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氣質聽障大學生書面敘事能力的差異研究

代嬿 劉曉明 毛榮建 曾艷 李春燕 李可

DOI：10.16255/j.cnki.ldxbz.2024.01.013

［收稿日期］? 2023-03-03

［作者簡介］? 代嬿（1998—），女，山西長治人，北京聯合大學特殊教育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特殊需要兒童認知發展、資源教室課程建設等；毛榮建（1974—），男，河北肅寧人，北京聯合大學特殊教育學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學習障礙和融合教育；曾艷（1996—），女，四川瀘州人，北京聯合大學特殊教育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特殊需要兒童認知發展、資源教室課程建設等；李春燕（1995—），女，北京市人，北京市西城區培智中心學校二級教師，主要研究方向為特殊兒童認知發展、融合教育；李可（2000—），女，北京市人，北京聯合大學特殊教育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特殊兒童認知發展。

［通訊作者］? ?劉曉明（1977—），女，山東青島人，北京聯合大學特殊教育學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特殊兒童認知發展、融合教育、資源課程建設等。E-mail：jiaoyukangfuxue@163.com

［摘? 要］? ?探討多血質、膽汁質、黏液質、抑郁質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的書面敘事能力在語法和詞匯方面的差異。采用現場問卷收集聽力障礙大學生的氣質類型以及基本信息，并提供紙質版書面敘事繪本，通過CLAN進行運算，利用SPSS 26.0軟件對收集的數據進行單因素相關分析，考察了133名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的書面敘事能力在語法、詞匯方面的差異性。結果表明：①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語法的發展水平存在顯著差異（P＜0.05）；②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詞匯多樣性的整體發展中不存在顯著差異（P＞0.05），但在實詞的具體使用中存在顯著差異（P＜0.05）。

［關鍵詞］? 聽力障礙大學生；書面敘事能力；語法；詞匯

［中圖分類號］? G 762?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5-0310（2024）01-0086-07

A Study on the Differences in Written Narrative Ability among College Students with Hearing Impairment of Different Temperament Types

DAI? Yan1， LIU? Xiaoming1， MAO? Rongjian1， ZENG? Yan1， LI? Chunyan2， LI? Ke1

（1.College of Special Education， Beijing Union University， Beijing 100075，China；2.Beijing Xicheng District Education

Center School， Beijing 100044，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differences of grammar and vocabulary in written narrative ability of college students with hearing impairment with different temperaments. On-site questionnaires were used to collect the temperament types and basic inform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with hearing impairment， and paper versions of written narrative picture books were provided. Through the operation of CLAN and SPSS 26.0， the collected data were analyzed to investigate the differences of written narrative ability in grammar and vocabulary among 133 college students with hearing impairment of different temperament types. The results show that：①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level of grammar among college students with hearing impairment of different temperament types （P<0.05）; ②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vocabulary diversity among students with hearing impairment of different temperament types（P＞0.05）， but the difference in the specific use of content words was significant（P<0.05）.

Keywords： college students with hearing impairment；written narrative ability；vocabulary；grammar

0? 引言

聽力障礙是指由各種原因導致雙耳聽力喪失或聽覺障礙，聽不到或聽不清周圍人的聲音，從而難以同一般人進行正常的語言交往活動［1］。第二次全國殘疾人調查數據顯示，聽力障礙約占殘疾人總數的24.16%，其中，0～18歲的聽力障礙人數約為60.3萬人，12～18歲的聽力障礙人數約為46.6萬人［2-3］。聽力障礙大學生由于聽力受損的原因，

在語言發展關鍵時期缺乏言語語言環境刺激，

存在書面語理解和表達困難［4］，具體表現為：用詞不恰當［5］、情緒理解不正確［6］、語言流暢度較低、閱讀水平較差［7］、書面語偏誤較多［8］以及學業成績不理想［9］。大學期間，學生進入高等教育階段，交流、溝通能力的重要性更加凸顯，書面表達作為日后工作的重要溝通方式，對個體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敘事能力作為語言表達的重要方面，分為口語敘事能力和書面敘事能力。目前，

