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時代下新文創的文化挖掘與重塑

畢學鋒，華焓亦，王舟薇

中國美術學院視覺傳播學院，杭州3100124

2023 年初，OpenAI 研發并推出的人工智能程序ChatGPT 引起了全球對人工智能的強烈關注，它能夠很好地理解人類的語言，并以流暢且符合邏輯的自然語言來反饋。ChatGPT 的誕生不僅是技術現象，也是文化現象，它將帶來第四次里程碑式的科技革命。數字技術的迅速發展引領著文化的深刻變革。傳統文化在數字時代中不斷進階和蛻變，以適應新的社會和技術環境。這個變革不僅塑造了文化的表達方式，還對文化的傳播、保存和互動產生了深遠影響。

數字技術改變了文化的傳播方式。傳統文化的傳播通常依賴于印刷媒體、廣播和電視，而數字時代的到來帶來了互聯網和社交媒體等新的傳播渠道。這些新媒體允許文化內容以更廣泛的方式傳播，無論是通過社交媒體分享、在線視頻播放還是數字出版，都使文化內容更容易被全球觀眾訪問。這種數字傳播的便捷性和廣泛性改變了文化的流動方式，促進了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和融合。

數字技術還為文化保存和保護提供了新的手段。數字化文化資料的創建和存儲使歷史文化遺產更容易被保存下來，不易受到物理退化的威脅。數字檔案、虛擬博物館和文化遺產保護的數字技術工具使人們能夠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記錄和保護文化的精髓。

在數字化時代，文化交流的方式發生了變革。利用虛擬現實（VR）及增強現實（AR）的科技手段，人們能夠更加深入地參與到文化體驗中，無論是瀏覽博物館的虛擬導覽，還是在數字游戲中對歷史的探索，這樣的交互性為參與者提供了生理和心理兩個方面的滿足感，給人更明顯的文化歸屬感。文化自我意識引導全民主動參與，鼓勵人們踴躍融入，使文化內涵重塑聚集了全民智慧。

在2018年的騰訊新文創生態大會上，騰訊集團副總裁程武提出了以IP 為核心的“新文創”理念[1]。這一理念的主旨在于以知識產權（IP）為中心，通過文化與產業之間的良性互動，塑造中國文化的獨特象征，以促使更多具備影響力的中國文化標志涌現。在“泛娛樂”范疇的基礎上，“新文創”構思得到了進一步升華，標志著騰訊在文化領域全新的戰略思維。為貫徹“新文創”理念，騰訊進行了全面的改革。首先，騰訊強化了其文化資產的整合，在2019 年，騰訊對游戲嘉年華進行了升級，形成了TGC 騰訊數字文創品牌，并對公司旗下的數字文化業務進行了整合；在2020年8月，騰訊注冊并成立了騰訊新文創科技有限公司，宣告成都新文創總部公司正式開始運營。這一系列舉措預示著“新文創”將成為未來的重要發展趨勢，有助于促進文化與經濟雙核心的協同發展?！靶挛膭摗崩砟罹哂腥筇攸c。首先，它具有大眾化、年輕化的特征，通過數字化方式傳播中國傳統文化，降低文化傳播的門檻；其次，體驗化是“新文創”的核心，利用VR、AI 等數字技術提供沉浸式體驗，這種體驗不僅是觀察，更是一種全身心的投入，讓用戶沉浸在傳統文化的精髓中，從而更加直觀、深刻地領略其吸引力；最后，中國化是“新文創”的重要元素，它以中國傳統文化為基礎進行IP 設計和開發，推動政治、經濟和文化的融合共生，開辟了具有中國特色的文化發展之路。

一、文化內涵挖掘與重塑

中國的傳統文化底蘊深厚，內含了極其寶貴的精神文化資產，為當前的文化創新產業提供了豐富的創作資源和多樣化的表達手法。這些文化遺產不僅是中華民族的文化珍寶，而且還是全人類的文化寶藏。進一步挖掘、設計和創新這些杰出的文化，將有助于增強民族自信心，培養民族自豪感，同時促進中國文化產業的不斷更新與進步。

