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舞弊研究熱點與發展趨勢

歐陽祖友 李逸凡

摘要：企業財務舞弊是與眾多利益相關者密切相關的熱點問題，自我國資本市場建立以來就備受關注。近年來，受新冠疫情影響，企業經營環境惡化，財務舞弊問題出現了愈演愈烈的趨勢。目前，國內學者已從財務舞弊的動因、手段、識別等角度進行了深入研究，大數據等技術也逐漸被應用于財務舞弊的檢查和監管，但總體而言尚未形成清晰的研究脈絡和體系。因此，梳理財務舞弊領域的研究情況十分有必要，可以幫助后續研究人員快速掌握學科發展狀況，確定未來研究方向。使用文獻計量學方法，借助CiteSpace軟件，以1998—2023年485篇中國知網收錄的期刊文獻為樣本，對財務舞弊主題文獻的發文狀況、作者、機構、研究熱點和研究趨勢進行可視化分析，為學科進一步發展提供借鑒。

關鍵詞：財務舞弊；CiteSpace；知識圖譜；研究綜述

0引言

自我國資本市場建立以來，財務舞弊就與會計信息披露相伴而生。近年來，隨著我國經濟的快速發展，資本市場投資活躍度提升與監管制度不完善、違規成本低之間的矛盾愈加凸顯，進一步加劇了企業財務舞弊問題的泛濫。從2019年康美藥業股份有限公司、康得新復合材料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案件舞弊手段錯綜復雜，到2020年一時風光無限的瑞幸咖啡被爆出財務造假丑聞，再到2022年農貿企業金正大生態工程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頂風作案虛增收入百億元，都給我國上市公司的整體信譽度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隨著科創板、北京證券交易所等資本市場規章制度的演變，企業商業模式不斷創新，財務舞弊的手段和途徑也變得越發復雜。因此，關于財務舞弊問題的理論研究和案例剖析成為學術界與實務界探討的熱門話題。為了進一步明確財務舞弊領域的研究熱點和未來可能的研究方向，本文使用CiteSpace知識圖譜工具對1998—2023年中國知網期刊庫收錄的相關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展示財務舞弊領域的研究情況，分析目前該領域的研究特點及未來研究發展趨勢。

1研究設計

1.1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CiteSpace軟件（6.2.R2版本），對“財務舞弊”研究主題進行文獻計量及可視化知識圖譜分析。CiteSpace軟件的中文譯名為“引文空間”。相較于傳統的文獻研究方法，該方法通過可視化方式將科學知識的結構、規律和分布狀況等更為直觀、系統地表現出來，且有助于進一步研究某一主題的未來發展趨勢。對于研究人員而言，借助CiteSpace軟件可以快速理解科學知識，極大地提高文獻研究效率。目前，該軟件已被廣泛應用于心理學、工程學、生物學、經濟學、醫學等領域并積累了大量研究成果，但其在會計學相關領域的應用還未得到普及。

1.2數據來源

為保證文獻數據樣本的權威性、可靠性與價值性，本文選取中國知網期刊庫中的SCI（科學引文索引）、EI（工程索引）、CSSCI（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CD（中國科學引文數據庫）進行高級檢索。初步篩選時主題詞為“財務舞弊”，同時選擇中英文主題詞擴展，數據檢索時間為1998—2023年（2023年僅包括4月前收錄的全部文獻），共檢索出文獻553篇。將得到的全部文獻進行手工篩選和清洗，剔除“本刊編輯部發布”“政策解讀報告”“會議文件”“審計風險分析類”等不符合要求或偏離主題詞的文獻，獲得相關文獻共485篇，并將這些文獻以Refworks文件格式導出。通過CiteSpace軟件進行去重及文獻缺失處理，相關文獻最終仍為485篇。

2財務舞弊研究的基本統計特征分析

2.1文獻分布時期特征

通過研究某一主題的文獻產出數量及分布時期，可以了解該領域學術研究的發展歷程與發展階段，有助于研究人員迅速掌握其當今發展狀況。本文運用CiteSpace軟件的數據統計與處理工具，對經過去重及缺失處理的485篇相關文獻進行統計，時間切片設置為1年，得到“財務舞弊”主題相關文獻發文量隨時間變化趨勢，見圖1。根據圖1中的發文量情況，可以將我國財務舞弊主題研究大致分為4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為初始期（1998—2003年）。由于我國資本市場建立時間較晚，20世紀90年代上海證券交易所和深圳證券交易所才成立，因此我國學者對于財務舞弊問題的研究也晚于國外。此階段每年相關文獻發文量皆在12篇及以下，研究熱度明顯不足。

