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實踐困境與提升路徑
——以重慶市F區為例

洪業應，付順平

(1.重慶市涪陵區行政學院，重慶 涪陵 409000；2.六盤水市水城區雞場鎮人民政府，貴州 六盤水 553600)

社會組織是公共關系的主體，是指以民間力量為主、具有非營利性、非政府性，并以社會發展與社會福利為主要活動領域的法人組織，在服務社會和統一戰線方面具有天然優勢[1]。社會組織作為新時代社會治理格局的重要主體之一，在社會治理中發揮著積極作用。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明確要求：“加強新經濟組織、新社會組織、新就業群體黨的建設?！盵2]早在2015年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就指出，要高度重視和做好新經濟組織、新社會組織中的知識分子工作，引導他們發揮積極作用[3]。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再次強調，要“發揮社會組織作用，實現政府治理和社會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要“做好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工作，發揮他們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中的重要作用”[4]。開展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統戰工作是新的社會階層統戰工作的重要著力點，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本研究以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中的戰略支點城市重慶市F區作為研究區域。F區社會組織形式多樣、發展速度較快，并在重慶市“一區兩群”協調發展中具有“彰顯三個重要的百萬人口戰略支點城市”定位，具有一定典型性和重要性。本文使用的樣本數據是2022年5月15日至2022年6月24日，以F區社會組織及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為調查對象，通過走訪區民政局等部門，以及建筑、工程機械、餐飲、民營醫療機構等行業協會，通過現場考察、座談、問卷調查(發出問卷260份，回收有效問卷247份,有效回收率達95%)等方式開展的調研工作。本研究還對涉及的行業主管部門、社會組織負責人、一線從業者等相關個案進行了半結構式的深度訪談,不僅使調研資料更具有說服力,也旨在為西部地區甚至全國具有相似背景的區域如何做好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統戰工作提供決策參考。

一、社會組織及其從業人員統戰工作的重要意義

(一)社會組織的優勢作用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社會結構發生了重要變化，突出表現在經濟利益多元化、就業形式多樣化和社會組織形式多樣化等特征。社會組織的產生，其動力來源于功能群體的出現以及群體正式化的趨勢，是社會發展中一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其一，社會組織行業分類廣泛，是助力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力量。社會組織行業分類廣泛，覆蓋社會生活諸多領域，不斷滿足社會大眾的消費服務需求。伴隨社會組織數量發展加快，社會組織行業領域不斷拓展，主要涵蓋了勞動、教育、衛生、社會服務、文化、體育等諸多領域。由于社會需求的多元化、立體化、個性化，必然要求社會組織更加專業，從而為人民群眾提供多種類、高品質、高水平的公共產品和服務。

其二，社會組織發展速度較快，是吸納新就業的重要力量。從全國層面來看，社會組織發展相對較快，從2016年的70.2萬個增長到2021年的90.2萬個，增幅達28.49%；社會組織從業人員從2016年的763.6萬人增長到2021年的1066.3萬人，增幅達39.64%[5]；吸納各類就業人員超過1000萬人，占全國總人口就業比重的1.4%。從地方層面來看，F區社會組織發展亦相對較快，從2012年451個增長到2022年634個，年均增速達7%(圖1)。社會組織蓬勃發展的同時吸納了越來越多的就業人員。以重慶市F區為例，F區登記在冊的社會組織從業人員達6762人，占全區城鎮社會從業人員的1.11%(61萬人)，其中專職人員達5214人、兼職人員為1548人；社會團體吸納就業人員為1619人，民辦非企業單位吸納就業人員5053人。

圖1 2012—2022年F區社會組織發展趨勢圖(單位：個)

其三，加強社會組織自身建設，就要持續發揮其重要作用。截至2021年底，我國社會組織基層黨組織達17.1萬個，基本實現應建盡建[6]，在固定資產增值、吸納就業等方面參與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事務能力上不斷增強[7]。新征程上，要激發社會組織活力、持續發揮作用，首先就是要堅持黨的領導，把黨建工作融入社會組織運行和發展全過程。但不可忽視的是，地方社會組織規模小、黨組織覆蓋率不高的現象亟待重視并加以解決。以重慶市F區為例，2022年該區社會組織已建立黨組織的僅12個，總體占比還不到2%，黨組織覆蓋率極低。同時，社會組織規模普遍較小，全區登記在冊的社會組織中，從業人員在50人以下的社會組織占總體的95%以上。

