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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戊酸血癥患兒臨床特征、基因型及隨訪分析

2024-03-16 12:53孫宇寧梁黎黎劉宇超龔珠文邱文娟張惠文顧學范韓連書
臨床兒科雜志 2024年3期
關鍵詞:甘氨酸戊酸比值

孫宇寧 梁黎黎 丁 思 劉宇超 陳 婷 龔珠文 邱文娟 張惠文 顧學范 韓連書

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新華醫院 上海市兒科醫學研究所 兒內分泌遺傳科(上海 200092)

異戊酸血癥(isovaleric acidemia,IVA,OMIM 243500)是亮氨酸分解過程中的代謝產物異戊酰輔酶A脫氫酶(isovaleryl‐CoA dehydrogrnase,IVD)缺陷,導致旁路代謝生成的異戊酸、異戊酰甘氨酸和3‐羥基異戊酸及異戊酰肉堿(isovalerylcarnitine,C5)在體內蓄積,可產生特殊“旱腳味”(主要由未結合異戊酸所致),導致急性酸中毒或多種臟器功能損傷的疾病[1]。發病率在不同國家差異較大,德國約為1/62500[2],美國約為1/250000[3]。我國各地區發病率差異較大,我國臺灣約為1/365000[4],浙江省約為1/234000[5],福建泉州地區的發病率為1/84469[6]。根據本院782 萬新生兒串聯質譜篩查數據,推測我國IVA的發病率為1/195492[7]。IVA為IVD基因變異所導致的常染色體隱性遺傳病,IVD基因位于染色體15 q 14‐15,包括12 個外顯子,長15 kb,編碼394個氨基酸。IVA臨床表現缺乏特異性,根據發病時間及臨床表現,主要分為急性新生兒型、慢性間歇型和無癥狀型[8]。急性新生兒型患兒如不能得到及時的診斷和治療,發病后致死致殘率極高。IVA主要通過血C5、C5與乙酰肉堿(acetylcanitine,C2)比值(C5/C 2)、C 5 與丙酰肉堿(propionylcarnitine,C 3)比值(C 5/C 3)及尿異戊酰甘氨酸或3‐羥基異戊酸增高做出診斷,基因變異分析可明確基因變異類型[9]。本研究通過總結34例IVA患兒的臨床資料及基因變異分析,為臨床醫師提高對該病的早期識別和診斷提供參考。

1 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選擇 2012年4月至2023年10月在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新華醫院兒內分泌遺傳科明確診斷(或外院診斷復核明確),并進行治療和隨訪的IVA患兒作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①年齡0 天~4 歲8個月;②符合IVA 診斷標準[10];③有臨床發病情況記錄。排除標準:基因檢測結果已經排除IVA 的患兒或確診為其他遺傳代謝病的患兒。

本研究經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新華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查批準(NO.XHEC‐D‐2023‐220)。所有檢查獲得患兒家長或監護人的知情同意。

1.2 方法

1.2.1 IVA 診斷標準 IVA 診斷依據為滿足下述3 個條件中2 條:①血C 5 >0.40 μmol/L、C 5/C 2、C5/C3比值升高;②尿有機酸分析提示異戊酰甘氨酸>2.0mmol/mol肌酐,或者伴有3‐羥基異戊酸增高;③IVD基因檢出復合雜合或純合致病或可能致病變異[11]。

1.2.2 臨床資料收集 包括患兒性別、起病年齡、起病癥狀及新生兒篩查情況,一般實驗室檢驗包括血常規、血氣、乳酸、肝功能、血氨、電解質、血糖,血液中C5、C3、C2水平,C5/C2比值及C5/C3比值,尿中異戊酰甘氨酸水平,頭顱核磁共振成像(MRI)結果以及基因檢測結果。

1.2.3 血?;鈮A和尿有機酸檢測 采用串聯質譜技術檢測患兒血中C 5、C 3 及C 2 水平,并計算C 5/C 2 及C 5/C 3 比值。標本采集用干血濾紙片法,檢測方法參考文獻[12]。串聯質譜儀為美國生物應用系統公司產品(API 2000/API 4000型)。采用氣相色譜質譜技術檢測尿異戊酰甘氨酸及3‐羥基異戊酸,檢測方法參考文獻[13],氣相色譜質儀為日本島津公司產品(QP2010型)。

