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的研究現狀與展望

謝明陽

摘 要：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新能力是保持政黨鮮活生命力的重要利器。自2012年十七屆中紀委七次全會首次提出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這一概念后，近年來學界專家學者圍繞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的內涵界定、理論淵源、實踐途徑、重要地位等方面展開研究，取得較為豐富的研究成果，但學界卻未對這一研究內容進行專門的系統化梳理。因此，有必要對學術界關于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研究開展系統的回顧和總結，為今后繼續深化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研究提供著力點和關鍵點。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研究現狀

中圖分類號：D262.6 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3）08 — ００11 — ０5

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全面推進黨的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是我們黨堅守初心使命，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的重要利器。隨著中國共產黨理論建設日益深化，黨內自我革新成為了當前中國政治研究的重要課題之一。學界專家學者在這一領域展開了一系列研究，取得了一批研究成果。然而，對于這一研究內容的專門系統化梳理卻在學界中尚未得到充分的重視。自我革新是中國共產黨在長期實踐中形成的一種重要理論和實踐思想，對于黨的建設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因此，對于學界專家學者圍繞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的研究進行專門的系統化梳理，不僅有助于總結和歸納已有的研究成果，還能夠為黨的自我革新提供理論指導和實踐參考。

一、關于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的科學內涵界定研究

學界關于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的內涵研究已經形成較為豐富的理論成果，但還存在深入討論的空間，學者們對于黨的自我革新概念的論述，可以分為以下幾類。

（一）革故鼎新說

此類觀點主要側重于強調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新能力是革故鼎新的能力。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新能力首先是通過革故鼎新不斷開辟未來。房正認為，自我革新就是要深刻把握時代發展大勢，堅決破除一切不合時宜的思想觀念和體制機制弊端。發揚偉大歷史主動精神，準確識變、科學應變、主動求變，永不僵化、永不停滯，通過革故鼎新不斷開辟未來［1］。張寒在《百年大黨的成功之道：緣起、調適與價值》中提出，以“自我革新”增強“革故鼎新”的能力［2］，強調自我革新即是推陳出新，革故鼎新，主動求變的發展過程。

（二）自主適應說

此類觀點側重于強調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新是一種自我調適。袁峰認為，從自主性與適應性的視角出發進行理論剖析，政黨“自我革新”能力的關鍵在于使政黨的自主性和適應性形成良好的相互促動與互動循環［3］。李俊斌、張征珍認為，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新與“政黨適應性”可以相互替換，主動強化自我建構與再造意識，自覺提升“政黨適應性”，以應對外部環境變化和社會矛盾運動發展，使黨始終能夠把握前進規律、引領時代潮流［4］。言浩杰、李婧在文章中指出：“自我革新意味著黨要依據形勢以及任務的變化，及時調整自身，求真務實，積極主動適應復雜的環境，為黨的事業增添活力?！保?］杜艷華在《論中國共產黨的自我“調適”》中提到，中國共產黨的自我“調試”即黨的“四個自我”，能夠使黨永葆生機和活力，可以有力的保證黨的團結統一［6］。

（三）自我革命說

此類觀點側重于強調自我革新與自我革命互為表里的關系。吳春梅《堅定不移推進黨的偉大自我革命》一文中認為，推進自我革命就是不忘黨的初心使命，實現“四個自我”［7］。陳德祥在《自我革命與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中提出，自我革命就是“四個自我”。黃蓉生在《百年來中國共產黨永葆生機活力的最大優勢》中提出，自我革命就是“四個自我”的全部實踐。鐘貞山、周品秀的文章《中國共產黨堅持自我革命的理論邏輯、實踐遵循與現實路徑》中認為，自我革命是自我革新的思想自覺和本質力量［8］。紀中強在《新中國成立以來黨提升執政成效的實踐探索與基本經驗》文章中認為，自我革命是自我革新的思想鋪墊，具有自我革命的勇氣才能有自我革新的能力［9］?？偨Y來看，學者們認為自我革命與自我革新關系緊密，互為表里，可以相互轉換。

