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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三聯征對炫耀性消費的影響:成名期望和權力感的中介作用

2024-03-11 07:20金文靜耿耀國詹婷婷胡琬瑩石祎博
中國臨床心理學雜志 2024年1期
關鍵詞:炫耀性馬基雅維利

金文靜,耿耀國,,詹婷婷,胡琬瑩,石祎博

(1.鄭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鄭州 450001;2.鄭州大學教育學院,鄭州 450001)

炫耀性消費一詞跟隨Veblen 的著作《有閑階級論》(Theory of the Leisure Class)進入人們視野。他認為炫耀性消費是指個體購買昂貴的商品以達到彰顯其自身社會地位的目的[1]。富人為展現自身財富、凸顯社會地位和權勢,在消費中盡情地展示財富。昂貴商品的背后不只是較高的使用價值,更多的是被賦予高社會階層。研究證實不僅存在于富人中,低階層個體的消費方式中同樣包含炫耀,他們有著更強的炫耀性消費動機[2]。炫耀性消費導致社會資源、財力、物力投入到與人們真實需求不同的生產中,這與我國富民政策相悖,更不利于實現共同富裕的目標[3]。據此,我們認為有必要從個體層面來探究炫耀性消費動機,這不僅能夠有效地糾正個體炫耀性消費行為,更能夠從根本上改變這種不合理的消費現象。此外,研究者發現炫耀性消費正出現在新興國家和集體主義社會,對社會地位和社會認同的追求使得消費者沉迷于炫耀性消費中[4,5]。中國作為一個經濟迅猛發展的集體主義國家,低階層大學生群體眾多,他們又容易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因此探究大學生炫耀性消費的影響因素格外重要。

炫耀性消費背后是對社會地位和公共形象的密切關注,而這些與自戀特質有著較為緊密的聯系[6]。自戀作為一種廣泛存在于人群中的人格特質,其主要特征是以自我為中心、權力感、渴望得到關注和欣賞以及盲目性炫耀[7]。有學者認為炫耀性消費行為本質是為了滿足高自戀個體的價值需求[8]。多項研究證實,自戀和炫耀性消費之間存在正相關[8-10]。然而,近些年研究者對于人格解釋炫耀性消費的研究有限,除了上述有關自戀與炫耀性消費的研究外,大多數研究關注大五人格對購物行為的影響,忽視了自戀所屬的黑暗三聯征特質簇的影響。黑暗三聯征包含馬基雅維利主義、自戀和精神病態,核心特征是以漠視或犧牲他人利益為代價,以達到獲取自身利益、提高和維持自身地位的目的[11,12]。黑暗三聯征的其他兩個元素也具有各自的特征:高馬基雅維利主義個體多表現為冷漠無情、剝削性操縱、欺騙和低道德;精神病態主要特征是沖動、人際對抗和尋求刺激[13]。朱雪麗等人研究發現黑暗人格特征可能會潛在地鼓勵和促進炫耀性消費,并認為炫耀性消費可能是黑暗人格的適應性策略[10]。根據進化心理學理論,炫耀性消費這種引人注目和購買昂貴物質資源的行為,作為一種適應性策略發揮作用——展現高社會地位,促使他人屈服[14],這與馬基雅維利主義、自戀和精神病態的一些特征緊密相關。炫耀性消費被認為是不受歡迎的和不道德的[15],那么黑暗三聯征這些社會厭惡的人格特質是否會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地進行炫耀性消費行為?這個問題值得深入探討。加之,目前關于黑暗三聯征影響炫耀性消費內部機制的研究還很缺乏,因此本研究將驗證中國大學生黑暗人格特質對炫耀性消費的影響,并探究其中的內部影響機制。

