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管理類專業翻轉、案例、模擬教學模式研究述評

徐濟益，許 諾

（1. 安徽工業大學 公共管理與法學院, 安徽 馬鞍山 243032；2. 安徽工業大學 藝術與設計學院, 安徽 馬鞍山 243032）

一、引言

當今世界國與國之間的競爭實質上就是經濟和科技實力為基礎的綜合國力的較量，歸根結底是人才的較量，尤其是當前世界正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要在新的變局中立于不敗之地，人才培養愈發重要。高校作為培養黨和國家事業可靠接班人的陣地，承擔著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使命，每年向國家和社會輸送大量人才，因此高校教學模式是否有效、新穎無疑成為能否培養靠得住、上得去、有本領、有擔當的新時代人才的關鍵。

高校各類專業的開設與人才培養均服務于黨和國家的事業、服務于人民。公共管理類專業作為改革開放后重新設立的專業，在新時代大有作為，特別是在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目標”，以及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 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的時代背景下。同時，伴隨著人類社會步入風險多發時代，“灰犀?！迸c“黑天鵝”事件時有發生，也要求必須具備專業知識的人才予以預防和應對，因此培養專業的公共管理類人才顯得愈發重要。新的時代背景和新的風險挑戰呼喚素質過硬、知識豐富和善于實踐的公共管理類專業人才，也必然要求高校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隨著時代的要求作出相應變革。當前大數據、互聯網+、移動5G 等新興技術的迅猛發展，愈來愈多新教學模式開始出現和運用，線上教學、翻轉課堂、情景模擬、實地考察等模式層出不窮?；诖?，有必要對現有關于高校公共管理類專業在翻轉、案例和模擬教學模式研究加以梳理，從而為今后有關研究和高校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實踐提供一定指導。

二、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本文綜合運用Excel 軟件、VOSviewer 軟件[1]以及知網自帶文獻分析功能對公共管理類專業翻轉、案例和模擬教學模式進行研究。在中國知網利用其高級檢索功能，以檢索式為“主題=翻轉*公共管理*專業OR主題=案例*公共管理*專業OR 主題=模擬*公共管理*專業OR 主題=翻轉*公共管理*教學OR 主題=案例*公共管理*教學OR 主題=模擬*公共管理*教學OR 主題=翻轉*公共管理*課堂OR 主題=案例*公共管理*課堂OR 主題=模擬*公共管理*課堂”進行檢索，一共檢索到345 條記錄，剔除重復文獻后保留342 條記錄，操作時間為2021 年3 月6 日。

三、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概況

（一）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的時間分布

首先對公共管理類專業翻轉、案例、模擬教學模式從時間維度加以了解，見圖1。從圖1 中可以發現，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早在1998 年便有文章進行探討，該文是由中國人民大學的毛壽龍教授與中國社科院李梅同志撰寫，二者在文章中介紹了包括醫學、法學等在內的多種學科的案例研究，并進行了公共管理學案例研究的設想[2]；在隨后的20 年時間中，有關教學模式研究論文熱度逐漸上升，幾乎年年都有關于這方面的研究，僅在2000 年和2004 年缺乏，發文量總體呈現M 型，尤其是在2010—2020 年間，每年發文量幾乎都在20 篇以上；2021 年至今已經發表3 篇該方面的文章，分別談及的是案例教學在MPA 課程的應用[3]，公共管理科研團隊以科研帶動教學路徑[4]和“互聯網+”背景下高校公共管理學科互動教學模式的改革[5]。然而筆者發現該領域研究存在研究論文數量雖有較大增加，但是高質量論文特別是CSSCI 來源期刊論文數量偏少的現象。

