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精神的理論邏輯與實現路徑*

梁曉宇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概括總結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經驗，即“十個堅持”，其中第十條歷史經驗就是“堅持自我革命”。早在革命年代，毛澤東同志曾在延安窯洞里給出了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第一個答案，即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特別強調，經過不懈努力,我們黨找到了自我革命這一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馬克思主義執政黨越是長期執政，“越是不能喪失自我革命精神”［1］，深入剖析自我革命精神，需要站在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立場去分析，深刻理解自我革命精神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特有品格、中國共產黨革命精神與自我革命精神具有統一性，系統推動自我革命精神入腦入心。

一、自我革命精神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特有的精神

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精神源于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和真理性，是對中國共產黨革命精神的高度凝練。

（一）自我革命精神的本源來自馬克思主義

在《辭?！分?，精神指人的意志、思維活動和一般心理狀態。精神不但是一種動力，而且更是一種重要資源。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國共產黨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最根本的理論淵源就是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政黨自誕生以來，從領導歐洲工人運動到成立巴黎公社，從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建立到中國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鑄造了人類思想發展史上一次又一次的輝煌，其力量源泉就是勇于自我革命。首先，自我革命體現為敢于直面問題、做到與時俱進。作為世界上第一個無產階級政黨的創始人，馬克思、恩格斯從來不把特定時期形成的觀點和結論當成一成不變的真理，他們總是根據形勢的變化對原有的觀點、結論進行適時的補充、糾正和完善?！豆伯a黨宣言》問世以后，馬克思、恩格斯本著對無產階級革命負責的態度和嚴謹的治學精神，先后為《共產黨宣言》寫了七篇序言，對原來的思想和觀點作了新的補充和發展。馬克思主義的創立者從來不認為自己的理論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絕對真理，他們也承認曾經“對社會主義的文獻所做的批判在今天看來是不完全的”，一些意見、理論在實踐方面“畢竟已經過時”。［2］其次，自我革命還表現在對政黨成員的嚴格管理上。1869年，馬克思在給恩格斯寫信時指出，無產階級運動的規律，到處都有部分工人領袖要蛻化。恩格斯考察了英國工聯的蛻化過程之后，嚴厲批評英國本來的工人政黨——英國工聯，認為他們已經被資產階級收買，蛻化為領取資產階級報酬的工聯。而在無產階級內部，也經常會受到黨內不堅定分子的腐蝕和影響，受到小資產階級的滲透和影響。所以，為了消除黨蛻化變質的危險，就必須及時將無藥可救的蛻化變質、腐化墮落的分子堅決清除出黨。

（二）自我革命精神是中國共產黨人革命精神的凝練

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在黨的歷史上先后形成的井岡山精神、蘇區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以及新中國成立之后形成的三線精神、抗洪救災精神、抗震救災精神和新時代形成的抗疫精神等，都蘊含著自我革命的品格。如井岡山精神就是黨同冒險主義與教條主義的斗爭中形成的。當時，為了清除黨內的冒險主義、教條主義和其他錯誤思想，以毛澤東同志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通過思想建黨，把非無產階級出身的黨員培養成為了先進的無產階級先鋒戰士。在井岡山時期，“紅軍黨內最迫切的問題，要算是教育的問題”［3］。這一時期，黨通過形式多樣的自我教育和革命教育，及時讓人民群眾了解中國共產黨，及時糾正黨內錯誤思想，達到了自我革新、自我糾錯的目的，既宣傳了黨的政治主張，又壯大了革命隊伍，還鞏固了革命根據地。遵義會議是黨生死攸關的一個轉折點，由遵義會議形成的遵義會議精神深刻體現了黨自我革命的勇氣，為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推進自我革命提供了寶貴的歷史經驗?！白窳x會議在實際上創造的通過開展黨內思想斗爭、正確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糾正黨自己所犯錯誤的方式，也就是今天所說的自我革命”［4］。在延安時期，毛澤東同志通過實踐探索，創造了通過整風來加強黨的作風建設的有效形式。延安整風的過程也是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的過程，是一場普遍的馬克思主義教育運動，是通過批評和自我批評來進行自我革命的運動。在整風過程中，第三國際由于歷史原因宣布解散，這使黨更便于徹底破除黨內以王明為代表的把馬克思列寧主義教條化、把共產國際決議和蘇聯經驗神圣化的錯誤傾向。之后，黨的七大確立了毛澤東思想的指導地位，毛澤東同志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對全體黨員提出“兩個務必”的要求，新中國成立后我們又總結凝練了一系列精神內容，這都對黨帶領各族群眾實現民族偉大復興具有重大現實意義和深遠歷史意義。

