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綠色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研究

吳若楠 張彩霞 韓正濤

（河北經貿大學數學與統計學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61）

一、引言

在十九大會議上，黨對當前中國經濟形勢給出了定論，即我國在目前階段的發展已不同于以往的高速發展階段，而是已經轉變為現在的高質量發展階段。同時在會議上面也已明確指出，在我國發展經濟的過程當中，綠色生態發展占據著最重要的一環。經濟的發展需要建立不對生態環境造成破壞，“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這一重要生態理念，不僅需要我們每一代人銘記，更需要我們每一代人去遵守并為之付出行動，還需要我們在發展的途中始終保持生態優先，保證在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綠色的主體地位絲毫不動搖。2018年的全國生態環境保護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重點強調，構建高質量現代化經濟體系的每一個環節中，綠色發展需要參與到每一個環節，更需要我們銘記綠色發展，也是解決我們在工業生產中對環境造成的破壞的制勝法寶。在2021年3月5日，習近平總書記參加內蒙古代表團審議時，強調我們不可以為了貪圖一時的經濟增長，而不顧對生態環境造成的破壞。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社會面貌以世界人民難以置信的眼光發生著變化，也因此，最為我國華北地區重要的一部分河北省也踏上了快速發展的道路，隨著經濟發展的不斷進步，民眾對更高層次的精神文化提出了新的需求，開始向往高品質的生活水平，河北省是我國的重點工業基地，河北省的經濟增長主要依靠工業以及由工業發展帶來的一系列相關產業。然而經濟的快速發展也造成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與此同時，河北省的發展當前面對的困難與挑戰還有缺少創新、主要依靠產業比較單一、現有技術相對發展程度比較落后等。

將習近平新時代思想和習近平總書記有關于生態文明的思想，高度凝練到一起，就出現了新的發展方向，綠色高質量發展之路，所謂的綠色高質量發展，顧名思義，就是在進行高質量發展的同時把綠色經濟的發展注入進去，在現如今的經濟政策下，河北省的發展重點不能只放在經濟上，而是要經濟與生態協同發展，這樣才能使河北省的綠色高質量發展目標達成。

國內外學者對于綠色高質量發展也都有深層次的看法，他們的相關研究方法和指標體系都具有比較重要的借鑒意義。由于我們國內對于綠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較于西方來說比較晚，所以說西方學者對于綠色發展、高質量發展和可持續發展的研究進度上較我們有優勢。本文將從高質量發展和綠色發展兩個角度來介紹。

國內學者對于高質量發展進行了相應的評價指標體系研究。從國家層面來看，陳毅等 （2021）［1］認為生態承載力（ECC）作為衡量社會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指標，對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基于城市生態系統的組成要素和結構特征，利用地理和時間加權回歸 （GTWR）分析了中國286個城市ECC的影響因素，結果表明，人口密度、GDP、失業率、工資、教育支出、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置率、產業結構等因素對城市ECC空間格局有顯著影響；從省級層面來看，李子聯和王愛民 （2019）［2］從新發展理念出發，即在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這一理念的基礎上，構建了由39個三級指標所構成的評價指標體系，并針對其發展質量提出相關政策建議。從城市層面來看，張震、劉雪夢［3］用主客觀賦權法和聚類分析，并將兩種方法結合，在分析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構成要素的基礎上，建立了經濟發展動力、新型產業結構、交通信息基礎設施、經濟發展開放性、共享性、協調性以及綠色發展7個一級指標，以及38個二級指標，并在此基礎上構建了城市層面的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評價指標體系。

國外學者同樣進行了大量研究，Lin－Sea等人 （2014）［4］首次在考察經濟增長質量時加入了二氧化碳排放量。由于二氧化碳排放量屬于環境指標，所以這表明了，他們考慮到了經濟高質量發展離不開所研究地區的環境情況，而將二氧化碳排放量加入到了環境指標，并構建指標體系。Fabio Sabatinit（2008）［5］提出的觀點是，影響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發展的主要是人、自然與社會三個元素，所以在考慮在經濟質量評價的研究內容時主要考慮的應該是人民生活的發展、自然生態環境健康以及社會穩定發展。

