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文法下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設計與應用研究

張旭 湯潔

摘? 要：文章對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題材進行了梳理和特征、構圖的分析，并基于形狀文法確定了推選紋樣并進行了衍生設計，輸出了符合當下審美的創新紋樣繼而應用于現代服飾品設計中，實現了過山瑤傳統頭飾藝術與現代設計的深度融合，為現代服飾品設計提供了靈感與素材，對于少數民族頭飾文化藝術的現代傳承具有現實意義。

關鍵詞：過山瑤；頭飾紋樣；形狀文法；服飾品；衍生設計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0廣西哲學社會科學規劃研究課題“桂北少數民族傳統頭飾藝術及其現代演繹研究”（20FMZ053）研究成果。

頭飾文化藝術，是中華民族文化重要的非生物基因，是打開少數民族文化藝術大門的密鑰?，幾?，歷史悠久，在諸多支系稱謂中許多都是間接或直接來源于頭飾的[1]。位于廣西的賀州瑤族支系繁多，主要以土瑤、過山瑤和平地瑤三大支系為主，其中生活且遷徙在高山深林之間的過山瑤的頭飾種類豐富多彩，頭飾紋樣賦有濃厚的民族文化特色和藝術審美價值。

2006年賀州瑤族服飾就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傳承與創新一直是其所面臨的問題，當前還未發現專門以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為對象進行梳理和創新設計的著述，對于頭飾藝術整體研究還較少。如何進一步傳承和保留少數民族頭飾藝術是當下亟待解決的問題。本文試圖基于形狀文法這一設計方法去保留和挖掘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藝術，以求創作出符合當下審美趨勢又不缺失民族趣味的創新紋樣新方案。

一、研究方法與應用流程

（一）形狀文法理論

形狀文法是一種以“形狀”運算為主的計算機輔助設計方法，它以一定的構成規則對產品或形態的外觀造型進行推衍，自動生成新的形狀。該設計方法最先由George Stiny和James Gips提出并應用于繪畫與雕塑創作，后來擴展到創新設計、產品品牌識別等領域[2]。通過這一方法可使得圖形經過演變后具有一定形式美感，更符合現代化審美偏好。目前許多學者通過實際案例依照形狀文法已經證明該設計方法的適用性，還有一些學者運用其它原理和角度與其進行結合完成新紋樣的設計與應用，說明對于形狀文法的運用與思考在不斷加深。虞杰等[3]以分層形狀文法將蠟染花朵紋造型進行推演得到形狀衍生樹模型完成設計方案；蘇振文[4]分析大河村彩陶的藝術特征后歸納整理骨架設計的方法，將衍生的紋樣結合骨架設計方法與文創融合；劉維尚等[5]通過語義差異法和感性評價確定唐代女裝紋樣形態因子，再結合形狀文法和骨架填充實現新紋樣在現代家居裝飾上應用。王偉偉等[6]基于可拓語義的圖解思維選取唐代銅鏡紋樣，繼而將圖解后的圖形結合形狀文法進行演變設計。通過梳理上述文章，發現基于形狀文法的頭飾紋樣藝術相對缺乏，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幾何化風格相對枯燥和固定，引入形狀文法可以客觀、科學地指導紋樣新形態的出現，更好地運用在現代設計中。

形狀文法包含生成性規則和衍生性規則，常用的推理規則主要為旋轉、鏡像、縮放、平移等，通過各個規則的使用能夠衍生出不同的形狀，是一種能夠保留傳統頭飾圖樣基因特征產生新紋樣圖形的有效方法。以字母P為例，左邊為初始的圖形，右邊是應用規則后推衍出的新圖形。推衍規則分別為：平移規則（r1）；45°旋轉（r2）；順時針旋轉90°（r3）；水平鏡像（r4）；垂直鏡像（r5）；傾斜鏡像（r6）；縮放（r7）（如圖1）。

