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產出視角下金融業對綠色經濟發展的影響
——基于對環保產業與污染產業的比較研究

張偉偉，張燕燕

（長春理工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吉林 長春 130022）

一、引言

發展綠色經濟是我國經濟發展的必然選擇，是推動可持續發展、促進經濟轉型的有效途徑。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是國民經濟的血脈，金融對實體經濟的生產經營活動、資源分配、產業結構調整和宏觀經濟調控都具有重要影響。在綠色經濟發展進程中，金融體系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尤其是金融業在支持環保產業發展和抑制污染產業發展過程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改變金融體系的資本配置方向，引導金融體系支持綠色經濟發展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各級政府積極推動構建綠色金融體系。

關于金融業對綠色經濟的影響，金融業主要通過提升利率、增強監管等方式限制高污染、高能耗企業資金供給，增加其生產成本，倒逼清潔技術創新[1]；同時為污染企業綠色轉型提供支持，降低技術創新門檻和風險[2]。而關于環保產業，近年來，金融業與環保產業的產業關聯度呈明顯增強趨勢[3]。金融業主要通過影響企業融資和促進企業綠色技術創新兩條路徑支持環保產業發展，抑制污染產業發展，促進產業結構升級[4-6]。這些研究為深入考察金融業對綠色經濟的影響奠定了基礎。但相關研究仍存在不足：一是現有文獻主要是研究金融業對三次產業的影響，缺乏金融業對不同程度污染產業的影響效果研究；二是現有研究多是分析金融業對環保和污染產業的直接影響，少有考慮金融業的間接影響；三是現有文獻側重分析綠色信貸政策的影響，沒有分析金融業通過影響消費和出口等機制對環保和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作用。因此，本文基于環保產業和污染產業的比較分析，利用投入產出法，分別從分配系數和生產誘發系數等方面考察金融業對綠色經濟發展的影響。

二、研究方法與數據處理

（一）研究方法

1.分配系數

前向關聯旨在分析一產業對其他產業的推動作用。常用指標為直接分配系數和完全分配系數。直接分配系數計算公式為：

式中：dij為產業i對產業j的直接分配系數；xij是產業i對產業j的直接投入量；xi為產業i的總產出。

完全分配系數反映某產業產品使用的完全去向，計算公式為：

式中：W為完全分配系數矩陣；D為直接分配系數矩陣{dij} ；I為單位矩陣。

2.生產誘發系數

由于中間投入的進口產品不會對國內生產產生誘發作用。因此，為了準確分析最終需求對各產業部門的生產誘發作用，參考許憲春等（2007）[7]的方法，按照各部門進口產品占該部門國內總使用的比例來扣除。設總使用，表示國內總使用的產品中國內生產的比例，則里昂惕夫逆矩陣系數為：

