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建共享優質資源?推動職教數字化

何曼

作為職業教育信息化領域的一項創新，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建設推動了職業教育教學的進步。如何以資源庫建設引領職業教育資源建設，進而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行業面臨的重要課題。

關鍵詞 資源庫 專業教學 職業教育 數字化

隨著信息技術的迅猛發展，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建設已成為提升職業教育質量、推動產教融合、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舉措?；赝^去，職業教育資源庫歷經十余年建設，取得了豐碩成果；展望未來，我們也須正視其當前發展面臨的問題與挑戰，理性預設資源庫“2.0升級版”的建設路徑，以更好地助力新時代職業教育改革發展。

回眸：超前構建了職教“新基建”的底盤

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是“互聯網+職業教育”的重要實現形式，也是推動信息技術在職業教育專業教學領域綜合應用的重要手段。資源庫是由職業院校牽頭、行業企業共同參與，以職業教育專業為依托，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手段，通過共建共享集合全國優質教學資源，滿足職業院校師生、企業員工和社會學習者“能學、輔教”需求的在線教學和學習系統。

十年探索

20世紀90年代末，很多國家就進行了大規模教學資源庫的建設與研究，大批的高校和企業機構開始涉足教學資源庫的開發與建設。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各國在資源庫開發方面曾掀起過一股熱潮。

我國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建設于2006年提出，2010年正式啟動，其發展歷程雖短暫，但在我國信息技術蓬勃發展和經濟轉型增長的時代背景下，專業教學資源庫基于職業教育發展邏輯的設計和建設，并不斷調整與優化，實現了從無到有、從有到優的跨越式發展。

《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十年建設與實踐》一書指出，自正式啟動以來，資源庫經歷了探索建設、內涵提升、強化應用、服務轉型等發展階段。在探索建設階段，資源庫從無到有，如何建、怎么建是這個階段要解決的重要問題。2010—2012年，經過三年的初步建設，逐步探索形成了立項、建設、驗收的資源庫建設基礎

流程。

在內涵提升階段，不斷更新資源庫的建設理念，拓寬建設領域，規范建設內容，形成了科學的資源庫建設標準體系。一是進一步完善了資源庫的申報機制。二是明確了資源庫的功能定位。三是明確了資源庫的建設思路。

在強化應用階段，資源庫確定了三級管理方式、突出教學應用導向、完善管理運營機制，進一步明確校企合作、深化教學改革的發展導向。在組織方式上增加了“省級統籌”要求，強調發揮省級管理作用；在項目儲備上增加了備選項目庫方式，計劃從省級資源庫中遴選一批納入第三方監測的優質項目，為遴選更加優質的國家級資源庫打好基礎。

自《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職教20條）要求“職業院校進一步加強資源庫建設，結合1+X證書、‘學分銀行建設、標準體系完善等持續提升職業教育服務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能力”開始，資源庫進入了政府統籌引導、市場多元參與的服務轉型階段。打造落實“職教20條”的綜合載體是此階段資源庫建設的重要任務。

通過理論探索和實踐設計，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走出了一條適合中國職業教育發展的特色之路：一是資源庫構建了千萬級的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工學結合的數字資源；二是實現了全國職業教育相同專業一體化教學的架構體系；三是基于資源庫的智慧課堂教學模式正在改變傳統教學模式；四是搭建了全國職業教育專業教學改革共建共享聯盟。

總體來看，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的建設目標和功能逐漸提高，從最初的優質資源共享、促進教育公平到創新教育改革、促進教育質量提升，再到如今的服務學習者學習需求、增強職教社會服務能力，充分說明專業教學資源庫在職業教育改革發展進程中的地位愈來愈重要。同時，亦有專家稱，目標和功能的變化勾勒不同階段的發展軌跡，是規劃資源庫未來發展路徑的重要邏輯起點。

