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評析

傅簡單

摘要：面對當前日趨復雜的國內外形勢，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Токаев）秉持務實主義、雙邊和多邊主義原則，以維護國家安全、提升國際地位和提高人民利益為目標制定出臺了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體現了外交政策的延續性、經濟化、民主化和外交手段的多元化，開創了哈薩克斯坦對外交往的廣闊前景。

關鍵詞：哈薩克斯坦 外交政策 特點

一、引言

1991年，納扎爾巴耶夫（Назарбаев）當選哈薩克斯坦總統，實行和平的外交政策，旨在維護國家主權、安全和領土完整，為國內政治經濟改革創造有利的外部環境。1995年，《哈薩克斯坦1995年外交政策綱要》出臺，以多元平衡為原則，旨在與所有國家建立友好互利的合作關系，維護國家的長期利益。2014年，隨著哈薩克斯坦經濟的快速發展以及反恐局勢的日漸穩定，哈薩克斯坦人民的社會需求不斷增長，社會問題日漸突顯。為此，哈薩克斯坦出臺了《哈薩克斯坦2014-2020年外交政策綱要》，將外交政策的重心由維護國家利益向滿足社會需求轉移，進一步提高人民福祉，保障公民權利。2020年3月9日，托卡耶夫繼任總統后首次發布外交政策綱領性文件——《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綱要》，明確了新時期哈薩克斯坦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則、目標、任務和發展趨勢，對哈薩克斯坦后續的外交實踐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二、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制定的背景

獨立以來，哈薩克斯坦實行多邊、務實和積極的外交政策，成功地建立起一個強大、和諧和負責任的國家，并為促進世界和平與發展作出了巨大貢獻。但當前國際關系體系正在經歷復雜的變革，哈薩克斯坦也進入了國家發展的新階段，為了更好地適應國際形勢和國內局勢，在綜合考慮國際和國內兩方面因素的基礎上哈薩克斯坦制定了2020-2030年外交政策。

（一）國際因素

1.全球油價下跌

近年來，受全球經濟增長放緩、美國頁巖油革命、中美貿易戰、“歐佩克+”減產協議破裂和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等多重因素的影響，世界市場對于石油的需求持續下降，石油報價不斷下跌，在一定程度上沖擊了哈薩克斯坦的石油出口貿易，降低了石油出口增值稅和關稅收入，誘發了堅戈貶值和國內通貨膨脹，阻礙了哈薩克斯坦經濟的穩定快速增長。特別是2020年年初以來，全球石油日需求量下降近2000萬桶，油價累計跌幅達到70%，致使哈薩克斯坦第一季度出口貿易額同比下降11.4%，GDP同比下降6.8%。根據哈薩克斯坦政府最新制定的年度財政預算案，預計2020年哈薩克斯坦經濟將出現22年來的首次負增長，衰退幅度約為0.9%。為此，哈薩克斯坦必須調整外交政策，擴大與其他國家的互利合作，推動本國工業生產的全面恢復，保障出口貿易的穩定增長，降低全球油價走低給哈薩克斯坦經濟帶來的影響。

2.安全挑戰加劇

近年來，受敘利亞戰爭、英國脫歐和烏克蘭沖突等事件的影響，國際政治局勢持續動蕩，國際恐怖主義、分裂主義、極端主義、毒品走私和跨國犯罪等非傳統安全問題日益增長，威脅世界和平與穩定，波及哈薩克斯坦的國家安全。2018年，在哈薩克斯坦阿斯塔納、阿拉木圖和烏拉爾斯克等地共發生3起恐怖襲擊，13名策劃襲擊的極端分子受到逮捕。2019年年初，國家安全委員會搗毀7個極端主義團伙，逮捕140多名武裝分子，繳獲了一批槍支、刀具和爆炸裝置。2020年以來，極端組織“伊斯蘭國”的部分成員從敘利亞、伊拉克等中東地區轉入阿富汗，繼而回流至中亞國家，蓄意在當地建立地下犯罪團伙和恐怖組織并實施襲擊。據哈薩克斯坦國際問題專家伊戈里·伊萬諾夫分析，受此影響，中亞地區極端主義存在進一步擴大的可能。由此可見，哈薩克斯坦的安全形勢日趨復雜，為防止非傳統安全挑戰產生的影響進一步擴大，哈薩克斯坦需要制定合適的外交政策，排除可能對國家安全構成威脅的因素，尋找政治、軍事和國防等領域的合作伙伴，為本國的穩定和發展提供強有力的外部條件。

