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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科視閾下中國當代兒童文學教學探究

2023-06-04 18:23郭靜宜
文學教育·中旬版 2023年5期
關鍵詞:數字人文疊詞新文科

郭靜宜

內容摘要:在“新文科”發展的趨勢下,中國當代兒童文學作為幼兒園、中小學教學過程中必然會接觸到的內容,被各大高校在人才培養時所重視并獨立講授的課程設置。而從多學科的角度去理解與教學中國當代兒童文學,有助于高校在教學活動中培養綜合性的語文類教師人才。本文從新文科的大趨勢下,將疊詞(語言學)、教育學、數字人文(科技與文學)等多學科,通過曹文軒作品《紅瓦黑瓦》、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進行具體分析。

關鍵詞:新文科 中國當代兒童文學 數字人文 疊詞 教育學

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的教學涉及到了漢語言文學、語文教育、學前教育等專業的基礎課與選修課,是兒童文學教學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近年來,國家教育部提出了關于“新文科”的建設,旨在以文科專業為中心與多學科交叉融合發展,而在當代的幼兒園、中小學中鍛煉兒童的語文能力在隨著經濟政治的發展而不斷改革,相應的高等教育(高等職業)中對相關老師的培養就顯得尤為重要。

一.中國當代兒童文學與疊詞的相互融合

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的作品呈現方式以動畫片、書籍為主,結合不同年齡的兒童語言表達的特點,在高等教育教學中也需要教會學生理清兒童文學的在詞匯上所展現的特點,培養學生具有體會中國當代兒童文學作品的語言魅力的能力。

兒童文學的創作與成人文學的創作,最大的區別莫過于閱讀群體的不同。兒童文學大多數的讀者是心智發展還未成熟的未成年人群體,他們對于現實事物認知有限,因此,兒童文學的創作需要在兒童有限的認知中通過語言將事情描述完整、事物描寫清楚,使之從中得到感悟。

基于以上的理解可知,兒童文學所運用的語言應該從“兒童”自身的特點出發,以兒童為語言受眾主體,應遵循“兒童文學的實質,應是以兒童為本位的文學”[1]的原則。

縱觀中國當代兒童文學廣受歡迎的作品,鄭淵潔的皮皮魯與魯西西、楊紅櫻的《淘氣包馬小跳》、曹文軒《草房子》等等的作品在詞匯運用中尤為謹慎,旨在將“準確、優美,要多色彩化、畫面化、口語話,使人、物、景、情都栩栩如生”[2]的語言融入文本當中,以便于兒童理解。通過對文本中精確、生動的詞語表達形式進行歸納,而這些詞語為了使兒童更加容易理解,多以疊詞[3]的形式出現。因此,兒童文學授課的過程中也需要培養學生對于疊詞的敏感度。

疊詞,是“由兩個相同的詞根構成”[4]的詞語,具有“使得原本是處于靜態的詞,產生節奏感,從而使詞產生了動態”[5]。結合兒童文學課程授課內容,疊詞的教學在中文專業中的主干課程應屬于現代漢語的詞匯學習范疇,學前教育中的相關學科則是學前兒童心理學認知階段的劃分,這側面也反映了兒童文學中“疊詞”不管是在面向學前教育專業還是中文專業都應著重進行講解與分析。

以中國當代兒童文學作家曹文軒做品、統編語文教材課外推薦書目的《紅瓦黑瓦》[6]中疊詞分布為例,該書中涉及到的疊詞類型有:ABB、AABB、ABAB、ABAC、ABCC、ABCB、AABC,書中所對應的詞語例子有:暖洋洋、惶惶惑惑、一閃一閃、一心一意、寒波澹澹、一動不動、哈哈大笑。經過對《紅瓦黑瓦》疊詞數量統計(如同一詞語在同一頁面中出現多次,僅算一次),可知,ABB在文中出現的數量為109個;AABB在文中出現的數量為21個;ABAB在文中出現的數量為92個;ABAC在文中出現的數量為82個;ABCC在文中出現的數量為46個;ABCB在文中出現的數量為5個;AABC在文中出現的數量為26個,疊詞的總數達到了456個。綜合以上數據,《紅瓦黑瓦》疊詞各類型在全文疊詞中的占比分別為:AABC為6%;ABAB為20%;AABB為21%;ABAC為18%;ABB為24%;ABCC為10%;ABCB為1%。

