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宇
有人曾經問我:“作為歷史寫作者,你最感惋惜的是哪段歷史?”
我回答說:“最惋惜的不是哪段歷史,而是每一段歷史?!?/p>
歷史,其實是一門漏斗式的學問。這個世界每時每刻發生那么多事,但只有極少數會被極少數有心之人記下來,并以此抵抗人類健忘的記性。
然而,即便是這樣,什么樣的事情被記下來,什么樣的事情沒被記下來,也經常是被記錄者自己的認知與好惡決定的。
不幸的是,這些有心之人記下來的,還只是歷史材料。從材料到歷史著作,其間要再經過幾層的篩選,而篩選的人又恰恰是一些悶坐書齋中的歷史學家。倘若這些歷史學家僅僅留下他認為重要的少數內容,那么,我們讀到的歷史恐怕就更加狹隘和偏頗了。
(方金枝薦自《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