（二）國內因素

1.經濟結構較為單一

哈薩克斯坦經濟以農業和工業為主，且其快速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依賴于石油、天然氣等自然資源的出口，非資源產業發展相對滯后，經濟結構較為單一。據哈薩克斯坦國民經濟部統計委員會統計，2019年哈薩克斯坦國內生產總值為689564.2億堅戈，其中第一產業占比4.5%，第二產業占比33%，第三產業占比55.5%，產品凈稅收占比7%。而歐美等發達國家的第一、第二和第三產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約為2%，28%和70%。此外，哈薩克斯坦工業主要以資源和資源加工型產業為主。據統計，2019年，哈薩克斯坦工業總產值為190080.3億堅戈，其中采掘業占比52.7%（同比上升0.1%），制造業占比41.5%（同比下降1.1%），其他產業占比5.8%。哈薩克斯坦制造業產值在工業總產值中的占比呈下降趨勢，采掘業呈上升趨勢，且占據主要地位。由此可見，哈薩克斯坦的主導產業仍以采掘業等資源型產業為主，制造業發展緩慢，產業深加工鏈短，最終消費品占比較低，附加值高的加工業和高新技術產業發展受限。但依靠資源型產業推動經濟增長的模式存在安全隱患，將會導致經濟發展缺乏穩定的基礎，易受外部因素的影響和制約。因此，哈薩克斯坦必須調整外交政策，提高對外資的吸引力，引導外資流向非資源領域，推動國內經濟轉型升級，降低國家經濟增長放緩的風險。

2.國家權力尚不集中

雖然托卡耶夫順利當選新一任總統，使哈薩克斯坦完成了政權的過渡，迎來了國家發展的新階段，但國家權力尚不集中，新政權并未獲得絕對穩固的地位。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繼續擔任哈薩克斯坦執政黨“祖國之光”人民民主黨主席和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在國家安全和國防事務領域具有較大的發言權。其長女納扎爾巴娃于新總統繼任當日當選參議院議長，其職務僅次于總統，被視為潛在的總統候選人之一。2020年5月，哈薩克斯坦政局再次發生變動，托卡耶夫簽署命令解除了納扎爾巴耶娃的職務。據哈薩克斯坦政治學家薩特巴耶夫（Сатпаев）分析，此舉反映出了政治精英內部的緊張局勢，其未來走向尚不明晰。為此，托卡耶夫必須適當調整哈薩克斯坦的外交政策，竭力為國家和人民帶來切實利益，贏得國際社會的認可，提升自身的威望，確保政權的穩固。

三、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則

考慮到躋身世界三十個發達國家的戰略任務以及當前國家面臨的新的現實和挑戰，哈薩克斯坦從國家全局出發，秉持以人為本的價值觀，確立了2020-2030年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則，以期統合國內外力量推動國家進步，實現國家可持續發展。

（一）堅持務實主義原則

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堅持務實主義原則，將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放在首位，強調保護哈薩克斯坦公民和海外同胞的權利、自由以及合法利益的重要性，不斷擴大對外開放的程度，激發哈薩克斯坦政治、經濟和文化的發展潛力，推動國家現代化進程，改善人民福祉。

（二）堅持雙邊和多邊主義原則

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堅持雙邊和多邊主義原則，一方面重視協調雙邊關系，通過簽署雙邊協定、高層會晤和領導人互訪等方式明確兩國的利益需求，增進雙邊理解和互信，尋求互利合作。另一方面重視搭建多邊對話平臺，積極參與區域和全球性的國際組織，通過開展多邊協商和簽署多邊協議的方式與其他國家達成共識，共同應對跨境安全挑戰和威脅，化解沖突，推動形成穩定、公正和民主的世界秩序。

四、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的特點

（一）外交政策的延續性

哈薩克斯坦將繼續實施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制定的多元平衡外交政策，從“多元外交”和“平衡外交”兩個維度出發，在追求多元化外交格局的同時，以實現國家自身利益的最大化為前提，尋求各方利益的相對平衡。因此，哈薩克斯坦對外交往的對象不會限于某一個國家或某一個地區，它將與俄羅斯、中國、美國、中亞和歐盟等各方發展友好互利關系。

第一，與俄羅斯的關系。俄羅斯仍是哈薩克斯坦對外交往中最重要的方面。哈薩克斯坦將繼續加強與俄羅斯在政治、經貿、安全和人文等領域的互利合作，進一步深化兩國的聯盟關系。2019年3月，托卡耶夫繼任哈薩克斯坦總統16天后正式出訪俄羅斯。訪問期間，兩國發表聯合聲明稱將在相互信任、戰略伙伴關系和多邊合作的基礎上，促進盟國關系和一體化發展。

