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核心要素、運行機理與邏輯框架

楊 寅（教授）

一、引言

2023 年9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東北全面振興期間首次提出“新質生產力”這一重要概念，并要求“積極培育新能源、新材料、先進制造、電子信息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積極培育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增強發展新動能”①。新質生產力是對“傳統生產力”的繼承和創新，適應新技術、新要素、新模式、新產業，以科技創新引領的高質量發展為目標。習近平總書記站在黨和國家發展的重要歷史高度，強調“整合科技創新資源，引領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②，這是對我國經濟全方位的一次重大意義理論創新，同時也具有強大的實踐意義和時代價值。

數字化轉型為全球數字經濟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將傳統的業務模式通過數字技術和數據要素進行升級再造，以新技術、新模式、新要素為創新引領，顛覆新的生活體驗、生產模式和管理理念，推動科技創新領域的高質量發展。新質生產力能夠為數字化轉型提供強有力的“引擎”，通過新技術支撐、數據要素驅動，為產業發展和升級提供科技創新能力。會計作為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計量手段，能夠反映經濟業務的財務狀況和經營成果，也將受到數字化轉型的影響。財政部在2021年12月制定了《會計信息化發展規劃（2021-2025 年）》，明確提出“會計信息化總體目標是服務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大局和財政管理工作全局，以數字化為突破口，積極推動會計數字化轉型，構建符合新時代要求的國家會計信息化發展體系”。經濟社會的數字化轉型全面啟動，加快了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物聯網等新一代數字技術的創新迭代，推動數據要素成為數字經濟時代最重要的生產要素，并成為會計實現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抓手（楊寅和劉勤，2023）。

新質生產力能夠對會計數字化轉型產生強大的推動作用，本文基于新質生產力的內涵和會計數字化轉型的特征，通過全面梳理新質生產力賦予的政策、技術、數據等能力，探討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核心要素、運行機理與邏輯框架。本文的研究貢獻主要體現在：第一，學者們對新質生產力的基本涵義、核心要素、理論邏輯、實現路徑、價值目標有了一定的研究（姜奇平，2024；蔣永穆和喬張媛，2024；高帆，2023；姚樹潔和張小倩，2024；徐政等，2023），但針對新質生產力與會計數字化的相關研究相對缺失，本文基于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從核心要素、運行機理與邏輯框架三個方面展開系統性的研究。第二，當前未有將政治理論高度作為引起會計數字化轉型深層次原因的文獻研究，本文系統梳理新質生產力與會計數字化轉型的關系，不僅豐富了會計數字化轉型研究，更重要的是將新質生產力的政治高度和理論深度融入會計數字化轉型的研究中，有助于為我國企事業單位會計數字化轉型及其發展提供豐富的理論指導和實踐建議。

二、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核心要素

馬克思的《資本論》對生產力進行了最為準確的解釋，勞動者對生產資料的創造價值需要通過具體的勞動得以實現（蔣永穆和喬張媛，2024）。因此，生產力的勞動者、勞動資料與勞動對象三個要素將在經濟新常態下不斷新質化（王偉和汪祥耀，2024）。全球新一代數字技術的創新迭代，推動人類社會由傳統的工業時代向數智時代快速轉型，新的生產力也正在不斷醞釀新的生機?；诖?，新質生產力的“新”和“質”主要體現在哪里？兩者相互融合的核心要素又應該如何構成？

新質生產力的“新”主要體現在不再以傳統的勞動、資本、土地為主要的生產要素，而是在科技創新的引領下，以人工智能、大數據、量子信息、云計算、區塊鏈等新科技革命為主導，從而賦能新產業、顛覆傳統行業、催生新業態，實現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張林和蒲清平，2023）。數字經濟時代使數據要素成為推動世界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生產要素，生產力要素的革新決定著人類社會對重要資源的重新分配和利用，重大的技術革命和數據驅動帶動著生產力發生“新”的突破。

新質生產力的“質”是在新技術、新要素、新產業的驅動前提下，以經濟社會的高質量發展為標準，通過發揮顛覆性技術、全數據要素、科技創新產業在經濟發展中的積極作用，為生產力的發展提供新質化能力和創新驅動力（周文和許凌云，2023）。新質生產力在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同時，也將兼顧綠色發展、協調發展、開放發展，從而表現出多樣性的創新能力。新質生產力要求經濟發展不僅要注重短期效益，更要考慮長期效益，兩者相互推動。而在經濟發展的同時，新質生產力又比較重視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的發展，始終將以綠水青山的理念增進人民的幸福生活作為主要目標。

