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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域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發展格局、機制及引導策略——以安徽省績溪縣為例

2023-07-14 01:18陳曉華吳仕嬙
安徽農業大學學報 2023年3期
關鍵詞:績溪縣網絡化村落

陳曉華,吳仕嬙

區域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發展格局、機制及引導策略——以安徽省績溪縣為例

陳曉華1,2,吳仕嬙1,2

(1. 安徽建筑大學建筑與規劃學院,合肥 230601;2. 安徽省城鎮化發展研究中心,合肥 230601)

當前傳統村落集中連片保護已上升到國家政策高度,促進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推動傳統村落保護發展模式由個體化、散點化向區域化、網絡化轉變,對于避免傳統村落發展動力不足與同質化旅游開發等現實問題、實現區域傳統村落資源整合意義重大。綜合運用多指標綜合法、社會網絡分析法及最小阻力模型,對績溪縣傳統村落網絡化發展格局、驅動機制及引導策略進行探索。研究表明:(1)績溪縣傳統村落整體聯系薄弱,集群效應明顯,尚未形成完整的網絡體系,且村落個體網絡中心度與發展水平并不匹配,兩極化特征顯著;(2)傳統村落網絡化發展受村落資源環境、經濟發展、道路交通及政策規劃等多維要素共同作用;(3)為實現績溪縣傳統村落網絡化協同發展,提出培育縣域傳統村落重要節點、構建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廊道、完善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設施支撐體系及健全傳統村落保護發展管理機制的發展引導策略。構建區域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發展格局可為實現傳統村落集中連片保護提供思路借鑒及實踐指導。

傳統村落;協同發展格局;社會網絡分析法;網絡化;集中連片保護

當前我國快速城鎮化浪潮導致傳統村落面臨劇烈的重組與分化,村落物質空間的加速衰敗與社會結構的持續解體進一步加快了傳統村落的衰敗速度,如何保護并利用好傳統村落成為不可忽視的重要實踐問題和研究課題[1]。由于區域傳統村落的區位條件、資源稟賦等因素存在較大差異,傳統村落保護發展并不平衡,旅游資源豐富、開發價值高的村落往往受到人們較多重視,村落同質化旅游開發和惡性競爭現象突出[2],而大量獨具地域特色的其他村落由于地處偏遠、保護發展成本較高,往往面臨消亡困境,致使區域歷史文化資源的整體性保護難以為繼[3]。自2010年至今,我國已相繼建立40個國家級文化生態保護區。2022年4月國家財政部、住建部聯合印發的《關于做好2022年傳統村落集中連片保護利用示范工作的通知》[4]指出,總體統籌和科學把握傳統村落連片保護的整體風貌與定位,以傳統村落為節點,因地制宜連點串線成片,促進傳統村落差異化協調發展,實現區域傳統村落優勢互補、整體集聚提升。從區域整體視角,研判傳統村落發展水平、構建傳統村落網絡化協同發展格局成為實現區域傳統村落集中連片保護的重要切入點,對于保護傳統村落文化的多樣性和活態性傳承具有重要理論及現實意義。

早期學界有關傳統村落的研究多集中在村落內部[5],關注傳統村落的內部空間形態、人居環境改 善[6]、空間轉型[7-8]、文化遺產保護[9]、多元主體協同治理[10]等方面,強調傳統村落的孤立性保護[11]。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以及我國傳統村落保護工作的持續推進,研究逐漸由微觀向宏觀、由建筑單體向建筑群、由村落向群落轉變,呈現出區域化整體性保護趨勢。相關學者運用引力模型、最鄰近指數、最小生成樹聚類算法等多元分析方法,對流域[12]、省域[13]、市域、縣域等不同層面傳統村落的空間分布格局[14]、分層協同網絡構建[15]、活態保護[16]、文化傳承及文旅融合[17]展開研究,認為城鎮化進程的地理空間差異是導致傳統村落個體發展差異顯著的主要原因[18],傳統村落發展應緊抓鄉村振興與區域協調發展戰略實施的契機,采取區域協同發展模式,構建“競爭——合作——協同”的網絡化聯動格 局[19],探索傳統村落集群式保護發展模式[20],以解決單體遺產或單個村落因功能發展滯后、動力不足而產生的散點式保護。文化線路作為整合、連接跨區域文化資源的主要路徑,是實現傳統村落等散點式遺存結構性保護的重要途徑[17]。