近些年來，通過深度挖掘傳統文化的精髓，國內涌現了一系列富有文化內涵的現代知識產權（IP）。這批創作在貫徹傳統之余，也巧妙地加入了現代元素，創造出了帶有獨特吸引力的文化標志。比如，《狐妖小紅娘》就為人們展示了從傳統文化中汲取靈感并做出創新的過程；這項成功的創新結合了中國的紅娘文化和狐妖傳說，把《吳越春秋》中的神話故事和古老的“姻緣紅線”傳統元素融為一體，演繹了深情且感人的劇情，以圖描繪那些為愛而勇敢，為愛而付出犧牲的感人經歷。還有一部廣受歡迎的國產動漫，就是《一人之下》，這部作品通過功夫人的視角審視現代生活，巧妙地把江湖恩怨與社會實況相結合，同時也加入了道家文化與四川方言等國內元素。另外，《京劇貓》這部在少兒節目中收視率高居榜首的動畫作品，獨特地融入了傳統京劇與可愛的寵物元素，創造出有特點的角色，比如“武生貓”，鮮活地展示了傳統戲曲藝術的“四功五法”。這些國產動畫IP，塑造了嶄新時代的中國文化象征。通過挖掘傳統文化的價值觀，以及結合當下社會前沿話題創作創新的故事情節，成功實現了文化內涵的深度挖掘。

此外，融合了時尚潮流體驗和富含內涵的傳統文化IP 的典型案例包括騰訊公司開發的游戲《王者榮耀》。它成功地揭示和激發了傳統IP 的潛能，激起了人們更廣泛的關注和興趣。超過70%的英雄汲取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通過直接借重、引用中國傳統文化IP《王者榮耀》在牽引、繼承用戶情感，來實現自身IP價值觀塑造的同時，又基于對核心玩法的創新，最終完成自身IP建設。還有，騰訊動漫出品的《故宮回聲》故事，講述故宮在特殊的戰爭年代，如何通過十余年艱苦卓絕的努力，讓上萬箱文物得以安全回歸故宮。這些實例讓大眾更深入地體驗和感受到實際情況，并得到了獨一無二的體驗。這不僅在對傳統文化的創新改造和有創意的轉化上產生了深遠影響，而且還巧妙地應用了傳統文化的精華，并且準確把握了觀眾的需求，這是傳統文化的傳承和發揚的關鍵因素[2]。

在過去的幾年里，騰訊與故宮、敦煌、秦始皇帝陵等國內多個文博機構展開了戰略性合作，通過新技術的應用擴展并創新了對文化遺產的保護與展示方法。從保護、連接、傳承三個維度全方位打造了不同的“數字文保解決方案”[3]。譬如，2020 年2 月，敦煌研究院、人民日報新媒體和騰訊聯合發布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舉措——“云游敦煌”。這個創新計劃是第一次在微信和QQ 小程序平臺上，為公眾提供欣賞敦煌石窟藝術的機會。借助微信平臺，成功地將莫高窟的壯麗景觀帶到了社交媒體的世界中（見圖1）。因此，通過騰訊旗下的影視、動畫等多樣化產品，例如敦煌動畫劇，對敦煌的傳統文化IP 進行再開發、再創新、再展示。小程序按照種類展現并詳細解釋了敦煌石窟的各項內容，使用戶可以在網上深度了解敦煌。每日都展示唯一的壁畫故事，融入了古人的智慧，提供定制的主題內容，幫助用戶與文物建立起聯系。此外，用戶還能夠學習到關于文物保護的知識，并參與到文物保護的活動中。通過預訂購票、智能導覽及傳統文化課程等多元化服務，提供全方位的游覽體驗，使用戶能夠從多個層面在網上深化對古跡的理解。

