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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縣古城壩土司遺址考古調查勘探發掘收獲與認識

2020-09-15 16:17
長江文明 2020年1期
關鍵詞:文化內涵

摘 ? 要:古城壩土司遺址是石柱馬氏土司治所的始設之地,對于石柱乃至重慶地區土司文化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意義。遺址現存的主體是明清時期的文化遺存,包括房址、橋梁、道路、墓葬、碑刻等諸多類型的遺跡,通過對這些遺跡開展考古調查、勘探和發掘工作,深入了解古城壩土司遺址的文化面貌和內涵,廓清了遺址的整體格局和功能分區,為遺址的保護規劃工作和土司文化的深入研究提供了科學的基礎資料,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和學術價值。

關鍵詞:古城壩遺址;土司文化;功能分區;文化內涵

古城壩土司遺址位于重慶市石柱土家族自治縣悅崍鎮新城村古城組(圖1),遺址處于悅崍河邊,中心區域坐落在悅崍河南岸的平壩上,分布面積約為15萬平方米,中心地理坐標為北緯30°13'54.7",東經108°17'31.8",海拔973米。

2016年重慶市文化遺產研究院、石柱縣文物管理所對古城壩土司遺址進行了考古調查、勘探,在調查和勘探工作的基礎上,選擇重點區域進行了考古發掘。

一、調查和勘探

調查和勘探區域以古城壩土司遺址的核心區域為主,對古城壩遺址核心分布區以及周邊相關區域做了全面的調查和勘探,調查面積超過2平方公里,勘探面積約0.04平方公里(圖2)。通過調查和勘探可知古城壩土司遺址及周邊區域現存文物點22處(圖3),遺址核心區域的地層堆積簡單,大體上可分為表土層和明清時期文化層。遺址核心區的表土層為耕土,厚0.2~0.3米;下層為明清時期文化層,該層分布面積較小,主要集中于地勢稍高的東南部和東北部,厚0.2~0.35米,文物包含有青花瓷片、青灰色瓦片等,該層下發現有建筑遺跡分布。

現存24處文物點具體包括石柱宣撫司遺址、馬氏宗祠碑刻、下殿子橋3處縣級文物保護單位,以及21處其他文物點。文物點類型涉及古遺址、古墓葬、古建筑、石刻等。

(一)古建筑遺跡

古遺址包括石柱宣撫司遺址、馬氏宗祠遺址、糧倉遺址、兵營遺址、廟宇遺址、練兵場遺址、磨坊遺址、下殿子民居、下殿子橋、穿心店石平橋、下金銀坎石橋、大古堡石橋、青龍咀石橋13處。

以馬氏宗祠遺址和下殿子橋為例。馬氏宗祠遺址所處區域的現存建筑也是現代建筑,曾是當地小學和村委辦公所在地,背靠山丘,前臨公路,右側為古城壩小學,左側為一自然沖溝。遺址目前保存有建筑基址、石朝門等遺跡,基址緊靠山坡,地勢較高,周邊部分區域以石塊壘砌,占地面積約1100平方米(圖4)。石朝門兩側陰刻有“世系傳之漢朝將軍門第”“苗裔遺于石柱巨族人家”(圖5)。調查得知,原宗祠的正廳為高臺建筑,面闊五間,單層;正廳前方為天井;天井兩側有廂房,與門道兩側的建筑相連,且均為兩層建筑。

下殿子橋位于古城壩西南角的悅崍河上,方向大致為東北—西南向。該橋為石平橋類,共五孔,全長39.16米,通寬2.17米,高6.18米,其中橋身長31.5米,占地面積約85平方米。石橋有四個橋墩,均為大型長方體石塊建造,上端雕有龍頭;橋面由長方形條石平鋪而成;兩側有石欄桿,石欄桿上飾石球;橋兩端各有石階梯。整座平橋形制、風格簡樸,雕刻簡單。西南端的橋面有修葺痕跡,護欄缺失。石橋整體保護較好,現仍在使用(圖6)。

(二)古墓葬

古墓葬包括大古堡崖棺群、馬宗炳墓、馬冉氏墓、馬洪猷墓、馬光明夫婦墓、馬輿昭夫婦墓、冉氏墓、高塝子墓地、小竹林墓地9處。高塝子墓地M1、M2及大古堡崖棺群為宋代墓葬,其余墓葬均為清代墓葬。

以高塝子墓地M1和馬冉氏墓為例。

高塝子墓地M1為宋代墓葬,方向240°,單石室墓,墓室由不規則的石板砌筑而成,石板厚約24~25厘米,第一塊蓋板石上部橫向鑿刻有凹槽,寬10厘米,深3厘米,疑為排水設施。封門為兩塊石門設計,單塊高128厘米,寬76厘米,厚10厘米。墓室內長220厘米,寬110厘米,高110厘米(圖7)。墓壁左右及后壁均設有龕,龕內有雕刻,墓室頂部有藻井,底部采用石板平鋪而成。