新質生產力的“新”和“質”兩大特征相互結合，并通過細化具體的要素維度，進一步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核心要素主要表現為技術、要素、融合、協作、開放五大生產力。技術生產力通過數字技術為會計數字化轉型提供強大的引擎力；要素生產力通過數據資產為會計數字化轉型提供強大的驅動力；融合生產力通過業財一體化為會計數字化轉型提供強大的凝聚力；協作生產力通過會計職能對內對外拓展為會計數字化轉型提供強大的延展力；開放生產力通過反映宏觀經濟和服務資源配置為會計數字化轉型提供強大的支撐力。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五大生產力如圖1所示。

圖1 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與會計數字化轉型的關系

五大生產力是新質生產力核心要素的充分體現，也是會計數字化轉型本質的反映結果，它們雖然各有千秋、各有所長，但相互之間又依賴共存。

一是技術生產力，即以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塊鏈、云計算等新一代數字技術為引領，加速推動會計數字化轉型。新質生產力以新技術變革為動力，將數字技術引入財務會計、管理會計、決策支持等會計工作場景，提升會計基礎工作效率、保證會計決策工作實時準確、確保對會計風險的預測預判。當前，技術生產力正在加速發展，支持著企業全方位做大做強，加快了數字經濟時代的會計數字化轉型，也使會計成為參與企業競爭的關鍵力量。

二是要素生產力，即以數據為核心生產要素，加快推動數據驅動的會計數字化轉型。新質生產力將數據作為重要的生產要素，為企業的高質量發展提供充足的生產資源。會計數字化轉型利用技術生產力實時、便捷、智能地采集各種數據資源，同時更需要基于宏觀數據、市場數據、業務數據、財務數據等多維數據類型，為會計數字化轉型提供全面的數據供給。會計數字化轉型需要將數據資源重新分配，然后利用技術生產力深度開發各種會計應用場景，將提升數據利用效率和應用水平作為要素生產力推動會計數字化轉型的核心問題。要素生產力與會計數字化轉型之間存在著相互需求和相互促進的關系，通過發展和利用數據要素，技術生產力也能發揮更大的潛能，從而加速推動會計數字化轉型升級。

三是融合生產力，即以企業內部業財融合為主要任務，借助技術生產力和要素生產力的能力，加快推動基于業財融合的會計數字化轉型。會計數字化轉型的主要任務之一是實現業財融合，通過融合生產力為會計人員提供理解業務的能力，并基于技術生產力對業務數據進行深度分析，分別通過財務會計視角的業財融合和管理會計視角的業財融合，為業務決策支持和高質量發展賦能。

四是協作生產力，即以企業內外部價值鏈深入協作為主要任務，將會計數字化轉型的能力向企業價值鏈的縱向和橫向全面拓展。新質生產力本身就具有集體屬性，其以協作方式配合強大的組織能力打破會計發展的困局。協作生產力致力于強化會計數字化轉型的協調發展能力，會計工作不僅要滿足企業內部的業務、管理需求，更需要站在供應鏈和產業鏈的高度，以會計數字化轉型為抓手，以技術生產力和要素生產力為手段，進行高質量的系統性協作創新，致力于會計工作高質量發展。

五是開放生產力，即以服務國家宏觀經濟為會計數字化轉型的首要任務。會計信息可以反映企業的經營狀況，主要體現在微觀層面，但這也是國家宏觀經濟發展的必然需求。數字經濟時代的到來加速了會計數字化轉型，促進了會計數據的流通和利用，基于技術生產力的能力，大量融合生產力和協作生產力產生的各種數據被轉化為會計信息，并結合經濟學、金融學、管理學等綜合知識體系，有效發揮會計信息在我國宏觀經濟管理和服務資源配置中的價值作用。

三、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運行機理

萬事萬物都處于不斷運動的狀態之中，事物的各種不同形式在運動中才能顯示出來并被科學把握。因此，既要從靜態的核心要素角度，也需要從動態的角度闡述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內在運行機理。生產力的發展過程始終處于運動中，因此生產力也在不斷新質化。生產力的要素、技術、產業三大系統將在新質化的影響下，不斷以科技創新為發展動力進行持續全面的整頓和變革（蒲清平和黃媛媛，2023）。會計數字化轉型在新質生產力的驅動下，也需要遵循生產力三大系統的共性內涵。但畢竟會計數字化轉型有其個性特征，其中要素和技術兩大系統對任何事物的發展都同樣重要，會計數字化轉型也不例外，而產業系統在不同的維度下將會有不同的個性特征。針對會計數字化轉型，更需要考慮數字化給會計帶來的應用場景，從而基于經營狀況、戰略管理和決策支持支撐產業系統的創新變革（高漢祥和汪子昊，2023）。因此，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三大系統主要表現為要素系統、技術系統、場景系統，見圖2。

