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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傳奇中女俠的性別書寫

2023-06-07 05:23馮媛媛
陜西教育·高教版 2023年6期
關鍵詞:唐傳奇女俠教育教學

[摘 要]唐傳奇不但在中國小說史上具有重要的意義,還在大學的專業教學中占有較大比重。唐傳奇豪俠類作品所塑造的女俠形象,在以男俠為主的俠義世界中別具特色,對她們的性別書寫尤其值得關注。在這些女俠群像中,無論是“劍俠異人”的身份,還是報恩復仇后的事了拂衣去,抑或“斷愛”的決絕以及“無情無欲”的剛烈,都與女性的性別特質相去甚遠。這種對女俠的性別書寫實際上是一種對女俠的“去女性化”敘事,這種“去女性化”的書寫方式,使得女性的身份在小說中被弱化為一個性別符號,同時也表明女性若要躋身豪俠的行列,必須要摒棄女性特征,向男性靠攏。倘若不揭破這一性別書寫背后的男性中心主義立場,將會導致教育教學的偏頗和分析視角的單一。

[關鍵詞]唐傳奇 女俠 性別書寫 去女性化 教育教學

基金項目:陜西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中國古代小說中女俠的性別書寫研究”(項目編號:X2018J18)。

引 言

中國古代的“俠”文化源遠流長,從韓非子的“俠以武犯禁”,到太史公為游俠立傳,雖然他們具有“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的行為和品德,但畢竟“不軌于正義”,是大一統社會的一股離心力量,因此,不可避免地成為了主流文化排斥的對象,這也是自漢代以后“俠”就退出了正統史家視野,不再見載于正史的原因。但“俠”并未消失,而是以另一種姿態進入了人們的視野,那就是廣闊豐富的文學領域。在眾多的文學作品中都留下了俠的身影,其中最受人們關注、影響力最廣的,無疑是小說這一文體。因此俠義小說作為古代小說中較為重要的一種類型,從唐代開始興盛,一直延續到今天的武俠小說,都格外受到大眾的關注與喜愛。

在眾多的唐代傳奇中,“俠義”作為重要的一類,不僅數量眾多,而且對后世的俠義小說創作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其中非常值得關注的一個現象是,唐傳奇中塑造了一大批女俠形象。著名的如聶隱娘(裴铏《聶隱娘》)、紅線(袁郊《紅線》)、謝小娥(李公佐《謝小娥傳》)、崔慎思妾(皇甫氏《崔慎思》)、賈人妻(薛用弱《賈人妻》)、車中女子(皇甫氏《車中女子》)、三鬟女子(康駢《潘將軍》)等等。她們道術高明、神秘莫測、剛毅果決、其心如鐵,這種種女俠形象已改變了傳統觀念賦予女性的性別特征,相較于后世以男俠為主的俠客世界,唐代的女俠可謂獨樹一幟,大放異彩。這種特殊的景象,不但在文學的性別研究中具有重要的意義和價值,而且在教育教學中也是值得關注的。根據唐傳奇中女俠的行為與情感的書寫特征,本文試從三個方面進行論述。

作為“異人”的女俠

唐傳奇中的女俠,大多神秘莫測,其本領也異于常人,劍術高超,其中最為精彩的篇章當屬裴铏的《聶隱娘》。聶隱娘從幼時被一神秘女尼盜走學藝開始,就給人們展示了一個異于常人的劍俠世界:

隱娘初被尼挈,不知行幾里。及時,至大石穴之嵌空數十步,寂無居人,猿狖極多,松蘿益邃。已有二女,亦各十歲。皆聰明婉麗,不食,能于峭壁上飛走,若捷猱登木,無有蹶失。尼與我藥一粒,兼令長執寶劍一口,長二尺許,鋒利,吹毛令剸,逐二女攀緣,漸覺身輕如風。一年后,刺猿狖,百無一失。后刺虎豹,皆決其首而歸。三年后能飛,使刺鷹隼,無不中。劍之刃漸減五寸,飛禽遇之,不知其來也。至四年,留二女守穴,挈我于都市,不知何處也。指其人者,一一數其過,曰:為我刺其首來,無使知覺。定其膽,若飛鳥之容易也。受以羊角匕首,刀廣三寸。遂白日刺其人于都市,人莫能見。以首入囊,返主人舍,以藥化之為水。