馬冉氏墓為清代嘉慶二十二年墓葬,方向145°,石砌長圓形封土,前接石質重檐仿木結構牌樓,兩側附八字墻,兩柱一開間,墓長4.3米,寬2.94米,高3.7米,分布面積約15平方米。牌樓石柱分別刻“巍峨四面山毓秀”“蕩漾千年□鐘靈”,石柱之間的墓碑刻“清故顯妣馬母冉老孺人墓”,落款“皇清嘉慶二十二年歲在丁丑□”,墓碑前的碑欄有鏤空“壽”字及雙龍圖案,八字墻雕有花草紋飾,墓碑頂部石枋刻“預修壽藏”;二層檐上匾額刻“百世流芳”,兩側立柱刻“佑我后代”“瓜瓞榮昌”,頂部石檐上翹,上刻纏枝花紋;墓冠為弧形鏤空形,中施寶瓶牡丹圖案,兩側刻魚吻紋(圖8)。

(三)石刻

石刻包括馬氏宗祠碑刻和下殿子碑刻兩處。

以馬氏宗祠碑刻為例。馬氏宗祠碑刻位于馬氏宗祠遺址的現存建筑內,共三通碑刻,均鑲嵌在右側廂房的墻壁上。

碑刻一:碑身呈長方形,高2.5米,寬1.5米。碑面文字為楷書陰刻,字跡大部分可辨,字體工整,布局規整,碑面兩側陰刻有簡易的曲線花紋。碑面頂部刻有“馬氏源流碑記”字樣,正文內容記載了石柱馬氏和古城壩的相關歷史沿革,以及修建祠堂的馬氏族人姓名,為清乾隆五十三年所刻(圖9、附錄1)。

碑刻二:碑身呈長方形,高2.5米,寬1.5米。石碑左側少部分被房屋墻壁遮擋,碑面文字為陰刻楷書,字跡大部分可辨,文字從右至左,由上到下,字體工整,布局規整,內容記錄了馬氏“大支”、“二支”和“三支”的族人姓名。該碑刻的時代應與碑刻一相同,為清乾隆年間所刻(圖10)。

碑刻三:殘斷,僅存下部分,碑面呈長方形,殘高0.7米,殘寬1.2米。碑面文字為陰刻楷書,從右至左,由上到下,布局規整,字體較為工整,殘存文字記載了部分馬氏族人的名字及捐款數額。碑文中有“咸豐四年”的內容,可知其年代不會早于清咸豐四年(圖11)。

下殿子橋碑刻位于下殿子橋的東北端橋頭,該碑刻為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立。碑身呈長方形,高1.6米,寬1米,碑面文字為陰刻楷書,從右至左,由上到下,布局規整,字體工整,大部分可辨認,局部有損壞導致部分文字無法辨認。碑面頂部刻有“一鄉善士”,內容記載了馬氏族人修葺宗祠和橋梁的功德(圖12)。

二、考古發掘

根據調查勘探的結果,對古城壩土司遺址進行了發掘。發掘區域位于遺址核心區域的南部和東北部,以南部為重點發掘區,發掘總面積共計895平方米。清理遺跡有房址1處、道路1段、灰坑4個、蓄水池1個、灰溝2條(圖13),其中房址是一處大型建筑基址,是此次考古發掘的重點遺跡。

(一)遺跡

以房址為例。房址編號為F1,位于古城壩遺址的南部,所處地勢較為平坦,東側距馬氏宗祠遺址約40米。目前,F1南側是水泥公路和現代民居,其余三面為田地,遺址被破壞嚴重。

F1平面近長方形,東西殘長30米,南北殘寬18米,殘存面積約540平方米。F1內殘存跡象有排水溝、墻基槽、水池、柱洞等(圖14)。目前,根據殘存的跡象無法確定F1的朝向。

排水溝保存稍好,殘存1條東西向和2條南北向溝槽,南北向的2條溝槽平行分布,相距約12米,其北端均垂直相接于東西向的溝槽,使得排水溝相互貫通。排水溝的做法是先在地面鑿出土壙,在土壙底部鋪砌石板,兩側再用石板圍砌,形成排水溝槽,其頂部應有石板遮蓋,現均不存。排水溝的土壙寬0.7~1.2米,深0.2~0.3米,底部石板寬0.3米,厚0.8米,長0.5~2.1米。底部石板兩側鋪有石條,石條之上圍砌有長方形石板,僅殘存少部分,石板內側平整,外側粗糙,石板高約0.3米,長1.2~2米。東西向排水溝殘長28.5米,南北向排水溝左右兩條分別殘長26~27.5米。

