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省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機理與結構優化

戈興邦?劉超?吳章燕?王燕?康文?況文欣?張孟婷?吳俊雄

摘要：高新技術快速發展，新興領域成為未來戰爭勝負關鍵，也是世界各大國展開激烈競爭的主戰場。通過新興領域軍民融合，實現富國強軍和生產、戰斗力雙向良性互動。研究軍民融合產業發展機理，發掘形成國家競爭力的潛力，分析研究對象的范圍經濟狀況，研究軍民融合效率及邊界。我國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處在導入期，要摒棄隨意占有研究成果、同質化粗放的發展模式，加強產業設計，優化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布局。

關鍵詞：新興領域;軍民融合;國家競爭力;耦合

1 研究意義

近年來，隨著信息技術、航天技術、生物技術和人工智能等高新技術的快速發展，海洋、太空、網絡空間、生物等領域成為未來戰爭勝負新的較量場，也是新質戰斗力生成的新空間。世界各大國圍繞新興安全領域戰略主導權展開激烈競爭，共同做法是加強軍民融合，從國家層面優化配置和整合利用多方資源力量。相應地，戰斗力生成空間呈現出向更為廣闊的領域拓展態勢，由國家地理疆界向全球公域領域拓展、有形物理領域向無形信息領域拓展、要素投入驅動向創新驅動拓展。因此通過軍民融合，可實現富國強軍相統一，生產、戰斗力的雙向良性互動。

從產業經濟學、新制度經濟學、管理學等多學科的視角研究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的戰略規劃、運行機理、管理體制與機制、政策體系。闡述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的戰略設計的路徑與模式、發展機理與結構優化、體制機制創新、政策體系構建。

1.1 理論意義

多學科視角考察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探究軍民融合的微觀經濟學本質，拓展軍民融合的研究范疇，豐富和深化軍民融合理論體系和產業融合體系的研究內容。拓展新制度經濟學、產業經濟學等領域的研究范疇;從規劃融合、標準融合、技術融合、資金融合、人才融合五個維度對新興領域軍民融合式產業發展戰略進行理論分析，既是產業發展模式選擇研究內容，又涉及新制度經濟學、協同創新等理論，擴大相關領域理論的應用范疇。

1.2 現實意義

緊貼新興領域和國防現代化建設的軍民融合命題，對我國在新時代推動經濟和國防建設協調發展，實現富國強軍相統一，具重要現實意義。我國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尚處起步階段，新興產業對經濟不可估量的拉動力、對相關產業的帶動力、對新生市場的催動力，使人們不得不重視其發展模式的選擇和管理。引導新興領域產業健康發展，不僅是政府關心的問題，也是軍隊和企業關注的焦點問題。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的分析論證，將為不同利益主體的決策提供支持。

2 國內外研究現狀及發展動態分析

（1）國外研究動態。全球多國家據國防科技工業發展狀況及本國經濟發展要求，對軍民融合模式進行了深入的理論和實踐研究，為促進軍民融合發展提供了大量行之有效的措施。對軍民融合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羅森伯格（Rosenberg，1963）對美國早期機械設備業演化的研究。羅森伯格把通用技術相關產業擴散的現象定義為“技術融合”。此后研究基本沿循該思路。隨著信息技術發展，羅森伯格對技術融合的定義拓展至對電信、傳媒 、IT以及媒體融合形成的巨型ICT產業和多媒體產業的分析。美國學者埃姆斯指出，傳統工業經濟發展過程中，產業間最早融合表現為技術融合，軍民融合同樣。軍民融合關鍵是建立和完善軍民兩用技術戰略計劃，實現技術上融合?？梢哉f，技術融合是軍民融合的前提條件。日本采取“以軍掩民”模式，不斷加大國防科研投入，大力發展本國的民間軍事工業和擴大民品生產，通過政策和資金方面的傾斜，促進軍民兩用技術和產業的迅速發展。俄羅斯采取既避免軍民分離弊端，又保持軍工體系獨立的折中做法—“先軍后民”模式，做法是充分利用國防工業的軍民兩用技術，出臺政策，促進軍工企業“軍轉民”，大量生產優良民用產品，進一步加強軍民兩用技術出口，從而帶動經濟發展。以色列采取“以軍帶民”模式，把軍事工業當作本國經濟發展的先導，擴大軍工技術成果的利用，并將部分軍工企業轉為民營企業，鼓勵企業利用國防投資來開發生產民品。