既有研究較多關注傳統村落個體保護發展,宏觀層面上多聚焦于區域傳統村落空間分布特征及發展水平評價方面,缺乏針對區域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程度的量化分析,有關區域傳統村落網絡化協同發展相關研究則更為薄弱,亟需通過分析區域傳統村落網絡化發展格局,剖析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發展驅動機制及引導策略,完善傳統村落保護發展研究體系?;诖?,本研究選取績溪縣縣域范圍內26個國家級傳統村落為研究對象,以社會網絡分析(SNA)為基礎,對績溪縣傳統村落發展差異、空間聯系格局、網絡化發展驅動機制及引導策略展開研究,期望總結出可復制推廣的區域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發展經驗與模式,為我國傳統村落群集中連片保護及區域協同發展提供參考與借鑒。

1 研究區域與研究方法

1.1 研究區概況與數據來源

1.1.1 研究區概況 績溪縣地處安徽省宣城市南部,為徽文化重要源地,擁有中國“徽墨之鄉”、“徽劇之鄉”、“徽菜之鄉”及“徽廚之鄉”等眾多美譽,2007年被國務院公布為國家歷史文化名城??h域范圍內共有31個傳統村落入選中國傳統村落名錄,2022年入選全國傳統村落集中連片保護利用示范區??兿h傳統村落主要沿橫貫縣域的徽嶺南北兩側分布,傳統村落存量規模較大、種類豐富、空間簇聚明顯且文化關聯度高,擁有保存完好的徽州建筑1 400余棟以及徽州三雕、徽墨、徽劇、徽菜等大量非物質文化遺產,但同時也面臨旅游同質化開發嚴重、歷史文化資源整體保護缺失、利用脫節等現實困境,亟待整合保護。

本課題組于2021年10月對績溪縣傳統村落展開實地調研,同時為深入了解研究區傳統村落發展現狀,對各鄉鎮政府領導及村支書等關鍵人物進行訪談調查;受數據可得性所限,本研究僅以前五批26個傳統村落為研究對象(圖1)。

圖1 績溪縣區位及傳統村落空間分布圖

Figure 1 Jixi County location and traditional village spatial distribution map

表1 傳統村落發展度評價指標體系

1.1.2 數據來源 本研究涉及的績溪縣傳統村落名單來源于住建部和文物局公布的一至六批中國傳統村落名錄;各傳統村落內傳統建筑、牌坊、古井等歷史環境要素、非物質文化遺產及村落經濟產業、空間經緯度坐標等數據來源于各傳統村落的“一村一檔”資料及保護規劃文本;相關土地利用數據及行政區劃邊界來源于績溪縣第三次國土調查數據;各鄉鎮政府點經緯度坐標通過高德地圖POI端口爬取得到;績溪縣數字高程數據(DEM)來源于地理空間數據云平臺(https://www.gscloud.cn/);而村落文化豐富度、村民受教育水平等定性數據來源于本課題組2021年10月對績溪縣相關政府部門及26個傳統村落村委會、村民、鄉賢、游客等不同主體開展的問卷調查及深度訪談。

1.2 研究方法

區域傳統村落具有空間共生性、系統關聯性及資源互補性,進而使其形成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的競合關系[21]。馮驥才先生指出一定地域范圍內的鄰近傳統村落在形成發展過程中存在著密切聯系,其擁有共同的歷史文化、生態本底和生產生活方式,共同組成相對完整的文化生態系統;采取整體連片的保護方式、推動區域傳統村落由個體發展走向網絡化協同可有效促進傳統村落連片開發,實現區域傳統村落自我凝聚、互補與強化[22]。因此,本研究通過構建傳統村落發展度評價指標體系,對績溪縣各傳統村落發展水平進行評估;進而基于引力模型構建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矩陣,利用社會網絡分析法(SNA)分析績溪縣傳統村落網絡化發展現狀格局,探討不同村落在協同發展網絡中所處地位及作用,挖掘績溪縣傳統村落網絡化協同發展存在問題;通過深入剖析傳統村落網絡化發展驅動機制,針對性提出區域傳統村落網絡化協同發展引導策略。

