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同理論視域下基層開放大學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研究
——以東莞開放大學為例

肖三秀 賴慶元 張念偉

(東莞開放大學,廣東 東莞 523000)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發展教育,加快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發展素質教育,促進教育公平”[1]。作為高等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開放大學的高質量發展是我國加速形成人人皆學、時時可學、處處能學的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促進教育公平,實現教育強國的重要支撐。充足的生源是可持續、高質量發展的基礎和關鍵,招生工作舉足輕重。在“兩級統籌、四級辦學”體制運行模式下,開放大學采取“總部統籌規劃招生規模及專業,再由分部、學院及學習中心分級實施”的招生運行機制[2]。其中,各分部以下的基層開放大學承擔著具體的招生工作,其招生規模是整個辦學體系持續健康發展的源泉和生命線。隨著我國高等教育大眾化、普及化,成人教育市場競爭日益激烈,基層開放大學招生工作面臨嚴峻挑戰。如何結合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對人才的需求和當地生源情況,與當地政府、行業企業、其他成人教育院校和培訓機構等協同合作,構建招生服務體系,保證生源的穩定和持續是基層開放大學發展中的重要命題。

一、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的必要性

招生服務共同體是基層開放大學為有效落實服務區域終身教育體系構建和學習型社會建設的主體責任,秉承協調包容的辦學理念,與當地政府、行業企業、其他成人教育院校和培訓機構等銜接互通,協同合作,互利共贏的合作辦學體系?！盎ヂ摼W+”時代信息技術不斷更新,對基層開放大學辦學提出更高要求,生源市場競爭激烈,區域終身服務責任更加突出等凸顯了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的必要性和緊迫性。

(一)化解招生壓力的重要舉措

隨著高等教育大眾化、普及化和適齡人口數量的減少,作為學歷補償的開放教育招生面臨著長期的、不可回避的壓力。潛在生源在進一步萎縮,辦學機構卻在進一步膨脹。以東莞開放大學(以下簡稱東莞開大)為例,近年來,東莞高考錄取率穩定在90%以上,高職院校錄取率也在逐年攀升,成人教育生源逐步萎縮。東莞全市高等院校有9所(其中,8所高校開設了成人高等學歷教育),30所成人文化技術學校,33所民辦成人培訓機構,辦學區域內強手環伺,生源競爭激烈。但市場競爭不排斥協作,通過構建招生服務共同體,擴大辦學外延,與區域政府、其他成人教育辦學單位協同合作,整合區域內辦學資源,發展壯大自身是化解壓力的重要舉措。

(二)豐富和拓展開放教育理念的應然選擇

開放大學秉承開放教育理念,且隨著經濟社會發展和辦學定位的轉變,開放辦學的內涵不斷豐富、拓展。立足當下,開放大學被界定為推動終身教育體系構建和學習型社會建設的主體,這就意味著其本身必須真正位于整個終身教育鏈條上。辦學中要動態把握新興市場對人才的新需求,密切與行業、企業建立合作關系;辦學視角要進一步延伸到普通高等教育機構、職業教育機構和社區,發揮區域終身教育平臺的功能;契合終身教育體系和學習型社會構建的要求,重視與各級各類教育之間的銜接互通,構建起招生服務共同體,互通有無、互為依存、相互促進。

(三)落實服務區域全民終身學習和學習型社會建設使命的必然要求

基層開放大學作為所屬區域唯一公辦的成人高校,承擔著服務區域全民終身學習,服務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使命和職責,被譽為“老百姓身邊的大學”“家門口的大學”。對此,要善于與所在區域政府、行業企業、培訓機構和鎮街成人學校等建立穩定有效的協作關系,構建招生服務共同體,優勢互補,互促互進,組織上延伸擴大辦學覆蓋面,人員上擴容增強服務能力,才能確實承擔起服務區域學習型社會建設的使命和職責。

二、基層開放大學招生工作研究現狀

生源是開放大學生存發展的前提和基礎,尤其對于基層開放大學來說,一定數量的生源是關乎其持續生存與發展的先決條件。開放大學招生問題是當前學術界熱門的話題,與此相關的研究可分為微觀層面的招生工作經驗總結、宏觀層面的招生合作體系建設設想兩方面。

(一)微觀層面的招生工作經驗總結

微觀層面上,大部分研究遵循“面臨問題—對策建議”的思維邏輯,關注經驗總結。比如,蔣麗麗以江蘇開放大學為例,分析成人高等學歷教育招生的緊迫性和未來趨勢[3],姜勖以江蘇東海電大為例分析基層電大開放教育招生特點、面臨困境及解決路徑。[4]

