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熱點與趨勢

鄭芳 劉凱強

摘? 要： 為了系統梳理和審視我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熱點與趨勢，借助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對2018—2022年中國知網收錄的293篇北大核心和CSSCI來源期刊論文進行可視化分析。研究發現：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狀況總體呈現持續增長態勢，大致可劃分為緩慢增長期和迅猛增長期兩個階段；研究的主要力量為高職院校的教師，并且合作研究還有待進一步加強；研究的熱點主題主要涉及高職教育、產教融合和“雙高計劃”等；研究趨勢主要表現為從不同視角、方法、路徑進行深入探究，并且研究逐漸從宏觀領域轉向中觀和微觀領域。

關鍵詞： 職業教育； 高質量發展； CiteSpace

中圖分類號： G710? 文獻標志碼： Ａ? 文章編號： １６７１－２１５３（２０24）０2-0034-08

隨著我國經濟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產業結構也面臨轉型升級的挑戰，社會對高技能人才的需求大幅增長；再加之，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發生轉變，人們對教育的需求也從“有沒有”轉向“好不好”，這就共同推動了職業教育由規模性擴張轉向高質量發展?；诖?，黨和國家高度重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狀況，發布了多項制度法規和政策文件，為促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明確了時間、規劃了路線、指明了方向。由此，學界也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展開了相關研究，形成了大量學術研究成果，但其中綜述類研究成果卻較為缺乏。為進一步夯實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理論基礎，推動研究實現創新性、探索性、引領性發展，本文運用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對2018—2022年涉及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北大核心和CSSCI來源期刊論文進行可視化分析，繪制出作者、機構、關鍵詞等可視化知識圖譜，以期探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總體特征、熱點主題和發展趨勢，從而為今后研究提供有益借鑒與啟示。

一、數據來源與研究工具

（一）數據來源與處理

在中國知網（CNKI ）數據庫中選擇高級檢索方式，刊物類別選擇學術期刊，來源類別選擇北大核心和CSSCI來源期刊（含擴展版），輸入主題詞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時間設定為2018年至2022年，檢索時間為2022年11月27日，檢索共得到349篇相關研究論文。為確保研究的精確性和有效性，手動去除人物專訪、會議綜述、書評和無關文獻等，最終得到有效樣本數據293篇，并選擇以Refeworks格式導出，作為本次可視化分析的數據源。

（二）研究工具與步驟

CiteSpace是美國德雷賽爾大學陳超美教授基于Java語言開發的一款信息可視化軟件[1]。本文利用CiteSpace（6.1.R2版本）可視化分析軟件進行數據分析。首先，將樣本數據導入CiteSpace軟件中進行格式轉換，以適應分析軟件對樣本數據格式的要求。其次，將轉換好格式的樣本數據輸入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之中，并對軟件各項參數進行設置，時間跨度設定為2018年1月—2022年11月，時間切片設置為1年，節點類型分別選擇為“Author”“Institution”“Keyword”等，網絡修剪方式選擇Pathfinder和Pruning sliced networks，其余參數均保持為系統默認值。最后，點擊Go，運行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進行運算，依此繪制出作者、機構、關鍵詞等可視化知識圖譜，并對圖譜進行深入分析與解讀。

二、研究現狀分析

（一）年度發文量及趨勢分析

在2018—2022年間，我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狀況總體呈現持續增長趨勢，大致可劃分為以下兩個階段：第一階段為2018—2020年，發文量分別為8篇、31篇、39篇，這一階段處于研究的緩慢增長期。第二階段為2021—2022年。2021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提出“增強職業技術教育適應性”“支持建設‘雙高職業技術院校和支持建設一批中職學校和優質專業”[2]。同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3]，逐漸使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成為學界研究的熱點話題，研究文獻數量較2020年明顯增長，發文量從39篇增至71篇；2022年發文量從71篇增至144篇（截至2022年11月27日），這一階段處于研究的迅猛增長期（詳見圖1）。研究發現：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狀況與黨和國家制度法規、政策文件的發布密切相關。