（二）基于形狀文法的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的設計應用流程

首先，預設整個設計研究的流程，便于思路更為清晰；其次，通過實地考察、搜集書籍和文獻完成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初始資料的整理，分析紋飾特征，構建紋樣型譜圖；再次，提取設計元素根據生成性和衍生性規則完成圖形設計；最后，將衍生的創新圖案與現代服飾品中頭巾、發圈結合，實現服飾品的創新應用實踐。

二、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特征

賀州的過山瑤分為尖頭瑤和包帕瑤，尖頭瑤有3支，包帕瑤有5支，其中頭飾紋樣較為豐富的有尖頭瑤中的東山瑤、西山瑤、公會瑤，以及包帕瑤中的盤頭瑤等。過山瑤女性擅于挑花工藝且男女都喜歡使用挑花布、織錦布或彩色布用來作為裝飾，使得頭飾藝術變化萬端，絢麗多姿。

（一）紋飾題材分類及文化內涵

人類學家格爾慈認為“文化不是封閉于人們頭腦之內的某種東西，而是存在于公共符號之中，透過符號社會成員彼此交流世界觀、價值取向、文化精神以及其他觀念，并傳給下一代[7]?，幾迨且粋€沒有文字的民族，繡娘們便通過刺繡圖案來對生產生活進行記錄，表達著內心的審美偏好和民族情感。賀州過山瑤圖案講究“有圖必有意，有意必是吉”。

過山瑤頭飾紋樣題材發展或來自于周邊生活的自然景象或源于現實社會。紋樣主題基本可以歸納為自然景象類紋樣、動植物形象紋樣、宗教信仰類紋樣和其它紋樣四大類（如表1）。頭飾中自然景象紋樣來源于大自然日、月、山川、河流等的啟發，如太陽花、五彩河、連山紋、云雷紋等，通過變換絲線與加減針數的抽象能力提取自然景色，紀錄著瑤族人民在歷史變遷中跨越過的山河。太陽花紋形似天上太陽放射光芒的樣子，帶有“吉祥如意”的意思，一般會出現在西山瑤頭飾中正前方緊貼額頭的位置，瑤民認為只有如此，吉祥才會伴隨左右為他們指引方向，由此也可看出瑤族人民的對于光明美好的渴望與追求。五彩河與連山紋都是對瑤族歷史的紀錄，象征著瑤族是一個跨越山河的民族，五彩河一般由3到5種顏色的波浪紋形成一個多彩河面，連山紋樣則以“∧”為基本單元符號，3個為一組橫向連接，經常與火紋結合使用。

植物類紋樣的元素提取中有八角花、泡桐花、梓桐花、火紋花、松枝和四葉蓮等?，幾謇C娘通過選取植物最具辨識度的部分進行抽象與變形，以線條勾勒出生動形象的花卉植物模樣。如八角花紋樣沒有莖葉只抽取花瓣的部分，以重復對稱的方式呈現其俯視的角度。而松枝紋樣不僅展現葉子和葉柄整體的形態，頂部還會結合火紋花或者泡桐花花朵，整體紋樣筆直且修長，具有統一的秩序之美。

通過實地考察，發現賀州過山瑤八角花的紋樣不單單一種形式，繡娘們還會在基礎形狀不變的情況下進行創新，編織符合自己文化意義的形狀之網。動物形象紋樣相較于廣東一些瑤族種類較少，在頭飾上有虹紋（龍花）、狗頭紋、鳥紋、魚紋，其中虹紋、狗頭紋出現頻率較高，且狗頭紋在使用上變化多，通常會與波浪紋結合，證明瑤族在歷史上是一個飄洋過海的民族。狗頭紋在頭飾中往往以白色線繡出狗耳、狗額、狗目和狗嘴四個部分，各支系中狗頭紋的形態在長與短、寬與窄上也會有細微差別。虹紋是由紅、黃、綠三種直線組成，在上下會以白色刺繡線隔開，對于瑤族來說“虹”是龍的象征，在中國古代龍一直是力量和權勢的化身，因此，瑤民們希望通過龍紋樣祈求風調雨順、人丁興旺。另有鳥紋樣與魚紋樣，都是對現實生活中動物形象的抽象表達。鳥紋樣仿造鳥的形狀且頭上有冠，魚紋樣則經常以上下或左右垂直串連，營造出一種魚群在列隊之感，象征著年年有余的意思。

