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共享經濟的信任治理之道

敦帥

數字共享經濟是新科技革命下的一種新型經濟形式和業態，是構建信息時代國家競爭新優勢的重要先導力量。作為新時期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抓手，發展數字共享經濟實現了對“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的生動刻畫。在全球信息化、數字化發展步入新階段的背景下，中國的數字共享經濟正以創新經濟發展的方式蓬勃向上，日益成為亞太地區乃至全球經濟復蘇的核心力量，為社會進步和區域高質量發展積蓄了力量。國家信息中心發布的《中國共享經濟發展報告（2023）》顯示，2022年中國數字共享經濟市場交易規模約為38320億元，較上年增長3.9%，整體規模持續擴大。

然而，數字共享經濟作為基于數字技術進行在線交易的新型商業模式，具有典型的點對點經濟特征。在數字共享經濟發展過程中，多主體間的相互信任已成為影響消費者參與其中的核心問題。信任缺失會導致數字共享經濟領域出現諸如人身安全威脅、個人信息泄露、交易物品遭損壞等一系列影響廣泛的惡性事件。因此，信任被認為是數字共享經濟中的“貨幣”。數字共享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前提與核心在于參與主體之間信任關系的構建，沒有信任就沒有共享，信任與共享緊密相關。

本研究以數字共享經濟本土化典型企業豬八戒網為例，通過對其發展過程中的信任構建、信任傳遞和信任保障進行詳細解構，對數字共享經濟信任治理之道進行刻畫，為數字共享經濟的更好發展提供有益的參考和借鑒。

數字共享經濟信任的特征

與傳統C2C和B2C的電子商務模式不同，數字共享經濟在交易主體、方式、內容和對象方面都具有獨特性（見表1），其信任機制對傳統電子商務的信任提出了更高的挑戰，數字共享經濟中的信任比傳統電子商務信任更加復雜、要求更高。

案例企業簡介

豬八戒網創立于2006年，是一站式企業服務電商平臺，重慶本土數字經濟領域龍頭企業，服務交易領域獨角獸企業。公司以“匯聚天下人才，服務全球企業”為使命，積極擁抱新時代、奮進新征程、服務全世界。截至2023年12月31日，豬八戒網平臺注冊用戶超過3460萬，服務種類810余種，服務商超過700萬，服務覆蓋全球多個國家和地區。平臺一方面為企業提供全生命周期服務，以管家式服務體系解決企業在各發展階段的服務需求，降低服務采購成本；另一方面構建了數字化工作臺，助力人才拓寬服務半徑、提升服務效率。

同時，豬八戒網一直秉承社會價值和商業價值的統一，持續推動技術升級和商業模式創新，獲得了各界的肯定。公司曾榮獲“國家雙創示范基地”“國家創業孵化示范基地”“中國互聯網百強企業”“中國文化企業30強提名獎”“國家小型微型企業創新創業示范基地”“國家電子商務示范企業”“重慶市科技進步一等獎”等資質獎項百余項。豬八戒網的發展歷程如圖1所示。

豬八戒網信任治理機制的理論架構

基于數字共享經濟信任構建、傳遞與保障視角，結合豬八戒網實踐發展歷程，筆者構建了豬八戒網信任治理機制的理論架構（見圖2）。

由理論架構可知，豬八戒網作為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領域的新模式、新業態，在內外部環境的變化下不斷發展壯大，通過創新、競爭與制度演化，驅動了企業信任治理的演進，推進了企業的持續快速和高質量發展。

具體而言，在發展階段方面，豬八戒網成立至今，其發展過程可分為初創期、擴張期和規范期。初創期基于創新理念構建了初始信任，擴張期通過競爭戰略推動了信任傳遞，規范期順應國家監管實現了信任保障。

在信任驅動方面，多元創新驅動了豬八戒網的信任構建，具體包括商業模式創新、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競爭戰略驅動了豬八戒網的信任傳遞，具體包括資本擴張、價格轉型與服務競爭；制度維護驅動了豬八戒網的信任保障，具體包括國家治理、行業規范與企業制度。