研究發現,進入二十一世紀當代青年的價值觀發生了明顯轉變,成名似乎成為他們的重要人生追求[16]。青年通過在網絡上展示名牌服飾、新款數碼產品、昂貴的食材,炫耀自己的財富地位以獲得他人關注、博取眼球,這已然成為新媒體時代成名的方式之一。國內有研究者將成名期望定義為尋求大眾認可的動機,包含對成名的態度與信念[17]。個體對于成名的期望會外化為特定行為表現,這種信念驅使個體產生一系列炫耀性行為,包括炫耀性地呈現消費內容[18]。人格特質也會對成名期望產生影響,Maltby的研究結果證實了大五人格與成名期望之間的關系,神經質、盡責性和利他性都不同程度地與成名期望相關[19]。Uhls 和Greenfield 認為成名期望是個體追求大規模公眾認可的動機,然而個體并非只追求正面認可,負面認可也被包含其中,甚至通過一些不道德、不被接受的行為方式達到成名的目的[20]。這似乎與黑暗三聯征追求名望的方式不謀而合。國外學者認為,擁有高水平黑暗人格特質的個體可能對出名非常感興趣,因為成名被他們視為一種獲得權力、影響力、財富和交配機會的方式[21]。也有多項研究證實自戀是影響成名期望的重要人格因素,對成名的追求可以使得個體滿足對地位、權力和他人認可的需求[22],這在黑暗三聯征的另外兩個特質中也有所體現。綜上所述,本研究假設黑暗三聯征會通過促進個體的成名期望進而促使個體產生炫耀性消費。

除此之外,綜合研究發現,權力感似乎同樣在黑暗人格特質與炫耀性消費間發揮作用。權力感被認為是個體感知到的影響他人思想和行為的能力,以及通過他人實現個人目標的能力[23,24]。研究發現當產品與地位相關時,低權力感個體愿意支付更高價格來炫耀性地購買產品[25],這一結果能被補償性消費者行為模型所解釋。但這與國內目前的一些研究并不一致,朱春茸研究發現高權力感個體相比于低權力感個體擁有更加顯著的炫耀性消費[26]?;诖?,本研究試圖澄清權力感和炫耀性消費之間的關系,明確在中國背景下權力感如何影響炫耀性消費。Jonason等人發現黑暗三聯征與權力感呈正相關,他們認為高黑暗三聯征個體寄希望于通過成就和權力脫穎而出[27]。因此,本研究假設:黑暗三聯征通過促進個體的權力感進而促使個體產生炫耀性消費。

特質-心理狀態-行為理論模型框架表明,人格特質能夠通過個體的心理狀態影響行為[28],因此認為成名期望和權力感可以作為黑暗人格影響其炫耀性消費行為的中介因素??紤]到成名期望是對自身成名的信念,而權力感是對他人的影響,兩者影響方式不一致,即兩者在黑暗三聯征與炫耀性消費間可能存在不同作用模式。綜上所述,本研究將構建并檢驗一個并行中介模型(圖1)。

圖1 假設模型示意圖

1 方法

1.1 研究對象

在鄭州某所大學線上招募被試,進行問卷調查。刪除無效問卷后,保留1186份有效問卷。其中男性598 人,女性588 人,大一學生594 人,大二學生447 人,大三學生145 人。農村612 人,城市481人,城郊74人,其他19人。獨生子女324人,非獨生子女862人。家庭月收入3000元以下297人,3000~5999 元487 人,6000~9999 元262 人,10000~14999元86 人,15000~19999 元24 人,20000 元以上30人。被試平均年齡為19.26歲(SD=1.17)。

1.2 研究工具

1.2.1 炫耀性消費 采用炫耀性消費量表(Conspicuous Consumption Scale, CCS)[29],該量表共18 個題目,包含五個維度,分別是:物質主義、人際調解、賣弄、群體交流、社會地位展示。該量表之前已在中國樣本中使用,具有令人滿意的信度和效度[30]。量表采用李克特7點計分(從“1=完全不同意”到“7=完全同意”)。本研究對英文版量表進行翻譯和回譯,并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χ2/df=6.61,GFI=0.90,NFI=0.94,IFI=0.95,TLI=0.93,RMSEA=0.07)。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96。