在頭飾中也涉及一些宗教信仰類紋樣，主要有鬼仔紋、萬字紋和盤王印紋。由于佛、道兩教思潮的盛行，宗教文化也被滲透到少數民族之中。例如漢族俗用的萬字紋在瑤族紋樣中便有著重要的地位。萬字紋一般被裝飾在瑤族女性頭部、胸部和背部等重要位置，其所象征的是“永生、輪回”觀念，充分詮釋了瑤族人民對于長生不老的渴望，使得紋樣裝飾具有了一些神秘色彩。人形紋則是雕塑類神像中的鬼仔形象，由三個圓圈組成，分別代表頭部、腹部及打坐的臀部。在瑤族仍保留著度戒這一宗教儀式，巫師在瑤族地位較高，代表著通達天地的能力，為瑤族人民減少疾苦。賀州過山瑤的盤王印刺繡紋樣呈正方形，整體上是對方形印章的仿照。盤王印紋中的盤王則是瑤族的祖先盤瓠，相傳盤瓠的前身是一只龍犬，因其助高辛王除去番王被賜予寶印封王，這個寶印就是原始的盤王印模樣。賀州過山瑤通過手工刺繡的形式表達對盤王的崇拜意識以達到一種延續，說明圖騰崇拜的觀念已切實融入到瑤民的日常生活觀念當中。

其它類紋樣主要是對周圍生活的反映與紀錄，例如鋸齒紋、木栓紋、牛鈴紋和米字紋等。鋸齒紋類似木工鋸齒；木栓紋則屬于西山瑤獨有的，是對木柵欄的抽象轉化；牛鈴紋造型類似“幾”字形鈴帽串列在一根鈴柱上；米字紋是將“×”和“+”兩個符號疊加呈“米”字形的結構，意指八方，象征著光芒萬丈的感覺。上述紋樣形態的原型最終還是歸結為對周邊事物的提煉與模仿，瑤族人通過刺繡紋樣傳達自己的民族意識，成就了民族獨有的視覺符號。過山瑤的頭飾紋樣從題材到構圖方式體現著繡娘們的巧思，展示著少數民族萬紫千紅的圖案藝術特色，在長期的生產生活中不斷形成獨特的文化記憶。

（二）紋飾的布局與構成

頭飾上紋樣的分布，表面看起來是形式的構圖，但實際上又是意象的置陳。繡娘們通過構圖在有限的空間合理組織布局，讓頭飾具有形式美感，展現瑤族的頭飾藝術個性。賀州過山瑤頭飾圖樣具有幾何化的顯著風格，在構圖上呈現一定的規律性，十分具有特色。頭飾上刺繡紋樣主要分布在帽檐、帽子繡花帶、尖頭帽皮外、包帕和蓋帕上等處（如圖2）。頭服紋飾面積較大，講究刺繡的滿密，在滿足刺繡的條件下盡可能地多繡。

在具體構圖時，賀州過山瑤頭飾圖案會采用單獨紋樣、連續紋樣、適合紋樣和組合紋樣這四類構圖方式。在頭飾中帽檐及成箍狀的盤頭錦帶部分常將單獨紋樣以垂直、平行的重復循環的組合排列，達成二方連續或是四方連續的紋樣（如圖3），形成具有規律性的裝飾感組合圖案。例如尖頭瑤頭飾中以典型的八角花圖案為基本紋樣單位，由此向左、右相反方向進行重復排列，再以“虹紋”相間隔，形成橫直的帶狀連續構圖紋樣，以便刺繡時可以向外無限延伸不會被框架所束縛，讓頭飾整體畫面更具有概括感，畫面和諧統一又張弛有度。在頭服的蓋帕頂部常常會采用組合紋樣（如圖4），即單獨紋樣、適合紋樣、連續紋樣的綜合體。例如過山瑤方形蓋帕上常以盤王印為中心形成四至六層的回字型走向的方框構圖，由十五結、鬼仔紋和八角花組成基本框架，然后再由內部填補。每層的單獨紋樣都會連續、重復地使用，以達到整齊均衡的效果且具有濃厚的視覺審美特點。