1.2.4 基因檢測 應用乙二胺四乙酸(EDTA)抗凝管提取患兒及其父母外周靜脈血各2 mL 進行Sanger 測序或全外顯子組測序。具體方法[14]:采用全基因組DNA 提取試劑盒(Qiagen,德國)提取DNA,用Covaris S220超聲破碎儀(Covaries公司,美國)將基因組DNA片段剪切為200 bp左右片段,用全外顯子捕獲試劑盒(IDT公司,美國)進行捕獲,用Illumina NovaSeq 6000測序儀(Illumina公司,美國)對捕獲片段進行雙端測序,測序片段長度為150 bp。測序產生的fastq數據用BWA比對到hg19參考基因組,獲得的可疑變異通過查閱本地人群數據庫、千人基因組(1000 G)和人群基因組變異頻率數據庫(gnomAD)以及疾病數據庫(HGMD)進行分析;根據最新美國醫學遺傳學與基因組學學會(ACMG)指南對變異位點的致病性進行分析[15]。明確基因變異患兒的父母進一步進行 Sanger測序,以明確致病變異來源。

1.2.5 隨訪 隨訪截至2023年12月。每3~6個月門診隨訪1 次,對無法按時門診隨訪的患兒予以電話隨訪患兒的預后包括治療情況,有無疾病急性發作,智力發育水平,常規生化檢測包括血常規、肝功能、電解質、血氣和血糖等檢測結果,血串聯質譜和尿氣相質譜等復查結果。<6歲患兒采用Gesell(0~6歲)發育量表評估患兒智力發育水平,結果用發育商數(DQ)表示。75 <DQ <85 為邊緣水平,55≤DQ≤75為輕度發育遲緩,40≤DQ<55為中度發育遲緩,25≤DQ<40為重度發育遲緩,DQ<25為極重度發育遲緩;對無法進行上述量表評估的患兒,由有經驗的臨床醫生評估其語言、運動、認知功能及行神經系統查體。

1.3 統計學分析

采用 SPSS 22.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分析。非正態分布計量資料以中位數(P25~P75)或中位數(全距)表示,組間比較采用Wilcoxon秩和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臨床資料

共納入35例IVA患兒,排除1例(新生兒篩查陽性,隨訪后血串聯質譜正常,并通過基因診斷排除)。最后納入分析34例,男22例、女12例,男女比例1.8:1,患兒父母均非近親婚配。其中15例為急性新生兒型,中位發病年齡為3d(范圍2~9 d),死亡4例;3例為慢性間歇型,中位發病年齡24月(范圍6~56月);余16例均為新生兒篩查確診的無癥狀型患兒。急性新生兒型IVA患兒首發臨床表現為精神反應差(12例)、喂養困難(8例)、嘔吐(5例)、皮膚可聞及特殊氣味(2例)、低體溫(1例);慢性間歇型均為嘔吐起?。?/3),1例尿液聞及“旱腳味”。

2.2 常規實驗室檢測結果

急性新生兒型IVA患兒發病時三系下降5例,代謝性酸中毒7例,血氨升高7例,肝功能異常6例,肌酸激酶升高2例,低血鈣2例,低血糖2例。慢性間歇型3例患兒發病時均有代謝性酸中毒。

2.3 血串聯質譜及尿氣相色譜質譜檢測結果

34 例IVA 患兒治療前檢測結果見表1。根據有無臨床表現,將IVA患兒分為有臨床癥狀組(n=18)[包括急性新生兒型(n=15)、慢性間歇型(n=3)]及無癥狀型組(n=16)。與無癥狀型組相比,有臨床癥狀組血中C 5 水平,C 5/C 2 比值及C 5/C 3 比值以及尿中異戊酰甘氨酸水平顯著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表1 IVA患兒血串聯質譜及尿氣相色譜質譜治療前檢測結果[M(P25~P75)]

急性新生兒型患兒中共4 例死亡,均屬新生兒期起病,為發病或死亡后確診,未行新生兒篩查。4例IVA死亡患兒血中C5、C5/C2比值、C5/C3比值以及尿中異戊酰甘氨酸水平均顯著升高,分別為9.85(7.02~16.20)μmol/L、0.54(0.45~1.04)、12.01(10.97~33.95)、979.88(969.96~989.80)mmol/mol肌酐。

2.4 頭顱磁共振成像檢查

6 例患兒行頭顱MRI 檢查,4 例出現異常改變,2 例未見明顯異常。其中3 例為急性新生兒期型,1例為無癥狀型。受累部位無明顯特異性:1例為基底節多發異常信號,1 例腦白質容積偏小,1 例雙側大腦腳及內囊受累,呈對稱性斑片狀改變,1例兩側腦室三角區異常信號。

2.5 基因變異檢測結果

34 例患兒全部進行基因檢測,其中28 例為復合雜合突變,4 例為純合子突變,2 例僅攜帶1 種突變。共檢出40 種IVD基因突變位點,其中錯義突變30 種(75.00%),12 種為新發錯義突變,分別為:c.958 G>A、c.1174 C>T、c.458 T>C、c.994 A>T、c.919C>T、c.380T>C、c.1012G>T、c.1061A>G、c.476G>C、c.1016G>A、c.1195G>C、c.1232A>C。另還有1種缺失突變(c.724_726del),1種基因內重復(chr15:40699822‐40708584,hg19),大小為8.76 kb,1種缺失插入突變(c.466‐3_466‐2delinsGG)。最常見的突變位點為:c.1208A>G(n=8)。臨床表現與基因變異類型未見明顯相關性。