墻基槽的方向為南北向,位于F1東側邊緣,是F1的東界,與東西向排水溝垂直相連。墻基槽的做法是先掘土壙,在土壙中部堆砌石塊,石塊兩側用土填實以作為墻基?;弁翂繉捈s2米,中部堆砌的石塊形成中心墻基,石塊殘存少部分,寬約1米。

水池位于F1北部,平面呈長方形,與東西向排水溝垂直相接,水池南北長2.3米,東西寬1.5米,深0.3米。水池四壁豎直,底部用四塊石板鋪砌,表面光滑平整,四邊鑿有規整且很淺的凹槽。

F1內部發現9個柱洞,分別編號為D1—D9。D1—D6位于北側偏東,D7位于西南角,D8位于南側偏東,D9位于西北角。9個柱洞均靠近排水溝。D1平面為圓形,圜底,底部墊有殘陶片和石塊,口徑0.3米,深0.1米。D2平面呈圓形,圜底,口徑0.2米,深0.1米。D3平面呈圓形,直筒狀,平底,口徑0.2米,深0.2米。D4平面呈圓形,圜底,口徑0.2米,深0.1米。D5平面呈圓形,圜底,口徑0.2米,深0.1米。D6平面近方形,直壁,平底,口徑0.4米,深0.2米。D7平面呈圓形,圜底,底部墊有石塊,口徑0.6米,深0.3米。D8平面呈橢圓狀,直壁,平底,口徑0.2米,深0.3米。D9平面呈圓形,圜底,口徑0.2米,深0.2米。

(二)遺物

此次發掘出土器物包括有瓷器、陶器、銅器、鐵器等,以大宗瓷器為主,瓷器中又以青花瓷為主?,F將標本介紹如下:

1.瓷器

16件。器型包括碗、盤、杯、罐、盞等。

碗15件。以青花瓷碗為主,殘存部分基本上為碗底。

T7③︰4,殘,可復原。青白釉,灰白胎。侈口,尖圓唇,斜壁微弧,圈足,足壁豎直,外底中部略外凸。外壁和內部均飾有青花紋飾??趶?3.4厘米,高7.3厘米,底徑6.4厘米,壁厚0.2~0.9厘米(圖15,1)。

T2②︰3,殘,可復原。青白釉,灰白胎。敞口,尖圓唇,斜弧腹,下腹部略下垂,圈足,足壁略內收,外底中心部分略外凸。外壁和內底均飾有簡易的青花紋飾??趶?4.4厘米,高5.8厘米,底徑6厘米,壁厚0.2~0.7厘米(圖15,4)。

T1②︰3,殘,僅存底部。青白釉,灰白胎。內底有青花紋飾,外底有“富貴”等字樣。殘長3厘米,寬2.8厘米,厚0.4厘米(圖15,15)。

T7③︰6,殘,僅存底部。青花瓷,白釉,灰白胎。斜弧腹,圈足,足壁內收,足尖平整,內底有青釉書寫的殘缺文字,無法辨認。殘高1.1厘米,壁厚0.5~0.7厘米(圖15,13)。

T1③︰4,殘,僅存底部。青白釉,灰白胎。斜弧腹,圈足,足壁內收,足底呈尖圓狀。內底飾有青釉繪制的花鳥紋飾,其內還鏨刻有“不□”等字樣。底徑3.6厘米,殘高2.2厘米,壁厚0.2~0.8厘米(圖15,7)。

T7②︰2,殘,僅存底部。青白釉,灰白胎。斜弧腹,圈足,足外壁內收,足內壁豎直。內底有青釉書寫的文字,殘缺不全,無法辨認。殘高1.2厘米,壁厚0.2~0.4厘米(圖15,11)。

T1②︰2,殘,僅存底部。青白釉,灰白胎。斜弧腹,圈足,足壁內收,足底呈尖圓狀。內底飾有青釉繪制的圓圈紋飾,中間飾有人物圖案。底徑3.3厘米,殘高1.4厘米,壁厚0.3~0.5厘米(圖15,10)。

F1︰6,殘,僅存底部。青白釉,灰白胎。斜弧腹,圈足,足壁內收,足底呈尖圓狀。內底飾有青釉繪制的紋飾,殘缺不全。殘高1.8厘米,壁厚0.5~0.7厘米(圖15,12)。

T6③︰3,殘,僅存底部。青白釉,灰白胎。垂腹,圈足,足壁內收,足底呈尖圓狀。內底飾有青釉繪制的花卉紋,底徑4.8厘米,殘高2.4厘米,壁厚0.2~0.6厘米(圖15,5)。