圖2 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運行機理

在會計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新質生產力的要素系統處于會計數字化轉型的輸入端，場景系統處于會計數字化轉型的輸出端，技術系統則成為輸入端和輸出端之間的橋梁。會計數字化轉型以服務國家宏觀經濟為主要目標，按照市場需求和企業發展戰略，匯集會計所需的各種生產要素開展經濟活動。新質生產力將以數據要素為重要的變革升級條件，會計數字化轉型需要以宏觀數據、業務數據、財務數據等大量宏微觀數據為核心驅動力，通過會計思維轉化為企業所需的業務支持、戰略支撐、價值創造等創新成果（李琳等，2021）。新質生產力的技術系統會對要素系統輸出的結果產生積極的反應，開始嘗試思考和更替技術系統內部所能使用的各種數字技術，進行技術變革。新質生產力的技術系統作為要素系統和產業系統之間的重要橋梁，必將引起產業系統的創新變革。會計數字化轉型的要素系統提供了大量的數據和信息，技術系統將根據不同的要素系統內容和場景系統內容選擇合適的數字技術進行會計工作的創新實踐。會計基本職能會受到技術系統的影響，更多的會計工作將由人工智能完成，同時出現會計人員與財務機器人并存的工作狀態，而少部分會計基本職能仍然由會計人員承擔。以管理會計為主要任務的會計對內拓展職能將在要素系統的驅動下，借助人工智能、大數據、知識圖譜等數字技術，通過會計職能的不同模型，顛覆會計工作模式，提升會計賦能決策、管控、風險等職能的價值創造能力，實現要素系統和技術系統雙驅動的會計數字化轉型，為場景系統的價值落地提供重要的前提條件（謝志華，2021）。

從新質生產力的理論機理上看，會計數字化轉型要素系統、技術系統與場景系統的變革更多的是按照依次推進的邏輯關系進行的，但在會計工作的實際運行過程中，并不是完全先由要素系統引起技術系統變革，再進一步引起場景系統的變革。生產力的變革并非按照我們所想的那樣進行，會計數字化轉型的要素系統、技術系統與場景系統之間存在著一種交錯循環的過程。業務產生的數據通過技術系統中的采集、加工、處理、分析，在場景系統中得以應用。而場景系統輸出的各種業務、財務、管理信息也將進一步推動企業的高質量發展。

在會計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將對三大系統的變革和重塑產生積極影響。一是新技術生產力具有強大的引擎力。數字技術具有強大的變革動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場景系統的力量越強，會計數字化轉型三大系統的運行效率提升越快，從而加快會計為企業創造價值的重塑過程。二是新要素生產力具有強大的驅動力。新要素是新質生產力三大系統創新運行的重要驅動力量，尤其是數據要素的快速發展及價值凸顯，將為會計數字化轉型提供越來越強大的驅動力，三大系統運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從而提前完成業務決策支持和戰略管理規劃。三是融合和協作生產力具有強大的促進力。生產力三大系統之間具有緊密融合和開放協作的關系，從而對三大系統的運行提供強大的促進力。會計數字化轉型的要素系統、技術系統、場景系統之間既需要深度融合，也需要相互協作，從而在新質生產力內部形成強大的凝聚力和延展力，加速提升三大系統運行的效率，更加凸顯會計數字化轉型的價值結果。在此基礎上，會計數字化轉型三大系統以開放的狀態融入系統外部的各種生產要素，增加會計數字化轉型躍進的動力和活力，這不僅可以有效縮短會計數字化轉型三大系統的重塑時間，還能為企業高質量發展提供強大的價值創造范疇，更快地完成基于新質生產力的會計數字化轉型核心任務。

四、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邏輯框架

新質生產力強大的核心要素能力和價值創造型的運行機理為會計數字化轉型提供了豐富的理論武裝和實踐經驗。新質生產力也將基于要素系統、技術系統與場景系統，通過五大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進而實現企業的高質量發展，其邏輯框架見圖3。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邏輯框架的核心仍然是以三大系統為基礎，這也是新質生產力的核心，以及會計數字化轉型的基礎。