在信任效果方面，豬八戒網通過初始信任構建實現了服務眾包共享平臺的創立，通過推動信任傳遞實現了對傳統服務中介市場的侵蝕和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市場的擴張，通過實施信任保障實現了企業治理生態構建。豬八戒網通過創新鏈、競爭鏈和制度鏈建設，驅動了數字共享經濟信任的構建、傳遞與保障，構建了數字共享經濟信任治理生態，從而推動了企業持續、快速和高質量發展。

豬八戒網信任治理機制案例分析

初創期：創新驅動企業信任構建

商業模式創新推動豬八戒網構建平臺信任

長期以來，傳統服務中介行業積弊甚深。信息不對稱、收費不透明、服務效率低、質量難保證等四大“頑疾”導致傳統市場的供給主體不足、服務質量偏低、行業競爭較弱等弊端長期存在。

為化解傳統服務中介行業的弊病，秉承便捷、高效、低價的新穎理念和數字共享經濟創新思想，豬八戒網通過統籌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與人工智能等數字化技術，開創了專業化服務眾包平臺，形塑了本土化的眾包服務新模式。圖3是數字共享經濟下服務眾包創新的商業模式圖。在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模式下，網絡平臺對接需求方和自由職業者，需求方通過平臺發布任務要求并進行支付，自由職業者通過平臺接受任務、提出創意方案并獲取報酬。

豬八戒網開創的服務眾包創新模式不僅具有數字共享經濟閑置分享和高效流通的特征，還符合精準匹配和個性滿足的一般要求（見表2），為企業和個體消費者提供了低價格、高質量、專業性、便利性智力方案，推動了豬八戒網平臺信任的構建。

技術創新推動豬八戒網構建供方信任

在“云大物移”等現代信息技術和數字共享經濟閑置分享、精準匹配、高效流通和個性滿足的基礎上，豬八戒網依托“提問者提出任務要求+回答者給出解決方案”的商業模式創新，進一步通過深耕人工智能、區塊鏈和容器虛擬技術等創新技術，大幅提升研發效能，增強技術驅動，賦予業務小步快跑、快速迭代的能力，使業務落地更快、更好，從而為服務眾包、人才共享、知識共享提供了平臺，促進了供方信任的構建。

其一，開創服務眾包無邊界供給。在豬八戒網創新的技術支持下，具有知識、智慧、經驗、技能的供給主體與渠道實現了多元化：豬八戒網的供給主體不僅包含具有專業知識技能的集團、專業組織，也包括具有專業知識的自由職業者；同時，依托范式創新的豬八戒網也實現了智力方案的無邊界供給。

其二，開創服務眾包新零售體系。通過構建數字化共享平臺精準匹配供給與需求，豬八戒網一方面通過提供線下服務體系對接自由職業者與需求者，實現了網實聯動，打通了網絡平臺對接需求方的各個渠道，使需求方可隨即享受專業服務，從而進一步催生了人力和智力新零售體系。另一方面，通過技術創新升級，尤其是云計算基礎上的容器虛擬技術，大大提升工作效率，促使越來越多專業人才進駐豬八戒網，實現了專業人才有效共享，進一步推動了豬八戒網的供方信任構建。

制度創新推動豬八戒網構建需方信任

作為典型的數字共享經濟企業，豬八戒網開創了服務眾包領域新型業態，為傳統服務中介行業的創新發展和政府的創新監管提供了有益參考，促使政府和企業自發進行制度創新，以應對新經濟、新業態帶來的社會變革。

一方面，面對數字共享經濟的創新實踐要求，政府以新的管制理念和新型制度促進行業規范發展。另一方面，針對數字共享經濟下服務眾包行業的發展與擴張，政府以鼓勵服務業創新發展為基本出發點，對新型服務經濟業態做出新的規劃。2017年6月13日，國家發展改革委印發《服務業創新發展大綱（2017—2025年）》，加快服務業創新發展、增強服務經濟發展新動能，營造激勵服務業創新發展的寬松環境，促進技術工藝、產業形態、商業模式創新應用，以信息技術和先進文化提升服務業發展水平。

依托政府部門對新興數字共享經濟的制度創新，豬八戒網有效提升了其安全性和聲譽，從而進一步促進了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領域的需方信任構建。