(二)宏觀層面的系統建設設想

宏觀層面上,李杰、張伊娜談到基層開放大學外部運行體系要素涵蓋當地教育行政執行部門、行業企業合作單位、院校聯盟及競爭院校等。其中,當地教育行政執行部門是基層開放大學的行政直管單位,也是獲取政策支持的重要對象;行業企業合作單位是實現共贏的合作對象[2]。周明、藏鴻雁等提出,要重視從招生工作的角度強化系統建設,本著共商共建、共享共贏的原則,聯合系統內鎮街成人學校、職校,加強與政府部門、大型企業的合作,發揮系統優勢,提供優質服務,提升質量,吸引足夠生源。[5]

以上可見,既有研究不但對基層開放大學招生工作進行現狀描述、總結分析,而且提到應通過構建招生服務共同體,采取與多元主體合作辦學的形式解決基層開放大學招生難題,但未見分析共同體協同合作的理論依據和實踐邏輯。因此,本文基于協同理論視角,以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為研究內容,以東莞開放大學為個案,探索基層開放大學與多元主體協同合作辦學的路徑方法。

三、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的理論邏輯和實踐框架

德國物理學家赫爾曼·哈肯于20世紀70年代提出協同理論,指出各種各樣的領域中結構的發展有著相同的規律[6]。協同學可看成是一門在普遍規律支配下有序的、自組織的集體行為的科學。

(一)協同合作之學

1.所有系統都是開放系統

客觀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系統,所有的系統都是開放系統。所謂開放系統是指它們得到持續的能量供應,有的也不斷得到新的物質的供應,經過轉化,最終以變化過的形式輸出。系統唯有保持與外界持續的物質、信息和能量交流,才能維持其生命,使之向有序化方向發展。

2.方式之間存在著競爭

系統之間最終哪種結構得以實現,將取決于各個集體運動形式(方式)的增長率,這就意味著不同的運動形式不斷相互競爭,為系統結構由混沌創建有序提供動力。

3.協同合作之學

哈肯指出,即使發現了結構怎樣組成,還得明白組件如何協作,即掌握協調合作之學,才能實現整體大于部分的總和[6]。在一個開放系統中,各組成部分好像由一只無形之手促成的那樣自行安排起來,這只使一切事物有條不紊地組織起來的手被稱為序參量。序參量由單個部分的協作而產生,反過來,序參量又支配各部分的行為,產生協同作用。協同作用能夠使各子系統在混沌狀態下由無序排列轉換為有序組合,最終通過協同效應催化,推動系統達到平衡狀態,且能夠按照某種規則自動形成一定的結構或功能,繼而產生新的組織系統。[7]

(二)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的理論邏輯

從協同理論出發,市、縣域成人教育市場可看作是由基層開放大學、各鎮街成人學校、中高職院校和社會培訓機構等組成的有機系統,每個辦學單位本身都是獨立、開放的系統。在某種普遍規律的支配下,各辦學單位相互競爭,同時,為了生存相互幫助,通過合作使個體強大起來,產生協同效應。它們相互觀察彼此的活動,采取類似的集體行為,呈現出自組織現象。其中,某一類型的辦學主體通過它的存在和協作使產生更多的同類型院校成為可能,如激光器中光波的加強、流體中“滾卷運動”的自催化特性一樣,不斷聚集,越來越占主導地位,成為支配整個成人教育市場的序參量,促進形成協同合作辦學的效應。

(三)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的實踐框架

基層開放大學是在全國構建全民學習和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大背景下掛牌成立的,是構建區域全民終身學習體系的重要支撐,這就明確了其在區域成人教育市場中的核心地位,是影響區域成人教育市場的序參量。根據協同理論,序參量支配系統的運行,對系統的發起、維護和績效負責。發起指向主體,是序參量主導下形成的多元主體協同合作,即“主體協同”;維護強調過程,是通過構建“準入—合作—退出”的標準化流程,使合作過程規范化,即“過程協同”;績效是協同合作效果的評價,即“評價協同”。獨立、開放系統間的協同合作實踐框架可描述為序參量主導下的主體協同、過程協同、評價協同過程,這三個維度可作為多元主體協同合作的基本遵循和審視、評價合作成效的依據。對此,本文以東莞開放大學為個案,從主體協同、過程協同和評價協同三個層面呈現基層開放大學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的實踐,審視其建設中面臨的困難并提出簡短建議,探索一般意義上的建設路徑,以供同類院校借鑒。

