44（04）：1-10.

[6]辛德強，郭慶節.雙創背景下大學生學業沖突與高校教育改革[J].黑龍江教育學院學報，2019，38（10）：7-9.

[7]郭艷玲.我國當代大學生“內卷”表征與歸因研究——基于話語分析視角[J].煤炭高等教育，2021，39（05）：65-71.DOI：10.16126/ j.cnki.32-1365/g4.2021.05.009.

[8]楊綺瑕，徐明生.當代大學生“內卷化”心態表征與疏導策略[J].青少年學刊，2021（05）：16-20.DOI：10.16399/j.cnki. qsnyj.2021.05.003.

[9]張宇，郭志超，邢傳波.當代大學生職業規劃存在的問題及對策初探[J].中外企業家，2018（21）：152.

[10]崔保師，鄧友超，萬作芳，李建民，黃曉磊，秦琳，翁秋怡，曹培杰，杜云英.扭轉教育功利化傾向[J].教育研究，2020，41（08）：4-17.

（作者單位：1.安徽工業大學勞動與社會保障系 安徽馬鞍山243011；2.淮南師范學院法學院 安徽淮南 232038）

（責任編輯：姜秀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