二、關于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的理論淵源

（一）馬克思恩格斯關于無產階級政黨自我革新的相關論述

馬克思和恩格斯積極投身于理論研究和革命實踐活動，馬克思恩格斯提出共產黨是工人、農民、知識分子中先進分子的集合，是集先進性、純潔性、革命性、徹底性、實踐性為一身的黨派，代表著全體人民具體的、實際的、長遠的利益。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的重要思想基礎，來源于馬克思恩格斯關于無產階級政黨的先進性純潔性論述。馬克思恩格斯注重以先進的理論和科學的世界觀建設黨、發展黨，馬克思、恩格斯明確提出：“我們黨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有一個新的科學的世界觀作為理論基礎?！保?0］強調革命理論對工人運動的指導作用，提出要用科學的理論武裝無產階級。恩格斯深刻指出：“馬克思的整個世界觀不是教義，而是方法。他提供的不是現成的教條，而是進一步研究的出發點和供這種研究使用的方法?！保?1］這意在說明馬克思主義是科學的、正確的、實事求是的，具有與時俱進的優秀品質，拒絕一成不變和教條主義。無產階級政黨不是簡單的一伙人的集合，而是有其嚴密的組織系統，組織內既有民主又有紀律，以此保證無產階級政黨領導有力有效。關于無產階級政黨組織的論述，恩格斯強調：“為了進行斗爭，我們必須把我們的一切力量捏在一起，并使這些力量集中在同一個攻擊點上?！保?2］這也是中國共產黨發展的基本經驗。

（二）列寧關于無產階級政黨自我革新的相關論述

列寧對馬克思主義進行繼承、創新和發展，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寶庫。列寧指出：“無產階級政黨首先必須保持自身思想的先進性，并不斷加強對無產階級的階級意識教育，才能確保無產階級始終保持社會主義思想，并與資產階級思想劃清界限?！保?3］在保證黨員的先進性方面，列寧擬定規定：“凡承認黨綱、在物質上支持黨并親自參加黨的一個組織的人，可以作為黨員?！保?4］無產階級政黨思想上的統一需要用組織上的統一來鞏固，在關于加強政黨組織性方面，列寧提出：“如果沒有正式規定的黨章，沒有少數服從多數，沒有部分服從整體，那是不可想象的?！保?5］由此可以看出，列寧對于黨的組織建設提出了系統的理論框架及綱目，對于規范黨的建設，保持黨的進步性先進性奠定了基礎。列寧強調密切聯系群眾和自我批評的重要意義，他指出：“無產階級政黨最嚴重最可怕的危險之一，就是脫離群眾?！保?6］列寧還就如何保持優良作風、推進黨風廉政建設、探索黨政分開等工作發表了精煉而獨特的見解。他進一步提出“自我批評對于任何一個富有活力、朝氣蓬勃的政黨來說都是絕對必要的?！保?7］列寧關于執政黨作風建設的寶貴思想，為執政黨作風建設提供了豐富的理論基礎。

（三）斯大林關于無產階級政黨自我革新的相關論述

斯大林在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中，豐富和發展了列寧關于黨建思想的基本理論。斯大林認為：“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是關于社會發展的科學，關于工人運動的科學，關于無產階級革命的科學，關于共產主義社會建設的科學?！保?8］斯大林強調要提高黨員理論水平，他指出：“要成為真正的先進部隊，黨應當用革命理論，用運動規律的知識，用革命規律的知識把自己武裝起來。否則它就不能領導無產階級的斗爭，就不能引導無產階級?！保?9］黨的組織建設需要組織性和紀律性來保證，斯大林說“沒有這些條件，就談不到黨對千百萬無產階級群眾的真正領導?！保?0］黨如果沒有組織性，就無法擔負起自己的歷史使命。斯大林對黨的作風建設高度重視，他強調：“我認為我們需要自我批評就象需要空氣和水一樣。我認為沒有自我批評，我們的黨就無法前進，就無法割開我們的膿瘡，就無法消滅我們的缺點?！保?1］斯大林的黨建學說，這是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的現實理論指導。