bij為里昂惕夫逆矩陣的元素，i,j=1,2,…,n，其中AD為來自國內產品的中間投入系數。

（1）生產誘發額

生產誘發額是指當最終需求額增長時，通過產業間的波及效應所激發的各產業生產額。計算公式為：

考慮到需要扣除進口的影響，因此用（3）式中的里昂惕夫逆矩陣進行計算，則計算公式為：

式中，ZL為最終需求項目L的生產誘發額，FL為最終需求項目L,L=1,2,3。

（2）生產誘發系數

生產誘發系數表示單位最終需求所誘發的各產業生產額。計算公式如下：

WiL為第i產業部門的最終需求L項目的生產誘發系數，為各產業最終需求L項目的合計數額。

（二）產業分類

污染產業主要是指在生產過程中不加以控制或治理會直接或間接產生大量污染物的產業[8]。目前，污染產業常見的劃分指標主要包括污染治理成本、排污規模、排污強度、污染密集指數和對環境污染指數等。污染產業的界定應綜合考慮產業污染物排放的規模（污染物排放在所有產業中的比重）和密度（單位產值污染物排放量）。因此，借鑒仇方道（2013）[9]劃分污染產業的方法，依據產業廢水、廢氣和固體廢物的排放量，構建綜合考慮產業污染排放規模和強度的污染密集指數：A=（E×P）1/2，A為產業綜合污染密集指數，E和P分別為標準化的污染排放規模和污染排放強度系數。依據各產業的污染密集指數，劃分重度、中度和輕度污染產業。為了便于研究，本文將重度和中度污染產業劃分為污染產業，將輕度污染和非污染產業劃分為環保產業，進行對比分析。為了刻畫產業特征，綜合參考唐德才（2009）[10]、陽立高等（2014）[11]、蔣姝睿等（2017）[12]、孫燕芳和趙素心（2021）[13]的劃分方法將上述污染產業按照要素密集度進一步進行劃分，劃分結果見表1。

表1 按要素密集度的污染產業劃分結果

（三）數據來源與處理

我國的投入產出表編制工作遵循“逢二逢七”編制基年表、“逢零逢五”編制延長表的規則。本文選取國家統計局公布的2005、2007、2010、2012、2015、2017及2020年的投入產出表作為基礎數據，依據各部門產出額比重計算各指標均值。為了保證數據的可得性和連續性，以廢水排放量、廢氣排放量和固體廢物產生量為具體指標，數據來源于《中國環境統計年鑒》，產業產值相關數據來源于《中國工業統計年鑒》。

三、金融業影響環保產業與污染產業的實證分析

（一）金融業對環保和污染產業前向關聯分析

前向關聯從分配的角度考察金融業對產業的供給推動作用大小。金融業向產業投入份額占比越大，投入要素越多，即金融業對產業的分配系數越大，金融業對該產業的推動作用越強。

1.總體分析

表2和表3分別為金融業對環保和污染產業的直接和完全分配系數均值。從平均值看，金融業對環保產業的直接分配系數始終大于污染產業。整體上金融業的完全分配系數可以分為兩個階段，2012年之前，對污染產業的完全分配系數大于環保產業，2012年之后對環保產業的完全分配系數大于污染產業。金融業對污染和環保產業的間接分配系數遠大于直接分配系數，這說明金融業通過間接的方式向產業提供更多的產品和服務，金融業對產業間接的供給推動作用更強。從變動趨勢來看，金融業對環保產業的直接分配系數呈明顯上升趨勢，完全分配系數未發生顯著變動。金融業對污染產業的分配系數在2005—2010年有小幅度上升，自2010年開始大幅下降。從變動幅度看，環保產業波動幅度更為平緩，污染產業的波動幅度更大。金融業對污染產業的直接分配系數在2007年達到最大值0.0274，之后整體處于下降趨勢，在2017年下降幅度最大，較2015年下降39.78%，間接分配系數下降38.12%。金融業對環保產業的直接分配系數整體保持上升的趨勢，這與2017年中國人民銀行等五部委發布《金融業標準化體系建設發展規劃（2016—2020 年）》有關，《規劃》將“綠色金融標準化工程”列為重點工程，鼓勵金融機構在綠色金融領域加大投入，引導綠色金融市場有序競爭。因此，金融業的產品和服務更多地流向環保產業，作為中間投入品提供給環保產業部門，以維護和支持環保產業的生產。

表2 金融業對環保和污染產業的直接分配系數

表3 金融業對環保和污染產業的完全分配系數

2.細分行業分析

表4為金融業對不同污染程度和不同要素密集度產業的直接和完全分配系數均值。整體上，金融業對中度污染產業的直接分配系數最小，對非污染產業的直接分配系數最大。關于金融業對重度污染產業和輕度污染產業直接分配系數，分為兩個階段，2005—2012年，金融業對重度污染產業的直接分配系數高于輕度污染產業；2012—2020年，金融業對輕度污染產業的直接分配系數高于重度污染產業。從完全分配系數看，金融業對重度污染和輕度污染產業的分配系數最高，分為同樣的兩個階段，其次是非污染產業，最后是中度污染產業。從變化趨勢看，無論是直接分配還是完全分配，金融業對中度污染和非污染產業的分配系數變化趨勢并不明顯，對重度污染產業的分配系數在2005—2010年呈上升趨勢，自2010年開始大幅下降，2020年直接分配系數較2010年下降52.05%，完全分配系數下降50.75%。金融業對輕度污染產業的直接分配系數呈直線上升趨勢，2020年的直接分配系數為0.0407，較2005年增加0.0203，增長率達99.51%。完全分配系數在2005—2015年呈明顯的上升趨勢，2015—2020年有一定幅度的下降。