1.2.1 傳統村落發展度測度 1)傳統村落發展度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傳統村落即歷史風貌保存完好、文化遺存豐富多樣、擁有獨特的生產生活方式且仍有村民居住生活的活態的村落[23],具有社會、經濟、文化、生態等多元價值[24]。在當前快速現代化和鄉村城鎮化的高速發展進程中,傳統村落保護發展必須持續關注村民生活改善及村落可持續發展[25]。因此,傳統村落發展度評估除重視村落經濟生產外,更要對村落涵蓋的歷史文化要素的傳承狀態、傳統生活的延續狀態及自然環境的保護成效進行評估?;诖?,本文從傳統村落社會生活、經濟生產、生態保育及文化傳承四個方面構建傳統村落發展度評價指標體系(表1)。

2)傳統村落發展度測算模型。采取極差標準化法對指標體系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消除原始數據間存在的量綱差異;進而利用熵值法分別計算得到傳統村落社會生活、經濟生產、生態保育及文化傳承各子維度發展度得分及分項指標所占權重,并通過加權求和法計算傳統村落綜合發展度得分,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a為傳統村落某單維度發展度得分,為該維度所涵蓋的指標,b為該維度涵蓋指標標準化后數值,b為指標對應權重;為傳統村落綜合發展度得分。

1.2.2 社會網絡分析 社會網絡分析法作為社會學領域成熟的定量分析方法,其所關注的是個體與個體間關系所形成的網絡整體,能夠清晰反映不同節點在網絡中所處的地位和整體網絡結構特征[26-27]。本研究首先利用引力模型計算績溪縣傳統村落間空間聯系強度,從而構建出傳統村落26×26空間聯系矩陣,通過對矩陣進行二值化處理,進一步基于UCINET 6.0軟件,將績溪縣各傳統村落視作點,村落間空間聯系視作關系連線,對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網絡的網絡密度、網絡中心度及凝聚子群展開分析。

1)引力模型。借助引力模型構建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矩陣,通過計算縣域傳統村落間空間聯系強度,探析傳統村落空間聯系格局。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ab表示兩村落間的空間聯系強度;為引力常數,=1;a、b分別表示村落的發展度;ab表示兩村落間的經濟距離,由于村落間多以公路交通為主要聯系方式,故以績溪縣兩兩村落間按照公路交通所花費的時間作為計算依據。

2)網絡密度。表示績溪縣傳統村落間相互聯系的緊密程度。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為網絡密度;為村落節點個數;L為村落之間的空間聯系強度。

3)網絡中心度。衡量傳統村落節點在網絡中是否處于中心位置,包括點度中心度、接近中心度以及中介中心度分析三部分。

其中,點度中心度用于判斷村落是否處于網絡核心地位,點度中心度越高,表明該村落節點與其他村落關聯越大。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C()即某村落點度中心度,為傳統村落個數,L為兩村落間空間聯系強度。

接近中心度用于衡量某村落節點在網絡中不受其他村落控制的程度,接近中心度越小,表明該村落發展獨立性越強,接近中心度越高,表明其對其他村落的輻射影響力越大。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C()即傳統村落接近中心度,為傳統村落個數,d為兩村落間距離。

中介中心度用于衡量區域某一節點位于其他任意兩節點最短路徑上的程度,以表明該節點在區域網絡中的作用強度,中介中心度高的節點即為整個空間聯系網絡的中樞。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C()即傳統村落中介中心度,為傳統村落個數,t為兩村落間通勤時間,amb為實際中村落至村落、所需要的時間。

4)凝聚子群分析。凝聚子群即網絡中具有緊密聯系的個體所構成的子集合,相對于子群外部個體,凝聚子群內部成員之間聯系更強。研究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網絡凝聚子群的目的即在于尋找村落個體間潛在的關系模式,以揭示區域傳統村落組群的子結構狀態。

1.2.3 最小阻力模型(MCR) 該模型最早由荷蘭生態學家Knappen于1992年提出,廣泛應用于生態景觀格局[28-29]及遺產廊道適宜性分析[30]等領域,表示從“源”出發通過具有不同阻力值的各類景觀到達“目標”所在地所累積耗費的阻力成本;阻力越大,表明該區域廊道構建適宜性越低;阻力越小,則該區域廊道構建適宜性越高。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為最小累計阻力值,D為傳統村落到傳統村落的空間距離,R為村落所在位置構建傳統村落保護廊道的阻力值。