F2︰3,殘,僅存底部。青白釉,灰白胎。垂腹,圈足,足壁略內收。內底飾有青釉繪制的花鳥紋飾,外底有青釉書寫的四個字的落款。底徑4.6厘米,殘高1.5厘米,壁厚0.4~0.6厘米(圖15,6)。

T2③︰4,殘,僅存底部。青白釉,灰白胎。垂腹,圈足,足底呈尖圓狀。內底飾有青花圓圈紋飾,圓圈紋中間有青花繪制的花卉紋,外壁也飾有青釉花卉紋。底徑6.4厘米,殘高3.3厘米,壁厚0.3~0.7厘米(圖15,9)。

T2③︰5,殘,僅存口沿殘片。青釉,白胎。敞口,方唇,口沿呈波浪狀。內壁有暗紋。殘高2.2厘米,壁厚0.7~0.8厘米(圖15,16)。

T1②︰4,殘,藍釉,白胎。敞口,斜弧腹,下腹部略垂,圈足,足壁內收,截面呈尖錐狀??趶?3.6厘米,底徑6.4厘米,殘高4厘米(圖15,2)。

T2②︰3,殘,僅存底部。青白釉,灰白胎。斜弧腹,矮圈足,足底呈尖圓狀。內底飾有殘缺的青花紋飾,其上鏨刻有“益世”字樣。殘高1.4厘米,壁厚0.2~0.4厘米(圖15,4)。

F1︰4,殘,僅存底部。青釉,灰白胎。斜弧腹,圈足。內底有殘存的紋飾。殘高2.2厘米,壁厚0.7厘米(圖15,8)。

盤1件。T7③︰1,殘,可修復。褐釉,灰胎。敞口,尖圓唇,斜腹稍弧,圈足,足壁略內收,足底平整。外壁有弦紋、方格紋等紋飾??趶?7.4厘米,高4.8厘米,底徑16.6厘米,壁厚0.2~0.4厘米(圖15,3)。

2.陶器

7件。器型包括碗、罐、瓦當、滴水、器蓋等。

碗1件。T1③︰5,殘,僅存底部。泥質灰陶。斜弧腹,圈足。底徑7.8厘米,殘高2.9厘米,壁厚0.5~1厘米(圖16,3)。

罐2件。H2︰1,殘,僅存口沿。泥質紅陶,口微斂,圓唇,頸斜直,頸肩交接處有兩圈凹弦紋??趶?0厘米,殘高2.4厘米,壁厚0.4~0.6厘米(圖16,2)。

L1︰1,殘,口沿缺失。黃褐釉,灰胎。鼓肩,肩部四系,腹部斜直,平底。肩部及上腹部布滿黃褐釉,下腹部有流釉。最大腹徑9.40厘米、殘高17.2厘米,底徑7.2厘米,壁厚0.15~0.6厘米(圖16,1)。

瓦當2件 ?。T7③︰2,殘,僅存少部分。模制,泥質,青灰色,表面有曲線紋飾。殘長12.3厘米,高5厘米,厚1.5~2.2厘米(圖16,7)。

F1︰2,殘,僅存部分殘片。模制,泥質,青灰色,表面有殘存的紋飾。殘徑4.4厘米,厚1.6~2.1厘米(圖16,5)。

滴水1件。F1︰7,殘,僅存瓦舌部分。模制,泥質,青灰色,正面近似垂三角形,兩側邊呈波浪狀,表面有紋飾。殘長12.5厘米,殘寬9.1厘米,厚2厘米(圖16,6)。