2.6 治療

IVA 患兒急性期治療主要為維持內環境穩定和對癥處理,限制亮氨酸攝入,10%葡萄糖補充能量,靜脈滴注碳酸氫鈉糾酸,給予左卡尼?。咳?00~300 mg/kg)和甘氨酸(每日250~600 mg/kg)促進異常代謝物排出,伴嚴重高氨血癥患兒給予苯丁酸鈉或苯甲酸鈉,1例患兒發病時因高氨血癥行血液透析治療。

間歇期治療給予去除亮氨酸營養粉治療。29例患兒根據病情嚴重程度,每天將普通食物與去除亮氨酸營養粉按1∶(1~3)比例喂養,或限制天然蛋白質的攝入,每日蛋白總攝入量至少達到同年齡同性別健康兒童推薦量的最小值;1例因病情較輕,未予去除亮氨酸營養粉治療。30 例口服左卡尼汀,劑量為每天50~100 mg/kg,分3~4次給予。29例口服甘氨酸,劑量為每天150~200 mg/kg,分3~4次給予;1例患兒因病情較輕,未用甘氨酸治療。攝入蛋白量及相關藥物劑量根據患兒臨床表型、生化指標、血串聯質譜、尿氣相色譜監測行個性化治療。

2.7 隨訪

中位隨訪時間為5年8個月(范圍1年3個月~7年9個月)。隨訪至2023年12月,急性新生兒型患兒共4例死亡,中位死亡年齡為8 d(范圍4~50 d),死因中均有失代償性代謝性酸中毒;其余11例中9 例出現智力發育落后(4 例患兒因家長拒絕行智力測試,僅由有經驗的臨床醫生綜合評估),2 例(例10、例13)智力發育邊緣水平。3例慢性間歇型患兒發育落后,其中2例(例18、例19)表現為智力發育落后,1例(例17)表現為運動發育落后,活動耐力差,肌力下降。見表2。16例新篩檢出無癥狀型患兒未見明顯臨床癥狀。

表2 IVA部分患兒發育評估結果

30例存活IVA患兒最近1次隨訪時與治療前質譜檢測結果詳見表3。與治療前相比,最近1次隨訪時尿中異戊酰甘氨酸水平顯著下降,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血中C 5 水平、C 5/C 2 比值和C 5/C3比值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表3 IVA存活患兒30例最后1次隨訪與治療前質譜指標比較

3 討論

IVA 是最早明確診斷的常染色體隱性遺傳的有機酸血癥[1],該病缺乏特異性臨床表現,新生兒期有喂養困難、嘔吐、脫水、嗜睡、昏迷、抽搐等非特異性臨床表現,可發生急性腦病、代謝性酸中毒、高氨血癥,慢性間歇期有反復嘔吐、喂養困難、生長遲緩及智力障礙等,也有罕見的胰腺炎發作、肝纖維化、視神經萎縮等[11]。如不及時處理急性分解代謝異常,預后則不佳。本研究中死亡的4 例患兒均于新生兒期急性發病,未行新生兒篩查。有3例急性新生兒型患兒在出具新生兒篩查結果后明確診斷為IVA,患兒得到早期診斷與治療,隨訪至今,該3例患兒中有2 例生長發育正常,1 例有生長發育落后,常規生化檢測結果未見異常。隨著新生兒篩查的應用,越來越多的無癥狀IVA 患兒得到診斷。本研究中超過半數患兒通過新生兒篩查檢出,16例無癥狀患兒隨訪至今,均無明顯臨床癥狀,常規生化結果均未見異常。研究表明,異戊酸等代謝產物通過誘導氧化應激抑制大腦皮層鈉鉀 ATP酶活性從而引起神經系統損傷[16]。IVA的代謝危象發生時間、早期診斷與良好的神經認知結局相關。一項對155 例有癥狀IVA 患兒的分析表明,在出生后5周內診斷的患兒中,在初始代謝危象期間的病死率占1/3,而此后診斷的患兒病死率僅為3%;出生后5周內明確診斷并獲得治療的IVA患兒僅有15%出現神經系統損傷,而后期診斷的IVA患兒45%會出現神經系統損傷,神經系統的受損程度與診治早晚有關,與疾病的急性發作次數及嚴重程度無關[17]。故新生兒篩查有助于疾病早診斷、早治療,降低IVA患兒病死率,改善IVA患兒預后[18]。