1.2.2 精神病態 采用萊文森精神病態自評量表(the Levenson Self-Report Psychopathy Scale, LSRP)[31]測量個體的精神病態。該量表共26個項目,包含兩個維度:初級精神病態(16 個項目)和次級精神病態(10個項目)。量表使用李克特4點計分(從“1=完全不同意”到“4=完全同意”)。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6。

1.2.3 馬基雅維利主義 采用馬基雅維利主義人格量表(Machiavellianism Personality Scale,MPS)[32]對馬基雅維利主義特質進行測量。該量表共有16 個條目,包含四個維度:不信任他人、超道德操控、控制欲、地位欲。量表采用李克特5 級評分(從“1=非常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得分越高代表個體馬基雅維利主義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6。

1.2.4 自戀 采用自戀人格量表(Narcissism Personality Inventory,NPI)[33]對自戀進行評估。NPI-16包含16 個項目,使用“迫選法”計分。具體而言,量表上的每一項都有兩個陳述句,一句為高自戀描述,一句為低自戀描述(例如,A:“我認為我是一個特別的人”或B:“我不比大多數人更好或更差”)。被試需要選擇與自己最為貼合的句子(選A 記1 分,選B不記分),得分越高代表個體的自戀水平越高。本研究對英文版量表進行翻譯和回譯,并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χ2/df=5.51,GFI=0.91,NFI=0.92,IFI=0.92,TLI=0.93,RMSEA=0.07)。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0。

1.2.5 權力感 采用權力感量表(the Generalized Sense of Power Scale,GPS)[34],該量表共8 個項目,采用李克特7級評分(從“1=完全不符合”到“7=完全符合”),得分越高代表個體長期的權力感越高。本研究對英文版量表進行翻譯和回譯,并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χ2/df=8.81,GFI=0.95,NFI=0.94,IFI=0.95,TLI=0.92,RMSEA=0.08)。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1。

1.2.6 成名期望 采用Gounta 等人編制[35]的量表(Desire for Fame Scale,DFS)對個體的成名期望進行測量。該量表共6個項目,采用李克特5級評分(從“1=非常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得分越高代表個體對成名的渴求越高。該量表在中國被試群體中信效度較好[36]。本研究對英文版量表進行翻譯和回譯,并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χ2/df=5.87,GFI=0.97,NFI=0.99,IFI=0.99,TLI=0.98,RMSEA=0.07)。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93。

1.3 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本研究采用自評量表,因此可能會產生共同方法偏差。根據周浩等人[37]建議,本研究采用Harman單因素檢驗對所有題項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發現其中15 個因子特征值大于1,第一個因子所解釋的變異量為17.84%,小于標準40%,說明本研究不存在明顯的共同方法偏差。

2 結果

2.1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相關分析的結果表明,炫耀性消費、馬基雅維利主義、自戀、精神病態、權力感和成名期望兩兩呈顯著正相關(見表1)。

表1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2.2 中介效應檢驗

依據相關分析結果進行進一步的中介效應檢驗。依據偏差校正的百分位Bootstrap 法對中介效應顯著性進行檢驗,使用SPSS 宏PROCESS,分析成名期望和權力感在黑暗人格特質和炫耀性消費之間的中介作用。

結果表明,在控制了年齡和性別等因素后,馬基雅維利主義對炫耀性消費的直接預測作用顯著(β=0.27,P<0.001);馬基雅維利主義直接正向預測成名期望(β=0.16,P<0.001)和權力感(β=0.21,P<0.001);馬基雅維利主義、成名期望和權力感同時進入方程,馬基雅維利主義正向預測炫耀性消費(β=0.16,P<0.001),成名期望和權力感也正向預測炫耀性消費(β=0.41,P<0.001;β=0.19,P<0.001)。成名期望在馬基雅維利主義對炫耀性消費影響中的間接效應為0.07,且其Bootstrap 95%置信區間不包含0,表明成名期望在馬基雅維利主義與炫耀性消費之間的中介效應顯著。權力感在馬基雅維利主義對炫耀性消費的影響中的間接效應為0.04,且其Bootstrap 95%置信區間不包含0,表明權力感在馬基雅維利主義與炫耀性消費之間的中介效應也顯著(表2)。