器蓋1件。T2②︰2,殘,泥質灰陶。蓋面近圓形,蓋鈕近長方形。通高4.1厘米,蓋面直徑6.1厘米(圖16,4)。

3.金屬器

4件。器型包括銅鏡、鑰匙、煙鍋、銅鏨等。

銅鏡1件。F1︰1,殘,銹蝕較重。平面呈圓形,背面中部有鈕。直徑8厘米,厚0.4厘米(圖17,3)。

鑰匙1件。T8③︰1,殘,銹蝕較重。呈扁平狀長方體,尾端有穿孔,前端有齒,從尾端至前端逐漸由厚變薄。通長6.9厘米,厚0.2~0.3厘米(圖17,4)。

煙鍋1件。TG3②︰1,殘,銹蝕較重。煙桿呈圓柱狀,中空,外徑0.6厘米。煙鍋平面呈圓形,外大內小,口徑1.3厘米,通長11.1厘米(圖17,7)。

銅鏨1件。T4③︰1,殘,銹蝕較重。整體近扁平狀長方體,一端較窄厚,一端寬薄、有刃。通長11.1厘米,寬0.7~1.1厘米,厚0.1厘米(圖17,6)。

鐵器4件。器型包括鐵釜、鐵鏨、鐵環等。

鐵釜2件。T3③︰1,殘,僅存底部,銹蝕較嚴重,平底,外底中心部位內凹,內底平整。殘高1.5厘米,底徑7.4厘米,壁厚0.3~0.6厘米(圖17,5)。

T7②︰3,殘,僅存口部殘片,銹蝕嚴重,敞口,平沿,內沿低凹,斜弧腹。殘高7.4厘米,壁厚0.7~1.5厘米(圖17,8)。

鐵鏨1件。T2③︰1,殘,銹蝕嚴重。整體呈扁平狀,中間寬,兩端細。殘長23.2厘米,厚1.3厘米(圖17,1)。

鐵環1件。T2②︰1,殘,銹蝕嚴重。呈環狀,不甚規整。外徑最大徑4.3厘米,內徑最大徑3.1厘米(圖17,2)。

三、小結

石柱土司區域北靠長江,東部接壤湖北,西部連接四川、重慶,南部可通往貴州,在歷史上不僅是重慶地區重要的政治、經濟、軍事區域,在整個西南地區也具有重要的歷史地位。在當今重慶地區乃至西南地區的土司文化研究中,石柱馬氏土司具有重要的價值。古城壩土司遺址原為石柱土司治所所在地,歷經宋、元、明初三時期,為川、鄂邊區軍事、政治中心之一,在川渝地區乃至西南地區都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對研究石柱地方史及宋至清代西南少數民族政治、軍事和石柱土司文化等相關問題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

(一)古城壩土司遺址的歷史背景和沿革

《明史》云:“石柱,以石潼關、柱蒲關而得名。后周置施州。唐改青江郡。宋末,置石柱安撫司?!盵1]明代曹學佺所撰《蜀中廣記》卷三七云:“渝州志云,宋景定中蠻酋大蟲馬什用同向士壁大敗蒙古兵,繼平九溪洞夷。授……石柱安撫司大使,世守其土?!盵2]顧炎武的《天下郡國利病書》引《渝州志》云:“宋景定中,蠻酋大蟲馬什用同向士壁率師大敗元兵,繼平九溪洞夷,授鎮國上將軍,領銅牌、鐵印、石柱安撫司大使,世守其土?!盵3]這兩部著作均是引用《渝州志》中的記載,內容基本一致。清代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卷七三云:“石柱宣撫司,古蠻夷地,宋景定中置石柱安撫司,蠻酋馬什用敗蒙古兵,繼又平九溪洞彝,因置司授之?!盵4]清代嘉慶年修《四川通志》載:“理宗景定中,蠻酋大蟲馬什用同向士壁率師敗元兵,繼平九溪洞夷,授鎮國大將軍,領銅牌鐵印,石柱安撫大使,世守其土?!盵5]清《嘉慶重修一統志》卷四百二十載:“宋景定中,以土官馬定虎征五溪蠻有功,授安撫司?!盵6]

南宋末年,政府面對蒙古軍隊的進攻和西南地區部分苗民的動亂,多次征調少數民族軍隊進行抵抗和平亂。至景定年,土著蠻酋馬什用跟隨向士壁抵抗蒙古軍隊的進攻并取得勝利,隨后馬什用率軍平定“九溪洞夷”的動亂,因功被南宋政府授“石柱安撫大使,世守其土”,置石柱安撫司,石柱馬氏土司自此設立?!妒鶑d志》記載:“……(馬)定虎入川駐水車壩擊之,苗果震懾、潰敗。捷聞,即以南賓縣地官之?!酥檬矒崴?,敕馬氏世襲,節制九溪十八峝,為鎮服苗蠻之計,厥后夷漢相安?!盵7]此處的“水車壩”即今石柱縣悅崍鎮古城壩,是石柱安撫司治所之所在地。

《明史》載:“石柱宣慰司,元石柱軍民宣撫司,明玉珍改安撫司,洪武八年正月為宣撫司,屬重慶衛。嘉靖四十二年改屬夔州衛。天啟元年升宣慰司?!盵8]石柱安撫司元時為石柱軍民宣撫司。元末,明玉珍據蜀期間,改為安撫司。明洪武七年(1374年),石柱安撫使馬克用歸明,設石柱宣撫司,次年,石柱土司的治所由水車壩移至南賓縣城,即今石柱縣城。[9]此后,水車壩,即今古城壩逐漸荒廢。直至正統年間(1436—1449年),因古城壩所處地理位置具有重要的軍事和交通作用,石柱宣撫司馬良命其子馬應武駐守古城壩,披荊斬棘,營建宮室、宗祠,以屏藩馬氏宗室。此后,古城壩作為石柱土司的一個重要據點被重新開發。至清代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改為石柱直隸廳,直隸四川省,馬氏宣慰使司改世襲土通判,無守土職。至此,石柱土司制度徹底終結,進入后土司時期。