(二)開展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的時代價值

作為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重要組成部分，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統戰工作亦是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統戰工作的重要著力點。做好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有利于凝聚社會價值共識，有利于鞏固黨的執政基礎，有利于提升社會治理效能。

其一，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有利于凝聚社會價值共識。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人心是最大的政治，統一戰線是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強大法寶?！盵2]統戰工作的本質是解決人心和力量的問題。作為新的社會階層人士重要組成部分，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是凝聚社會共同體價值理念的重要抓手。這是因為，社會組織從業人員流動性強，內部結構相對復雜多樣，在表達自身利益及其組織利益時可能帶有相對明顯的功利性，進而影響到社會價值的共識凝聚[8]。因此，做好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一定程度上可以匯聚社會力量、有效協助他們逐步從個體“原子化”的逐利行為向為民服務的“領頭羊”轉變，進而發揮他們自身引領示范作用，凝聚社會價值共識，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序推進并確保社會共同體建設發展。

其二，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有利于鞏固黨的執政基礎。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深刻指出：“加強新經濟組織、新社會組織、新就業群體黨的建設?！盵2]作為黨群工作的重要陣地，社會組織是黨的基層組織建設的重要領域。調研發現，雖然社會組織中未成立黨組織(黨支部)的占比高達54.25%，但社會組織從業人員中有93.15%的受訪者表示非常關注、比較關注或一般關注國家的政治、經濟和社會發展，僅有6.85%的人表示不關注。與此同時，有93.15%的人表示愿意參政議政、參與政治協商等政治活動。社會組織從業人員大多數懷有增進社會福祉的“正能量”,對國家政治事務參與意愿強烈,并希望在其行業競爭中獲得較多話語權等。作為新的社會組織中的工作群體,黨要發揮統戰工作優勢,就要加強對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領導。因此,做好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不僅是加強社會組織黨的建設的重要內容,而且可以有效避免社會組織中黨的建設弱化、虛化問題。

其三，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有利于提升社會治理效能。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完善社會治理體系，健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制度，提升社會治理效能?！盵2]社會組織從業人員是社會組織的運營主體，是社會治理共同體建設的重要參與者，決定著社會組織的治理效能能否有效發揮。但如何把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組織起來并發揮作用，對提升社會治理效能至關重要。調查顯示，當詢問“若依托‘新專聯’‘知聯會’開展社會組織從業人士聯系服務活動，您是否愿意參加？”時，有93.36%的表示“愿意”，僅有7.66%的人表示“不愿意”(見下頁圖2)，這表明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統戰工作參與意愿較強。因此，加強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就要充分發揮統戰工作凝聚民心的獨特優勢，借力社會組織從業人員延伸統戰工作手臂，整合社會資源，提升社會治理效能，進而推進社會治理共同體建設?？梢?，作為新時代統戰工作的新陣地，做好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是提升社會治理效能、實現共建共治共享的重要抓手。

圖2 依托“新專聯”等開展聯系服務活動，您是否愿意參加？(N=247)

二、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面臨的實踐困境及原因分析

我國在推進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中做了一些探索，提升了基層社會治理水平，為深入開展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奠定了堅實基礎。但是，調研中我們也發現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中面臨著一些新的考驗。結合當前F區調查結果分析，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呈現出統戰對象覆蓋面不夠廣等“四難”問題。這些問題不僅是地方開展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面臨的難題，一定程度上也是西部地區甚至全國層面上開展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現狀的一個縮影。

(一)統戰對象覆蓋面不夠廣

由于社會組織從業人員流動性大、收入不高，再加上其組織方式、就業形式等復雜多變，社會組織中很少設有統戰工作機構或統戰工作聯絡員。調查顯示，就從業時間來看，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總體上呈波動遞減趨勢，其中從業時間在5年及以下的占比最大，占樣本總體的29.44%；從業時間達6-10年和21年及以上的分別占樣本總體的23.39%和19.76%(圖3)。社會組織從業人員流動性大一方面與自身因素有關，但工資普遍不高也是一個重要方面。調查發現，有54.25%的被調查者表示所在機構(組織)黨組織尚未成立，并有35.63%的人認為其所在機構(組織)黨組織作用發揮仍有待提升。這也反映出，僅有小部分從業人員通過黨群團等組織進入黨群部門工作視野，其中小部分優秀代表人士做了適當的政治安排，但是大多數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相對游離在黨組織的視野之外?？傮w來說，社會組織從業人員流動性大、穩定性差、分布面廣，都給統戰工作帶來了新難點、新考驗。