擴張期：競爭驅動企業信任傳遞

資本擴張推動豬八戒網初步信任傳遞實現市場立足

就服務本質而言，豬八戒網為構建科學規范的數字共享經濟雙邊平臺，接入了相當規模的威客（Witkey，指通過互聯網共享自己的知識、智慧、能力、經驗，從而獲得收益的自由職業者）和用戶，實現了市場占有率的逐步擴大。就企業發展而言，為適應激烈的市場競爭環境，并進一步贏取平臺用戶的信任、提升企業影響力，豬八戒網在智力方案服務市場中適時提出了資本擴張策略，以資本融資逐步打牢企業根基、提升知名度、擴大市場估值。

2007年，豬八戒網獲得博恩科技集團500萬元天使投資，被評為“中國最佳商業模式 100強”；2011年，豬八戒網獲IDG資本666萬美元A輪投資，被評為2011年度“最佳商業模式十強”企業；2014年，豬八戒網獲IDG資本和重慶文投集團1750萬美元B輪投資，獲評“中國青年創業園——文化創意產業示范基地”；2015年，豬八戒網獲賽伯樂投資集團和兩江產業集團合計26億元C輪投資。經過多輪資本融資，市場交易達75億元，市場估值超110億元。

經過多輪資本融資，豬八戒網發展成為國內排名第一的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企業，也是“國家雙創示范基地”“中國互聯網百強企業”“國家創業孵化示范基地”“國家小型微型企業創新創業示范基地”，實現了在競爭激烈的傳統服務中介市場的生存和立足。

價格轉型推動豬八戒網進一步信任傳遞實現市場拓展

豬八戒網在創新的商業模式基礎上，通過不同階段的價格轉型，歷經“傭金——去傭金——再傭金”的模式轉變（見圖4），促進了信任在威客和用戶間的迅速傳遞，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智力方案供給者和需求者。

在初始的收傭金階段，豬八戒網實行招標和一對一模式，在21天賬期后將用戶賞金的80%給予中標威客，將獎金的20%留作平臺傭金。這一時期，豬八戒網90%的收入來源于傭金，同時也帶來了跳單、發展緩慢和平臺虧損等問題。

在去傭金階段，豬八戒網通過深入開發平臺積累的大數據，開創了“鉆井盈利”新模式，實現了傭金免除，大大吸引了平臺威客和用戶，促進了平臺信任的大范圍傳遞，推動了企業的快速發展和市場拓展，并實現了企業盈利。這一時期，豬八戒網通過去傭金實現了信任的廣泛傳遞和市場拓展，但同時造成了刷單和業務造假等亂象。

在再傭金階段，豬八戒網通過會員制浮動傭金模式，向智力方案服務端收取2%—10%的傭金，解決跳單、刷單和服務商惡性競爭等亂象，進一步實現訂單依賴和基礎設施依賴，促進了信任的進一步傳遞和市場的進一步拓展。這一時期，豬八戒網憑借再傭金遏制了平臺亂象，推動了信任傳遞，實現了企業平穩發展。

服務競爭推動豬八戒網更高層次信任傳遞實現生態構建

豬八戒網通過技術創新升級和業務拓展不斷提升服務品質，構建了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領域的服務生態（見圖5），同時為智力方案供給端和需求端提供更加優化的服務，從更高層次促進了企業信任的傳遞。

一方面，豬八戒網依托商業模式創新和技術創新，秉承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的理念，開創了有價值、有效益、有質量的智力服務體系。另一方面，豬八戒網開創“鉆井戰略”，深入開發平臺大數據，積極開拓附加和延伸服務，為用戶提供更加優化的服務體系。此外，豬八戒網積極開展政企合作，布局線下眾創園區，大力發揮眾包服務優勢，為創業企業提供全生命周期的孵化服務和增值服務。

規范期：制度驅動企業信任保障

國家部門出臺相關政策制度對數字共享經濟信任進行保障

國家發展改革委和中央網信辦等8部門在2017年7月聯合出臺的《關于促進分享經濟發展的指導性意見》一文，明確了數字共享經濟的健康發展需要營造公平規范的市場環境。具體而言，該意見一方面倡導企業、高校、科研機構等供給主體積極共享實驗平臺、儀器設備、科研成果和人才智力等軟硬件資源，從國家層面指出知識技能和智力方案共享是數字共享經濟的重點發展方向；另一方面要求相關部門從知識產權、競爭機制、金融信用、稅收征管、社會保障和統計評價等方面為數字共享經濟的健康發展提供支持。該意見的出臺，為數字共享經濟視域下的服務眾包行業的健康發展提供了制度支持，從國家層面對數字共享經濟信任提供了制度保障。