成果豐碩

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是我國職業教育信息化的首創，是職業教育對教育信息化的重要貢獻。2023年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建設工作研討會上，時任教育部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司副司長林宇曾公開指出，以國家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優質資源共建共享為目標，實現教學資源數字化，推動教育數字化已成為

共識。

十余年來，資源庫項目建設和應用取得了豐碩成果。監測運行數據分析顯示，截至2023年6月30日，已納入監測平臺的資源庫共計919個，其中國家級資源庫203個，省市級資源庫338個，院校級資源庫378個，覆蓋19個專業大類和72個專業類。目前，已有1421所職業院校和2777家行業企業參與建設；共有注冊用戶4136.34萬余人，總訪問量94.66億次。

在參建資源庫單位中，從區域分布看，253所主持院校中有東部院校148所、中部院校71所、西部院校34所。因為東部院校整體實力較強，所以在主持單位中占據了較大比例，契合了資源庫“匯聚一流資源”的定位。從省域分布看，江蘇、浙江、廣東、山東、湖南等省份的院校（機構）主持資源庫數量居于全國前五位。從院校分布看，有95所院校主持2個以上資源庫，其中“雙高計劃”建設院校有79所，占比83.16%。

對此，國家職業教育智慧教育平臺專業與

課程服務中心檢測平臺項目執行負責人侯小菊撰文稱，國家、省、學校三級互補的優質資源共建共享體系已基本形成，構筑了職業教育教學“新基建”的底盤，有力地推動了信息技術在職業教育專業教學和職業培訓領域的綜合應用。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原副校長、教育部第二屆教育信息化專家組成員鄧志良也表示，十多年來，資源庫項目在推動優質資源共建共享、推進職業教育信息化進程、助推專業數字化升級改造、促進教學模式變革、提升人才培養質量等方面發揮了持久獨特的作用，成為推動高等職業教育創新發展的標志性工程，是教育數字化轉型的一面旗幟。

正視不足

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經過十余年的建設與應用實踐，與職教改革發展同頻共振、同向同行，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職業教育教學資源建設與應用新模式。不可否認的是，十余年的實踐，同樣暴露出一些制約資源庫作用發揮、影響職業教育質量進一步提升的問題。相關研究也指出，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在實踐過程中不斷反思、總結，成果頗豐，但仍存在著一些不足。

首先，資源庫內容質量有待進一步提升。資源庫建設現狀顯示，內容建設存在著“重數輕質”現象，有部分資源庫資源只是將以往的精品課程、微課等資源再包裝移植，資源內容沒有反映當前行業、企業發展的新技術、新工藝、新成果，與市場發展不相適應，資源庫資源質量有待進一步加強。

其次，資源庫應用價值有待進一步加強。雖然資源庫的功能定位從“共建共享”發展到“能學輔教”，在逐漸凸顯專業教學資源庫的應用價值，但從實際數據結果分析來看，資源庫的應用價值仍未得到有效體現。

最后，專業覆蓋有待進一步拓展。覆蓋均衡是資源庫釋放更大效益的關鍵前提。有研究統計，當前我國已立項的資源庫覆蓋了280余個高職專業，占高職專業目錄1/3左右。中職學校參與度低，203個立項資源庫中僅有“機械制造技術”等4個是中職學校牽頭主持的。一些專業性強、特色鮮明但覆蓋面不大的專業內容更是鮮見，不能很好地滿足職業教育和培訓對優質教學資源的現實需求。

造成這些問題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在鄧志良看來，資源庫建設最需要聚焦的重點是技術賦能，最大的痛點是低水平重復建設，最大的難點是持續的技術更新迭代。他認為，建設資源庫2.0，首先要解決五個方面的問題。