表4 金融業對細分產業的分配系數

從直接分配系數看，除輕度污染產業外，金融業均是對資本密集型的直接分配系數最高，這與資本密集型產業本身對投資需求量大、資金周轉慢等特征有關。從完全分配系數看，金融業則是對重度污染產業中技術密集型產業的分配系數最大，對輕度污染產業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分配系數最大，對非污染產業的資本密集型產業分配系數最大。重度污染產業中技術密集型產業只有化學工業，這說明我國金融業對化學工業的間接貨幣支持力度更大。根據國民經濟行業分類，化學工業包含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醫藥制造業、化學纖維制造業、橡膠和塑料制造業等。從投入產出表分析，金融業支持化學工業發展的可能原因有兩個，一是化學工業的利潤率較高，2005、2010、2015、2020年化學工業的營業盈余率（營業盈余額占增加值的比）依次為48.84%、30.78%、24.7%、19.3%，排名依次為8、9、22、25，這也對應了金融業對化學工業的分配系數的下降趨勢；二是出口需求大，2005、2010、2015、2020年化學工業最終使用中出口系數（各部門某項最終使用占該項最終使用總額的比重）依次為4.19%、8.44%、7.21%、7.78%，排名依次為11、2、6、5。整體來看，除輕度污染產業外，金融業對勞動密集型產業的分配系數呈明顯的下降趨勢，對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的分配呈現出上升趨勢。這與我國國民經濟的轉型相關，我國經濟逐漸由工業主導向服務主導轉型，產業結構得到調整，這是我國經濟發展和技術進步的必然結果。值得注意的是，不論是直接分配系數還是完全分配系數，金融業對輕度污染產業中勞動密集型產業的分配系數都較高，且呈明顯的上升趨勢，尤其是2010年之后，已然成為金融業分配系數最高的前兩位產業之一。輕度污染產業中勞動密集型產業有金屬制品、機械和設備修理服務業與建筑業。而金融業對金屬制品、機械和設備修理服務業的直接分配系數低于0.0003，完全分配系數低于0.0018，在40個部門中排最后一位。2005年金融業對建筑業的直接分配系數為0.022，完全分配系數為0.1619，2020年分別為0.0852和0.2431，較2005年上漲了287.27%和50.15%?？梢?，金融業對輕度污染產業中勞動密集型產業分配系數的上升主要由建筑業帶動。同時，金融業對非污染產業中資本密集型產業的分配系數始終較高，尤其是房地產業，這與近年來我國房地產業的快速發展有關，房地產業逐漸成為我國國民經濟支柱產業，建筑業作為房地產業的上游部門，需要為房地產業提供中間投入品。因此，建筑業和房地產業的發展需要金融業提供更多的產品和服務，這也驗證了過去20年我國資本總體配置不當，大量資本投入到房地產業的事實。

（二）金融業對環保和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分析

金融業最終需求包括最終消費和出口。本文依據金融業最終消費和出口系數，即金融業最終消費和出口占國民經濟各行業最終消費和出口的總和的比例，分析金融業最終需求的變動對不同產業的生產誘發情況。