社會組織制定相關行業規范對數字共享經濟信任進行保障

在《關于促進共享經濟發展的指導性意見》和《服務業創新發展大綱（2017—2025年）》基礎上，2020年7月31日，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商業行業委員會遵循開放、公平、透明、協商一致和促進貿易和交流的原則發布《創意知識技能共享平臺服務規范》，明確了創意知識技能共享平臺服務的總則與基本要求，并對信息安全與保護、知識產權保護、平臺入駐審核、交易服務與管理等方面提出了具體要求。

以平臺設立為例，平臺設立應符合以下條件：一是符合網絡交易和服務管理等法律法規和規章規定的相關條件，二是有與業務和規模相匹配的硬件設施，三是提供保障平臺交易正常運營的計算機信息系統和安全環境，四是有與平臺經營規模相適應的管理人員、技術人員和客戶服務人員。行業規范為分享經濟下的服務眾包發展提供了統一、有序、公正、健康的發展環境，為數字共享經濟智力方案和知識技能共享服務商和雇主提供了安全可靠的交易環境，從社會和產業層面為數字共享經濟信任提供了制度保障。

企業平臺推行相關規則措施對數字共享經濟信任進行保障

豬八戒網在國家政策和行業規范基礎上，積極探索企業層面的安全保障措施，從企業層面對數字共享經濟信任進行保障。

一方面，豬八戒網制定隱私保護政策，對平臺用戶個人信息進行保護。一是技術安全防護：運用SSL、信息加密存儲、數據中心的訪問控制、專用的網絡通道及代理等物理、電子和管理安全措施，對用戶信息進行保護。二是安全體系保證：打造以數據為核心的生命周期安全管理體系，從組織建設、制度設計、人員管理、產品技術等多維度提升系統整體安全性。三是人員安全管理：通過設置權限、簽署保密聲明、監控操作等方式，對可能接觸到用戶信息的員工和外包人員進行嚴格管理。四是個人信息安全管理機構：成立信息安全委員會，并建立相應的安全管理制度和安全流程以保障用戶信息安全。五是信息安全事件管理：按法律法規設置安全事件處理流程，對安全事件進行補救，降低風險。六是信息披露提示及密碼泄露處理：設置專業客服對用戶信息披露和密碼泄露進行跟蹤處理。

另一方面，豬八戒網設立交易糾紛調解室，通過設立嚴謹流暢的調解流程、建設專職的調解員隊伍、配備專業的專家團隊，發揮線上優勢，幫助用戶調解在豬八戒網上發生的特定網絡交易糾紛問題（見圖6）。同時，豬八戒網設立“八戒110舉報”，方便用戶通過線上系統和郵箱對平臺違規用戶和員工進行舉報，從而維護用戶利益。豬八戒網推行相關規則措施，不僅有效提升了服務眾包的合法性、安全性、可靠性，而且構建了共治、共建、共享的數字共享經濟智力共享體系，從企業層面為數字共享經濟信任提供了制度保障。

豬八戒網信任機制案例討論

信任構建的創新驅動

作為最典型的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企業，豬八戒網的發展踐行了數字共享經濟企業最具特色的創新特征，呈現了創新驅動信任構建的發展過程，建立了商業模式創新到技術創新再到制度創新的中國特色發展路徑（見圖7）。

首先，豬八戒網在秉承數字共享經濟閑置資源分享、精準匹配供需、資源高效流通、需求個性滿足的基本特征基礎上構建服務眾包分享平臺，通過提供專業化智力方案，用信息技術連接威客與提問者，讓“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踐行了新型價值主張，從而實現了知識、智慧、經驗與技能共享的新型價值，推動豬八戒網精準匹配供需構建平臺信任。

其次，以云計算、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容器虛擬技術為代表的數字化技術，形塑了效率高、成本小、創新化和社交化的數字化服務眾包新模式，推動服務眾包行業實現了新突破和新發展，推動了供方信任構建。