圖1 公共管理專業教學模式研究論文時間分布

（二）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論文的期刊分布

342 篇研究文章分布在213 種刊物上①，說明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出現在各類期刊上，也表明眾多期刊愿意通過自身平臺推動公共管理類教學模式理論與實踐的發展。在各類刊物中以《教育教學論壇》刊載公共管理類專業論文數量最多，為14 篇；其次為《高教學刊》，一共刊載7 篇。作為公共管理領域或者行政管理領域的國內一流期刊《中國行政管理》刊載過5 篇有關公共管理專業教學模式的研究文章：王浦劬教授論述了公共管理案例的公共性和管理性、廣泛性和豐富性等十大特點[6]；陳振明教授提出，行政管理專業由學術型轉向應用型過程中應該加大教學改革力度，增加跨學科、前沿性和應用性課程及內容和推行以案例教學為中心的教學改革，加快教學方式的現代化等[7]；盧文剛介紹了優化公共行政管理的8 種方法，如案例教學、雙講形式等[8]；錢玉英等從城市管理專業的目標定位和以綜合與應用為重點的城市管理專業課程體系等方面加以闡釋[9]；陳玉梅等則概述計算機模擬情境教學法、闡介其在國外公共管理教育領域實踐和對我國公共管理教育領域啟示等方面加以分析[10]。

（三）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論文的基金支持

根據知網文獻計量分析發現，公共管理專業教學模式研究論文受到各級各類的基金支持，其中包括國家社會科學基金（4 篇）、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2 篇）、國家自然科學基金（2 篇）以及其他各類包括省部級在內的課題，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受到各類基金的大力支持，也從側面說明黨和國家對該領域的重視。

（四）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論文的主要研究力量

通過VOSviewer 軟件對342 篇論文進行作者合作網絡分析，可以發現該領域的主要研究者以及相互合作情況，見圖2。在圖2 中可以發現表示劉波、李燕凌、孫建、宮月等作者的節點較大，說明他們在該研究領域具有較多的發文量，具體發文數量見表1②。在表1中，發文量最多的是廣州大學的劉波，其被引頻次最高的是發表在2013 年的文章，被引8 次，文章分析影響公共事業管理本科生創新的因素以及針對性地給出對策。學者李燕凌被引頻次最高的文章是2016 年發表在《高校教育管理》上的《公共管理教學中案例教學法的理論與實踐研究》，被引高達30 次。

表1 作者及發文量

圖2 作者合作網絡圖譜

進一步分析圖2 發現，發文數量較多的學者相互之間缺乏合作，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在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中，國內學者相互間的溝通、合作較少，尤其是跨校的合作，未來國內學者可以加強合作，以增強整體研究實力。同時在研究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的高校中，湖南農業大學（9 篇），廣州大學（7 篇），揚州大學和湘潭大學都為（5 篇），發文量較多，但是占總量342 篇比例仍然非常低，表明該研究領域還未形成研究重鎮。

四、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熱點與前沿

關鍵詞出現頻次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該研究領域的研究熱點，同時關鍵詞聚類分析有助于把握該研究領域研究前沿。有鑒于此，利用VOSviewer 軟件對342 條數據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見表2③。在表2 中發現，目前關于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最多、最熱的是案例教學法，翻轉課堂研究相對較少，而情景模擬研究更是缺乏。這可能同公共管理類專業的學科屬性有關，公共管理類專業一般涉及公共部門或者準公共部門的實踐，這對高校在教學中創造類似的情景具有一定難度與挑戰性。

表2 關鍵詞共現

圖3是進一步對共現關鍵詞生成的聚類圖譜展開分析，其可以分為六大聚類。

圖3 關鍵詞共現圖譜④

C1：人才培養、公共事業管理專業、公共管理專業、公共管理類專業、培養模式、實踐教學、應用型、應用型人才、教學模式、模式、行政管理、課程體系，這一聚類中包括的關鍵詞含有專業、人才等，因此該聚類是從基于較為宏觀角度展開探討，可以命名為公共管理專業教學模式與人才培養。

C2：公共政策學、公共管理教學、公共管理類、創新、實踐、案例教學法、案例選擇、高校，這一聚可以命名為高校公共管理專業案例教學。

C3：公共管理學、教學改革、教學效果、教學方法、案例庫、翻轉課堂、課程建設，這一聚類主要涉及專業、教學改革及其效果以及課程等，可以命名為公共管理專業教學改革。

C4：MPA、公共管理、公共管理碩士、教學案例、案例教學這一聚類主要涉及公共管理碩士案例教學。

C5：專業建設、公共事業管理、創新能力、對策、行政管理專業，主要是公共事業管理、行政管理專業建設。

C6：公共管理學科、教學、案例。

從以上聚類中可以看出，目前在公共管理專業教學模式研究中主要存在六大研究前沿，可以進一步上升為公共管理專業人才培養、公共管理專業教學改革、公共管理專業案例教學、二級學科專業建設等四大方面，這對當前以及未來研究具有一定啟發意義。