四、協同理論視域下基層開放大學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實踐探索

東莞開放大學(原東莞廣播電視大學)成立于1979年,于2017年正式掛牌,更名為開放大學。經過40多年辦學實踐的沉淀,學校先后為社會各界培養本?？茖W生6萬余人,在解決50年代、60年代出生的兩代人的學歷補償問題中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形成了一定的辦學影響力,成為區域成人教育品牌。在新的辦學形勢下,東莞開大以更開放的姿態將競爭對手轉化成合作伙伴,擴展多元化合作辦學渠道,秉承“服務鎮企、送教上門、就近入學”的辦學原則,遵循主體協同、過程協同、評價協同的內在邏輯,構建起招生服務共同體,逐漸形成了以校本部為中心獨立辦學,與鎮街成人文化技術學校、民辦培訓機構等合作辦學的格局。

(一)主體協同:多元主體協同合作擴大辦學覆蓋面

在一個系統中,某一類元素通過它的存在和協作產生更多同類型的元素,從而成長為支配整個系統的序參量。在成人教育競爭日趨激烈,開放大學招生整體下滑的局勢下,東莞開大每年依然能保持2500～3000人的招生規模。追根溯源,一方面源于東莞市作為制造業名城的區位優勢,源源不斷的外來務工人員為學校辦學提供了充足的生源。另一方面在于學校歷來重視構建招生服務共同體,與區域政府、各類成人教育機構協同合作,不斷發展壯大。

1.與政府合作

東莞市屬于不設縣的地級市,下轄28個鎮街、4個街道,全市人口過千萬,東莞開大是國家開放大學(以下簡稱國開)在東莞地區唯一的辦學點。作為獨立建制單位,東莞開大業務上接受國開總部、廣東分部的指導,行政上隸屬于東莞市教育,是公益一類事業單位。學校的發展離不開地方政府的支持,東莞開大在辦學中注重建立與政府之間的穩定聯系和對話機制。一方面,學校利用自身資源為地方政府培養“留得住、用得上”的實用型人才。另一方面,合作的過程本身就是學校自我宣傳的過程,在合作中增進政府對開放大學辦學的認同感,為學校的長遠發展奠定基礎。其中,與政府合作的項目對于學校招生工作的推動是巨大的。如東莞開大參與東莞市2017～2019年中小學(幼兒園)教師學歷提升工程,學校教育類專業招生取得新突破。2016年學校招生總人數為2426人,教育類專業招生人數1004人,占比41%;2017年學校招生總人數為2607人,教育類專業招生人數958人,占比37%?？梢? 與地方政府合作是挖掘潛在生源的重要渠道。

2.與其他成人教育機構合作

東莞開大一方面加強與廣東開放大學及各市縣開放大學的合作,共建共享,豐富教育教學資源,整合師資隊伍。另一方面,加快與各鎮街成人文化技術學校(社區學院)、民辦培訓機構、普通高校和中職院校的聯系與協同發展,滿足區域性全民學習、終身學習之需。截至2023年秋季,學校與全市21所成人文化技術學校、20余家民辦助學機構合作,教育教學網絡覆蓋全市。2021年春季以來,合作辦學單位每期招生人數占學校招生總人數的比例均達到90%以上。其中,2022年秋季,合作辦學單位招生人數占招生總人數的比例達到98.18%,具體可見表1。這種突出的辦學特色,在全國、全省電大系統中享有盛譽。

可見,合作的辦學單位在保障學校生源穩定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學校通過與其他辦學主體協同合作,增加教學點數量,擴大辦學在全市的覆蓋面,提升招生服務質量,保障了辦學的穩定性、持續性,成為影響區域成人教育市場的序參量。同時,學校以各教學點為媒介,開展社會培訓、社區教育、老年教育,切實承擔起服務區域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建設的使命和職責。

(二)過程協同:以程序標準化提升招生合作質量

為規范招生合作過程,東莞開大依據《國家開放大學學習中心建設管理辦法》的相關標準,合理確定合作辦學單位的“準入—合作—退出”標準。在入口,嚴格審核合作辦學單位師資隊伍、場地設施、社會聲譽等辦學條件和資質,嚴把入口關。針對符合合作標準的辦學單位個性化設計、制定合作協議,科學合理規劃合作模式、內容、分成比例等關鍵環節,確保協調合作有跡可循。