一是服務教學新生態構建。即構建一個差異化教學、個性化學習、精細化管理、科學化評價、智能化服務的教學生態。二是專業教學資源庫目前更多地體現了“資源”要素，“專業”要素顯現不夠。對此，應在在線學習學分認定、專業學分積累、專業評估與專業認證、產教融合等方面加強創新實踐。三是強化技術的創新應用。首先是AI技術，開發AI助教、AI學伴功能，更好地支持教學過程中的各個環節，提高教學效果和學習體驗，促進教師的教學效率和學生的自主學習。其次是引入知識圖譜，更好地組織和管理教學資源，提供個性化的學習支持，以及定制化的學習計劃。四是專業性的課程平臺、綜合性的公共平臺上擁有眾多的優質教學資源，資源庫平臺與這些平臺如何協同？比如中國大學 M00C、愛課程、智慧樹、超星泛雅、學堂在線、學銀在線、騰訊課堂、網易云課堂、B站等平臺的教育資源如何協同共享。五是如何建立資源共建共享與資源質量評價機制？真正形成優質教學資源匯聚，走出“低水平重復建設”的怪圈?！霸谖磥碣Y源庫2.0的建設過程當中，這些都是值得我們去思考和必須面對的問題?！编囍玖颊f。

北京師范大學教育學部教授趙志群認為，從德國職業教育信息化教學資源建設經驗來看，當前信息化教學資源存在三個方面的問題。一是學習資源建設思路和互聯網范式的矛盾：學習資源建設指導思想是呈現和傳遞專業知識，體現Web 1.0的理念，是否適合生活在Web 2.0的青年學生和教師？二是現代教學理念與傳統內容呈現方式的矛盾：“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的建構主義學習理念，與“顆?；Y源是基礎、結構化課程是重點”行為主義建設標準要求，影響了學習內容的選擇、組織和呈現方式。三是資源庫設計功能實現的程度不一：多數交互和情境體驗是基于課程的互動，還不是基于工作的互動，呈現的多為認知性或操作技能訓練任務。

“當前的資源庫建設在教學方式、評價方式變革，資源認證和交易機制，數據產權制度，暢通數據資源大循環等方面還存在不足。未來需要在這些方面進一步改革?！敝袊殬I技術教育學會副會長、北京外國語大學教授孫善學

表示。

展望：用智能化、智慧化的資源庫支撐技能人才培養

進入數字中國、教育強國建設階段，資源庫建設面臨新機遇。2023年年初，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提出了“數據資源規模和質量加快提升”等一系列重要思想。這些重要的思想成為打開一些領域的“鑰匙”?，F在的資源庫建設，要立足數字中國建設、智慧教育建設，推動職業教育的數字化轉型，服務產業交叉融合發展。

從示范引領進入全面建設新階段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體學習時指出：教育數字化是我國開辟教育發展新賽道和塑造教育發展新優勢的重要突破口。進一步推進數字教育，為個性化學習、終身學習、擴大優質教育資源覆蓋面和教育現代化提供有效支撐?！翱倳泴⒔逃龜底只岬角八从械母叨?。在此背景看，從教育大國到教育強國，

是資源庫建設的歷史新方位；從教育大國到教育強國需要一次系統性躍升和質變，教育數字化是實現躍升和質變的重要基礎，這是資源庫建設的新定位?！睂O善學稱，新形勢下，部署新一輪的資源庫建設，要下好職業教育數字化的“先手棋”。

孫善學表示，資源庫建設已從示范引領階段進入全面建設階段，要準確把握資源庫建設的核心部分，合理劃定內涵范圍，特別是在校級、省級層面，要注意和其他資源系統的貫通融合，不能片面地求全求大，不能過分地強調自成

