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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耦合協調發展的時空演化態勢

2024-01-30 11:52李嘉莉黎振強
城市學刊 2023年6期
關鍵詞:市州文旅湖南省

李嘉莉,黎振強,易 穎

(湖南理工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南 岳陽 414006)

湖南省是實現中部崛起重要的增長極,擁有獨特豐富的自然資源和源遠流長的歷史文化遺產,是近年來中國發展較快的文化旅游省份之一。在文化產業發展方面,2019 年湖南省規模以上文化企業實現營業收入3 351 億元,文化以及相關產業增加值達2 024.25 億元,占GDP 比重為5.07%。在旅游產業發展方面,2019 年湖南省旅游及相關產業實現增加值2 457.65 億元,同比增長10.17%,占GDP 的比重為6.18%。盡管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發展對湖南區域經濟增長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湖南省兩類產業仍存在綜合發展水平不平衡、發展步調不一致和協調發展程度不高等問題。因此,基于新時代背景,綜合評價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發展水平,深入剖析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發展程度及其時空演化差異,提出促進湖南省兩類產業協調發展的政策建議具有現實意義。

一、文獻綜述

通過文獻梳理可知,國外學者從文旅產業發展形態視角分析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的優勢,主要圍繞節事旅游、本土文化資源旅游開發、文化遺產與旅游融合等領域展開研究。[1-4]國內學者則重點關注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內在關聯性問題,主要圍繞兩類產業耦合協調發展水平的統計測度、特定區域兩類產業耦合協調發展程度的綜合評價以及如何促進兩類產業耦合協調發展的政策建議等方面進行定性與定量研究。在定性研究方面,程曉麗等立足安徽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發展現狀,從政府、產業和市場等角度提出促進兩類產業融合發展的具體路徑。[5]李任從文旅融合的理論邏輯、現實探索、實踐路徑三方面進行探討,提出要想實現文旅的真正融合、深度融合,除了政策機制保障、人才培養外,重點是促進文旅相關產品、產業、市場和效益等全方位、多層次有效融合。[6]高清明等基于產業要素和融合方式兩個維度對西部地區文旅融合模式進行分析,并結合具體案例對西部地區文旅融合的典型模式進行了比較分析,并提出了針對性建議。[7]在定量研究方面,曲景慧在剖析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機理和動力機制的基礎上,構建文旅融合發展水平指標體系,采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對全國文旅產業融合的時空特征進行了定量分析,并提出了相應政策建議。[8]洪學婷、黃震方等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研究長三角城市群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程度,分析了文旅產業時空分異演變特征以及影響因素。[9]張娜、劉玲等基于省級數據采用面板向量自回歸模型檢驗我國文旅耦合發展水平與區域經濟增長關系,認為文旅耦合發展有利于區域經濟增長,對區域經濟轉型發展具有重要促進作用。[10]

綜上,國內外學者已取得了豐富的相關理論成果,但采用多種方法從時空演化態勢兩維度對省域內市州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協調發展問題的研究相對較少,因此,結合湖南省實際,探討其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及其耦合協調度的時空演化差異,可以拓展相關研究空間,亦可為湖南省各級政府部門推動兩類產業融合發展提供有益的實踐指導。

二、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耦合協調的機理

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存在天然的相互滲透、相互依存關系,兩者耦合協調發展是現代服務業發展的必然趨勢,一方面文化作為旅游產業的精神內核,有利于豐富旅游產品內涵、提升旅游產品品質、刺激深度消費,從而促進旅游產業提質、轉型和升級,提高旅游產業發展水平;另一方面,旅游產業作為文化傳播、傳承和創新的載體,可充分利用各地現存的、獨特的文化資源,彰顯不同的文化特色,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從而更好地發揮文化的市場價值,提高文化產業發展水平。兩類產業相互耦合、彼此協調促進兩類產業耦合協調發展的內在互動作用機理見圖1 所示。

圖1 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耦合協調機理

三、研究設計與數據來源

(一)研究設計

1. 綜合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文化產業、旅游產業發展水平的影響因素眾多,本文在參考相關研究成果的基礎上,[11-14]根據數據的完備性、可獲得性原則,分別構建文化產業發展水平與旅游產業發展水平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