國內外對于綠色發展的研究相較于高質量發展的研究比較少，國內自十八大提出 “大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扭轉生態環境惡化趨勢”這一會議要點之后，綠色發展成為了國家戰略之一，我國對于綠色發展的研究大大提升。早期牛文遠（1994）［6］與潘家華 （1997）［7］通過理論研究意識到綠色發展是未來的發展趨勢，最早提出了可持續發展的理論模型。中期諸大建 （2008）［8］在研究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時，引入了西方經濟理念，通過研究新的經濟增長方式，認為描述循環經濟的指標體系應包含DMI、GDP等適合當前循環經濟的度量指標；劉世錦 （2006）［9］在挖掘新的經濟增長方式時首次提出了低碳經濟以及綠色金融的測度方法，認為綠色發展是未來經濟發展的未來。后期胡鞍鋼 （2014）［10］在研究我國綠色發展技術路徑時，提出生態、社會、經濟系統的發展應是協調統一的，經濟的發展與生態的發展不應以犧牲一方而發展，而是應該雙贏。近期黃麗等 （2021）［11］認為共享經濟本質上也是一種綠色經濟。通過構建綠色產業一般演化博弈模型，得到綠色產業系統演化穩定策略，解釋綠色產業自發演化的內在機制。

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 （OECD） （2011）［12］組織進行全球綠色發展的指標體系研究，該指標體系主要用于研究區域性綠色經濟發展，其中包含4個一級指標，即自然資源生產率、自然資產基礎、生活環境質量、經濟政策響應。荷蘭 （2012）［13］在此基礎上所構建的綠色增長指標體系，是一個更為具體的指標體系，經合組織所構建的為23個測度指標，而荷蘭則在環境效率、自然資源情況、生活環境情況、對于政策的實施程度與經濟社會所創造的機會等四個方面構建了34個評價指標體系。

綜合來看，國內外學者從不同的角度對綠色發展以及高質量發展進行了深度的研究，為我們去更深入的分析綠色高質量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同時為本文研究開拓了思路。但同時還存在著一些不足之處，比如我國對綠色高質量發展研究開始的較晚，并沒有很完美的形成一套適用于不同發展情況省份的指標體系，根據各省不同的發展情況還需做進一步研究。國外的綠色高質量發展研究比較早，將人口、自然、社會結合起來的研究相對比較成熟，但還未能全面反映綠色高質量發展的演變趨勢。

二、綠色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一）指標體系的基本構建原則

在我國，綠色高質量發展是建立在研究綠色發展和高質量發展之上的一個新的命題。本文通過研究我省綠色高質量發展情況，將從經濟發展、高質量發展、協調發展以及生態環境四個角度建立指標體系?？蔀楹颖笔∵M一步的綠色高質量發展制定相關政策可以提供一定的建議。為此我們將遵循以下幾個基本原則：

1、科學性原則

為研究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所指定的指標體系中所用的所有數據必須是客觀真實的，它們是可以真實反映出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水平和現狀的。這個指標體系中所含的數據除了要真實可靠，還要全面并且可以準確地預測出未來的發展趨勢，能夠給出合理的預測。確保使用此指標體系的人可以得到準確有效的評價。

2、全面性原則

全面性原則是指標體系是否能夠系統、完備地評價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全面性原則還表示指標體系中選取的指標要在所能涉及到的領域內全部包含。不僅能夠對綠色高質量發展情況進行整體評價，還需要能夠多維度、多層面的反映出發展狀況。因此在選取本文的指標時，應該考慮指標之間是否會互相影響，是否能夠構成一個完整的評價指標體系。