圖3 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邏輯框架

會計是一個信息系統，也將遵循輸入、處理與輸出三個運行環節（劉勤和楊寅，2019），而輸入環節作為整個會計工作最開始的環節，顯得尤為重要。新質生產力為會計數字化轉型提供數據要素思維，企業通過構建基于數字化的數據平臺，對宏觀數據、市場數據、業務數據、財務數據等大量內外部數據進行匯集、存儲與治理，為會計數字化提供最基礎的要素。正如圖3所示，數據采集平臺負責匯集內外部數據，通過抽?。╡xtract）、轉換（transform）、加載（load）的ETL工具進行端到端的數據處理，并利用數據中心對這些數據進行分析，最后將匯集的數據和分析的數據通過云存儲中心進行保存，這些數據采集、傳輸、處理、分析、存儲等大數據服務，為會計數字化轉型提供強大的要素系統支撐。

新一代數字技術以大數據、人工智能、移動互聯、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為主要核心競爭力，對會計數字化轉型來說，也包括機器人流程自動化（RPA）、專家系統、數據挖掘、自然語言處理、知識圖譜、光學字符識別、ChatGPT、深度學習、大模型等狹義數字技術。這些數字技術各有千秋，既能發揮規則化、標準化、流程化的固化作用，又具備動態化、實時化、智能化的決策判斷能力。企業利用數字技術，以實時、動態、智能的方式采集各種數據，通過人機協同共生的會計工作模式，以數據驅動和流程驅動雙驅動的方式，幫助會計人員數字化、智能化地完成具體會計工作。

新質生產力在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場景系統時既要體現核算與監督的會計基本職能，又要包括管理會計、決策支持、價值創造等會計對內對外的拓展職能。但對會計數字化轉型來說，最重要的是將新質生產力的技術、要素、融合、協作、開放五大生產力體現在會計數字化的各個職能場景中。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場景需要綜合考慮業務活動、財務會計、管理會計、財務管理、稅務管理、經營管理、企業生態等全職能的內容，不僅可以實現企業內外部的會計職能，還將為會計反映國家宏觀經濟提供服務。與此同時，最重要的是新質生產力提供的要素系統和技術系統相關的新質化能力如何作用于會計數字化轉型的全職能場景？針對財務會計場景，會計數字化轉型強調這些場景更多地依靠財務機器人完成，以釋放會計人員處理會計核算、費用報銷等低附加值會計工作的時間。針對管理會計、財務管理等場景，會計數字化轉型更加強調會計人員的能力，通過借助數字技術的智能采集、模型構建、實時分析、精細決策等能力，幫助會計人員高質量地完成業務指導、決策支持、風險管控等高附加值的會計工作。針對宏觀經濟管理，會計數字化轉型既要涵蓋會計學的知識，也要融合經濟學、管理學等知識，基于數據要素和數字技術，實現會計信息服務國家宏觀經濟管理和資源配置的價值創造。更重要的是，新質生產力的開放能力將會進一步整合企業價值鏈的生態圈，通過全球數據要素的流通和新一代數字化PaaS 的數據中臺建設，使企業與供應商、客戶、專業機構、監管機構、服務機構等生態合作伙伴基于“大會計”職能走向共同的高質量發展之路。

五、研究結論

新質生產力不同于單一要素變革生產力的新質化，其是生產力在系統化思維下的多要素新質化，會給世界經濟的產業發展帶來質的變革和重組。當前，新質生產力的基本內涵已經明確、發展勢頭良好、各項條件成熟，給會計數字化轉型帶來了快速發展的新機遇。

1.新質生產力有“新”和“質”兩大特征，賦予會計數字化轉型五大生產力的核心要素。

（1）技術生產力將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具備科技創新的整體能力。通過將人工智能等新一代數字技術全面融入會計數字化轉型，充分發揮技術優勢，培養會計人員的科技能力，以人機協同共生的工作模式助力企業會計高質量發展。

（2）要素生產力將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具備數據思維的整體能力。通過加快促進數據要素規模增長的基礎設施建設，提升多維數據資源體系能力，注重數據使用質量，通過數據采集、存儲、傳輸、分析、決策、輸出全流程，加速推動數據驅動的會計數字化轉型。

（3）融合生產力將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具備業財一體化的整體能力。通過將會計職能融入業務流程的全過程，會計人員可利用技術生產力和要素生產力的能力，深入業務活動，為業務部門和管理部門提供業務決策支持。