1.總體分析

表5為金融業最終需求（消費和出口）變動對污染產業和環保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及系數。從生產誘發額看，金融業最終需求的生產誘發額逐年上升。2005年金融業最終需求誘發污染產業生產額2 616 797萬元，環保產業2 725 296 萬元，2020 年為25 250 343 萬元和26 552 713 萬元，分別是2005 年的9.65 倍和9.74 倍。無論是污染產業還是環保產業，金融業最終消費變動誘發的生產額都遠高于出口，這與金融業最終使用結構相關。2005—2020年，金融業的最終需求中，消費始終占比95%以上，說明金融業最終使用部分的資金主要流向居民和公共部門用以滿足個人和公共消費需求，出口的份額較小。從生產誘發系數看，金融業最終需求中，單位出口誘發的生產額高于消費。對比分析環保產業和污染產業，除2005年和2020年外，金融業最終需求對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始終高于環保產業。金融業最終消費誘發的產業生產額逐年上升，從變動幅度看，金融業最終消費對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增長率2005—2007 年為60.39%，2015—2017 年和2017—2020 年分別為13.45%和30.67%，增速下降明顯。對環保產業總產出的誘發增長趨勢可以分為2005—2010 年和2010—2020 年兩個階段，2005—2010 年是緩慢增長階段，2010—2020 年是快速增長階段。2005年，金融業最終消費誘發環保產業產出額為2 678 519萬元，2010年為4 421 777萬元，較2005年增長了65.08%，而2020年較2010年增長了487%。這與金融業最終消費的變動趨勢一致，說明金融業增加為居民和政府部門提供貨幣服務的數量，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環保和污染產業的產出額。從生產誘發系數看，金融業單位最終需求誘發的污染產業產出額要高于環保產業，且對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系數呈明顯的階段特征，即在2005—2007年上升，2007—2015年平緩，2015—2020年大幅下降，對環保產業的生產誘發系數波動較為平緩。這也說明我國實施的綠色金融政策有效抑制了污染產業的發展，但對環保產業的支持側重于數量的增加，促進環保產業發展的效果并不明顯。無論是污染產業還是環保產業，金融業最終消費的生產誘發系數始終低于出口，這說明金融業出口對產業的生產誘發作用更強。盡管金融業出口數量逐年上升，但金融業出口在金融業最終需求中的比例仍很小，我國金融業仍存在較大的逆差。

表5 金融業最終需求對產業的生產誘發額

2.細分行業分析

表6和表7分別為金融業最終需求變動對不同污染程度產業內各要素密集度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和誘發系數均值。首先對不同污染程度產業進行分析。金融業最終需求對不同污染程度產業產出的誘發額，2005和2020 年依次為非污染、重度污染、中度污染、輕度污染，2007—2017 年誘發額大小排序為重度污染、非污染、中度污染、輕度污染。按金融業最終需求的生產誘發系數排序大小依次為重度污染、非污染、輕度污染、中度污染，金融業最終消費生產誘發額和系數排序結果與最終需求一致。2005—2012年，金融業出口對各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從大到小依次為重度污染、輕度污染、中度污染、非污染，2012—2020年為重度污染、輕度污染、非污染、中度污染。從變化趨勢看，金融業最終需求對不同污染程度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均呈上升趨勢，而金融業最終需求對不同污染程度產業的生產誘發系數呈不同的變動趨勢。對重度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系數在2005—2007年上升，2007—2015年平緩，2015—2020年下降，對中度污染、輕度污染和非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系數整體呈下降趨勢。從變動幅度看，對重度和中度污染產業生產誘發額增速直線下降；對輕度污染產業生產誘發額增速在2005—2015年上升，2015—2020年大幅下降；對非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增速大幅上升，在2015—2020年有小幅度的下降。這與我國國民經濟結構的變動有關。我國國民經濟逐漸由工業主導向服務業主導轉型，經濟結構逐漸趨向于以第三產業為主，第三產業增加值迅速上升，第三產業在經濟結構中地位提升，金融業與第三產業間產業聯系逐漸加深。加上綠色信貸政策的推動，金融業對第三產業的生產誘發作用逐漸增強。從生產誘發額看，金融業出口對重度和中度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在2005—2015年大幅上升，在2015—2020年小幅下降；對輕度和非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額逐年上升。從生產誘發系數看，金融業出口對中度污染和輕度污染的生產誘發系數小幅下降，對重度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系數呈倒U型變動，在2005—2010年大幅上升后又大幅下降，對非污染產業的生產誘發系數小幅度上升。