這一奇幻莫測的“劍俠世界”,已脫離了“尋常世界”,其中還涉及關于“仙丹”“秘藥”等方術的描寫。更值得關注的是,劍俠殺人也并非任意而為,同樣遵循俠義原則:懲惡除奸。另外,除了聶隱娘與女尼之外,書中還刻畫了妙手空空兒這一劍客,隱娘與他打斗的過程可謂驚心動魄,不過這已是純粹的道術,而非武藝了:

隱娘曰:后夜當使妙手空空兒繼至??湛諆褐裥g,人莫能窺其用,鬼莫能躡其蹤。能從空虛而入冥,善無形而滅影。隱娘之藝,故不能造其境,此即系仆射之福耳。但以于闐玉周其頸,擁以衾,隱娘當化為蠛蠓,潛入仆射腸中聽伺,其余無逃避處。劉如言。至三更,瞑目未熟,果聞頸上鏗然,聲甚厲。隱娘自劉口中躍出。賀曰:仆射無患矣。此人如俊鶻,一搏不中,即翩然遠逝,恥其不中,才未逾一更,已千里矣。后視其玉,果有匕首劃處,痕逾數分。

小說中的女俠聶隱娘其經歷從始至終都異于常人,更異于普通女性,其成長的環境、接觸的人物、所行之事,以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結局都給我們展現了一個神秘的劍俠世界,其女性的身份在整篇故事中已被弱化為一個性別符號而已,其表現出的實際形象已與男性俠客無異。作者的關注點也并非在其女性身份上,而是神秘的劍俠世界,因此,聶隱娘雖為女俠,但在作者的書寫中,卻并無突出的女性性別特征。與此篇類似的還有《紅線》中掌握神行術的紅線和《潘將軍》《車中女子》中擁有超常輕功、疾如飛鳥的三鬟女子、車中女子等。作者書寫的重心在于她們非凡的武藝與神秘莫測的異人經歷,她們本身應具有的女性特征在作品中反而被有意地忽略了。

報恩與報仇

“士為知己者死”是中國人最為崇尚的交友之道,對“俠”而言更是如此。他們可以為恩義兩肋插刀,不計生死,更可為復仇無所不為,摒棄一切,其中深含著一個中國文化最為源遠流長的“報”字?!皥蟆?,從大的層面看,可劃分為“報仇”與“報恩”兩種類型。

就報仇而言,“有仇不報,枉生人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云云,是其最簡單最通俗的表述。這種思想,在唐代豪俠小說中體現得最為明顯,而在女俠身上體現得也尤為突出,也更決絕。代表作品有《謝小娥傳》《賈人妻》《崔慎思》和《義激》等篇。

《謝小娥傳》中的謝小娥八歲喪母,十幾歲時,父與夫俱為盜所殺,父親與丈夫曾托夢于小娥,說出仇人之名,但費解的是仇人之名以字謎形式出現,她一時無法破解。后偶遇李公佐,經一番推測,斷出父與夫話中所隱之姓名:申蘭和申春。小娥于是女扮男裝,遍訪仇人蹤跡,恰好行至潯陽地界,被申蘭招為傭人。申蘭與申春為同宗兄弟,來往密切,等二人相聚喝得大醉時,小娥抽佩刀先斷申蘭之首,將申春反鎖于房內,喊來眾人,抓獲申春。潯陽太守細審后,為她上旌表,乃得免死。后小娥出家為尼,仍號原名小娥,以示“不忘本”。