3、動態性原則

由于任何事物處于發展中，我們要以動態的眼光看待發展問題，尤其中國目前正處于不斷向前發展的情況下，研究綠色高質量發展所選取的指標都在不斷變化，所以本文的動態性原則是指在所選取的時間范圍內，要充分考慮在此時間范圍內中各個指標發生的變化。所以本文中指標的選取是收集不同年份的數據，進而我們可以動態的對比河北省不同年份的綠色高質量發展水平。

4、可操作性原則

在進行綠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之前，要確保數據指標的可靠性，數據指標的可靠性不僅是指數據真實度，還包括數據的可采集性，我們要盡量選擇直觀數據或者僅需簡單計算量化的數據指標。這樣方便我們對數據進行對比，進而可以對綠色高質量發展進行時間縱向對比，清楚直觀的分析出發展的實際情況。

（二）指標體系的具體內容及基本框架

1、指標體系的具體內容

通過對綠色發展、高質量發展以及可持續性發展的理解，以及對國內外參考文獻的參考研究，我們在此基礎上研究的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綜合評級指標，需要對經濟發展、生態環境情況、社會協調發展情況以及人民生活進行綜合考量。因此本文將根據科學性、全面性、動態性、可操作性原則，從經濟發展、高質量發展、生態環境、協調發展四個維度建立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的評價指標體系。

經濟發展情況是反應這個地區發展質量最直觀的一個方面，綠色高質量發展代表著不能只重視發展速度，更應該重視發展質量。一個地區只有經濟增長，才能帶動資源、環境以及人民生活水平的可持續性發展。因此我們將經濟發展分為經濟發展總量、經濟發展質量、經濟結構和經濟增長效率四個層次。其中經濟發展總量由地區生產總值來表示，經濟發展質量可以由人均GDP以及人均GDP增速來表示，反映了一個地區的經濟實力和生產水平；第二、三產業占GDP比重代表了經濟結構，可以反應當地第二、三產業的發展實力，同時也可以看出這個地區的產業結構是否得到了調整優化。勞動生產率和資本生產率代表了經濟增長效率，可以體現一個地區對經濟發展的投入產出情況。

高質量發展劃分為發展活力、資本投入、人員投入、生產方式四個維度。創新是發展的第一動力，是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戰略支撐，因此我們用創新產出水平和研發效率來代表發展活力。為了保障高質量發展，我們必須加大對科技創新投入力度，減少現階段高耗能、高污染的產業投入。為此我們用綠色R＆D經費投入強度和試驗發展R＆D人員強度來分別代表高質量發展的資本投入和人員投入。河北省發展主要依靠工業，是否能實現高質量發展主要看工業改革情況，因此我們用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比重、工業廢水污染治理項目完成投資比重、工業廢氣污染治理項目完成投資比重以及工業固體廢物污染治理完成項目投資比重來代表生產方式。

我們要實現綠色高質量發展，在發展的同時就不能忽略了生態環境的發展情況。本文將生態環境分為能源消耗、綠色環境、綠色生活、環境治理四個維度，其中單位GDP能耗和人均用水量代表了能源消耗，其中人均用水量可以側面反映出人民對于資源的利用效率。人均綠化面積代表了綠色環境，它可以在一定程度反映出一個地區對于生態的保護程度。人均生活垃圾清運量代表了綠色生活，它可以反映出這個地區對于綠色發展的踐行程度。環境治理包含了環境污染治理投資比重、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以及一般工業固體廢物綜合利用率這幾個指標，其中環境污染治理投資比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該地區管理者是否在高質量發展的同時，將綠色發展融入進去。

實現高質量發展，就不能忽略協調發展，本文從城鄉經濟協調、城鄉建設協調以及城鎮化水平三個維度來反應協調發展。其中生活消費水平比、可支配收入比代表了城鄉經濟協調，它們反映出城鎮居民與農村居民在收入消費上的差距。農村投資水平代表了城鄉建設協調，它能一定程度反映出城鄉建設之間的協調水平。城鎮化率代表了城鎮化水平，城鎮化是國家現代化的必由之路，是 “兩新一重”建設的重要內容，是實現綠色高質量發展的必由之路。