圖1 “云游敦煌”小程序界面（圖片摘自騰訊CDC）

在2018 年12 月，騰訊發布了“敦煌詩巾”小程序，為用戶打造了一種獨特的在線創作體驗方式。用戶可以通過這一小程序自主設計個性化的敦煌絲巾，還可以將自己的創作定制成實體絲巾，作為新年的特殊禮物。此創新物品的創意源泉來自敦煌石窟中的藻井圖案，巧妙地融入了藻井的繁復構造和華美壯麗的圖像元素。同時，也吸取了敦煌壁畫中的8 個主旨元素和超過200 個壁畫細微之處，供給用戶自行組合和設計?！岸鼗驮娊怼斌w現了一種全新的體驗式文化創新產品，跟隨體驗經濟的潮流，深入挖掘了文化的深層價值。用戶在參加設計過程中，不僅能滿足各種個性化的需要，還可以通過尋求元素的背后含義，深刻理解敦煌文化的深遠影響。因此，用戶不僅享受到了創意設計的樂趣，還與千年敦煌文化進行了有意義的互動。此外，人工智能正不斷融入“新文創”行業，AI為“新文創”賦能，也給挖掘文化內涵帶來了新的方式。人工智能掌握獨立搜索編輯文本方面的能力，它注重滿足觀眾精神需求，可以整理和根據受眾喜好分類聚合，將主流價值融入內容的生成過程中，有助于提高文化創作的質量和創新水平[4]。

二、沉浸式數字技術賦能的文化表達

沉浸式數字文創是利用互聯網平臺，借助虛擬現實（VR）、增強現實（AR）、人工智能（AI）、計算機圖形學（CG）等數字技術，承載互動內容體驗的產品和文化創新項目。它注重科技感體驗和參與性互動，通過深度融合、加工和創新傳統文化和現代文化，來創造出一種新的藝術體驗。

沉浸式不僅僅是科技手段的應用，更多的是把傳統場景與業態結合新技術打造新產品新消費場景，使其煥發新的活力。相較于聲、光、電等帶來的視覺型體驗感受，沉浸式則是要調動起人們的五感，比如除了視覺之外的聽覺、觸覺，甚至在現代的沉浸式體驗里已經可以觸發嗅覺和味覺，以帶來更深層次、更多維度的體驗業態。最終達到精神層面沉浸體驗的觸發，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第六感認知體驗，只有將豐富的感官經驗與認知體驗相融合，才能創造出最引人入勝的心流狀態。在沉浸式業態中，它是場景與科技的深度融合，利用創意策劃，對原有風土資本、文化資源、場景和故事進行深度挖掘，并賦予它一個全新、沉浸式的產品功能。

沉浸式體驗整合了多個領域的科技成果，對新興技術表現出了高度的包容性。這一體驗形式充分利用了3D 全息投影技術、虛擬現實技術、激光投影技術等多種先進技術手段[5]。這些技術在沉浸式體驗的演進中，以各種方式影響著體驗內容和結構，無論是通過推動技術進步，還是嵌入新技術，都給文化體驗帶來了全新的時代感和生命力。

3D 全息投影技術能夠記錄和再現實物真實三維圖像，它的基礎是干涉與衍射原理，在空間中呈現出逼真的虛擬三維影像。與傳統的3D 技術不同，3D 全息投影技術不需要觀眾佩戴眼鏡，就能讓他們在裸眼狀態下欣賞到高度逼真的虛擬影像。技術的進步為虛擬影像的呈現和應用提供了更廣闊的可能性，3D全息投影技術在各個領域得到了廣泛推廣和應用，成為各行業的熱門選擇[6]。例如2021年12月，在故宮沉浸式數字體驗展上，3D全息投影技術在文化表達上發揮了作用（見圖2）。展覽以故宮的器物和建筑紋樣為線索，將紋樣線索放大、重構、串聯?；诠蕦m博物院持續不斷記錄、提取、挖掘的海量數字資源，集合騰訊集團的前沿數字科技（沉浸式渲染、圖搜和全景聲等技術）。OUTPUT團隊首次開發了高達5.3 m 的巨型數字文物粉彩開光四季山水圖轉頸瓶，以實際文物尺寸的22倍進行呈現，也是故宮最大的裸眼3D文物。通過數字技術的運用，使原本靜態的文物“活”了起來。這不僅體現在視覺效果的三維化上，還表現在使用生動的方式展現文物的靜態紋飾。通過數字技術讓觀眾和文物產生交互，使觀眾能夠更深入地了解和體驗文物的歷史、文化背景，增加了展覽的科普性和趣味性。這種數字化的展示方式拓展了文物展覽的可能性，使觀眾能夠以更豐富、更沉浸的方式參與文化藝術的欣賞和學習。通過數字藝術的融合，成功地將傳統文化和現代科技結合并呈現，使人們能夠更直觀地體驗到傳統文化和現代科技的價值。理念上秉持“科技＋藝術”的觀念，這種融合不僅在文化藝術領域有所體現，同時也推動了博物館數字化概念的提升。這種科技與藝術的結合為文化傳承和科技應用帶來了新的可能性，促使博物館等文化機構在數字時代更好地發揮作用。

