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鎮歷史文化價值及保護研究

李長彬+楊萍芳+沈平劍

摘 要：景德鎮是一座千年古鎮、世界瓷都，街坊縱橫成趣、產業承古塑今，蘊藏了我國歷史上最輝煌、最燦爛、最能代表和反映中華陶瓷文明成就的大批歷史文化。但是，在追求經濟發展的今天，如何協調經濟發展和歷史文化保護的關系，如何保護歷史留給我們的文化魁寶，是我們迫切需要研究的課題。

關鍵詞：景德鎮；歷史文化；價值；措施

中圖分類號：H030 文獻標識碼：A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歷史文化是城市的靈魂，要像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樣保護好城市歷史文化遺產”。時任省委書記強衛在專程赴景德鎮調研歷史文化保護工作時也強調，“保護好老祖宗留下來的歷史文化遺存是我們的歷史使命，我們后人要像保護自家祖墳一樣保護好歷史文化遺存。景德鎮榮耀千年的瓷文化，不僅屬于江西、屬于中國，也屬于全人類?！本暗骆偸菄鴦赵汗嫉氖着?4座中國歷史文化名城

一、景德鎮歷史文化及其價值分析

景德鎮作為歷史文化名城和千年陶瓷古鎮，歷史遺留的瓷土釉礦、作坊窯房、瓷廠里弄隨處可見。據2014年底數據統計，景德鎮瓷業文化大遺址片區規模約20.87平方公里；全市不可移動文物770處，其中古遺址81處，古墓葬9處，古建筑476處，石窟時刻16處，近現代重要歷史古跡188處；各級文物保護單位243處（國家級9處，省級7處、市級110處、縣級117處）；國有博物館6家、民辦博物館13家。國家級歷史文化名鎮1處，歷史文化名村2處，省級歷史文化名村5處。

（一）景德鎮豐富的歷史文化

歷史文化，廣義上是指人類在長期的歷史實踐中所創造的精神和物質財富，可以分為有形的歷史文化和無形的歷史文化。景德鎮因瓷而聞名于世，千年窯火的神韻鑄就了景德鎮輝煌的歷史，以陶瓷文化為核心的歷史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

1.景德鎮市有形的歷史文化

景德鎮因瓷器享譽全球，圍繞著制瓷、燒瓷、售瓷等環節形成了景德鎮獨特的城市街區文化、建筑風格文化、古窯遺址文化等豐富的有形的歷史文化。

（1）城市街區文化

景德鎮的街區在整體格局上有“陶舍重重依岸開，舟帆日日蔽江來”的特點，其城市格局是沿河建窯、因窯成市。據史料記載，在景德鎮當時的瓷器街上“絕妙花瓷動四方，十里長街半窯戶”，“兩旁瓷店張列，無器不有，悉零收販戶整治擺售，亦有精粗上中下之分”。這都充分描述了景德鎮當年因瓷興盛而繁榮的街區文化景象。隨著時代的變遷，如今的景德鎮老城區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繁榮和喧囂，只留下一座座的古墻殘磚，一條條狹窄里弄。也正是這些古墻殘磚和狹窄里弄形成了現在的景德鎮錯落有致的老城街區文化，也正是它們能夠印證世界瓷都當年的繁榮景象，也正是它們記載了千年古鎮的蒼老記憶。景德鎮現有的街區文化主要有：御窯廠歷史文化街區、三閭廟歷史文化街區、方家弄歷史文化街區、葡萄架歷史文化街區、富強上弄歷史文化街區、陳家弄歷史文化街區、劉家弄歷史文化街區。

（2）城市古建筑風格文化

景德鎮的城市古建筑風格也是建立在陶瓷文化的基礎上的，以陶瓷業建筑類型作為主體，涵蓋了許多與瓷業相關的建筑，如現在成為國家考古遺址公園的御窯廠古建筑群，以及窯房、坯房、瓷行、水碓房等，這些古建筑共同構成了世界瓷都的古建筑風格文化。御窯廠建筑群是景德鎮古建筑中等級較高的建筑，風格較為質樸和實用，在城市建筑風格中比較有代表性?！疤沼懈G，窯有戶，工有作，作有家，陶有所資各行”，景德鎮的建筑布局隨瓷而就，城中建筑都較為簡單和注重實用功能，沿河密布水碓房密布，城內是各種作坊和窯房。新中國成立以后，許多老作坊、窯房、民居被改造成現代陶瓷工業廠房，也就是景德鎮比較出名的“十大瓷廠”。