通過以上關于對《紅瓦黑瓦》中疊詞的分析,不難看出疊詞是兒童文學作品語言表達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各類型的疊詞會交替出現在文本當中。同時,展示出了疊詞的類型豐富多樣與重要性,也促使在高校開設兒童文學課程時注重培養學生對于作品中疊詞的鑒賞能力,能從作品中的疊詞去簡要的分析文本的語言特點。

二.中國當代兒童文學與教育學的實際應用

從教育學角度去分析中國當代兒童文學,應結合目前我國幼兒園、中小學中涉及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的教學方式與內容。目前,我國幼兒園教學活動中的學前兒童文學板塊、中小學的語文課堂的教學中都將體現中國當代兒童文學在教育學中的發展。與此同時,在兒童文學的作品分類中,是可按閱讀者的年齡段大致劃分為:嬰幼兒兒童文學(學前文學)、兒童文學、少年文學。

結合以上的內容,接下來將具體分析中國當代兒童文學在幼兒園、小學、中學領域的體現與運用。

在學前兒童文學活動中,《幼兒園教育指導綱要》對于語言領域的要求明確提出:“引導幼兒接觸優秀的學前兒童文學作品,使之感受語言的豐富和優美,并通過多種活動幫助幼兒加深對作品的體驗和理解?!盵7]也就是說,教師在面對幼兒教授學兒童文學作品時,需通過與之相關聯的一系列活動來促進幼兒對文本內容的理解并能過夠簡單的表達作品內容。其中,學前兒童文學的文學體裁中分為了詩歌、散文、童話等,在不同體裁教學活動中需注意各體裁的特點與特色。因此,在培養學前教師的兒童文學課堂中除了語言賞析還學會區分體裁。

例如中班的詩歌欣賞活動《綠色的世界》,而詩歌本身具有“精煉性、意象性和音樂性”[8],所以在系列活動時可依據特點安排以下游戲、課堂環節:1.伴隨音樂朗誦詩歌;2.通過手工完成彩色眼鏡;3.戴上自己創作的彩色眼鏡后觀察周圍,看有怎么樣的變化;4.引導幼兒在透過彩色眼鏡所看到的,將《綠色的世界》進行改變和創作。

在小學階段的語文教學中,結合現行的《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小學語文現行統編版教材中“快樂讀書吧”欄目的推薦書目,可了解到小學一年級上冊語文的“快樂讀書吧”欄目從最初的圖畫的對話引導學生自主閱讀,到六年級的《魯濱遜漂流記》、《尼爾斯騎鵝旅行記》、《湯姆·索亞歷險記》等的小說閱讀推薦,表明了在小學的不同學段對于兒童文學作品的閱讀類型需求并不相同。

另外,“快樂讀書吧”欄目“旨在:“激發學生的閱讀興趣,讓學生感受閱讀的快樂,打開學生閱讀的視野,讓學生習得一些基本的閱讀方法?!被谝陨夏繕伺c學生的年齡段,體現了教材選擇推薦閱讀書籍遵循了兒童自身的發展規律。

在中學階段的語文教學會劃分為初中階段、高中階段。初中階段語文教學執行的是《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高中階段語文教學執行的是《2.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在兩份課程標準中均強調了閱讀與鑒賞文學作品的重要性,而判定是否是推薦書目屬于兒童文學作品首先明確的是:“兒童文學是專門為兒童少年寫的具有兒童情趣的文學作品”[9]。因此,相較于兒童(學生)來說,高中意味著人生的轉折點——成為成人,所以在此階段中推薦書目有專門為其創作的兒童文學作品,同時還有深刻教育意義的其它類型文學。相反,在初中階段的語文教學活動中,在選擇推薦書目時還是考慮到兒童的心理承受與接受能力。

除此以外,在高校培養語文類教學人才時要注意到的一點是:“兒童本位”與“學生本位”間的相通性?!皟和疚弧笔且詢和癁橹行倪M行展開的一系列活動,而“學生本位”則是以學生為中心來展開教學活動。由此可見,而兩者之間存在的相同性是促使了在中學階段語文教育階段課外書目上夾雜了兒童文學與成人文學。