再次，豬八戒網在遵循國家“鼓勵創新、包容審慎”和服務業創新發展的指導方針下，通過制定隱私保護政策，設立交易糾紛調解室、八戒110舉報等內部政策，實現了企業層面的制度創新，提升了豬八戒網的安全與聲譽，進一步促進了需方信任構建。

最后，豬八戒網的信任構建，是商業模式、技術與制度創新耦合協調的綜合結果。

信任傳遞的競爭驅動

競爭是數字共享經濟企業吸引用戶、擴張市場、塑造品牌、構建優勢的有效方式。豬八戒網先后通過資本融資、改變傭金策略和構建服務生態調整企業競爭策略，為企業打下堅實的市場基礎，并形成強大的競爭優勢，推動了企業信任的傳遞，并呈現“資本擴張—價格轉型—服務競爭”的路徑（見圖8）。

第一，豬八戒網憑借新理念與新模式，采取資本擴張戰略，通過大規模、多主體、高速度的資本融資，不僅為企業發展籌得了雄厚的資金資本，而且快速拉升了企業的市場估值，推動豬八戒網初步信任傳遞，實現市場初立，并推動了企業的持續快速發展。

第二，為吸引更多的威客與用戶，在市場競爭中打敗傳統服務中介，豬八戒網采取價格轉型戰略，通過收傭金、去傭金與再傭金的策略轉變，解決了平臺跳單和刷單亂象，打造了訂單依賴和基礎設施依賴，進一步推動了信任傳遞，實現市場拓展，并進一步擴大了企業雙邊市場的乘數效應，大大提升了企業的市場占有率。

第三，為持續優化用戶消費體驗，并響應國家監管精神，豬八戒網實施服務競爭戰略，在隱私保護、糾紛處理、投訴客服等方面不斷提升服務品質，為用戶提供多元化、定制化、專業化的服務方案，在消除企業負面效應的同時，推動了更高層次的信任傳遞，實現了服務生態構建，并提升了企業的品牌形象。信息傳遞的過程中，豬八戒網的資本擴張、價格轉型與服務競爭戰略同時發揮著重要的協同效應。

信任保障的制度驅動

制度是數字共享經濟企業發展的保障，是推動數字共享經濟持續發展的新動力。豬八戒網依托國家層面出臺的政策規劃、社會層面制定的行業規范和企業層面推行的規則措施，實現了對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的共治、共建、共享，實現了對數字共享經濟信任的良好保障，并形成了“國家政策—行業規范—企業制度”的路徑（見圖9）。

一方面，國家相關部門積極探索并出臺適合數字共享經濟整體行業的法律政策，從根本上解決了數字共享經濟不同行業的合法性問題，為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的有序運行提供了法律依據，從國家層面實現對數字共享經濟信任的保障。

另一方面，各社會團體在國家制度的引領下，根據服務眾包行業的發展實踐制定了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領域的行業規范，為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的平臺入駐審核、交易服務與交易管理、信息安全與保護、知識產權保護等提供指導，從社會層面實現對數字共享經濟信任的保障。

同時，豬八戒網積極響應國家政策和行業規范，并在企業內部推行相關制度、規則和標準，進一步打造服務眾包安全保障體系，構建了與國家和行業相統一的數字共享經濟服務眾包內部治理體系，進一步從企業層面實現對數字共享經濟信任的保障。

結語

本文基于數字共享經濟信任構建、傳遞與保障理論模型分析，結合豬八戒網的實踐發展歷程，構建了數字共享經濟信任治理機制分析的理論架構，并重點分析了豬八戒網在發展過程中信任構建、信任傳遞與信任保障的演進路徑。

在理論層面，研究探討了復雜社會經濟市場環境下數字共享經濟企業發展過程中如何實現信任的構建、傳遞與保障，豐富了數字共享經濟新業態、新模式的研究，為信任治理機制理論在數字化時代的創新應用提供理論參考，也對數字共享經濟企業迅速發展的信任驅動給予了生動刻畫。此外，綜合信任治理機制理論與數字共享經濟發展實踐，本研究探索性地構建了數字共享經濟企業信任治理機制的理論架構。

在實踐層面，本研究基于本土化典型數字共享經濟企業——豬八戒網成立至今的發展歷程，闡述了中國治理情境下數字共享經濟企業發展的信任構建、信任傳遞與信任保障，為數字共享經濟各個領域的企業實現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價值支撐和案例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