第二，與中國的關系。中國仍是哈薩克斯坦對外交往的優先方向之一。哈薩克斯坦將繼續擴大同中國在政治、經濟和安全等領域的合作與交流，進一步發展兩國的永久全面戰略伙伴關系。2019年9月，托卡耶夫出訪中國，同習近平主席開展了富有成果的會晤，開啟了哈中關系的新階段。雙方稱，將本著互利互信、不可動搖的友誼精神進行全面合作，發展兩國永久全面戰略伙伴關系。以此為契機，哈薩克斯坦希望同中國開展密切的高層往來，推動“光明之路”新經濟政策與“一帶一路”倡議更深層次對接，拓寬與中國在產能和投資方面的合作，推動55個產能合作項目高質量建成和運營，在上海合作組織和亞信會議框架內加強溝通協作，共同打擊“三股勢力”，維護地區安全，推動中哈雙邊關系邁上一個新的臺階。

第三，與美國的關系。美國仍是哈薩克斯坦對外交往的重要方向，哈薩克斯坦將重點關注與美國在安全和經貿領域的合作，進一步鞏固與美國的擴大戰略伙伴關系。2019年5月，哈薩克斯坦外交部副部長葉爾詹·阿什克巴耶夫（Ержан Ашикбаев）與美國駐哈薩克斯坦大使威廉·莫澤爾（William Moselle）簽署了《哈薩克斯坦與美國政府間領事特權與豁免協議》，為擴大哈薩克斯坦在美國的外交工作提供便利。未來，雙方將通過建立定期對話機制，加強在應對安全挑戰和維護區域和平等方面的交流與協作，協力穩定阿富汗局勢，防止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擴散，持續推動兩國在加工制造業、基礎設施發展、農業、通信和IT技術等領域的互利合作，進一步加強兩國的經濟伙伴關系。

第四，與中亞國家的關系。中亞國家仍是哈薩克斯坦對外交往中關注的重點。哈薩克斯坦將重點開展與中亞國家在經貿、安全和人文等領域的多邊合作，進一步發展與中亞國家的戰略協作關系，鞏固其在中亞地區的領導地位。2019年11月，哈薩克斯坦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參加第二屆中亞國家元首協商會議，并提議締結《關于在21世紀中亞發展睦鄰友好合作條約》。

第五，與歐盟的關系。歐盟仍是哈薩克斯坦對外交往的重要方向。哈薩克斯坦將繼續拓寬與歐盟的合作領域，進一步發展與歐盟的“擴大伙伴和合作關系”。2020年3月，哈薩克斯坦與歐盟間擴大伙伴和合作關系協議正式生效。未來，哈薩克斯坦與歐盟各國將在國際和地區安全、經貿、基礎設施建設、文化、教育和人力資本發展等29個領域開展合作，實施從氣候到清潔能源等諸多領域的聯合行動，進一步加深多邊政治、經濟和文化聯系。

（二）外交政策的“經濟化”

為應對全球性經濟疲軟，實現經濟多元化和國家現代化，推動經濟快速增長，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將進一步協助國內實施經濟結構性改革任務，更好地為促進國家經濟發展服務。

1.外交政策向非資源領域傾斜

2019年6月，哈薩克斯坦總統托卡耶夫下令組建了哈薩克斯坦共和國貿易和一體化部，原屬外交部的“協調支持出口”職能劃歸于貿易和一體化部，有助于集中開展促進非資源領域商品和服務出口的工作，培育更具國際競爭力的出口企業，提高高附加值商品的生產規模，推動出口導向型加工產業的發展。同年7月，貿易和一體化部向政府提交了《2021-2025年貿易發展規劃綱要》草案，計劃建立和發展現代化貿易體系，保障優質商品市場供應，提高出口商品和服務的競爭力，推動非資源領域商品和服務年出口額于2025年達到410億美元，改善哈薩克斯坦出口貿易結構，促進經濟結構轉型升級。

2.大力引進數字技術

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將順應國家數字化改革，在“數字哈薩克斯坦”“人工智能”“大數據”等國家計劃的框架下，制定審議《就數字技術監管問題對哈薩克斯坦部分法律條款進行修改和補充》的法案草案，為引入和開發數字技術、監管與使用數字技術、區塊鏈、“大數據”和數字資產提供法律保障。哈薩克斯坦將數字發展、國防和航空航天工業部改組為數字發展、創新和航空航天工業部，將原屬工業和基礎設施發展部的“國家創新活動、科技發展”等職能劃歸新組建的部委，協助推動國外的數字技術和高新技術向哈薩克斯坦轉移，促進數字技術在政府服務、教育、醫療、金融、運輸和礦山冶金等領域的運用。與此同時，哈薩克斯坦還將大力尋找優質的商業伙伴，如德國西門子公司等，通過技術交流和專家技術培訓等方式與其在工業數字化和自動化、智能電力傳輸和分配、能源可持續生產等領域開展合作，加速哈薩克斯坦國內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提升數字商品和服務的質量，提高企業的核心競爭力，為哈薩克斯坦經濟發展尋求新的增長點。