（二）發文期刊分析

依據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的論文收錄期刊數據，繪制了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論文發文量排名前5的學術期刊統計表（見表1），排名依次為：《中國職業技術教育》67篇，《職業技術教育》66篇，《教育與職業》54篇，《職教論壇》25篇，《現代教育管理》9篇，共收錄221篇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論文，文獻數量占總文獻數量的75.4%，表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論文分布較為集中，主要收錄在職業教育相關主題的學術期刊上。同時，分析還發現：這些學術期刊的復合影響因子均在1.0以上，其中級別最高的為《現代教育管理》，來源類別為北大核心、CSSCI擴展版，復合影響因子為2.553，學術影響力相對較高。這就啟示我們在今后研究中需要重點關注此類期刊，從而更為準確地掌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前沿。

（三）作者與機構分析

運用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對研究作者進行可視化分析，繪制了作者合作共現圖（見圖2）。圖中出現節點N為127，連線E為30，網絡密度D為0.003 7，其中節點大小代表作者發文量多少，連線粗細代表作者間合作緊密程度?？梢园l現，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中發文量較多的作者主要有周建松（10篇）、陳正江（8篇）、朱德全（5篇）、曾天山（5篇）等，并且形成了一些穩定的合作研究團隊?？傮w而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核心作者比較突出，但在學術交流與合作方面存在短板與不足。這就啟示我們，未來研究應該加強學者間合作交流，以期形成聯系緊密的學術共同體，從而促進研究的資源共享、優勢互補和協作創新。

運用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對研究機構進行可視化分析，繪制了機構合作共現圖（見圖3）。圖中出現節點N為126，連線E為45，網絡密度D為0.005 7，其中節點大小代表機構發文量多少，連線粗細代表機構間合作程度?？梢园l現，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中發文量較多的機構主要有浙江金融職業學院（16篇）、天津大學教育學院（9篇）、教育部職業技術教育中心研究所（8篇）、西南大學教育學部（7篇）等?？傮w來看，研究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機構主要集中在高職院校，除此之外，還有少量研究中心和學會等。同時，還形成了一定數量的高職院校間合作關系，但合作主要局限在同一地域內，跨地域間合作研究數量較少。未來研究應致力于拓展高職院校間合作范圍，增強不同類型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從而提升研究機構間協同創新能力，更好地促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擴展與深入。

（四）高被引論文分析

高被引論文往往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和影響力，在研究領域發揮著重要的引領作用。根據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論文被引統計情況，繪制了排名前5的高被引論文統計表（見表2）。分析發現：首先，從研究時間看，僅有陳子季《優化類型定位 加快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一文發表在2021年，其余論文均發表在2019年，這說明2019年的相關研究影響范圍較廣、程度較深、代表性較強。其次，從研究主題看，大多數圍繞“雙高計劃”而展開，因此可以看出政策推動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并且高職教育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中占據較大比重。再次，從被引頻次看，被引頻次最高的為秦華偉、陳光《“雙高計劃”實施背景下“三教”改革》一文，被引頻次170次，該文主要論述了“雙高計劃”背景下“三教”改革的意義和內涵、目標和路徑，之所以被引頻次較高，主要在于其選題新穎、內容深入、邏輯嚴密、語言簡潔，這也是未來研究需要努力的方向和目標。最后，從研究類型看，論文主要集中于理論研究，全面分析了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面臨的挑戰并提出應對的策略，但是實證類研究相對較少，因而今后研究還需要在理論研究和實證研究上共同發力，以期產出更多的高質量研究成果。