表1 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評價指標

2. 熵值法

本文采用熵權法對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進行統計測度。因熵權法較為成熟和囿于篇幅限制,具體步驟不再詳細描述。[15]

3. 耦合協調度模型

本文采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對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發展程度的時空演化態勢進行實證分析,以此準確把握兩類產業耦合協調發展狀況。耦合度是用來衡量兩類產業系統之間的相互影響程度,耦合度越高,說明兩類產業系統的關聯程度越好,計算公式為:

式(1)中,C為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耦合度,U1為文化產業綜合發展水平指數;U2為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指數。C∈[0,1],當取值為1 時,說明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耦合度高,相互影響程度強。但由于耦合度不能完全反映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發展方向是否一致,本文采用耦合協調度衡量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平衡程度以及匹配程度,計算公式為:

式(2)中,D為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耦合協調度,D∈[0,1],D值越大,說明兩類產業平衡協調發展狀態越好,反之則反是。α和β為參數,鑒于文旅兩類產業對區域經濟發展具有同等的重要性,本文將兩參數的取值均設定為0.5,并借鑒相關文獻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16]將耦合協調等級劃分為協調和失調兩大類,具體見表2。

表2 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

4. 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法

本文采用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法(ESDA),從全局空間自相關和局部空間自相關兩方面剖析湖南省14 個市州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空間分布格局??臻g自相關是用于研究在同一空間內數據的相互依賴程度,就某種特征值對空間自相關程度進行度量,本文中特征值為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度,采用莫蘭指數測度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空間集聚程度以及分布狀況。

1)全局空間自相關

全局空間自相關描述區域整體的空間自相關程度。本文采用全局莫蘭指數分析湖南省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整體上的空間相關性,計算公式為:

式(3)中,n為市州數量;win為空間權重矩陣;xi、xj分別為市州i、市州j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度;為湖南省14 個市州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平均值。全局莫蘭指數的數值分布在[?1,1]之間,指數大于0 表示存在空間正相關,其值趨向1 時表示所有市州的耦合協調度在整體空間上的相關性越明顯,即耦合協調度較高(低)的區域單元呈現空間集聚分布;指數小于0 表示存在空間負相關,其值越趨于?1 時表示耦合協調度較高(低)的區域單元呈現空間離散分布;指數等于0 則表示不存在空間關聯性,即所有市州的耦合協調度在空間分布模式上呈隨機性。在具體分析全局空間自相關中,本文根據P值大小來判定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整體上的空間相關性。

2)局部空間自相關

為揭示湖南省哪些市州出現空間集聚現象,本文采用局部莫蘭指數進一步剖析各市州耦合協調度的空間集聚特征,即各市州在整個湖南省域內的空間分布狀況,其計算公式為:

式(4)中,n、win、xi、xj和的符號表示意義與公式(3)相同。耦合協調度空間集聚形態分為四類,即高—高區(H-H 區)、高—低區(H-L 區)、低—高區(L-H 區)和低—低區(L-L區)。高—高區表示湖南省某市州和相鄰市州耦合協調度均較高,低—低區表示某市州和相鄰市州耦合協調度均較低,高—低區表示某市州耦合協調度較高而其相鄰市州耦合協調度較低,低—高區表示某市州耦合協調度較低而其相鄰市州耦合協調度較高。

(二)數據來源

鑒于2020 年以來新冠疫情對文旅產業的影響較大,為保證研究結論的真實性,本文研究時間為2009—2019 年,原始數據來源于《湖南省統計年鑒》以及研究時間內湖南省14 個市州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四、實證結果分析

(一)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及時空演化分析

根據熵權法分別測算出湖南省14 個市州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指數得分,并從時間(見圖2)和空間(見圖3)兩個維度分析其時空演化特征。

圖2 2009—2019 年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均值對比

圖3 2009 年、2014 年和2019 年湖南省各市州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對比