第二階段為發展期（2004—2011年）。隨著我國市場經濟的蓬勃發展，企業數量不斷增加，資金交易活動愈加頻繁，但與之相匹配的監管與懲罰機制還存在很大缺失，導致大量企業出現財務舞弊行為。此階段相關文獻發文量呈爆發式增長，由階段最低點13篇迅速增加至最高36篇，約占1998—2023年總體發文量的40%。

第三階段為成熟期（2012—2018年）。此階段發文量呈現上下波動且總體下滑的情況，表明國內財務舞弊相關理論研究已較為成熟。

第四階段為回熱期（2019年至今）。在新冠疫情背景下，全球經濟形勢持續走低，企業生產經營受到較大沖擊，財務舞弊案件再度爆發。此階段財務舞弊主題研究熱度回升，發文量總體呈增加之勢?？傮w而言，近年來我國學者對于財務舞弊領域的研究處于愈加成熟且逐漸回暖的狀態。

2.2文獻作者統計特征

2.2.1核心作者情況

文獻核心作者是指在某一學科領域發表論文較多、影響力較大的作者群。核心作者通常具備兩個特征：其一，在本學科領域內發表論文數量多；其二，發表的論文具有較高的被引用率。研究文獻核心作者有助于了解從事本學科研究的人員的大體情況。通過對1998—2023年財務舞弊相關文獻發文量進行分析可得，中國知網數據庫中第一作者（含獨作）最高發文量（NPmax）為26篇，則財務舞弊領域核心作者群入選閾值為MP=0.749×NPmax=0.749×26=3.82（篇）。其中，MP為論文數量；NPmax為對應年限論文發表量最多的作者的論文數量。

普賴斯定律認為，當核心作者群發文量達到該領域文獻總量50%以上時，則認為該領域形成了核心作者群。經過對上式結果向下取整可得，當發文量大于3篇時，便可認為其達到了核心作者標準。本文數據樣本共有485篇，其中發文量大于3篇的作者有15人，共發文95篇，占文獻總量的19.59%，并未達到50%的標準。由此可見，財務舞弊主題領域還未形成核心作者群，精英研究人員數量較少。

2.2.2高產作者及合作網絡

通過CiteSpace軟件繪制作者合作知識圖譜，將網絡節點設置為“作者”，時間切片設置為1年，對1998—2023年選取的所有文獻進行分析，得到財務舞弊文獻作者合作網絡知識圖譜，見圖2。由圖2可知，關鍵節點N=470，關鍵路徑E=231，學者名稱越大，表示其發文量越多。由圖2可知，我國財務舞弊領域相關學者形成了“一支較大研究團體+若干小型研究團體”的現狀。較大研究團體以黃世忠、葉欽華、葉凡為主，發文量明顯多于其他學者，且相互聯系較為緊密；其他小型團體多為2～3人合作研究。這說明我國財務舞弊領域的研究缺乏廣泛的合作，沒有形成較大范圍的合著網絡，較為松散。

結合表1財務舞弊文獻高產作者可知，發文量超過10篇的作者只有3名，分別為黃世忠、葉欽華和葉凡，其余作者發文量較少。

黃世忠為發文最多的作者，其主要研究方向為財務舞弊、財務報表分析、報表粉飾、企業合并等。截至2023年，黃世忠共發文26篇，其中2021—2023年共發文11篇，包括《業績承諾舞弊的識別與應對——基于航天通信的案例分析》《收入舞弊的識別與應對——基于東方金鈺交易造假的案例分析》《財務舞弊識別框架構建——基于會計信息系統論及大數據視角》《分業經營抑或混業經營——美國注冊會計師行業市場定位的嬗變及其監管啟示》等相關文獻。鑒于該作者發文時間較新，且將財務舞弊最新案例結合大數據等當下熱門技術，研究該作者相關文獻有助于掌握財務舞弊領域較為權威的最新動態。

排在第2名和第3名的葉欽華和葉凡分別發文14篇和12篇，且發文集中在近幾年。葉欽華發表的相關文獻主要有《財務舞弊識別框架構建——基于會計信息系統論及大數據視角》《嚴監管下的財務舞弊分析——基于2020—2021年的舞弊樣本》，葉凡發表的相關文獻主要有《2010—2019年中國上市公司財務舞弊分析》《2019—2021年上市公司財報可信度分析》等。