圖3 您在社會組織中從業時間 (N=247)

(二)統戰工作認同度不太高

統戰工作認同度是指社會群體對統戰工作的了解和認同情況。調查顯示，有18.62%的被調查者對統戰政策或統戰工作表示“不了解”和“非常不了解”；僅有23.89%的人表示“比較了解”，54.25%被調查者表示“一般了解”。其中，與女性相比，男性被調查者對統戰工作認知度相對偏高(圖4)。當被詢問“您是否聽過新的社會階層專業人士聯合會(簡稱‘新專聯’)以及黨外知識分子聯誼會(簡稱‘知聯會’)”時，高達71.26%的被調查者表示“否”。這表明，諸多社會組織對統戰活動不太了解、認同度不高，認同感有待提升。同時，當被詢問“您是否參與過統戰部門組織的活動”時，僅有21.77%的人表示“參與過”,而高達61.69%的人表示“否”,“不清楚”的占16.53%。這也表明，社會組織從業人員對統戰工作認知度不太高，雖有較強的統戰工作參與意愿，但實際上參與度并不高。這一結果與其自身獲取信息渠道、利益表達渠道不暢有密切關聯。

圖4 “您的性別”與“您對統一戰線工作的了解程度？”交互式分析 (N=247)

(三)政治活動參與度相對偏低

從政治參與度看，調研顯示，社會組織從業人員中成為各級黨代表的人占樣本總體的1.21%，成為各級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的分別占樣本總體的5.26%和1.62%，“無任何任職”的人士占樣本總體的91.90%。在擔任各級黨代表、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的群體年齡結構中，主要是“70后”(見下頁表1)。當被詢問“您認為當前政治參與存在的主要問題是？”排在前三位的56.68%、46.56%和40.89%的人分別表示“參與渠道不暢通”“知情不足”和“反饋不足，效果不明顯”。由此表明，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政治參與度與政治參與熱情不匹配，政治參與渠道有待進一步重視并拓寬。

表1 “您的年齡”與“您的政治身份情況”交互式分析 (N=247)

(四)利益表達機制不夠健全

利益表達機制是指利益主體通過一定的工具或途徑向決策者提出多元化訴求，以期實現一定權益的各種制度安排和行動邏輯[9]。調查顯示，當被詢問“當您的個人利益受到損害而得不到有效伸張時，您是否會把不滿表達出來？”時，有26.21%的人表示“會”，有9.68%的人明確表示“不會”，高達64.11%的人表示要“看具體情況”。這表明，當前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利益表達機制還有待完善，甚至有個別被調查者表示“即使個人利益可能受到不公，但就是表達了，往往效果也不佳”。當被詢問“如果表達，您主要會通過何種方式”時，有64.11%的人表示“向所在單位或部門反映”，僅有6.85%的人表示要“向統戰部門反映”，但要“向其他黨政部門反映”抑或“通過網絡或社交平臺表達”的被調查者合計不到12%，仍有14.92%的被調查者表示會通過“私下朋友、親人間聊天”來表達(圖5)。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會組織利益表達渠道不夠暢通，突出表現在組織化、制度化方面渠道不夠寬，社會組織從業人員只好選擇個人化或非組織化的方式來表達利益訴求，盡管這種表達訴求簡單、方便，然而卻不利于黨委政府的全面監管和管控。與此同時，被調查者中僅有8.1%的社會組織成員有政治任職，但參政渠道主要依托人大、政協，多數情況下社會組織游離在現有的政治性安排之外。這進一步表明，諸多體制外的社會組織缺少將其訴求納入黨委政府決策的有效途徑。

圖5 如果表達，您主要會通過何種方式？(N=247)

三、推進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的路徑選擇

開展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是增強黨的執政基礎、擴大黨的群眾基礎的重要工作。就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來說，在管理上要放手而不放任，既要有溫度又要有力度，要把傳統方法與創新方式相結合。因此，要有效推進新時代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就要在堅持黨對統戰工作全面領導前提下，做好抓關鍵少數等“四抓”工作法。