謝小娥不會武功,也沒有劍俠異人的經歷,乃一尋常良家女子,但她的復仇行為和剛烈性格,卻與“俠”之精神若合符節,稱之為“俠”并無不妥。因此歷來唐代俠義小說的研究中都會提及此篇,可見其影響之大。而從最后作者對小娥的贊揚亦可看出,唐代“俠風”之流行,對培養剛烈節義之人格,助莫大焉。

從傳中謝小娥常年以男子面貌出行的喬裝改扮看,固然是為了方便行事,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似乎也表明只有遮蔽掉女性的性別特征,具備男性的身份和男性剛烈的性格,方能復仇成功,也才稱得上俠烈之人。另外,她事后出家修行的選擇,雖是對女性貞潔的持守,但也隱含著幾分對性別身份的拋棄。小說通篇未對小娥的容貌有所描述,實際作者基本就是把她作為喬裝的身份——男性來刻畫的??梢?,即便作為和劍俠異人不同的常人,女俠也并未擁有屬己的性別特征,作家對其的書寫仍與男俠無太大不同。

除此之外,《賈人妻》《崔慎思》和《義激》也是報仇類作品,內容接近,幾無差別。前者是為夫復仇,后二者是為父復仇。復仇者皆為女性,是女性中的俠女,其行事更為決絕,實非尋常女性所能為。

《賈人妻》寫的是一婦人千里尋仇,來到長安。偶遇落魄縣尉王立,便邀王至其家住宿,一年后,生有一個兒子。一日夜歸,意態遑遑,謂王立曰:“妾有冤仇,痛纏肌骨,為日深矣。伺便復仇,今乃得志,便須離京,公其努力。此居處,五百緡自置,契書在屏風中,室內資儲,一以相奉。嬰兒不能將去,亦公之子也,公其念之?!毖杂?,手提裝有人頭的革囊,逾垣而去,身如飛鳥。剛去,又返身復回,曰:“更乳嬰兒,以豁離恨?!倍頎枏腿?,揮手而已。等王立回到臥室,小兒身首已離矣。

《崔慎思》《義激》情節與之相類,都是女俠為父報仇后,殺子而去。作者在《崔慎思》篇末代為解釋曰:“殺其子者,以絕其念也。古之俠莫能過焉?!倍读x激》之所以取此篇名,一者在于人物是為義所激而采取的極端手段,二者在于作者為義所激而作是篇也。

關于“殺子”行為,后文將重點論述,在此不復贅。就女俠為“復仇”而隱身埋名、不惜下嫁他人、復仇后飄然遠走而言,它一方面說明唐代社會之開放程度,不以失節改嫁為人生瑕疵;另一方面也說明,“女俠”異于尋?!芭浴钡奶厥庵?,這無疑是對女俠的性別書寫增添了獨具特色的剛烈與果決。

至于“報恩”的主題,所見極多,其中《紅線》和《潘將軍》較為典型。

女主人公紅線為報潞州節度使薛嵩的優養,不惜犯險,獨自一人身入險境,她對此不但毫無畏難之意,反以此為快。其自述曰:

(盜盒成功后)出魏城西門,將行二百里,見銅臺高揭,漳水東流;晨雞動野,斜月在林。忿往喜還,頓忘于行役。感知酧德,聊副于依歸。所以當夜漏三時,往返七百里,入危邦一道,經過五六城。冀減主憂,敢言其苦!