通過進一步對比發現，黃世忠、葉欽華、葉凡3人同屬廈門國家會計學院一個研究機構，且其他小型研究團體均出現相似情況。這說明財務舞弊領域研究學者普遍存在小范圍團體合作的情況，且多為研究機構內部合作，具有一定的研究共識。但結合整個合作網絡來看，單人發文量水平極低，說明此領域的研究缺乏跨機構、跨地域合作，研究網絡連通性差。小范圍合作雖然有利于提高團體內發文質量和發文數量，但不利于本領域的長期發展與業內學者整體水平的提高。因此，要鼓勵行業內學者走出去、多交流，進行跨機構合作，豐富領域內學術成果，將科學知識轉化為指導企業實務的經驗標尺。

3財務舞弊研究熱點分析

3.1關鍵詞共現分析

某一領域的研究熱點為當前時代背景下此領域內的關鍵問題，往往會引起業內學者的廣泛討論與激烈爭論。了解研究熱點可以幫助研究人員快速了解當前行業研究方向，從而確定研究主題。而關鍵詞為一篇論文的關鍵性詞匯，以凝練的話語表現文章的主體內容和中心思想。因此，可以關鍵詞作為切入點，探究財務舞弊領域的研究熱點。通過CiteSpace軟件繪制財務舞弊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將網絡節點設置為“關鍵詞”，時間切片為1年，對選取的所有文獻進行分析，結果見圖3。由圖3可知，關鍵節點N=482，關鍵路徑E=986，密度D=0.008 5。關鍵詞出現頻次越高，圓形節點面積越大。

一般而言，同一篇文獻的關鍵詞之間有著緊密的聯系，共現頻次越高，即在同一篇文章中出現的次數越多，則證明關鍵詞之間的相關性越強。財務舞弊相關文獻高頻關鍵詞見表2。

根據表3數據，財務舞弊相關文獻高頻關鍵詞主要有“財務舞弊”“上市公司”“公司治理”“內部控制”“財務報告”“舞弊”“審計風險”等。這些關鍵詞中心性均大于0.05，且頻次均為10次以上，可以判斷其為財務舞弊研究的熱點方向。關鍵詞節點之間有連線，則表示連接的兩個關鍵詞出現在了同一篇文章當中。再結合圖3可知，“財務舞弊”在作為出現頻率最高關鍵詞的同時，又是共線圖譜中連線最多、中心性最強的關鍵詞，其與“上市公司”“公司治理”“審計風險”“審計失敗”“審計質量”“舞弊識別”等關鍵詞均有聯系。這些高頻詞之間存在的邏輯關系環環相扣，串聯了財務舞弊發生的過程鏈條。除去主題詞“財務舞弊”，可將高頻關鍵詞大致分為3類。

第一類為利益相關者，相關關鍵詞有“上市公司”“高管人員”“投資者”等。上市公司不只是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財務舞弊行為的實施主體，還是市場參與者的關注焦點。自2019年以來，新冠疫情給我國資本市場帶來了沖擊，經濟周期下行，導致財務舞弊行為迎來了又一波高潮。其不僅給投資者帶來巨大損失，還對資源的合理配置及證券市場的健康發展形成重大危害[1]。因此，領域內大部分學者都以上市公司財務舞弊案件為主題進行剖析和研究。委托代理理論認為，所有權與經營權相分離導致代理人的決策與使委托人利益最大化的決策之間存在偏差和沖突。而高管人員作為代理人，對公司業務與財務處理具有極大的話語權和掌控力，在謀求個人私利的情況下，常常是舞弊行為的發起者和操縱者。比如全球最大的消防安防專營公司——泰科國際有限公司治理環境被高度污染，“獨裁者”型職業經理人科茲洛夫斯基只允許其心腹參與公司決策，所有高管人員都由他親自挑選，以保證其“政令暢通”[2]。

第二類為舞弊方法和手段，相關關鍵詞有“財務報告”“會計造假”“收入舞弊”“原始憑證”“關聯交易”等。財務報告是企業經濟舞弊最主要的途徑和載體，企業通過違規調整報表數字達到侵害利益相關者合法權益的目的。而收入舞弊、原始憑證造假、關聯方交易輸送利益等方法帶來的結果，均會在財務報表中得以體現。財務舞弊的實現與組織的腐蝕密切相關，其本質上是一種組織行為，實施舞弊的組織是財務報告舞弊的道德責任主體[3]。