（3）陶瓷古窯遺址文化

景德鎮是中國乃至世界唯一的因陶瓷成名的城市，陶瓷文化歷經千年而留存，這千年的陶瓷文化之源就在一些只剩下殘次片的古窯址當中。景德鎮現有的古窯址主要：盤龍崗古窯址、龍珠閣古窯址、五代的勝梅亭窯，石虎灣窯，黃泥頭窯等；宋代的湖田窯、湘湖窯、南市街窯、柳家灣窯等；明代的龍江窯、青窯等。

2.景德鎮市無形的歷史文化

無形的歷史文化主要是指各種以非物質形態存在的與群眾生活密切相關、世代相承的傳統文化表現形式，諸如語言、戲劇、音樂、舞蹈、宗教、神話、禮儀、習慣、風俗、節慶、手工藝等不能夠固化的人類財富。

景德鎮以陶瓷文化為核心形成了種類繁多的無形的歷史文化，這些無形的歷史文化很多申請了非物質文化遺產。其中，國家級的項目有：景德鎮傳統瓷窯作坊營造技藝、景德鎮手工制瓷技藝；省級的項目有：浮梁工夫紅茶制作技藝、荷塘手工竹編技藝、傳統薄胎瓷制作技藝、傳統斗彩瓷制作技藝、傳統粉彩瓷制作技藝；市級的項目有：浮梁縣堿水粑制作技藝、傳統瓷業語言詞匯、傳統琺瑯彩瓷制作技藝、傳統特種工藝瓷制作技藝、傳統釉里紅瓷燒制技藝、景德鎮剪紙藝術、瑤里傳統釉果制作技藝、傳統水碓營造技藝、傳統陶瓷雕刻技藝、傳統沒骨彩繪制技藝、樂平長壽面“五福臨門”制作技藝、鵝湖鎮楚岡五谷豐收燈等。

（二）景德鎮歷史文化的價值分析

千年古鎮的歷史文化價值是難以估量，且無可替代的，它不僅向世人較完整地呈現了古代瓷業遺跡及以此為載體，蘊含于其中的珍貴的文化遺產，而且見證了曾生活于此的人們的生活點滴，傳承著人們生活習俗與社會風貌狀態。

1.科學價值

集傳統居住、陶瓷作坊、水運商貿于一體的獨特城市風格的景德鎮是國家歷史文化名城中屬于“特殊職能型”城市的杰出代表。研究它歷史文化對于研究我國以傳統手工業為中心的城市發展史、手工業發展史、資本主義初期的社會經濟史、陶瓷文化史以及對外貿易史具有很高的科學研究價值。

2.藝術價值

景德鎮美輪美奐的陶瓷作品本身就是珍貴的藝術品，充分展現了陶瓷制作者高超的手工制作技藝。另外，圍繞著陶瓷產品的生產和銷售而建立的各種作坊、廠房、碼頭等各種建筑物都具有獨特的藝術價值。作為世界瓷都的景德鎮吸引了海內外不同種族的經商人士，他們在這里聚居，建立了體現不同地域文化特點的各類建筑物，這些集聚古代陶瓷人集體智慧的建筑物是當年建筑藝術價值的杰出代表。

3.經濟價值

景德鎮在陶瓷方面獨有的文化遺產，包括陶瓷制作發展歷史、各類古陶瓷遺址、陶瓷制作技藝和陶瓷人生產生活習俗等，這些構成了景德鎮發展陶瓷文化產業的優勢資源，蘊藏著巨大的經濟價值。這些豐富的與陶瓷相關的優勢文化資源不僅可以吸引各地游客帶來人文旅游的經濟效益，還可以大力發展陶瓷文化創意產業，開拓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

二、景德鎮歷史文化保護的現實困境

有一篇關于習近平總書記在福建保護文化遺產紀實的文章，其中這樣寫道：“一個民族的文化遺產，承載著這個民族的認同感和自豪感；一個國家的文化遺產，代表著這個國家悠久歷史文化的‘根與‘魂。保護和傳承文化遺產，就是守護民族和國家過去的輝煌、今天的資源、未來的希望?！本暗骆倱碛胸S富的代表著悠久歷史文化的“根”與“魂”，但是如何守護好這些過去的輝煌、今天的資源呢？現實中遭遇著許多的困境。