（4）協作生產力將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具備財務價值鏈的整體能力?；跁嬄毮軐葘ν夥e極拓展的條件，會計人員將以供應鏈和產業鏈為重要視角，通過會計職能服務好利益相關者的價值共贏。

（5）開放能力將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具備反映宏觀方面的能力。通過獲取的宏觀經濟數據、市場數據等全量數據項，借助要素生產力的能力，可充分發揮數據要素的流通作用，會計人員結合經濟學等綜合知識，為國家宏觀經濟和資源配置提供會計數字化轉型的價值能力。

2.新質生產力具有強大的系統重塑運行能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三大系統不斷變革升級。

（1）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要素系統是運行的輸入端。會計作為一個信息系統，輸入的信息對會計工作至關重要，而數據要素是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之一，會計數字化轉型同樣需要大量的市場數據、業務數據、財務數據完成會計工作。

（2）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技術系統是運行的橋梁。會計數字化轉型輸入端的要素系統，需要借助強大的分析能力才能體現數據價值，而技術系統將會智能、實時地分析各種數據要素，根據輸出端各種場景的需求，提供不同的技術創新力量。

（3）新質生產力賦能會計數字化轉型的場景系統是運行的輸出端。會計數字化轉型更具有價值的目標是完成各種具體的會計工作，基于數據要素和數字技術的能力，高效率地實現財務會計、管理會計等各種會計數字化轉型的場景。

3.新質生產力具有強大的核心要素和運行機理，賦予會計數字化轉型邏輯框架的全面實現。新質生產力具有的技術、要素、融合、協作、開放五大生產力，以及要素系統、技術系統、場景系統的運行機理內容，奠定了會計數字化轉型的邏輯框架。該框架以數據要素底座為基礎，其強大的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等廣義數字技術，以及RPA、ChatGPT、神經網絡、知識圖譜、大模型等狹義數字技術，為業務活動、財務會計、管理會計、財務管理、稅務管理、經營管理、宏觀經濟管理等廣義會計場景提供強大的數字化能力，對于會計數字化轉型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的戰略和實踐意義。

【注 釋】

①來源于《習近平主持召開新時代推動東北全面振興座談會強調 牢牢把握東北的重要使命 奮力譜寫東北全面振興新篇章》，人民日報，2023-09-10。

②來源于《習近平在黑龍江考察時強調 牢牢把握在國家發展大局中的戰略定位奮力開創黑龍江高質量發展新局面》，人民日報，2023-09-09。

【 主要參考文獻】

高帆.“新質生產力”的提出邏輯、多維內涵及時代意義［J］.政治經濟學評論，2023（6）：127 ～145.

高漢祥，汪子昊.數字化與數據化：新技術大潮下會計變革的形與實［J］.財會月刊，2023（11）：47 ～52.

姜奇平.新質生產力：核心要素與邏輯結構［J］.探索與爭鳴，2024（1）：132～141+179 ～180.

蔣永穆，喬張媛.新質生產力：邏輯、內涵及路徑［J］.社會科學研究，2024（1）：10 ～18+211.

李琳，劉鳳委，李扣慶.會計演化邏輯與發展趨勢探究——基于數據、算法與算力的解析［J］.會計研究，2021（7）：3 ～16.

劉勤，楊寅.改革開放40年的中國會計信息化：回顧與展望［J］.會計研究，2019（2）：26 ～34.

蒲清平，黃媛媛.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新質生產力重要論述的生成邏輯、理論創新與時代價值［J］.西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6）：1 ～11.

王偉，汪祥耀.新質生產力引領我國會計改革創新的思考［J］.財會月刊，2024（6）：58 ～64.

謝志華.會計的未來發展［J］.會計研究，2021（11）：3 ～19.

徐政, 鄭霖豪, 程夢瑤.新質生產力賦能高質量發展的內在邏輯與實踐構想［J］.當代經濟研究，2023（11）：51 ～58.

姚樹潔，張小倩.新質生產力的時代內涵、戰略價值與實現路徑［J］.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4（1）：116 ～132.

楊寅，劉勤.人工智能有助于加速會計職能轉變嗎？——基于調查問卷數據的例證［J］.會計之友，2023（5）：72 ～77.

張林，蒲清平.新質生產力的內涵特征、理論創新與價值意蘊［J］.重慶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6）：137 ～148.

周文，許凌云.論新質生產力：內涵特征與重要著力點［J］.改革，2023（10）：1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