第三類為舞弊監管，相關關鍵詞有“內部控制”“法務會計”“舞弊識別”“審計方法”“審計策略”“數據挖掘”等。內部控制制度是預防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發生的第一道門檻，其保證業務與財務流程的正常運行。我國早在2008年就頒布了《企業內部控制基本規范》，其中提到“內部控制的目標是合理保證企業經營管理合法合規、資產安全、財務報告及相關信息真實完整”。高質量的內部控制不但可以幫助企業及時發現并封堵漏洞，對企業財務預警體系的構建也十分有必要[4]。與內部控制不同，法務會計與審計事務所則是獨立的第三方機構。法務會計為法律與會計交叉應用型學科，近年來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在實踐中，可通過法務會計第三方專業舞弊調查中介聯結公司，使內外部協同治理形成一個靈敏的治理機制，共同抑制因內部人控制而產生的管理舞弊行為[5]。外部審計是保護投資者利益的最后一道防線，會計師事務所利用注冊會計師的專業性，采取合理的審計策略和高效的審計方法，針對上市公司財務報表出具意見，為投資者做出決策提供參考。數據挖掘技術則是高效的審計方法之一，其可以利用Python等技術工具為注冊會計師收集較為全面、可靠的審計證據。而法務會計與審計機構的協同合作則是大勢所趨。為深入貫徹黨中央關于嚴肅財經紀律的部署，防范上市公司大規模財務舞弊行為的發生，提升審計機構的自律性、公正性和專業化水平，引入法務會計參與審計監督變得非常有必要和可行[6]。

3.2關鍵詞聚類分析

關鍵詞聚類時間線分析見圖4。Modularity（Q）值表示信息模塊性，Q值越大，表示聚類群中連線數量越多，關鍵詞之間的聯系越緊密。當Q＞0.3時，可以認為聚類模塊的顯著性較好。Silhouette（S）值表示圖譜的輪廓系數，S越大表示輪廓越明顯。當S＞0.7時，可以認為聚類高效且令人信服。由圖4可知， Q=0.729，S=0.917 7，表明聚類圖模塊顯著性較好且聚類高效。本文數據樣本聚類后得到12個類群，分別為“#0財務舞弊”“#1舞弊”“#2審計程序”“#3審計質量”“#4內部審計”“#5減值準備”“#6流動資產”“#7安然公司”“#8關聯交易”“#9凈利潤”“#10內部控制”“#11懲罰力度”。針對以上聚類可知，12個類群可以分為兩類研究重點。一類側重于財務舞弊手段（#0、#5、#6、#8、#9）。此類為財務舞弊的“重災區”，上市公司高管在財務報表造假時通常會選擇減值準備、關聯交易等相關會計科目。同時，此類科目的相同點是企業的自主判斷性較強，會計準則無法做出標準化要求。另一類側重于審計與控制（#2、#3、#4、#10），即財務舞弊的識別與監管。內部控制與內部審計是企業內部預防財務舞弊發生的有效規章制度，而外部審計則具備較強的獨立性，可利用注冊會計師的專業性督促管理層更改錯報并對報告的可靠性發表意見。

將關鍵詞聚類分析與二維時間演變視角相結合，可以更加形象地體現財務舞弊研究主題隨著時間變化的發展情況。圖4中的每一條橫線即時間軸對應1個聚類群，橫線右端為類群標簽，左端起點為該類群首次出現的時間，橫線上的圓圈代表某一關鍵詞跨年度出現?！?2審計程序”與“#3審計質量”兩個主題類群橫跨了所有文獻樣本分布年限?！皩徲嫵绦颉鳖惾河伞皩徲嫀煛边@一關鍵詞開始，中間經歷了“審計準則”“審計職業”“專業標準”“審計目標”“舞弊審計”“對策”“測試”“控制審計”等；而“審計質量”主題類群由“管理舞弊”開始，中間經歷了“審計合謀”“審計意見”“外部審計”“審計費用”“審計治理”“審計監督”“審計經驗”等。這兩個類群所包含的關鍵詞幾乎涵蓋了審計執業的全過程。由此可見，在財務舞弊領域，審計相關問題一直以來都是研究熱點。2022年9月，財政部印發了《關于加大審計重點領域關注力度 控制審計風險 進一步有效識別財務舞弊的通知》，對充分發揮審計鑒證作用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結合近幾年的關鍵詞與政策變動來看，審計的經驗化總結、方法的多樣化與控制審計風險等還將是進一步的研究趨勢。此外，從“#0財務舞弊”“#7安然公司”等結束時間較近的類群來看，對于財務舞弊識別的研究同樣為當前的熱點并會延續下去，如運用數據挖掘技術對海量財務數據與非財務數據進行分析、基于機器學習方法建立舞弊預測模型等[7-8]。