良好的協作有賴于一整套規范的制度體系,基層開放大學是影響招生服務共同體的序參量,依靠一整套制度體系支配整個系統的運行。東莞開大參照《國家開放大學招生管理辦法》,明確合作辦學單位在招生合作過程中的職責、流程和質量標準。為保障標準的有效執行,學校一方面提供完整的招生培訓機制,另一方面對招生合作辦學情況進行監督。培訓機制包括每期招生啟動前組織召開全市招生工作會議、對新晉和變更招生人員開展培訓、就當季招生變動內容進行專項培訓和專家指導等,確保所有招生合作單位按照開放大學的規章、制度、工作流程與標準開展工作[2]。同時,監督跟蹤招生合作標準的執行情況,具體形式包括內部監督和外部監督。內部監督是學校成立若干由分管校領導、業務部門負責人、專業教師和招生工作人員組成的巡查小組,定期對合作辦學單位進行走訪、檢查,面對面化解招生合作中出現的難點、問題。外部監督是對地方教育主管部門、新聞媒體、學生等反映的招生合作問題進行跟蹤、處理,防止出現違規辦學現象。

表1 2021～2023年東莞開放大學招生情況統計表

結構永遠在形成、消失、競爭、協作或組成更大的結構。隨著市場的變化,招生合作的平衡狀態亦常被打破,學校對于不適應市場需求的合作關系給予暫停、停止合作等處理,以保障辦學質量。

(三)評價協同:以工作總結、評優評先對招生合作進行效果評估

每學期招生工作結束后,東莞開大組織召開全市招生工作總結會議,總結成績和經驗、分析招生數據和問題、提煉應對方案和建議,正向激勵各個辦學合作單位不斷優化流程、規范辦學。依照國家開放大學每兩年一次開展辦學體系招生優秀集體、優秀個人評選的工作傳統,東莞開大亦每兩年一次組織開展全市優秀招生合作單位、優秀招生個人評選,對于招生合作辦學中表現優秀的集體和個人進行獎勵,增強積極性,提升成就感。對于招生合作辦學過程中出現問題的單位,給予暫停、停止合作處理,及時止損,維護合法權益。

五、基層開放大學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面臨的難題及化解建議

東莞開大作為序參量,主導構建招生服務共同體,建立起輻射全市的教育教學體系,以主體協同、過程協同、評價協同支配共同體的運行,促進形成區域內多元成人教育主體協同辦學的有序狀態,保障了學校招生工作的持續、穩定。但隨著成人教育市場競爭的加劇,新的序參數不斷地接踵而來,以東莞開大為例亦可窺視基層開放大學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中面臨的難題及其化解舉措。

(一)建設難題

1.可協同主體單一、合作穩定性較差

開放大學作為一所新型高等院校,是現代高等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但縱觀現有的國家或地方的高等教育政策文件,較少將開放大學納入其中。由于缺乏權威的辦學政策依據,開放大學在財政投入、人員編制、基礎條件建設等方面得不到政府強有力的支持,無法享有與普通高校相等的待遇,在高等教育體系中扮演著不入流的角色?；鶎娱_放大學在所屬區域內屬于邊緣性群體,辦學中幾乎享受不到政策扶持。由于辦學體制機制、辦學模式、教學對象與全日制院校不同,難以與全日制高校、中高職院校開展合作。截至2023年秋季,東莞開大合作辦學單位達到26家,在合作的眾多辦學單位中,普通高等院校、中高職院校只有1～2所,可參見表2。成人文化技術學校、民辦培訓機構在合作辦學單位中占的比重較大,幾乎各占50%,但合作關系不穩定、質量不高。一方面,隨著高等教育的普及化,成人文化技術學校招生人數顯著下滑,甚至由于生源枯竭導致生存難以為繼,處于被兼并、取締的邊緣。另一方面,大部分民辦培訓機構規模較小、辦學穩定性較差,難以保持長久合作。