二、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精神的科學內涵與價值旨歸

對于馬克思主義政黨而言，自我革命精神指的是黨組織及黨員個體通過自我剖析和自我批判，達到堅持真理、修正錯誤的目的。中國共產黨自我革命精神有其科學內涵和價值旨歸，弘揚自我革命精神有著強烈的現實意義。

（一）自我革命精神的科學內涵

1.敢于將自身作為革命對象

能不能、敢不敢將自身作為革命對象，是判斷一個政黨是否具有自我革命精神的重要指標。中國國民黨在建黨初期比較注重黨的思想建設和黨員隊伍信仰建設，其組織工作也擺脫過去停留在上層社會圈子的局限，與廣大工農群眾建立了較為廣泛的聯系。但從20世紀30年代開始，國民黨內部因為對三民主義的解釋出現分歧，黨內派系斗爭不斷，不正之風和腐敗之風開始蔓延，部分領導人對孫中山三民主義精神背叛，導致黨內出現信仰危機，失去了自我革命精神的紐帶，其執政的合法性也遭受到廣泛質疑。歷史充分證明，國民黨喪失民心、敗退大陸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不敢將本黨的高層領導人作為革命的對象，不敢觸動高層統治者的利益。與此相反，中國共產黨以全體黨員和各級組織為革命對象，及時清除黨內腐化分子和不合格黨員，開展教育活動改造主觀世界以提升無產階級政黨的純潔性，通過加強作風建設以密切聯系群眾等，都積淀著自我革命的勇氣和品格，這是中國共產黨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的關鍵原因。

2.敢于徹底自我糾錯

在革命年代，監察院是中國國民黨在大陸執政時期對官員實施監督的最高機關，監察院雖然在促進國家法律的完善、防止監察人員濫用權力、促進監察活動開展方面作出一定貢獻，但在懲治腐敗方面并沒有發揮實質性作用，以至于被人嘲笑為“養老院”。與此相反，中國共產黨敢于徹底自我糾錯、凈化黨內政治生態。中國共產黨成立初期，在黨的建設方面效仿蘇聯，一度將蘇聯的經驗教條化，將共產國際神圣化，但隨著革命經驗的豐富，中國共產黨逐漸走出了一條獨立自主的革命道路，這條道路的開辟就是從反思問題、徹底糾錯開始的。在這個過程中，黨有很多徹底糾錯的具體表現，如1937年10月，紅軍旅長黃克功逼婚不成、槍殺陜北公學女學生劉茜后請求邊區法院和黨中央從輕治罪，黨中央則以自我革命的勇氣和魄力，從人民立場出發，并沒有效仿一年前蔣介石對殺害妻子的愛將張靈甫的寬容，對黃克功處以極刑，并要求全體共產黨員和紅軍干部要以黃克功為前車之鑒。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夠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實現偉大轉折，為什么能夠從勝利走向更大的勝利，一個不可忽視的原因在于黨能夠直面自身問題、能夠進行徹底的自我糾錯。

3.敢于不斷自我完善

在敢于將自身作為革命對象，敢于承認錯誤并糾正錯誤基礎上，能夠做到與時俱進、不斷完善自己，是中國共產黨的成功密碼之一。中國共產黨繼承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批判基因，成為了帶有批判意識的創新型政黨，“這是馬克思主義與時俱進的理論品質與中國社會客觀訴求互相統一的結果”［5］。一方面，中國共產黨運用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去批判“實然”的世界，在批判中培育了創新思維，向著“應然”的目標不斷邁進；另一方面，中國共產黨也時刻批判反思著自身的執政實踐，不斷革故鼎新、自我完善，始終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中國共產黨秉承馬克思主義政黨“經常自己批判自己”的政黨基因，堅定不移地推進全面從嚴治黨，不斷完善執政方式、把握執政規律，通過徹底解決黨內存在的突出問題，始終保持居安思危、勵精圖治的精神狀態，從而為黨和國家事業發展提供了堅強的政治保證。