2、指標體系的構成框架

基于上述指標體系構建原則以及具體內容，我們構建了包含經濟發展、高質量發展、生態環境、協調發展四個維度，26個指標的指標體系，見表1。

表1：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指標體系

生態環境能源消耗綠色環境綠色生活環境治理單位GDP能耗 （噸標準煤/萬元） I16 逆向人均用水量 I17 逆向人均綠化面積 I18 正向人均生活垃圾清運量 I19 正向環境污染治理投資比重 I20 正向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 I21 正向一般工業固體廢物綜合利用率 I22 正向協調發展城鄉經濟協調城鄉建設協調城鎮化水平生活消費水平比 I23 正向可支配收入比 I24 正向農村投資水平 I25 正向城鎮化率 I26 正向

三、指標權重確定

構建了綠色高質量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之后，接下來研究的內容就是確定指標體系中各個指標的權重。需要根據經濟發展所提供的客觀數據對這些指標進行賦權，即需要去衡量各指標的重要程度。賦權方法根據決策人員的角度，應該分為主觀和客觀兩種。主觀賦權方法雖然能夠直接反映出分析人員對某項指標的重視程度，但是其中的主觀意識太強，對于重視程度比較高的指標，決策人員會給較高的權重，反之，則指標權重較低?？陀^賦權法利用的是事物發展過程當中產生的真實數據，對指標賦權是通過了科學計算的，更加客觀真實。因此，本文將用熵值法來確定指標權重，以避免主觀因素造成的誤差。

首先采用極差化方法對指標數據進行無量綱處理，以確保數據的可加性，從而得到綠色高質量發展26個指標的標準化數值，最后按照熵值法的步驟，計算得出每一個指標的權重。

由表2結果可知，我們對綠色高質量發展研究評價指標中賦權的結果，評價指標體系四個評價內涵效益的指標權重分別為：經濟發展所占權重為0.240，高質量發展所占權重0.359，生態環境所占權重0.238，協調發展所占權重0.163，與傳統經濟發展模式相比，高質量發展在河北綠色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所占權重明顯增大。

從表2結果中，不難發現各指標權重存在較大差異，對單個指標所占權重進行分析，工業固體廢物污染治理完成項目投資比重 （I15），該指標所占權重最大 （＞0.1），對河北綠色高質量發展貢獻程度最高，可見工業固體廢物對實現高質量發展目標影響很大，并且高第二 （人均GDP增速）0.05，高質量發展更多是注重對經濟的負垃圾進行處理；人均GDP增速（I3）、工業廢水污染治理項目完成投資比重 （I13）、人均生活垃圾清運量 （I19）、可支配收入比 （I24）等4項指標所占權重較大 （＞0.05），其中人均GDP增速所占權重最大，其余三項指標所占權重差距很小，可見高質量發展不是人均GDP數值上增長，而是其增速更為重要，更是居民的可支配收入的多少，其中最重要的是要注重城鄉之間協調發展，即城鄉可支配收入之比越加趨于相近；第三產業占GDP比重 （I5）、資本生產率 （I7）、綠色R＆D經費投入強度 （I10）、工業廢氣污染治理項目完成投資比重 （I14）、人均用水量 （I17）、人均綠化面積 （I18）、生活消費水平比 （I23）、城鎮化率 （I26） 等8項指標所占權重均在0.03和0.05之間，值得關注的是人均綠化面積的指標權重非常接近0.05，說明高質量發展需要關注人均綠化面積方面，并且上述所有指標中，我們不難發現工業三廢污染治理投資比重所占權重均在前列，因此高質量發展必須注重工業三廢污染治理的投資，而且第三產業所占權重為0.0485，說明驅動第三產業對經濟發展的貢獻發展服務行業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必要途徑之一，雖然城鎮化率是這8項指標貢獻程度是最低的，但是我們不可不重視城鎮化進程，推進城鎮化，既要優化宏觀布局，也要搞好城市微觀空間治理；研發效率 （I9）、試驗發展R＆D人員強度 （I11）、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比重 （I12）、第二產業占GDP比重 （I4）、環境污染治理投資比重 （I20）、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 （I21）、一般工業固體廢物綜合利用率 （I22）、農村投資水平 （I25）等8項指標所占權重均在0.02和0.03之間，其中環境污染治理投資比重所占權重最大，試驗發展R＆D人員強度最小，說明高質量發展必須注重環境污染的治理，實現綠色可持續發展才是高質量發展的應有之義，雖然試驗發展R＆D人員強度貢獻程度較小，但是創新是驅動力，科技創新才回給高質量發展注入新的活力，而且創新的根本是人去創新，因此必須保證R＆D人員的穩定增長；地區生產總值 （I1）、勞動生產率 （I6）、創新產出水平 （I8）、人均GDP （I2）、單位GDP能耗 （I16） 等4項指標均在0.015和0.02之間，從指標所占權重不難發現，雖然發展經濟，保證經濟的平穩增長很重要，但是綠色高質量發展更重視是綠色可持續的發展，而且綠色高質量發展經濟模式，人口勞動投入不再占據優勢，人口紅利逐漸減退，更應該考慮科技創新的投入，但是在創新產出水平所占權重很低，說明我們不能有效進行創新成果的轉化。