三.中國當代兒童文學與數字人文的創新教學

數字人文,是“對計算機與人文社會科學之間的交叉領域進行研究、學習和創新的學科,是一個典型的文理交叉研究領域?!盵10]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的教學,則涉及到了教育學、文學、語言學等多個學科的領域知識。因此,將數字人文與中國當代兒童文學教學相聯系是將中國當代兒童教學更加數據化、科技化,進而實現中國當代兒童教學的當代性。

1.標記分析與作品內容的鑒賞

在數字人文與文學作品內容研究中,最基礎的部分是對于文本的標記與詞匯的統計分析,而“簡單統計數據的統計圖表必然是數字人文研究中最為常見的可視化形式”[11]。文學作品文本中的字詞整理為數據,是隨著當今信息技術的發展的大趨勢。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的作品離不開故事情節、主要人物、虛擬地點等元素,而在高校培養對應的教學人才也應與當今信息技術相結合,這就意味著在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的教學人才應了解數字人文與中國當代兒童文學間的關系。

數字人文中的標記與詞匯統計分析分為對時間、地點、人名、詞匯三大類型的標記、分析。其中,在中國當代兒童文學作品中的人名、事件、詞匯較為重要,結合由臺灣大學研發的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標記與編輯”和曹文軒作品《紅瓦黑瓦》作為例子來分析。

(1)人名標記

人名標記,便于研究者在小說等文本中可根據出現次數、相關聯的詞語來分析主次人物與人物出現前后的時間,而“中文的人名詞匯,不是單純地只要能夠識別就好,真正能夠建立文本間脈絡關系的是將不同意義的詞匯進行‘消歧,將相同意義的詞匯予以‘聚合”[12]。

選取《紅瓦黑瓦》里的7個人物,對其出現的人名頻率進行分析人物的主次關系分析,將通過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中標記來實現統計,在系統識別中為了避免亂碼的情況,人名將用拼音顯示,如:陶卉(TaoHui)、白麻子(BaiMaZi)、喬桉(QiaoAn)、林冰(LinBing)[13]、劉漢林(LiuHanLin)、謝百三(XieBaiSan)、馬水清(MaShuiQing)。

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的自動標記功能將《紅瓦黑瓦》里的7個人物出現頻率快速顯示相應數據,由此科將出現頻率從高到低進行排序:馬水清、陶卉、喬桉、白麻子、謝百三、林冰、劉漢林?!榜R水清”這一角色,全文出現的次數高達739次與最低值“劉漢林”的143次,相差593次。依據系統中顯示的圖表數據,經過對相差值對比與結合全書共258頁,可得知:“馬水清”在曹文軒的《紅瓦黑瓦》小說里是主要人物之一,與之相聯系便是人物有陶卉、喬桉、白麻子、謝百三、劉漢林。

(2)地點標記

地點,是故事情節發展的必定含有元素之一,對與地點的標記有助于幫助讀者了解文本故事內容中的主要發生地。文本的相關的地點標記,與人名標示方式相似,可通過地點名稱的出現頻率來確定主要故事情節所發生的地點,以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與曹文軒作品《紅瓦黑瓦》為例。

為更好的了解曹文軒作品《紅瓦黑瓦》中的故事發生地點,在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標記與編輯”中對直接對“油麻地”(系統標識為YouMaDi并以紅色字體在文本中標記)、“油麻地中學”(系統標識為You Ma Di Zhong Xue并以橙色字體在文本中標記)、“紅瓦房”(系統標識為HongWaFang并以藍色字體在文本中標記)、“黑瓦房”(系統標識為HeiWaFang并以綠色字體在文本中標記)四個地點進行標記,但是在系統自主標記過程中“油麻地”與“油麻地中學”發生了重復標記的特殊情況。由此,根據系統顯示的數據可直觀或推斷出以下數據:“油麻地中學”次數為181;“油麻地”的為367次,實際次數減去“油麻地中學”的次數,應為186次;“紅瓦房”次數為48次;“黑瓦房”次數為43次。