（一）城鎮擴張下歷史文化保護的困境

隨著經濟的發展，城鎮化的步伐也日益加快，展現出來的是活生生的建筑物櫛次鱗比、拔地而起，是具體的拆遷、改造、增容。城鎮的擴展給歷史文化保護帶來了困境。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以來，在城市化進程中，一些農村地區大拆大建，簡單用城市元素與風格取代傳統民居和田園風光，導致鄉土特色和民俗文化流失，很多文化遺產被破壞和遺棄，留下了太多慘痛的教訓。由于文化遺產保護意識的缺失，在城市化進程中，許多的古遺址、古建筑、民居，文化街區、古村落，或蕩然無存，或面目全非，或落寞佇立，情勢堪憐。不可再生的歷史文化資源迅速流失、傳承悠遠的歷史文脈被粗暴割裂，千姿百態的城市個性逐漸消遁，這導致我們整個的社會生活，尤其是精神生活的落腳點，失去了文化土壤的支撐。

（二）歷史文化保護的理念困境

景德鎮歷史文化保護的理念困境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保護歷史文化的意識不高。在景德鎮城市的發展過程中，由于相關人員對歷史文化的保護意識不強使得本應受到保護的古跡被拆除或者疏于管理，造成了許多珍貴的歷史遺跡被嚴重破壞，城市的整體風貌遭到不同程度的破懷；二是文化保護的理念落后，很多的歷史文化保護都是圍繞著經濟開發而進行的。在古老的歷史街區中，打著保護和發展旅游的旗號，大肆拆舊建新，許多有價值的歷史街區淪為“假古董”，而珍貴的古跡沒有真正將加以保護。在歷史街區保護中還存在靜態保護、片面單一保護、破壞性建設等歷史文化保護觀念，不利于歷史街區合理有效的保護。

（三）歷史文化保護的制度困境

近年來，隨著領導對保護歷史文化意識的提高，認識到了城市的歷史文化對城市經濟建設、城市環境建設和城市文化建設的重要帶動作用，從而把對城市歷史文化的保護納入城市管理優先考慮的議事日程，采取了一些舉措，著力加強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制定了一些保護歷史文化的條例。但是在具體的歷史文化保護過程中，各職能部門的協調運行機制不足，建筑規劃部門、文物保護部門以及一些科研機構之間缺乏統一有效的長期合作，導致一些基礎建設與文物保護系統相分離，多數遺址擁有多重身份，存在交叉管理問題。因此，景德鎮的歷史文化保護在機構協調和相關制度建設的路上還任重而道遠。

（四）歷史文化保護的技術困境

千年不斷的窯火，鑄就了景德鎮輝煌的陶瓷成就。景德鎮擁有世界上最多的古窯遺址，但是如何更好的在保護中挖掘各類遺址文化，存在技術上的困境。近年來，國內諸多著名考古學家、文物保護專家及歷史學家等針對歷史文化遺址，特別是針對古遺址的保護提出了許多規范措施，但是由于其大多數學術成果僅僅局限于理論層次，并未用于具體的文化保護中，很多科研工作落后于實踐，導致更多的關鍵問題并沒有實際解決。同時由于缺乏科學的發掘保護以及規范有序的科研管理，導致科學技術的力量無法在歷史文化古跡的實踐中發揮支撐作用，進而陷入歷史文化保護的技術困境中。

三、保護景德鎮市歷史文化的對策探討

景德鎮隨處可見的古窯址、老作坊青磚綠苔難掩昔日榮光，歷史文化街區、坎坷巷弄烙印著歲月滄桑，各種精美絕倫的制瓷技藝展現著瓷都形象。正是這些豐富多彩的歷史文化讓千年瓷都熠熠生輝，讓世人記住了景德鎮。我們需要將這些珍貴的歷史文化更好的加以保護，讓歷史文脈更加源遠流長。

（一）開辟新區，保護老城區的整體風貌

隨著現代社會經濟的快速增長，城市化進程的加劇，快速的人口增長、城市規模擴大、交通擁堵，導致已經處于飽和狀態的景德鎮老城區各項城市功能及結構形態的合理性受到巨大威脅，如果任由其發展，老城區的道路紅線必將越拓越寬，更多帶著歷史印記的蒼老建筑就因為阻礙城市現代化的發展而被拆除，而新建的寬闊道路和建造更高的建筑就必然會吸引更為龐大的人群集聚，城市肌理就會被割裂，城市的整體風貌特質也難得到保護。在這種情況下，只有開辟新區，將城市現代化的新區與古城在空間布局和空間發展模式的層面上相對分離，才能夠為古城歷史文化的整體特色保護創造先決條件。