圖2 “紋”以載道——故宮沉浸式數字體驗展

2023 年5 月12 日，“消失的法老Horizon of Khufu——胡夫金字塔沉浸式探索體驗展”在上海興業太古匯正式營業，該項目由博新元宇宙、Excurio 和HTC Vive聯合推出（見圖3）。是全球首個對埃及胡夫金字塔內部和周圍環境進行掃描勘測和建模還原的新型文旅體驗。展覽形式主要為VR 體驗，其中一個獨特之處是觀者都在一個空間中進行游覽，每個人的游覽路線都有所不同，但在人與人互相接近的時候，你又能夠在VR 頭顯的畫面中看到有人來到了你的身邊。這種體驗不僅避免了人與人在VR 之中發生的碰撞，還帶來了與現實中旅游十分接近的感受——讓觀眾在沉浸于埃及金字塔與古埃及文化的同時，也不斷地與其他游客擦肩而過，有效地緩解了VR 與他人隔絕的疏離感。而對于展覽的主辦方來說，這樣的設計還形成了一條VR 體驗的流水線，大大增強了場地的承載能力，能夠帶來更高的營業收入。

圖3 消失的法老——胡夫金字塔沉浸式探索體驗展

由日本TeamLab 藝術創作團隊推出的TeamLab Borderless 新媒體藝術展，該展覽采用了混合現實技術，通過數字互動設施創造了一個美妙而奇幻的數字夢境。藝術家融合了光影、聲音和影像等多種元素，使參觀者能夠全身心地沉浸在藝術的空間中。這種全新的觀展方式通過數字技術的運用，使觀眾能夠更直接、更深刻地體驗藝術，超越了傳統藝術展覽的局限性，為藝術欣賞提供了一種更為豐富的體驗方式。例如，第一展區的作品《被追逐的八咫鳥》采用360°半球形影像裝置，通過三維技術構建了一個立體的世界，觀眾仿佛融入其中，成為藝術作品的一部分（見圖4）。八咫鳥在空中飛翔，它們互相追逐、盤旋，光影勾勒出絢爛的畫面，呈現出令人驚嘆的三維視覺效果。八咫鳥互相追逐，碰撞后化為美麗的花朵。觀眾可躺在懸掛的“浮游網巢”上，全程沉浸在作品中，光影氛圍和音樂增添了沉浸感，創造了夢幻般的觀展體驗[7]。

圖4 TeamLab《被追逐的八咫鳥、追逐同時亦被追逐的八咫鳥、超越空間》

三、“新文創”面臨的持續挑戰與未來前景

（一）數字化帶來的風險與創作困境的應對

尼葛洛龐帝[8]認為，數字技術從根本上改變了人的生活方式，甚至決定了現代人的生存特點。文化產業在數字時代下高速發展的同時，也伴隨著一系列的風險和挑戰。文化產業數字化轉型中所面臨的挑戰具體表現在三個方面：創新供給“失靈”、渠道擴散“失序”、內容消費“失控”[9]。其一，文化產業的創新供給“失靈”具體表現為創意不足、研發資源配置低效和市場導向不足，這反映在文化產業中創新的研究和開發支出相對較低，以及在新穎、原創內容的生產中存在障礙；其二，渠道擴散“失序”表明文化內容傳播渠道的多樣化和分散可能導致市場不透明、消費者困惑和資源浪費。這可能涉及數字化渠道的過度分散，導致內容碎片化，以及不同數字平臺上的標準化問題；其三，內容消費“失控”意味著數字化環境中難以監管文化內容的傳播和消費。這可能導致信息過載、虛假信息的傳播、侵權行為和信息隱私問題。這三個方面相互滲透，導致文化產業在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面臨著一系列問題。