(一)抓關鍵少數，著力發揮社會組織代表人士統戰工作新優勢

要破解統戰工作對象覆蓋面不廣的難題，首先在于抓關鍵少數，著力發揮社會組織代表人士統戰工作新優勢。要做好抓關鍵少數，就要在摸清底數、理清思路的基礎上，基于機構影響、專業能力、執業貢獻三個維度來評價識別和培養一批社會組織從業人員中的關鍵少數，進而發揮其示范引領作用，帶動社會組織統戰工作。

首先，做好代表人士工作帶動社會組織統戰工作。一是抓好社會組織從業人員中代表人物的接觸、吸引工作。引導他們積極主動地進入統戰網絡，發揮其輻射帶動示范效應。二是要支持代表人物在各行業組織中鍛煉成長，培養代表人物在社會組織中擔任管理職務。特別是在開展社會組織從業人員自組織統戰工作過程中，要有效處理好精英與草根、個體與群體的關系。 其次，做好社會(自)組織人才培養蓄水池。一是強化政治導向，進一步加強社會(自)組織負責人等黨外人士的思想政治工作。通過加大社會(自)組織先進代表人士和優秀人才政治安排、社會安排的力度，切實帶動和影響更廣大的社會(自)組織成員。二是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要與共青團、文聯“新文藝群體”工作等統籌推進?；诠餐_展培訓活動等，把政治教育與業務教育有效結合，進而培養全面發展的青年骨干。三是建立健全社會(自)組織代表人士檔案資料數據庫。由統戰部門牽頭，各相關部門協同配合，針對社會(自)組織代表人士進行摸底調查，建立健全發現儲備制度，并建立社會(自)組織代表人士檔案資料數據庫。再次，積極發揮大統戰工作格局效能。凝聚最大工作合力，樹立“一盤棋”意識，形成黨委統一領導、統戰部門牽頭協調、有關方面各負其責的大統戰工作格局[8]，充分調動各類社會組織的積極性，加強與有代表性的行業協會的協同聯動，鼓勵他們發揮自身優勢，團結凝聚社會組織代表人士。

(二)抓平臺建設，著力打造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新陣地

破解統戰工作認同度不高難題，關鍵在于抓平臺建設，著力打造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新陣地。要抓好平臺建設，就要搭建工作平臺、強化陣地意識。

首先，搭建工作平臺，激活自組織能量。一是整合平臺資源。通過搭建或吸引社會組織從業人員構建各種網絡、平臺等活動載體，在社會組織自治中實現自我管理，整合社會平臺資源。二是打造品牌活動。通過搭建網絡展示平臺和交流平臺，團結凝聚廣大社會組織從業人員，不斷增強其榮譽感、認同感、歸屬感。三是構筑參政議政平臺。拓寬有序政治參與渠道，暢通社會組織的議政建言渠道，搭建基層協商民主和社會組織協商平臺，主動邀請部分相關社會組織(自組織)成員參加決策咨詢等參政議政活動以及其他統戰活動。其次，強化陣地意識，增強服務自組織的能力。一是構建社會組織集成服務體系。以“孵化、嫁接、提升”三大行動為引領，積極構建社會組織集成服務體系。孵化社會化成長活力型自組織，發揮統戰優勢為這類自組織提供情感歸屬服務，實施有效的孵化培育機制。充分運用“以社聯社”“以統聯社”等工作機制，通過“聯系”“吸附”“交叉”等常態化工作機制，在數量龐大、小而散的民間社會組織(自組織)與樞紐型社會組織之間建立相互聯系、滲透、嵌入、補充的運作機制。二是打造新的統戰工作樞紐型組織。成立新的社會階層人士聯合會以及黨外知識分子聯誼會組織，進一步開放辦會，實現人員、活動、服務等開放，努力將“新專聯”打造為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的樞紐型組織。

(三)抓方法創新，著力構建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新路徑

破解社會組織政治活動參與度偏低難題,關鍵在于抓方法創新,著力構建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新路徑。要抓方法創新,就要創新載體方式,構建“互聯網+社團(自組織)”統戰工作等新方式。