（2）國內研究動態。我國軍民融合發展是由國家戰略導向和社會背景決定的。經濟管理體制和運行方式不同，導致軍民融合在不同時期有不同中心任務。戰略性新興產業軍民融合式發展是軍民融合戰略思想在新時期的重要體現，也是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與軍民融合戰略結合的重要方式。 孟斌斌等（2013）認為戰略性新興產業與軍民融合的關系表現為：戰略性新興產業是軍民融合式發展的產業基礎，后者是前者的發展途徑。紀建強和黃朝峰（2013）提出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軍民融合式發展要從提高認識水平、完善制度保障、打造產業平臺、夯實技術基礎四方面逐一落實?？v強（2011）、鐘崴（2012）、和孫京（2013）等針對電子產業、航天產業、物聯網產業等行業的軍民融合發展進行了詳細研究，均表明軍民融合有力推動了國防科技工業發展和相關民用產業發展。郭瑞鵬（2017）認為海洋、太空、網絡空間、生物、新能源等領域軍民共用性強，要在籌劃設計、組織實施、成果應用全過程貫徹軍民融合理念和要求。彭中文，韓茹（2017）認為我國應在宏觀政策層面超前部署軍民融合戰略和體系，推動新興產業快速發展;在產業層面進一步加強軍民產業標準管理，打造高品質軍民融合型產業鏈，重點發展軍民融合產業集群;在企業層面加強軍工企業和民營企業之間的資源整合，深化軍民研發合作共享機制。

3 研究內容

（1）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機理。新興領域是具備天然軍民融合屬性的特殊領域，通過設施軍民共建、技術軍民共用、信息軍民共享等方式，可有效推動經濟和國防建設融合發展。分析作用機理的環節，運用邁克·波特“國家競爭理論”對軍民產業中關鍵點的相互作用進行分析（生產要素、需求狀況、相關產業和支持產業表現、企業的策略、結構和競爭對手）。認為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的運行機理是：國際戰略競爭下頂層設計的外在推動和科技革命與創新驅動下軍民雙重市場需求、軍民產業強烈關聯的內在拉動，最終演變形成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的國家競爭力。

（2）新興領域軍民產業融合效率評價?；谲娒袢诤系亩喈a出特性，從追求融合效益的角度出發，以是否滿足范圍經濟來劃定軍民融合邊界，促進軍民雙方共用基礎設施、共研關鍵技術及標準、共鑒建設經驗、共育人才和共享成果。鑒于軍民融合系統的復雜性大大高于一般產業或行業系統，采用函數形式相對簡單、對數據要求較低、更便于操作的二次成本函數來進行效率測度，軍民產業融合系統二次成本函數的具體形式為：

式中，TC為研究對象即軍民產業融合系統的總成本，軍民系統產量分別為QM、QC，有n種投入要素，Pi為第i種投入要素的價格，ε為隨機擾動項，其余系數均為待估參數。

式中，Scope1、Scope2分別表示軍民產業融合總體范圍經濟系數，TC（QM，QC）為軍民兩類產品通過軍民融合生產時的總成本，TC（QM，0）、TC（0，QC）表示不進行軍民融合時（即軍民完全分割）軍民兩個系統分別生產QM、QC時各自的總成本。

若Scope1 <0，則存在總體范圍經濟，即軍民融合時的總成本少于軍民分割時的總成本;若Scope1≥0，則表示不存在總體范圍經濟或存在總體范圍不經濟，即軍民融合時的總成本不少于軍民分割時的總成本。若Scope2<0，則表示軍民融合時因軍民兩種產出間成本互補而存在總體范圍經濟，反之則反。

通過已獲得的總成本、各類型產出量和投入要素價格數據，先估計出二次成本函數中的待估參數，然后結合范圍經濟系數便可分析研究對象的范圍經濟狀況，進而可以研究其軍民融合效率及融合邊界。

（3）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結構優化。我國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還處在產業生命周期的導入期，要加強產業設計，優化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布局的戰略思考要提前實施，特別是要摒棄當前一些軍民融合產業園區建設中出現的“跑馬圈地”、同質化等粗放發展模式。借鑒產業耦合協調理論，分析產業能否納入融合范疇，辨別產業要求的性質和種類，對相關領域和行業進行深入調研和充分認證，合理劃分產業融合類別。采用的耦合協調函數構建如下：