如果“從瑤繡作品的表面來看，最突出的特征便是組織形式。其他刺繡的組織形式多為較具體的圖形樣式，題材跨度大、層次豐富、虛實結合，更多時候注重體現立體感，瑤繡作品有一種抽象、拙樸的美”[8]。賀州過山瑤頭服紋飾的種類以及布局構成，傳達出瑤族頭飾的形式美，展現了瑤族人較高的審美情趣和追求。

（三）紋樣色彩特征

色彩在不同的歷史和時代的發展下具有不同的意義。由于長期遷徙，游離于社會生存邊緣，瑤族色彩特征的形成受到了原材料和工藝制作手段的制約[9]，色彩認知及染色材料基本都來源于生活環境中的植物，傳統頭飾整體看起來較為古樸。除卻現實中社會生產因素等，頭飾色彩也受到傳統觀念和民族審美的影響?，幾遄怨啪鸵晕迳珌砑o念自己祖先，頭飾上的裝飾色彩也基本以黑、白、紅、黃、綠為主。黑色作為底布，耐臟的同時還可以襯托其他色彩的鮮艷，在頭飾上顯露出的面積較少。裝飾上會使用紅、綠對比色使得頭飾紋樣色彩的具有強烈沖擊力，也會根據需要搭配使用一些補色來分解色彩的沖擊感。

賀州的過山瑤除了堅守五色信念外，在各自的頭飾顏色上還會有所偏好，會創造一些新的顏色。其中西山大尖頭整體紅色較多而東山尖頭瑤帽子整體呈現橘色；公會尖頭瑤與其他尖頭類似，但會使用一些復色比如紫色、桃紅等；包帕瑤（重帕）整體桃紅色占比較多，會有淺綠色穿插其中；盤頭瑤主要是玫瑰色、深紅色和白色呈現的較多。賀州過山瑤頭飾上的色彩側面反映出其族民們的創造力，這一創造力是基于五色這一底線體現的，是過山瑤對氏族精神更加強烈的堅守。

三、基于形狀文法的賀州過山瑤族? ? ? ? ? ? ? ? ? 頭飾紋樣選取及衍生

（一）篩選合適紋樣

經過對賀州過山瑤各支系的頭飾紋樣的梳理與挖掘，可見過山瑤支系頭飾紋樣造型呈現出多種不同的形態。根據過山瑤各支系頭飾紋樣中具有的獨特意義去篩選推演對象，最終選取三種符合現代化審美的紋樣圖案進行提煉與設計。如屬于植物類紋樣中具有吉祥寓意尖頭瑤的花草紋和包帕瑤的泡桐花松枝紋樣等。通過最終的圖案造型和文化內涵分析，確定紋樣推演對象分別為：花草紋（b1）、人形紋（b2）、泡桐花紋（b3）、狗頭紋（b4）。

（二）色彩選取

賀州過山瑤頭飾色彩具有鮮明的地域特色，頭飾中紋樣占比面積大，構成了頭飾中較為顯著的顏色，頭飾的整體色彩與頭飾中紋樣都是對“五色”的運用與變換，同時由于過山瑤各支系頭飾色彩各有偏好，因此選取過山瑤各支系盛裝頭飾作為色彩提取的樣本。

利用Photoshop拾色器提取部分紋樣色彩，因受到場景光線、設備等因素的影響，提取的樣本資料會有色差，經對篩選的色彩的明度與純度進行必要的刪減與增加，最終得到符合現代審美的色彩，以更好地保留與展現頭飾色彩藝術（如表2）。