（二）自我革命精神的價值旨歸

1.推動全面從嚴治黨需要自我革命精神

全面從嚴治黨在本質上是中國共產黨的一場自我革命，反映出中國共產黨管黨治黨的信心和鐵腕治吏的決心。自我革命同全面從嚴治黨密切聯系、不可分割。全面從嚴治黨與自我革命具有共同的目標，即提升黨建質量，為中國共產黨更好地帶領中國人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創造條件；全面從嚴治黨與自我革命有著共同的對象主體，即全體黨員和黨的各級組織；全面從嚴治黨與自我革命有著共同的時間要求，即只有進行時、沒有結束時。自我革命與全面從嚴治黨的緊密聯系，深刻說明推動全面從嚴治黨向縱深發展，必須大力發揚自我革命精神，為其提供源源不竭的動力。同時，全面從嚴治黨也必須以自我革命精神作為引領，將自我革命精神貫穿于全面從嚴治黨的始終。

2.推進全面深化改革需要自我革命精神

中國共產黨敢于反思執政實踐、勇于自我革命，為改革開放創造了有利條件。列寧認為，“生機勃勃的創造性的社會主義是由人民群眾自己創立的”［6］。改革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是循序漸進的工作，需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向前走。改革中很多舉措都是源于基層的創造，堅持把尊重人民群眾的首創精神同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相結合，是改革開放取得勝利的一個重要條件。早在20世紀60年代，鄧小平同志就堅持認為，包產到戶這種形式好不好，應該由人民群眾去評價?！叭罕娫敢獠扇∧姆N形式，就應該采取哪種形式，不合法的使它合法起來?！保?］進入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涉及到對各種利益關系和權力格局的重新調整，是一場新的偉大的社會革命。必須大力弘揚自我革命精神，沖破思想觀念障礙，在寬廣的政治格局中敢于正視改革過程中面臨的深層次問題，敢于“進入攻堅克難的改革深水區，在對標現實風險和重大威脅的糾錯過程中，理性分析，泰然處之”［8］。

3.永葆黨的初心使命需要自我革命精神

自我革命精神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初心和使命的堅守。守初心、擔使命和自我革命都是新時代關于加強黨的領導和建設的重大命題，二者貫穿于黨的發展歷程中，統一于黨的領導和執政的實踐中。守初心、擔使命需要共產黨人以強烈的自我革命精神克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以“無我”的狀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黨的初心和使命源于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階級性，因為馬克思主義政黨是為了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政黨，其最終目標是為了全人類的自由解放、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與此相適應，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就將“消滅社會的階級區分”［9］作為黨的奮斗目標。此后，在歷史的長河中，黨的初心和使命就體現于實現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的革命實踐中，體現于實現民族偉大復興的偉大斗爭中，成為自我革命永恒的主題。不忘初心、牢記使命，需要中國共產黨時刻保持自我革命的斗志和精神，恪守黨的性質和宗旨，堅持人民當家作主，增進人民福祉、厚植人民情懷，確保黨始終成為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主心骨。

4.深刻總結國際共運發展史經驗教訓需要自我革命精神

蘇聯和東歐國家共產黨喪失政權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內因起決定性因素。不重視通過加強自我革命堅定理想信念，在西方敵對勢力面前缺乏斗爭精神、喪失斗爭意志是一個重要內因。中國共產黨充分汲取了蘇共和東歐國家共產黨喪失政權的教訓，以自我革命精神推動作風建設，時刻警醒全黨堅持密切聯系群眾、理論聯系實際、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優良作風和領導就是服務的公仆思想。中國共產黨的偉大之處就在于，能夠及時從同類性質政黨的興衰成敗中及時總結經驗教訓。蘇共和東歐國家共產黨在喪失政權前的二十年間，沒有在全黨范圍內開展過一次以密切黨群關系、改善黨群關系為目的的活動，以至于他們無法了解群眾的真實利益表達，導致黨群關系極端惡化。與此相反，中國共產黨在全黨范圍內適時開展教育實踐活動，主動進行自我革命、弘揚自我革命精神，既是黨的優良傳統，同時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政治優勢。