表2 權力感和成名期望在馬基雅維利主義影響炫耀性消費中的中介效應分析

結果表明,在控制了年齡和性別等因素后,精神病態對炫耀性消費的直接預測作用顯著(β=0.28,P<0.001);精神病態直接正向預測成名期望(β=0.11,P<0.001)和權力感(β=0.21,P<0.001);精神病態、成名期望和權力感同時進入方程,精神病態正向預測炫耀性消費(β=0.19,P<0.001),成名期望和權力感也正向預測炫耀性消費(β=0.42,P<0.001;β=0.18,P<0.001)。成名期望在精神病態對炫耀性消費影響中的間接效應為0.05,且其Bootstrap 95%置信區間不包含0,表明成名期望在精神病態與炫耀性消費之間的中介效應顯著。權力感在精神病態對炫耀性消費的影響中的間接效應為0.04,且其Bootstrap 95%置信區間不包含0,表明權力感在精神病態與炫耀性消費之間的中介效應也顯著(表3)。

表3 權力感和成名期望在精神病態影響炫耀性消費中的中介效應分析

結果表明,在控制了年齡和性別等因素后,自戀對炫耀性消費的直接預測作用顯著(β=0.12,P<0.001);自戀直接正向預測成名期望(β=0.20,P<0.001)和權力感(β=0.12,P<0.001);自戀、成名期望和權力感同時進入方程,自戀不再顯著預測炫耀性消費(β=0.01,P>0.05),成名期望和權力感正向預測炫耀性消費(β=0.43,P<0.001;β=0.22,P<0.001)。成名期望在自戀對炫耀性消費影響中的間接效應為0.08,且其Bootstrap 95%置信區間不包含0,表明成名期望在自戀與炫耀性消費之間的中介效應顯著。權力感在自戀對炫耀性消費的影響中的間接效應為0.03,且其Bootstrap 95% 置信區間不包含0,表明權力感在自戀與炫耀性消費之間的中介效應也顯著(表4)。

表4 權力感和成名期望在自戀影響炫耀性消費中的中介效應分析

3 討論

本研究考察了黑暗三聯征與炫耀性消費的關系,并深入探究了兩者間的內部機制。結果發現高馬基雅維利主義、精神病態和自戀個體表現出較高水平的炫耀性消費。成名期望和權力感在馬基雅維利主義、精神病態和自戀對炫耀性消費的影響過程中起到并行中介的作用,即高黑暗三聯征個體通過增強自身成名的信念(成名期望)和提升對他人的影響(權力感)而表現出更高水平的炫耀性消費。

3.1 黑暗三聯征與炫耀性消費

本研究發現,黑暗三聯征可以正向預測炫耀性消費。高黑暗三聯征個體傾向炫耀性消費,這與研究假設一致,也與以往研究結果一致[8,10]。依據進化心理學理論,童年時期有較多創傷、缺乏安全感的個體更容易形成黑暗人格——黑暗三聯征[38]。童年期存在這種經歷的個體通常會選擇炫耀性消費作為補償性策略以此來彌補其生命早期的挫折經歷[39]。Nelissen和Meijers認為炫耀性消費可能是高階層個體通過購買昂貴的商品向他人展示自身較高的社會地位,并在一定程度上打擊對手[14]。并且炫耀性消費被視為一種應對印象管理問題的自我增強手段[40],這恰好是高黑暗三聯征個體維護自我形象、進行印象管理和提高社會地位的一種策略。也正是由于炫耀性消費的眾多消極后果,加強了黑暗三聯征的社會厭惡性。