借鑒物理學的容量耦合模型，構造出軍用產業F（X）、民用產業G（Y）的二元耦合函數：

式中，Cik為第i年第k個軍民融合產業的二元耦合度;F（X） ik、G（Y） ik分別為軍用產業、民用產業第i年第k個產業的綜合屬性值。耦合度C介于0到1之間。當C=1時，耦合度極大，產業之間或產業內部達到良性共振耦合，產業融合將走向新的有序結構;當C=0時，耦合度極小，產業之間或產業內部要素之間處于無序狀態，產業融合向無序化發展。將耦合度分為4個等級，用來表征耦合產業在時間序列上的4個耦合過程：

其次構造軍用產業、民用產業的耦合協調度函數。因為耦合度C作為反映軍用產業、民用產業耦合程度的重要指標，對判別產業耦合作用的強度及作用的時序區間，預警兩者發展秩序具重要意義。然而，耦合度在有些情況下很難反映出系統的整體“功效”與“協同”效應，特別是在多個產業對比研究的情況下，耦合度計算的上、下限一般取自同時期不同產業的某一屬性的最大最小值，單純依靠耦合度可能產生誤導，因為軍民融合系統內部產業存在交錯、動態和不平衡的特性。為此，構造耦合協調度函數，評判產業耦合的協調程度：

式中，D*為耦合協調度，T為產業耦合協調指數，α和β分別為軍民各產業對融合產業系統整體協同貢獻的估計權重。

4 研究方法

采取理論研究與實證研究相結合，理論分析研究主要運用產業組織理論、新制度經濟學、產業經濟學、公共政策學等學科知識。實證研究通過調查訪談并運用計量手段進行實證模擬。研究方法有：

（1）文獻分析法。通過對文獻閱讀對比分析，深入了解國內外學者對本課題所討論的問題已有的研究成果以及存在的缺陷，并從中獲得與研究內容相關的信息，為課題完成提供理論服務。

（2）比較研究法。采取了大量的比較研究方法，主要有：橫向比較，將國內外具有代表性的新興領域產業發展進行對比，研究其發展的特點和規律以及軍民融合的主要做法;縱向比較，將我國相關行業軍民融合的發展階段進行比較，總結成功經驗。通過對比，明確我國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方向。

（3）調查訪談法。在前期資料收集和寫作中，采用調查訪談的方法赴軍工企業、省委軍民融合辦、省工信委、典型新興領域企業等多單位進行調研工作，與多位專家、教授溝通探討，為課題研究打下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和實證支撐。

（4）計量分析法。借鑒產業耦合協調理論，構建耦合協調函數對新興產業軍民融合結構進行模擬研究，判別最優化的結構;利用擴展的柯布—道格拉斯C—D函數研究軍民融合政策協同與技術創新績效之間的關系，同時探索管理體制、運行機制對政策力度和軍民融合協同創新績效的調節作用。

5 特色與創新之處

（1）研究特色。自始至終貫穿兩條主線：橫線（時間軸），從新制度經濟學視角，深度刻畫軍民融合演進歷程，即從基礎的技術融合開始，歷經需求融合、業務融合進而實現產業融合，清晰闡述了軍民融合的運動軌跡;縱線（空間軸），從產業經濟學視角，以生產要素優化配置為起點，從五個維度剖析了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機理、設計了戰略規劃以及構建了完整的政策體系，既有微觀基礎，又有宏觀政策。

（2）創新之處。從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的內在機理出發，借鑒工程物理學的耦合協調理論，構造新興領域軍民融合產業發展的耦合協調函數，定量分析軍民融合產業發展的階段性特征，并提煉相關策略建議。（指導老師：舒長江）

參考文獻：

[1] 喬玉婷，曾立.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軍民融合式發展模式研究[J].預測，2011（05）.

[2] 孟斌斌，李湘黔，王月.戰略性新興產業與軍民融合[J].工業經濟，2013（01）.

[3] 丁鋒，魏蘭.推進軍民融合的十項舉措[J].軍民兩用技術與產品，2013（11）.

（作者單位：南昌航空大學經濟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