在開辟新區，發展城市建設過程中不僅僅要注重新老城區的區位問題，還必須關注新老城區之間的關聯性，尋找在城市空間形態、城市功能、交通組織等方面的過渡或關聯軸線。在城市建設發展中要力求在新老城區之間建立良好的過渡與連接；在發揚城市歷史文化層面上努力以歷史推動發展，以發展營造新的歷史感，以促進新老城區的和諧發展。

（二）引導與管理——充分發揮政府部門職能

在景德鎮歷史文化的保護中，要充分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一方面加強對整體歷史文化相關職能機構的管理，建立健全各項保護法規和制度；另一方面通過稅收優惠，實現間接扶持，吸引民間閑置資金，投入到歷史文化遺產產業，直接推動符合保護精神原則的經營項目，確保產業布局朝著有利于歷史文化增量性保護的方向發展。

1.加強調研，建立健全歷史文化保護法規和制度

政府相關部門要加強調研，在全面了解景德鎮各項歷史文化保護現狀和存在問題的基礎上，建立健全各項保護法規和制度?？梢砸罁稓v史文化名城名鎮名村保護條例》，結合景德鎮地方具體情況，制定《景德鎮歷史文化遺產保護條例》，對已經納入保護規劃和具有重要歷史文化價值的暫未納入保護的遺產，進一步加以明確界定，實施保護和維護，特別是針對景德鎮眾多的里弄保護中，要嚴禁拆除里弄房屋，只可以改變屋內功能設施，外部必須予以保留，保護歷史文化街區的整體風貌。

在無形歷史文化法規建設方面，要加強相關知識產權的立法。景德鎮歷史文化中，許多有價值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是通過口傳心授的方式代代相傳，未見諸文字及其它載體，可以適用商業秘密保護機制。特別是一些特殊陶瓷的生產技藝、流程、配方等，這些都應該作為知識產權加以保護。

2.加強宣傳，提高廣大市民保護歷史文化的責任感

通過編制景德鎮歷史文化讀本、開展陶瓷文化宣傳月、舉辦各類陶瓷技藝大賽等形式加強宣傳，讓廣大市民積極參與到各項歷史文化活動中來，提高他們對景德鎮歷史文化的保護意識。在中小學教育中增加關于景德鎮歷史文化相關的活動課程，從小培養學生對千年古鎮、世界瓷都燦爛歷史文化的自豪感，并在學習中提高他們對歷史文化的保護意識。

政府相關部門在城市建設中應重視公眾參與，廣泛征求市民的意見和建議?？梢越M織一些熱愛歷史文化、熟知景德鎮陶瓷文化歷史、懂得各類古建筑建造知識的民眾，隨時監督老城區古建筑的修復、重建、整治工作，不僅能夠保證修護整治的原真性，達到修舊如舊的目的，在具體的參與過程中，還可以增強廣大民眾的存在感，提高他們保護景德鎮歷史文化的責任感。

3.加強學習，引進發達地區先進的歷史文化保護技術

政府要引導相關單位加強文化研究方面的交流，增強文化保護的技術實力，提高歷史文化保護規劃技術方法，大力培養和引進高素質的保護和規劃人才，加強對文化保護規劃的研究，使其具有較高的科學性，從而得到有效的技術保障。景德鎮高效和科研機構密集，陶瓷研究方面有較強的科研陣容和雄厚的實力，政府應該支持對外學術交流，有計劃的支持某些學科，如古陶瓷修復、歷史文化保護等學科建設，爭取在歷史文化保護方面高級別會議和國際性學術交流，為景德鎮的歷史文化保護集聚優秀人才和高端技術。

4.加強研究，創新歷史文化保護資金投入機制

經費不足，是景德鎮歷史文化保護所面臨的最大問題，許多珍貴的瓷業遺存，因缺乏經費，以致生存狀況堪憂。景德鎮雖然在全國乃至世界名聲很大，但是它是一個沒有經濟支柱產業的中小城市，政府的財政力量有限，因此需要創新歷史文化保護資金的投入機制，可以以補貼、貸款、稅費減免等經濟手段來鼓勵民間的保護行為和吸引民間資本的投入。