三、新時代弘揚自我革命精神的路徑指向

新時代新征程，離不開自我革命精神的堅守與弘揚，我們要從堅定馬克思主義信仰、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和培育積極健康的黨內政治文化等方面系統推進。

（一）堅定馬克思主義信仰，提高自我革命意識

1.堅定政治信仰

信仰是一個政黨的靈魂，是每一個政黨成員的思想和行動的“總閘門”，正如鄧小平同志而言，“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是中國革命勝利的一種精神動力”［10］。堅定政治信仰需要科學認知馬克思主義的自我革命性。馬克思主義是革命的理論，其革命性中又蘊含著批判現實的基本功能?！肮伯a主義”這一偉大理想雖然最先由空想社會主義者提出，但是并沒有發現通往理想的現實道路。而馬克思主義通過批判空想社會主義，才形成了對共產主義的科學闡釋。從更深層次的角度看，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產生和發展，并非主觀設想而是貫穿著批判的、革命的邏輯以及體現在這一邏輯中的理性精神。堅定政治信仰，首先必須把握馬克思主義理論中蘊含的革命邏輯和革命精神。

2.傳承紅色基因

傳承紅色基因是弘揚自我革命精神的內生動力。行程萬里，不忘來路。革命先輩們用英勇事跡鑄就的紅船精神、井岡山精神、延安精神等，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在長期的革命斗爭實踐中留下的寶貴精神財富。在革命戰爭年代，雖然條件艱難困苦，但廣大共產黨員始終保持革命樂觀主義，對黨絕對忠誠，為了黨的事業敢于犧牲自己的一切。今天，我們要在重溫黨的歷史中深化對自我革命傳統和自我革命精神的理解，深刻感悟對黨忠誠的深刻內涵。要從黨的培養、個人努力、文化熏陶、家風家教等角度，深入挖掘革命遺址內涵，將黨性教育與學習黨史、國史相結合，充分發揮黨史以史為鑒、資政育人的功能。

3.站穩人民立場

人民立場是黨執政的根本立場，要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現實需要。一是自覺接受群眾監督。通過網絡、電話等多種形式，不斷暢通群眾信訪舉報渠道，拓寬案件線索源頭，及時依法依規處理；高度關注群眾關心的腐敗作風問題的專項整治工作，對群眾反映的強烈問題優先受理。二是提高群眾監督參與度。健全群眾信訪舉報管理制度，擴大有序政治參與，拓寬群眾監督渠道，使人民群眾的監督經?；?、制度化；加大群眾監督的正面宣傳力度，積極建設廉政文化，營造出人人參與監督的良好社會心理環境。三是善于調查研究。要經常深入田間地頭，通過察實情了解群眾最為關心、反映最強烈的突出問題，在深入研究中勤于思考問題、勇于破解難題，切實提高群眾工作本領和自身工作能力。四是堅持走群眾路線。切實尊重人民群眾的首創精神，積極推動馬克思主義理論大眾化，用黨的最新創新理論武裝群眾；把人民群眾的利益訴求和黨組織自身發展結合起來，使黨組織充分發揮利益協調器的功能，維護各方合法利益、促進各項事業健康發展。

（二）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增強自我革命定力

1.保持政治免疫力

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首先要保持理論上的清醒，保持理論上清醒的前提是真正掌握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第一，黨員干部要深入研讀馬克思主義著作，更加深入、具體地了解馬克思主義理論，不斷提高自身理論和知識水平。第二，加強對歷史與現實問題的理解，積極學習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關于歷史與現實問題的哲學思考，并結合當前國內外發展局勢，思考我們黨的發展方向。第三，不斷拓展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知識的研究深度，定期學習黨規黨章，深入理解黨章精神，做尊崇黨章的模范，全面系統掌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最新成果武裝頭腦。