首先，根據不同組織類型，分類分層開展社會組織統戰工作。一是根據行業特色和分布現狀開展分類施策。找準實踐創新建設定位，堅持分類施策，在不同群體開展不同工作、確立不同目標，力求做到務實有效；突出統戰特色，積極探索創新，通過搭建平臺、聯誼交友，資源整合、互通有無等方式，發揮實踐創新基地的吸引力和資源整合能力，不斷提升“組織起來”的有效性。二是做好新業態新就業青年群體的統戰工作。成立青年社會組織發展基金，通過政策導向和配套支持，實現對青年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發展的扶持與引領。三是根據社會組織架構中的職業身份進行分類指導。就組織中的領導層來說，主要在強化政治吸納上，激發他們的社會責任感；對組織中的專技人員要加強團體合作建設，增強其政治參與度；對一線從業人員要加強政治指導，增強其對國家政策的正確理解，增強其政治向心力[10]。其次，探索以新媒體為媒介，構建“互聯網+社團(自組織)”統戰工作新方式。一是建立健全線上線下相結合的社會組織統戰工作網絡。如在數字時代，以云平臺為基礎，通過互聯網等新載體，及時掌握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政治意愿、利益表達訴求等動態信息，正確應對網絡熱點問題和事件，與網絡大V廣泛聯動打造宣傳矩陣，提高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政治把握力和鑒別力。二是探索網絡自組織統戰工作宣傳運行新路徑。運用互聯網宣傳統戰工作相關方針政策和先進典型，擴大統戰工作影響力。如，通過以互聯網為手段、以現有社團為基礎，將信息化、陣地化與統戰工作有機融合的“互聯網+社團”統戰工作新方式，打造集“線上線下”、輻射各類社會(自)組織的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新模式。三是建立健全積極的社會組織網絡文化。伴隨數字時代的快速發展，構建和諧健康的社會組織網絡文化也是統戰工作的一項重要內容[11]。在專業性、行業性較強的領域，要注重引導和培育行業精英與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互動交流，營造健康、積極向上的政治民主文化，打造一支聽黨話、跟黨走的社會組織從業人員隊伍。

(四)抓體制機制，著力推進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新方式

破解利益表達機制不健全難題，關鍵在于抓體制機制，著力推進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統戰工作新方式。要抓好體制機制，就要建立健全組織監管機制、信息研判機制、人才動態管理機制。

首先，從組織監管入手，做好從業人員的管控機制。一是要對社會組織的市場準入資格進行審查，推動從業人員管控的良性運行。監管部門要按照法定程序對社會組織等級程序進行嚴格審查，在保證其能獨立守法地提供服務的條件下予以準入資格并登記在案，進一步推動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管控工作的良性運行。二是要強化對社會組織進行資質評級，提升從業人員的榮譽感、歸屬感。根據組織的資格、信用、業績等對其進行資質評級，并頒發證照，定期檢查更新資質等級。其次，從信息研判入手，健全從業人員的參與機制。一是建立信息收集研判機制。了解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的工作現狀，分析思想動態，研判立場傾向，妥善處理問題，為接下來的工作提供針對性參考；明確信息聯絡員，將分析研判結果及時匯報到統戰部，重大問題由統戰部會同有關部門協調解決。二是建立聯系溝通機制。進一步做好微信公眾號和微信交流群工作，采取設置議題、在線論壇等方式，加強思想交流和聯誼聯絡，讓大家及時了解黨的方針政策，聽取意見建議，把握好正確的政治方向；不定期開展線下活動，通過走訪代表人士企業、書友會等形式加強感情聯絡。三是建立多元參與機制。充分征求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意見并尊重其意愿，進一步做好實踐創新基地工作，建立多元參與機制。再次，從動態管理入手，健全人才動態管理機制。一是建立健全對社會組織人才的全面、動態管理。建立健全社會組織從業人員人才庫檔案，并實行動態管理。二是由統戰部牽頭，人大、政協、民政相關單位和有關行業協會共同參與，考察和評估社會組織代表人士的政治素質、參政議政能力、社會貢獻等，精準識別一批政治覺悟高、群體代表性強、社會影響力大的代表人士，作為統戰工作的重點對象。三是以評價結果作為對社會組織代表人士政治安排、社會安排和評優表彰的重要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