通過吸收民間資本，采取公私合營、共同管理的方式來增強資金保障，能夠更好的保護歷史文化遺產。已經成為國家5A級景區的古窯民俗博覽區就是該模式下的成功案例，政府相關部門和民營企業家進行合作，吸收了民間的資本，對古窯民俗博覽區進行保護和利用，建立了手工制瓷傳承基地和生產線，以遺養遺，既解決了經費問題又發展和繼承了物質和非物質雙重遺產。

（三）區別對待——分類保護歷史文化

在景德鎮歷史文化的具體保護中，要區分有形的歷史文化和無形的歷史文化，并通過系統梳理各種文化的特征，結合具體的實際分類加以合理的保護。

1. 有形歷史文化的保護

（1）城市街區文化：整體保護與小規模動態更新

景德鎮目前的歷史文化街區都有居民實際使用和居住，但是各項基礎設施破敗不堪，在對其進行整體保護、修復的同時還需要進行小規模的動態更新，以協調居民的生活和街區文化保護的關系，但這些小規模的動態更新必須建立在我國相關法律法規的控制要求下，以確保保護的思想和行為在國家整體保護體系之內，不可以違背相關保護原則，造成不協調統一的結果。

在具體的保護和更新的過程中，必須遵循保存歷史真實性、保護整體風貌、保持活力促進繁榮、居民參與、循序漸進等原則。維護和體現歷史文化街區的建筑風貌；各項修建活動都應以環境整治、建筑修繕及內部更新為主；修建內容必須服從對文物建筑的保護要求，其外觀造型、體量、色彩、高度都應與文物建筑相適應，使得街區表現厚重的歷史感；小規模動態更新的基礎設施不得影響歷史文化街區的整體風貌；整治景德鎮歷史街區周邊的環境，拆除或改造與歷史街區文化不協調的違章建筑。

（2）城市古建筑文化：在整體性和協調性的基礎上重點修繕

景德鎮是一座擁有一千多年歷史文化底蘊的城市，不同年代、不同類型的建筑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各個年代的時代特征，對于這些珍貴的歷史文化價值必須予以充分保護以延續歷史文脈為原則，以循序漸進的方式進行保護與更新，重點修繕一些因時代久遠而變得滄桑落敗的古建筑。用來修繕古建筑的材料也最好是在一些鄉村搜集的完全破壞了的古建筑中的原料，盡可能減少現代建筑材料的使用，以確保被修葺的古建筑的整體性和協調性。

（3）古窯遺址文化：建立古窯遺址文化主題公園

針對景德鎮古窯遺址文化的保護，可以在通過先進技術保護古窯遺址原貌的基礎上，建立遺址文化主題公園，將它作為展示陶瓷歷史風貌的重要載體，是集陶瓷文化傳承與市民休閑旅游于一體的秀美景觀。如國家考古遺址公園——景德鎮御窯廠，整個遺址公園形成“一心、一環、一線”的景觀結構。其中，“一心”即御窯公園核心遺址區，包括明代窯場遺址區、考古發掘動態區、官署遺跡區、御窯文化休閑區?！耙画h”即圍繞御窯廠公園核心區，東為公園配套工程，包括新建御窯遺址博物館、御窯陶瓷研究中心、御窯陶瓷考古中心，以點、線相連形成御窯核心區外環?！耙痪€”即西線昌江流域，可以留住景德鎮歷史上制瓷原料、燃料和產品輸出的記憶。

2. 無形歷史文化的保護

（1）保護無形歷史文化的傳承人

景德鎮豐富的無形歷史文化都需要具體的傳承人來傳播和繼承，在具體的保護中，一方面要幫助傳承人尋找生產性場所，通過生產經營、文化旅游事業等途徑，提升該行業的收入和社會認可度，擴大傳承人隊伍；另一方面要將這些傳承人的技藝作為知識產權加以保護，維護他們的合法利益。

（2）申報各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

將無形歷史文化申報各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不僅可以及時挽救一些瀕臨消失的歷史文化，還可以讓社會大眾更加重視景德鎮的無形歷史文化，在申報世界和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過程中，提升景德鎮的陶瓷歷史文化品牌和知名度，為非物質文化傳承提供條件和土壤，擴大傳承的范圍，進一步保障傳承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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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審稿 羅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