表6 金融業最終需求對細分產業的生產誘發額 單位：億元

表7 金融業最終需求對細分產業的生產誘發系數

對產業內不同要素密集度產業進行分析。在重度和輕度污染產業中，金融業消費和出口對技術密集型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和生產誘發系數最多，資本密集型產業次之，勞動密集型最少。重度污染產業中，金融業對食品和煙草、化學工業、電力、熱力生產和供應業的生產誘發系數較高，且呈上升趨勢。這三個產業作為基礎型產業，產出品一般為生活必需品，具有一定的產業基礎，市場需求大且穩定。所以盡管這些產業的污染程度較高，但居民對其消費意愿也一直較高，且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居民的消費意愿會增強，對資金的需求增大，金融業最終消費的增加會帶動這些產業生產額的增加。金融業最終需求變動對煤炭采選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三個行業的生產誘發系數呈下降趨勢，說明金融業最終需求的變動，誘發這些高污染產業的生產額大幅下降。這與我國的環境政策相關。2007 年，我國開始制定“雙高”產品名錄，2008年，環?？偩职l布了第一批《“高污染、高環境風險”產品名錄（2008年）》（現調整為《環境保護綜合名錄》）限制高污染產業的發展。而煤炭采選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三個行業作為高污染產業，金融業減少對其的資金支持，引導居民減少對這些產業的消費，從而限制高污染產業的生產。中度污染產業中，金融業消費對資本密集型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和生產誘發系數大于勞動密集型產業，出口對資本密集型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和生產誘發系數小于勞動密集型產業。非污染產業中，金融業消費和出口對勞動密集型產業的生產誘發額和生產誘發系數最多，資本密集型產業次之，技術密集型產業最少。

四、結論與建議

根據我國2005、2007、2010、2012、2015、2017、2020年投入產出表，計算了金融業對各產業的分配系數、生產誘發額和生產誘發系數，對比分析了金融業對不同污染程度和不同要素密集度產業的不同影響。得到如下結論：第一，金融業通過供給推動和最終需求誘發有效抑制了污染產業的發展，但對環保產業的促進效果并不明顯。第二，金融業對重度污染產業的抑制作用更加明顯，對輕度污染產業的貨幣供給推動作用更強，金融業最終需求對非污染產業的誘發作用更強。第三，金融業對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產業的推動作用明顯，對勞動密集型產業的作用較弱。第四，相較于消費，金融業出口對產業的生產誘發作用更強。

結合研究結論，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第一，加大金融資源傾斜力度。盡管金融業對環保產業的直接貨幣供給數量顯著增加，但金融業對污染產業的間接資金支持仍較高，且仍有大量資金投入建筑業和房地產業，金融資源配置不當。因此，金融業要持續加大對環保產業的資金傾斜，加大對環保產業的針對性服務支持力度，優化承保和理賠條件，強化保單融資支持，努力推動解決環保產業融資難、融資貴問題。

第二，擴大內需，促進消費轉型升級。金融機構需要圍繞重點客戶需求，在住房改善、新能源汽車、養老服務等重點領域，加快產品和服務創新。同時要進一步推動數字普惠金融發展，加快建設和完善數字金融基礎設施，借助數字信息技術，實現金融基礎設施信息化發展，加速構建多層次的金融服務體系，發展線上數字金融服務融合平臺，推動融資方式轉型升級，促進數字普惠金融向農村地區普及，促進農村支付和信用制度便利化，助力農村居民消費升級，提升農村居民創業信心，實現農村居民消費和投資需求與金融服務精準對接，挖掘農村消費市場潛力，促進農村產業振興，促進居民消費轉型升級，從而促進產業結構升級。

第三，立足產業進行金融創新，提升金融業競爭力。從生產誘發系數看，金融業出口對產業的生產誘發作用更強，但由于我國金融業的發展仍不夠完善、創新不足，因此金融業最終需求中出口所占份額很小，存在較大的逆差。金融機構要立足產業鏈，創新金融產品，要發揮保險業的作用，保險資管機構可在發揮保險債權投資計劃、股權投資計劃等傳統產品創設優勢的同時，補充資產支持計劃、組合類產品等工具，充分運用多種產品工具，多層次、多渠道服務實體經濟發展，引導規模大、時間長、成本低的保險資金積極參與“兩新一重”、綠色發展、專精特新等領域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