同時,考慮到黑暗三聯征的三種人格特質都具有一定獨特性,本研究將依據其各自特征進行闡述。本研究發現精神病態與炫耀性消費顯著正相關。有學者認為炫耀性消費是高精神病態個體為了引起周圍他人的嫉妒從而滿足自身心理需求的一種行為方式[10]。根據補償性消費者行為模型,高精神病態個體可能是由于其歸屬過程受到挫折,歸屬需求未得到滿足[41],進而尋求炫耀性消費群體的歸屬[42]??傊?,高精神病態個體似乎是為了滿足心理需求而進行炫耀性消費。而高馬基雅維利主義個體為了獲得更多的成功和資源,在社會交往過程中進行印象管理[43],通過炫耀性消費打造成功人士形象,更好地融入高階層群體,這是馬基雅維利主義個體展示自身優秀的手段。研究發現馬基雅維利主義和精神病態都與自尊顯著負相關[44],他們可能通過炫耀性消費行為來提高自尊。國外有研究者預測,到2025年,高自戀消費者預計將占全球個人奢侈品市場45%,這足以顯示高自戀個體與炫耀性消費緊密相關。高自戀個體為了得到別人的贊賞,提高自身地位,展現高價值的自我形象以滿足其優越感,可能更傾向于購買地位高的商品[6]。

3.2 成名期望和權力感的并行中介作用

研究表明成名期望在黑暗三聯征與炫耀性消費之間起中介作用,這一結果支持研究假設。成名期望分別在馬基雅維利主義、精神病態和自戀與炫耀性消費之間起中介作用。早期國外學者發現三種黑暗人格特質均對名望有很大興趣[45],但是三種人格特質對成名的期望又不盡相同。高自戀個體認為自身本就擁有成名的特征,天生就應成為有名望的人,渴望名人的生活方式,并具有強烈的成名信念[21]。高馬基雅維利主義個體追求名望是為了滿足自私的目標(例如,獲得權力、金錢和地位)和策略性人際操縱[43]。而高精神病態個體與前兩者均不同,他們并不認為自身擁有成名的特征,但他們渴望成名是因為把名望作為一種手段來改善較低的自我價值,并認為可以改善自身生活[21]。然而,依據生命史理論,不管他們出于何種原因而產生高水平的成名期望,都是為了達到目的——成名,即獲取更好的生存資源。高黑暗三聯征個體傾向于選擇一種較好觀察和偽造的方式(炫耀性消費),展現高社會地位以“嚇?!睂κ?,獲取更豐厚的資源。因此成名期望可以增強黑暗三聯征個體的炫耀性消費行為。

研究表明權力感在黑暗三聯征與炫耀性消費之間起中介作用。權力感與黑暗三聯征及炫耀性消費聯系密切。研究者認為權力感可以很好地滿足自戀者的心理特征和需求[7],權力感也是高黑暗三聯征個體的一種顯著特征。高黑暗三聯征個體擁有高權力感,以自我為中心,為了增強對周圍人的影響和控制,借助外界可見的炫耀性消費以達到展示和強化自己社會身份和地位的目的。炫耀性消費行為的本質也是為了擴大他人對于個體權力感的關注[25]。因此權力感同樣可以增強黑暗三聯征個體的炫耀性消費行為。

3.3 研究展望

本研究考察了黑暗三聯征個體的自身信念(成名期望)和影響他人的能力(權力感)兩方面因素對炫耀性消費的影響,豐富了黑暗人格及炫耀性消費的研究,為削弱炫耀性消費的消極后果提供了思路。但本研究也存在以下不足:(1)研究設計為橫斷研究,不能探究黑暗三聯征與炫耀性消費之間的因果關系。未來可以采取縱向研究或者實驗方法,探究黑暗三聯征影響炫耀性消費的因果機制;(2)成名期望和權力感分別在黑暗三聯征與炫耀性消費間起中介作用,但本研究并未深入比較中介變量在馬基雅維利主義、精神病態和自戀與炫耀性消費之間的差異。未來可以更深入探討黑暗三聯征三種亞成份對炫耀性消費的具體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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