敘事能力研究主要集中在對宏觀結構和微觀結構兩方面。宏觀結構主要以故事情節為觀測指標，通常包括故事發生的時間、地點、人物，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等；微觀結構主要包括語句數量、詞匯數量、實詞、虛詞等的使用情況。目前，關于聽力障礙兒童書面敘事能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國外，涉及詞語、句法、故事、敘事水平等。語法方面的研究發現，10～14歲聽力障礙兒童的平均語句長度（MLU）比普通兒童長，并且在語義、句法方面存在困難［10］。詞匯方面的研究表明，聽力障礙兒童在書面表達中存在部分詞語省略、詞語替代、詞語替代不合語境等現象［11］。國內學者的研究表明，聽力障礙兒童在書面敘事中存在用詞不當、語句成分殘缺、語序顛倒等現象［12-13］。以往研究表明：氣質特征是影響敘事能力的潛在因素，氣質特征表現為人身上的一類共同或相似的穩定心理活動特性［14］。兒童24個月時的氣質情緒性可以預測

其48個月時在陌生情境中口語表達的句子結構和細節描述；氣質社交性可以預測其口語表達的詞匯復雜性、句子結構和描述性［15］。運動員的成績與其氣質特征也存在相關關系［16］，具體表現為不同氣質類型的初中生在參與體育課堂活動時的表現存在差異［17］。關于兒童氣質類型的研究表明，

兒童的氣質影響兒童的情緒產生，情緒產生會受到養育者和家庭結構的影響［18-19］。目前，關于聽力障礙大學生書面敘事能力的研究多集中在描述分析上，以氣質類型為變量，探討氣質類型與聽力障礙大學生書面敘事能力的關系，并提出建議。

本研究對收集到的材料進行語言樣本分析，與標準化評估相比，語言樣本分析能夠更加直觀地反映聽力障礙大學生在日常生活中對語言的使用情況［20］。

本研究以聽力障礙大學生為研究對象，以微觀結構為主線，對聽力障礙大學生在書面敘事時使用的語法和詞匯進行分析，旨在為后續研究提供理論依據和數據參考。

北京聯合大學學報2024年1月第38卷第1期代? 嬿等：不同氣質聽障大學生書面敘事能力的差異研究

1? 研究設計

1.1? 研究對象

本研究選取北京市某高校持有聽力殘疾證明的聽力障礙大學生為研究對象，采取分層抽樣的方法，以班級為單位，按照2∶1的固定比例隨機抽取研究對象，共抽取150名聽力障礙大學生。剔除語言樣本小于50句以及信息填寫不完整者共17份，最終獲得133份有效數據，回收率達到88.6%。其中，男生54人，女生79人。

學生年齡在18～25歲之間，平均年齡為21.80±2.39歲。其中，語前聾86人，語后聾47人。對學生的年齡、性別、語前聾/語后聾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P值均大于0.05，無顯著差異。

1.2? 研究過程

1.2.1? 研究材料

敘事材料：使用無字圖書《青蛙，你在哪里？》為實驗材料。該書在陳穎

［21］、侯婷婷等［22］學者的研究中被反復使用，具有一定的

參考價值。

氣質量表：采用陳會昌編制的氣質測驗量表［23］，該量表共60題。本次研究借鑒了劉強、謝晉艷等的研究成果，將氣質分為4種類型，分別是膽汁質、多血質、黏液質、抑郁質［24-25］。該研究中，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為0.83，具有良好的信度。

1.2.2? 語言樣本收集

步驟一：將打印好的氣質量表、無字繪本《青蛙，你在哪里？》、0.5 mm黑色中性筆、3頁400格稿紙擺放在桌面上。

步驟二：通過科大訊飛軟件的語音轉寫功能（語音實時轉化文字）［26］和PPT展示來講解本次測試的具體要求。學生需要填寫兩份材料：①氣質量表（60題）；②請在完整閱讀無字繪本《青蛙，你在哪里？》后，根據書中的圖畫，將繪本內容寫在稿紙上，字數不得少于800字。作答時間為90 min。

同時，邀請4名存在殘余聽力且手語表達流暢的同學作為溝通橋梁，幫助

現場有疑問的學生答疑解惑。

1.2.3? 語言樣本收集與編碼

步驟一：將研究對象的材料隨機編碼，將氣質量表、《青蛙，你在哪里？》文字稿分別手動輸入到Excel和Word文檔中。

步驟二：《青蛙，你在哪里？》的Word文檔應用國際兒童語言語料錄寫系統的CHAT格式錄入語料庫，通過執行MOR指令確保文檔無格式錯誤。

步驟三：應用基于Java程序的Zhoseg.js［27］對CHAT文檔進行分詞切割，重復上述過程，直到所有句子分詞結束。

步驟四：運用CLAN中的指令進行分析，本研究主要使用了MLU、

CVOCD和FREQ指令。MLU旨在觀察聽力障礙大學生的語法現狀，以平均語句長度為檢測指標。詞匯多樣性以詞匯多樣性的整體水平和實詞

水平為檢測指標。詞匯多樣性的整體水平通過CVOCD指令執行，

實詞（名詞、動詞、形容詞、副詞、量詞、代詞）水平通過FREQ指令執行。

1.3? 數據處理與分析

將CLAN運算出來的數據輸入到SPSS 26.0軟件中，利用SPSS 26.0軟件對數據進行單因素以及相關分析。

2? 研究結果

2.1? 聽力障礙大學生的語法發展

執行MLU指令，了解聽力障礙大學生的語法發展水平。以氣質類型為分組變量信息，以平均語句長度（MLU）為檢驗變量，對聽力障礙大學生的平均語句長度進行單因素ANOVN檢驗，并通過非參數