1. 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時序演化特征

從時間上看,在綜合發展水平上2009—2019年湖南省文化產業綜合發展水平指數得分均高于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指數得分,這說明文化產業領先于旅游產業的發展,兩類產業未出現同步發展態勢,這也說明相對于文化產業發展水平,湖南省是一個旅游滯后型省份,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發展步調不一致,未實現均衡協調發展,省內旅游資源優勢未能有效轉化為經濟發展優勢。

2. 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空間分異特征

從空間上看,在研究時間內的2009、2014和2019 年湖南省14 個市州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存在較大差距,兩類產業發展水平在空間上存在不平衡性,且具有明顯的空間分異特征。在文化產業方面,省域內部存在明顯的市州差距,經濟發達的省會城市長沙市綜合發展水平最高,衡陽市和懷化市次之,張家界市最低;其他各市州文化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總體數值相差不大。在旅游產業方面,長沙市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得分最高,張家界市次之,其他市州與長沙市的綜合發展指數相比存在較大差距。在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對比方面,除了長沙市和張家界市,其他市州文化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均明顯高于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

(二)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時空演化分析

1. 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時序演化特征

根據式(1)和式(2),測算湖南省14 個市州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度結果見圖4 所示。

圖4 2009—2019 年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均值時序變化

首先,在發展趨勢上,湖南省各市州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平均數值變化幅度較小,在[0.479 5?0.557 0]區間波動,大致呈“倒U 型”的演化趨勢,其中,2013 年和2016 年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實現了較好的協調發展狀態。

其次,為了更清楚揭示各市州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時序差異,下文結合耦合協調度的等級劃分標準對兩類產業的耦合等級類型進行劃分。鑒于研究時間跨度較長,為便于進行對比分析,本文采用2009 年、2014年和2019 年的具體數據進行分析,湖南省各市州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協調等級劃分見表3 所示。

表3 2009 年、2014 年和2019 年湖南省各市州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等級

由表2 與表3 數據的對比分析可知,2009 年,湖南省全省耦合協調度的平均值為0.488,最高值為長沙市的0.973 3,最低值為邵陽市的0.287 9,全省有1 個優質協調城市、5 個勉強協調城市、4個瀕臨失調城市、3 個輕度失調城市和1 個中度失調城市,省內協調等級跨度大,處于失調等級的市州占比較高,協調等級水平相對較低,整體處于瀕臨失調等級,兩類產業發展不平衡,協調發展程度有待提升。2014 年,全省耦合協調度的平均值為0.524,協調等級得到了優化,協調發展情況向好。長沙市協調值最高為0.953 8,邵陽市從原來的中度失調轉向了輕度失調,協調值為0.394 5。全省有1 個優質協調城市,2 個初級協調城市,4 個勉強協調城市,3 個瀕臨失調城市和4 個輕度失調城市,沒有嚴重和中度失調城市,該年度全省整體處于勉強協調等級,協調發展狀況表現良好。2019 年,全省耦合協調度的平均值0.480,與2009 年、2014 年相比耦合協調度整體呈下降趨勢,岳陽市和衡陽市為勉強協調等級,該年度處于瀕臨失調等級城市8 個、中度失調等級城市1 個、嚴重失調等級城市1 個,湖南省整體處于瀕臨失調等級,協調程度有待提升。

綜上可見,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隨時間而變化,但增長速度緩慢,兩類產業的耦合協調度整體上處于失調等級類型。

2. 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空間演化特征

下文利用ArcGIS 軟件分別繪制湖南省各市州在2009 年、2014 年和2019 年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等級的空間分異圖見圖5、圖6 及圖7 所示。