4結語

基于本文對財務舞弊領域的分析，得到以下結論：

第一，根據文獻發布數量，財務舞弊領域研究的發展大致可以分為4個階段，分別是初始期、發展期、成熟期和回熱期。同時，研究階段的演進與我國資本市場的建立和發展密切相關，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國內外經濟局勢變化的影響。例如，新冠疫情暴發后，國內外資本市場受到沖擊，企業生存環境艱難，再次激發了上市公司的財務舞弊行為。學者的研究方向隨著案例的愈加復雜而出現了新的發展和變化。

第二，從財務舞弊研究作者角度看，國內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精英作者較少，出現了“一支較大研究團體+若干小型研究團體”的情況。較大研究團體以黃世忠、葉欽華、葉凡為主導，但整體來看單個作者的發文量較少，業內缺乏跨地域、跨團體的合作。因此，要鼓勵高產作者走出研究小團體，帶動國內其他地域的研究人員，提高專業研究的豐富性與行業整體水平。

第三，對財務舞弊關鍵詞進行共現分析后，可將其大致分為3類：利益相關者、舞弊方法和手段、舞弊監管。研究人員從財務舞弊設計的3個角度展開，深刻剖析了舞弊實施主體、舞弊動因、舞弊后果與舞弊治理等問題。此外，根據時區圖進行路徑演化分析可得，我國對于財務舞弊熱點問題的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國內外宏觀經濟環境變化的影響。經濟局勢與技術水平的變化直接導致研究熱點的轉變。

第四，根據關鍵詞聚類分析可得，財務舞弊領域研究類群清晰、有效。上市公司財務報告是廣大利益相關者獲得公司內部信息的最主要的渠道，而審計機構的職責就是提高利益相關者對財報的信任度，對財報信息的可靠性發表意見。因此，審計相關問題一直以來都是財務舞弊領域的研究熱點，并且還會延續下去。而收入、應收賬款、備抵類科目等因其較高的自由度常常成為財務舞弊滋生的“溫床”，自然也是研究人員關注的熱點所在。此外，隨著大數據技術的發展，將其應用于審計與財務舞弊識別的理論探索越來越多，但在審計實務中相關技術還尚未普及。因此，在未來一段時間，將大數據技術與實務相結合也是一大趨勢。

綜上所述，在未來的研究中，應進一步促進學者之間、機構之間的跨地域合作，高產帶動低產，合作探索科研成果，增加研究領域的豐富性與多元性；加大高校、科研機構與社會機構的合作，深入企業開展實務調研，使學術成果具備更大的指導意義。針對大數據技術與實務結合困難的情況，可綜合考慮技術門檻與成本費用因素，尋求專家幫助、開發簡易程序或培養復合型人才。

參考文獻

[1]陳瑤瑤.上市公司財務欺詐及審計對策分析[J].財會通訊，2015（10）：87-89.[2]黃世忠，連竑彬.泰科公司治理生態與財務舞弊案例剖析（下）[J].財務與會計，2005（8）：14-17.

[3]董紅星.財務報告舞弊的組織倫理學分析[J].會計研究，2016（9）：11-16.

[4]徐晨陽，馬麗娜.武鋼集團基于內部控制的財務預警體系構建[J].財務與會計，2015（24）：22-23.

[5]王平，宋鑫.法務會計介入公司內部治理及內外聯動治理機制構想[J].財會月刊，2021（11）：83-91.

[6]杜永奎，陳靜怡.法務會計優化上市公司獨立審計質量的機制構想[J].財會月刊，2022（21）：79-85.

[7]吳勇，何長添，方君，等.基于大數據挖掘分析的財務報表舞弊審計[J].財會月刊，2021（3）：90-98.

[8]周衛華，翟曉風，譚皓威.基于XGBoost的上市公司財務舞弊預測模型研究[J].數量經濟技術經濟研究，2022，39（7）：176-196.

收稿日期：2023-09-28

作者簡介：

歐陽祖友，男，1964年生，碩士研究生，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企業財務。

李逸凡，男，1999年生，碩士研究生在讀，主要研究方向：財務舞弊。