檢驗Kruskal-Wallis進行驗證。

從表1可知：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平均語句長度（MLU）的均值和標準差分別為3.79、1.25，膽汁質、多血質、黏液質、抑郁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語句長度的平均值和標準差分別為3.32、1.08，3.58、1.12，3.93、0.22，4.51、1.70；抑郁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的平均語句長度最長，膽汁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的平均語句長度最短。通過表2中的非參數檢驗

進一步驗證可知，抑郁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與膽汁質氣質類型和多血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平均語句長度方面存在顯著差異。

2.2? 聽力障礙大學生

的詞匯發展

2.2.1? 聽力障礙大學生詞匯多樣性

的整體發展

執行

CVOCD

指令，明確聽力障礙大學生詞匯多樣性的發展水平。以不同氣質作為分組變量，以CvocD值為檢驗變量，對聽力障礙大學生的詞匯多樣性進行單因素ANOVN檢驗。研究表明，聽力障礙大學生詞匯多樣性的平均值和標準差分別為63.40、14.48，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詞匯多樣性的整體發展中不存在顯著差異（P＞0.05）（見表3）。

表3中的數據表明：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詞匯多樣性整體水平的P值不存在顯著差異，聽力障礙大學生詞匯多樣性整體發展的均分由高到低分別是抑郁質、膽汁質、多血質、黏液質，其中抑郁質氣質類型的詞匯多樣性水平顯著高于平均值。

2.2.2? 聽力障礙大學生實詞的發展

執行FREQ指令，計算聽力障礙大學生的實詞使用情況。本研究中的實詞主要涉及名詞、動詞、形容詞、副詞、量詞、代詞六大詞型，通過測量指標TTR（第一個T為type，是詞的類型；第二個T為token，是詞數的簡稱；TTR即詞型/詞頻）了解聽力障礙大學生的實詞使用現狀［28］。TTR越大，表明聽力障礙兒童產出詞的重復率越低，詞匯越豐富。以氣質類型為分組變量，實詞為檢驗變量，通過單因素ANOVN檢驗聽力障礙大學生實詞的使用情況，并通過非參數

檢驗Kruskal-Wallis進行驗證。聽力障礙大學生名詞、動詞、形容詞、副詞、量詞、代詞TTR的平均值和標準差的均值分別為0.39、0.06，0.63、0.09，0.41、0.15，0.51、0.10，0.50、0.15，0.45、0.19。

通過對單因素ANOVN檢驗數據研究表明（見表4），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實詞（名詞）詞頻、實詞（副詞）詞頻及TTR中存在顯著差異。具體而言，聽力障礙大學生名詞詞頻得分由高到低分別是膽汁質、抑郁質、黏液質、多血質；副詞詞頻及TTR的得分從高到低分別是

膽汁質、抑郁質、黏液質、多血質。通過非參數

檢驗Kruskal-Wallis進行驗證（見表5），結果表明：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實詞（名詞）詞頻中存在顯著差異，多血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與黏液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實詞（名詞）詞頻中存在顯著差異；不同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實詞（副詞）詞頻中存在顯著差異，膽汁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與多血質、黏液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實詞（副詞）詞頻中存在顯著差異。

2.2.3? 聽力障礙大學生氣質類型與詞匯多樣性的相關分析

采用皮爾遜雙變量相關分析法對聽力障礙大學生的氣質類型、詞匯整體水平（詞匯多樣性）、實詞水平（TTR）進行分析。氣質類型與詞匯的整體發展水平和實詞均無顯著差異（P＞0.05）；詞匯多樣性的整體水平與名詞、動詞、形容詞之間存在非常顯著

的相關關系（P＜0.01）（見表6）。

3? 討論與建議

3.1? 討論

研究發現，

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語法中存在顯著差異（P＜0.05）。通過事后檢驗進一步發現：抑郁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語法的整體水平顯著高于膽汁質和多血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以平均值為參考，黏液質與抑郁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的平均語句長度高于平均值。數據顯示，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詞匯多樣性的整體發展中不存在顯著關系