《潘將軍》中的三鬟女子亦是這樣的人。三鬟女子對王超曰:“每感重恩,恨無所答,苦力可施,必能赴湯蹈火?!备匾氖谴蠖鞑谎灾x,事成之后,這些俠客往往只身離去。因為“不矜其能,羞伐其德”本就是她們的品行。她們把報恩看作本分之事,而且一旦事完便功成身退,不留蹤跡,隱姓埋名,不知所終。

無論“報恩”還是“報仇”,這些女俠恩仇必報的行事原則與男性俠客并無不同,只不過她們表現得更為堅定果決,可以為了恩仇隱忍數十年,俠烈之情比男性有過之而無不及,完全看不出女性應該具有的溫柔與軟弱,事畢之后無所牽掛地飄然遠去,名、利、情統統可以放下,仿佛一生只此一件事,別無掛礙。這種種對女俠的書寫似乎也說明,在作者看來,女性要跨入俠的行列,就必須剔除掉其身上柔軟的女性特質。如此剛烈、堅毅到極致的行為,即便對男性而言也非易事,或許正是因為報恩或復仇類作品最能體現女俠的“非女性化”特征,所以在女俠的性別書寫中,此類主題最為突出。

女俠的情感世界

一般而言,女性與“情”的聯系天然地超過男性,尤其是天然具備的母性,使女性比男性更多了一份柔軟與感性,但是對于唐傳奇小說中的女俠而言,這一常理顯然并不適用。女俠們往往都是冷酷無情之人,不僅無情,甚至“情”對她們而言還成了必須剔除掉的因素,因為這是阻礙其成為“俠”的最大牽絆。

如唐傳奇中女俠紅線、聶隱娘、賈人妻、崔慎思妾、車中女子、三鬟女子等等皆是。既為俠,首先要摒除的便是人間世俗的情感,這一情感不僅包括男女之情欲,也包括最易軟化心性的各種愛欲。聶隱娘師父的訓誡,可視為女俠必須遵循的行事原則:隱娘遵師命去刺殺某大僚——

至暝,持得其首而歸,尼大怒曰:何太晚如是?某云:見前人戲弄一兒可愛,未忍便下手,尼叱曰:以后遇此輩,先斷其所愛,然后決之。

所謂“先斷其所愛”,是女俠必備的心理機制和行為準則。這在《賈人妻》《崔慎思》《義激》等故事中表現得更為決絕。賈人妻、崔妾矢志復仇,事成后竟殺掉自己的孩子,以免將來牽掛思念??梢娕畟b不僅斷人所愛,也斷己所愛,尤其是能斷掉女人先天具有的母性,正如金庸先生對賈妻殺子情節的評論:

這個女俠的個性奇特非常,平時做生意、管家務,完全是個勤勞溫柔的賢妻良母,兩年之中,身份絲毫不露。一旦得報大仇,立時決絕而去。別后重回喂奶,已是一轉,喂乳后竟殺了兒子,更是驚心動魄的大變。所以要殺嬰兒,當是一刀兩斷,割舍心中的眷戀之情。雖然是俠女斬情絲的手段,但心狠手辣,實非常人所能想象。

金庸先生此處拿“常人”與女俠相比,已給我們點明了認識“俠”的重要途徑——“俠”不是“常人”,同理,“女俠”亦非一般女性。從“社會性別”的角度看,賈人妻實際上已被作者男性化了:從她復仇的決絕態度、斷愛的殘忍手段、無牽無掛的辭別方式,皆是按照男性的行為摹寫和塑造的。也就是說,要將女性“俠客化”,首先要“去女性化”。女性化中,最為突出的就是女人天性中的母性,所以“斷愛”首先要斷其“母愛”,清空其情感牽絆。其實,在這些女俠形象的塑造上,作者也許并未注意她們的性別身份,幾乎就是以男性的標準和形象來刻畫的,紅線不就自稱“某前世本男子”嗎?謝小娥為父、夫報仇,喬裝改扮,也是以男子面貌出行的,足可見作者根深蒂固的男子情結和男性中心主義立場。

當然如此渲染女俠在情感上的“不近人情”,也與唐傳奇突出異人異行的描寫有關,有凸顯和襯托女俠神秘莫測的作用。其實,這種“斷其所愛”的方式,男俠也經常使用,如《水滸傳》中的梁山好漢為逼人上山,也不惜使用鋤滅其家室的方法,斷絕他們的依戀,秦明、盧俊義不就是這樣被逼上梁山的嗎?只不過比起由他人來斷愛的男俠,自斷其愛的女俠就更令人震驚。它要告訴讀者的是,作為女性,要想跨入俠之世界,則必須進入男性的性別行列,做到無情無欲,因此,在女俠的情感世界中,“俠”和“情”是互相游離的,甚至是相互沖突的。