（三）外交手段的多元化

哈薩克斯坦摒棄武裝斗爭、貿易戰和制裁等方式，希望通過實行和平的外交政策應對傳統和非傳統安全挑戰，在運用政府間合作、高層會晤和組織會議等傳統外交手段的基礎上，充分發揮“議會外交”、“民間外交”和“中心外交”等多種外交手段的潛力，促進國家間相互信任與協作。

哈薩克斯坦重視實行“議會外交”，近年來與多國議會開展了深度交流與合作。2019年5月，議會下院副議長伊希姆巴耶娃（Ишимбаева）與中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栗戰書進行了親切會談。雙方表示將通過擴大在立法和監督等工作方面的交流，深化兩國務實合作。2020年2月，哈薩克斯坦舉辦了《哈薩克斯坦——歐盟》議會間合作委員會第17次會議，雙方就在歐盟新的中亞戰略框架下開展政治和經貿合作的問題達成了共識，開拓了哈薩克斯坦與歐盟國家多邊關系發展的廣闊前景。

哈薩克斯坦重視推行“民間外交”，近年來不斷擴大與各國的民間交流和往來。2019年5月，中哈合拍的第一部電影《音樂家》正式上映，推動了兩國電影產業的發展和歷史文化的交融，深化了兩國的睦鄰友好關系。2019年8月，在哈薩克斯坦青年年框架內，哈薩克斯坦與美國青年建立了互動聯系，拓寬了兩國在人文領域的交流與合作，推動了兩國友好關系的發展。

哈薩克斯坦重視推進“中心外交”，近年來不斷嘗試與各國建立邊境合作中心，開展邊境貿易活動。2019年，在“一帶一路”倡議框架下，中哈霍爾果斯國際邊境合作中心進入高速發展階段，年出入人數達660萬人次，有力推動了兩國貿易、投資、物流和旅游業的發展。2020年，哈薩克斯坦計劃啟動在哈烏邊境建立“中亞”國際貿易經濟合作中心的工作，該合作中心將成為中亞國家貿易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為中亞各國在世界經濟放緩的形勢下共同應對危機搭建合作平臺。

（四）外交政策的民主化

根據現任總統托卡耶夫提出的“傾聽型國家”理念，哈薩克斯坦將順應國家政治民主化改革進程，從對內施政和對外交往兩個方面推動外交政策的民主化。

1.提高本國人民參與度

哈薩克斯坦組建了新的外交部公共咨詢委員會，確保政府與人民進行有效互動，向人民系統地解釋國家外交政策的任務和優先事項，通報外交領域的相關情況并進行公示。哈薩克斯坦還在總統府官網（www.akorda.kz）開設了虛擬接待服務，人民在網站上申請注冊后即可給總統寫信留言。同時，托卡耶夫指示政府官員在社交網絡中積極開展工作，建立與人民的公開對話平臺，吸納人民提出的有關外交領域的各項意見，滿足人民的需求并及時提供幫助。此舉一方面有助于增進人民對外交政策和外交實踐的了解，提高人民參與和處理外交事務的主動性和積極性，另一方面有助于發揮人民的智慧和力量，提升外交政策實施的效率。

2.推動國際關系民主化

哈薩克斯坦反對強權政治和單邊主義，將始終秉持國家平等的原則，尊重各國主權，不干涉別國內政，主張通過聯合國、上海合作組織和亞信會議等機構構搭建多邊對話平臺，采取平等協商的方式與世界各國共同解決國際問題，處理國際事務，化解國際沖突。

五、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的前景分析

未來十年內哈薩克斯坦將始終堅持2020-2030年外交政策，把握日益復雜的國際局勢和國家發展過程中出現的新挑戰，促進國家外交能力的全面提升，推動外交優勢轉化為政治、經濟和安全效益。

（一）政治效益：國際地位提高

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的實施將推動哈薩克斯坦更加積極主動地參與國際事務，維護地區的安全與穩定，以合作共贏的態度深入拓展區域和全球經貿合作，進一步深化友好可靠的合作伙伴形象，提升自身的國際地位。

（二）經濟效益：結構轉型升級

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的實施將有效地改善哈薩克斯坦的投資環境，吸引更多的外資進入非資源領域，加快數字技術和創新工藝的引進，改善企業生產效率，培育高新技術產業，提供更優質的商品和服務，推動實現國民經濟結構轉型，有效提升哈薩克斯坦的經濟實力。

（三）安全效益：外部環境優化

哈薩克斯坦2020-2030年外交政策的實施將促進哈薩克斯坦與所有國家和國際組織發展友好和平等互利的伙伴關系，推動國際社會共同應對全球性經濟放緩和貿易形勢惡化的現實，協作打擊三股勢力，解決區域和國際沖突，使哈薩克斯坦的外部環境得到進一步的優化，為哈薩克斯坦的發展構筑更為穩定和安全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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