五、結論與展望

（一）結論

對公共管理類專業翻轉、案例、模擬三種主要教學模式的綜述研究發現：首先，有關這方面研究國內起步較早，但是多年來其研究熱度在初期上升到一定值后一直處于平穩狀態，不能進一步上升，有關這方面研究似乎深陷于既有研究范式的陷阱，導致該研究領域高水平文章相對欠缺。其次，國內許多刊物都刊載過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方面的論文，其中不乏《中國行政管理》等高質量期刊。再次，雖然該研究領域目前熱度處于平穩狀態，但是其受到包括國家社科、國家自科以及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等省部級及以上課題資助支持，由此便也產生了一個悖論，即產出成果與課題資助力度不相匹配。目前國內有關公共管理專業教學模式的研究力量較為分散，學者之間的合作并不頻繁，且該研究領域中學者發文量最多僅為4 篇。在一個研究跨度超過20 年的研究領域，發文最多的學者僅發文4 篇，可以看出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可能并非為公共管理專業科研人員長期聚焦所在，其可能更多關注的是公共管理學科下府際關系、危機管理、公共關系等具體研究方向，教學模式研究可能只是研究人員主要研究方向之外的關注點。與此同時，高校作為主要研究力量，發文最多的高校也僅有9 篇。

從上述結論可以發現，雖然學界長期以來一直關注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但是具體到高?；蛘邔W者個人微觀層面上看，我國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研究缺乏個體的長期關注。最后通過關鍵詞共現分析發現，在翻轉、案例、模擬三種教學模式之中，關注最多、研究最熱的是案例教學法，而對于翻轉課堂研究較為薄弱，情景模擬研究更是缺乏。因此未來該領域要進一步發展或者取得突破，很可能需要在情景模擬和翻轉課堂之中展開研究，可以通過交叉學科設置或者利用理工科思維與平臺推動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建設。對于生成的六大聚類有助于了解當前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的研究前沿，主要是公共管理專業人才培養、案例教學、教學改革、二級學科專業建設等方面。

（二）展望

上述結論進一步引出下述思考，期待對未來研究提供一定參考與借鑒：

一是未來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應該側重翻轉與模擬。當前公共管理專業教學模式研究過于偏重案例教學研究，未來可能需將重心轉移至翻轉課堂和情境模擬研究之中。翻轉課堂其中之一是師生角色互換，如何通過師生角色互換激發學生的求知欲與參與度這一方面有待研究。此外翻轉課堂是否還有其他更為有效的教學方式也有待探討。情景模擬研究缺乏，公共管理專業課堂如何使用情景模擬有待進一步探討。

二是未來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應該推動學界、學校和研究人員的持續深入關注。上述結論之中提出一個悖論，即課題資助力度與課題成果產出不成比例，除此以外還有一個悖論即研究跨度與研究成果不相匹配。造成這一點的主要原因可能是缺乏對公共管理專業教學模式改革持續關注的個體學者和機構。造成這一現象可能同當前的專業培養有關，在公共管理專業之中無教學模式研究方向，各學者和研究機構均有自身主要的公共管理研究領域，所以其研究精力大多放于自身主要研究方向。因此可以嘗試成立專門教學模式改革研究團隊，將該團隊主要研究精力放置教學模式改革之中。

三是未來公共管理類專業教學模式需要以順應新形勢、培養新型專業人才為目標。在目前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以及防范化解重大風險攻堅戰等要求下，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大力推進和使用背景下，進需要一步豐富新興技術在課堂和教學模式的運用，進一步拓寬教學模式，將翻轉、案例、模擬等模式進一步拓展，豐富教學模式，并以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導向，培養新型的公共管理專業人才。

注釋：

①此處未考慮期刊更名情況。

②此處學者王娟出現重名情況因此未在表格中列出。

③剔除英文關鍵詞“case teaching”；“public management”；“public administration”；“teaching reform”。

④此圖為保證字體清晰經過作者裁剪導致VOSviewer 圖標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