三、關于黨的自我革新的歷史地位及當代研究價值

政黨的“自我革新”不僅關乎到執政黨的命運，還關系到國家的發展前途和未來。學術界從不同角度深入研究了黨的自我革新的歷史地位和當代價值，形成了較為豐富的理論成果。

（一）黨的自我革新的歷史地位

增強自我革新能力可以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增強自我革新能力是中共十八大以來黨的建設持續關注的熱點?，F有研究大多將“四個自我”看成一個整體。如學者邸乘光在《全面提高黨的建設科學化水平的新部署》中認為，增強“四個自我”能力建設是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先進性建設和純潔性建設的根本要求，是加強黨的建設的迫切需要［22］。劉曉玲、劉曉川在《黨的“四自”思想的理論品格與實踐價值》中認為，增強“四個自我”能力可以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崔延力、李轉在《新時代黨內先進政治文化的價值、生成與培育路徑》中認為，始終堅持推進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可以為形成積極健康的政治文化奠定堅實基礎［23］。尹海濤、黎晨欣、孟獻麗在《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的邏輯必然及其路徑選擇》中認為，提高“四自能力”有利于鞏固了黨的執政地位，保持黨的戰斗力［24］。劉曉玲、劉曉川在《略論增強黨的“四自能力”思想的理論價值》文章中提出，提高“四自能力”可以加強黨的統一領導，發揮黨組織戰斗堡壘作用［25］。學者唐皇鳳、畢鴻昌在《中國共產黨加強黨內監督的百年歷程與基本經驗》中認為，自我革新是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并且永葆青春活力的關鍵［26］。在梳理中可以發現，學界對自我革新的歷史地位總結比較全面，認為自我革新是加強黨的建設的迫切需要，加強自我革新能力建設可以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可以加強黨的統一領導，是中國共產黨保持青春活力的關鍵。

（二）黨的自我革新的現實價值意蘊

1.保持黨的先進性與純潔性的重要法寶。自我革新是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重要法寶之一。自我革新是指黨在實踐中不斷發現問題、總結經驗、創新理論，及時糾正錯誤，不斷推進自身的發展和進步。自我革新的重要性在于，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是需要不斷維護和提升的。隨著社會的變化和發展，黨面臨著新的挑戰和問題，需要及時進行自我革新，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確保黨的正確領導和正確決策的貫徹落實。胡洪彬在《黨的自我革命：百年歷程、基本經驗與前瞻啟示》一文中闡述了自我革新可以為維護黨的肌體健康、提升黨的政治領導力提供保障［27］。方世南在《以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不斷提高黨的建設質量》中指出，中國共產黨提高“四個自我”能力是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重要之舉［28］。王悅在《制度治黨視角下黨的組織力提升探析》中指出：“運用黨的治理和制度建設功能，提升黨的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能力，以強化黨的全面領導?！保?9］可見學界已經形成統一共識，需要依靠自我革新來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

2.依靠提高自我革新能力增強全面從嚴治黨之力。全面從嚴治黨需要不斷進行自我革新，提高黨的領導能力、治理能力、執政能力和公信力，提升黨的凝聚力、影響力和競爭力，來適應時代的發展和變化。馬明沖、郭超在《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管黨治黨的實踐探索與基本經驗》文章中提出，中國共產黨管黨治黨體系在增強“四個自我”能力建設過程中更加具有科學性［30］。有學者側重于強調在全面從嚴治黨過程中提升中國共產黨“四個自我”能力。如陳武明在文章《以黨的自我革新打贏改革深水區攻堅戰》中強調，“四個自我”能力得到增強源于把全面從嚴治黨納入“四個全面”戰略布局［32］。