隨著血串聯質譜和尿氣相色譜技術在新生兒篩查的廣泛應用,越來越多的患兒在臨床癥狀出現前已獲得明確診斷。一項納入160 萬德國新生兒的大型研究發現,新生兒篩查檢測到的IVA病例中,近一半(11/24)被定義為“輕度或中度代謝異?!?,隨訪這些患兒,可能終生無癥狀[2]。這也與本研究結果相一致。血C5是IVA的生物標志物之一,但由于C5和2‐甲基丁酰肉堿是同分異構體,還需結合C5/C3和C 5/C 2 比值升高以及尿中異戊酰甘氨酸升高綜合判斷,與新生兒短鏈?;o酶A 脫氫酶缺乏癥相鑒別。此外,有些抗菌藥物如匹氨西林、頭孢菌素及特戊酸酯軟膏含特戊酰肉堿,其使用會導致血中C5水平暫時性增高[19]。因此,尿異戊酰甘氨酸增多被認為是診斷 IVA 的特征性指標。一項來自西班牙的研究分別將血C 5 濃度6 μmol/L、尿異戊酰甘氨酸濃度195 mmol/mol肌酐作為切值,將IVA分為代謝輕型和代謝嚴重型,并以此長期隨訪代謝嚴重型患兒[20]。監測尿異戊酰甘氨酸濃度相比血C 5 水平更能評估疾病進展及預后情況。在本研究隨訪的30例存活IVA患兒中,經過治療,尿異戊酰甘氨酸濃度顯著下降,但本研究納入各組患兒數量較少,無法用統計學方法分析出各組指標與疾病嚴重程度及預后的相關性。在長期的隨訪治療中,仍缺乏確定的實驗室檢測指標監測疾病控制狀態[21],可能需要通過擴大樣本數量及長期隨訪得以進一步明確。

目前已報道超過90 余種IVD基因變異(http://www.hgmd.org),其中多為錯義突變[22]。本研究有2例患兒僅攜帶1 個突變位點,這可能與基因檢測方法有關,也許存在小片段的基因缺失或重復序列未檢測出,或是基因內含子區域的變異導致基因剪接異常,或存在特殊的基因修飾,對該2 例患兒,將繼續采用不同方法驗證上述猜想。關于IVD基因變異,不同國家或地區的熱點變異有地域差異:美國及德國為c.932C>T (p.A282V)[21],南非為c.367 G>A (p.G123R)[8],韓國為c.457‐3_2CA>GG[23],泰國為c.457‐3_2CA>GG[24],中國臺灣地區為c.1208A>G(p.Y403C)[4]。相關研究報道了3例不典型IVA的兒童患者[25],檢測到6 種基因突變位點:c.157 C>T、c.214G>A、c.1183C>G、c.1208A>G、c.1039G>A和c.1076 A>G。另有研究報道了8 例IVA 患者,發現14種基因突變類型,其中c.1208A>G占比最多[22]。中國柳州地區對2 095 名正常新生兒進行了高通量測序,檢測到了10例IVD基因攜帶者,其中多達5例為c.1208 A>G 突變位點攜帶者[26]。根據本研究和其他國內研究中檢測到的IVA患兒的IVD基因變異類型,推測c.1208A>G突變在中國具有較高的頻率。目前尚無關于中國IVA 患者突變譜和熱點的報告。然而,該變異位點是否是中國人群的熱點突變,可能需要通過擴大樣本量進一步驗證。在基因型與臨床表現或生化代謝相關性方面,有文獻報道c.932C>T(p.A282V)突變與無癥狀型IVA最為相關[2],而在本研究中,無癥狀型IVA患兒無發現攜帶此突變。文獻報道的2例攜帶c.640A>G(p.T214A)突變的IVA患兒為無癥狀型[27]。本研究中有2例攜帶同一突變位點的患兒同樣無明顯臨床癥狀,但按照生化代謝型分類分別屬于“代謝輕型”及“代謝嚴重型”,中國浙江省新生兒篩查檢出攜帶這一變異的2例患兒,有1例曾發生高氨血癥[5]。這提示IVD基因變異具有臨床表現異質性,基因型與臨床表型和生化表型的關系還須進一步探索。

綜上,本研究發現IVA 患兒臨床表現無明顯特異性,血C5、C5/C2比值和C5/C3比值及尿異戊酰甘氨酸增高對診斷異戊酸血癥具有特異性。新生兒期急性發病的患兒病情危重,病死率高。未發現基因變異類型與臨床表現有明顯相關性。新生兒篩查有助于該疾病的早期診斷、治療及預后。此外,因新生兒篩查檢出僅有輕微生化異常的“無癥狀”患兒,其發生嚴重分解代謝風險及遠期結局仍不明確,還需進行長期隨訪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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