(二)古城壩土司遺址的文化內涵

通過此次考古工作,對古城壩土司遺址有了較為全面的認識和了解。首先,了解了遺址核心區域及周邊區域的文物分布和保存狀況,為今后的文物保護工作提供了全面的基礎資料。該區域文物數量較多,種類豐富,文物類型以古墓葬和古建筑為主,大多暴露于地表,此外還有碑刻、古遺址,這些文物均不同程度地受到生產、生活、自然等因素破壞,或已被破壞殆盡,或遭到局部破壞。文物的時代涉及宋、明、清及民國時期,又以明清時期為主,整體而言,現存文物的時代跨度較大,其文化內涵具有一定的延續性。

其次,古城壩土司遺址的主體遺存以明清時期為主,多方面反映了后土司時期的文化內涵。明清時期的遺跡包括房址、墓葬、橋梁、道路、碑刻、灰坑、蓄水池等,出土器物以明清時期的青花瓷為主,這些遺跡和遺物涉及當地行政、軍事、交通、文化以及生產生活的諸多方面,全方位反映了后土司時期古城壩所在區域的文化內涵和歷史傳承。古城壩遺址不僅是石柱馬氏土司時期的治所和重點經營地區,也是改土歸流后土司文化的重點傳承地區,具有豐富的文化內涵和歷史價值。

(三)古城壩土司遺址的整體格局和功能分區

通過本次考古調查、勘探以及試掘工作,較為全面地了解了后土司時期古城壩遺址的整體格局和功能分區。古城壩遺址的核心區域大致呈長方形,東北—西南向,東北高,西南低,呈緩坡狀分布,悅崍河從東北到西南環繞遺址區。整體格局主要由公共建筑區、普通居民區、道路網絡、軍事訓練區等不同的功能分區組成,墓葬、廟宇、磨坊等其他生產生活遺址散布其間,悅崍河作為主要的給排水系統環繞周邊(圖18)。

建筑區主要集中在東北部較高的平地上,該區域分布有衙署、糧倉、兵營以及祠堂遺址等公共建筑群。衙署遺址位于該區域的北端,靠近悅崍河,朝向西南地勢較低的方向,占地面積較大,規格較高;糧倉和兵營位于衙署東南約50米外,朝向衙署方向;祠堂與衙署相距稍遠,位于衙署遺址的南面,地處山邊的臺地上,背靠山坡,所處地勢最高,原祠堂的大門朝向衙署方向;在祠堂左前方的區域發掘有大型建筑遺跡(F1),規格高、規模大。

普通居民區則比較分散,分布于古城壩周邊較狹長的區域,大多與古城壩隔河相望,如龔家壩、下金銀坎、下店子、青龍咀、大古堡、譚家塝、瓦子坪等分布在古城壩四周,如眾星拱月的布局,這些區域多為河谷地帶,也是從古城壩通往周邊其他地區的交通要道。

交通網絡由兩條主干道串連,將遺址內不同區域之間相互連接,也是遺址核心區通往周邊其他地方的交通要道。兩條主干道其中一條位于古城壩西北部,從衙署遺址右前方出發,沿著悅崍河往西走,在漆樹塝跨河往西北方向進入青龍咀,從該處通往魚池、西沱等地,到達長江邊緣。另一條主干道位于古城壩東南側,呈東北—西南走向,東北方向通過穿心店石平橋跨過悅崍河通往黃水、湖北等地,西南方向通過下殿子橋跨過悅崍河通往石柱縣城。衙署前方的一條西北—東南向的道路將這兩條主干道連接起來,共同構成了古城壩的主要交通網。

古城壩西南部的地勢較低處、靠近悅崍河的平地上為練兵場,即軍事訓練區,該處地勢平坦,面積較廣。通過勘探發現練兵場所處區域的地下堆積為淤土,當為悅崍河長年累月的沙石淤積而形成的。

此外,廟宇遺址和磨坊遺址分別位于古城壩遺址西北部的悅崍河邊緣,是交通主干道所經之處。墓葬沒有發現集中分布區即公共墓地,目前發現的墓葬均是散布在古城壩遺址或遺址邊緣的山坡地帶。

(四)建筑基址(F1)的屬性

在馬氏宗祠西側約40米處,發掘清理一處大型建筑遺址(F1),殘存面積約540平方米,F1現在保留下來的主要為排水溝,以及柱洞、水池和墻基槽等。F1的填土內出土有較多的明清時期青花瓷片以及大量瓦片。根據F1的殘存面積、遺跡和遺物判斷,該建筑基址的規格高、規模大且沿用時間較長。