3.開展自我革新，以保持黨的戰斗力。黨的戰斗力是指黨組織和黨員干部在政治、思想、組織、紀律、作風等方面的綜合素質和能力，是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不斷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重要保證。要在政治上堅持黨的領導地位，堅決維護黨的核心和集中統一領導，推動黨的路線方針政策貫徹落實；在思想上要加強黨員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和理論學習，增強黨員干部的理論素養和創新能力，推動黨員干部不斷進行自我反思和自我糾錯；在組織上要完善黨的組織制度和工作機制，提高組織管理的科學化、規范化和制度化水平，推動黨的組織協調和工作效率；在作風上要推進“三嚴三實”、勤政廉政和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延伸和拓展，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增強黨員干部的廉潔自律和政治敏銳性，提高黨的形象和信譽度。在政治、思想、組織、紀律、作風等方面提高黨的綜合素質和能力，才能不斷提高黨的戰斗力，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

四、關于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的推進路徑研究

（一）結合歷史任務，明確政治方向

中國共產黨是以中國革命為歷史起點而產生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其使命任務是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如李冉在《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能力的一項歷史分析——以陜甘寧政權建設為研究個案》中提出，當下增強黨的自我革新能力要服務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個事業的大局［33］，結合歷史任務，明確政治方向，不斷推進自我革新朝著正確方向前進。

（二）強化思想引領，加強理論創新

要注重在思想方面進行自我革新。不僅因為思想路線對黨的建設具有極端重要性，更在于只有制定正確的思想路線，才能指導制定出正確的政治路線，才能保證中國共產黨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趙婭囡在《新時代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的邏輯理路及推進路徑》中提出，不斷進行自我革新要重視理論知識的學習，做到常學常新，清除阻礙黨發展的落后思想，做到與時俱進從而確保黨的先進性［34］。要緊密結合實際，根據實際需要和實踐經驗，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和新發展階段、新變化特點下的認識和思考，創新性地提出新的理論觀點和思想體系，推動理論創新不斷取得新的成果。

（三）牢記為人民服務宗旨，主動進行“自我革新”

要開展作風方面的自我革新，踐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侯晉雄在《增強黨的自我革新能力研究》中提出，“必須堅決貫徹落實中央政治局關于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的八項規定，深入開展以為民務實清廉為主要內容的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下大決心改進作風”［35］，必須時刻牢記把人民的利益放在心中最高位置，用忠誠、優良的作風服務人民，不斷增強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

五、關于黨的自我革新研究評述及走向

（一）研究的成就與不足

自十七屆中紀委七次全會首次提出“四個自我”后，很多學者的相關研究涉及黨的自我革新問題，關于黨的自我革新的研究日益成為熱點，相關研究成果顯著增多。學界主要圍繞自我革新內涵界定、理論淵源、歷史地位、提高自我革新能力、自我革新主動與被動問題、自我革新與自我革命關系、自我革新與全面從嚴治黨、自我革新與黨的生存發展等問題展開研究，所涉及的研究內容較為豐富，已經形成了較為系統和科學的論述。其次，學界許多研究成果形成共識。當前學界從不同角度對自我革新具體內涵進行界定，對其地位價值、主被動關系等形成一定共識，并普遍認為自我革新關系黨的執政基礎與執政地位、關系黨的執政興衰和前途命運。最后，研究角度不斷豐富。主要體現在學界從不同角度研究和分析黨的自我革新，包括政治革新、思想革新、組織革新、作風革新等各個方面，進行了系統全面的論述，并提出一系列提高黨的自我革新能力的路徑。