2.提升政治辨別力

在思想多元化的今天，只有科學運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來正確認識經濟社會發展趨勢，才能真正掌握社會思想意識中的主流和支流，才能在錯綜復雜的社會現象中看清本質、明確方向。要自覺劃清馬克思主義與非馬克思主義的界限，堅持正確的輿論引導，牢固樹立政治意識、大局意識、責任意識和陣地意識，在輿論宣傳方面更加自覺地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增強政治敏銳性，對敏感問題要把好關；善于透過現象看清事物的本質，洞察其未來走向及可能產生的政治影響，用正確的政治態度去辨別和評價；自覺抵制腐朽思想文化的侵蝕，確保在政治是非面前保持清醒的政治頭腦，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3.提升政治戰斗力

堅定正確政治方向，需要在政治歷練中提升政治戰斗力。在多重思想交織影響下，黨員干部要增強防范政治風險的能力，加強政治歷練，積累斗爭經驗，做勇于戰斗的戰士，自覺抵制各種錯誤思想的干擾，堅決與違背黨的意志的言論作斗爭，堅決對各種錯誤思想進行有理有利有節的批判。此外，要特別注重在運用互聯網中提升政治戰斗力。將網絡作為理想信念教育的一個重要平臺，充分利用網絡科技手段加強黨員干部的馬克思主義信仰；加強對黨員干部的政治安全教育，增強自主甄別錯誤思想和觀點的能力，將其培育成為主流意識形態的守護者、錯誤思想的抵制者；積極培育戰略思維、提高戰略思維能力，善于從政治上認識和把握形勢，運用高超的政治智慧分析和判斷政治形勢、籌劃政治謀略，切實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

（三）培育積極健康的黨內政治文化，塑造自我革命文化

1.摒棄圈子文化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央堅持反腐敗無禁區、全覆蓋、零容忍，不良圈子應聲倒下，有的一查就是一窩、一抓就是一圈，演繹出一損俱損的“活報劇”。圈子文化是污染政治生態的毒劑，其表現為：講圈子、看親疏，是“自己人”就行，是“異己”就大肆排除，背離黨的政治原則、組織原則和黨的紀律。黨的十九大報告鮮明指出，要堅決防止圈子文化、碼頭文化。作為黨的領導干部，必須要自覺抵制圈子、遠離圈子，強化自我教育，筑起“銅墻鐵壁”；要把一切陰暗的操作、腐朽的認知、自私的行為統統拒之于門外，讓公權曬在陽光下，不給圈子以形成的環境，不給圈子文化以生存的土壤。

2.涵養良好家風

領導干部要消除特權思想、用好權、用對權，就必須管好自己的配偶子女。家庭成員的支持和理解無疑是領導干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動力之一，但如果其家庭成員都想著為自己和家庭謀取私利，那無疑會成為領導干部從政路上的絆腳石。在這一點上，習近平總書記認為領導干部要過“兩關”，即自我關和人情關。自我關主要是靠接受黨的教育，對于人情關，“各級領導干部要嚴格要求自己的親屬、子女和身邊工作人員，嚴格執行已經擬定的廉潔自守的規定”［11］，這是中央對新時代黨員領導干部重申的一條重要政治原則。在此基礎上，還要切實用正面社會風氣凝聚人心，大力弘揚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努力形成內化于心的精神成果、外化于行的自覺行動。

3.保持廉潔本色

廉潔自律是黨員干部的立身之本，是全黨增強自我凈化能力，提升政治免疫力的主要途徑。無論在什么時候、什么情況下，黨員干部都要在廉潔自律方面做表率，強化自我修煉、自我約束、自我塑造；要勇于直面問題，敢于刮骨療毒，消除一切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因素；要筑牢廉潔底線，深刻汲取反面案例的教訓，始終保持共產黨人的浩然正氣?！氨诹⑶ж?、無欲則剛”。黨員干部要加強黨性修養，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事業觀和價值觀，克服私心雜念，要不怕人情難卻、不怕遭受孤立?！罢碇毙?，眾邪自息”。黨員干部要培養自身抗體，謹小慎微，在日常生活、工作中，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時刻保持共產黨人的先進本色。

中國共產黨一百年的發展歷史深刻地表明，勇于自我革命、大力弘揚自我革命精神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要求，也是中國共產黨加強自身建設的重要舉措。它為中國共產黨奪取革命、建設、改革和發展的輝煌成就提供了精神動力，也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中國共產黨只有繼續大力弘揚自我革命精神，才能夠如期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