表2 東莞開放大學2021～2023年合作辦學單位統計表

2.協同過程模式化,合作辦學缺乏靈活性

系統運行是開放大學區別于一般大學的重要辦學特點,《教育部關于辦好開放大學的意見》對開放大學體系提出“四統一”的教學業務管理機制或教育教學質量保障機制,即“統一課程資源、統一教學管理、統一在線平臺、統一考核評價”,基層開放大學及其合作辦學單位要嚴格遵循“四統一”標準?！八慕y一”標準有助于系統辦學的規范化,保障開放教育教學質量,但由于缺乏靈活性,一定程度上亦成為學校對外協同合作辦學的羈絆。以課程學習、考核為例,開放大學遵循“寬進嚴出”的辦學原則,注重學習過程,每門課程都要嚴格按統一的標準、時間節點完成形成性考核與終結性考核。課程考核方式多樣化,學習過程繁雜瑣碎,學生需投入較多的時間、精力,相應地,辦學單位教學管理過程也比較復雜繁瑣。在分成比例差異無懸殊的情況下,不少合作辦學單位傾向于選擇與社會上其他辦學體制機制更靈活的院校合作。

3.協同評價形式化,激勵缺乏力度

完整的激勵機制包括孵化、考核和示范3個層面[8]。孵化主要是挖掘和培育招生合作項目,為合作辦學單位提供辦學機會和平臺。如利用自身優質資源開拓政府合作項目,為合作辦學單位招生提供契機?？己酥饕且浴蔼剝灹P劣”來提高合作辦學單位招生合作的積極性。示范強調一方面要評選優秀合作辦學單位、優秀招生工作者,另一方面要強化對特別優秀合作辦學單位、杰出招生工作者的宣傳,形成示范效應,提升招生服務共同體招生工作的信心。東莞開大在協同辦學效果評估中著力于考核,孵化和示范層面較少涉及。囿于辦學條件、資質,基層開放大學汲取政策資源、政府支持的能力有待提升,為合作辦學單位提供的平臺和機會有限。在協同評估中,由于合作辦學單位相對固定,評選方式單一,長期推行下來,優秀單位、優秀個人基本固定化,協同評選逐步形式化,對合作辦學單位激勵力度不足。

(二)化解建議

序參量支配系統運行的前提是不斷強化自身建設,獲得較高層次的控制力才能使有序的狀態得以保持下去?？梢?解決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難題的關鍵在于基層開放大學要強化自身建設、提升辦學質量和辦學的社會影響力。

基層開放大學行政上接受所屬區域政府的領導和教育行政部門的管理,學校發展中的每一步都離不開政府的支持,應積極融入區域教育發展大格局,借力大格局、大系統,把學校辦成開放大學系統對接區域終身教育的樞紐工程。另外,系統是開放大學的無形資產和寶貴財富,基層開放大學應借力系統辦學優勢強化自身建設。一方面,加強與國家開放大學、隸屬分部和其他基層開放大學的合作,共建共享,匯聚優質教育資源。另一方面,進一步加快與本地其他高校、中職院校以及各鎮街成人文化技術學校(社區學院)、行業企業的聯系與協同發展。具體而言,應主動、積極爭取教育主管部門的支持,構建職業教育學歷提升立交橋,奠定生源基礎;以大力發展社區教育的時代大背景為契機,以提供師資、教學資源的形式服務鎮街發展社區教育,進一步加強與各鎮街成人學校的溝通與互助,強化與鎮街成人學校間的開放教育招生服務合作關系;主動適應社會、行業和企業發展對人才的新需求,開啟與企業、行業協會的聯系,充分發揮行業特點優勢和職業資源優勢,積極探索校企學歷教育、職業培訓合作,形成與行業企業緊密聯系的協同辦學新格局,讓學校成為區域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構建中不可缺少的一股力量。

結語

總之,協同理論與基層開放大學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內在邏輯相契合,對于推進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具有重要指導作用。近年來,東莞開大著力構建招生服務共同體,以多元主體協同合作擴大辦學覆蓋面、以程序標準化提升招生合作質量、以工作總結和評優評先對招生合作進行效果評估,形成以校本部為中心獨立辦學,與鎮街成人文化技術學校、民辦培訓機構等合作辦學的良好格局,但實踐中仍面臨可協同主體單一、協同過程模式化、協同評價形式化等現實難題,亟須進一步推進和凝練提升。在崇尚公開競爭、多元選擇的時代背景下,區域性壟斷式的辦學模式日漸式微,多元主體協同合作辦學是大勢所趨。東莞開大關于招生服務共同體建設的實踐為同類院校提供了很好的經驗借鑒,對此,各基層開放大學可遵循協同理論,從主體協同、過程協同、評價協同探索構建招生服務共同體,形成穩定、持續的良好辦學格局,切實提升辦學的質量和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