近年來，一些網絡文化平臺過度追求經濟效益，將其主要方向聚焦在娛樂化內容的生產與傳播上，具體表現為內容的低俗化和淺薄化，致使文化產品質量與深度的喪失[10]。面對這些風險與挑戰，“新文創”需要尋找突破口與價值重構路徑，進一步推進文化產業的高質量發展。首先，為了構建良好的數字化創新生態環境，要遵循開放共享的原則，以高品質內容實現多平臺、跨領域數據與用戶的聯結，激發市場主體創新活力；其次，文化創意生產要堅持以人為本的核心理念，強化科技為民和文化為民的原則，旨在滿足現代社會對文化娛樂的不斷變化的需求，通過技術手段打造更吸引人的文化體驗；最后，政府需要采取措施，通過政策引導和監管來促進文化產業的數字化創新，其中包括制定支持數字化創新的政策、法規和措施，為創意者提供必要的支持和保護。同時，政府還需創造一個有利于數字化創新的市場環境，以促進創新活動的有序展開，確保文化產業在數字時代的發展充滿潛力和前景。這些措施對促進文化產業數字化轉型至關重要。

雖然各種風險無法完全避免，但是風險和機會共存，“新文創”作為一種文化生產和傳播方式，其特點是面向未來，即具有前瞻性和創新性?！靶挛膭摗庇型跀底謺r代中應對風險的同時，不斷激發出新的創意火花，為人們帶來更具創意的文化體驗。不僅能有力地推動文化的創新，也能夠為用戶提供更為充實和深刻的文化互動。

（二）“新文創”生態的文化生產趨勢

數字時代為“新文創”的興起提供了重要契機。當今，眾多融合文化和科技的“新文創”作品，利用互聯網和數字技術作為創作媒介。數字技術在時代發展中起到關鍵作用，與視覺藝術緊密交織。在數字化發展中，視覺藝術煥發了嶄新的價值，互聯網普及拓寬了人們的視野，使數據、圖像、視頻和音頻等信息得以自由傳播；通過數字技術的巧妙構建和融合，視覺圖像得以在互聯網上廣泛傳播，創造出全新的虛擬世界。數字影像不再局限于模仿，而是成為可輕松復制和重新構建的創意要素，從而催生出全新的視覺體驗。

近年來，中國的文化創意產業迅速崛起，成為經濟結構多元化和創新驅動發展的關鍵領域之一。各地設計師紛紛投身于文創設計中，技術也逐漸成熟。盡管如此，很多文創產品仍未充分展現民族文化特色。借助數字科技，人們可以打破傳統的設計模式，在全球競爭中突顯中國的多元文化。在科技與文化的引領下，中國傳統文化獲得了新的表現方式和載體，以演繹多元文化的中國形象，融入和而不同、豐富多彩的世界文化大家族[11]。杰出的文化產品應該具備傳達本土民族文化特質的能力，這是文化創意產品設計的核心競爭優勢。將民族文化特質引入市場，積極鼓勵年輕一代參與到文化的保護性開發和研究中來，以滿足現代社會的精神需求。通過融入民族文化元素來增加產品的獨特性和文化價值，這不僅有助于文化遺產的傳承，也為文化創意產業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持。只有通過精心的設計，人們才能深刻理解并真切地感受到這些故事的意義，喚起內心的共鳴，認識到傳承民族文化的重要性。然而，數字時代，僅憑平面視覺已不能滿足人們對文化樣式、文化形態和文化體驗的情感表達需求。因此，需要依賴科技的力量，將人們引入更多層面的民族文化體驗領域，喚起民族自豪感和認同感，建立民族文化自信，實現文化共創這一歷史使命。

四、結語

數字時代的來臨改變了文化創作的面貌，數字技術的運用使傳統文化產業得以煥發活力，實現更新迭代，借助數字技術的創新手段開發新的文化產品。利用數字技術，傳統文化能夠更好地適應當代社會的需求，擴大受眾群體的同時保留和傳承傳統文化的核心價值，有助于傳統文化在現代社會中更具競爭力和吸引力。大家深入研究了數字時代下的“新文創”，聚焦文化內涵的挖掘和以IP構建為核心的“新文創”理念，探討了沉浸式數字技術如何拓寬文化表達維度?！靶挛膭摗鳖I域是一個機遇與挑戰并存的領域，在這個領域能夠重新審視和重構我國的文化內涵，不斷演進的數字技術和文化變遷要求人們用創新的角度對待中華傳統文化，激發它的社會價值?！靶挛膭摗辈粌H是文化的再生之旅，也是一個融合傳統和未來的交匯點。希望這項研究能夠鼓舞更多的人投身到數字時代下的“新文創”探索，為文化的繁榮和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