三、研究熱點分析

（一）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是論文內容的高度凝練和概括，因而對關鍵詞進行共現分析，有利于揭示出研究之間的內在聯系，從而更好地把握研究的熱點主題。運用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繪制了關鍵詞共現圖（見圖4），圖中出現節點N為175，連線E為200，網絡密度D為0.013 1，節點越大則該關鍵詞出現頻次越大、中心性也就越強，連線越粗則關鍵詞之間關聯程度越高，圖譜以“職業教育”關鍵詞為中心，各熱點關鍵詞之間交叉關聯、緊密聯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連接網絡，這就揭示出了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熱點問題。

（二）高頻關鍵詞分析

根據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得出的相關數據，繪制了詞頻大于5次的高頻關鍵詞詞頻表（見表3），依據頻次高低形成了職業教育、高職院校、高職教育、產教融合、職業院校、高質量、新時代、高等教育、鄉村振興、共同富裕等關鍵詞。從關鍵詞頻次來看，高職教育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中關注點最高，這說明高職院校的高質量發展研究頗受學界關注，這與文中其他相關分析結果相一致。

（三）關鍵詞聚類分析

關鍵詞聚類圖譜是在CiteSpace中運用對數似然比（LLR）算法將聯系緊密的關鍵詞聚為一類，并以聯系最為緊密的關鍵詞進行標注，從而較為直觀地反映出研究的熱點領域。由圖5可知，此次聚類的Q=0.837（大于標準值0.3）、S=0.957 9（大于標準值0.7），說明聚類結構顯著、聚類結果令人信服。為提高圖譜的代表性和易讀性，圖中保留了頻次前10的聚類標簽，聚類前的數字編號越小，則聚類包含的關鍵詞則越多，依次分別為：#0職業教育、#1高職教育、#2產教融合、#3鄉村振興、#4職業院校、#5雙高計劃、#6適應性、#7新時代、#8共同富裕、#9高等教育，這些聚類就揭示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熱點領域。

（四）研究的核心主題分析

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作為文獻綜述的輔助性工具，以科學知識圖譜的方式呈現了研究的整體脈絡與發展趨勢。但是，該軟件卻無法對論文內容和結構進行探析。因而，為了更準確地分析和把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論文的具體內容，本文在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聚類的基礎上，進一步開展了文獻的人工篩選和精讀，通過對大量的文獻進行閱讀、分類和歸納，發現研究主要圍繞以下四個方面展開：用不同方法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展開研究、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基本理論問題研究、不同學歷層次的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有效推進策略研究，通過對這些問題深入和細致地分析，從而更好地把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的狀況。

1. 用不同方法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展開研究

學界主要采用類比研究法、個案研究法、調查研究法等方法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進行研究，全面分析了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現實問題和化解策略，為我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有益借鑒與啟示。首先，運用類比研究法，學者們主要對德國、新加坡和瑞士的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進行了研究，如李延平等認為德國通過合理、完善的制度和政策法律確保個體、企業和行會的積極參與，是其成功的關鍵[4]。其次，運用個案研究法，學者們主要以某一地域或某一所高職院校為例，分析它們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中面臨的困境和采取的策略，從而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寶貴經驗，如許琰以鄭州鐵路職業技術學院為個案研究，認為其堅持“四策并舉”，以黨建引領、產教融合、人才培養和服務社會為抓手，聚焦鐵路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打造領跑高職教育的“復興號”[5]。最后，運用調查研究法，學者們基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相關問題，借用相關研究工具展開調查研究，如王忠昌等借助質性分析工具NVivo 11.0，基于18個省份的教育事業發展“十四五”規劃文本，從內部發展和外部發展分析職業教育“十四五”時期高質量發展的格局，發現了存在的一系列問題，并提出了相應的破解路徑[6]。