表2 阻力因子類別及分級權重表

參考已有研究[31]并結合績溪縣實際情況,以績溪縣26個國家級傳統村落作為遺產源,以高程、海拔、土地利用、公路等不同現狀實體要素模擬縣域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廊道構建阻力,各要素分級、賦值、權重如表2所示。

2 結果與分析

2.1 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現狀格局

2.1.1 傳統村落整體聯系薄弱,地域化差異明顯

基于Ucinet6.0網絡密度分析,績溪縣傳統村落間空間聯系網絡密度為0.132 3,縣域傳統村落整體空間聯系較為薄弱;將縣域傳統村落空間聯系格局進行可視化處理發現,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極不平衡,地域差異明顯(圖2)。

圖2 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示意圖

Figure 2 Jixi County traditional village space connection diagram

縣域西部上莊鎮與長安鎮傳統村落分布集中,村落間空間聯系較為緊密;孔靈村、蜀馬村、龍川村、磡頭村與縣域其他村落相距較遠且部分村落坐落于山間盆地之中,交通較為不便,故與其他傳統村落聯系薄弱。進一步利用Arcgis自然斷點法將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強度劃分為4個層級可發現,北村-水村、西川村-胡家村空間聯系最為緊密,其空間聯系強度分別為6 700.84與3 767.99,處于第一層級;仁里村-汪村、宅坦村-上莊村、旺川村-石家村、湖村-北村空間聯系強度次之,處于第二層級;旺川村-宅坦村-石家村-莊團村-鎮頭村、石家村-坦頭村-馮村、坦頭村-莊團村、霞水村-魚龍山村-松木嶺村空間聯系強度處于第三層級;此外,績溪縣其他傳統村落間空間聯系強度較低,村落空間聯系十分薄弱。

2.1.2 村落聯系近鄰效應顯著,子群間結構松散

采用凝聚子群分析識別縣域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相對緊密、穩定的小團體,剖析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的局部特征。結果表明,績溪縣傳統村落存在明顯的局部集聚特征、空間聯系集群效應顯著(圖3)??h域傳統村落可劃分為7個村落集群,子群組合大致與地理空間位置的鄰近程度相一致。對比子群密度關聯矩陣(表3),績溪縣傳統村落子群6與子群7已基本實現一體化協同發展,子群5與子群6空間聯系較為密切、子群3與子群4傳統村落間存在薄弱聯系,其余傳統村落子群均內部村落間聯系大于外部聯系,表明績溪縣傳統村落子群之間存在凝聚力不足、結構松散,村落子群間聯系有待加強。此外,蜀馬村-孔靈村-仁里村-汪村子群網絡密度僅為0.167,子群內部聯系較弱、穩定性較差且為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網絡中的邊緣團體。各村落應加強區域協作和交流,突破空間地理鄰近性,建立聯系密切、協調發展的傳統村落網絡化空間聯系格局,實現縣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

圖3 傳統村落凝聚子群示意圖

Figure 3 The schematic diagram of traditional village cohesive subgroup

表3 績溪縣傳統村落凝聚子群密度關聯矩陣

2.1.3 村落個體中心度發展不均衡,兩極化特征突出 采用中心度分析表征傳統村落個體發展特征,并利用Arcgis自然斷點法進行可視化處理,研究表明:績溪縣傳統村落中心度水平整體較低,兩極化差異顯著,呈現出較強的空間非均衡性。傳統村落中心度得分與村落發展度并不匹配,龍川村作為縣域發展度最高的傳統村落,與其他村落空間聯系較差,其龍頭作用并未發揮。

1)傳統村落點度中心度層序性特征明顯。點度中心度表現節點在網絡中的關聯能力,其數值越高代表連接的村落節點越多,該村落則越居于核心地位??兿h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的點度中心度平均值為84.615,村落節點間關聯能力極不均衡。其中莊團村、江南村點度中心度均為100,高于縣域傳統村落平均水平,且與大部分傳統村落相聯系,具有較強的空間關聯能力,為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網絡的重要節點及主要增長極;孔靈村、仁里村、汪村、北村等村落點度中心度亦相對較高,具有一定空間管理基礎;而湖村、西川村及龍川村等村落與縣域其他村落空間聯系較少,點度中心度相對較低(圖4)。