必須承認，這些方面研究也存在不足之處。第一，研究的深度有待進一步挖掘。特別是對黨的自我革新的科學內涵界定還不夠，現有的研究主要立足于“自我革新”本身的概念以及政黨適應性、自主性、變通性出發探究黨的自我革新，容易形成某種傾向性認識，缺乏對其內涵的進一步深刻探討分析，以及其內涵包括的其他要素等。第二，研究的角度有待擴展?，F有的研究大多把黨的建設與自我革新放在一起，但黨的建設的全部陣容幾乎沒有與黨的自我革新“連線”，這是一個有待加強的方面。吳春梅在《堅定不移推進黨的偉大自我革命》中提出，“推進黨的偉大自我革命，就是實現自我革新?！保?6］黃蓉生在《百年來中國共產黨永葆生機活力的最大優勢》中提出“所謂自我革命，就是黨領導人民進行自我革新的全部實踐活動?！保?7］學界存在對自我革新與自我革命的概念和關系界定不清晰的問題，我認為這一方面的研究有待明確。第四，研究的歷史時期有待拓寬。黨的百年發展史也是一部自我革新史。中國共產黨百年發展仍風華正茂，進行不斷自我革新是重要原因之一，所以關于歷史時期黨的自我革新實踐也有研究的價值。

（二）未來研究走向

1.深化黨的自我革新科學內涵的動態性研究。當前關于黨的自我革新內涵定義研究存在一定共識，但也未形成統一的定論。自我革新是政黨發展和變革的重要方面，它涉及政黨適應性、自主性和變通性等多個維度。然而，現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自我革新的概念本身，對其內涵的深刻分析相對較少，因而需要堅持發展的觀點，用動態的眼光看待黨的自我革新，如根據時代任務調整主要矛盾，調整自我革新的科學內涵，以及用動態的眼光和思維考慮其內涵包括的其他要素等。

2.擴展自我革新的研究角度。黨的建設是一個系統工程，黨的自我革新也必然要成為一個系統，包括政治革新、思想革新、組織革新、作風革新等各個方面，各個角度自有其側重點，政治革新側重主要任務，思想革新側重思想路線的制定與貫徹，組

織革新側重黨組織成員的吸收與發展，作風革新側重思想作風與工作路線，多角度研究黨的自我革新有利于深化自我革新、“四個自我”的理論研究。

3.明確自我革新的研究層次?，F有許多研究容易將自我革新等同于自我革命。如“推進黨的偉大自我革命，就是實現自我革新?！薄白晕腋锩?，就是黨領導人民進行自我革新的全部實踐活動”等，學界存在對自我革新與自我革命的概念與關系界定混淆的傾向，我認為這一方面的研究有待明確。

4.拓寬自我革新歷史時期研究。自我革新雖然是近些年才被提出，但是黨的百年發展史也是一部自我革新史。中國共產黨百年發展仍風華正茂，進行自我革新是重要原因之一。深入研究中中國共產黨在各個時期進行的自我革新的歷史實踐，總結出自我革新的實踐軌跡與內在規律，可以為新時期黨的自我革新提供歷史借鑒。

自我革新是一個系統，要統籌謀劃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布局，以政治革新為統領，以思想革新為基礎，以組織革新為保證，以作風革新為抓手，以加強黨史學習教育為途徑，突出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的可實踐性，全面推進中國共產黨的自我革新，增強中國共產黨“四個自我”能力。未來學術界可以繼續堅持和加強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科學內涵的動態性、自我革新的全方位角度闡釋、自我革新的問題意識，深入研究如何提高中國共產黨自我革新能力，如何豐富黨的“四自理論”，如何推動現代從嚴治黨，如何深化黨的自我革新實踐等問題，提高中國共產黨為人民服務水平，確保中國共產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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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袁峰，自主性與適應性視角下的政黨自我完善能力分析［J］.湖北社會科學，2014（01）：40-44.

［4］李俊斌，張征珍.從“四自能力”把握全面從嚴治黨的發展路向［J］.西南大學學報，2020，46（04）：1-11+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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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秋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