2. 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基本理論問題研究

學界關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基本理論問題研究主要圍繞原因、內涵、挑戰與對策等方面展開。首先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原因的研究，學者們認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時代訴求、現實需求、政策要求、自身追求共同作用而形成的，如王玉龍等認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基于經濟高質量發展、完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高等教育普及化的現實邏輯[7]。其次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內涵的研究，如孫翠香認為從內涵上來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主要是指在職業教育進入新的發展階段，職業教育發展的動力機制、職業教育發展過程的要素結構及特征、職業教育發展目標的最終實現，均典型地表現為“高質量”特征，更加彰顯“好”的職業教育的本質特征[8]。最后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面臨挑戰與應對策略的研究，如莊西真認為影響我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因素是生源質量不優、經費投入不足、薪酬收入不高，由此提出我們必須提高職業院校生源質量、大幅度增加經費投入、提高一線產業工人的薪酬收入等應對之策[9]。這些研究系統回答了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為什么—是什么—怎么辦”的三個層次問題，為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明確了起點動因、界定了內涵范圍、找準了問題癥結、提供了對策建議。

3. 不同學歷層次的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

學界對不同學歷層次的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主要聚焦在中等職業教育、高等職業教育和本科職業教育等方面，這些研究從不同學歷層次的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入手，具體分析了不同學歷層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面臨的挑戰和采取的對策，為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推動力。首先，關于中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學界主要圍繞原因、挑戰、對策等方面展開論述，如胡國友認為中等職業教育還存在內部挑戰：辦學條件不完善，辦學規模不穩定，類型特色不鮮明；外部挑戰：基礎地位不牢固，發展環境不匹配，體系銜接不順暢等[10]。由此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其次，關于高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學界從多源流理論視角、馬克思主義實踐哲學視角、類型語境視角等開展相關理論分析，如徐林等基于多源流理論的視角分析了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政策邏輯、關鍵挑戰與路徑展望[11]。最后，關于本科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主要圍繞現實需要、面臨困境、破解路徑、保障措施等方面而展開，如丁晨等認為目前本科職業教育還存在“次等教育”標簽揮之不去、缺乏完善的本科職業教育制度框架、優勢教育資源集聚度不足、偏離類型教育軌道等問題，由此提出了相應的解決方法[12]。

4. 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有效推進策略研究

學界關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有效推進策略研究主要包括以下三個方面。首先，關于教育改革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如鄒宏秋等認為“三教”改革面臨著教師團隊結構來源固化和信息素養不足、教學內容與呈現方式滯后技術發展、教學手段與方法僵化難以適應學習要求、線上教學對加強學生自我管控提出挑戰等問題，并提出“雙師”型教師團隊建設、校企合作開發教材、教學方法改革、構建監測評價與改進機制等實踐路徑[13]。其次，關于“雙高計劃”背景下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如劉斌認為“雙高計劃”的實施，校準高職發展的“精度”、提升人才培養的“高度”、挖掘產教融合的“深度”、優化雙師隊伍的“梯度”、提高服務領域的“效度”、完善學校治理的“制度”、加快信息化建設的“速度”、增強對外開放的“程度”，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賦能[14]。最后，關于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如劉來兵等提出建設集學校教育體系、職業教育課程體系、職業教育制度體系三位一體的高質量職業教育體系，需要解決職普融通制度的建設問題、職教高考制度的建設問題、國家資歷框架的建設問題、產教融合制度的建設問題[15]。這些研究為進一步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有效策略。

四、研究趨勢分析

關鍵詞時區圖從時間維度表示研究的演進脈絡，通過關鍵詞首現時間與連線，反映出研究發展的變化情況。運用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相關分析功能，繪制了關鍵詞時區圖（見圖6）。從圖6可以看出，2018—2022年間各年份的關鍵詞連線較為緊密，說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具有連續性，同時各年份出現的不同關鍵詞，也呈現出不同年份研究的階段性特征。

第一階段：2018—2020年出現的職業教育、高職院校、高職教育、產教融合、高等教育等的節點相對較大，與其他年份關鍵詞聯系較為緊密，說明這些關鍵詞是研究的理論支撐，且此階段多為宏觀性基礎理論研究。

第二階段：2021—2022年出現關鍵詞節點較多，但關鍵詞節點相對較小，且與之前年份連線較為密集，這說明此階段主要是在原有研究基礎上對新問題進行拓展研究，研究逐漸轉向中觀和微觀研究。