2)傳統村落中介中心度散點化特征突出。中介中心度主要用于衡量傳統村落間的可達性與通達程度,中介中心性高的傳統村落節點為區域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的樞紐,承擔著重要控制和承接作用。研究發現,績溪縣傳統村落中介中心度總體處于較低水平,各傳統村落節點中介中心度布局不均衡,散點化特征顯著(圖5)。

圖4 績溪縣傳統村落點度中心度得分示意圖

Figure 4 Jixi County traditional village point centrality score diagram

其中,莊團村和江南村中介中心度為1.041 5、仁里村中介中心度為1.003 2,遠高于縣域其他村落,對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表現出較強的資源控制能力和橋接作用,是實現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的核心樞紐;北村、水村、孔靈村、石門村等處于子群邊緣的傳統村落中介中心性次之,是促進縣域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網絡的次要樞紐節點;而龍川村雖村落發展良好,但與周邊村落尚未形成良好的空間聯系,處于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網絡邊緣,其中介中心度為0,未來應著重加強龍川村與周邊村落聯動發展,提升龍川村發展能級及輻射帶動作用。此外,縣域東部傳統村落子群5、6、7并未形成中介中心度較高的村落,進一步證明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較弱,村落節點的資源控制能力和橋接作用亟需進一步增強。

圖5 績溪縣傳統村落中介中心度得分示意圖

Figure 5 Jixi County traditional village intermediary centrality score diagram

3)傳統村落接近中心度連續性特征顯著。接近中心度越小,表明該村落不受其他村落控制的能力越強。由圖6可知,績溪縣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的接近中心度平均值為87.388,方差為60.781,空間分布較為均衡。其中,龍川村、西川村、湖村接近中心度較低,村落發展較為獨立;江南村、莊團村、仁里村、北村等村落雖發展度得分僅處于中等水平,但其優越的地理區位使得這些村落節點更能成為整個網絡中的“中轉”節點,故村落接近中心度得分較高,適宜成為公共設備或資源集中的核心村落。

圖6 績溪縣傳統村落接近中心度得分示意圖

Figure 6 Jixi County traditional villages close centrality score diagram

2.2 傳統村落網絡化發展驅動機制

傳統村落空間聯系受區域范圍內各種物質及非物質要素共同作用。其中,資源環境因素是區域傳統村落分工合作的地理基礎,資源環境的空間約束決定傳統村落發展的資源本底,資源稟賦的空間差異能夠引起各村落節點市場要素的流動與重新配置,促進村落經濟實體的生產效率,加快村落間生產要素流動。經濟發展作為傳統村落發展的有力支撐,是實現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核心內源力;道路交通條件是推動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主要外向力,決定了傳統村落的空間可達性,是傳統村落合作的基礎;此外,政策規劃作為引導村落發展的法定文件,決定傳統村落未來發展方向,其引導作用是促進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的重要行政力?;诖?,本研究從資源環境、經濟發展、道路交通及政策與規劃4個維度解析影響績溪縣傳統村落協同發展的主要因素及作用機制(圖7)。

2.2.1 資源環境的約束效應 資源環境對于傳統村落協同發展的約束主要體現在自然環境條件的制約和資源稟賦差異兩方面。山地、水域、用地既是構成傳統村落景觀格局的基本框架,同時也制約著村落的空間布局形態及發展規模和擴展態勢[32]??h域山地的自然阻隔,形成相對封閉的環境,制約了村落間的空間往來。此外,由于自然資源稟賦具有空間依附性,且縣域各村落內含的異質性資源具有空間互補性,隨著自然資源稟賦及村落歷史文化遺存的升級和優化,傳統村落豐富的自然資源稟賦、歷史遺存和優良的生態環境吸引了農家樂、休閑農莊、休閑農業等業態以及大量社會資本在村落集聚,促使空間上彼此鄰近的傳統村落內部資源及文化遺存得以整合,形成規模相異的傳統村落集聚區,從而實現了一定區域范圍內傳統村落聯合發展。