現存于馬氏宗祠遺址的“馬氏源流碑記”記載:“正統元年正月中旬,良祖謂其子曰:關雎麟趾,風化本源,貽厥孫謀,以燕翼子,自今以始,屬在兒曹,各授分地,大啟爾宇,以藩屏宗室。更向吾祖應武公而言曰,爾乃卬襲母第,舊城者,接壤溪洞,密邇南蠻,非謹慎之人不可與處,汝其往哉。應武公遵父命焉,披荊刺棘以為食邑,營建宮室,正寢之東設有伏波宗祠,以盡木本水源之思?!瘪R應武即石柱安撫使馬良之第九子、馬克用之孫,于明代正統年間被分派至舊城即古城壩,重新經營此地,以達到控制戰略要地,防守東部的土著入侵、屏藩馬氏土司宗室的目的,因此,馬應武在古城壩披荊斬棘,修建宮室、宗祠,并長期駐守此地。

現存的馬氏宗祠遺址即馬應武修建的伏波宗祠原址,其西側約40米處即F1,二者相對位置符合“正寢之東設有伏波宗祠”的記載;F1殘存的基址面積達540平方米,其建造規模之大、規格之高也符合“宮室”“正寢”的級別;根據F1出土的青花瓷器可判定其年代在明清時期,而馬應武營建宮室、正寢的時間是在明正統年間。綜合以上三點,可推斷址F1即“馬氏源流碑記”記載的“正寢”或者“宮室”殘存遺跡,其始建年代是正統年間,且極有可能就是正統元年(1436年)營建。

(五)古城壩土司遺址反映的軍事屬性

大量的史料記載表明石柱土司的設立源于軍事需要。明代曹學佺《蜀中廣記》卷三七:“渝州志云,宋景定中蠻酋大蟲馬什用同向士壁大敗蒙古兵,繼平九溪洞夷。授……石柱安撫司大使,世守其土?!盵10]清嘉慶年《四川通志》載:“理宗景定中,蠻酋大蟲馬什用同向士壁率師敗元兵,繼平九溪洞夷,授鎮國大將軍,領銅牌鐵印,石柱安撫大使,世守其土?!盵11]此外,還有《石柱廳志》《補輯石柱廳新志》《四川總志》《讀史方輿記要》《天下郡國利病書》《嘉慶重修一統志》《蜀水經》等史書均有相關記載,載明石柱土司設立的契機就是馬氏平定現今重慶與湖北交界處的“九溪洞夷”,繼而設立石柱安撫司,鎮守石柱,安撫司治所即設置在水車壩(今古城壩)。

從區域地理環境上看,石柱縣北鄰長江,處于武陵山區西側邊緣地帶,四川盆地東側邊緣地帶,是兩個大的區域甚至是兩個不同文化圈相接的地方。從行政區域來看,石柱位于重慶與湖北交界處,歷史上是連接川渝地區與湖北地區的重要陸路通道。因此,石柱縣所處地區在歷史上具有重要的經濟、文化、政治、交通作用,在軍事上,也是具有重要的作用。武陵山區在歷史上是土司勢力分布最為集中的地區之一,歷代王朝對這些地區從早期的羈縻政策到后來的土司制度,不斷地經營、控制這些地區,石柱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而具有了重要的戰略地位,凸顯了石柱土司的軍事屬性。

古城壩所處的位置往西南可通往今石柱縣城,也就是歷史上的南賓縣;往北可通向長江邊的西沱碼頭,與忠縣隔江相望;往東可通過黃水等地到達湖北地區。作為石柱土司治所的始設之地,古城壩所處的區域正是扼守其東部地區諸如“九溪洞蠻”等土司勢力進攻的重要通道,同時也是鎮壓這些地方勢力反叛的前沿陣地。這種軍事作用是南宋時期石柱土司設置的直接原因,也是石柱土司將治所設于古城壩的初始原因。明代洪武八年將治所搬遷至今石柱縣城后,直到正統元年,又是因為古城壩“接壤溪洞,密邇南蠻”這種軍事上的考量,重新開發古城壩,以防守“溪蠻”東出、“屏藩宗室”,達到保衛石柱土司的目的。此外,古城壩遺址現存的兵營、練兵場等軍事性質的遺址,從考古資料上直接反映了古城壩遺址所具有的軍事屬性。

領隊:白九江

協調:何玢華、蔣屏、王永川、黃健

調查、勘探、發掘:楊鵬強、馮碩

航拍:王銘

測繪:張鎮山

修復:蔡遠富、秦紹華

繪圖:馮碩、朱雪蓮、張雅蘭、程濤

攝影:孫吉偉

拓片:李雙厚

后勤:牟丹

執筆:楊鵬強、白九江

附錄1:

馬氏宗祠碑刻(部分)

馬氏源流碑記

苗裔傳之於伏波。陝西扶風郡,吾家發祥之所也,爵土受之於天朝蜀中舊城垻,石柱始封之地也。我祖定虎公,孤軍入川,能以捶弧棘矢捍被天子之牧囿,因而身荷寵命,世襲宣撫。西遷南賓,此地淪為草莽,數傳而後至良祖,奕禩發旺,支派昌隆,一門之慶,有子十人。正統元年月正旬中,良祖謂其子曰:關雎麟趾,風化本源,貽厥孫謀,以燕翼子,自今以始,屬在兒曹,各授分地,大啟爾宇,以藩屏宗室。更向吾祖應武公而言曰,爾乃卬襲母第,舊城者,接壤溪洞,密邇南蠻,非謹慎之人不可與處,汝其往哉。應武公遵父命焉,披荊刺棘以為食邑,營建宮室,正寢之東設有伏波宗祠,以盡木本水源之思。近年,宣慰罷去,宗子式微,不足以守宗廟之典籍,族下謀建宗祠於府城內,義舉也。家房伯叔集而商之。人子之道,不外于繼述,曷不於先君建設之廟而增其式廓乎。故于故廟槡榿之處,正興方向,定其位次,上下俱五楹,兩廡各二間,內木外磚,低石高尾,木出墳山喬杉,石乃古廟遺留。其工匠費用只自本房現丁起派,每人銅鈔各四百,力外索捐來錙銖實孝子之好修,外貢木石杘團近之喜湊。房長戶長不憚風塵之瘁,總理出入,幾忘勞心之苦,是以不朞年而告厥成功,功垂差等也,在此一二年間,亦曾內夋作外患興,求其盡心竭力,不避艱險,而能卒保其身以濟其祠,其功之尤著者也。迄于今,序昭序穆以妥先靈,若子若孫春秋至祭,庶可致事死如生,事亡如存之意,謚此後,廣置祭田,勤加補葺,敦孝友,設學校,俾功名顯達而光宗耀祖,則吾曹建祠之意庶可告無罪於先靈,亦可大白于天地矣。爰誌于碑,以是為序。

惟願戶中子弟性敏者讀書,性鈍者耕田,商賈力量者能之外,則予不敢索。

嗣孫光謨、光睿撰

……

乾隆伍拾叁年戊申嵗夾鍾月望五期建修

馬宗田、拔書

修祠賢寓所樓腳馬宗儒

附錄2:

下殿子橋碑刻

一鄉善士

馬公福朝諱壽昭□祠建碑小引

□□明武、(明)生共明跑撰

粵稽我馬氏宗祠創自乾隆年間紹文公手,後因嗣孫不睦,上□下□將祠隳頹,不惟祭祀不興,抑且焚獻不繼,甚致宗祠住佔盜賊咽匪。我先父日見心傷,邀約光衢、光釲、沺昭、研昭、國昭五公同為領袖,募化稻谷弍拾馀碩,營運經妝,悉父總理,始召□司,不數年乃興祭祀。至咸豐年間,始買五馬石之業,斯時幸梁昭叔幫理,接連數契,價近二千金。曾補修數次,至同治年間梁棟摧殘,先父一人承手復修,在祠三年,勞精疲神,百千萬狀矣。祠后及青龍山栽栢樹若干,以培風水,永遠不準伐賣。如伐賣者,子孫絕滅。于咸豐年間修上垻石蹻,勞心不過一年之久,惟此處石蹻。同治三年,華昭伯與□□佑昭伯與父籌商,謂功成浩大,非父督理不行。石蹻梗椿始自吾父□□悉□效尤曾□□□□□共……諸君湊成而其經畫區處無處不費吾父之心勞,吾父之補新舊,又在祠□年恒數月,未曾安于作難處,哭泣者有之,數夜不寢者有之,以致勞心太過,在祠昏跌數次,幾致身亡,其苦況為何如也,彼兩起各絞錢若干,吾□□嫌,錢米分粒不過己手,宗祠安慶昭伯管理,蹻費安傑明兄管理,又有□□、研昭、國昭叔及成德等多人經管外事,以免議論矣。他如修約來場武廟,修廟垻天子殿,修黃水垻禹王宮以及數處小蹻,并各處道路,又不知幾費精神矣。遠近親朋每以此事責于弟兄,今從眾請,勉立石碑,畧為表記,爰是而作頌曰:憶昔修蹻苦,于今略表題,芳名垂石上,功德與云齊。

大清光緒二十七年孟冬月

男道明、英明敬同大地紳糧敬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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