分析發現，在目前和未來一段時間內研究仍將保持基礎理論問題研究與交叉學科創新性研究齊頭并進，并且研究逐漸從宏觀領域轉向中觀和微觀領域，未來學界要著重從這些方面入手，不斷推動研究的進一步深入。

五、結論與展望

（一）研究結論

本文利用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繪制科學知識圖譜，主要從年度發文量與趨勢、發文期刊與類型、主要作者與機構、熱點主題與方向、研究脈絡與趨勢等方面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狀況進行可視化分析，得出以下研究結論。

從年度發文量與趨勢來看，我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先后經歷了2018—2020年的緩慢增長期、2021—2022年的迅猛增長期兩個階段，且發文數量變化與黨和國家相關制度法規、政策文件的發布密切相關；從發文期刊與類型來看，研究論文收錄期刊分布較為集中，主要集中在職業教育類北大核心期刊；從主要作者與機構來看，該研究領域形成了發文量較多的核心作者群和機構群，但作者和機構的合作研究較為薄弱；從熱點主題和方向來看，學者們主要圍繞不同學歷層次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面臨的挑戰和對策展開研究，其中圍繞高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展開研究的論文數量最多；從研究脈絡與趨勢來看，研究逐漸從宏觀轉向中觀和微觀，并且研究的視角、方法、內容不斷向外拓展。

（二）研究展望

綜合以上分析，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領域正在不斷拓展和深入。未來，我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研究還需要在問題聚焦、發文期刊、主要力量、熱點主題、前沿趨勢等方面加以關注。

從問題聚焦來看，未來研究還需要更加聚焦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三教”改革、本科職業教育等核心問題；從發文期刊來看，學者們要特別關注高被引期刊的相關研究論文，從而更加高效地掌握研究的前沿熱點，以期推動研究更進一步發展；從學者和機構來看，高校應通過政策鼓勵、經費支持、平臺搭建等途徑，不斷加強不同專業、學科、領域的學者和機構的交流合作，打造聯系緊密的學術研究共同體；從研究熱點來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熱點主要圍繞黨和國家發布的相關政策文件、制度法規而展開，這就需要學界進一步緊跟黨和國家的相關政策動向，加強研究的敏銳度和前瞻性；從研究的前沿趨勢來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研究要注重從不同視角切入，聚焦多學科交叉創新研究，并在研究方法上要注重多種方法的綜合運用，從而使研究更加科學、系統和全面。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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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Hot Spots and Trends of Research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China

——Based on Visual Analysis by CiteSpace

ZHENG Fang1， LIU Kaiqiang2

（1. Yangling Vocational ＆ Technical College， Yangling 712100， China；

2. School of Marxism， Northwestern Polytechnical University， Xian 710129， China）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In order to systematically review the hot spots and trends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China， the visual analysis software CiteSpace was used to analyze 293 papers from core journals of Peking University and CSSCI collected by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Network from 2018 to 2022.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research status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shows a continuous growth trend on the whole， which can be roughly divided into two stages： slow growth period and rapid growth period. The main force of research is the teachers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and the cooperative research needs to be further strengthened. The hot topics of research mainly involve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s with vocational schools and universities and “Double-High Plan”. The research trend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in-depth exploration from different perspectives， methods and paths， and the research has gradually shifted from the macro field to the meso and micro field.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vocational education；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CiteSpace

（責任編輯：程勇）

基金項目： 陜西省“十四五”教育科學規劃2023年度課題“鄉村振興背景下涉農高職院校勞動教育實施路徑研究”（SGH23Y2972）；西北工業大學共青團工作研究項目“新時代大學生奮斗精神培育”研究（2023GQT09）；楊凌職業技術學院教育教學改革項目“耕讀教育融入涉農高職院校思政課教學與實踐研究”（JG22112）

作者簡介： 鄭芳（1994—），女，助教，碩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