圖7 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發展驅動機制

Figure 7 Driving mechanism of network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2.2.2 經濟發展的支撐效應 經濟社會因素對傳統村落的組織形態和格局演化發揮著主導作用[33]。地方經濟狀況奠定了傳統村落的發展基礎,村落經濟發展水平與道路交通條件、基礎設施配置及生態環境保護間存在正向效應。經濟發展水平越高,該村落的基礎設施及公共服務設施建設則更加完善。區域傳統村落產業業態的規模集聚,一定程度上也帶動了毗鄰村落相關業態發展,使得傳統村落之間獲得了重要聯系和互補關系,形成產業規模經濟效應累積。當前,績溪縣大力推行“非遺+旅游”、“非遺+教育”、“非遺+傳承”的產業發展模式,將體育、餐飲、民宿、娛樂等業態融入村落??h域徽菜文化園成功爭創國家級休閑農業與鄉村旅游五星級示范園區,家朋梯田景觀獲“中國美麗田園”稱號,仁里村成為“中國最美休閑鄉村”。旅游業的蓬勃發展為傳統村落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旅游發展越成熟的地區,其品牌知名度越高,傳統村落的品牌效應,進一步帶動周邊村落發展,實現傳統村落區域聯動[34]。

2.2.3 道路交通的紐帶效應 交通承擔著重要的聯系通道和發展軸線功能,是傳統村落對外開放的基本物質條件。由于績溪縣地處西天目山山脈與黃山山脈結合帶,為低山丘陵山區。受自然地形影響,縣域尚未形成網絡化交通體系,除長安鎮、伏嶺鎮分別地處嶺北、嶺南中心,為各鄉道交匯點,鎮域傳統村落交通聯系較為便捷外,其余鄉鎮間甚至缺乏直接聯系,難以適應經濟一體化的要求,如華陽鎮與上莊鎮、揚溪鎮與灜州鄉、板橋頭鄉與金沙鎮。交通的相對落后成為制約績溪縣傳統村落協同發展的最大阻礙,村落與外界及彼此之間的交通聯系薄弱,不僅限制了村落本身的保護發展,還導致區域傳統村落之間缺少發展聯動、各自為戰,片區傳統村落整體發展水平不高。

2.2.4 政策規劃的引導作用 政策規劃的發布與實施對績溪縣傳統村落協同發展格局起重要的導向和調控作用。當前,我國住建部及財政部明確指出做好2022年傳統村落集中連片保護利用示范工作,并確定出包括績溪縣在內的40個傳統村落集中連片保護利用示范縣(市、區),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已成為主導趨勢?!犊兿h縣城總體規劃(2014-2030年)》[35]亦提出建設縣域上莊-長安文化旅游休閑區、揚溪-板橋頭生態農園休閑區、家朋-荊州山地運動與探險休閑區、伏嶺-湖村民俗體驗休閑區的“一核、一廊、四大休閑旅游區”空間結構。此外,《績溪縣“十四五”文化與旅游發展規劃(2021-2025年)》[36]就縣域各鄉鎮分別提出發展指引,指出長安鎮以馮村、胡家村為核心發展研學旅行、古道徒步游,上莊鎮以上莊村為主體、結合石家村等其他村落建筑群打造傳統村落文化旅游綜合體,家朋鄉統籌尚村、霞水村文化資源,建成集宗祠文化、民俗表演、傳統手工藝制作、賞花曬秋為一體的特色鄉村旅游勝地。政府部門的頂層設計帶動了傳統村落集聚區的協同發展,然而當前績溪縣傳統村落協同發展還處于起步階段,尚未形成實質性的思路進展,導致村落間的交流合作完全依賴于空間上的近鄰性,形成了“局部集聚協同,整體聯系分散”的空間整合格局,尚未形成扁平化、網絡化的空間結構。

2.3 傳統村落網絡化發展引導策略

2.3.1 培育區域傳統村落重要節點,實現傳統村落錯位聯動發展 根據傳統村落個體中心度水平,將莊團村、江南村(村落個體中心度居于首位)打造為促進縣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的樞紐村落,同時大力培育龍川村等要素集聚能力強的高位序傳統村落,將其作為縣域傳統村落經濟發展增長極,持續擴大村落發展影響力,帶動周邊村落的聯動發展。充分挖掘傳統村落的自然稟賦及歷史文化等地域特色,加強對于村落整體格局、傳統建筑要素、非遺文化等歷史要素保護力度,按照“一村一品”“一村一韻”特色要求,因地制宜發展鄉村旅游、文化創意等產業,培育龍川村“旅游+”、上莊村“文化+”、石家村“特色風貌+”、宅坦村“書院+”等保護發展模式,實現以藝活村、以景旺村、以宿帶村,通過村落產業和旅游功能等方面的錯位發展形成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體系,以實現各傳統村落集群生產空間集約高效、生活空間舒適宜居及生態空間協調平衡。