一體。

對于《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建設指南》（2023版 ）中的概念提法和做法，孫善學作了六個方面的解讀。第一，從國家級、省級、校級三級專業教學資源庫到建設全國性資源庫、區域性資源庫，這意味著資源庫建設從示范引領階段進入全面建設階段。第二，職業教育專業教育資源庫之“專業”由1變為 1+5（資源庫應圍繞1個核心專業開展建設，服務專業不超過5個），這意味著從單一專業建設轉向專業類建設。第三，資源庫定位“能學、輔教、促改”。促改即推動學習方式、課程建設、教學方式改革，實現了從以支撐教學學習功能為主到全面推進教育改革創新的轉變。第四，資源庫建構邏輯調整為“一體化設計、結構化課程、顆?；Y源、多場景應用”。多場景應用指資源庫要引入學習助手、數字教師等新技術，建立多樣化的應用場景，滿足不同群體用戶的多樣化學習需要，這意味著從資源庫本體的建構到注重將資源建設置于應用框架之下的轉變。第五，技術要求上，主持單位已有相關技術平臺，支持資源的上傳、存儲、傳播、運維和更新，滿足安全和規范要求，具備資源庫建設、管理、教學、學習、分析、教研等功能，能夠接入國家或本省智慧教育平臺并納入運行監測。這意味著從數據有限服務到重視大數據收集、挖掘、應用的轉變。第六，原203個國家級專業教學資源庫主持單位如有建設意愿，均需重新注冊申報。這意味著改變既有格局才能迭代、重生。

以資源庫建設推動專業數字化轉型

“數字化轉型不應該僅僅定格在對學校數字硬件設施建設、信息化管理與服務層面，重點應該是聚焦人才培養推動專業數字化轉型?！痹卩囍玖伎磥?，教學資源庫是專業數字化的物態形式，資源庫項目是專業數字化的基礎工程，資源庫建設是推動專業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抓手。

鄧志良表示，優質資源共建共享的策略有三。其一，建好校本資源。以專業教學資源庫為抓手，有序推進各專業的數字化資源建設，包括靜態圖像、三維動畫、短視頻、三維交互、虛擬仿真、VR/AR、微課、網絡課堂、立體教材、立體化題庫等形式。其二，用好開放資源。出臺政策，鼓勵教師使用開放資源；推進國家智慧教育平臺“教學資源庫和精品在線開放課程”、中國大學MOOC、學堂在線、超星學習通等平臺教學資源的校內應用。其三，有序引進資源。主動聯系行業企業、相關院校，建立行業、區域教學資源建設聯盟；打造共同體，發揮集聚效應，實現校企信息資源共建共享。

鄧志良強調，教育數字化轉型重點是教學數字化轉型，核心是專業的數字化升級改造，主體是教師，落腳點是課堂；資源庫建設要突出一個“用”字，即能用、有用、好用、用好，要加大平臺優質教學資源的校內應用。

新十年新思路

展望未來，總的來說新一輪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建設應主動適應信息技術快速發展的新趨勢、新變革，由好用的資源庫向智能化、智慧化的學習平臺邁進；要聚焦“能學、輔教、促改”功能，重構國家、省、校三級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共建共享體系；要以內容為王，校企合作推進課程體系改革，創新更加個性化、精準化、豐富化的教學方式，重塑教與學的過程；要建設顆?；?、可重組的優質核心課程資源，實現從教學資源提供到為智慧化教學服務的轉變；要探索建立資源庫建設、應用新機制，激活資源庫持續迭代更新內生動力，實現資源庫的可持續發展，為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提供新路徑。

在孫善學看來，下一步資源庫建設，要在學習《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建設指南》和教育部有關文件的基礎上，重點思考和研究八個方面：

一是要有一個總目標。以目標導向統領行動、引領實踐。要在教育強國、學習型大國建設、世界重要教育中心的大目標下，做好“引進來”“走出去”兩篇大文章，與此同時思考我們要建成什么樣的資源庫。二是要遵從職業教育規律，支撐技能人才培養和發展。職業教育資源庫有特色，才有生命力、才有吸引力。應該把屬于職業教育的特色體現在資源庫的策劃設計當中，如何圍繞資源庫服務技能人才成長發展成效設計監測指標，還有待研究。三是準確把握資源庫的核心功能，合理劃定資源庫內涵范疇。資源庫既要有自身相對完整的邏輯和相對獨立的體系，又要有與其他系統有機銜接、融合，在建設中處理好整體與部分的關系，各子系統與分系統之間的關系。四是新一輪資源庫建設重點在地方。調動地方積極性、引導建設應用，要重視政策機制建設。五是《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建設指南》中“優質”一詞出現4次，可見對資源質量極為重視。建立資源認證和交易機制，是提高資源建設質量的重要制度突破點。是否在資源庫中設立收費資源板塊，相關政策需要創新。六是資源庫的內涵涉及課程 （結構化課程）、資源 （顆?；Y源）、場景（多場景應用），三者同等重要還是以誰為邏輯核心？未來我們需要注意梳理這三者的關系。七是建立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建設專家委員會。加強職業教育教學資源建設的學術研究、標準研究、技術研究、制度研究和實踐研究，支持資源庫建設共同體。八是中央和地方政府財政部門、教育部門等，要將職業教育資源建設納入財政預算并推動建立建設經費的多元投入體制。

