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性質

王水鵬

摘要：以網絡游戲市場慢慢成熟，參與者越來越多為背景，主要進行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性質的探討，雖然網絡游戲中虛擬財產的保護只是一部分，卻也是網絡虛擬財產保護的非常重要和尤其關鍵的一個環節。特別是在近些年來，網絡虛擬財產逐漸演變成為越來越多糾紛案件的主要焦點，為了在法律上有效保護虛擬財產持有人的合法權利，將虛擬財產置于民法范疇進行研究，能夠使網絡虛擬財產得到更加完善的保護。許多國家和地區都對虛擬財產的財產屬性進行了承認并且針對部分網絡虛擬財產的侵權案件進行了保護。在游戲的世界中網絡虛擬財產的保護也迫在眉睫，本文之所以在這里討論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性質是因為虛擬財產的法律屬性在理論上并沒有一個比較清晰的界限來判斷其財產屬性，因此在現實生活中也會碰到很多糾紛難以找到具體而明確的法律依據，故本文主要分析虛擬財產的法律屬性以方便在現實生活中產生糾紛時較快速準確地找到相應的法律依據。

關鍵詞：網絡虛擬財產；法律屬性；法律保護

網絡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大家生活普遍不能缺失的一部分，現在我們乘坐公交車或者在餐飲店吃飯就能夠迅速而方便的進行收集微信或者支付寶支付，游戲玩家的個人賬號下的虛擬財產比如說新進的裝備等都是可以進行快速交易的財產，作為已經手頭到我們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的網絡使我們交流、獲取信息的重要媒介，網絡中的財產我們統稱為虛擬財產也顯得尤為重要。

一、網絡虛擬財產的概念

從普遍意義出發，“網絡虛擬財產”的范圍具有很大不不明確性，并且劃分一個清晰的屬性界限也是相對而言比較困難的。網絡中的哪些虛擬性資源可以冠以“財產”之名，我們應該保持一種比較謹慎的態度來對待。①虛擬環境中“財產”兩個字可以將網絡中的資源變成現實生活中的財產，具有可交易性和財產屬性，虛擬世界中的數字代碼也就成為了現實世界中法律的客體。通常虛擬財產具有虛擬性也就是在現實生活中肉眼是無法識別的，多網絡環境具有強烈的依賴性，休閑在手機或者電腦之中，其次就是具有相對的封閉性，因為只有在網絡黃靜的特殊規則或者狀態下才能夠進行使用或者交易，虛擬財產的相對封閉性基于虛擬財產對于網絡環境的依賴性。網絡虛擬財產根本不能離開網絡空間而獨立存在。雖然銷售的方式可以多樣化，無論是從特定虛擬財產的專門交易平臺上，還是在網絡中的其他平臺上，虛擬財產兌換成現實世界中的真實貨幣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其存在卻具有很大的局限性。

二、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屬性

在相關的民事法律中將民事權利分為財產權利和人身權利，該分類的標準就是民事權利的內容也就是民事權利背后所體現的不同的利益作為主要標準。②對虛擬財產權利屬性的分析在目前的學術界存在物權說、債權說、知識產權說、新型財產權說等多種學說。新型財產權利說從根本上放棄了無物權和債權的二元體系劃分，而是將該權利和物權和債權放在同一地位上進行討論。而物權說、債權說、知識產權說則是在目前的二元權利體系中為虛擬財產進行權利的重新分配。

首先是債權說。該學說的基礎是虛擬財產的主體即網絡用戶和網絡運營商之間在合同的基礎上進行的服務的享有和提供，而虛擬財產的擁有、處置和消滅則是在一種債的關系中發生的，因此具有債權的屬性。虛擬財從現實角度分析主要表現為電磁記錄，從債的法律關系進行分析則是用戶得以向網絡運營商請求服務的債權憑證，這種權利完全依賴虛擬財產的存在而存在，權利人只能依靠該虛擬物品才能向網絡運營商行使一定的權利。筆者認為這種學說是不能夠成立的。③首先虛擬財產的可交易性和可獲得財產的角度出發，本身就具有現實貨幣的物權屬性，從這一點出發，虛擬財產的債權屬性就站不穩腳跟。如果網絡虛擬財產是以服務為表現形式的債權，其轉讓卻不需通知債務人這一點就難以說通。因為債權是對于特定相對人的權利而言的，所以當債權轉讓的時候，傳統民法理論認為需要通知債務人，以保護債務人。這樣發展下去，在現實生活中會出現也別混亂的局面，雙方的權利都難以得到切實的保護。因為將虛擬財產作為一種債權，在現實的糾紛中是很難確定虛擬財產的歸屬的，并且在受到惡意第三人的侵權時也很難從債權說這一角度提供很好的解釋和答復。④