2.3.2 統籌區域歷史文化資源要素,構建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廊道 遺產廊道能增強各個遺產點的連通性和整體性,有效解決區域文化遺產破碎化問題、提高遺產空間可達性、促進區域傳統村落及文化遺產整體性保護與活化利用[37]。為促進績溪縣傳統村落協同發展,可以縣域26個國家級傳統村落作為遺產源,通過模擬縣域遺產廊道構建阻力,構建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廊道,通過以帶串點、以帶帶面形式,整合縣域歷史文化遺產要素,實現傳統村落及各級文物保護單位、不可移動文物、自然景點等歷史文化遺產要素有機串聯、聯動發展,促進縣域相鄰歷史文化遺產要素的面狀開發,避免同質化發展對相應資源的搶奪以及致使村落本身競爭力衰退(圖8)。

圖8 績溪縣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廊道

Figure 8 Traditional village network protection corridor in Jixi County

2.3.3 加快區域基礎設施網絡建設,完善村落協同發展支撐體系 道路交通是傳統村落保護發展與振興的重要基礎條件??兿h傳統村落分布在徽嶺南北兩側,小集中大分散,由于區域交通環境相對閉塞,經濟發展水平落后,傳統村落間發展協同聯動性較差。因此,應以促進縣域傳統村落全域統籌為驅動,構建以縣城為中心、鄉鎮為節點、通鄉暢村達組的公路網絡,同時通過開辟嶺南、嶺北兩條旅游環線,串聯主要景區景點,實現縣域景點村莊交通連點成線,逐步形成“快旅慢游”的交通體系,提升村落間現狀聯系通道連通能力,激活交通沿線村落發展活力,為實現縣域村落聯動發展奠定基礎。此外,統籌配置傳統村落基礎設施,促進縣域范圍內傳統村落群設施共享,著重提升魚龍山村、松木嶺村、霞水村、石門村等發展相對滯后村落人居環境質量,補齊傳統村落發展短板,增強村落旅游承載力。

2.3.4 探索多元主體協同保護模式,健全區域傳統村落管理機制 政府、村民、運營企業等主體的全面協作是實現我國傳統村落永續保護的重要條 件[38]。當前我國傳統村落保護工作主要由政府主導,依靠政府專項資金支持,村民參與度較低。村落青壯年勞動力持續外流務工使得村落留守人群多以老人為主,缺乏參與保護的行動能力,難以落實傳統村落各項保護舉措;同時縣域部分傳統村落多坐落于交通發展落后的地方,難以吸引社會資金投入,進一步使傳統村落保護發展陷入惡性循環。因此,為有效促進績溪縣傳統村落集群協同發展,亟需探索以政府為主導、村民為核心、其他社會力量為輔助的多元主體協同保護模式[39],實現傳統村落自上而下與自下而上管理模式相結合。一方面,充分發揮政府的引導與協調作用,通過制定不同維度的傳統村落保護規劃,從宏觀層面上加強縣域傳統村落的資源共享和社會經濟聯系,實現如文化線路、文化片區等地理單元內村落的保護協作。另一方面,將村民作為傳統村落保護發展的核心主體,構建以村民為核心的多元主體互動溝通機制,鼓勵村民參與村落規劃實施,并通過民意調查、居民會議、社區研討會等實現政府與村民互動反饋。此外,應積極發揮其他社會團體的輔助作用,引導企業、社會組織和鄉紳鄉賢等積極參與保護傳統村落,鼓勵社會力量多渠道提供支持。

3 討論與結論

基于社會網絡分析法(SNA)分析區域傳統村落空間聯系格局、剖析傳統村落網絡化發展驅動機制、探尋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發展引導策略,可為我國傳統村落集中連片保護及協同發展提供新的思路與方法。研究得出的主要結論如下:

1)傳統村落間空間聯系薄弱,尚未形成良好的區域協同發展格局且村落聯系空間不均衡性突出,縣域西部上莊-長安組群村落聯系較為密切,其余村落間空間聯系甚微。傳統村落間空間聯系強度與村落區位交通條件關聯性強,根據傳統村落空間聯系強度,績溪縣傳統村落可劃分為7個子群,各子群內部村落聯系較為密切但各子群間凝聚力不足、空間結構松散。此外,績溪縣傳統村落中心度與發展度并不匹配,龍川村等發展度高的村落龍頭作用未得到良好發揮,莊團村、江南村、仁里村、北村作為績溪縣傳統村落實現協同發展的重要節點及主要增長極,村落發展度應得到進一步增強。

2)傳統村落網絡化發展受村落資源環境、經濟發展、道路交通和政策規劃等多因素共同作用。其中,資源環境的空間約束決定了傳統村落發展的資源本底;經濟發展作為傳統村落發展的有力支撐,是實現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核心內源力;道路交通條件是推動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主要外向力;政策規劃的引導作用是促進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的重要行政力。

3)區域傳統村落網絡化發展對于保護傳統村落文化的多樣性和活態性具有重要理論及現實意義。為實現績溪縣傳統村落協同發展,應加快培育區域村落發展重要節點,實現傳統村落錯位聯動;通過構建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廊道,統籌縣域各級歷史文化要素,實現傳統村落與歷史遺產有機串聯;同時應加快縣域道路交通等基礎設施建設,進一步完善村落協同發展的支撐保障體系;此外,還應積極探索傳統村落多元主體協同保護模式,健全傳統村落管理機制。

當前傳統村落保護利用面臨村莊“空心化”、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有待完善、特色產業發展不夠和社會力量參與不足等困難和問題,統籌區域傳統村落歷史文化資源要素,盤活村落經濟社會發展活力,實現區域傳統村落協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本研究基于社會網絡分析法通過解析績溪縣傳統村落現狀協同發展格局,探尋績溪縣傳統村落區域協同發展增長極及發展樞紐,并通過引入遺產廊道理念構建績溪縣傳統村落網絡化保護廊道,對于優化傳統村落空間聯系網絡、促進傳統村落協同發展具有一定指導意義。但由于本研究基于引力模型計算的區域傳統村落間空間聯系強度與村落間經濟距離具有高度相關性,雖具有較強的數學理論依據,但難以衡量兩村落間實際的經濟社會聯系狀態,可能與實際情況存在一定偏差,未來應通過進一步實地調研加以完善,增加研究結果精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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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pattern, mechanism and guiding strategy of network protection of regional traditional villages: Taking Jixi county of Anhui Province as an example

CHEN Xiaohua1,2, WU Shiqiang1,2

(1. 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Planning, Anhui Jianzhu University, Hefei 230022;2. Anhui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 Hefei 230022)

At present, the prote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a centralized and continuous manner has been raised to a high level of national policy, and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promote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the region and to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traditional villag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model from individualization and decentralization to regionalization and networking , in order to avoid the practical problems such as insufficient development momentum and homogeneous tourism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and to achieve the integration of regional traditional village resources. Using the integrated multiple indicator synthesis metho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method, and minimum resistance model comprehensively, we explored the networked development pattern, driving mechanism and guiding strategy of traditional village in Jixi count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Jixi county are weakly connected as a whole, with obvious clustering effects, and have not yet formed a complete network system, and the network centrality of individual villages does not match the development level, with significant polarization characteristics;(2) the networke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is influenced by multi-dimensional factors such as village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economic development, road transportation, and policy planning;(3)in order to achieve the networked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Jixi county, this paper proposes four development guidance strategies: cultivating important nodes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in the county, constructing a networked protection corridor for traditional villages, improving the supporting system for the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traditional villages,and improving the management mechanism for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Constructing a network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pattern of regional traditional villages can provide ideas and practical guidance for achieving centralized and continuous prote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traditional villages;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pattern;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networking; centralized contiguous protection

10.13610/j.cnki.1672-352x.20230625.005

2023-06-27 11:49:45

TU982.29

A

1672-352X (2023)03-0473-11

2023-03-07

安徽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重點項目(AHSZ2022D11)和安徽省高校省級自然科學研究重點項目(KJ2020A0459)共同資助。

[URL] https://kns.cnki.net/kcms2/detail/34.1162.s.20230625.1450.010.html

陳曉華,博士,教授。E-mail:xhchen920@163.com 吳仕嬙,碩士研究生。E-mail:1584375913@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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