這里尚須提及的是,在大學中文專業的教育教學中,唐傳奇是必講的內容,而唐傳奇中的女俠,又是學生極感興趣的形象。在平時的教育教學中,往往就作品講作品,大多忽略了其中深含的“性別視角”和“性別立場”,話語分析也略顯單一,觀照視界,更顯狹隘。職是之故,本文的撰寫,不但關乎性別研究,而且關乎教育教學中新視角的引入。就“性別書寫”的概念而言,不但針對的是文學文本,而且也針對教育教學中的“二次書寫”,所謂“二次書寫”,是指教師在講授中,不自覺地強化原文中的男性中心主義立場,這盡管出于無心,但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顯然已經落伍,如果這種現象能得到警覺和重視,對促進教育教學將大有裨益。

綜上,在唐傳奇的豪俠類作品中,女俠無論是就其“劍俠異人”的身份,還是恩仇兩清之后拂衣而去,抑或“斷愛絕情”的極端化手段而言,都與女性的性別特征相去甚遠。如果一定要為這種“性別書寫”尋找一個適當的概念來歸納,不妨稱其為“去女性化”的敘事。這種“去女性化”的書寫,表明女性若要躋身英雄豪俠的行列,必須摒棄女性的特征,向男性靠攏,女性的柔弱、多情、母性似乎與“俠”難以兼容,所謂“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正是如此。不過隨著時代與思想的變遷,俠骨與柔情遲早是要結合在一起的,這是晚明才出現的現象,在此不贅言。不僅如此,竊以為對此種性別書寫的研究,將對教育教學中視角的拓展、健全人格的培養和新知的融匯起到一定作用。

注 釋:

1.《太平廣記》專設“豪俠類”,近代日本人鹽谷溫所著《中國小說史略》,將唐傳奇分為別傳、劍俠、艷情、神怪四類。譚正璧所著《中國小說發達史》,將唐傳奇分為神怪、戀愛、豪俠三類。眾多小說史在劃分唐傳奇題材類型時,幾乎都將“俠義”作品作為唐傳奇中重要的題材類型來看待??梢娭撂拼?,俠義小說方成為一種類型小說。

2.汪聚應輯校的《唐人豪俠小說集》共收此類作品一百三十四篇,另外,他指出宋初李昉等編的《太平廣記》,專門立有“豪俠”類,收錄作品二十五篇。其中《李亭》一篇出自《西京雜記》,為晉人作品;《荊十三娘》《許寂》《丁秀才》三篇出自《北夢瑣言》,為五代孫光憲作品;《胡證》《宣慈寺門子》兩篇,出自《唐摭言》,作者為五代王定保。故真正意義上的唐代作品為十九篇。但唐末五代是一個連續時期,按汪聚應的觀點,也當把五代時期的作品納入廣義的唐代豪俠類作品來考察和分析。

參考文獻:

[1](清)王先謙撰,鐘哲點校.韓非子集注[Z].北京:中華書局,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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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金庸.俠客行·三十三劍客圖[M].廣州:廣州出版社·花城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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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汪聚應輯校.唐人豪俠小說集[M].北京:中華書局,2011.

[6]李昉,等編.太平廣記(卷第一百九十四)[M].北京:中華書局,1961.

[7]薛冬青.試論唐傳奇中女俠形象的獨特價值——以《聶隱娘》分析為例[J].北方文學,2019(36):29-31.

[8]倪子荃.女俠、母親與轉型中的主體——從國產武俠片再探“新時期”的欲望敘事[J].電影新作,2020(6):131-135.

(馮媛媛: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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