其次是虛擬財產具有物權屬性物權的最大特點就是其對世性和絕對的支配性。在我國，王澤鑒曾論述：“此二者來自物之歸屬，即法律將特定物歸屬于某權利主體，由其直接支配，享受其利益，并排除他人對此支配領域之侵害或干預，此為物權之本質所在?！雹菰搶W說首先承認虛擬財產是物權法中的物，也就是說具有法律上的排他支配或者管理的可能性和經濟性，這樣就可以認定虛擬財產是物權法中的物，首先，虛擬財產是物權法上的無體物是可以納入民法的范疇的，但是該虛擬財產也具有其特殊性，首先是其公示方法和現實生活中的物是不一樣的，因為法律中的公示方法是針對現實中的物而言的，故具有不能等同適用性也是可以理解得到的。另外虛擬財產的存續有賴于提供者的存續，否則該虛擬財產的存續就存在一定的威脅，因為在網絡世界中特別是游戲中，當游戲的設計者結束游戲的設計，玩家的逐漸減少等狀況會導致整個游戲的癱瘓，則之前的虛擬財產就逐漸失去交易的可能，最后就會變得一文不值，因為已經沒有交易的必要了。

最后，認為虛擬財產具有新型物權的屬性，是一種新型物權。首先該學說具有一定的新穎性，敢于打破傳統的觀念，并進行有理有據的分析。傳統意義上對財產權進行債權和物權的二元方法劃分，實則，在現代紛繁復雜日新月異的社會環境之中，更應該有新的突破和挑戰。虛擬財產如果只體現其物權的對世性和絕對的支配性是顯然不符合其現實狀況中的特點的，虛擬財產本身的上述局限性已經能夠很好的說明這一點，但是完全絕對的債權屬性則也不能夠更好的說明其中財產的可交易性、處分性、收益性等自身特點。但是從新型權利這一角度出發的話，則是兼具物權和債權屬性特征的，如果要有一個明確的偏向，是債權的屬性多一些還是物權的屬性多一些，則需要在具體的網絡虛擬財產中進行仔細分析。但是從這一角度出發的關于財產權的重新劃分，新型權利很明顯不僅是兼具性的復合型權利，同時也體現了現實社會中無論是有體物還是無體物，該物本身體現的復合性和復雜性在逐漸地挑戰著當前我國目前的法律，這既是一種機遇也是一種挑戰，而我們也在為這樣的變化時刻準備著，坦然面對。

三、結語

本文探討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屬性的主要目的在于充分界定好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屬性，方能在現實生活的眾多糾紛之中理清法律依據的存在，法官在解決糾紛的同時也能夠維護好當事人雙方的正當利益。法律本是為定紛止爭，只有回歸法律的真正價值所在，才能夠維護好法律的尊嚴。（作者單位：長春工業大學）

注解：

①王利明：《物權法論》，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3 年版第 8 頁。

②參見（德）卡爾·拉倫茲：《德國民法通論》（上冊），王曉曄等譯，法律出版社 2003 年 1 月版，第 277 頁。

③高富平：《從實物本位到價值本位》，載《華東政法大學學報》，2003 年第5 期。

④孫憲忠：《中國物權法總論》，法律出版社，2003 年版第 24 頁。

⑤王澤鑒：《債法原理：基本原理、債之發生》，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1 年版，第 8 頁。

參考文獻：

[1]王利明：《物權法論》，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3 年版第 8 頁。

[2]參見（德）卡爾·拉倫茲：《德國民法通論》（上冊），王曉曄等譯，法律出版社 2003 年 1 月版，第 277 頁。

[3]高富平：《從實物本位到價值本位》，載《華東政法大學學報》，2003年第5 期。

[4]孫憲忠：《中國物權法總論》，法律出版社，2003 年版第 24 頁。

[5]王澤鑒：《債法原理：基本原理、債之發生》，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1 年版，第 8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