圖5 湖南省各市州2009 年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等級空間分異

圖6 湖南省各市州2014 年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等級空間分異

圖7 湖南省各市州2019 年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等級空間分異

根據空間分異圖可知,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發展程度存在著明顯的地域差異,東部經濟發達市州的耦合協調度高于西部市州,全省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大致呈“東部—西部”梯度遞減分布特征。具體而言,2009 年長沙市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等級處于省內前列,這與長沙市自身文旅產業高發展水平密切相關;其次位于東部的郴州市、衡陽市、岳陽市、株洲市和常德市均已達到基本協調及以上等級;處于失調發展類型的市州主要集中于湖南省中西部地區,包括湘潭市、懷化市和益陽市以及協調等級較低的湘西州、張家界市、永州市、婁底市和邵陽市。該年度湖南省耦合協調等級處于瀕臨失調及以下的市州比重偏高,說明全省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程度整體比較落后。2014 年長沙市兩類產業耦合協調等級仍居于領先梯隊;第二梯隊為岳陽市、郴州市、株洲市、衡陽市、懷化市、常德市和湘潭市,均進入了協調等級類型,協調度得到加強;第三梯隊為婁底市、張家界市、湘西州、邵陽市、永州市和益陽市,均屬于失調等級,此梯隊大多集聚于湖南省中西部地區。該年度全省協調等級處于勉強協調及以上的市州比重增加,整體平均協調度得到提升。2019 年全省整體協調度有所下降,處于協調等級的市州有長沙市、郴州市、岳陽市和衡陽市;部分市州出現由協調等級下降至失調等級現象;瀕臨失調等級的市州包括懷化市、株洲市、常德市、永州市、邵陽市、湘潭市、張家界市和湘西州,在湖南省中西部地區呈現出空間擴展的趨勢。概而言之,在研究時間內的3 個年度中,從整體上看,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發展程度與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密切相關,由于經濟發展的不平衡性,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存在明顯的空間分異特征,即可分為三個梯隊,第一梯隊是耦合協調度最高的長沙市,第二梯隊是株洲市、湘潭市、衡陽市、岳陽市、常德市和郴州市,第三梯隊是邵陽市、益陽市等其他市州。

(三)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空間相關性分析

1. 耦合協調度全局空間自相關分析

上文研究表明湖南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協調度在空間分布上存在著一定的相關性,為了進一步探究整體上兩者耦合協調度的空間格局特征。根據式(3)計算得到2009—2019年湖南省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全局自相關莫蘭指數檢驗結果見表4 所示。

表4 2009—2019 年湖南省文化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全局自相關莫蘭指數檢驗結果

根據表4 數據可知,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的耦合協調度全局莫蘭指數值左右接近于0,大致呈現出隨機分布的特征。P值大于0.05,說明莫蘭指數的顯著性不強,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空間相關性弱,并未呈現明顯的集聚特性。從2017 年開始,全局莫蘭指數開始由小于0 的負值轉向正值,整體的全局莫蘭指數呈現增長態勢。2017 年前湖南省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表現為負相關,地域整體分布呈現出離散的特征,但絕對值數值連續下降,說明在整體上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極差逐漸縮小,差距正在縮??;2017年后,全局莫蘭指數轉為正數,即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空間相關性呈正相關,空間集聚程度增強。這說明在整體上2009—2019年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發展程度由離散轉向集聚。

2. 耦合協調度局部空間自相關分析

為了進一步探究湖南省省域內相鄰市州空間相關關系,本文根據式(4)計算各市州2009 年、2014 年和2019 年3 個時間節點的局部莫蘭指數,并將結果可視化,得到空間演化格局分別見圖8、圖9 及圖10 所示。

圖8 2009 年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莫蘭散點圖

圖9 2014 年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局部莫蘭散點圖

圖10 2019 年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局部莫蘭散點圖

由圖可知,湖南省14 個市州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空間演化格局隨著時間變化,主要集聚在“低—高”“低—低”以及“高—低”三個區,“高—高”區均為湖南省東部市州,說明高值區的市州對周圍市州輻射效應小,文旅產業協調發展程度不高,具有兩極分化趨勢,具體說明如下。

1)高—高區(H—H 區)。該區域文旅產業本身耦合協調度較高,周圍均是兩類產業協調發展程度較高的市州,空間差異較小。岳陽市2009年、2014 年及2019 年都位于該區域,株洲市2009年和2014 年進入該區域,長沙市2014 年和2019年進入該區域,這三個城市經濟較發達,旅游資源豐富、文化底蘊深厚,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較好。2009—2019 年高—高區范圍擴大,說明該區域相鄰市州協調發展狀態均較好,輻射效應明顯,文旅產業呈現相互促進的地域特征。