（三）基于形狀文法的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設計衍生

本文根據形狀文法的規則對已選取云雷紋（b1）、人形紋（b2）、泡桐花紋（b3）、狗頭紋（b4）進行設計衍生。圖案演化的第一階段根據形狀文法生成性基本規則將云雷紋（b1）初始圖形進行一次45°旋轉，接著對其進行4次連續45°的旋轉和一次縮放。對第二種類人形紋（b2）進行了一次鏡像，后連續5次45°旋轉。第三種類的泡桐花紋樣（b3）則是直接進行4次連續45°旋轉。第四種類的狗頭紋則進行一次鏡像再旋轉90°生成基本圖形。通過第一階段的生成性實施規則，形成了具有規律感的基本單元圖形（如圖5）。

第二階段則利用第一階段形成的基本圖形單元，依照衍生規則形成更有豐富藝術效果且有秩序的單元圖案。首先將b1與b4進行組合，通過1次水平移動和1次傾斜鏡像進行衍生。然后將b2與b3進行組合且沿著米字型骨骼分布，通過外圍縮放與旋轉縮放進行衍生。最后將b2進行2次水平鏡像和1次垂直鏡像進行衍生。衍生出的基本單元圖案具有豐富性和秩序性，符合當下審美趣味且保留了原始頭飾紋樣特征（如圖6）。

（四）基于形狀文法的單獨與連續紋樣設計

根據現代服飾品中頭巾及飄帶發圈的特點，在遵循形式美的法則下進行一種或多種的單元紋樣進行反復的排列，形成符合二方連續或四方連續的單獨與連續圖案?；谛螤钗姆ǖ膯为毰c連續紋樣設計如圖7所示。

四、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的設計應用

過山瑤頭飾紋樣具有濃厚的裝飾性，根據其藝術特征可提升服飾品設計的趣味性，將過山瑤頭飾紋樣與現代頭巾及發圈飄帶結合，也更符合其適用規則，充分展示對于頭飾藝術的尊重，使得設計出的產品能夠更好地被接受與使用。

將衍生后的圖形進行創新設計并通過著色應用于飄帶發圈和頭巾中，能夠有效煥發出現代服飾品的新活力。如圖8所示，在飄帶發圈的設計中，主要以形狀文法衍生后的人形紋作為主體，整體呈回字形構圖，四周分別圍繞著回形紋與狗頭紋，充滿節奏與韻律。由于飄帶發圈在年輕女孩中使用較多，將對稱均衡紋樣造型賦以飽和度較低的玫瑰紅、紫色再穿插白色，既符合年輕人的審美偏好又給人一種高貴典雅不失明快、活潑的感覺，為視覺帶來強烈的沖擊感（如圖9）。在頭巾的設計中，主要以淺色系為主，淺藍色不失簡約與純凈感，再穿插一些黃色更有提亮的效果。頭巾整體布局由中心紋樣和四個角輔助紋樣構成，人形紋和松枝紋居于圓圈中心，回形紋和狗頭紋交錯地分布于四周，最終構成符合形式美法則的頭巾紋樣。

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展現著無形的文化，以現代產品為有形的載體，二者相輔相成，不斷注入民族傳統頭飾圖案藝術和內涵，能夠為現代與傳統融合提供新路徑。

五、結語

賀州過山瑤頭飾紋樣具有濃厚的文化底蘊，頭飾紋樣中潛藏著這一族群的文化符號，體現著瑤族人民的認同觀和價值觀，具有極高的審美價值和傳承意義。從過山瑤頭飾紋樣的特征出發，通過客觀的、數據化的設計方法，豐富了民族紋樣的創新思路；將衍生出的紋樣應用于現代服飾品中，嘗試找到傳統與現代的契合點，為快節奏的當下增添了一絲生活本色。

頭飾紋樣的內在文化一方面可以為現代設計師帶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感與思路，為現代產品增添厚度；另一方面也使得頭飾藝術能夠得到很好的傳承，滲透進現代生活，帶來新的審美效果，煥發出符合新時代的光芒。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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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廖莎.瑤族服飾圖案的色彩觀[J].美術教育研究，2012（14）：72-73.

作者簡介：張旭，桂林電子科技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族服裝與服飾設計。

通訊作者：湯潔，碩士，桂林電子科技大學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服裝設計與民族服飾文化方向的教學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