（P＞0.05），除黏液質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未達到平均值外，

其他氣質類型學生的詞匯多樣性整體水平均高于平均值。聽力障礙大學生在實詞（名詞、副詞）詞頻中存在顯著差異，分別表現為多血質與黏液質氣質類型在實詞（名詞）詞頻中存在顯著差異，膽汁質氣質類型與多血質、黏液質氣質類型在實詞（副詞）詞頻中存在顯著差異，其他實詞詞型、詞頻、TTR均不

存在顯著差異。已有研究表明，幼兒時名詞與動詞的發展與氣質類型不存在顯著相關［29］，本研究與以往研究有所差異，這可能由于受試對象年齡的影響。目前，關于氣質類型與兒童語法、詞匯的相關研究較少，但有學者對不同氣質類型

學生的寫作策略提出了建議，在寫作中，熱情、愛憎分明的膽汁質氣質類型學生不能像抑郁質氣質類型學生那樣細膩描述以小見大的文章［30］。因此，

不同氣質類型在書面寫作中的作用存在差異，本研究顯示；氣質類型與語法存在顯著相關關系，與以往研究具有一致性。

研究表明，聽力障礙大學生的氣質類型可以顯著預測其語法發展水平。傳統語言教學把語法看作骨架，把詞匯看作血肉，即語法是語言表達的根基，詞匯是錦上添花［31］。數據分析顯示，氣質類型與詞匯多樣性的整體發展之間不存在顯著相關關系，這可能與學生所受的教育有關。高等教育屬于選拔性教育，參與本次實驗的聽力障礙大學生具備基本閱讀理解能力以及表達能力，詞匯不局限于單一種類。相關分析顯示，聽力障礙大學生詞匯多樣性的整體水平與名詞TTR、動詞TTR、形容詞TTR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個體詞匯的整體水平越高，其名詞使用率、動詞使用率、形容詞使用率越高，詞匯越豐富。

對聽力障礙大學生而言，手語作為第一語言，其缺點是范圍狹窄、詞匯量有限，限制了聽力障礙大學生書面表達詞匯的豐富性。名詞、動詞、形容詞作為語句表達的重要組成部分，與詞匯整體水平存在密切關系。

3.2? 教育建議

研究數據顯示，不同氣質類型聽力障礙大學生在語法、詞匯方面均存在顯著差異。高校教師應當對學生的氣質類型有準確把握，在教學過程中，可將聽力障礙大學生的氣質類型作為個體差異因素進行差異化教學。針對膽汁質氣質類型（比較直率、熱情、精力旺盛、容易情緒用事）聽力障礙大學生，可以通過加強其對事物本質的認識，使其積累并有意識地運用副詞、量詞，從而進一步提高學生詞匯的豐富性及書面敘事能力。例如，開展語句補充、經典語錄朗讀等活動。針對多血質氣質類型（動作敏捷、言語富有感染力和表達力、反應迅速，但是容易缺乏毅力和耐力）聽力障礙大學生，教師應當注重培養其對事物持久、全面的觀察能力，

加強其對名詞、動詞、代詞的掌握，比如在上課過程中，增加物體命名等方面的提問。針對黏液質氣質類型（沉著冷靜、反應慢、沉默寡言）聽力障礙大學生，應該側重對其開放性、創造性和個性能力的培養，增加形容詞、副詞和量詞的使用，在課堂教學中，教師可以指定學生回答問題，幫助學生建立自信心，逐步培養其勇于表達的意識。針對抑郁質氣質類型（敏感、孤僻、情感豐富）聽力障礙大學生，可進一步提升其把握全局的能力，進一步加強量詞、代詞的應用，鼓勵其與他人交流，幫助其適應群體生活，并為量詞、代詞的發展做準備。

另外，高校教師在教學過程中應注重書面語法的使用。第一，應當對語法表達準確的學生進行表揚（展示），為班級同學樹立榜樣。第二，在為聽力障礙大學生批改作業的過程中，對語法使用不完整、詞匯搭配不恰當等錯誤，應給予糾正，幫助聽力障礙大學生樹立書面表達完整性的意識。第三，教師應提高聽力障礙大學生詞匯表達的豐富性。第四，高校應開設書面表達溝通的相關講座，例如求職信件的撰寫、書面溝通技能等，幫助聽力障礙大學生養成正確、積極的書面溝通能力，

幫助聽力障礙大學生建立手語、書面語共同發展和進步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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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柴? 智；責任校對? 白麗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