由數據可知:地點標記中的出現地點名字頻率越高的,故事的主要區域便是此地。而在曹文軒作品《紅瓦黑瓦》的故事情節中出現頻率最高的是為油麻地的小鎮,其次是油麻地中學。因此,可推斷出《紅瓦黑瓦》人物與故事主要發生在油麻地,而油麻地中學則為文本中更為具體的發生地點。

2.詞頻分析與語言表達的聯系

詞頻,“詞匯水平一個最基本的屬性,詞頻效應發生于詞匯階段,表現為高頻詞的識別速度更快、正確率更高”[14],同時,也反映了作者的語言表達風格。通過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與《紅瓦黑瓦》,側面看中國當代文學作品中詞匯的運用,再結合當今中國當代兒童文學高校教學的情況進行分析。

《紅瓦黑瓦》將全文導入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其中詞頻的分析在系統的“探勘與分析”下的“文獻集字頻統計工具”。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在對文本處理時,可選擇不同數量字的詞進行對比,進一步了解詞語的分布。

本研究將從系統中自動檢索出的5、6個字詞語與單字的詞頻來分析。由此可知,經自動檢索顯示結果如下:出現單字頻率最高的是“的”,全文當中共出現10237次;出現5個字的頻率最高的是“油麻地中學”,共出現次數為181次;出現6個字的頻率最高的是“油麻地中學的”,共出現次數為64次。三類詞語相比較之下,6個字的詞語將會包含單字、多字,側面反映了同一文本中最重要的詞匯是不變的,詞頻都會在同一類型的詞語有相近或相同的排名順序。

數字人文的發展透過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與曹文軒《紅瓦黑瓦》的例子,表達出了當今在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的發展與科技發展有必然的聯系,由此也需要在高校的中國當代兒童文學教學內容凸顯當代數字人文的方面,有條件的高??赏ㄟ^多樣的數位人文平臺安排實踐教學,通過實際操作感受數字認為與中國當代兒童文學文本分析的重要聯系。

綜上所述,在新文科的大趨勢發展中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的發展研究應與學科相融合。同時,在當代培養中國當代兒童文學教學人才時也應從多維、多學科的綜合性上進行培養,并關注到在各學科領域中的熱點問題。

注 釋

[1]彭斯遠,易曉松.兒童文學導論[M].北京:中國三峽出版社,2005:33.

[2]王麗紅.兒童文學新編[M].北京:北京郵電大學出版社,2016:169.

[3]田華。兒童文學語言的選詞特點[J].學語文,2007,02:31-33.

[4]黃伯榮,廖序東主編.現代漢語(上)[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260.

[5]史塵封著.漢語古今修辭格通編[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5.12:496.

[6]分析文本的版本為:曹文軒:《紅瓦黑瓦》.南京:江蘇鳳凰少兒出版社,2020.

[7]張淑芝,康素潔,劉東航主編.學前兒童語言教育與活動指導[M].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2017.01:58-59.

[8]浙江師范大學著.文體翻譯觀[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20.06:136.

[9]夏冬柏,徐治嫻著;中國兒童發展中心編.兒童文學[M].北京:科學普及出版社,1992.09:2.

[10]肖希明主編;李卓卓副主編.信息資源建設[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20.12:258.

[11]羅煜楚,吳昊,郭宇涵,譚紹聰,劉燦,蔣瑞珂,袁曉如.數字人文中的可視化[J].大數據,2022,8(06):79.

[12]項潔,胡其瑞.歷史文本的詞匯標記及應用[J].數字人文研究,2021,1(01):48-64.

[13]曹文軒作品《紅瓦黑瓦》中的第一主人公為林冰,但由于文本中多以“我”的表達形式出現,因此通過docusky數位人文學術研究平臺標記時出現次數較少.

[14]宋悉妮,徐曉晨,楊秀莉,孫桂苓,崔磊.預期性、詞頻和筆畫數對中文詞匯識別影響的眼動研究[J].心理科學,2022,45(05):1062.

基金項目:2022年度廣東省普通高校青年創新人才類項目“新文科視閾下中國兒童文學教學的創新與改革”(2022WQNCX284)成果。

(作者單位:廣州珠江職業技術學院教育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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