談及未來職業教育數字化學習資源的建設，趙志群表示，當前學習資源庫的主流是“基于教學邏輯呈現教學資源庫素材的平臺”，其設計指導思想是提供靜態知識點，體現 Web1.0的理念。隨著時代的發展，互聯網范式在不斷升級，從只有靜態網頁的 Web1.0，到用戶直接交互的 Web2.0，再到通過對用戶數據分析自動生成內容的 Web3.0。因此，先進的職業教育數字化學習資源，應通過信息技術幫助學習者實現針對工作的學習，使其滿足未來工作世界對勞動者的要求。學習者不僅要學習抽象的知識點技能點，更重要的是在信息化數字化學習資源的支持下，具備完成復雜專業工作任務的能力。

趙志群稱，數字化學習資源是一個基于專業工作的“綜合學習系統”，或稱“指導性工作系統”（Tutorial Working System）。該系統是混合式的綜合學習系統，它體現企業的典型工作場景。學習系統不僅僅是展示“事實性”知識，也不必刻意追求“科學”的教學設計和結構化的學習內容（因為隱性的實踐知識不可能被設計），更重要的是為學習者提供教與學過程中自我建構知識的機會和空間，幫助學習者完成特定領域、環境和條件下的工作任務。應避免追求“教的過程”設計和“教的資源”開發，要更加關注對學習活動的有效支持。

需要特別提出的是，針對上述矛盾，趙志群認為，應當全面認識職業教育數字化學習資源的功能，引進先進學習理念，如關注“工作世界”的整體化要求，提供在行動中建構知識的場景，采用多種體系結構呈現學習內容等。在此基礎上，他建議，今后應建立數字化條件下職業學習的新范式，即在行動導向學習中發展行動能力、在真實的問題情境中建構知識、通過混合式綜合學習系統滿足多方面的設計需求，并關注學習體驗、提高學習動機。

對于下一步建設思路，教育部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司職業院校發展處處長任占營提出，資源庫建設要結合四個方面的關系：一是專業資源庫建設要與學校的整體信息化建設結合起來；二是將學校的課程建設與國家職業教育智慧教育平臺結合起來；三是資源庫建設專業的人才培養和專業教學改革、培養成效的評價改革結合起來；四是資源庫建設要跟學校整體治理的數字化結合起來。

思考：任重道遠

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發展格局下，職業教育資源整合正在探索一個更適應復雜性和動態性的全新系統。有學者提出，職業 MOOC是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的另一種表現形式。但其仍然面臨著如何提供有效的在線技能培訓的

挑戰。

孫善學說，“十幾年的建設，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站在新起點，資源庫建設應以前期建設為基礎，不忘來時路，堅持與時俱進，不斷創新，久久為功，實現新的更大目標?！?/p>

值得一提的是，《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加快推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重點任務的通知》指出： 到2025年，建成一批全國性資源庫，帶動地方建設1000個左右區域性資源庫，基本實現職業教育專業全覆蓋。與之前的203個立項相比，下一步要建設1000個左右的資源庫，體現了未來發展的容量之大、范圍之廣。

可以預見，以資源庫建設推動職業教育資源建設以及職業教育強國建設，仍任重

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