表2：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

四、耦合協調度模型

耦合協調度中包含耦合度與耦合發展度兩個方面。其中，耦合度用來描述子系統之間交互作用的強弱程度，其中耦合度越高，表示系統結構發展越趨于穩定；耦合度越低，系統結構發展越趨于混亂。耦合度發展度體現的是子系統之間一種相對靜態的耦合狀態，因此需要去構建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協調系數來進一步構建耦合協調度模型，從而來反映系統之間的動態耦合協調發展水平。

（一）耦合協調度評價模型

首先，構建各準則層發展水平的函數，即計算綜合評價值Un，計算權重aj和標準化指標數據值Xij′的加權和，將其作為耦合度的基礎。公式為：

其次，計算耦合度C，公式為：

最后，計算耦合發展度和耦合協調度。

其中，α，β，……，θ為待定參數，分別代表各準則層對子系統的貢獻系數。

（二）熵值法確定指標權重

首先按照極差化方法將指標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從而得到綠色高質量發展的標準化數值，利用熵值法去確定各指標的權重之后，分別計算各指標的差異性系數，作為分配指標權重的基礎，結果見表3。

表3：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各指標權重

（三）耦合協調度計算

在確定了上述各指標的權重之后，需要先去計算各項指標的綜合評價值。再在綜合評價值的基礎上，依據耦合度以及耦合發展度計算公式，計算得到四個系統內部的耦合度以及耦合發展度，結果見表4。

表4：2010－2019年耦合協調度

在本文的實證分析中，綠色高質量發展系統共有四個準則層，因此將計算公式確定為：

其中，C代表系統內部要素之間的耦合關聯度。當C＝0時，表示系統內部要素為無關聯狀態；一般來說，當0＜C≤0.3時，表示綠色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四大系統要素之間的耦合關聯度比較低；當0.3＜C≤0.7時，表示綠色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四大系統要素之間處于中度耦合關聯狀態；當0.7＜C≤1時，表示綠色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四大系統要素之間處于高度耦合關聯狀態。對于耦合協調度，大體上可以分為兩類：如果要素之間的配合穩定有序，則系統處于協調發展狀態；反之，系統處于失調衰退狀態，具體耦合協調度的劃分標準見表5。

表5：系統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

1、綠色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數自2016年開始呈緩慢上升趨勢

我們從圖1不難看出，河北綠色高質量發展的綜合指數，在2010—2011年期間急速上升，從2010年的03924上升到2011年的0.4749，然而從2011年到2012年急劇下滑，這表明在這幾年，河北省在綠色高質量發展方面有所重視，但是并未找到真正適合提高綠色發展和高質量發展相結合的最合適路徑?？傮w來看，除了2012年和2015年有所下降，其他的年份都緩步上漲，呈現出一種良性發展態勢。由于評價指標體系中創新能力以及區域協調所占權重較低，所以我們可以推斷出，河北省總體緩步上漲但漲幅不大是由于這兩點原因。