2)低—高區(L—H 區)。該區域文旅產業自身發展不佳,鄰近市州發展較好,但鄰近市州文旅產業發展對該區域輻射效應較小。2009 年和2014 年該區域包括邵陽市、湘潭市、益陽市、張家界市和永州市,2019 年新增了株洲市。說明該區域的市州應積極主動向周圍市州學習,強化文旅融合,提升文旅協調發展水平。

3)低—低區(L—L 區)。該區域的市州自身與周圍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均不高。2009—2019年婁底市、湘西州位于該區域,2019 年該區域包括益陽市、婁底市、張家界市、常德市和湘西州,說明這些市州兩類產業與周圍聯系少,文旅產業協調發展情況不佳。

4. 高—低區(H—L 區)。該區域文旅產業自身發展較好,如衡陽市、郴州市,但由于周邊市州文旅協調度水平較低,難以發揮自身優勢,輻射帶動能力不足。

五、結論與政策建議

基于2009—2019 年相關數據,本文采用熵權法統計測度了湖南省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和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法剖析了14 個市州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的時空演化差異,得出的研究結論有: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存在非同步性和不平衡性,多數市州為旅游滯后發展類型;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偏低,整體呈“倒U 型”波動發展態勢;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存在明顯的地域差異,耦合水平高的區域主要集中在湖南省東部地區,并且呈現“東部—西部”梯度遞減態勢;兩類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由負空間自相關轉為正空間自相關,主要集聚在“低—高”“低—低”和“高—低”三個區域,并具有分化趨勢。

根據研究結論,提出如下政策建議:

一是要積極發展經濟,夯實文旅產業發展的物質基礎。實證研究表明,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與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密切相關,耦合協調度高的地區主要分布在經濟發展水平高、基礎設施發達的地區。因此,湖南省各市州應加大交通、網絡技術新基建等基礎設施投資力度,積極發展對外貿易,創新文旅消費方式,創造文旅產業協調發展良好環境,以此夯實文旅產業協調發展的物質基礎。

二是要發揮比較優勢,提高文旅產品市場價值。根據上文可知,湖南省省域內文旅產業耦合協調發展程度存在較大區域差異性,長沙市作為省內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同步發展、優質協調的區域,要堅持以市場需求為導向,打造一批如岳麓書院、馬王堆漢墓等湘字號名品,探索將馬欄山視頻文創產業園建設為國家級文旅產業發展示范區,以“塑造品牌”為手段帶動周圍區域的發展。其他市州需加強與長沙市等文旅產業發展優質協調市州的交流協作,通過挖掘獨特的優秀文旅產業資源,如湘潭韶山、岳陽平江和郴州汝城等采取“訂單式培訓+現場沉浸式紅色文化體驗”旅游項目,以深化文旅產品內涵,傳播紅色文化資源,提高文旅產品市場價值及其消費需求。

三是要提升科技創新能力,賦能文旅產業優化升級。在中國文旅產業高質量融合發展背景下,技術創新成為推動兩類產業耦合協調發展的重要驅動力,也是湖南省文旅產業提質升級的必然要求。因此,要堅持科技創新驅動戰略,落實大數據、區塊鏈、5G、人工智能和車聯網等新興技術在文旅產業中的應用,發展以數字化、智能化和信息化為重點的“科技+文化+旅游”產業發展新模式,促進文旅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同時,要引進培育文旅產業復合型人才,優化人才結構,提高科技創新能力,為推動科技與文旅產業的深度融合提高智力支持。

四是要健全體制機制,規范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環境。政策環境對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耦合協調發展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湖南省各市州應按照《“十四五”文化和旅游發展規劃》的相關要求,堅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為兩類產業融合發展提供政策支持。同時,要加強省域內政策協調,通過創新“旅游+”和“+旅游”發展模式,努力打通旅游產業與湖湘文化和紅色文化融匯通道,以激發全省文旅產業活力,提高文旅產業協調發展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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