圖1：河北省2010－2019年綠色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數

2、綠色高質量發展耦合協調度發展基本穩定

從圖2我們可以明顯看出，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的耦合協調度，從2010年起，并未出現在失調衰退階段，而是直接從過渡階段發展為協調發展階段，呈現出了一種緩慢上升的態勢。具體而言，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協調度從2010年的過渡階段到2011年的協調發展階段，后面2012—2014年又回到了過渡階段，后期也一直處于勉強協調階段。這一過程說明河北省的綠色高質量發展雖然處于良性發展階段，但發展協調度不高。

圖2：河北省2010－2019年綠色高質量發展協調度

五、結論與建議

本文從高質量發展和綠色發展兩種理論，將其從統一理論的框架內的研究角度出發，構建了區域綠色高質量發展指標體系，并使用熵值法賦值指標權重，建立了耦合協調度模型對2010－2019年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進行實證分析。本文使用指標權重得出對河北省綠色高質量發展相關要素的貢獻程度，然后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對河北省經濟、高質量生產方式、生態和協調發展程度這四個子系統的內部協調程度進行了測算。通過一定的研究，我們發現，河北省在進行綠色高質量發展的各個方面，既有優勢的一面，又有劣勢的一面，為了能夠使河北省踏實堅定地在綠色高質量發展道路上越走越遠，我們提出了以下幾點建議：

（一）建立可持續發展和生態文明建設體系，大力推廣三廢的循環利用技術

積極推動河北省的高質量的綠色發展，通過以上研究發現，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所占比重較小，因此應加強對工業廢水、廢棄、固體廢物的治理以及二次利用。這就需要建立可持續發展和生態文明建設體系，大力推廣三廢的循環利用技術，還需要將清潔生產技術推廣到更多的企業。建立相應的法律制度，理清工業三廢污染來源，督促各企業將生產方式向綠色生產轉型，爭取做到誰污染誰負責。

（二）努力創造城市和鄉村之間綠色協調發展的新局面

通過本文研究結果，協調發展所占權重比較大，在現行的發展政策下，城市的基礎設施完善，生活污染可以及時處理，有良好的生存環境。然而一部分鄉村與之情況相反，居民生活環境中的基礎設施較少，且一部分破損缺失，較差的生活環境治理導致農村生活污染成為了生態環境污染的主要部分。因此踐行鄉村振興戰略，全面改善鄉村的生存環境，建設美麗鄉村，還需要我們加快城市化的進程，努力創建綠色低碳城市。

（三）對綠色創新加強資本投入和人力投入

經濟發展的同時，注重綠色創新能力的發展，努力做到讓綠色創新成為區域經濟發展的主要驅動力。一方面在于資本投入，由政府制定一些關于綠色創新的制度，以此來鼓勵各企業在這方面投入一定的研發經費。另一方面在于人力投入，可以鼓勵和引導高校，投入更多的人力進行綠色創新的研究，與此同時政府可以向高校給予經費投資，并對在此研究期間有突出表現的人才提供合理待遇。

（四）提高人民對于綠色高質量發展的意識

建設成綠色高質量社會，人人共享這一成果。所以在完成這個宏遠目標的道路上，應該人人參與進來。首先需要樹立綠色高質量發展觀念，可以借助各媒體平臺，比如短視頻軟件，利用此向人民進行宣傳綠色發展的觀念。對于接觸不到網絡的群體，可以印刷一些城市宣傳標語。其次還應該使人人都參與進來，這就需要我們對人民加強綠色高質量發展的教育，使人民的生活方式向著綠色發展方向轉化，人人都參與進來是建設綠色高質量社會的重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